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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坯子 作者:[瑞典]马伊·舍瓦尔,佩尔·瓦勒-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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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 ”
  “他不想让任何人看见他,你要了解……”
  马丁·贝克等她往下说。
  “我丈夫身体一向硬朗,”她终于说道,“他在死前变得又瘦又憔悴,我想他是羞于见人吧。”
  “嗯。”马丁·贝克回应道.
  “不过斯特凡并不介意,他很崇拜他爸爸,父子俩很亲。”
  “那你女儿呢? ”
  “斯蒂格跟女儿没那么贴心。你自己孩子吗? ”
  “有。”
  “儿子跟女儿都有? ”
  “是的。”
  “那么你应该了解那种情形,我是指父子之间。”
  老实说,马丁·贝克并不了解。他努力想了半天,最后尼曼太太打断他:
  “你还在听吗,贝克警官? ”
  “当然当然。对了,那邻居呢? ”
  “邻居? ”
  “是啊,邻居知道你丈夫住院吗? ”
  “当然不知道了。”
  “你怎么解释尼曼不在家的事? ”
  “我根本不用解释,因为我们不跟邻居来往。”
  “你儿子呢? 也许他曾跟他的朋友提过? ”
  “斯特凡吗? 不会的,绝对不会,他知道他爸爸的脾气,斯持凡绝不会做出惹他爸爸不高兴的事,除了坚持每晚跟我一起去看他之外,其实我觉得斯蒂格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马丁·贝克在便笺上记了点东西,然后总结道:
  “那么也就是说,只有你、斯特凡、布隆贝里医师和尼曼组长的两位弟弟知道你丈夫住在哪个病院、哪个房间? ”
  “是的。”
  “这样啊。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
  “你丈夫下班后会跟哪些同事见面? ”
  “我不懂你的意思。”
  马丁·贝克放下笔,用手指揉揉鼻梁,他的话真的问得那么不清不楚吗?
  “我的意思是说,你和你丈夫都跟警局里哪些人来往? ”
  “一个都没有。”
  “什么? ”
  “你到底想问什么? ”
  “你丈夫在警局难道连一个朋友都没有吗? 他下班后不跟同事来往吗? ”
  “没有。我跟斯蒂格结婚二十六年来,从没有警察进过我家。”
  “你是说真的还假的? ”
  “真的呀。你跟昨晚一起陪你来的同事,是仅有的进过我家的警察。可是你们来的时候,斯蒂格已经死了。”
  “可是多少会有人来吧,比如来接他或帮他送东西的属下。”
  “是的,没错,有勤务兵。”
  “你说什么? ”
  “我丈夫是这么叫他们的,他管那些到我家的人叫勤务兵。
  他们有时候会过来,但是斯蒂格从不让他们进我们家,他很坚持这点。”
  “真的吗? ”
  “是啊,他一向如此。如果巡警来接他或送东西,我们不会让人家进来。如果应门的是我或孩子,我们总是请对方等候,然后关上门等斯蒂格自己去应门。”
  “这是他要求的吗? ”
  “是的,他跟我们很严肃地说非这样不可。”
  “可是,他那些工作多年的同事呢? 也一样如此吗? ”
  “是的。”
  “而你一个都不认识? ”
  “不认识,就算名字知道,人也不认得。”
  “可是他至少会谈谈他们吧。”
  “很少。”
  “那么他的上司呢? ”
  “我说过了,他绝少谈起。斯蒂格的原则是,绝不让公事干扰他的私生活。”
  “不过,你也说你知道一些同事的名字,是哪几位? ”
  “是一些长官,像是警政署长、警察局长,还有督察——”
  “斯德哥尔摩的吗? ”
  “是的,”她说,“不然还会是别的督察吗? ”
  这时候,勒恩拿了一些文件走进来,马丁·贝克茫然地看着他,然后回过神来继续刚才的谈话。
  “他一定提过某些跟他工作过的人吧? ”
  “是的,有一位。我知道他有个非常信赖的部下叫胡尔特,斯蒂格偶尔会提到他,他们在我们认识之前就已经合作过很长一段时间了。”
  “你认识胡尔特吗? ”
  “不认识,我连他的面都没见过。”
  “没见过? ”
  “是啊,不过我在电话上跟他说过话。”
  “就这样? ”马丁·贝克突然说,“你能等一下吗,尼曼太太? ”
  “当然可以。”
