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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用这种恶心的名字?!”白衣李旭大叫道,黑衣的那位也以冷峻的眼神表示不满,“不过这正好提醒我一件事,”白衣李旭道,“应该定定我们中谁说得算了。”
“自然是我。”黑衣李旭连眼睛都没眨半下。
“嘿,你算什么?!”
“那你又算什么?”冷冰冰地反问。
“当然是李旭!”自信心过盛的先生昂首道,“而且是严天河的男朋友,怎样?”说着突然蹿到严天河身边搂住了毫无防范的她。
房中的时间似乎跳空了一拍。
下一瞬间,身着白衣的李旭被毫不留情地踢翻,攻击他的人则面色发青地道:“你不许碰她。”此时他的眼神只能用“足以杀人”来形容。
“别以为你比我强!”已经怒到一定境界了。
“我没有这样想过,”夜色的衣裳使得他英俊的容貌更加出众,王者的气概自然流露,“但决不可能比你差。”摆明了要和对手一决高下。
“那正好!”潇洒地挥去沾在身上的灰尘,“天河,你离那家伙远点,我不想揍他时伤到你。”
“好大的口气,让我看看你有多大本事。”冷漠的表情依旧,却是严天河最思念的人最平常的神情。是的,他回来了,一直以为此生无法再见的人回来了!晶莹的泪不觉从眼眶滚落,在雪白的面庞上留下道道印记。疼,好疼,原来高兴也能使人感到痛苦。为什么自己再次看到他时不能开颜一笑,为什么心中有把锯一般不断产生新的痛楚?我爱他,我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他在我心中从未被人取代。可是,可是我心中突然多了个人,对,就是代表和他完全相反属性的人。是因为我心灵的狭窄而无法同时容纳两人,以至心口被撑得很难受吗?
“严天河,你没事吧?”雷沅梅担心地道,“你在发抖……”
“不要打了……”悲痛的声音从苍白的双唇吐出,“我不想失去你们中的任何一个……求求你们不要打了!!!”到后半句时已泣不成声。
“天河?!”拥有超凡感官的二人即使在激斗中也能听到最重要的人的声音。
“还不住手!你们男人只会让女人伤心痛苦而已!!”雷沅梅也不知哪里来这么大的火,吼了起来。她扶着全身乏力的严天河坐到椅子上,狠狠地瞪了王博一眼。
付叶慌忙转移大家的注意力,道:“哪、哪个,我们先把称呼定下来好吗?……这回用分不出大小的名字。”
“那不行!!”两位同时反对。
“那你们就这样僵持下去,继续让严天河担心?!”钟绳干脆不理会他们径自去给严天河倒茶去了。只要搬出严天河,任何时候都能让这两个家伙屈服,这已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了。
果然这招百试不厌,两只愤怒中的豹子迅速安静了下来。
吴碇也忍受不下去了,道:“好了好了,一个叫方,一个叫圆!”赶快把称呼定下来,省得总是闹别扭,况且他自己实在不想在两个帅哥打架时受牵连。
“不行,太难听了!!”同时抱怨。
“那么……阴和阳如何?”付叶提议。
“……太傻了。”
“金和银怎样?”张瑗想了半天,缓缓道。
“俗透了。”毫不迟疑的反应。
杨和柳道:“那一个叫鹰(阴),一个叫洋(阳)?”改造了一下适才付叶的构思。
付叶高兴地道:“很好的名字呢!李旭洋和李旭鹰!”
