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蝎 毒-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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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是唱的哪一出戏呀,”曾雄不自在地站起身来,“我是好心好意劝你,
怎么倒冲着我来了?好,好,你不用看谁的脸色行事,行了吧。”说到这,曾雄去
找健身房寻找乐趣。
    唐明这时也站起身来,他打算到音响室吼上几嗓子,消除一下心中的闷气,不
料却被程敏拦住了。
    “唐明,你说说看呢?”
    唐明一皱眉头,阴阳怪气地说:“说不好,不好说,还是不说好。”随之离开
了前厅。
    程敏差一点儿被气得晕过去,她气极败坏地吼了起来。“小山,咱们走,管着
老娘的人还没生出来。”
    关芳一看不对,连忙拉住了程敏。
    “程姐,何必呢?既来之则安之吗。郭先生喜欢玩点儿新鲜花样,你还不了解?
指不定是件好事,也说不一定。别走吗,咱们去找许雯凑一桌麻将如何?”
    程敏一看终于有了下台的机会,借坡下驴又何乐而不为呢?于是消了消气,打
发王小山去找许雯。
    整整一天,大致就是如此。
    许雯,程敏,王小山,关芳打了一天的麻将。
    唐明拚了命地吼唱,累了就看看电视。
    曾雄上午在健身房,下午则找了一间客房埋头大睡。
    张济在微机前泡了一天,只是下午五点左右出去打了两局保龄球。
    大家都在等郭先生回来,尽管不知是凶是吉,但只有等主角回来方可开锣揭幕,
也不管是文戏武戏,反正都得看。
    三
    晚上七点钟,东道主郭先生一脸阴沉地登场了。
    郭先生身材高大,魁梧,精力充沛,只是面相不善,岂止是不善,简直就是狰
狞可怖。
    他对聚齐在前厅里的所有的人只是扬了扬手,便算是打过招呼了,随之便一头
钻进了书房。
    许雯把大家让到餐厅。本来安排唐明坐在郭先生的左手,张济安排在对面,因
为往常张济总是要与郭先生保持一定的距离,没成想今晚张济却抢先坐到了唐明的
位置上,也许是郭先生搞得过于玄乎了,就连张济也沉不住气了。
    座位是一种习惯性的。张济的左侧是程敏,然后是王小山,到唐明。主人位的
右侧自然是许雯,然后依次是关芳,曾雄,到唐明。
    也没什么特别的讲究,习惯成自然吗。
    过了十来分钟,郭先生换了一套轻便,简练的消夏服,一阵风似地走了进来。
他的两手并没有闲着,一手提着一只黑色的公文包,另一只手提着一瓶名贵的洋酒,
说它名贵,是因为在座的大多数人都叫不出它的牌子。
    郭先生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并没有马上落座,而是放下公文包,开启了酒瓶塞,
从张济开始依次亲自为每一个人斟上了酒,这更使在座的人惶惶然如坠五里云雾之
中。
    郭先生总算是开口了。
    “今天特意请大家来,是有一件事务必请各位帮忙。我在厦门的生意坍台了,
还背了不少的债,就请各位鼎力相助,把能抽出来的资金全部抽出来,先了结债务
再说。各位有什么困难吗?”
    面面相觑,字典上的含义是形容大家因惊惧或无可奈何而互相望着,都不说话。
用在这里,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谁能想到会是这样呢?
    “想必各位都已经报出可调资金的数目了,许雯,单子呢?我看看一共能凑起
来多少?好,给我吧。”郭先生接过单子,匆匆地一掠,一下子张开大嘴笑了起来。
    “中国有句古话,叫作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想当初我调给你们的不知有多
少滴,现今郭某人遭难了,而你们的涌泉是不是可怜了点儿?简直是在把我当猴耍。”
郭先生扬了扬手中的单子,怒不可遏地说。
    “郭先生,我实在是无帐可报,”唐明语气恳切地开了腔。“撒出去的货还没
收回一分钱,。除此之外,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唐明绝不会说二话的。”
    郭先生又笑了起来,这一次是那种让人脊梁骨发冷的笑。
    “我怎么会用得着你呢?你那点雕虫小技,拿到我面前是不是嫩了点吧?”
