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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是为了你!”林晚晴转身痛苦说道。
“什么?为我?为我你就更不应该这么做!你该知道我······”
“是!我知道,我知道你一直默默喜欢灵儿,可是,凌大哥,你可知,我也一直默默喜欢着你!那年在塞外,你和南宫瑾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就算灵儿选择了南宫瑾,你也还那样爱她!我看着你握着剑的手微微发抖,看着你离去的淡漠的背影,我真的很嫉妒,为什么灵儿总是可以得到所有人的喜爱?为什么她可以拥有一切?所以我就······”林晚晴痛苦万分,再也说不下去了。
“所以你就对灵儿施了悲情蛊?林晚晴,你怎么可以这样狠毒?”
“我当时是昏了头!后来,蓝家出了事,我看到灵儿那样痛苦,我也很后悔,是真的!我不是冷血无情的······”
“你后悔,你后悔那为什么不替灵儿解毒?为什么还要在我们出去寻药时,给她下催蛊的药?”凌辰熙实在不知道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不,不是这样的,我有想过,可是那些东西实在太难得,我一直都找不到,所以那日你们不在,我想着自己百毒不侵,我的血可能会有用,所以混入茶水中给灵儿服下。但是我没有想到,这根本没有用,而且还催发了灵儿体内的毒蛊!我发誓,我没有要害灵儿,我当时真的是想救她的!请你们相信我!”
“晴儿,我说过,你对灵儿的好,我们都看在眼里。我也相信你本质不坏,良心未泯。可是,如今,是你该做选择的时候了。”白梓逸说道。
“白先生,你们还可以接受我吗?你们真的不会告诉灵儿事情的真相吗?”林晚晴惊讶说道。
“对,如果你从此不再为刘贵卖命,我们会帮你隐瞒,而且对于刘贵,我们迟早要除掉这个祸害的!”白梓逸肯定道。
“好,我愿意做你们的眼线,窥探的刘贵的一举一动!”林晚晴说道。
白梓逸道:“这倒不必,我们只需你在灵儿身边照顾好她就可以了。还有,我要问你一件事,南宫瑾到底是不是南安王的亲生儿子?”
“原来先生连南宫瑾的身世都查到了。
他确实不是南安王的亲生儿子,他是当今皇上的儿子,是真正的太子!”林晚晴说道。
“刘贵把这么重要的事都告诉你吗?”凌辰熙怀疑道。
“不,这件事是我娘告诉我的,刘贵还不晓得我已经知道了。当年皇上以为西门漪凝自杀,醉心于后宫,其实最为得宠的只有两位,一位是现在专宠后宫的丽妃娘娘,另一位就是南宫瑾的生母贤妃娘娘。当日,贤妃娘娘怀孕,而丽妃知自己患有不育之症,十分惶恐。此时南安王妃正好生下一名男婴,丽妃和南安王便想了一出调包计,在贤妃生产之日,买通太医在催产药内加了一味药,导致贤妃血崩,皇子降生了,贤妃却离世了,太医便暗中将两个孩子调换。皇子年幼丧母,丽妃主动请缨,便成为了皇子的养母。这么多年,丽妃和南安王爷步步为营,把他们自家的孩子顺利推上了太子之位。然而真正的皇家血脉却一直在南安王府。”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么多年南安王会如此乖觉,竟是要让自己的儿子做皇帝!”白梓逸冷笑道。
凌辰熙亦是十分惊讶,如果灵儿知道后,她又该如何面对?遂问道:“那么,南宫瑾知道他的身世吗?”
“那年在燕城,我也是第一次见他,对他知之甚少,至于他是否知道真相,我实在不敢轻易揣测。”林晚晴道。
白梓逸沉思一阵道:“那你对二十多年前三家王爷之间的事又了解多少?”
