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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本领,至少这一身肉躯之强横,哪怕遇上道境三重强者,也拥有一拼之力,足以抵御强力袭杀,然后寻觅良机,快速遁走。
多少次遇险。他就是靠着这一身天赋,在别人自信能够随手击杀他之时,突然逃走。
可这次,百试不灵的凭依,似乎终于遇上克星,连半刻都没能抵挡,便轰然化作了脓血。
无穷的血腥之意,渐渐融入他的身躯。
遇袭修士只感觉到,一股昏昏沉沉的感觉涌了上来。
似乎连神魂。也正在受到侵袭。
“冥河血沼……”
依稀间,遇袭修士听到了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宛如正在诵念经文,喃喃响起在耳边。
在这声音响起的时候。血色身影,终于从黑暗中显露出了身形。
那是一名身穿红袍,鹤发童颜的矍铄老者,面上带着一丝邪魅的笑意。看着眼前沉陷在血沼之中的巨大血球。
在这血球下方,宛如火山熔岩的猩红沼泽翻腾,但充斥其中的。并不是滚烫的岩浆,而是粘稠血液与肉泥的混合之物,阵阵腥烈之意传出。
浆液翻涌中,那名遇袭修士的血肉与神魂,就在其中消融。
感受到里面传来的挣扎之意,老者桀桀怪笑:“没有用的,此物乃是本座血神**所化,你区区一个新晋妖神,是逃不了的。”
遇袭修士惊恐的神念从里面传出:“前辈,我们无冤无仇,何必如此,还请放过晚辈!”
见老者不理会,遇袭修士复又道:“如果前辈饶我不死,晚辈愿献出所有宝物!否则的话,晚辈就算粉身碎骨,也要把它们毁去!”
“哦?”老者闻言,终于有所反应,却是戏谑道,“你现在还能动弹得了?”
他猛然擎出一掌,血光照射在池沼上,里面顿时传出一阵惨叫,求饶讨价的声音戛然而止,转变成为阵阵惨叫。
老者冷笑道:“还敢威胁我,简直不自量力!本座成道之时,你这小娃娃,还不知在哪个娘胎里呆着。”
老者掌运血芒,如同操控火焰一般,加持于血沼之上。
“啊……你这老魔,你不得好死!”
“我弟兄乃是狼稷山妖神,他若得知,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血沼里面,痛呼咒骂之声不断传出。
这血沼,显然拥有寻常之物难以比拟的威力,竟是连道境修士也无法承受,而且它直接作用于神魂,对心志的折磨,也非寻常可比。
“小辈,认命吧,不管你怎么挣扎求救,都没有办法的,你死定了!”
老者不顾其咒骂,哈哈大笑道。
这老者,正是苍火道人等人口中提及的血衣老祖。
他在从天界中,也称得上是一位凶名在外的巨擘,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袭杀弱小修士,掠夺他们宝物与机缘。
血衣老祖原本便是散修出身,无牵无挂,因着奇遇成道之后,更加肆无忌惮,不管对方是什么出身来历,有何依仗,只要实力弱于自己,都敢下手。
数千年前,曾经有一位在从天界中都堪称高手的道境三重修士,因为爱徒被他袭杀,悲愤之下,花费大代价搜罗诸天,到处追缉。
为了围杀血衣老祖,那位高手甚至请动两位修为不下于自己的交好道友,一起出手。
当时血衣老祖,尚还只有道境二重修为,所有得知此事之人,都认为他已经死定,结果却是出人意料,两方在星空遭遇后,血衣老祖以一敌三,不但击杀了那名高手,还击伤两名帮手,并在他们舍命攻击之下顺利逃生。
虽然他自己也因此重伤潜隐,消失了数百年之久,但从此之后,纵横从天界,几乎无人敢惹。
不过这血衣老祖举世为敌,但却一直逍遥法外,几乎无人能治,也绝不可能当真孤家寡人,单凭自己拼杀。
修真界中,总有那高高在上的巨擘大能,有不方便出手的事情,需要动用他这种人。
血衣老祖深谙生存之道,虽然在外肆无忌惮,但对真正的顶尖强者,一直持着必要敬畏,也尽可能地结识他们,为自己寻求庇护。
也正因为如此,无论他再张狂,也不会轻易陷入走投无路的境地。
他行事,自有自己的一套规矩。
时间过去足足三天。
血衣老祖此法虽然费时费力,但却稳妥之极。
他束缚遇袭修士肉身和神魂,足足消磨了三日三夜,没有从中感受到任何威胁,也没有发现对方赖以保命的杀手锏,或者强者符诏等物,才终于放心发出致命一击,将这遇袭修士击杀。
血衣老祖也不是头一回击杀这般的对手,心境没有丝毫波动,挑出特意留下的乾坤宝囊和其他储物法宝,搜寻起了战利品。
就在这时,血衣老祖突然神色一动,看向远方黑暗深处。
他侧身一闪,竟是连到手的宝贝也不顾,立刻身化血影,隐遁而去。
只见得,金芒闪过,一枚散发着璀璨神光的金色令牌破空而出,径直出现在他刚才站立的地方。
“虚惊一场,原来是这东西……”血衣老祖松了一口气,但却突然神色微变,瞳中闪现一缕锋锐的寒芒,“不对,这是最高等的金批令,有什么事情,火急到这般程度?”
