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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弗昂生于1729年7月17日,他在1739年 ' 译者注:原文如此。 ' ' 投笔从戎注:可能是作为军官候补生,当时10岁左右的儿童作为军官候补生参加海军是很常见的。 ' 和1756年的战争中服过役。1744年2月22日,他第一次在土伦外海与马休斯进行的海战中经历了炮火的洗礼。他和德埃斯坦、戴吉尚、德格拉斯是同时代的人。这个时代是在法国大革命之前,大革命时人民的暴动曾教育了人们,一些通常认为不可能的事并非是不可能的,他对命令的嘲弄是在拿破仑和纳尔逊之前。所以他的态度和行动在当时是具有独创性的,而他的崇高精神是经得起时间考验的。絮弗昂由于坚信必须把分舰队留在阵位上,所以他不仅敢置其军官们的怨言于不顾;而且还敢无视宫廷专差的命令。当他抵达巴塔卡罗时,他看到命令他返回法兰西岛的公文急报。他没有乘机利用这些公文解除他履行职责所承担的沉重负荷,而是拒不执行命令,提出了他的理由,并且坚持说,因为他在现场,所以比在欧洲的部长们能够更好地判断形势需要我们去做什么。这样一位领导应该比他在岸上担任部队指挥时得到一些更好的下级和一位更好的同事。尽管对海上总的斗争形势能否推翻英国东印度公司的政权仍然难以预料;但是可以肯定,在这三个国家的所有舰队司令中,没有谁能比絮弗昂更适合完成这项任务。我们将会看到他要经受着更严峻的考验,而他总是能够经得起这些考验。
7月5日下午,絮弗昂的分舰队发现英军舰船停泊在古德洛尔外海。一小时之后,狂风大作,一艘法舰的主桅杆和后桅杆被刮断了。休斯将军已经起航,两支舰队在夜间进行了机动。第二天,风对英国舰队有利;而他们的对手发现自己处在右舷戗风的战列线上,借助西南风向东南南方向航行。失去战斗能力的那艘法舰由于不能活动而且又没法修复其损伤,所以双方进行交战的舰船数量相等——各有11艘战舰。上午11时,英舰一起逼近,并且进行了舰对舰作战。但是在上述这种情况下,一般总是后卫舰不会像其前面的那些舰船那样进行近战(图22,态势I)。舍瓦利耶舰长认真地指出英军的失误使4月12日法国后卫的失误得到了合理的补偿。 ' 原作者注:英国对这两次后卫被远远分开的原因的报导不一样。“在此次战斗中‘蒙茅斯’号不该遭受非常严重的损失,敌人的后卫离下风太远,即便是顺风,英国的后卫舰不打乱自己的战列线也无法靠近它们。”(《海军编年史》,第二卷阿尔姆斯海军上校回忆录)。这样一些矛盾是常见的,除为了特殊目的,否则没必要去调查。看来阿尔姆斯不仅是一位一流水手,而且是一位果断能够独当一面的军官;他的报导可能是正确的。 ' 但是却没有注意到在4月12日和9月3日的两次作战中法军前卫的情况与后卫一样糟。法国舰队的绝大多数舰长们作为海员都不如他们的对手,对此,细心的读者在思想上不会产生任何怀疑。在进行交战期间,法军战斗队形中的第四艘舰“钻石”号(a)失去了主桅杆,离开了战列线(a′),并逐渐落在后面,到了下风处(a″)。
图22 1782年7月6日絮弗昂与休斯之战
下午1时,当战斗进行到最激烈时,风向突然改变,变成了东南南风,使舰的左舷舰艏逆风(态势II)。“伯福特”号、“苏尔坦”号、“伍斯特”号和“鹰”号等4艘英舰察觉到海风即将来临,转舵向左,驶向法国的战列线。而其余几艘英舰突然遇到逆风成逆帆使舰转舵向右舰艏转向下风。另一方面,法军的舰船,除了“钻石”号(a)和“严肃”号(b)以外,舰艏都转向了下风离开了英舰。所以,风的变化使两个分舰队的主要组成部分分开了。但是,这样就将4艘英舰和2艘法舰置于两条战列线之间。法军的战术队形遭到了破坏。“钻石”号远远落在其阵位的后面,进入两艘英国后卫舰“伍斯特”号和“鹰”号的射程之内。