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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伦女谍+[西班牙]+斯特拉·索尔-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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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有气无力地低声说。
  “从今天开始,你不要再用克莉丝蒂娜·莫里斯这个名字了,你现在的名字是莱普·惠特”。
  “莱普·惠特? ”我诧异地问。
  “是的,人们之所以称呼我们是特工人员,就是我们不能用自己的真名字。你称呼别人时也只能用他们的假名字,记住‘莱普·惠特。”’“我忘不了。”
  “每一个特工人员都有一个代号或者是名字,这名字不是你的真名字,是你的密码名字,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增强自己的记忆力。,' ”我明白。“
  “明天你的新美发师就会到你家里去。”
  我骇然地看着他。
  “你有一个美发师是很正常的。”
  “当然。”
  “她的特工代号是3 ,当别人和你们在一起时,你可以称呼她罗斯。”
  “好! ”我点了点头。
  “代号3 需要和你联系时,是在上午十点钟,要记住是上午十点钟。代号3 没去你家的那一天,你就要像今天一样乔装改扮到我这里来,到时候别人会给你衣服的。在外人面前,你充当我的秘书。”
  “好的。但是有些事我不明白,我怎么像这样装扮离开家呢? ”
  “你可以在你的公寓里换衣服。”
  “但是我没有公寓。”
  “克莉丝蒂娜·莫里斯没有,但是,莱普·惠特有。”
  “那家公寓里的人知道我叫莱普·惠特吗? ”
  “不知道,你在那里使用的名字是萨拉·哈维。”
  “我明白了。”
  “那是一家小公寓,秘书不可能住公馆。但是那里应有尽有,特工代号6 可以做你的男朋友,当然这只是为了体面,只是逢场作戏。”
  虽说如此,但我觉得这对我说来是一种灾难。现在,我必须听下去,对我来说,他所讲的都好像是发生在电影和小说里的事。我不敢相信自己在他们的迫使下能演好这场戏。
  那人抽完了一支烟,将烟头吐进烟灰缸里,接着又点燃了另一支。他继续说:“你应该知道,这也是基本的常识,你从这里出去到公寓时,不能就这么简简单单直截了当地走进去,而且你要记住自己不是莫里斯太太。”
  “我会记住的。”
  “很好,你到这里来是接受我的指令的,我会告诉你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他停了停又说:“开始,你会觉得有困难,不过你会逐渐熟悉的。你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一定要装作无事人的样子,不能流露出一星半点惊慌神色。你知道自己是个特工,可别人只知道你是个普通人。别的特工和你联系时只是知道你是莱普·惠特。
  你工作时必须忘记真实的自我,时刻想到自己是一个秘书,向和你接头的特工表明你是一个牢记自己角色的女演员。“
  他又向我讲述了很多应该做和不应该做的事,然后才让我离开,并将公寓的地址、钥匙以及证明我是萨拉·哈维的文件交给了我。他试图给我一口袋钱,但被我拒绝了。
  当我离开这座豪宅时,一个可怕的称呼在我的脑海里连连冲撞:“你现在变成了一个间谍……一个间谍……”我意识到我背叛了自己的祖国,眼泪像涌泉般地流淌出来。
  我从皮包里取出手绢擦拭眼泪,用手向上推了推他们给我的墨镜。
  我乘坐公共汽车来到被指定的公寓,走进房间后,立即将假发和墨镜摘下来,然后把有关萨拉·哈维的所有文件放进梳妆台的抽屉里。
  这套房间有一个卧室,一个餐厅,一个客厅,一个厨房和一个浴室。卧室的壁橱里粘贴着廉价的低级的粗布,手提包和鞋子如同我女佣用旧了的一般……这就是我未来的新家。