    唐明惊讶地瞪着大眼,好象不知就里的样子。
    “你不用瞪眼,你自己看看吧。”郭先生从公文包里抽出几份材料,气呼呼地
甩到了唐明的面前。唐明只看了一眼,立刻神情萎靡下来,只是使劲地挫着牙床,
挫得腮上显现出一道道分明的棱出来。
    “你把我的货漫天铺洒,收了总共20万的预付款,你还说无帐可报?如果仅是
如此,我倒也不再乎,可你怎么敢还要用我的货去作抵押,又去套别人的货,你是
在作连环扣,非要把我套死呀。”
    “郭先生,您别动气,唐明一时糊涂,就……”曾雄本想缓和一下令人窒息的
气氛,没想到却引火烧到了自家的楼。
    “唐明一时糊涂,你曾大经理可一点儿都不糊涂呀,”郭先生顺势把进击的矛
头转向了曾雄。
    “这……我可真是没有别的意思。”曾雄的心一下子虚了起来。
    “你可真的有点儿别的意思。”郭先生说着,又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材料,举
在手里说:“这是一份资金入股协议书的复印件,要不要我念一下?”
    曾雄恨不得钻到地底的最深处,此刻他的牙床不是在挫,而是在抖,就象是打
摆子那样的抖。不光是他,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抖,每双眼睛不约而同地盯着那只可
怕的公文包,谁知道又会飞出什么样的灾星呢?
    “你翅膀硬了,要飞啦。你可真够财大气粗的,你报给我的数字只有十来万,
而你在别人那入股一次就有一百多万。你把我当成什么了?钱柜子,米袋子,还是
伸手就可要得到的老爷子?你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你着什么急呢,怕我明
天就死了?”
    郭先生还想再继续损下去,一看坐在曾雄旁边的关芳,就收住了话头,双眼直
勾勾地盯着关芳,关芳吓得嘴唇都没了血色,嘴边的肌肉一个劲地蠕动着,就是说
不出话来。
    “关芳呀关芳,你怎么也成了靠不住的人啦?”郭先生并不想听关芳说什么,
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给我报的数字是八万,帮帮忙啦,我给了你二百万,折腾
了一年多,帐上就只有八万?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郭先生,美容生意很清淡的了。”
    “很清淡?既然如此,你还在观音桥新开了一家美容院,是不是搞错了,吃错
了药了?我给你看一样东西。”郭先生再次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复印件。“营业执
照,企业名称,芳丽美容院,法人,关芳,还要不要往下念呢?”
    这时候大家都明白了,为什么要切断与外界的联系,为什么要把大家软禁在别
墅里面,为什么……可惜现在即使是知道也为时晚矣。
    “哎哟,郭先生今天摆的是鸿门宴呀,”程敏实在是忍不住了。“您大人有大
量,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你想要怎么办,他们还不是都听您的吗?”
    “你听吗?”
    “我什么时候不听您的了?”
    “一年以前你的资金周转不灵了,我一下了拿出八百万借给了你,时至今日,
我需要钱了,你是怎么做的?让我看看,你报了多少?行,你程大老板是吃骨头都
不吐渣呀,你给我报了一个空板,怎么,你把我的钱当成你锅里的龙虾了?你准备
是清蒸,还是油闷呀?”
    “哎哟,你这么大的龙虾,哪个敢碰哟,我……”她本想再调侃几句,看见郭
先生又一次从公文包里抽出一张纸,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不敢碰是吧?那好,就请你把股市里的五百万调出来先还我一笔吧。”
    “程姐的股票都被套住了,想调也调不出来呀。”王小山冒冒失失地插了一句。
他大概根本就弄不明白这里面的深浅。
    “鬼扯,”郭先生一下子把那张纸甩到了王小山的脸上。“你又算是哪座庙里
的和尚,你好好看看,你不识字吗?”
    程敏急忙推了王小山一把,好言好语地劝慰着,“郭先生,您千万别生气,我
明天就去调出来,再去从朋友那凑一凑,好歹凑出来个八百万还给您,这总行了吧?”
    郭先生最后把眼光落到了身旁的张济身上。
    “你为什么不说话?”
    “既然你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何必要说呢?”张济的语气沉稳,与先前的人形
成了怪异的反差。太冷静了,冷静得郭先生都发不起火来。
    “你难道不想解释吗?”
    “我只有动机,如何解释呢?”