林晚晴摇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西宁王府的事还是偷看了夫人的东西才知道的,而这南安王府这才是第一次进来,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看来我们又需要夜探一回皇宫了,叫那昏君清醒清醒!”凌辰熙对白梓逸说道。
“不可,灵儿还在这里,若有危险,恐怕他们会拿灵儿当挡箭牌。而且,你既说他是昏君,无凭无据,皇上又怎会轻易相信?到那时危险的就是我们了。”白梓逸道,“不过,这些年的事怕是都和刘贵脱不了关系,刚才晴儿不是说他有一处外宅么,我们倒不妨去那里探探再说。”
“那我和你们一道去,刘贵防人之心很重,府中布满了机关,我带你们去!”林晚晴道。
“那你不怕危险吗?”凌辰熙道。
“你就当我是将功赎罪好了!”林晚晴笑道。
如此三人说定,于上元节之夜,防备松懈之时去夜探刘贵外宅。
☆、第四十一回 三人行夜探外宅府 情意深舍身为凌郎
十五上元之夜,林晚晴如约带凌辰熙、白梓逸夜探刘贵外宅。因林晚晴对这宅子甚为熟悉,且又正值节下,众人防备松懈,是以三人毫无阻碍地进了刘贵外宅,直至刘贵日常起居之所,然而屋中却是灯火通亮,三人心中皆疑惑:今日刘贵怎么没有在王府呢?
只听屋内刘贵说道:“大使远道而来,必得在舍下多住几日,看看我们南都风物!”
另一人道:“多谢刘总管美意,我还要赶回去向王子传达南安王爷的意思,就不叨扰了!”
“那我就不强求了,请!”
三人一听门响,忙往暗处躲,仓促之间,林晚晴不小心绊了一下,刘贵听见响动,大声呼道:“谁!是谁躲在那儿?”
林晚晴见已暴露,示意他二人不要动,便自己一个人出来,道:“刘叔叔,是我,晚晴。”
刘贵见是林晚晴,面色稍松,暗示下人先送使者离开,严肃道:“不是早告诉过你了吗,你现在身份特殊,不要轻易来这里,以免引起怀疑!”
林晚晴低头道:“叔叔之言,晚晴不敢忘记,只是,只是今日确有要事禀告!”
“说吧!”刘贵不耐烦道。
林晚晴看看周围,悄声道:“刚才那使者和小王爷有勾结,我亲眼见的,叔叔万不可轻易信他!”
刘贵眉尖一挑,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看见的,又在哪儿看见的?”
“昨夜,小王爷住处。”林晚晴道。
“胡说,使者是今日才到的!”
“叔叔,你怎可信他?他是先见了小王爷,今日才来见您的,您千万不可被他骗了呀!”林晚晴说道。
刘贵眼睛一眯,说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是!”林晚晴应道,转身的刹那,刘贵却劈掌而来,说时迟那时快,白梓逸从暗处飞出,一剑刺来,刘贵忙转换方向,反身抵御白梓逸的剑气,一招而过,两人皆退三步。原来刘贵觉得事出蹊跷,故意出手试探。
而此时凌辰熙也跳出来,扶起惊倒于地的林晚晴。刘贵见他三人,冷笑道:“臭丫头,刚才你出来之时,我就猜到有古怪,三言两语,你便露出了破绽,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今天我就来清理门户!”
“刘贵,你作恶多端,今天我就要取你性命!”凌辰熙怒道。
“哈哈哈······真是好笑,那今天就看看是谁取谁的命好了!”刘贵大笑几声,四下里早已拥上来一群武士,一色青布箭衣,青帕包头,脚上搬尖洒鞋,系着倒赶千层浪的绑腿,一个个全都是手握寒刀,神情剽悍,身手矫捷。
刘贵一声令下,这些人便挥刀上来,凌辰熙和白梓逸前后护着林晚晴,
也拔剑而起。凌辰熙和白梓逸本就是高手中的高手,而这些人也并非喽啰之辈,两厢拼杀起来,一时间,竟是一片人影飞梭,长兵短刃,刀光剑影,迸射凶光。凌辰熙的衣衫多处被刀锋划破,然而手中的“无痕剑”却是越来越快,每一次利刃的光芒一闪,都有血珠喷洒,随着血珠四溅,带着血花,四下飞溅。在星月微光之下,鲜血泛着一种异样的红色。
白梓逸瞅准机会,大呼一声:“快走!”凌辰熙拉起林晚晴便飞奔而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刘贵陡身而起,掌风呼呼向凌辰熙扑来,催掌之快,来不及抵御,而此时林晚晴却猛地甩开凌辰熙的手,奋力将他推向一边,自己生生受下了这一掌。
“晴儿!”凌辰熙大叫,忙回身接住她。
白梓逸听见喊声,也急翻身过来,“刷刷”几道剑光,冲向刘贵,刘贵不断转动手腕,以掌风架开白梓逸又快又狠的剑,不断向后退去,退至墙壁处,两脚一蹬,借力浮于半空,左手勾拳,右手绵掌同时发出,向白梓逸强攻而来,而白梓逸向后一仰,长剑迅戳其下盘,呼的一声,掌风从鼻尖掠过,刘贵向上一跃,嗤的一声,裤管被白梓逸的剑刺穿,划下一道浅浅伤口,趁此机会,白梓逸又侧身一剑,刘贵大叫一声,腾身便走。而此时外面又有大批武士涌进来,白梓逸拉起凌辰熙、林晚晴跃上屋顶,三人快速离去。
行至半路,林晚晴再也支持不住,倒将下来。
“晴儿,你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凌辰熙着急说道。
林晚晴笑笑摇摇头,月光斜照,映在她脸上,白梓逸见她目光散乱无神,一对眸子浑沌不如平时的澄澈明亮,俯身探了探她的脉搏,皱眉说道:“这刘贵居然练‘碎心掌’此等阴毒的武功!林丫头恐是不行了······”说着掌下运功为晚晴输入真气。
林晚晴稍稍清醒,对凌辰熙笑一笑道:“凌大哥,我自作自受,这是老天爷给我的报应,是吗?”
