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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尔夫球场上的枪声 作者:(英)威尔·安德鲁斯 罗伊·坦普尔曼 j·m·格莱格森 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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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小道,两边是高大的紫杉树。小道长不过12码,是从这儿到球场管理员比文的小
屋最近的一条近路。我是在小道的尽头遭袭击的,实际是伏击。”

    “说说攻击你的人。”

    “我没大看清他的模样。他在我前方5 码远的灌木丛里跳出来。我过了一刹那
才意识到他正用一把手枪对着我。”

    “他说话了吗?”

    “没有,一声没吭。他只是用枪指着我,后来开了枪。我只见黑暗中枪口喷出
火舌,于是我知道我中弹了。”

    “你认为他要置你于死命吗?”

    “绝对是。他是朝我心口射击的,福尔摩斯。”

    “嗯。那么我得说他的枪法不怎么样,布里莫尔先生。”

    “或者说算我走运。他开枪时我可能本能地朝旁边一闪,但一切来得太突然,
我根本没法弄清怎么回事。”

    “当时你穿的衣服还在吗?”

    “我当时穿的夹克就在这个衣橱里,我料到你可能要看一看。”

    他拉开立在墙角的一个木制衣橱的门。我瞥见衣橱底部有一些高尔夫球鞋和胶
制高尔夫球,福尔摩斯从衣橱上面把挂着的那件夹克取下来。

    他掏出放大镜,认真审视着花呢夹克左边袖子上的锯齿状枪洞,还对着烧焦了
的边缘闻了闻。然后他点点头,把衣服又挂在钩子上。

    “子弹确实是在近距离发射的。”他又低头望了一眼布里莫尔缠着绷带的手臂
和上面已发干的血迹。

    “你的确走运,布里莫尔先生,正像你说的那样。我们这位神秘的凶手真想打
死你的话,你就算是走运了。”

    福尔摩斯锐利的目光从布里莫尔受伤的胳膊又转移到他苍白的脸上。

    “我敢肯定他想要我的命。”

    “他开了几枪?”

    “一枪。”

    “你知道为什么只开了一枪吗?我认为任何真想杀人的人都是使用自动步枪的。”

    “这我可没想过。但我明白你的意思。也许他以为一枪就能结果我的性命,或
者认为我会反击。我当时还真那么想来着,后来看见他用枪口对着我才没动手。也
许我当时朝他做出了扑上去的动作也未可知。”

    我感到此时也该插一两句话了,自从福尔摩斯粗鲁地打断我关于枪击现场的问
题后,我还一言没发呢。

    “也许是那个人害怕被发现,他看到已经伤了你的手臂后,害怕你认出他来。
这证明此人可能认识你。”

    福尔摩斯宽容地笑笑。“能证明的事多着呢,华生。最明显的就是,不管是谁
开的枪,他都不想打到要害的位置。但布里莫尔先生却不这么认为。我想我们该去
看看枪击地点了。”

    他刚朝门的方向转过身,我说:“请再等一分钟。阿尔弗雷德,你应该先告诉
我们一下警方对此事是怎么看的。他们有没有在全面搜索这一地区,寻找凶犯?他
们有没有对你说,觉得凶犯可能是俱乐部内部的人,就像我认为的那样?”

    布里莫尔正准备尾随着福尔摩斯走出办公室,这时又冲我掉回头来。他虽面容
苍白,我仍能看出他有些尴尬。

    “我们还没有通知警方呢,华生医生。我希望这事由歇洛克·福尔摩斯来处理,
而且我已说服了事发时在俱乐部里的几个会员,从布来克希斯高尔夫球俱乐部的利
益出发,这样做是最佳选择。谁也不想让有关俱乐部耸人听闻的消息传得满城风雨,
我更不愿意那样。”

    我认为我应该表示一下我的态度。“这样做虽为集体着想,却有失明智。谁也
比不上我崇拜我同事的能力,但警方的人力是独一无二的。类似这样的暴力犯罪,
他们可以派来一班人马。他们还拥有犯罪团伙的档案记录,知道这一地区谁曾犯过
罪,甚至掌握谁能搞到枪的情况,你对自己的安全过分谨慎了,我强烈要求你——”

    “这位先生一心想依赖我们卑微的服务,把命运交到我们手里,你就不该泼人
家的冷水华生。警方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在你记录我的一些小成绩时,不也写
下了他们犯的错误么?令我吃惊的是,你竟然对他们的效率还如此充满信心。”

    我深叹一口气。“福尔摩斯,你既然这么说,我就不怕得罪你了。你有时过于
自信,简直到了傲慢的地步。两个礼拜前你还对我说布里莫尔先生不会有人身危险,
今天他却险些丧命。现在可不是让个人虚荣心干预冷静判断的时候。我认为应立即
报警,不能耽搁。你尽可以继续你的独立调查,但——”

    “很好,华生,你说出了你的看法。虽然有些逻辑,但我不能同意。让我们由
受害者做决策吧。布里莫尔先生,鉴于我朋友的建议,你是否想重新考虑一下,把
警方的力量调遣过来?”