张瑗不满地哼了一声。
身穿黑衣的李旭眼睛转了转,宁静地道:“我叫李旭鹰好了。”刚才暴怒的样子早已消失。
“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叫李旭洋吧。”剩下的那位叹道,“虽然这个名字离完美远了些。”仍是一成不变的超级自高自大。
终于把名字定下来了,众人无不暗自松了口气。严天河也平静了许多,但眼睛仍是有点泪汪汪的。钟绳和雷沅梅在心中叹息:从此严天河身边会热闹非凡。
“严天河,长老有请。”韦盛悄声对严天河道,“……很可惜,邀请函上没有两位的名字。”幸灾乐祸地看着认为自己和严天河共同前往是天经地义之事的年轻人们。
李旭鹰皱了皱眉,瞄了眼李旭洋;李旭洋则用同样困惑的目光回望他——单独召见严天河是少之又少的,至少李旭“活着”时是从未有过的事。
但两人没有提出任何抗议,因为倘若严天河真的遇到什么危险,守护她的法术必定会在第一时间保护她,并通知他们。
所以他们放心地让严天河去了,不过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真正召见严天河的人并不是长老,而是……
“……妈妈?”严天河迟疑地看着圣殿中那梦幻般的身影。不,她不是母亲,只是很像而已——不是相貌的相像,而是……她给人的感觉就是“母亲”,代表世间最无私、最温暖、最伟大的爱。
——请过来……——
全身笼罩着令人无法抗拒的光芒的女性向不知应进还是应退的严天河温柔地招手。
——让我好好看看你……——
半透明的双手轻轻托起少女清秀的脸庞,优美的双唇吐出安慰的叹息。
——有你在那孩子的身边,我就放心了。——
“请问……您是……”忽然严天河觉得自己很傻。这个人会是谁?在此世,有谁能拥有如此迷人的魅力,有谁会如此关心李旭?当然是她,那个宁静地承受爱子为自己带来的所有苦痛与悲伤的人。“我能为您做些什么吗?”情不自禁想为这个人出自己的微薄之力。
——不要让那孩子再孤独……请你陪伴他……他害怕孤独,恐惧人间的冰冷……——
严天河自己何尝不对这些心有余悸?“我会的,我也非常需要他。请您放心。”
——那孩子,那孩子不愿承认自己的双重性……他追求单纯的完美……——
从声音可以判断,这个人是多么爱着她的孩子。
“我知道,所有的人类在成长中都要遇到类似的问题,他只是缘于特殊的环境有些与众不同罢了。”严天河镇静地说道。
——谢谢你……我的存在给你带来这么多的痛苦,你却……——
缓缓捧起严天河的双手,一段悠扬而略带伤感的歌声化为少女手中闪烁的大海一样的光芒。
——……海,像大海般宽厚而仁慈,像大海般接纳、容忍……同时坚强、脆弱……你的任务非常艰巨。你要背负的不仅是因爱他而带来的痛苦,他的爱也同样为你带来无穷的灾难……你还必须身兼祭司助手的职责,完成最后的任务——
“祭司的,助手?”严天河不解,但看到手中的光芒凝聚成的饰物时,她立即明白了。
双面均为向内弯曲的银色饼状坠子——恰好能够安装那两个李旭项上所戴之物。坠子上镶嵌着一枚不大,却蕴涵着海的美丽的石头。
——这是压制他们力量的东西。请看好那两个不安分的孩子,不要让他们身上的石头同时回到你的坠子上……当‘光’与‘暗’接触时,就是真正的祭司苏醒之时……力量毫无限制地释放,使选择之门重现……这里便失去存在的意义,第一个孩子的心血也就付之东流了——
——我知道我没有办法救那个孩子。那天我的子民们率领全部族人离开这里时我在全心地祈祷他们不要再回来……可是他们还是回来了,带着上面充斥着的野心与欲望……他们不但使在我手中灭绝的祭司之血唤醒,还强行将跟随祭司的神兽变成那个样子……还有你,我把你深深藏入人海之中,他们却找到并将你囚禁……我……真不知如何赔偿你!——
“……即使这样……即使他们犯下如此的罪行,您却仍在呵护着他们?”
——是的,我无法将他们毁灭……因为,因为他们是我最爱的孩子……
“但您又不忍看着他们继续用欲望之火燃烧世界,所以将自己埋入这地下?”
——是的,我太爱他们了……以至我……——
“用自己的生命来净化他们创造的丑恶?”
——孩子,你现在是无法理解的。作为母亲的盲目与偏执……对不起,对不起。——
没有请求他人的原谅,只是默默地承受着所发生的一切。
倘若这里真是那传说中的圣坛,那被献上的祭品岂不就是她本身?成为这个世界的影子,成为被欲望燃尽本性的心灵的代罪娃娃?