凌辰熙想她刚才毫不犹豫为自己挡下这一掌,如今重伤至此,依旧对自己一片温柔,已知她对自己情深意重,心下大恸,道:“不是的,晴儿,不是的······晴儿,你会好的,一定会的······”
“砰砰——”远处市集上燃起了烟花,为蓝缎般的夜空织了漫天彩霞。晴儿望着天边那方绚烂的风景,喃喃道:“凌大哥,和你的相遇,就像这满天的烟花,虽然美丽······却很短暂······凌大哥,如果······如果不是灵儿在先,你······你会喜欢我吗?”
远处烟花流彩,光如天空飘落雪花,拂过晴儿的脸颊。凌辰熙看到
她晶亮的眸中写满不舍,雪白的腮上溅着几滴鲜血,脸上全是恳求的神色,不禁心中沉甸甸的,说道:“会的,晴儿,一定会的!”
林晚晴心满意足地笑了:“凌大哥······谢谢你。我的时间不多了······你······你快带我去见······见灵儿······”
白梓逸再次为她注入真气,和凌辰熙带她赶回来。
☆、第四十二回 琉璃乾坤划船赏灯 烟花盛世魂断魄殇
而灵儿这边,因为腿伤的缘故,无法出去观灯,她想到往年在燕城偷跑出去看花灯的情景,又想到今夜外头必定是灯火鱼龙,黑夜如昼,热闹非凡,不禁叹道:“玉漏银壶且莫催,铁关金锁彻明开。谁家见月能闲坐,何处闻灯不看来?”
正巧南宫瑾此时刚进风荷斋,听到她的话,便在院中笑道:“灵儿可是想出去看花灯?”
灵儿见他进来,抱怨道:“今夜上元节灯会,外面定是‘一曲笙歌春如海,千门灯火夜似昼’,可惜如今我没福气,出不了门,看不了灯,猜不了谜!”
南宫瑾一笑,说道:“大节下,老天爷听到灵儿发牢骚,心中不耐烦,便特意暗示我来带你去看花灯!”
灵儿瞪他一眼,道:“瑾哥哥,我心里正苦恼,你还要来打趣我;再说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出去呢?”
“那这样不就行了!”南宫瑾说着,便把灵儿横抱而起,大步向外走去。
“瑾哥哥,你这是做什么?你要带我去哪儿啊?”灵儿急得满脸通红,直捶他的胸脯。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南宫瑾并不理会在他怀中挣扎的灵儿。
两人一出风荷斋,只见园中香烟缭绕,花影缤纷,处处灯光相映,时时细乐声喧;又见各色花灯灼灼,皆系纱绫扎成,精致非常。灵儿惊异,道:“瑾哥哥,这是你叫人做的?”
南宫瑾不语,将灵儿抱上小舟,自己却到船头划起船来。灵儿向四周望去:只见清流一带,势若游龙,两边石栏上,皆系水晶玻璃各色风灯,点得如银光雪浪;上面柳杏诸树,虽被上回风雪打掉了花叶,却用各色绸绫纸绢及通草为花,粘于枝上,每一株悬灯百盏;更兼池中荷荇凫鹭诸灯,亦皆系螺蚌羽毛做就的,上下争辉,水光幻彩,真是琉璃世界,珠宝乾坤!
这时南宫瑾笑道:“有灯无月不娱人,有月无灯不算春。春到人间人似玉,灯烧月下月如银。现下灯与月相齐,灵儿,这下你的上元节便再无缺憾了!”