    “是不好解释,你的动机能把他们吓死。你想挪用办事处帐上的三千万去作短
线期货。也只有你想得出来,也只有你才有这个胆量,你确确实实是个人才。你的
如意算盘,是快进快出,捞一把就走,对吧?”
    这一席话让所有的人为之耸容,与张济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但更让所有的
人作梦都想不到的是,张济竟然稳坐泰山,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甚至还能平静如
常地照说不误。
    “郭先生,其实是你糊涂了。你是见过大场面的,你要是换成我,不是肯定也
会这样做的吗?”
    “你不仅有才,还有胆,到底是研究生呀。”郭先生又把手伸进了公文包里。
    张济拦阻地说:“郭先生,其实不必了,你干脆说你打算怎么办吧,何必费什
么周折呢?”
    “这回你可就猜错了,”郭先生从公文包里掏出来的是一个小瓶子,而不是张
济猜的什么材料。小瓶子里面盛满了黄褐色的液体。郭先生把它摆到自己的面前,
拧开盖子,装腔作势地探身嗅了嗅,然后阴森森地笑了起来。
    “这是一瓶蝎毒,只要那么几滴,就可以让人到阴曹地府去报到。我平生最喜
欢的就是毒蝎。”郭先生双眼兴奋地盯着眼前的蝎毒,若有所思地徐徐而言。
    “为什么呢?就因为它的毒刺长在尾巴上,多奇妙啊。它要比毒蛇造化大,蛇
的毒液是从嘴里射出去的,所以一般容易防备,正面攻击的效果都不会太好。而毒
蝎则要高明得多,当你防备它的正面,自以为已经制住它的时候,它尾巴上的毒刺
就可以出奇兵,一瞬之间就置人于死地。”
    郭先生意味深长地巡视了一番。
    “这是什么意思呢?这叫后发制人。你不攻击我的正面,你就可以平安无事。
你一旦按住了我的头,我尾巴上的刺就要你好看。换点儿好听的吧。你不仁在前,
就不要怪我不义在后。既然你们都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就别怪我姓郭的不讲交情。
否则你们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从明天开始,我非要让你们一个个倾家荡产,
都变成穷光蛋,我明天……”刚说到这,许雯伸手去撩搭拉下来的一绺头发,垂下
手时,不经意地碰翻了郭先生面前的酒杯,溅了他满身都是酒。郭先生一惊,脑怒
地瞪了许雯一眼,站起身来去卧室换衣服。许雯则紧紧跟其身后上了楼。
    其余的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征征地盯着那瓶蝎毒。张济先是自言自
语地嘟哝着:“君子避嫌疑呀,”随之站起身来,冲着大家说:“要是出事,谁也
别想说得清楚。”说罢,第一个走出了餐厅。其他的人也好象是被蝎子蛰醒了一般,
象是逃避瘟疫似地纷纷跑出了餐厅。
    大约半小时以后,各位又被许雯召回到了餐厅,而郭先生已经落座了。
    “好吧,今天就喝一回告别酒吧,明天就各奔东西去好了。”郭先生说着,旁
若无人地要喝了,王小山下意识地也端起了杯子喝了一口,程敏急忙一手打飞了他
的杯子,“你找死呀。”王小山愣在那里,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郭先生阴测测地
笑了起来。“你也挺有胆量呀,我都没喝呢,你就敢喝,不怕我下毒哟。真是没看
出来。”
    王小山顿时明白了,脸上立刻现出痛苦的样子,捂着肚子嚎叫起来。
    郭先生轻蔑地笑了起来,“别装蒜了。酒里根本没有毒。”
    王小山不好意思地坐直身子。
    郭先生端起那只小瓶子,往自己的杯子里滴了几滴黄褐色的液体,满脸戏弄的
神色,“这也是假的,我是骗着你们玩呢,刺激刺激你们的神经。”说着,得意忘
形地把杯中酒一饮而尽。“你们呀,都是网兜提豆腐……”可是没等他把话说完,
他便双眼一闭,粗壮的身子象一座铁塔似地直挺挺地往后翻了过去,紧接着,浑身
抽搐了几下便不动了。
    郭先生真的死了。
    四
    南山别墅凶杀案发生后的第三天,警方便将凶犯缉捕归案。尽管用时不长,但
缉查过程中的曲曲折折,引起了警校领导的极大兴趣,这宗案件无疑是警校学员最
理想的实习对象。
    经商讨,最后决定由这宗案件侦破小组的负责人,女警官文静组织警校学员搞
一次模拟侦破实习课。
    为了保证模拟的逼真性,文静先是将现场的勘查报告,尸检报告,以及向在场
所有人采录的调查笔录等提前一周提供给每一位学员,要求仔细阅读,不放过任何
细节。然后亲率实习学员来到案发的实地,南山别墅上实习课。
    课堂就安排在书房里,所有的一切都原封不动,只是多了一块黑板。文静先用
30分钟的时间让学员熟悉别墅内外的布局,环境,随后聚齐在书房里,开始模拟侦
破。
    “各位学员。我们必须作一个模拟课所需要的假定前提,这就是我们已经知道
的一切,仅限于我发给你们的材料范围之内。因此,我们从现在开始,任何假设和
推断必须以此为前提,否则会影响到你们的实习分数。”文静怕没有讲清楚,马上
把话题转入具体对象上来。“比如,我们是接到报案以后才赶到现场的,那么不可
能立刻断定死者是死于谋杀,对不对?好,首先我们要看看会有哪几种死亡的可能?”
