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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其全部舷炮对向敌舰。虽然获得了这种有利条件,但是失去了下风位置,和随之产生战列线混乱;如果有几艘舰都这样做了,使整个战列线全部撤离才能恢复这种战斗队形。 ' 我们也发现在斯特龙博利岛海战中,德·勒伊特是以同样的方式进行作战的,尽管他并没有说出他的动机。克拉克还指出,假设由于某些战术原因,必须采用下风位置,就要瞄准攻击者的桅杆帆桁,瞄准攻击者的动力部分,使攻击者的进攻不能再向前推进超越被攻击者所选中的距离。在斯特龙博利岛海战中,法军战斗力被削弱的情况是显而易见的;因为在德·勒伊特已处于下风位置,并且已无法支援他的被分开的后卫时,不曾有一艘舰被击沉,实际上是他没有受到法舰的袭扰。虽然当时还不能肯定地把审慎选择下风的功劳归功于德·勒伊特,因为这种选择当时还没有先例。但是显而易见,德·勒伊特得到了下风位置的所有好处;而与他同时代的军官们的特点是,作为海员来说他们缺少经验,但却很鲁莽。这恰恰为一支兵力薄弱采取守势的部队提供了最有利条件。敌人的素质和特点是一个有才华的指挥员所考虑的主要因素,而纳尔逊把这种因素和其它别的因素一样看成是他取得辉煌胜利的原因。另一方面,法国舰队司令令人不可思议地采用了一种不科学的一艘战舰对一艘战舰的攻击方法,而不是集中力量攻击敌人的某一部分,甚至不想把敌军牵制住,等待墨西拿附近的8艘法国战舰前来加入战斗。这种战术除了在索莱湾或泰瑟尔岛海战中利用过外,在别处再也没利用过。但是,因为迪凯纳是法国在这个世纪除图尔维尔外最好的军官,所以这次战斗在战术史上有其一定的价值,无论如何不能完全忽视它。从舰队司令享有的声望证明了法国海军战术到目前为止已达到了顶峰。在结束本讨论之前,可能会注意到克拉克的补救办法是,进攻敌战列线的后卫舰船,并且最好是攻击位于下风的舰船,敌舰队的其余部分或者必须放弃后卫舰船,或者必须顺风向航行进行一次大战。按克拉克的要求,这种大战是英国海军求之不得的。
战斗结束之后,德·勒伊特驶向巴勒莫,他的一艘舰在途中沉没了。而迪凯纳前往墨西拿外海,与早已等在那里的法军支队会合。至于西西里之战的其它事件对于总的题目无关紧要。4月22日,德·勒伊特和迪凯纳再次相遇在阿戈斯塔外海。迪凯纳有29艘舰,西班牙和荷兰联合舰队有27艘舰,其中西班牙有10艘。遗憾的是这次是由西班牙人担任联合舰队的总指挥,并且使西班牙战舰占据了战列线的中间位置。德·勒伊特深知其同盟者们是无能之辈,希望把西班牙战舰分散配置在整条战列线上,以便可更好的支援他们,但是西班牙的总指挥没有接受他的劝告。德·勒伊特本人位于前卫,占据了上风位置的联合舰队进行了攻击;但是,中间部分的西班牙战舰位于舰炮射程之外,使主要战斗压力都落在了位于前卫的荷兰战舰身上。后卫模仿舰队司令的动作,也只进行了一些不太激烈的战斗。一生从未遭过炮击的德·勒伊特,在这次令人痛心的毫无指望的战斗中,仍光荣地履行了自己职责,他在战斗中受了致命的重伤。一周之后,他在锡拉库萨去世了,荷兰和西班牙在海上进行抵抗的最后希望也随之破灭了。一个月以后,锚泊在巴勒莫的西班牙和荷兰舰队遭到了攻击,使许多舰船被毁。在此期间,从荷兰派至地中海的一支增援支队,在直布罗陀海峡遇上了法国分舰队,迫使它不得不到加的斯避难。