  马丁·贝克把听筒放在桌上,一边用指尖挠着发际,一边用力思索着。勒恩打了个呵欠。
  马丁·贝克把听筒放回耳边。
  “尼曼太太? ”
  “是的。”
  “你知道胡尔特队长的名字吗? ”
  “知道,我刚巧知道,他叫帕尔蒙·哈拉尔德·胡尔特。不过,我不清楚他的警衔。”
  “你刚才说刚巧? ”
  “是啊,我是凑巧知道的,他的名字就写在我前面的电话簿上,帕尔蒙·哈拉尔德·胡尔特。”
  “是谁写的? ”
  “我啊。”
  马丁·贝克没说话。
  “胡尔特先生昨晚打电话来找我丈夫,知道斯蒂格生病了,他很难过。”
  “你把医院地址给他了吗? ”
  “是的,他想送花过去,我说过我知道他是谁,他是我唯一会给住址的人,另外就是——”
  “就是什么? ”
  “就是警署署长、局长或督察……”
  “我明白了。那你就把住址给了胡尔特? ”
  “是的。”她停顿了一下。“你问这话的意思是——”她有些不解地问。
  “没什么意思,”马丁·贝克安慰她说,“我相信应该没有关系的。”
  “可是你好像很——”
  “我们只是每件事都得问一下,尼曼太太,你帮了很多忙,谢谢你。”
  “谢谢。”她不知该如何反应地说。
  “谢谢你。”马丁·贝克又说了一遍,然后挂掉电话。
  勒恩靠在门框上。
  “我已经把该查的都查了,”他说,“其中两个已经死了,没人知道这个该死的埃里克松是干吗的。”
  “哦。”马丁·贝克心不在焉地说着,在便笺上写了一个名字。
  帕尔蒙·哈拉尔德·胡尔特。
                第十八章
  胡尔特如果上班了,应该会坐在办公桌前吧,他年纪大了,只做文书工作而已,至少表面上应该是这样。
  可是玛丽亚分局那位接电话的高人好像脑了不太清楚。
  “胡尔特? 他不在这儿,他周六、周日来不上班。”
  “他今天没去办公室吗? ”
  “没有。”
  “你确定? ”
  “确定,反正我没看到他。”
  “你能不能去问问别人? ”
  “什么别人? ”
  “第二分局总不会没别人在吧,”马丁·贝克有点儿不高兴地说,“难道整个局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
  “不,当然不是的,”那人呆头呆脑地说,“请等一下,我去问问看。”
  马丁·贝克听到听筒掉在桌上,以及离去的脚步声。
  接着他听到有人远远地大喊。
  “各位,今天有没有人看到胡尔特? 凶杀组那个很拽的贝克在电话上问——”
  接下来的话全被噪音盖住了。
  马丁·贝克十分不耐地看了勒恩一眼,勒恩则更不耐烦地看着自己的手表。
  玛丽亚警局的人为什么会觉得他很“拽”? 也许是因为他只叫别人的姓,不叫别人名字吧,马丁·贝克很不习惯直呼那些巡警的名字,他也很不习惯别人叫他“马丁”。
  然而,他绝对不是那种正经八百的人。
  尼曼在面对这种情形时,会有什么反应?
  听筒一阵乱响。
  “喂,胡尔特——”
  “他怎么样? ”
  “他今天确实来过,差不多一个半小时前,不过马上就走了。”
  “去哪儿? ”
  “没人知道。”
  马丁·贝克没再追问。
  “谢谢。”他说。
  为了确认一下,他又打电话到胡尔特家,果然没人接,电话响了五声后,马丁·贝克便挂掉电话。
  “你在找谁啊? ”勒恩问。
  “胡尔特。”
  “哦。”
  马丁·贝克烦躁地想,这个勒恩也实在太迟钝了吧。
  “勒恩——”他说。
  “什么? ”
  “胡尔特昨晚打电话给尼曼的老婆,拿到医院的住址。”
  “哦? ”
  “你不觉得有点儿蹊跷吗? ”
  “也许他想送花之类的吧。”勒恩毫无兴趣地说,“毕竟胡尔特和尼曼是哥们儿。”
  “知道尼曼在萨巴斯贝里的人显然不多。”
  “所以胡尔持才得打电话问啊。”勒恩说。
  “这也太巧了吧。”
  马丁·贝克不是在问问题,勒恩也很聪明地没胡乱回答,反而改变了话题。
  “哦,对啦,我跟你说过我找不到这个叫埃里克松的人。”
  “哪个埃里克松? ”
  “就是一天到晚写投诉信的那个巡警。”
  马丁·贝克点点头,他记得这名字,只不过应该是好久之前的事了,但是他无心多想,他正忙着思考胡尔特的事。
  他两小时前才跟胡尔特讲过话,他当时的反应是什么? 一开始,尼曼的死讯并未激起他任何反应,接着胡尔特就说要去上班了。
  马丁·贝克觉得这没什么奇怪的,胡尔特是个迟钝的老警察了,脑筋不是特别清楚,行事全凭冲动。他在同事被杀害时主动表示帮忙,似乎再自然不过。换做是马丁·贝克自己,只怕也会这么做。
  马丁·贝克觉得奇怪的是那通电话,胡尔特为什么不告诉他昨晚自己才跟尼曼太太通过电话? 如果他只是想去问候尼曼,为什么要挑晚上?