金批令是从天界中,珍宝阁所产的一种传讯秘宝,可以在广袤诸天间,实现超远距离通讯。
此物便于传递消息,下达指令,更能比一般通讯手段,更为快捷准确地核对彼此身份,所传之事,可靠无误。
金批令到,见令如见人,血衣老祖感应到其中所蕴含的气息,立刻明白,究竟是什么人找自己。
血衣老祖现出身形,伸手一探,便把它抓到手中,随后熟门熟路地把神识沉入,仔细感应起来。
“前往中天界,截杀一人……”
血衣老祖面上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神情,似乎在考虑,是否要照办。
但他并没有犹豫太久,很快便就收起之前到手的所有宝物,身化血光,远遁而去。
他所去的方向,正是通往下界的星域!
……
“李道友,此去一别,不知何年才能相见,望多保重。”
“我们在从天界,等着你将来飞升入驻,成为吾辈中人。”
此刻,在修真联盟的延山洞天中,李晚正在和一群人告别。
这些人都是盟中人士。
修真联盟对他颇为看重,像他们这般的势力,也正需要一位能够扛鼎的炼器高手坐镇,如此才能不受珍宝阁垄断经营之苦,真正在这方面与之抗衡。
李晚虽然没有飞升,但也需要他们帮衬,自然是同样和颜悦色。
客套一番之后,李晚向众人拱手道:“各位保重,李某就此拜别。”便驾起御天戎车,往玄黄大世界的方向飞遁而去。
此行回去,李晚的手头上,已经多了许多从天一界的特产,尤其在墟会一年,购得数以百计的灵蕴宝材,几乎相当于集运天南之力长年积累所得。
再加上那座古蔺给出的中等灵峰,收获堪称巨大。
他的心情,轻松而又愉悦。
尤其想到,自己已经嘱托姜世亨等人,帮忙留意相关消息,下次再来,必定会有更大收获,李晚心中,更是对下次墟会一行充满期待。(未完待续。。)
第九百八十五章 截杀
时日既过,不知觉间,已是四年之后。
凭借着手中星图和御天戎车,李晚和来时一般,只花了几年的时间,便横渡茫茫虚空,顺利地在各个天界穿梭。
“终于到中天界了!”
