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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萍被说中心事,涨红了脸,回敬道:“上官公子,你是嫉妒他武艺高强吧。就算他是恶徒,但不象某些人没什么本事,只知道靠家族的庇佑!”
……
慕容庆见他二人为隋意大吵起来,愈加心烦意乱,恶狠狠的道:“你们两个谁再吵,我同谁翻脸!”
李诗蕊自小随“魔尊”巫方然长大,虽年岁同见几个世家子弟相当,却无论是武功还是见识均高于几人,她劝解道:“你们何不等隋意与川口门主比试完再吵,如他两人般实力的高手过招,不是你等习武之人最值得一看的吗?”也许是那一夜情缘的关系,她此刻亦暗自为隋意的处境担忧,既算他战胜了川口菊正,但是他真的能全身而退吗?
南宫萍与上官无忧对瞪了一眼,气鼓鼓的继续看着场中比武。
隋意与川口菊正剑来刀往,忽然间,他二人竟同时闭上了双眼。但刀剑依然在空中激烈交战着,不再是隋意一人主攻,而是漫天的刀剑之气互拼。
这一举动更是令在场的大部分人甚是不解,均想道:“是他们藐视对方,还是刀剑的眩光刺眼,不得不如此,才不至于耀眼生花?”
游依敏诧道:“阿意他究竟在做什么呀?”
了绝叹道:“原来,隋意这混蛋剑术已经达到川口菊正一样‘从有到无,似有似无’的境界,能以灵觉感受对方的招上的变化。可惜,他的功力尚不如川口菊正,剑气很快便压制不要住刀罡了。游小姐,你也不用担心,他虽然必败,但性命当可保住。”
川口菊正凭着功力的优势渐渐占了上风,但仍不能将隋意的长剑与剑气所构筑的防护网突破。他感到隋意剑气虽处下风,但丝毫不见衰竭,“我居然数百招不能拿下一个青城派弃徒,”他心一横,使出了融合扶桑刀技精华的“裂空斩”!
“是‘裂空斩’!”了绝惊呼道。当年川口菊正之所以能战胜少林方丈本空大师,正是仗的此技。“论功力隋意尚远不如本空大师,他能否破解此招呢?不,破解太过牵强,只用化解保住性命已经很幸运了。”了绝想道。他跟本无法冲破刀气所筑的气壁,去插上一手,救出隋意。
“裂空斩”散发出的浓烈刀气如寒涛巨浪滚滚而来,仿佛要将隋意冻结成冰块。此招看似平凡的一击,却暗藏数十种变化,每一种变化又可衍生为其另十种,招中有招,势若雷霆。
隋意睁开了眼睛,他的心依然静如止水。突然,他将手中的长剑脱手向川口菊正掷去,人亦随剑而动,迎上了“裂空斩”的威力最强点。
这一举动另包括了绝在内的所有人无不大惊,难道隋意竟不想活了,自己送到刀口找死?
骤然间光芒大作,隋意与川口菊正的分身重影绞在了一起,分不清谁是川口菊正,谁是隋意。刀气给人的那股极寒的压力逐渐减弱直到消散,而另一股非剑气的忽冷忽热的力量则猛涨而起。只听的“叮叮叮”数声响起,刀剑化作的金属碎片散落在地上。他二人的身法慢了下来,再次互拼一掌,各自连退数步,才稳住身形。
川口菊正不发一言,呆呆的看着手中的半截长刀。
隋意则发出了一声冷笑,接着叹道:“如雷贯耳的“裂空斩”亦不过如此,我的冷热真气滋味如何?”