  如果他想知道尼曼的去处是因为别有居心,而不只是想送花呢?
  马丁·贝克强迫自己抛开这个念头。
  胡尔特晚上真的去探访尼曼了吗?
  有的话,是几点去的?
  马丁·贝克需要知道更多消息。
  他重重了叹口气,拿起听筒,第三次打给安娜·尼曼。
  这回是尼曼太太亲自接的。
  “是你啊,”她说,“贝克警官。”
  “实在很抱歉,不过我还有几个跟那通电话有关的问题想请教你。”
  “请说。”
  “你说胡尔特队长昨晚给你打过电话? ”
  “是的。”
  “几点钟? ”
  “挺晚的,确切时间我说不上来。”
  “大概几点? ”
  “嗯——”
  “你已经就寝了吗? ”
  “哦,还没——没有,等一下。”
  她放下电话,马丁·贝克不耐烦地指敲着桌子,他可以听见尼曼太太在跟某人说话。也许是她儿子吧,但他听不清楚。
  “喂? ”
  “是的。”
  “我在跟斯特凡说话。我们当时在看电视,先是汉弗莱·鲍嘉的电影,可是实在不好看,所以我们就转到第二台。第二台有本尼·希尔的综艺节目,节日才开始电话就响了。”
  “太好了,那时节目播多久了? ”
  “才几分钟,不会超过五分钟。”
  “谢谢你,尼曼太太。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
  “你记得当时胡尔特是怎么说的吗? ”
  “不记得,没办法每个字都记得,他只说要跟斯蒂格讲话,所以我就说——”
  “请恕我插嘴,他是不是说:‘我能跟斯蒂格讲话吗? 一
  “当然不是,他讲话很有分寸。”
  “怎么个有分寸法? ”
  “他先是表示道歉,然后问我能不能请尼曼组长接电话。”
  “为什么要道歉? ”
  “当然是因为这么晚打电话来。”
  “你怎么说? ”
  “我问他是谁,我说:‘请问你是哪位? ”’
  “胡尔特先生怎么回答? ”
  “‘我是尼曼组长的同事’之类的,然后他就自报姓名了。”
  “那你怎么说? ”
  “我说过,我立刻就想起他的名字了,我知道他以前打过电话来,而且他是少数斯蒂格欣赏的人。”
  “以前打过电话来? 打过多少次? ”
  “过去几年打过几次吧,我丈夫身体还健康时,家里电话几乎都是他接的,所以这位胡尔特先生也许打过很多次吧。”
  “后来你怎么说? ”
  “这些我都跟你讲过了呀。”
  “对不起,我得请你再说一遍,”马丁·贝克说,“这件事也许很重要。”
  “我说斯蒂格病了。他似乎很惊讶难过,并问我严不严重,然后——”
  “然后怎么样? ”
  “然后我说他病得很重,现在在医院。接着他问我能不能去探望,我说外予大概不会希望他去。”
  “胡尔特没再追问吗? ”
  “是的,他很清楚斯蒂格的为人,我是指工作方面。”
  “可是他说他要送花过去? ”
  这是最关键的问题了,马丁·贝克心想。妈的。
  “是的,而且他还想写张卡片,所以我就说斯蒂格住在萨巴斯贝里,我还把房间号码给了他,我记得斯蒂格提过好几次,说胡尔特这个人很可靠、守本分。”
  “然后呢? ”
  “他又跟我道了歉,谢过我,然后道晚安。”
  马丁·贝克也向尼曼太太道谢。匆匆说了再见后,他转身问勒恩说:
  “你昨晚有没有看电视? ”
  勒恩难过地看着他。马丁·贝克说:
  “是啊,当然没有了,我知道你在加班。不过你可以查出第二台本尼·希尔的节目是几点播出的吧? ”
  “应该没问题。”勒恩说,然后懒洋洋地晃进休息室。
  回来时,勒恩手里拿了份报纸,他看了半天。
  “九点二十五分。”
  “那么胡尔特是晚上九点半打去的,除非有紧急事件,不然这时打电话已经算晚了。”
  “他没什么重要事吗? ”
  “他好像没提到,不过他倒是打听出尼曼的住处。”
  “当然,因为他想送花过去嘛。”
  马丁·贝克凝视勒恩良久,他需要把这整件事讲清楚。
  “勒恩,你能听我说一下吗? ”
  “好啊,说吧。”
  马丁·贝克知无不言地把胡尔特过去二十四小时的行踪,从打那通电话、在他家的对话,到目前的行踪不明整个述说了一遍.
