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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曾想到,奉余贤面对死亡的威胁也丝毫不惧,李晚只能转向他。
在罗英面前,李晚又把对罗英的话说了一遍,提出了结此间因果的建议。
罗英并非能言善辩之辈,听完李晚一番话,只是沉默假寐,盘坐在那里,彷如一尊雕像。
李晚道:“罗道友,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罗英睁开眼睛,一丝寒芒迸射,道:“既然罗某已经落到阁下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哪来那么多废话?”
“哼!”李晚闻言,气极反笑,但却伸手一拂,在罗英微带错愕的目光中,把施加在他身上的层层禁制解开,甚至连连接护城大阵的分支也彻底摒除,还了他的自由。
“你想怎样?”罗英被解除限制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逃跑,而是略带惊异问道。
“拔出你的剑,尽管向我攻来,李某今日便让你看看,我这新晋小辈的厉害,到底有没有资格统御你们!李某将来是要飞升中圈,甚至长生不朽的人物,莫说收你们做供奉,就是当真收作奴仆,那也是你们的荣幸,还敢推三阻四,当真不知好歹!”李晚冷然说道。
“狂妄小辈!”罗英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几分凝重之色。
他从李晚身上感受到了异常可怕的气势,那庞大的法力,犹如怒海狂涛一般重重扑来,动摇着他的心神,还没有出手,便让他的身躯不由自主地轻颤发抖,自动运转法力抵挡。
他之前还没有如何出手,就被擒下,倒是也省却不少法力,此刻解除封镇,还有大半法力没有被消磨,谨慎地拔剑出鞘,寻找出手机会。
突然,罗英剑指一点,一道血色剑气化虚为实,陡然激射而出。
它直接便取向李晚眉心,出手之间,竟是丝毫不留余地。
但李晚不躲不避念动之间,黄气上升,黑气下降,重云华盖瞬息张开,把他全身上下都笼罩在内。
血色剑气,落入了华盖之中的洞天,几乎不见丝毫声息,便没有了踪影。
罗英面色一白,正欲与过往一般,催动精血与剑魂,发出自己最强一击,但却冷不防,李晚一掌擎出。
在李晚庞**力的轰击之下,他犹如被石子被击中般,倒飞了出去。
片刻之后,李晚追上罗英,一番猛攻,便凭借远胜对方的修为法力,再次将他擒下。(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二十一章 收服罗英
以罗英的实力,本就远逊于李晚,此时状态并不圆满,更加无从反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抓了回去,再次羁押起来。
“如何,罗道友经此一战,有何感想?”
李晚好整以暇来到拘阵面前,淡然问道。
罗英面上一丝涨红闪过,眼中寒芒锋利:“我的实力的确不如你,但那又如何?我宁死不屈,就是不为你所用!”
李晚道:“道友这又是何苦?我此番所为,无关羞辱,也非炫耀,只是要你明白,这从天界中各方大能的实力而已。李某虽然自信有几分本领,但在这从天界间,却不敢称是纵横无敌的人物,至多便只能算是一流而已,李某尚且如此,你又如何?”
罗英闻言一怔。
他初来乍到,倒是没有考虑过这一事。
“宁死不屈是有骨气不假,可你我之间,并无深仇大恨,为何你可为别人所用,却不愿意为我所用?不是李某打击你,你这般的修士,无论去到何处,要么漂泊无依,落魄之极,要么便是寻找一方势力借以庇身,慢慢沉湎于任务供养,不断为自己累积修炼资粮,寻求上进,这又有何来的逍遥可言?”
“长生逍遥,不该是一句空话,而该是吾辈修士孜孜不倦,为之追求不息的目标,你宁可空耗时日,奔波劳累,却不肯冷静下来好好思考,抉择前路,岂非盲行于道。到老成空?”