川口菊正道:“哼,我可没有败,我二人只能算作不分胜负,你心里应该清楚吧。”
隋意咳嗽一声,道:“胜负未分?也罢,我中华泱泱大国,让让你这等蛮夷之辈,倒也说得过去。”他嘴里虽说的轻松,其实方才最后那一拼,他自觉无法将“裂空斩”化解。计上心头,将长剑掷出以乱其视线,再以“修罗阴煞功”与“雷神掌”所合成的“阴阳元气锁”暗袭川口菊正,哪知被其识破,只得硬碰。古怪的冷热二气恰好同刀气斗起初了个旗鼓相当,隋意却由于功力上差了一着,当“裂空斩”威力达到及至时已经压制不住,两门邪功把他的精力榨了个干净,才得以表面上的持平,但隋意被刀气的余波所震,受了内伤。他此刻强行将涌到口中的鲜血吞了回去,装做无事一般。
川口菊正亦惊摄于隋意冷热二气的厉害,不敢再冒然叫战。
了绝很了解隋意的不服输脾气,若真的是平手,他定会继续叫战,直到判出高下,现在他定是不能再战了!了绝心念一动,道:“干脆,这场便做平手如何。川口门主,你不是说你三合会将有强手出战吗,叫他出来呀,给你们找找面子。”他心中本想奚落川口菊正一番,有恐他再次向隋意叫战。只好引出下一场,反正那所谓的高手也不一定就存在。
哪知川口菊正叹息道:“唉,为了我大合民族的颜面,我不得不请他现身了。”说罢,从怀中取出一形同哨状之物,放声一吹,发出了一阵尖利的啸声。“你这贱人,你既然不愿做我的儿媳,而与隋意勾搭成奸。我便让伊贺的忍者首领收去你的性命了,”
他转头对游依敏冷冷说道,“山歧鬼影,你可以现身了,这次算我欠了你一个人情。”
川口菊正话音更落,众人只见眼前飘过一阵烟雾,一个黑衣蒙面人便无声无昔的从天而降。
“他便是山歧鬼影,伊贺谷忍者的首领,他的实力如何就不用我多说了。游依敏,你后悔也不行了,受死吧!”川口菊正叫道。
山歧鬼影笔直的肃立在一旁,右手反握着背后的忍刀,等待交战的开始。
隋意见识广博,他凭山歧鬼影落地的身法便能断定他的轻功不在自己之下,更何况其它诡辩难测的伊贺密术,他恐游依敏有失,于是以“传音入密”对其说道:“依敏,我的朋友也快布置好了,你一会儿千万别勉强。”
了绝瞧出了隋意的担忧,传音对他说道:“干脆便让游小姐一动手便认输,我二人方才一胜一平,这三场比试就算是作和。”
游依敏见了绝对隋意窃窃私语,已知他二人乃是认为自己毫无胜算,为自己担忧,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否则必丧中华之威。她微微点头冲隋意二人一笑,正欲上前叫战,忽见一人凌空而下,挡在她的面前。她见那人身穿一件陈旧的青杉,头发凌乱,背躬微驼,看起来给人一种委琐的感觉。“在下刑无踪,自负轻功了得,暗器无双。方才一见阁下身法神妙,另则听说伊贺忍侠擅长各种奇门异术,特来请教!”来人正是唐宗,他死盯着山歧鬼影慢慢说道。说完,回头冲隋意等三人一笑。
隋意与了绝见唐宗一到,顿时觉得轻松不少,只觉什么事均可迎刃而解了。
刑无踪晃眼便现身此地,宾客大多为江湖人士,他们几乎无人不知“怪盗”刑无踪轻功天下无双,只是从未有人说起过他另外的绝技有多高明,他竟然向川口菊正口中武功与其不相上下的山歧鬼影挑战,无不大为诧异。
川口菊正面色如常,只听他说道:“我听说最近名声最响的便是以隋意为首的“江湖四害”,此刻已现身其三,想必剩的那一位也该到了吧。”
唐宗哈哈笑道:“川口门主对我等情况了解的还真透彻!他的确已经到了,就在宾客当中。你瞧我是否有资格向这位忍者首领挑战呢?”
川口菊正看了游依敏,又看了看唐宗。在他的估计中山歧鬼影是必胜的,不过比试只剩下一场,能光明正大斩杀立威的亦只有一人,他当然更希望游依敏这个对亲子不忠的贱人得到“惩罚”。于是,他犹豫了起来。
隋意道:“川口门主既然知道我们是一伙的,那么让他上有何不可呢?况且此次的比试已经成了两国武术的较量,是否因为你怕这个不敢露脸的家伙输掉了,又切腹自尽?”