    布里莫尔轮番看着我们俩的脸,说:“不行。我已跟会员们达成共识,不报警,
我要恪守这个协议。虽然华生说你低估了危险,我仍十分信任你,福尔摩斯先生。”

    福尔摩斯笑笑,是那种“我早就知道是什么结果”的讨厌的笑容。接着他说:
“那我们就抓紧时间检查出事地点吧。”

    他倔傲地朝大门方向转过身,手臂一挥,示意布里莫尔在前方带路。

    我们在俱乐部里沿着布里莫尔几小时前曾走过的路走去。穿过走廊时我们从厨
房门口路过。我见厨子马歇尔·勒布朗望着我们走了过去。他阴沉着脸,充满敌意。
餐厅里已无人,所以他的活可能已干完了;我猜想他仍呆在厨房里,就是想看看福
尔摩斯接手这个案子后会有何进展。毋庸讳言,过不了多久我们就得找他谈话。

    屋外一片阴云,低云在一弯新月前迅速掠过。我本来以为确定一下事发的确切
地点就行了,没料到福尔摩斯突然拿出一盏牛眼灯,灯柱将紫杉树照得雪亮。黑暗
之中骤然出现光亮令人眼前为之一震。出事的地点十分狭窄,后面是高大的俱乐部
主楼,两旁是紫杉树,小道的宽度超不出4 英尺。即使正午时分这个地方也一定很
阴暗。

    福尔摩斯让布里莫尔尽量站在他被手枪击中时的地点,他则按照布里莫尔的描
述,前前后后地寻找杀手出现的位置。他让布里莫尔尽量把位置站准确,并告诉他
凶手逃跑的路线。我不免对秘书长感到同情,因为他必须再重温一次那个可怕的时
刻,因而表情变得越来越紧张;但我过去见过福尔摩斯勘察犯罪现场,知道他的方
法。

    我们在那个阴森森的地方足足呆了有15分钟,只有福尔摩斯晃来晃去的手灯替
我们照明。最后我们走到了场地主管的小屋跟前,我才松了口气,几个小时前,布
里莫尔就是在来此处的途中受的伤。不言而喻,这个钟点小屋早就上了锁。我突然
发现,凶手要是来自这个小屋、俱乐部主楼或不远处的球童主管小棚,开枪杀人是
再容易不过了。这一区域内的任何人都可以等着布里莫尔,开枪向他射击,然后在
人们赶到现场调查之前返回自己的工作岗位。当然他也可以完全逃离这个区域。布
里莫尔对我们说,与球场平行的宁静马路离此处也不过40码远,中间只隔着灌木丛。

    我们再度回到俱乐部主楼,福尔摩斯宣布当天工作结束,一切都等次日再说。
布里莫尔这时已显得很疲倦,他因失血,又带着我们转了一圈,就算他身体再棒,
也会受到伤口的影响。

    “要是这里没人陪你,我们就得把你送回家。你不能冒险一人走,否则会晕倒
的。”我说。

    “我们当然得把伤员安全地送回家,”我的同伙欣然地说,“你受了伤,我们
还麻烦了你这么半天,布里莫尔先生。”

    他从斗篷里掏出呼叫马车的哨子,又跑到外面的黑暗之中。我听见一声幽咽的
长长的哨声,少顷,他又回到秘书长的办公室,说马车已等在了门外。福尔摩斯调
查时十分粗俗无礼,这时却非常体贴慈悲,令我很高兴。

    然而我知道,他的体贴自然还有别的原因。我俩在外面等布里莫尔出来时,他
悄声对我说:“通过对与罪行有关的人的家庭环境的调查,能了解不少情况。这对
嫌疑人和受害者都一样华生。布里莫尔到目前为止还很少谈及他的私人生活,所以
了解一下不仅能知道他的生活方式,或许还能摸清想害他的人是谁。”