  我很快离开这个寒酸的套房,走下楼梯来到公寓的门口。守门员不像疤瘌脸那么粗野,他眨巴着眼睛微笑地看着我。我乘坐公共汽车返回到桥边,找到了自己的车。我疲惫不堪、神志萎靡地坐在驾驶椅上,发动了汽车缓缓向着自己的家门驶去。

  二十
  我采用萨拉·哈维的名字进行特工活动以来,几乎很少待在家里。早上起来时,如果特工3 号罗斯没来见我,我就得扮做秘书模样,去到所谓的豪华盖雅特别墅。有时,我接受任务去到海德公园,或去某地会见某人,或参加一个舞会;有时,我被指派将某件东西送出去,又将别人交付的东西送到某人的手里;有时,我在咖啡馆与某一特工约会,手里拿着一本粗俗的小说假装阅读,那个特工看到我时,便走过来坐在我旁边。
  “莱普·惠特吗? ”那个特工会这样说。
  这时,我就把书往桌子上一放。这是表达“我就是”的一个暗号。然后,我们坐在一起闲聊。有时候我们谈的是罗曼蒂克,有时候我们谈的是两个朋友之间的事。他递过来一支香烟,我必须接受。他掏出打火机点燃我们两人的香烟。我们抽着烟谈笑风生,然后,我取出手绢,擦拭一下鼻子后,将手绢放在打火机和小说的旁边。打火机对我来说,是一件有趣的东西,有时候我接受别人的打火机,有时候我将一个打火机放在桌子上,别的特工人员便将它拿走。
  特工3 号显然是一个真的理发师,她给我做过一些发型,很美丽。我丈夫问道:“你为什么不让她每天都来? ”
  “她手里有一大堆活儿呐,”我辩解着说,“她很辛苦,好可怜! ”
  如果他知道罗斯是个纳粹特工……
  现在,我被迫为德国做谍报工作很少回庄园去,难得见到哥哥。
  这天,哥哥来到我们家,我们俩单独在一起时,他问:“你还在受骚扰吗? ”
  “没有。”.“我放心了。”
  哥哥喝酒时,我给他添了一杯酒,顺便问道:“讲真话,你是不是为纳粹工作? ”
  他低下头,想了会儿,深深吸了口气,答道:“是。”
  “爱德华! 你怎么能干这种事? 你不傻,你是一个有教养的,讲原则的人。”
  “你说得对,但是,我遇到了可怕的事。”
  “什么事逼着你非干这种勾当不可? ”我渴望了解。
  “当我知道误入歧途时已经太晚了。”
  “是为了钱吗? ”
  “你会认为我是为了钱的那种人吗? ”他不悦地顶了我一句。
  “爱德华! 我为你担惊害怕,”我眼泪汪汪。
  “不要担心! ”
  “你能告诉我你是怎样干上这个肮脏工作的吗? ”
  “克莉丝! 请不要问我这个问题,并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是因为我想起这件事来就觉得心痛。”
  我没有再坚持问下去。哥哥紧张地咬着嘴唇,他沉默了会儿,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看了看手表,他急着走了出去。
  我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禁不住绝望地唉声叹气。
  我为纳粹已经工作六个月了,这天,刘易斯说:“现在天气热了,你为什么不去庄园呢? ”
  我因为工作关系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离开伦敦,但无法如实说出口来,只好转弯抹角地说:“你认为我能离开你单独去吗? ”
  “我的工作实在是忙得不可开交,紧张得一天赛过一天。”
  “我知道,你忙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现在只能待在这里。”
  刘易斯和我都同意我们只得留在伦敦。
  然后,他关心地谈到了他父亲,说道:“爸爸同样在国防部忙得疲于奔命,回到家里顾不上休息,就得到书房里继续工作。他的体重大大减轻了。”
  “我看他仍然像以前那样健壮和魁梧,”我回答。
  这天早上,我吃过早饭,在家里等到十点钟,仍不见特工3 号到来。按照规定,我便去到公寓化好装,然后来到了盖雅特别墅。
  “早上好! 莱普·惠特! ”
  我的上级已经不称呼我莫里斯太太了。
  “早上好! 先生! ”我应答着。
  “有什么情况? ”
  我怎么能告诉他我恨他们,不愿意再见到他们呢? “我们对你的工作很满意,你已经被提升到一个更重要的岗位上了。”
  这消息令我吃惊,我问道:“什么岗位? ”