感受着中天界里,大千世界附近的虚空元气,李晚沉寂已久的心,也重新泛起了一丝涟漪,很快,便因看到熟悉的星空而变得欣然。
这里的元气,明显比从天界稀薄不少,但李晚从修炼开始,就一直是在其内部度过,修炼有成之后,数度进入虚空,也只在附近游历,对这中天界的熟悉程度,更为深切,身处其中,更有一种脚踏实地的扎实之感。
从天界虽好,终究太遥远,一路上,也颇有些强横魔怪,危险天体拦路。
还是这里安全祥和。
“也不知道,器宗如今怎样了,有清宁照看着,魔灾也已经停歇,应该不会出大问题。”
李晚不在宗门坐镇,终究还是有些牵挂。
不过他随后想起,自己虚宝洞天之内,诸多香火愿力凝聚,万众一心,明显正是本命道途兴旺发达的迹象。
它与宗门气运牵连,自然也表明,这些年器宗并没有遇上麻烦。
“待我把灵蕴宝材和灵峰带回,想来能够再添薪火。”
李晚心中充满热切。
此行他带回来的,不仅仅是实际的收获,更有远期的潜在门路。
如果诸天到大千世界之间,宝材与灵峰的交易能够打通,对器宗的腾飞,将会是一个巨大助力。
唯一的困难是,两地相距实在太远,就算道境修士长年不断飞驰,也难以横跨。而古阵或者其他捷径,代价实在不小,并不能够作为平常手段使用。
上天,下界,这是仙凡之别,并不是那么容易流通。
“算了,这一事,以后再想办法。”
李晚很快把这个问题抛开,专心赶路。
可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四周星域,似乎有些不对。
不知何时,茫茫的虚空中,泛起了一丝迷蒙的血雾。
这雾气,就仿佛像是有灵的生命一般,随着他的飞遁不断跟随。
李晚心中一寒,警讯顿生。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便已有一道血光急速飞驰,迎面袭杀了过来。
轰然巨响中。血河漫空,滚滚洪流之中,尸山血海横陈,带着恐怖的死亡意蕴。直击他心灵。
在这万分危急之间,李晚头顶,一股黄黑的元气升腾。
只见混沌的黄黑云雾分向两边,黄云上升。黑云下降。
李晚头顶苍天,脚踏幽土,整个御天戎车。亦是被笼罩在这一片华盖的庇护之下,光华流转间,无穷的天地元气被充斥其中的光轮分隔开来,六重天界层层相叠。
重云华盖!
这是李晚炼制出来,为自己渡劫晋升所用的重宝,在它庇护之下,一切种种虚幻外相,侵扰神魂的力量,尽皆溃散。
“嗯?”
血影顿了一下,似是因李晚祭出的这一宝物吃了一惊,但却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再祭神通。
“冥河血沼!”
巨大血河席卷,带着无数的血肉浆液横流,在他的四周形成一个弥漫时空,充盈天地的巨大池沼。
无穷无尽的腥烈之意,不停侵蚀洞天,滋滋作响中,整个第一重洞天,竟似有崩溃迹象!
“竟然想融毁我的重云华盖?”李晚见状,冷笑一声。
虽然对这血沼的威力倍感惊奇,但对方此举,却是正中他下怀。
因为重云华盖最不惧的,就是这种细水长流的侵蚀。
重云华盖乃是镇运之宝,可以随时随地调运气运之力,充盈宝体,也可以自身法力弥补,将被外敌侵蚀击毁的洞天修复。
李晚得天南器道气运之助,又拥有道境三重深厚法力,根本不怕与对方对耗。
本来他可以驾驭御天戎车,强行突破出去,但见状,却反而是停了下来,任凭对方施为。
在血沼侵蚀重云华盖的同时,李晚还有余力传讯喝问:“你是什么人,竟然敢袭击本座车驾?”
这道血色身影,自然便是数年前接到金批令,前来此地伏击的血衣老祖。
听得李晚之言,血衣老祖冷笑之余,却是大为苦恼。
“这李晚,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拥有如此秘宝!”
血衣老祖原本满怀信心,相信自己一旦出手,便能建功,但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施展冥河血沼,把李晚陷于其中之后,竟然一时无法侵入。
对方的肉身与神魂,似被一件强大道器包裹起来,全身上下,无一破绽。
他只能用最无奈的办法,慢慢侵蚀,寻觅机会。
好在这处虚空,是他精心挑选的伏击之所,就算拖上三五个月,也极少有人经过。
血衣老祖并不担心,会有人来打搅自己好事。
“不自量力!”
见对方没有回应,李晚虽然猜不透他来历,但却也下定决心,给此人一个教训。
“重云华盖,给我涨!”