之前李晚并没有太看重这位道境二重的剑修,是因为他的修为实力稍弱,而且已呈衰老之象。远远不如奉余贤有价值。
奉余贤拥有三重修为,又是中年本相,论当前,论未来,都远胜罗英。
不过此刻,李晚却是反而对这罗英生起了几分赞赏。
虽然此处是修真联盟之地,他人生地不熟。也陷于敌人之手,存在种种不利,但却依然还是一往无前。发出了决死之击,一如自身修持之道那般锋利无情。
这般的人,若是敌人,当然会感觉头疼。又臭又硬。就意味着不好对付。
但若成为了自己人,却反而可以成为手中一把锋锐利刃,斩破敌人,势不可挡。
这无关智慧阅历,而是心性。
论心性,奉余贤复杂阴沉得多,行事手段也趋于虚伪诡诈,虽然李晚并无道德洁癖。不至于排斥此人,但却绝不会太过倚重和信任。
说完这一番话之后。李晚便一拂袖,大步踏出了堂室,留下清净给罗英考虑清楚。
……
很快,数日过去。
接连的几天时间,李晚都关注两人状况,甚至一度利用此间禁制监看。
奉余贤与罗英两人,都能察觉到有隐秘的视线在注视着自己,表现也各不相同。
奉余贤依旧一副坚决顽抗的模样,终日打坐修炼,积蕴实力,罗英却似大受打击,被李晚再次动手打败,甚至一度毫无还手之力后,表现出颓然和无奈。
罗英已经不再理会监视,也不保持实力,任由禁制和恶木枷吸噬法力。
他终日愁眉苦脸,一副苦苦冥思的模样。
李晚倒是能够猜得出几分,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此人能够修炼成道,而且经历多年风雨而不陨落,无论心性如何,也绝不会是简单之辈。
定是自己的一番话,开始起了作用。
李晚那一番话虽然刺耳,但若他肯静下心来接受,也能发现,确实忠言逆耳。
以奉余贤和罗英两人的情况,最好的境遇,便是投效于修真联盟旗下,成为一名普通成员。
虽说联盟素来都有册封道境三重修士为长老的传统,但奉余贤能成为长老,而罗英不能。
两人的修为实力,毕竟存在差距。
而且就算两人之中实力更强的奉余贤,也不可能一来就立刻得到长老名位,必然是在联盟高层驱使之下,不断立功,奉献,打熬资历,最后才得以如愿。
在这过程之中,他不得不为联盟效力,付出许多心血,而当他在此间经营已久,彼此因果气运交缠之时,便再也难以分开了。
他的出身,他的职权,他的名望,甚至身家财富,都将会与联盟息息相关。
在此过程,罗英这般与他素有交情的道友,最大的可能,便是成为他心腹臂膀,与他一起打拼前程,谋求上进。
但无论说得再好听,心腹臂膀,也是要以奉余贤这位拥有长老之位的人为主,事实上,也是与投效无异。
李晚说他注定要为人所用,并不是随口空话,而是看透了这世间人事纷扰,权势纷争。
“且不说,奉余贤已经被我擒下,就算没有擒下,你又怎能再继续投他?他可是在关键时刻,抛下你逃跑啊!”
李晚看着堂室之中,苦思出路的罗英,眼中流露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不得不承认,奉余贤当时抛下罗英逃跑,是人之常情,而且罗英游历诸天多年,早已经见惯人情冷暖,不可能还和普通人一般念念不忘。
但若说他心中连一丝芥蒂都没有,也是假话,两人之间多年结伴同游的道友情谊,只怕已经出现无可弥补的裂痕。
交情再好,也经不起背叛,李晚就不相信,罗英还会死心塌地。
而若是没有了投效奉余贤的可能,罗英还有什么出路可言?
要么流落诸天,成为草莽散修,要么投靠其他素昧平生的大能修士,从头做起。
要么……就是投靠自己,借着自己的实力与权势,谋求更好出路!
这是李晚为他设计的出路,也是唯一的出路,其实就算奉余贤与他之间没有裂痕,也完全无法与李晚相比,一个是尚还没有出头的未来长老,一个是已经功成名就的器道大能,谁都清楚,哪方权势力量更大,前途更好。
果然,又再过得几日,罗英主动道:“李道友,你可在否?”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干涩,似是经过几日艰难抉择,已经苦到了嗓子眼里。
但李晚却知道,他定是已经有所决断,这一番,就是最后的决定。
李晚没有耽搁,很快便就出现在他面前。
“罗道友,你找我何事?”