灵儿从未见过这番景象,不禁赞道:“这真真是‘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瑾哥哥,你是怎么做到的?”
南宫含笑道:“灵儿,你喜欢就好!此生,我只愿随你走在天际,看繁花满地。”
灵儿脸红不语,南宫瑾也觉气氛有些暧昧,便又道:“灵儿,你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便是在上元节?”
“当然记得,那时我还是偷偷溜出去的呢!”灵儿笑道。
“结果还迷了路!”南宫瑾接道。
“哼!”灵儿嘟嘴道,“如果不是我迷路,你又怎么会遇见
我呢?”
南宫瑾大笑道:“是是是,所以,我们是天赐的缘分!”
灵儿不再理会他,南宫瑾却用船桨捞起一只小小莲花灯,上面竟有一个灯谜,遂交给灵儿道:“灵儿,你猜猜这个灯谜!”
灵儿接过来一看,这莲花灯只有四瓣,其中一瓣上有一灯谜:白蛇过江,头顶一轮红日。灵儿冥思苦想一阵,忽看到四处通明的灯火,欣喜叫道:“我猜到了,是油灯,对不对?”
“对的!”南宫瑾笑道。
“那我也要出一个,你来猜猜看!”灵儿看看那句灯谜,沉思一回道,“乌龙上壁,身披万点金星。”
南宫瑾一听,这句灯谜倒是和上一句构成了一副对联,心中已猜到了谜底,但嘴上却说:“你这个可难住我了,还是请您来揭晓谜底吧,让我这草莽之人也长长见识!”
灵儿“扑哧”一声笑道:“我就知道你猜不出来,是杆秤!”
两人正说笑着,杏雨跑来在对面桥上着急叫道:“灵姑娘,小王爷,你们快回来,晴儿姑娘受伤了!”
两人大惊,连忙上岸回去,到风荷斋,林晚晴正难过地躺在榻上,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白纸,衣服上点点滴滴都是血。
“晴姐姐!”灵儿顾不及腿伤,踉跄着扑过去,“晴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你们怎么不叫大夫?”
“灵儿,不用了,来不及了,我捱了刘贵的碎心掌,怕是活不了了······”林晚晴说着一阵咳嗽,嘴角便有鲜血蜿蜒溢出。众人见她如此这般,心下也难过非常。
灵儿趴在榻边,替她擦拭着,哭道:“晴姐姐,你不要这样说,你不会有事的······晴姐姐要回燕城,灵儿陪晴姐姐回去······”
“灵儿,你不要哭,你听我说,再不说,我怕······我怕就没机会说了。其实······其实我是刘贵派来的,我一直······我一直觉得对不住你······”林晚晴心中一直悔恨,现在终于说出来,反而感到轻松了。
“晴姐姐,你不必说了,其实我早就知道了。那天晚上你对我说‘皇家贵胄,敬而远之’时,我就已经猜到了。”这句话是西门漪凝留给灵儿的那封信上的话,林晚晴从未见过,那天却说了出来,灵儿便猜到林晚晴并不是简单角色,但是她也知道晚晴对她的好是真心的,她不想失去这么些年的一个好姐妹,所以便未说出来。
“那你为何······为何不揭穿我,还要替我受罚?弄得自己一身······一身是伤······你难道就······不恨我吗?
”林晚晴此时满心悔恨,灵儿为了她可以不顾自己,而她却为了自身伤害了对她最好的人。
“晴姐姐,灵儿知道,你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灵儿还知道,晴姐姐把灵儿当成亲人,灵儿也把晴姐姐当作亲人,亲人之间,又怎么会有恨呢?晴姐姐,在灵儿心中,你永远是灵儿的好姐姐!”灵儿紧握着她的手说道。
“灵儿,谢谢你······我终于······明白,明白为什么大家都那么喜欢你······”林晚晴的声音越来越低,呼吸也越来越微弱。
“晴姐姐,你不要再说了,灵儿从来没有怪过你,你也从来不欠我什么,之前的日子,有晴姐姐陪伴,灵儿真的很开心,真的······”灵儿想对她笑一笑,却如何也笑不出来。而旁边的人听着却都早已湿了眼眶。
“灵儿,其实······我一直想说,和你,和凌大哥······我们一起在蓝府的日子,是我······是我这辈子最······最开心的日子······我好想,好想再回到以前的日子······”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