川口菊正心想:“既然你们是一伙的,那么谁先死都一样。我现在便布置好人手,让你等插翅也难飞!”他用扶桑语叽里咕噜的对山歧鬼影说了几句,只见山歧鬼影拔刀在手,走上前来。
“你们可以开始了。”川口菊正震声道。
唐宗与山歧鬼影闻声后,立即以常人难以分辨的身法移动开来。
隋意忽然叫道:“大家快让,他们两人的暗器来了,伤着了可不是……”果然,他话还未说完,空中密密麻麻的暗器便接踵而来,有中土常见的飞蝗石、飞刀、铁菩提、铁莲子、金钱镖,也有忍者特有的手里剑、飞环、甚至还有霹雳火弹。
这一场暗器的较量直让所有人看的眼花缭乱、木瞪口呆,他们实在想象不出两人身上如何能装下这么多的暗器。
唐宗不曾有与伊贺忍者交手的经验,他还早以前便闻得忍法最擅长利用周遭的环境,给人出奇不怪的打击。所以,他一开始便将身法速度调整到了自己的极限,封锁山歧鬼影的退路,再以层出不穷的暗器攻击,寻求胜机。
山歧鬼影本对自己的身法有极高的信心,没想到这次,他一变再变,一快再快也脱离不了唐宗的掌握。他顿时心焦起来,口中怪叫一声,撒出一阵紫红色的烟雾。
唐宗飞身而起,跃出烟雾之外。那烟雾竟如同有灵性一般,继续跟着唐宗飘来,“这毒雾果然邪门!”唐宗想道。
唐宗不但受着毒雾的侵扰,山歧鬼影亦挥刀从另一方向朝他斩了过来。这简直是绝境,“啊!”游依敏未想到山歧鬼影的忍法如此超强诡异,若换作自己恐怕已经死了几十回了,她禁不住惊呼了一声。隋意则咬住了下唇,双拳紧握,随时准备出手,现场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哪知唐宗丝毫不乱,此时竟对隋意等粲然一笑,手里多了一只圆形无棱暗器。
隋意见状,忽然叫道:“小贼,你这家伙怎么戏耍人家,你若出一上场便用它何需如此麻烦!”
那暗器正是“断情镖”,唐宗一瞥之间,已然出手!“断情镖”一分为而二,化作了两道银光,他们就象是一对劳燕分飞的情人,他们寻找着各自的方向。
一只在毒雾中炸成粉末,一道消散;另一只正中了山歧鬼影的心口。
山歧鬼影惨呼一声,掷出一物,顿时清烟四起,他借着烟雾遁胧而去了。
第二部 江湖洗涤 第六章船逃火遁
(更新时间:2004…11…11 21:25:00 本章字数:3676)
唐宗弹了弹衣杉上的尘土,摇摇头,做出了一副相当失望的模样。
了绝见唐宗得胜,当然不肯放过数落扶桑武学的机会,冲着川口菊正嘲笑道:“什么东西伊贺忍者首领,不堪一击,我兄弟才不过才出了一镖,他便被打得人也敢见了。”
隋意叹息了一声,道:“扶桑武技我看亦不过如此了。川口门主,你可得履行诺言,送就必了吧,我等这便告辞,他日再来拜访。”
川口菊正未料到身为忍者首领的山歧鬼影败得如此迅速,更未料到唐宗的暗器本领如此鬼身莫测,方才那一镖连自己亦没把握能接的下来,若再提出比武,恐怕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于是,他不得不让步,冷冷说道:“隋意,你的确可以走了,但游依敏这贱人得留下来。”
隋意对川口菊正说出的话丝毫不露惊异之色,淡淡一笑道:“川口门主,你们扶桑人都这么耍赖皮么?明明答应的事,却……,唉,我今天算见识了。”
了绝气涌丹田,振声叫道:“扶桑鬼子不讲信用啊,把说过的话当放屁。”他的内力充沛,这一声直冲云霄,传到数里之外,仿佛要全天下的人得知一般。
川口菊正一挥手,从四面八方立即涌出大批密密麻麻的青依死士与黑衣蒙面忍者,他们个眼睛均带着狞毒嗜血的光芒,顿时把四周围了个水泄不通。川口菊正叫道:“给脸不要脸,你们竟敢侮辱我大和民族,伤我三合会名誉,统统都给我留下,一个个都得死!”
在场的宾客大多数心情极其复杂,一方面,隋意等乃翔龙山庄的死敌,乃“武林败类”,人人得尔诛之;另一方面,他们力敌扶桑高手,为中华武学争得了面子,更是一大大的功绩。
不少人开始嚷了起来,道:“川口门主,你们扶桑的武士道精神,难道连几个恶徒也不如吗?”
慕容庆生怕隋意若陷身此地,自己的解药便没有着落,跟着喊道:“愿赌服输,川口门主你可别自降身份呀!”
南宫萍更是跃跃欲试,若不是南宫凡及时制止,她可能已经跑去与隋意并肩作战了。
连最看不惯隋意的上官无忧也嚷道:“隋意该如何处置应该交与翔龙山庄,川口门主就用不着越俎代庖了吧!”
