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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宅疑情-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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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得这座大院?”老夫人的声音有些尖锐。

    逄叔却低下头,不再看她:“怎么能舍得?只是我最近总是做梦,有时候梦到老爷,有时候梦到……梦到……她,难道我真的老了吗?咱们甘家这座大院,上百年了,我在这里也住了二十几年,我想换个环境,过些日子再回来。”

    “这就是你这两天考虑的事情?”老夫人鄙夷地说道,“本正,你真是越老越糊涂。你说你梦到老爷,那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吗?你伺候他好多年,一直跟随着他,老爷在世上的最后时刻,你也在身边,我伺候他可以说是仁至义尽吧?反正这么多年,我没什么遗憾。我给他生了儿子,为他传宗接代,延续甘家的香火,他难道不该感激我?想那么多,纯粹给自己增添负担,有什么好处?做人嘛,就得学会取乐,哪怕你本来过的是苦日子,那也没什么。那么多年的苦日子我们不是都过来了?”

    “我不是说对不起老爷。”逄本正也许是说了这些话的缘故,竟然没有感觉到冷,也不再哆嗦,“而是我深怕对不起老爷。老爷在世之日,你我对他都可说仁至义尽,我作为甘府的小子,没有老爷的栽培和看重,哪有后来的我?当然还有你,要不是你这么信任我,把一个大家交给我来管,又怎么有这么多年风雨同舟的日子?但真就怪了,我越想说服自己在这里呆下去,就越是想离开。这两天满脑子翻翻滚滚全是这件事,我不怨谁,我只会感激谁,有时候我会责怪自己,但就是在深深的责怪中,我还是会做错事,让甘家蒙受损失。”

    “你别说了,谁也没有责怪你,你没看到下人们都那么尊重你吗?你这是因为在病中,所以想问题、看问题都有些钻牛角尖,昨晚一夜的雨,也让你的心情变坏。等你病好了,这些想法自然就像天上的云一样,随风而散。不准再说离开甘家的话,这不是伤人心吗?至于她,你想她还有什么用?这么多年,说不定她早死了,你竟然还在想着她?”老夫人说着,倒伤心起来。

    “我不是想着,是梦到她了嘛。”逄叔辩解道。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想骗谁?”老夫人撇撇嘴,回报以一丝冷笑。

    “其实,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逄叔深深叹息一声,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老夫人,不再作声。

    绿意几乎回避着芮雪,急匆匆地走在前面,见了少爷,都没停下脚步。“你们干什么去?”少爷问。

    “去取药,逄叔病了,老夫人让绿意回房间取药。”绿意走过去,仿佛没看到他。芮雪停下来,回答。

    “逄叔怎么了?为什么不去请大夫?”甘之如大奇。

    “你呀,还是过去看看吧。郎大夫出诊未归,她怕逄叔顶不住,特意命绿意回去取药。”芮雪显得很有耐心。

    甘之如没说什么,径直往二太太的房间而去。芮雪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发现少爷也开始变得深沉了许多。很少说话,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的样子,也许是生活,尤其是彩绫的死让他有了这些改变吧。

    绿意在前面等着她,芮雪紧走几步,赶上去。“绿意,你怎么不和少爷说话?”她半开玩笑地说。

    “怎么?我已经走过来了呢。”绿意有些慌乱。偏生芮雪还笑着,用一种看透一切的表情,诡秘地笑着,看得绿意极不自在。“三太太,你为什么这样子看着我?”

    “绿意妹妹,我倒不知道你是怕被人看的,那好,我不看你就是。”芮雪故意一本正经地说。

    “不是,是你看人的目光如刀呢。”绿意低下头。

    “你是恭维我还是骂我?我倒真希望目光如刀,看透你的内心,可惜,我的目光和你一样,没有那么强的穿透力。”芮雪叹口气。

    “三太太怎么这么说?我难道是那种深藏不露的奸邪之徒不成?还要劳动您动用入木三分的目光?”绿意听着不舒服,也针锋相对,以攻为守。

    “你当然不是奸邪之徒,但是绿意妹妹,每个人都有自己隐秘的一面不为人所知。比如说我,妹妹你觉得能看透我吗?”芮雪笑盈盈地看着她。那份笑容,足够真诚,足够灿烂,绿意看着,却只能缓缓摇头。“你看,还不是一样?你也看不透我,大家扯平。我们的想法未必完全一样,但肯定有相同的地方,只不过我们还没发现而已。”