    他戴上出城时乐意戴的猎鹿帽,拉下盖住耳朵,然后裹紧披风惬意地坐进马车
后座里。

    福尔摩斯说布里莫尔不愿意向我们透露他的私生活,这一点是对的。布里莫尔
疲惫不堪地登上四轮马车,跑了一会儿到他家后,他却不希望我们陪他进去。我和
福尔摩斯简单交流了几句,决定还是得进去。

    “我的朋友,我是医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怎样才能对你身体有利,”我坚定
地说,“你流了好多血,到底多少谁也说不清,所以你现在实际比你想象的要虚弱
得多。要是我不亲自看着你安然无恙地上床,我会心里不安的,也没有尽到医生的
责任。”

    福尔摩斯看了一眼他苍白的脸,讥消地说:“你最好服从华生医生的劝告。每
当他认定他是在拯救生命时,他都固执得让你心烦。”

    布里莫尔生硬地说:“我其实比你们俩想象的要强壮,不过你们非要进去不可
的话,就请进吧。但屋子里乱得很!”

    房子又高又窄,建在一座平台上,内部并不像他说的那么乱,而是整齐的井井
井有条。那种整洁不是有洁癣的人创造出来的,而是不常呆在家里的结果,总之室
内很舒适。客厅里有点空气不通风的味道,由于没有生火,显得很冷。我说得等他
睡下后我们才能离开,他就给我们拿来一大瓶威士忌,然后自己上了楼。一会儿,
我们听见他在楼上换衣服的声音。

    福尔摩斯很高兴,正好可以利用这段时间观察大部分时间住在这栋房子里的主
人的情况。进门处挂着两幅水粉画和一幅油画,室内只有一张照片,里面站着一个
秃顶的男人,他旁边是张桌子,桌旁坐着一个胖胖的妇人。福尔摩斯看了看照片的
褪色情况,说至少是20年前照的了。里面的人像是布里莫尔的父母。

    我说我本指望见到一张年轻女人的照片。在我的胡思乱想中,我甚至以为能看
到漂亮的罗斯小姐的照片。罗斯在高尔夫球俱乐部里替秘书长处理事务,她可能在
其他方面也很喜欢他。然而整个屋里看不到她或任何年轻女子的照片。我于是又固
执地暗忖,这是出于谨慎,布里莫尔肯定把罗斯小姐的照片摆在了楼上卧室十分隐
秘的地方。

    除了一样东西外,客厅大体看不出主人的生活方式。房间里到处都展现着布里
莫尔对高尔夫球的热衷。三面墙上贴着高尔夫球场的绘画。第四面墙更有意思,没
有生火的壁炉台上摆着一大堆他所获得的奖品,每个奖品下都有一张手写的笔迹工
整的卡片,详细记录着比赛获胜的情况。上方的墙上挂着高尔夫球史上许多名星的
绘画和素描,其中有汤姆·莫里斯父子;威利·帕克父子;伟大的业余公开赛冠军
约翰·鲍尔和哈罗德·希尔顿。两张最大的画挂在最上面。他们是当时的公开赛冠
军(那时是1896年)J .H .泰勒和他的职业对手哈里·瓦顿。

    阿尔弗雷德·布里莫尔穿着睡衣再次走进客厅,他看见我在看那些画时,突然
变得兴奋起来。他刚要向我大侃泰勒赢得1894和1895年高尔夫球公开赛的盛况时,
福尔摩斯突然将他打断,问他照片里的两个人是谁。布里莫尔没能继续大谈特谈高
尔夫球,不免显得有点沮丧。他说照片里是他父母,几年前就都去世了。

    “我现在得要求你去睡了,阿尔弗雷德,”我说,“福尔摩斯打算明天去布来
克希斯俱乐部找各类人谈谈,你就不必去了。我倒想给你换换药,但我知道你有医
生,所以我不便替代他的职责。”

    “谢谢。你不必费劳了。在俱乐部及时为我治伤的比文医生会给我换药的。我
想我不需要太多的医治。我很幸运,你知道,非常幸运。我想好好睡一晚上,明天
我就能去俱乐部上班了。估计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再挥杆打球了。”

    他笑着望了望墙上的那些画,右手手指下意识地滑到了扎着绷带的左臂上。

    我和福尔摩斯坐马车回家的路上,两人都沉默了好一段时间。时辰已晚,但我
们的缄默不光是因为疲劳,各人都在想着心事。马车上了滑铁卢桥,下面黝黑的泰
晤士河水上泛着发白的月光。这时我开口道:“布里莫尔无疑是个勇敢的人。他不
希望他的俱乐部成为丑闻的焦点,我很佩服他的做法。但我仍希望他能报警,尽管
他对你的信任能满足你的虚荣心。”