西西里的战斗仍然只是一种牵制,并且把它放在了极其次要的位置上,清楚地表明了路易十四还是全力以赴进行大陆战争。如果路易十四已经把目光放在埃及和经过海洋扩张的话,西西里完全对他产生截然不同的印象。随着时间的推移,英国人反对法国人的情绪越来越高涨,他们与荷兰人的贸易竞争似乎已不那么重要了。英国曾作为路易的同盟国参加了这场战争,但是在这场战争结束之前,很可能会拿起武器反对路易。这除了相互猜忌之外,很可能是由于英国看到了法国海军不断发展壮大,很快在数量上会超过它自己。一段时间里,查理一直抵制国会的压力,然而到1678年1月,英荷两个海洋国家间订立了一个攻守同盟,直到此时,国王才召回作为法国陆军一部分正在参战的英国部队。当国会于2月召开会议时,查理又要求拨款装备90艘战舰和征集3万名士兵。路易十四料想到会产生这种结果,立刻命令部队撤离西西里。在陆上,他不惧怕英国;但是,在海上他不能对付两个海上强国的联合进攻。与此同时,他加强了对西属尼德兰的进攻。只要还有一线希望使英国海军不卷入战争,他就尽量避免触犯英国人敏感的比利时海岸。但是,现在路易十四已不能再安抚他们了,他认为最好的办法是猛烈进攻荷兰最担心的地方,使其感到惶惶不可终日。
事实上,北部七省联合体是反法联盟的主要动力。尽管从范围上看,他们是联合起来反对路易十四的最小国家,但是,他们的统治者奥兰治亲王意志最坚定,目的最明确,并且也最富有。他们一方面支援了同盟者的陆军,另一方面又使贫穷和贪婪的德意志诸邦的君主们忠实于这个联盟。北部七省凭借强大的海上力量,凭借贸易和海上实力,几乎独自承担了这场战争的全部负担,尽管他们有时犹豫不决,叫苦连天,但他们仍然忍受了。在此后的几个世纪里,英国同我们现在所说的荷兰的情况完全一样,强大的海上力量是它反对法国野心的坚强后盾,但是,它的损失是巨大的。它的贸易由于受到法国私掠船的劫掠,损失惨重;另外一种非直接损失是来往于各国之间的曾给荷兰带来了兴旺发达的运输业。当英国的国旗成为中立国的旗帜时,这种致富的生意转到了英国船上,由于路易急切希望安抚英国,使航行在各海洋上的英国舰船有了安全保障。也正是这种愿望促使他对英国在贸易条款上的苛求做了巨大的让步,从而极大的削弱了柯尔培尔寻求用以发展目前还很虚弱的法国海上力量的贸易保护政策的作用。但是,这些让步只能暂时抑制英国的激情;英国不是为了自身的利益,而其坚定的目的是要与法国决裂。
在路易表示希望和平之后,延长战争已对荷兰无任何好处。陆战只能是一场灾难,并且是其衰败的根源。荷兰为自己的陆军和同盟国的陆军开支,不得不削减其海军的经费,并耗尽了来自海洋的资财。从路易十四要达到的目的,充分证明了奥兰治亲王始终坚持对其持顽强不屈的反对态度是非常正确的,尽管这种态度可能是忽明忽暗的,这里没有探讨的必要;但是不能怀疑,由于荷兰耗尽了财富,而丧失了海权,也损害了他们在世界各国中享有的声望。一位荷兰历史学家说道:“坐落于法国和英国之间的北部七省联合体,自从他们独立于西班牙之后,不是与这两个国家中的这个,就是与那个,持续不断地进行战争,耗尽了资财,毁灭了海军,使他们的商业、制造业、贸易迅速地衰败。一个爱好和平的国家就这样被无缘无故的、持续不断的敌对行动给毁了。英国与荷兰友好对荷兰造成的损害常常不亚于与其为敌时。而当一个实力在不断地扩大,而另一个实力在不断地缩小时,两者的联合便成为巨人和侏儒的联合。” ' 原作者注:戴维斯:《荷兰历史》。 ' 到这时为止,荷兰一直是英国公开的敌人,或强大的对手。此后,它又成为英国的一个同盟国。不论处于上述哪种情况,荷兰都因其幅员小、力量单薄和位置不适,只能是一个受害者。
一方面由于北部七省已精疲力竭,他们的商人和主和派不断的吵闹,另一方面由于法国灾难深重,财政困难,除众多的敌人外,又有英国海军的威胁,使进行这场持久战的两个主要方面都倾向于议和。路易十四早已愿意与荷兰单独媾和,但是北部七省一直拒绝。起初是为忠实于在其危险时刻加入这场战争的那些国家,后来是由于奥兰治威廉有个坚定不移的目的。随着两国之间的争论和纠葛逐渐消除,1678年8月11日,北部七省和法国之间签定了《奈梅根和约》。之后,其它国家也很快在和约上签了字。