  “你负责抄录你丈夫带到家里的文件,”他漫不经心地说。
  “我丈夫不是为你们工作吗? ”
  “是为我们工作。”
  “你担心他送给你的情报不准确吗? ”
  他笑了。
  一个仆人端着一盘各种式样的饮料走了进来,他没顾上立即回答。
  “果汁! ”他向仆人点了他喜欢的饮料。
  “是,”仆人答道。
  仆人从冰筒里拿出一瓶果汁,满满地倒了一杯。
  “这是你的,”他向我说。
  我浅浅呷了一口,提醒他说:“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你回答你自己的问题吧! ”
  “我一点也不明白,”我坦诚地说。
  他喝完了果汁以后才说:“你哪一点不明白? ”
  “我丈夫为纳粹工作,是不是!?正因为他相信你们,才给你们送情报,是不是?!他不可能背叛你们,难道你不是这样想的吗? ”
  他听着我的话似乎很高兴:“你不傻,你的话使我高兴。”
  “你改变了话题,”我提醒他。
  “即使我不能告诉你我所接受到的指令的全部内容,也无碍于事。你要知道我们都是奉命而行的,我接到了上级的指令,传达给你,你必须按照指令去做,这就是准则。”
  “我不能做,你所要求做的事我无法做到。”我焦急地反驳说。
  “在战争以及你目前所处的情况下,你还能好好活着,那你就没有不能做到的事。”他解释说。“生命就是活着,没有人想去死,你也想活着,你年轻漂亮,有一个宠爱你的丈夫,你拥有一切,不久你甚至会有一个孩子……”
  “如果我答应的话,我能知道怎么去做吗? ”我被逼得走投无路。
  “这是你自己的事,我的任务是通知你,至于怎么才能做到,那全靠你自己的智慧。”
  我坐在豪华的天鹅绒椅子上,愣怔发呆,肢体麻木,喝下去的果汁翻腾到嗓子眼儿上。我急匆匆走进洗手间吐了几口,走出来时觉得比先前更加眩晕。这时,我的上级点燃了一支烟,吐着烟圈儿。我坐回原来的那张椅子上,让自己缓缓恢复平静。
  他冷冷地看着我,停了会儿,断然说道:“你必须想办法完成上级交待给你的任务,你不傻,你知道怎么去做。”
  他清了下嗓子,接着说:“星期四,你必须给我带来第一次委派你去杪录的文件。”
  他的话像拳头般的打了过来,我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嘴里艰难地进出:“我不能去做。”
  他嘿嘿地笑了起来。我在给他工作的几个月里,深知他是绝对不会退让的,一切都必须照他吩咐的去做,即使我忍受一顿毒打,也不可能改变事实。他似乎无动于衷,脸上显示着安然、高兴、快活,也可能是故意做作的,从各个方面看来,他都是铁了心了。
  他又倒了一杯果汁,眼睛看着手里稳稳拿着的杯子。我一直在看着他,一种逆反心理促使我想狠狠地打他一顿。这时,我害怕失去控制。他的眼睛牢牢盯着我,慢慢喝着果汁,似乎在品味着口中的饮料。他喝完最后一口时,说道:“不要忘记星期四你必须把情报带来,不许有任何托辞。”
  我没有说什么,说也没有用,重复先前的话是徒劳的。
  他看到我没说话,又接着说:“你可以走了! 莱普·惠特! ”
  我挎着小包,走出房间,觉得彻底垮掉了。
  星期三晚上,刘易斯回到家里比较早。我在起居室见到了他。
  “今天你怎么回来这么早? ”我问道。
  “我想见到你,这一时期工作忙得使我们很难见上一面。”
  我害怕这天晚上他要求和我做爱。
  “你不需要工作吗? ”我问道。
  “我恐怕今天晚上不可能上床睡觉。”
  他不睡觉,整夜都在书房,这怎么办? 怎么弄到我上级想要的情报? 我失望地瘫坐在长沙发上。
  “你现在为什么不赶紧去工作,把工作做完以后,你就可以上床睡觉了。”我向他提出建议。
  “我愿意和你待在一起。”
  “我们等一会儿就可以在一起了。”我装作一副使他信服的模样。
  工作带来的疲倦使我不愿意做爱,我假装想做爱。一贯喜欢做爱的刘易斯不知道他现在是怎样想的。刘易斯走了过来将胳膊缠绕在我的肩上,甜蜜地吻着我的面颊和前额。我的唇轻轻揉擦着他的唇。
  我们大笑不止。这时电话铃声响了,刘易斯起来去接电话,他应了声:“是我。”
  对方没吱声。
  “你是哪里? ”他又问道。
  “电话挂了,一定是拨错了电话号码。”他冲着我说。