    绿意觉得这话越来越深,也越来越难懂,但她却只是微微点头。走到老夫人的住处,绿意开门,芮雪跟着她到了内室,绿意很熟练地打开箱子,然后把位置让给芮雪。“三太太,你找找看吧。”

    芮雪踩着凳子,刚好能够到箱子。她挨着看过去,不禁有些心惊:原来,老夫人这个箱子里,全是药品!各式各样的丸药、成药、免煎类药面、外敷的药膏以及药水比比皆是。老夫人其实本就懂得药理,想必是曾经生过大病,久病成医。

    而在这众多的药物之中,她还发现了两种药物,把芮雪弄了个粉脸通红。那两种药,都和怀孕有关,一种是安胎药,一种是却是去胎药。

    她表情的异样引起了绿意的注意。她明白芮雪为何尴尬,她解释说,这两种药都是郎大夫给配的,放在这里已有两三年之久。因为都经过处理,可以保存很久。在绿意那是见惯不怪,而身为黄花闺女的芮雪却无端弄了个大红脸。

    因为有此变故,芮雪几乎要离开药箱,但想想还是找到了老夫人指名要的药之后,才轻轻下来。绿意则又整理了一下箱中的药物,锁好箱子,和芮雪一起出门。

    “妹妹,我问你一个问题,老夫人这里怎么还有去胎药?”如果说留着安胎药或者保胎药,很好理解,毕竟家里有儿媳妇,如果儿媳妇有喜,服上几服安胎药,可保胎儿无虞,自无不可,然则留着去胎药的作用何在?芮雪心中有此疑问,很希望绿意能为自己打破。

    “我也不知道,这些事情也需要老夫人才明白。我自己……自己还是……怎么能知道?”绿意很艰难地说。

    虽然没说明,但芮雪明白,绿意的意思是说,她自己还尚未嫁人,又怎么懂得这些事情?这也不错,芮雪不禁微微叹了口气。

    “快用开水化开。你逄叔这病不碍,他只是不该再淋那场雨,本来心思焦虑,郁结五内,气血有亏,忽有这么一场雨,兜头淋下,冷热相激,自然容易出事。也亏得他虽年过四十,身子板儿倒还结实。”老夫人见她二人取回药,脸上忽生警惕,很戒备地看了芮雪一眼,随即焦急地嘱咐道。麦收时节,忽有这么一场大雨,如果逄叔在这个时候倒下,家里的担子可由谁来挑?

    “还好!否则家里这几个病人,我怎么料理得了?”芮雪伺候逄叔吃药,稍稍放心。

    回到房间,恰好小柳儿不在,夫妇俩因为经历了太多,都觉难得有机会说几句知心话。

    芮雪先劝:“彩绫走了也有多日,你也不要太难过,好好想想,把功夫用在其他人身上才是正理。你就算心里再难受,彩绫也活不了是不是?”

    甘之如点点头:“你放心,我会自己排解。我只是无法原谅自己。”

    “不!你虽然确实揍了她几下,但并非彩绫的死因,她真正萌生死志,是因为她惨遭……强暴。”芮雪说这话时,声音极低,脸色也红得厉害,她根本不敢看少爷。
 


深宅疑情 正文 第五卷 云笼雾罩

    “那当然也是我做的,就算我酒后无德,可我也不能借此逃避责任呀。”甘之如很快地接着说。

    “少爷,你认为真的是你做的吗?你想想自己在床上,和我……和我时,为什么不行?”芮雪极为艰难地说出这话,头垂得更低了,甘之如都能看到她脖子后面一小块白皙的皮肤。

    “可我那时候喝了酒,谁知道行不行呢。”甘之如倒不太忌讳芮雪提他这件事。

    “我很认真地想过,有九成把握敢说这件事不是你做的。”芮雪很肯定地说。

    “哦?那你快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甘之如也来了精神,因为一直对彩绫感到愧疚,此刻听说并非自己所做,心中轻松了些,但也因为如此,想为彩绫报仇的想法顿时冒了出来,因而急于知道下文。

    “你别太兴头。我检查过你的小衣,没有丝毫不洁之物,因此断定不是你做的。”

