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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罩个袍子。
那诗是这样形容庄姜的: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翻成白话是:
“手像小草芽般柔嫩,
皮肤像油脂般滑腻,
脖子像木虫般白晰,
牙齿像瓠瓜子般整齐,
宽宽像蝉似的额头,弯弯眉毛如蛾子的触须,
笑起来两个酒窝多漂亮,
黑白分明大眼睛,左右顾盼真美丽!”
如果你觉得不好背,只要这么想:
写诗的男孩,先低着头,不敢盯着女生,只敢看她的手。
然后,他的眼睛偷偷往上移动,看到手臂的皮肤。再往上,看到女生的脖子。
再往上,看到整齐的牙齿。
终于壮起胆,看女孩的额头和眉眼。
这首诗写得多精彩啊!精彩在他描写的次序,由手往上,渐渐到重点,再用生动的一颦一笑、左右顾盼,在最后面压轴。
只要你也变成那羞怯的男生,也这么想象一遍,不是就能把整段诗背起来了吗?
于是“背死书”变成“活读书”,你因此更能深入欣赏那文学作品,使书中的人物和情节变成真的,跳进你的生活。
读书要这样,才记得牢,也才能成为一种享受哇!
牵带法:你家的馒头
无论中英文,在我们记忆中都可以是“图像”。
那个图像可能是由好几个中文字组合起来的,像是“浩浩荡荡”。也可能是一大段,像
是《岳阳楼记》中的“衔远山、吞长江、浩浩汤汤,横无际涯,朝晖夕阴,气象万千……”
有时候我们为了在脑海里搜寻记忆,会用一整页去想,想:“我记得在课本上的左边那页,
……靠上面……”想到这儿,甚至会闭起眼睛去揣摩记忆中的影像。
既然我们想一个东西时,可能连带地想起上上下下的;或是利用上下文,帮助记起中间的,我们何不在记忆时故意拉大范围?
举几个例子,如果我说“阿尔”,你可能怔住,不知“阿尔”是什么。
但是当我说“阿尔及”。
你就可能跟着讲“阿尔及利亚”。
当我改说“阿尔巴”的时候。
你又很自然地跟着讲“阿尔巴尼亚”。
如果我再换一个,说“布宜”。
你可能问“不宜怎么样?不宜做,还是不宜说?”
但是当我加长,成为“布宜诺斯”。
你自然跟上:“布宜诺斯艾利斯”。
为什么你能说出整个名字?
很简单,因为你是那么记的、那么背的。
可不是吗?有时候我们背的名字,可以多达十个字,背的证件号码可以长达十五位数以上。
但是只要背习惯了,就变得很当然。甚至可以说,有些东西我们根本没背,只是听惯了,像是“巴布亚新几内亚”,只要人家提到“巴布亚”,你自然会想起“新几内亚”。
好!现在到我讨论的重点了——
我问你,刚才说的阿尔巴尼亚的首都是哪里?
你能立刻想到“地拉那”吗?
糟了!你可能想不起来了。
奇怪不奇怪?你可以把十个字的名字说得很溜,却想不起阿尔巴尼亚的首都是“地拉那”, 也可能说不出“阿根廷的首都是布宜诺斯艾利斯”。
为什么?
因为如同前一章说的,它们都是“非陈述性”的东西。你可能知道“地拉那”,也知道“阿尔巴尼亚”,只是没办法把它们拉在一块儿。甚至考试时把别国的首都,“拉”到阿尔巴尼亚去了。
我在学生时代跟你一样,也背不起来。
但是我用了个方法——
既然我可以一次记住“巴布亚新几内亚”七个字,我何不把各国的“国名和首都名”串成一个字,说不定还能加上些“陈述性”的想象,不是自然就会“溜”了吗?
譬如阿尔巴尼亚,首都是“地拉那”,我干脆把它们合成一个字——
“阿尔巴尼亚地拉那”。
我只当那是一个国家的长长的名字,以后提到阿尔巴尼亚,我还会想不起“地拉那”吗?
还有,遇到长的国名,我还可以简化——
像是保加利亚的首都是“索非亚”。
我干脆背“保索非亚”,再用“保证你得到的非你所要的”成为“保所非要”。
又像是罗马尼亚的首都是“布加勒斯特”。我总背不起来。
现在我换个方法,背“罗布加勒斯特”,再想成“罗不加勒死他”。
至于匈牙利的首都是“布达佩斯”,尼泊尔的首都是“加德满都”,我老背不起来,干脆改成“匈不打会死”和“你家的馒头”。
没错!我的记忆力是不如人。
但我可以找到自己的方法,而且用这方法,牢记“保所非要”、“罗不加勒死他”、“匈不
打会死”、“你家的馒头”。到今天,都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