川口菊正巨大的吵嚷声中恼羞成怒,叱道:“这是我三合会的地盘,请众位宾客勿妄加议论,否则别怪我三合会无待客之道了。”他用扶桑语喝令一声,杀手们长刀纷纷出鞘,场中顿时鸦雀无声,明晃晃的刀光弄得人睁不开眼睛,看来一场大战是再所难免了。
“且慢!”只见后堂走出了一老妇说道,“依敏是我的徒弟,我不愿她做错事,我有话要对她说,劝劝她。”
川口菊正冷哼一声,暴喝道:“游依敏是个贱人,她只知道与隋意勾搭,根本未将你和她父亲考虑在内,瞧你教出来的好徒弟!”
那老妇闻言,连声叫道:“请门主恕罪,请门主恕罪,都怨我平时管教无方!依敏,还不快向门主认错!”
游依敏忽地跪倒在那老妇面前,道:“师父,我在三合会待不下去了!我爹他老人家在前天经不住那慢性毒药的煎熬,已自尽了!川口菊正当初收留我三人便没安好心,无非是看中了我们的“噬魂大法”,不但对我爹下了慢性毒药,要挟我替他们卖命,现在还要我嫁给那……,那……,那猪狗不如的家伙!我今日就是死,也不再回头!师父,你不要怪我。”
那老妇气的浑身颤抖,一耳光朝游依敏扇去。
隋意挺身上前,架住那老妇的手,道:“依敏是我的妻子了,我不可以让她受一丁点儿的伤害。您是依敏的师父,我尊称你一声‘前辈’,希望你你不要丢我中华武人的脸,更希望您让依敏随我而去,我虽然不能保证给她什么安定的幸福,但我发誓我是爱她的!”
那老妇冷笑道:“随你而去?我瞧马上你们便将死在此地!依敏,你醒醒吧,三合会才是我们的家,川口门主才是我们的大恩人!”
正在此时,唐宗哈哈大笑:“前辈,你太没骨气了,连自己的徒弟也不如,我堂堂中华人士,怎可屈居在扶桑门派之下。还有,我们立刻便可安然离开,你就不必多虑了!”他说完,抬起了头,竟长啸了起来。
川口菊正见多识广,知唐宗是在发出某种信号。他恐夜长梦多,运掌如刀劈向了唐宗。众杀手呼号着,挥舞着手中长刀向隋意几人斩去。
这时,山庄内竟燃起了熊熊的大火,紧接着,传来了沉闷的爆破声。
众宾客均起身离桌,争先恐后的向出口奔去。
李诗蕊此行的目的便是奉巫方然之令弄清“天下第一恶徒”的来意,加以拉拢,她用“天循传音”对隋意说道:“君今日定可安然而归,五日之后,请往幸隆钱庄一叙,以解诗蕊心头之结。”
慕容庆的功力不足以运用传音之术。为了解药,他只得拉下慕容世家三公子高高在上的颜面,高声叫道:“隋先生,我在慕容山庄恭候您的大驾,届时定视您为上宾,对您有求必应。”
南宫萍回头顾盼,见隋意在杀手群中,穿梭来去,潇洒自如,更是倾慕。南宫帆却在她的耳畔不住催促道:“阿萍,此地危险,不宜逗留,我二人还是速速回庄吧。你,你还在望什么,你一直同隋意那恶贼眉来眼去的,还将我的剑借于他,瞧我不回去让爹娘教训你。”南宫萍叹息一声,慢慢消失在喧闹之中。
游依敏也站了起来,来到隋意的身旁,与其并肩而战。只剩下那老妇呆立在原地。
唐宗一边避开川口菊正的接连而来的杀手,一边笑道:“川口门主,别说我恐吓你,你若再不停手,我们今日便在此同归于尽了。”
川口菊正看着愈来愈大的火势,痛心山庄中的财物,嘴上终于软了下来,一罢手,众杀手顿时停止了围杀,他问道:“你们究竟想怎样?”
唐宗道:“我们名为‘武林四害’,当然是共同进退,而游小姐既然成了我兄弟隋意的妻子,她就得安然无恙的随我等一道走出去。这次我等带来的火药少说也有千斤,我等的另外一个兄弟正埋伏在暗处,只等我再一声长啸,此处立即便会夷为平地,大家一起上天!如何?川口门主,你是要死还是活,我这便等你的答复。”
川口菊正阴沉着脸,他即不愿隋意等轻易离开,又更不愿自己在此地花上的心血毁于一旦,赔上性命。一时间,他还真不知如何作答了。
了绝见川口菊正迟迟不肯答复,心知其定是在思量将己方困住的阴谋,他开口道:“川口门主,我们的耐性是有限的,你可别打什么歪点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