罗英盘坐在地,也不起来,只是淡淡道:“我想要再和你较量一场,若你能够不用那件防身法宝,还能胜我,我这条老命便交到你手里,又有何妨?”
“你说的是重云华盖?你倒是眼光毒辣,居然知道那是我身上最强防御重宝。”李晚大笑道,“虽然激将之法对我无用,但为让你心服口服,便如你所愿就是。”
罗英眼中精光一闪,道:“且慢,若我能够胜出,你又该当如何?”
李晚不答反问道:“不如问你想怎样?”
不出李晚意料,罗英道:“前事既往不咎,你放我走。”
他知道此间是联盟之地,李晚既有权势,他不开口,就算自己杀了李晚,也无法逃出。
说不得,刚刚踏出这座灵府,就要被闻讯赶来的联盟高手击毙。
而若是他能取胜,李晚也信守诺言,那就无妨了。
这几乎是他逃脱的唯一机会。
“可以。”李晚本可以不予理会,但他有心收服此人,也一并答应下来。
不久后,两人便出了堂室,来到府外空地。
李晚招出六方空玄幡封锁四周,也免得惊扰外人,引动大阵。
罗英在李晚布置之时,便就已经开始口中念念有词,驱动法诀,片刻之后,祭出了那口血色小剑。
他面色一白,便见口中一滴殷红精血飞出,落在剑上。
剑身上泛起了浓烈的光芒,在其气机大变中,罗英一脸肃然,握住剑柄,气机与之相融,竟是也渐渐放出血光。
看起来,好像是他的整个人影都融了进去,成为剑体的一部分。
突然,他人剑合一,化作一抹红芒,朝着李晚直射而去。
李晚看着他施为,一直都没有任何动作,不但信守诺言没有祭出重云华盖,甚至就连其他的防护手段也不见。
直到罗英人剑合一,直射过来的时候,他方才跟着动了。
只见李晚身后,千百手臂虚影凭空浮现,诸般虚宝祭出,以万宝朝宗之势,朝着罗英迎面直轰了过去!
罗英与剑影合体之处,雷霆轰鸣,竟是直接就被强大的力量炸了出来。
罗英口吐鲜血,倒飞而出,毫无悬念地就被击败。
原来李晚看似没有丝毫异动,但却早也在暗中运力,准备好了凝聚虚宝的悍然一击。
罗英本来不会如此不堪,但他被擒在先,信念与实力都早已经大不如前,又不熟悉李晚这器道新途的神通**,硬拼之下,直接落败也不足为奇。
好在李晚实力远胜于他,拥有留手的余地,一方面是为保住他性命和修为,一方面,也是节省虚宝,免得今后对敌还要重新凝聚,总算没有打成重伤。
罗英足足缓了小半刻,才回过气来,见李晚负手立在空中,面色淡然看向自己,不由露出几分挣扎之色。
不过很快,所有挣扎犹豫一扫而空,终是化作一声暗叹,上前执礼相见。
“罗英参见东主。”(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二十二章 再收门客
叫出这一声“东主”之后,罗英身形都仿佛佝偻几分,流露出一丝苍凉之色。
李晚却是朗声大笑,意得志满。
不过很快,李晚也闻言劝慰道:“罗道友,不必多礼,此番你加入我麾下,正是明智之选,待得你我主宾相得,戮力齐心,定能克服万难,共创辉煌!”