这两艘英舰当即迅速地将舰艏转向下风,并逼近法舰。絮弗昂看到这种情况亲自前去支援(态势III,a),并赶走了这两艘英舰,这两艘英舰当时也受到了另外两艘正在靠近的法舰的威胁。这两艘法舰在此之前,就已奉命将舰艏转向下风,向西驶去。当这部分舰船正在作战时,英军的“苏尔坦”号与另一艘处境危险的法舰“严肃”号(b)也在交战。如若法舰舰长德西拉尔的话无讹,是两艘英舰与“严肃”号交战。从“严肃”号在战列线中的位置来看,可能“伯福德”号也对其实施了攻击。不管怎样,当时的情况可能是“严肃”号降下了国旗;但是当“苏尔坦”号渐渐离去时,“严肃”号又开始炮击,并且把“苏尔坦”号打倾斜了。法舰舰长下达了投降命令,并且是按照国际规定的正式投降标志进行的,但是因其部下拒绝投降,所以他们虽则降下了国旗,然而还向敌人进行了射击。事实上,法舰的所做所为意味着使用了可耻的作战诡计。但是,说他们这样做是有预谋的,似乎也欠公允。按照当时双方舰船所处的态势,“苏尔坦”号也不可能将它俘获。因为其它的法舰正在靠近,并且一定会将“严肃”号救出。所以法舰的下级人员对其舰长的软弱表示极大义愤是有道理的;他们拒不执行命令完全是因义愤所致。对于那些面对面进行激烈战斗的士兵,对投降认为极大的耻辱,因此出现一个没有料到的拒不执行投降命令的信义问题完全是情有可原的。然而,审慎的真诚似乎是要求他们等待其它舰船来解救他们,不受这艘舰的指挥的支配;或者至少不应该对这些宽容的攻击者实施攻击。该舰舰长被絮弗昂停职遣返回国,并被国王撤职。絮弗昂用事先编好的辩护词严厉责备他:“当德西拉尔舰长看到法国分舰队正在撤退时——因为除了‘钻石’号,所有的舰船都已经以另一舷戗风偏向下风——他认为继续进行抵抗已经没有用于,所以他降下了国旗。与其进行交战的英舰立即停止了炮击。此时在右舷的那艘舰也离去了。就在这个时候,‘严肃’号右舷偏向下风,并且张满帆。然后,德西拉尔舰长命令下甲板上的舰炮恢复射击,因为只有这些炮的炮手还仍然在位,然后他又重新加入了分舰队。” ' 原作者注:特鲁德:《海战》。从絮弗昂的旗舰上看到“严肃”号上的旗帜降下去了,但猜想可能是绳子被打断了。第二天休斯派“苏尔坦”号舰长去要求归还已经搁浅的那艘舰。当然这个要求没有满足。特鲁德说:“苏尔坦”号已经顶风而行去夺取“严肃”号,此舰是这次作战的受害者,在一段时间里它遭受法国“严肃”号的全部火力袭击,但它并没有进行还击。 '
这是絮弗昂在印度沿海进行的五次战斗中,唯一的一次是由英国将军担任攻击者。在这次战斗中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军事思想和战术协同的迹象。但是,在另一方面,休斯的才能,思维方法和熟练的海军将领的预见性以及无需证明的勇敢正不断地显现出来。18世纪中叶在英国的一般海军军官中,他的确是一位令人钦佩的代表。尽管不能不谴责他对职业的最重要部分缺少普遍的了解,但是,更重要的是要看到,他完全掌握了职业的其它细节和顽强不屈的决心已在很大程度上弥补了信号造成的错误。如古罗马军团经常为其将军们的重大失误作些补救工作一样,英国的舰长和水手们也经常挽回因为其舰队司令们的失误而造成的损失,这些失误是舰长和水手们都意识不到的,可能也是不能容忍的。这种顽强的性格在任何地方都没有像在与絮弗昂的几次作战中表现的那样明显。因为在其它地方都没有向他们提出这种要求。在《海军编年史》里,找不到会比“蒙茅斯”号在4月12日,“埃克塞特”号在2月17日的两次战斗中更为动人的战例了。在这两次作战中,这两艘英舰对在数量上占绝对优势的敌手进行了拼死和卓有成效的抵抗。一份叙述“埃克塞特”号事件的报导是值得引用的,“在这次战斗结束时‘埃克塞特’号已经被毁成不象样子了,舰长来到金海军准将跟前,准将问他如果两艘敌舰再次向他的舰冲去的时候,他应该如何使用他的舰。他的答简明扼要‘一直战斗到它沉没时为止’,”结果是它得救了。 ' 原作者注:1782年编年史。 '