  “你认为杀尼曼的是胡尔特? ”勒恩很少这样单刀直入地问。
  “我倒不敢那么说。”
  “我觉得听起来有点儿牵强,”勒恩表示,“而且很古怪。”
  “胡尔特的行为也很古怪啊。”
  勒恩没回答。
  “总之,我想找到胡尔特,问他那通电话的事。”马丁·贝克激动地说。
  他的语气对于张嘴打呵欠的勒恩丝毫不起影响。
  “那就用无线电传呼他嘛,”他说,“胡尔特不可能跑远的。”
  马丁·贝克吃惊地看着他。
  “你的提议挺有建设性的。”
  “建设性是什么意思? ”勒恩问,好像被人指责了一样。
  马丁·贝克又拿起电话,指示一找到胡尔特队长,便请他跟国王岛街的制暴组联络。
  交代完毕,他坐在桌边用手撑着头。
  他觉得有件事不太吻合,而且心中的危机感还是挥之不去。是谁给他这样的危机感? 胡尔特吗? 还是有什么事被他忽略掉了?
  “不过还有个问题。”勒恩说。
  “什么? ”
  “如果我打电话给你老婆,说要找你——”他自己把话打断。“错了,不会发生这种事的,”他咕哝道,“你已经离婚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
  勒恩想着该怎么说更妥当。
  “如果你结婚了,我打电话过去,接电话的是你老婆,我说要找你,而她问我是谁,那我——”
  “你会怎样? ”
  “我不会说:‘我是埃纳尔·瓦伦蒂诺·勒恩。”’
  “埃纳尔·瓦伦蒂诺·勒恩是何方神圣呀? ”
  “就是我啊,那是我的全名,我妈给我取了个电影明星的名字,她有时候真是个天才。”
  马丁·贝克闻言精神大振: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说,胡尔特打了电话,对尼曼的太太自称是帕尔蒙·哈拉尔德…胡尔特,这是件很奇怪的事。”
  “你怎么会知道他的全名? ”
  “你把他的名字写在那边啦,还有——”
  “还有什么? ”
  “还有,我自己的报告里也有,埃里克松的投诉信里提过的。”
  马丁·贝克的眼神逐渐清醒了。
  “干得好,勒恩,”他说,“非常好。”
  勒恩呵欠连天。
  “这边由谁值班? ”马丁·贝克突然问道。
  “贡瓦尔,不过他现在不在,这种事他处理不了。”
  “一定还有别人吧。”
  “有啊,斯滕伦格伦。”
  “梅兰德呢? ”
  “应该在家吧,他最近星期六都休假。”
  “我想,也许我们应该去查一下埃里克松这家伙,”马丁·贝克说,“问题是,我对他的事一点儿都记不起来了。”
  “我也是,”勒恩说,“不过梅兰德记得,他那个人什么事都不会忘。”
  “叫斯滕伦格伦把所有有关埃里克松的资料统统拿来,还有打电话叫梅兰德立刻到局里。”
  “这大概会有点儿困难,他现在是副组长了,不喜欢被迫销假。”
  “就说是我在找他。”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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