“你现在身上带伤,不宜走动,就先在槿山峰附近的侧峰住下吧,我早已安排好灵府仆役和诸般用度,若是有其他需要,也尽管跟我提。”
之前李晚对罗英疾言厉色,是为折服其心,现在好不容易才有了进展,也考虑着给他台阶下,不致离心离德。
李晚并不以主人自居,而是投靠效力的东主,表面上也和其他散修一般,合则来,不合则去,是为门客之道。
罗英默默点头,一时也看不出喜忧。
很快,数日过去。
罗英一直都在灵府中静修疗养,由于李晚不吝天材地宝和上好丹药赏赐,已经把外伤治疗得差不多,只剩下他自己催运剑魂所伤及的元气。
李晚待罗英虽然客气,但却同样不失防备,这几日住在灵府,都没有让他出去。
罗英也知道寄人篱下不易,倒是识趣之极。
他不仅没有任何异动,甚至就连话都没有多说几句,比过去还要更加沉默冷酷。
“罗英暂时是收服了,一下死心塌地。绝无可能,但只要假以时日,终究还是能够为我所用。”
“倒是奉余贤。修为实力更高,野心更大,”
对奉余贤和罗英两人,李晚思前想后,也早已有所定计。
李晚与他们之间,虽说是有旧怨,但也并非当真不可调和。
只要李晚能够转过念头。不再与他们计较,完全可以化干戈为玉帛,就此揭过。
以陌生修士所见。李晚本身是稀少的器道大成者,又有两百年成道,三重境界,修为实力顶尖等等分量极重的本钱。正是炙手可热的时候。像他们这种漂泊无依的外来者,本就有着十足的投靠理由。
如今罗英已经应承下来,不管心里如何想法,至少表面上,已经顺服,也该是时候考虑奉余贤了。
李晚再次来到关押奉余贤的堂室中,摆明车马,和他重谈投效之事。
“道友。这几日清净,不知你考虑得如何了?如今罗道友已经答应成为我门下供奉。你与罗道友相识,何不共事我部,以成佳话?”
“什么?罗道友答应了?”
奉余贤听到罗英已经被李晚收编的消息,异常震惊。
李晚笑道:“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罗道友既无决死之意,投在我门下为供奉,又有何不可?倒是奉道友你,到现在都还没有给我明确答复,实在是令李某失望啊!”
奉余贤闻言,面色阴晴不定。
此时,奉余贤虽然被李晚所擒,也被施加种种禁制,限制自由,但却没有收到折磨,反而还被精心治疗,之前所受的重伤也恢复小半。
李晚下手很有分寸,给他用药赐丹,更加不惜血本,奉余贤至今一直都意识清醒,能够自行思及一切利益攸关之事。
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罗英竟然答应了投在李晚门下。
“罗英可是剑修啊,他就不怕折辱本心,污了剑意?还是这李晚当真令他心服口服,所以并不以投效他为耻辱?”
这些问题,他百思不得其解,恐怕也只有亲口去问罗英本人,才能得到答案。
但罗英连想办法联络他都没有,就自行答应李晚,而且恢复自由之后,看都不来看他一眼,想必也是对当日之事有所芥蒂。
奉余贤暗暗苦笑。
他之前千年间,没少与罗英结伴同游,出生入死,不料到头来,竟是生起了嫌隙,连最基本的共同进退,都难做到了。
李晚也不管奉余贤想些什么,自顾自地提及一番招揽之意,便告辞离去。
他在奉余贤面前透露罗英之事,是为了给奉余贤造就紧迫之感,让奉余贤明白,为了心中区区傲气,不肯低头,是有多么的不智。
只要这奉余贤不是一心求死,最后都只能应承下来。
这是李晚身居高位,俯视两人才会拥有的自信。
果然,就在李晚擒住奉余贤的月余之后,奉余贤经过一番艰难抉择,终于也主动传话,要和李晚面谈。
“李道友,要奉某投效于你也未尝不可,但还请答应奉某几个条件!”
李晚闻言,皱眉道:“条件?道友你居然和我谈条件?”
奉余贤忙道:“李道友千万不要误会!”他说到这里,苦涩一笑,讪然说道:“其实,与其说是条件,倒不如说,是奉某个人几个小小请求……”
李晚眉目稍展,不动声色道:“好,你说说看。”
奉余贤道:“首先,过往之事,还请既往不咎,既然道友有心招揽我们,想必也是有容人之量,不至于因为过去小小误会而怀恨在心。”
“这个自然,若是道友答应成为我门客,从此之后,便是我槿山峰供奉,都是守望相助的道友,些许误会,算得了什么?”
李晚一拂袖,展颜笑道。
他言下之意,自然便是,若不能成为守望相助的道友,那这个仇,就非报不可了。
奉余贤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