    “从掌握的材料上看,有自杀的可能。”马上有学员作出反应。
    “根据什么?”
    “假设死者所述是真实的,比如在厦门的生意垮了,又欠下一屁股的债,本想
在重庆集拢一笔资金渡难关,没想到生死关头,人心不古,甚至谁都想掏空他,因
此死者布好了一个局,以求与在场的人同归于尽。”
    “我看不是这样,”另一学员想急于反驳。
    “请等一下,”文静插进来。“我们先列出各种可能,之后再排除不真实的。
因为要培养我们思索问题的条理性和渐进性。”
    “那我就提出另一种可能。”
    “请讲。”
    “我认为有自误的可能,”
    “根据是什么?”
    “死者精心设计,导演了一出悲喜剧,其目的不是自杀,而是想要发出一个警
告,只是在戏的最后,由于某种尚不得知的过失而误饮蝎毒而亡。”
    学员们相互之间激烈地争论起来,文静作了一个让大家安静下来的手势。
    “再看看有没有另外的可能?”
    “凶杀,”学员当中有人喊出声来。
    文静把这三种可能都列在黑板上,转过身来说:“现在开始考察这三种可能的
真实性。不允许用肯定的方式,只能用否定的方式。”
    “自杀的可能不成立,”马上有学员开始了。“有以下几条依据。第一,自杀
的目的是毁灭自身,那么连带与自身有关的,绝不会轻易放过。假如死者真要自杀,
应该是象他所说的要当时在场的人倾家荡产之后,而不是之前。也就是说,死者不
可能让坑他骗他的人诡计得逞而自己却一死了之。这样做,不符合死者的身份和心
理特征。第二,自杀的方式不合情理。假如他拿出来的蝎毒是用于自杀的,那么用
毒蝎引导出所谓后发制人的警告就不合情理了。第三,假如是自杀,死者想得到一
个什么样的结果呢?肯定不会去设想自己死后,在场的其他人会步他的后尘,相断
自杀。所以,自杀的可能我认为可以排除。”
    “那就更加证实了自误的可能了。”提出自误可能的学员接了上来。“我认为,
死者仅仅是把蝎毒摆出来充当恐吓的道具,他自己,甚至也不想让别的人真的去饮
蝎毒。那么,死者在端起蝎毒瓶嘲弄王小山时,他并不认为那真的就是蝎毒,而依
然把它当作是假的,骗人的,刺激别人神经的道具。最后他死了,应该是自误。这
一瓶是假的,但可能有一瓶是真的。那么自误的原因就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自误,
由于疏忽,把假的和真的拿错了;另一种是他误,从已有的材料上来看,死者曾告
诉过许雯这次聚会的大致安排和用意,所以,有可能是许雯拿错了瓶子。”
    文静用粉笔把自杀的可能划掉。
    “现在看来,死因只剩下两种可能了。怎么样才能只取其一呢?”
    “不可能是自误,关系到身家性命的大事,岂可儿戏待之。”
    “就是呀,许雯也不会拿错的,假如真是有真假两个瓶子,肯定会事先慎重地
作好标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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