与此相反,絮弗昂由于舰长们的行动不当,到此时,他已经忍无可忍了。德西拉尔被遣送回国,除此之外,还有两名被剥夺了指挥权力,他们俩都是有权势关系的军人,其中一个是絮弗昂的亲戚。不管这种作法多么必要,多么正确,除了絮弗昂外,很少有人会果断地采取这种措施。因为当时他很清楚按军衔而论他只是一位上校,即便是对于将军来说,也不允许用这种方法对待其下级的。“您也许会生气,阁下,”他写道,“我没有及早采取严厉措施,但是我请您记住,连规章制度都不曾给一位将级军官这种权力,更何况我还不是一位将级军官。”
紧接着7月6日战斗之后,絮弗昂超常人的精力和军事天才开始明显地影响他同休斯之间的斗争。斗争早已经很激烈了。但是,军事素质一定会依其本来面貌开始起作用。在最后一次战斗中,英法两军的人员损失比为一比三,有利于英军;另一方面,也很明显,英军在风帆和桅杆——动力方面遭受的损失较大。晚上两个分舰队都抛锚了,英国分舰队锚泊在讷加帕塔姆外海,法国分舰队停泊在古德洛尔外海下风处。7月18日,絮弗昂准备再次出海;而在同一天,休斯也恰好决定去马德拉斯,以便对其舰船进行修理。出于政治上的需要,絮弗昂与海德·阿里进行一次正式会晤,又耽搁了一些时间。访问之后,他驶向巴塔卡罗,8月9日抵达那里,他在那里等候来自法国的增援部队和补给品。21日,絮弗昂得到了增援部队和补给品,两天之后,他向亭可马里驶去,当时他的编队共有14艘战舰。25日,他在亭可马里外海抛锚。第二天夜里,部队已全部上陆。他们匆忙建起了炮台并且发起了强大的攻势。30日和31日两天,构成该地防御力量的两个堡垒投降了。于是,这个十分重要的港口便落入了法国人的手里。由于相信休斯不久会来到,絮弗昂欣然同意了当地的总督所要求的给予战败者一些恩典,他本人对这个巨大的收获心满意足。两天之后,9月2日晚上,几艘执行警戒的法国快速帆船发现了英国舰队。
在这六个星期里,絮弗昂的活动很多,并且收效也很大,而这位英国舰队司令却继续安然地停泊在锚地上进行修整。没有确切情报可以用来说明此次延误究竟在多大程度上是不可避免的,但是,由于对那个时代的英国海军将领杰出的才能早有所闻,几乎不能怀疑,如果休斯具有其主要对手所具有的那种孜孜不倦的精神,他一定会争取到好几天的时间,以决定亭可马里的命运,他应该进行一次战斗,来挽救这个地方。事实上,他自己的报告也证实了这种结论。他的报告指出,8月12日,他的舰船已差不多修整完毕了,尽管担心亭可马里会遭到攻击,可是他一直到20日才起航,该港口的丢失使他不得不放弃印度东海岸,因为即将来临的东北季风使这里没有安全感。就这样他把一个重要的战略有利条件让给了絮弗昂,更不必说对印度当地统治者造成的政治影响了。
为了全面而正确地对这两位舰队司令进行对比,有必要注意一下修理材料给他们造成的处境是何等不同。6日那次战斗之后,休斯在马德拉斯找到了圆木、绳索、补给品、粮食和原料,但絮弗昂在古德洛尔却什么也没找到。为了使其分舰队处于较好的战斗状态,除了需要低桅杆、帆桁、索具和帆等以外,还需要19根新中桅杆。为了使作战舰船能够出航,只能把快速帆船和小型船只上的桅杆拆下来安装到作战舰船上,把从英国人手中夺来的战利品上的桅杆拆下来,安装到这些快速帆船上,另外还派舰到马六甲海峡去采购圆木和木材。为了寻找修理船体的木料,把岸上的房屋拆掉了。由于他所位于的锚地是一个不断有大浪袭来的开阔锚地,并且靠近英国舰队出现的地方,所以也更增加了他的困难。但是,在分舰队司令的监督下,工作在加紧进行。象在纽约的豪勋爵一样,他经常出现在工作人员当中,以对他们进行鼓励。“尽管絮弗昂很肥胖,但是他仍然显示出年青人火一般的热情。哪里有工作,他就出现在哪里。在他的大力推动下,以惊人的速度完成了最困难的任务。尽管,他的军官们向他叙述了舰队的不良状况和战舰需要一个港口。但他回答说,‘在我们占领亭可马里以前,科罗曼德尔海岸的开阔锚地将是解决问题的地方’。” ' 原作者注:居纳:《絮弗昂的一生》。 ' 的确,正是由于在科罗曼德尔海岸上表现的这种积极主动性,才取得了亭可马里之战的成功。絮弗昂用来作战的武器是陈旧过时的;但是他的顽强不屈和足智多谋的应变能力所取得的成就在历史上不容否认是有教益的。