  “可能是,”我紧张地说。
  我心烦意乱地抚摸着刘易斯的头发。
  “你把我的头发都弄乱了。”他嬉笑着。
  我继续抚摸他的头发。他的头发拳曲,柔软如丝,和约翰的一样,就是颜色浅了点。
  “我知道我的头发该理了,”他说。
  电话铃声又响了,我抢在刘易斯之前去接了电话。
  “是我。”我应声说,听到了对方的声音,我顿觉毛骨悚然。
  “不要忘记明天是星期四,晚安! 莱普·惠特! ”
  电话线断了,我手里握着电话站着。
  “谁来的电话? ”丈夫问道。
  “不知道,没有人吭声。”我撒了一句谎,然后挂上电话。
  “可能是玛丽的一个求婚者。”他猜想着。
  实际上她没有求婚者。
  我畏惧、忧虑地蜷缩在刘易斯身旁,心里牵挂着自己必须去做的工作,不禁浑身打起了哆嗦。我闭上眼睛,向自己发问,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自由? 更为不幸的是哥哥也掉进了同一陷阱。刘易斯沉默地待在我的身边。现在我开始爱上他了,我们可能得到幸福。
  他的唇吻着我的前额,我条件反射般地睁开了眼睛。他用指尖抚摸着我的眼睛,说:“克莉丝! 你在想什么? ”
  我的嗓子打着个结,没能做出回答。
  “你很高兴,怎么一下子……”他对我的忧愁感到诧异。
  我移动着身子,向他更靠近些。
  “我看你有些不舒服,你怎么啦? ”
  “我害怕,刘易斯! 我有点紧张,”我努力讲出话来。
  “你需要去看医生,你看来有些忧郁,让医生给你开点药,吃了以后,你就可以平静下来。”
  “我没有病。”
  “我觉得你还是去看一下医生的好,你要我跟你一起去吗? ”
  “我不愿意去。”我拒绝说。
  “那,我们就不去,好吧! ”
  “如果不是这个鬼战争,我们会过得很幸福的。”我感叹地说。
  我俩听到了逼近的脚步声,同时举目向着门口望去。上校打开了门,慈祥地微笑着向我们走了过来。他坐在椅子上,满脸挂着倦容。
  “爸爸! 我高兴你能在家里吃晚饭。”我的话音里饱含着爱慕。
  “我也很高兴,我可以看到你们,可以安静地吃顿晚饭。你们刚才在谈论什么? ”
  “正在说这场可怕的战争,我希望这场战争赶快结束。”我答道。
  公公伤感地摇着头,说道:“不要这样想,亲爱的! 这场战争不会很快结束。战争结束了,我们就自由了,总有一天我们会过上和平幸福生活的。”
  “克莉丝经常为我们担心,而自己却忍受着苦恼,”丈夫解释着。
  “我们不会出什么事,真正有危险的可能是约翰,”公公说。
  我打了一个寒噤,约翰受到伤害我会承受不住,不错,他的处境比别人更危险。
  该吃晚饭了,我们来到餐厅,围坐在桌旁。公公的胃口很好,我却难以下咽。
  “使劲吃啊! 克莉丝! ”丈夫说。“这样下去,你会病倒的。”
  “可能是不是克莉丝……? ”公公没好意思明说。
  他所烦心的事也是我所烦心的。
  “爸爸! 不是,我没有,”我告诉他。
  “吃完饭以后我就去睡觉。”公公说。
  我有点犯嘀咕,为什么刘易斯没有明说他不能去睡觉,他需要去工作呢? 对!刘易斯是一个纳粹间谍,他必须守口如瓶。
  公公离开以后,我们来到书房。
  我问刘易斯:“为什么你不告诉爸爸你必须工作一整夜呢? ”
  “我为什么需要告诉他呢? 他是我的上级,对我每天干些什么了如指掌。”
  我没有回答,像往常那样坐在长沙发上看书。刘易斯坐在书桌旁,从抽屉里取出一卷丝绸和几页文件,边阅读边在笔记本上做着记录。他时不时地站起来,抽着烟,思考着面前摆放着的材料,然后,把烟头扔进烟灰缸里,又接着工作。这天夜里,他没有休息,却三番五次地催促我快去睡觉。
  “克莉丝! 我这是为了你好,”他解释说。
  “我知道。”我仍然待在那里。
  他继续工作着,过了会儿,又站了起来,走向房门,倾听着一种奇异的声音,然后,他回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你在做什么? ”我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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