    “可我不是洗过澡吗?洗过澡之后怎么还会有痕迹?”甘之如有些疑惑。

    “是的,不但你洗过澡,彩绫也洗过。如果是你对她进行侵犯之后,她未必有心情帮你洗澡,同时也为她自己洗澡。你说我这样说可对?”甘之如点点头,芮雪接着说,“那么就是做之前洗的,你痛打了她一顿,彩绫虽然感到委屈,但却不会怪你,说不定正是因为理解你心中莫名其妙的悲愤,才忍气吞声,甘愿挨这顿打,与你出气。随后她就伺候你洗澡,洗完澡等你睡了,她再洗澡安歇。没想到正伤心呢,却有人进了她的房间。”

    甘之如眼睛睁得大大的:“这是真的?你怎么能判断?是谁进了她的房间?是谁?”甘之如暴躁地喊道。芮雪用眼睛示意他稍安勿躁,但他还是难以克制。他忽地站起来,在房间里转了两圈,复又坐下,定定地看着芮雪,希望听到她更为详尽的解释。

    “你先别急,这只是我的假设。我觉得,你要想弄清楚这一点,可以先从春轩那里着手。彩绫不是曾回过宁家吗?她回去都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有没有反常的表现,有没有对你怨恨的表示,春轩应该都知道。我无法理解你们醉酒的感觉,但俗话说得好:酒醉三分醒。你即使醉了,难道仔细去想想,也无法想起当时的情形吗?只有确信你自己没有对她动手,才能顺藤摸瓜地去寻找凶手!”她用了“凶手”的说法,让他一惊,但旋即点头,认为这是正办。说不得,只好明天再去。

    谁想次日上午也不得闲,一直到下午才到了宁家。恰好,宁春轩在家,他倒还客气,寒喧过后,将他领到书房。有个苗条的女孩转过身来,冲他妩媚的一笑,甘之如一见之下,不禁大吃一惊。他大喊:“春薇!我不是做梦吧?”

    “姐夫,你弄错了,这是春苓呀。才从田家洼回来不久。”春轩在一边冷眼旁观,赶紧上来纠正。春苓和春轩、春薇同父异母,但令人奇怪的是,春薇和春苓都像极了父亲,无论让谁评价,都会认为是同胞姐妹,不相信她们俩并非一母所生。田家洼离甘家集有数百里之遥,春苓一直跟着外婆住了好几年,甘之如反倒不太熟悉。

    “啊?是,是。春苓妹妹好。你越来越像你姐姐了。”甘之如尴尬地笑笑,但目光却仍然围绕着春苓的脸庞,不想离开。

    “姐夫好。阿嚏……对不住姐夫,淋了点雨,有些不对劲。你这么想念我姐姐呀?要不是怕你们甘家大院那阴森森的气氛,我就是再嫁给你也行,可姐夫你看,你这么不小心,把我们家两个人弄得或丢或死,我就算再怎么可怜你,也不敢进你甘家的大门呀。”春苓半是认真、半是讽刺地笑着说完,甘之如更加尴尬,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也正是因为这句玩笑话,让甘之如的目光离开了她艳如春花、淡若秋水的脸,转而看着春轩,恢复了正常。

    “真不怕羞!越大越像个野丫头,看看你的话,哪还有半分大家闺秀的风范?”春轩笑着揶揄道。

    “哥哥,你也不必拿大帽子压人,你也不看看,本小姐是肯受那些清规戒律束缚的人吗?姐夫,我刚才那样说,你不会觉得不敬吧?要知道,在这个家里最尊敬你的,也就是我了。别看我哥在你面前毕恭毕敬的,其实呢,背后一样不喜欢你。”春苓看春轩越来越生气,早躲到甘之如背后,春轩也没奈何她。“哼哼!黄毛丫头,都是二娘把你惯坏了。这等伶牙俐齿,将来真不知道谁敢娶你。”

    “我是不是被惯坏,那要爹爹说了才算。至于谁敢娶我,实在没人敢娶,那我就嫁给姐夫好了,行不行呀,姐夫?”春苓嘴上说着,手上甚至还有动作。她从后面抓住了他的衬衣,把他拽得换了个方向。

    “对不起姐夫,我不是故意的,没想到你这么不经拉。”春苓说完,自己先咯咯大笑起来。甘之如颇为沮丧,低下了头。春轩更是大声埋怨春苓,姐夫是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哪来什么力气?春轩怕让甘之如更加不自在,赶紧问他此行所为何来。

    “来看看你。”甘之如掩饰性地一笑,又看看春苓,不再出声。

    这就表示有话要说,但碍着春苓在场而已,春轩如何不明白?所以他赶紧把她支开:“妹妹,你去将今年上好的茶泡两杯来,不能让我们这么干坐着说话吧?还说你心疼姐夫呢,一点也看不出嘛。”