当这两位舰队司令的个性正在影响着在印度的这场斗争时,他们各自的国内政府也提供了一些具有永久性的教训。他们的政府为使他们的力量趋于平衡做了许多工作。在听到普腊亚港之战的消息之后,英国内阁于1781年11月装备了一支规模庞大,组织严密的远征军,其护航舰队为6艘战列舰组成的一个强大的分舰队,在一位勤勉的军官的指挥下前去增援休斯。而法国派出的援军则显得相当不足,并且分成了几个小分队,显而易见,法国人是靠隐蔽而不是靠力量来保护其援军的安全。所以,絮弗昂在同众多的使人为难的事情做斗争的同时,令人呕气的是他获悉派来增援他的分队在离开欧洲海域之前,时而一个被俘,时而一个被赶回了法国。的确,位于直布罗陀海峡以北的小分队是没有安全的。于是,他运用自己的能动性所取得的有利条件最终都丧失了。在亭可马里陷落之前,法国在海上是处于有利地位,但是在此以后的6个月里,由于理查德·比克顿爵士率领的英国援军的抵达,优势转到了英国一方。
由于平时一向作事果断,这位法国分舰队司令已准备在攻克亭可马里之后,便立即采取行动。从舰上移至陆上的大炮和士兵迅速返舰,港口由一支强大的守备部队守卫,解除了絮弗昂防守该港的后顾之忧。象历史上的知名人士一样,絮弗昂已做的事情与交给他的力量是相称的,并且他还精辟地阐述了海上力量的范围和影响。这位伟大的海军将领无意用战舰去不必要地承担保卫一个海港的重担,而束缚其舰队的行动,或者拿着他的重要掠夺物去冒险,如果休斯来犯,凭英国舰队实力,不能通过一次单独作战活动就能攻陷这个当时有相当多驻军的港口。无疑,通过一次成功的战役消灭或赶走法国海上力量,将会得到亭可马里港;但是,絮弗昂可能完全相信,不论在某一天里发生什么不幸之事,最终他在其对手面前完全能守住自己的阵地。
海港应该由其自己保卫自己。舰队的活动范围是在公海上,舰队的目的与其说是防御,不如说是进攻,它攻击的目标是敌人的海上运输船队,并且不管他们出现在什么地方。絮弗昂当时再次看到了他面前的这个分舰队是英国控制海洋所依靠的力量。他知道该分舰队的强大援军一定会在下个季节之前赶到,所以他急于发动进攻。休斯因他没有及时抵达感到悔恨,因为他如能及时抵达与法军交战,即或战斗不分胜负,这个港口也不一定会丢失,而事后进行一次成功的战斗也未必能把它重新夺回来。他无心去迎战絮弗昂,用絮弗昂的话来说,休斯由于判断正确,还是以整齐的队形迅速撤向东南方。休斯按照最慢舰船的速度调整了航速,并驶向几个不同的方向,以致使法国分舰队从黎明开始的追击直到下午2时才追上敌人。英国人的目的是要把絮弗昂引到距亭可马里港尽可能远的下风位置上。因为一旦絮弗昂的舰船丧失了作战能力,他就不能轻而易举地再重新回到该港。
法英双方对抗战舰的数量比是14艘对12艘。法国在数量占优势,加之其对印度军事形势的正确评估,使絮弗昂天生的求战热情有增无减。但是,他的舰船航行能力极差,并且是由一些水平不高和有不满情绪的人员操纵着。在这长时间的令人烦恼的追踪期间,上述这些不尽人意的状况,加之情况紧急,促使这位司令官的急躁脾气更是变本加厉。两个月来,这些紧急情况已经加快了分舰队的活动。信号一个接一个,机动接连不断,目的是使他的队形混乱的舰船迅速进入阵位。“有时,这些舰船徐徐斜行,有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