严天河不懂,她不明白她为何要如此保护那些伤害她的人。
“因为她是万物之母,”——同隐藏在森林中的清泉般清冷的声音,“她会将爱无私地奉献给所有的生灵。”
“即使最终会被他们杀死?!”严天河蓦然回首,直视李旭鹰,问道,“什么是选择之门?祭司是怎么回事?”李旭有太多的事情瞒着自己,这让严天河不禁浮起莫名的悲伤。
“李旭就是神海之灵最后的祭司,”李旭鹰的声音依然宁静,“任务是成为圣石力量的传输器,使她的力量能够传送到世间的每一个角落。”
“祭司的任务不只是理解、传达神的意志,还有以全人类代表的身份选择未来的职责,”李旭洋道,“我们是选择之门的守门人,负责开启拥有双面的选择之门的一扇。但这个工作通常是不会做的。正确地说,历史上选择之门只出现过一次,猜猜。”
“首代神海之灵的祭司?”
“不错,他选择了利于人类的光明之门,”李旭洋道,“临终时他将自己的灵魂分成两份封入两块魔石之中,使自己永远不得安息,以此作为对选择了‘人类的前途’的自己的惩罚。”
“那两块魔石成为了抑制祭司法力的关键之一,只要两块石头不被同时安置于引导者的钥匙之上,祭司真正的力量就永远不会苏醒,选择之门也就不会出现。”
对于人类而言的光明之门,它的开放表示人类的统治地位的巩固。而黑暗之门的开启意味人类从此进入他们的黑暗时代,他们不再是世界的主宰,其他动物不必再对他们低头,更加强大的生物会取代人类。
“其实……两扇门是相连的,”李旭鹰缓缓道,“无论从哪扇门进入,迟早都会到达另外一扇……何必对选择的答案那样执着?黑暗与光明根本没有清晰的界限,任何事都是相对而言的。”
“话是没错,但大多数人类喜欢在享受光明时忙里游戏般地寻找黑暗,却没有勇气在黑暗中摸索光明的。”李旭洋嘲讽地道,眉宇间有掩不住的轻蔑人类之色。
原来如此,所以长老们这样在意李旭的存在,在意李旭的引导者。严天河在心中不禁哑然失笑,没想到神海之灵还肩负着人类未来命运的“神圣使命”啊!真是对不起,我一直以为你们是群“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正常人”,看来这世上是没有真正的“正常人”的。
“那你们打算怎么办?”严天河轻松地道,“两位祭司共用一个引导者更是史无前例吧?”
两个李旭愣了一下,这的确是个问题。但真正的李旭只有一个,要是想让他出现的话只有……“我才不要和这个家伙合并!!”两人同时在心中大叫。
“但与其现在就解决大事,还不如先解决一个小小的问题。”严天河忽然嫣然笑道,“你们的房间问题解决了吗?……或者是,你们住在一起?”
“才不!!!!”配合得天衣无缝。
“那……”
“我非常愿意与你同住,我的爱人。”不愧是李旭洋,已经抓住严天河的手了。
李旭鹰当然不会让李旭洋继续嚣张下去,世纪大战顿时爆发。
经过无数个令人惊心动魄的回合后,李旭们终于达成了协议——谁都不入住严天河的房间(他们想也不可能得逞),李旭鹰抢回了自己原来的房间,而李旭洋则得到了另外一侧的与严天河相临的房间……至于那里的原住居民,请大家为她不幸的遭遇默哀三分钟。@
第十章 一个够闹,两个更乱
她的周围变得更加热闹非凡。两个性格迥异的男生之间时不时爆发出足以毁灭地球的大战,可是他们真的是众人所见的那样不同吗?惟一能看破真相的人却在无意中得罪了创造神之子的人……如此混乱的状况还会僵持多久?
……
一位老教授捏着花名册青筋暴起,花白的山羊胡子已经翘了起来。“李旭洋,李旭洋!!第一天就上课迟到?!!”教室中立即开始了嗡嗡的交谈声,教授拍了数下桌子后才安静下来。
可他刚要开始上课,伴着急促的脚步声,教室的门被粗鲁地踢开,一个俊俏的少年闯了进来。“对不起,我迟到了!”来者主动道歉,同时奉上漂亮的笑容。
“为什么来迟了?”老头儿向来不吃这一套,“如实招来!”