    福尔摩斯许久没反应,我以为他睡着了。然而他在黑暗中突然说:“有两点你
错了,华生。阿尔弗雷德·布里莫尔不找警察是对的。此外我不认为他非常相信歇
洛克·福尔摩斯的能力。我们得向他证明,此事的真相我们一定能搞得水落石出。”

    次日一早,福尔摩斯一个劲儿地催我快吃早饭。我希望对得起哈德逊太太做的
熏火腿和鸡蛋,但慢慢享用是不可能了,因为福尔摩斯就在餐桌旁不耐烦地走来走
去。我怀疑我的同伴大概什么都没吃;破案令他全身心投入时,他就有不吃早餐的
习惯。跟他共事了这么多年,我已不再批评他这一习惯,因为说了也是白费口舌。

    我们到达布来克希斯俱乐部的长方形主建筑物时,刮起了凛冽的西北风。这种
天气只应猫在室内,但福尔摩斯偏要再检查一遍昨天发生枪击的地点。

    “今天有光线,对我们有利,”他用又长又尖的鼻子吸着新鲜空气,表情充满
期待,“当然那个晦气的地方即使白天光线也不会很足。”

    他的话说得很对。那地方阴森而背阴,还冷得刺骨,我估计阳光从来照不到那
里,因而绝对是个截击人的好去处。我使劲搓着戴着手套的双手,把这一想法告诉
福尔摩斯。

    “选择这个地方说明凶手熟悉这里的环境,”我说,“要是我想射击某人还能
逃掉,这儿就是最理想的地方。”

    “说得对。请把你的小刀借我用一下,华生。”

    他检查了一阵布里莫尔倒地的地方,又在开枪人的位置上站了会儿,然后一头
钻进紫松树枝底下的灌木丛里。我听到他满意地喊了一声,然后左手揣在夹克口袋
里又从灌木丛里走了出来。我知道他发现了什么东西,但他不给我看。

    “目前这东西还不重要,”他说,“也许和昨晚的事件也没关系。今晚在显微
镜下看看就更清楚了。”

    他把刀子还给我,我将其放回兜里,装出对他找到的东西压根儿不好奇的神情。
我固执地说:“我仍坚持认为,最重要的事实是,凶手十分熟悉这一带的环境。”

    “我们可以假定昨晚的肇事者对此地较熟悉。”福尔摩斯说。他这时已一只膝
盖着地,检查着布里莫尔倒地的地面。“这几天一直刮东风,地面太干,不利于我
们取证。不过这条夹在紫杉树之间的小路还比较软,可以提供一点线索。你能看出
来布里莫尔是从何处走上小路的;在什么地方遇到凶手后突然停下来。这些肯定是
他留下的鞋印,因为我昨晚就用心研究了一番。”

    他说得没错,一旦他指给我看,就再明显不过了,但若我自己在这里,就未必
能看得出来。不幸的是,杀手的痕迹就不那么明显了。他是站在两排树之间小道的
尽头的,许多其他人也都曾从那里走过。那里有一些淡淡的脚印,但我们无法确定
哪些是凶手的。无法找到确认凶手的证据不免令人感到窝火,但布里莫尔站的地方
却是最黑最阴的,因此地面也最湿。而且由于昨晚福尔摩斯观察得很细心:我们已
知道受害者穿的是什么鞋,此外秘书长还是个身高马大、体重过人的人。

    “啊,华生,很好,几年来你已提高了判断能力。从不完整的脚印上推断,你
认为凶手应该站在哪儿呢?”

    我想了一会儿,突发灵感地说:“凶手肯定不像布里莫尔那么壮,否则应该能
留下明显的痕迹。所以他是个矮小、体轻的人。甚至是个孩子,可孩子一般是弄不
到手枪的。”

    “说得对华生。”福尔摩斯又屈膝跪在地上,用放大镜细看最后一棵树下面的
地面。“不过你忽略了一个可能性。”

    我思索了一下才恍然大悟。“天哪,你是说女人。”

    “我什么也没说,华生。我只是鼓励你把你的推理逻辑说全。你要是认为有可
能是个矮小体轻的男人或孩子,那么也就该把女人考虑进去。”

    他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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