    “哼!就你还想要上好的茶?等着吧,姐夫,你喝什么茶?”春苓笑着问。

    “清茶吧,最近有点上火。”甘之如也报之以微笑。

    “那好,少等片刻。”春苓转身而去到了门口却又回头,冲春轩做个鬼脸,这才开门而去。

    “这丫头!真没办法。”春轩摇摇头,“家里人谁都管不了她,和我姐姐的脾气差得太远。”

    人已经走了,甘之如却还在对着门口微微发楞。春轩还以为他又想起了姐姐,其实甘之如想的是:他们才比我小几岁呀,可看看他们,嘻笑玩乐,无忧无虑,而我陷身于无边无际的烦恼之中,又该如何自拔?越想越是难受,这般自伤怀抱,差点就悲从中来。

    “春苓这样的脾气才好,可惜,在我却只有羡慕的份。”甘之如感叹道,随即注视着春轩,“我来是想问你一件事,上次彩绫回来,有没有透露什么?她回去之后不到两天的时间就这么自杀,让我很苦闷,总觉得我是凶手一样。”

    “你如何是凶手?我才是!”春轩也不管他怎么想,径自说下去,“彩绫回来跟我说,本想离开甘家,回到宁家来,但我没同意。我哪会想到她这一去,竟成永诀!”甘之如这才明白,彩绫都已经萌生去意了。那么,为什么又不肯忍耐,却走了一条不归路呢?很简单的理由是,她无法回来!

    “上次在书房究竟是怎么回事?”甘之如单刀直入。

    “什么怎么回事?恐怕连一般女人都知道怎么回事,你怎么却不明白呢?那根本不是我们二人的问题,那是有人陷害我们!我当时喝了一壶酒,就在这壶酒中,有人给我下了。姐夫,有人希望我离开甘家,如此而已,我当时不甚明白,事后多番回想,舍此之外,别无缘故。再说,我们的清白你不是看到了?在老夫人房间,彩绫曾经出示过守宫砂,你不知道?”春轩想起这件事,就没来由的觉得愤怒,活了这么大,第一次遭人暗算,而在当时,简直有苦说不出!

    甘之如了解春轩的心情,拍拍他的肩膀,意示安慰。“除了不想再在甘家呆下去,她没说别的?从这里回去,她就闷闷不乐,那天晚上突然自杀,我也不知是何缘故,郁结五内,悲愤莫名,不弄清楚如何心甘?”

    春轩的双眼中,有一团火焰卷向甘之如,那是悲痛的火焰,那又是愤怒的火焰,那更是仇恨的火焰。甘之如大吃一惊,身体不自觉的向旁挪开。春轩发现了这一点,冲他抱歉地笑笑,随即尽量平静。“我不是有意的。姐夫,彩绫在死前难道没有别的遭遇?她一直伺候你,蒙你不弃,也蒙你厚爱,她一直保有处子之身。但她为什么要死?姐夫,我当时真正是脑子不大清楚,都想不出她为何自杀!就算我没答应让她回来,可我也没有拒绝她嘛!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其实彩绫是遭到你们甘家人的伤害,无法自遣,唯有这一条路而已。尽管她是一个丫头,可我一直那么喜欢她,而她也喜欢我,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甘之如一呆,顿有豁然开朗的感觉。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每次试图和她做进一步的游戏时,她都会用手阻挡住自己,保护住她最隐秘的部位。亲吻可以,爱抚也可以,但就是不能再越雷池。有时候彩绫的呻吟声几乎能把甘之如调动起来,但随即她就会温柔地闪在一边,不再让他有所突破。甘之如一直认为是自己在那方面不行,所以也不怎么坚持,一笑置之,才让彩绫得保清白。如果不是春轩说破,甘之如怎么也想不到,那个温柔可人的丫头居然喜欢宁家少爷!他叹口气,借以驱赶自己心中那份没来由的酸涩和遗憾,随即又为春轩感到惋惜。甘之如虽然生长在大户人家,但家在乡村,并无多少纨绔子弟的习气,于身份等级方面也没有感觉,并不认为春轩喜欢上一个丫头这件事就是什么大逆不道之事。此时此刻,反倒为春轩痛失所爱感到难过。他声音低沉地说道:“我和你一样难过。芮雪说彩绫是在死前才为人夺去处女之贞,因而含冤含恨自杀,我当时并不相信,此刻看来,倒是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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