“睡过头了,”满脸是“我是天下最无辜的人”的表情。
“不会上闹钟吗?!”
“上了,但它没有响。您应该惩罚它才是。”
满堂哄笑,教授板着脸示意迟到的学生找个空位子坐下。环顾教室,李旭洋自然而然地相中了严天河身旁的位子,可惜那里已经被可恶的李旭鹰占用了,只好委曲求全地坐到李旭鹰身旁。“都是你害的!!”抬腿就要踩桌下的李旭鹰的脚。昨晚明明上好了闹钟的,谁知早上起来时发现被人调到了晚上八点!
“我怕你换了枕头后睡不好,费心想让你多睡一会儿……谁知你却不领情。”李旭鹰面不改色地道,反像是李旭洋辜负了他难得的一片好心。
“还不都是因为你抢了……”李旭洋本想继续下去,但老夫子愤怒的目光已经直射过来了,只有闭口。
开始听课后没几分钟,李旭洋便大大方方地在课桌上睡起觉来,怡然自得的样子仿佛这里便是自己家的花园一样。
于是一块粉笔头便精确地击中了李旭洋的脑袋。
李旭洋惊起之际无意中撞倒了以笔直的坐姿掩饰自己睡觉的事实的李旭鹰。
再次的满堂大笑,严天河体验了前所未有的头痛……
……对,头痛。现在的严天河正强忍头痛坐在1号机中进行例行测试。“我一定是压力过大,该休息了,所以刚才会做那么怪异的梦……”严天河在心中自言自语道,“我还没有上大学,却坐在大学教室里和那两个人上课,而被他们气得半死的教授竟然和狄教授长得一模一样……没错,都是他们害的……”
“严天河,今天的同步值有所下降,”驾驶舱中的屏幕传来何少青从来没有改变过的笑容,“身体不舒服的话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可惜实验虽然结束了,严天河的头痛还远远没有改善的迹象。打开更衣室大门的瞬间,李旭洋光芒四射的笑脸便迎了上来。“天河,一起去看日落吧!!”
“对不起,我今天不舒服,想自己回宿舍休息一下。”严天河毫不迟疑地拒绝了。
“不舒服?!!那我送你回……”未待李旭洋把话说完,李旭鹰便从后面封住了他闲不住的大嘴。“一个人回去时当心些。”李旭鹰用一如既往的宁静的声音对严天河道,清澈如水的眸子中满是感怀与体谅。
“喂,你干嘛不让我送她回去?!!”严天河离开后,李旭洋粗暴地挣开李旭鹰的束缚,气愤地问道。
李旭鹰根本没有搭理李旭洋的吼叫:“她头痛的原因你又不是不知道,给她点安宁的时间也是关心的方式。”
李旭洋道:“我不是不想给她私人的空间,但……”
“欲速而不达。早些把今天的工作完成不就可以和她在一起了么,急什么?”李旭鹰倒是看得开。
“怎么觉得你一点也不着急?”李旭洋感叹道。
“因为你把我的那份也急完了,”李旭鹰仍面不改色,“你也清楚的,我们并不是完全平分。”
“知道啊!”李旭洋道,“今天我们怎么分配?”
“我去森林。”李旭鹰道。
“你总是把最棘手的事交给我,”李旭洋像往常一样埋怨。
“是你主动选择继承这方面的能力的。”李旭鹰根本不理会另一个自己的唠叨,打算立刻前往森林。
“对了,张瑗的事怎么办?”李旭洋叫住另一个自己,道,“她最近不老实,但又不是以前的杨和柳的那种明目张胆的嚣张……我怕她对严天河不利。”张瑗从家里回来后就完全改变了自己的造型和处世方式,对严天河的嫉妒表现得更加露骨。
李旭鹰从未注意过还有这么一号人存在过,大概是他欠缺的那部分所致吧,平时头脑比李旭洋冷静得多的他反而没有注意到身边人的变化。“她能做什么?”没有身世背景,没有惊人的才华,现在的她充其量只是比以前有钱了而已。
李旭洋却非常在意这个“普通”的人,道:“有时最不起眼的人反而会干出最令人头疼的事情。对不对,雷小姐?”彬彬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