主要的受害者自然是幅员广阔,但很虚弱的,以西班牙为核心的君主国,它把弗朗什孔泰地区和西属尼德兰一些设防的城镇割让给法国,从而使法国的边界向东和东北方向扩展。路易十四为消灭荷兰发动这场战争,但是,荷兰在欧洲却没有失掉一寸土地;在海外,只是丢失了位于非洲西海岸和圭亚那的殖民地。荷兰能在这场战争开始确保自己国家的安全,和最后能成功地与法国抗衡,完全归因于他们的海上力量。正是这种力量把他们从危险的境界中拯救出来,并且使他们幸存于后来的大战之中。可以说海上力量已是一种主要的因素,并且在正式决定结束大战的《奈梅根和约》中不亚于其它任何因素。
尽管荷兰作了很大努力,但是其实力仍然被削弱了,并且其后许多年间的一些类似的严峻考验终于使它衰落了。但是,战争对这个较大的国家法国产生了什么样的作用呢?它的国王的狂妄野心是导致这场耗资巨大战争的主要原因。许多用来说明法国年轻国王统治初期的兴盛的一些有益的活动,都远不如柯尔培尔的活动那样重要,那样具有明确的指导意义。柯尔培尔首先是克服混乱的财政状况,然后将其建立在国家富有的稳固基础上。这种富有,当时要受到法国可能发生的各种情况的影响,靠鼓励生产的方针,靠有助于健康发展的贸易,靠大批商船,靠一支强大的海军和扩张殖民地来发展。上述各项有些是海权的渊源,其余的实际上是组成海权的要素;对于一个濒海国家的确可以说这些即便不是它的力量的主要来源,也永远是它的力量的伴随物。经过将近12年的努力,一切都发展得很顺利。法国在这些方面的重大发展虽然不是等速前进,但都是很迅速的,国王的税收也有了飞快地增加。接着便到了他必须作出抉择的时刻,究竟是按照自己的野心致力于向外扩张呢?还是应该控制海洋,并通过不断促进贸易和贸易赖以存在的各项事业的发展?前者虽然作出巨大努力,却不能维系而是妨碍人民的正常活动。由于没有对海洋实施可靠的控制,而使其贸易遭到了毁损;而后者坚持不懈地控制海洋,虽然需要很多经费,但却可以使法国的边界保持和平,通过贸易和各项事业的发展,能为国家赢得其所花费的全部或者几乎与其差不多的钱,这种情况决不是什么幻想。由于路易对荷兰所采取的态度和由此而产生的结果,首先促使英国,在他那个时代沿着柯尔培尔和莱博尼兹寄希望于法国会取得成功的道路前进。他使荷兰的运输落入英国人之手,允许英国人不受干扰地定居在宾夕法尼亚和卡罗来纳,允许他们占领纽约和新泽西;他还以牺牲法国贸易发展为代价来换取英国的中立。所有这些尽管不是一朝一夕的,但是是非常迅速的,使英国挤进了海上强国的前列,尽管英国和某些英国人遭受了巨大的损失,但是,它仍然甚至在战争期间保持了一片繁荣昌盛的景象。无疑法国不能忘记它的大陆位置,也不能完全摆脱陆战;但是,可以相信,如果它选择了发展海权这条道路。可能会避免许多次战争,即或某些战争不可避免地爆发了,那时承担这些战争的费用也可能会轻松得多。法国在《奈梅根和约》中的损失是无法补偿的,“农民阶级、贸易、制造业和殖民地同样都受到了战争的冲击,媾和的条件虽然有利于法国保持其领土和军事实力,却不利于它的制造业,而降低保护关税的条件有利于英国和荷兰” ' 原作者注:马丁:《法国历史》。 ' 两个海上强国。法国王家海军卓有成效的发展曾激起了英国人的妒忌,但是由于它的商船海运受到了冲击,它就象一棵没有根的树,受到战争的冲击很快也就枯萎了。
最后,在结束对法国和荷兰这场战争的讨论之前,谈谈德·埃特雷伯爵的一份简短的评论,将有助于说明许多还没有海员经历的法国海军军官的情况。德·埃特雷受路易的委托负责指挥索莱湾和泰瑟尔岛海战中的联合舰队中的法国分舰队。1667年,德·埃特雷第一次出海时只是一名成年男子;但是,1672年我们却发现他担任了一个重要分舰队的总指挥,在他指挥下的迪凯纳是一名已有近40年的海员生涯的海军将领。1667年,德·埃特雷从国王那里一次得到了8艘战舰,并同意由他支付这些战舰的维修费用,条件是如果获得战利品,他可以他分享其中的一半。他利用这个分舰队轻率地攻击了当时荷兰的多巴哥岛,这说明了他在泰瑟尔岛令人费解的行为,并不是由于缺乏勇敢。第二年他再次出海并别出心裁地指挥使其整个分舰队搁浅于阿韦斯群岛。作为当事人的旗舰舰长的叙述既令人发笑又富有教育意义。这位舰长在报告里说:
分舰队搁浅那一天,领航员已测定了太阳高度,海军中将与往常一样,叫他们在他的船舱里记下舰船的位置。我正准备进去请示下一步千什么时,遇上了第三领航员布尔达卢,他边往外走边哭泣,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回答说:“因为我测定的偏航比其他领航员多,将军同往常一样威胁并在辱骂我;然而,我只是一个尽力做事的可怜的男子汉。”我走进船舱,看到将军非常生气,对我说:“布尔达卢这个无赖,总是跟我说些无聊的和没用的事,我将把他驱逐出舰。他把我们领到我不晓得而魔鬼晓得的航向上。”舰长相当天真地说道:“因为我不知道谁是谁非,所以我也不敢多说,唯恐招致将军对我大发雷霆。” ' 原作者注:古热尔:《海军》。 '
这幕闹剧结束之后几个小时,恰似这份摘录的原作者,法国军官所说,“这件事情现在看起来几乎是荒唐可笑的,但是它却是当时海上情况的真实写照,整个分舰队全部丧失在名为阿韦斯群岛的一组暗礁上。这就是当时法国海军军官们的情况”。旗舰舰长在他的报告的另一部分里说道:“舰船失事是海军中将德·埃特雷总的指挥方法所致。他的雇员的意见,或舰上正式军官们以外其他人的意见总是在舰上获胜。对德·埃特雷来说,这种行为方式是可以被理解的。德·埃特雷没有他新近从事的职业所必需的知识,他总是使用一些微贱的顾问,盗用他们为其提供的意见以掩饰全体船员对他的真实才能的了解。” ' 原作者注:特鲁德:《海战》。 ' 德·埃特雷在他已成为中将两年之后,才第一次登舰。
第四章 英国革命 1688…1697年奥格斯堡联盟战争 比奇角海战和拉乌格海战
艾尔弗雷德·塞耶·马汉 '美国'
'出自《海权对历史的影响 1660…1783》' 1890
在签订《奈梅根和约》之后的10年里,欧洲没有发生过大规模战争,然而这期间欧洲的政局并不稳定。路易十四在和平时期与在战争时期一样,致力于将其边界向东扩展,并且迅速地、接连不断地占领了和约不曾给予他的一些地方。凭借古代的封建关系不时地对一些地方提出要求,其中包括过去签订的条约中曾经割让给法国的城市和地区。 ' 译者注:1680…1683年路易十四成立“属地收复裁决院”,责成法学家调查和决定,过去哪些地方是属于历次条约中曾割让给法国的城市和地区。在“收复”的借口下,路易派军队占领卢森堡、斯特拉斯堡等地。 ' 有时他采用购买的方式,有时则赤裸裸地使用武力,或通过显示武力作为威胁的所谓和平办法来取得他所声称属于他的各种权力。从1679年至1682年,路易都在进行这种扩张。使欧洲,特别是使德意志帝国感到最震惊的侵略是1681年9月30日路易占领了帝国的斯特拉斯堡城;同一天曼图亚公爵把意大利的卡萨莱卖给了他。这表明路易的野心不仅要向北方和东方扩张,而且对意大利也是垂涎欲滴。这两个地方都是极其重要的战略要地,一旦战争爆发,即可对德意志和意大利构成威胁。
这两件事情使整个欧洲骚动起来。但是路易十四对其权力深信不疑,致使他到处树敌,并且正在疏远他从前的朋友。瑞典国王由于直接受到了侮辱,并且在德邦特斯公爵领地受到了伤害,所以他像意大利诸邦一样转而反对路易。早已表明法国国王热衷于使新教徒改变信仰,并且准备废除南特敕令 ' 译者注:1598年法王亨利四世为结束新教徒与天主教之间的内战在南特颁布的敕令,实际上是交战双方妥协的和约,规定天主教仍为法国国教恢复原有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