李晚坐在车中,也不下来,伸手一指,华盖迎风即涨,瞬间就达到数里大小。
包裹着他的冥河血沼,似是找到了倾泻的缺口,滚滚洪流,疯狂涌了进去。
滋滋作响声中,两者接触处,白烟四起。
但无论血沼如何倾泻,重云华盖里面的洞天,都似无穷无尽,始终不见被穿蚀。
血衣老祖初时还没有察觉异状,只以为与对付其他人一般,慢慢消磨其法力元气即可,过了一阵,突然发现血沼似乎缩小了几分。
血衣老祖猛然惊觉:“不好,怎么一直都蚀不穿?”
他赫然发现,本该被慢慢消磨,不停削弱的重云华盖,正在不停地从底下黑云中漫出黄气。
而上层黄气。又带着融合了血河浆液的浑浊沉降,凝聚在底下黑色云雾中。
在这一升一降之间,天地循环,万物流转的奥义彰显。
这重云华盖,便是一个拥有完整洞天法则的世界,六重天界循环流转,生生不息,构成完美防御。
“这东西厉害!继续僵持下去的话,不等到他失去反抗,我的血沼。就要先被吸干了!”
血衣老祖早年奇遇,曾习得上古冥河道一门极其厉害的血沼神通,这是利用万千生灵血肉和灵魂炼就而成,拥有禁锢,消蚀,封镇等等多重威能,哪怕遇上同等境界的高手,也能战而胜之。
但它有一个不是弱点的弱点,那便是。每次大战之后,需得再次击杀强敌,补充消耗。
只有不断击杀和炼化敌人,他才能够越变越强。反之,若是常常受挫,得不偿失,便会越来越弱。
这也是他之所以一直杀人夺宝。四处掠夺的原因,不单只是为了外物供养,更是为了维持和壮大自己这一神通。
但此刻。一场大战未完,他就感受到了远胜平常的消耗,如果再继续下去,就算最终能够取得胜利,整个冥河血沼,也要被化解干净,相当于彻底被废!
虽然血衣老祖已经炼就血神,补充此物,远比重头开始修炼更加容易,但也足可称作是一个难以承受的巨大损失。
更何况,眼前此人,根本就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并不像是能够轻易对付的对手。
血衣老祖心底突然生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只是为着金批令上的花红前来杀人,但却从来没有打听过,这名对手的底细。
“血神分身!”
瞬间决断,血衣老祖猛一仰身,一口血箭,猛然从他口中喷吐而出!
就在这血箭飞驰间,洞天击破!
它宛如飞剑,飞快刺入更深层处!
二重天,三重天,四重天,五重天……
血衣老祖神念操控血箭,每击破一重,面上颜色,便惨白一分,到最后,竟是整个身躯都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但就在这时,血箭突然发生变化,一个与血衣老祖长得一模一样的身影踏立第五重天,就在这洞天之内,猛然向着最后一重屏障,发出了至强的一击!
他双手高举,并拢在头顶,整个人都身化厉芒,击穿了最后一道壁障!
轰然一声巨响,喷洒的鲜血带着强烈的腐蚀之意,无情倾洒在战车之上。
这辆战车,乃是仙王座驾,早已沾染不朽法则,并不因此而腐蚀消融。
不过战车虽然拥有一定的防护能力,但却不像重云华盖一般周全,李晚坐里面,依旧还是被一束血箭击中,嗤啦一声,天罗宝衣也立刻化开。
李晚仍旧端坐,不闪不避,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人影碎裂,那一道血箭击中自己。
“击中了!”血衣老祖心中一喜。
他这一秘法,拥有非常强大的腐蚀之力,哪怕只有一丝击中对手,也可以运化冥河法则,把对手拖入无底的血沼深渊。
但就在这时,他猛然看见,李晚身后,千百手臂浮现。
一只紧握着天蛇金轮的手臂伸出,金轮之上,五条古蛇环绕,异芒流转。
“时间回溯!”
万千宇宙,时空奥秘,似乎跟随着一起轮回不休。
蓦然之间,李晚身上的伤口消失,宝衣破洞不再,甚至就连战车上沾染的斑斑血迹,也彻底不见。
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几息之前的原点。
“你的手段,就只有这么点吗?”李晚淡淡问道。
“这……这……”血衣老祖看到这一幕,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未完待续。。)
第九百八十六章 擒获血衣老祖
血衣老祖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将要截杀的对象,竟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