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一个团因意外没赶上,提早散会了。”他的妻子一边回答他,一边很自然地让楚彦帮忙脱外衣解发带。
他静静看着自己妻子贴身的管家近乎无微不至得处理好一切,关门出去,他的妻子又俯□好奇看向自己的时候,才堪堪然回神。
“阿潇今天有些奇怪,”她纤细微凉的手指拂过他鬓边的发贴在脸颊上,偏头半真半假得抱怨,“才走了半个月而已,阿潇便不认得我啦?”
明澄静谧的瞳眸近乎烟菲透彻,柔软微卷的长发映着白皙剔透的肌肤,迤逦而婉约,近些年来身上已经褪去年少时那种仿佛遗世独立般的淡漠气质,温和而坦然,包容又智慧,可年纪越长,她反而越发艳色惊人。
思绪还没反应过来,手自然一捞,便已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紧紧抱住。
她顺着力道栽在他身上,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那手臂一托,双腿分开坐在了他腿上。低下头看过去,那深沉炽热的视线紧紧锁住她眼,仅是这样的姿势已然让她脸红了起来。
她挣了挣没挣开,瞪了他一眼:“阿潇还没回答我!做了什么梦呢?”
他没有说话,只是嘴角微微上翘,就那样含着笑专注得望着她,慢条斯理得与她耗着,也不松手——不仅没松手,揽着她腰的那只手已经顺着宽松的里衣滑了进去,在她腰间柔软细滑的肌肤上轻轻摩挲。
被那眼神看得有些发慌,腰间那手反而越发得寸进尺,已经摸到了胸衣边沿一圈一圈恶劣地打着转,她偏了偏身子,有些紧张得小声道:“我刚下飞机……要洗澡。”
结婚这么多年,仍然这般害羞。
他心中一动,便在她腰上重重一捏,怀中敏感的身体颤了颤,脊背挺不直,上半身倒了下来,他笑着,很是自然地偏头吻上她的脖颈,细细吮吸,手轻车熟路解开她的胸衣,攀上一处丰盈,轻轻揉捏。
她只来得及唤了声他的名便被攫取了呼吸。开始时只是温柔缠绵的交绕,动作和缓细柔,像是怀中的人是什么易碎的珍宝,要格外小心翼翼得对待。她只觉得他似乎是在确定着什么,还是很奇怪,微微蹙了蹙眉,软软搭在沙发边沿的手臂用了点力,想要撑起来,那缠着她不放的唇舌连停顿都没有,就忽然激烈起来。
温热的呼吸似乎带着火,燎原一样灼烧着。他锁住她口中可能吐出的任何话语,犹如疾风暴雨般席卷着她全部的思绪,一手滑进她的裙子,一手按着她的腰将她重重压向自己的胸膛。
她整张脸都烫起来,被这样的攻势搅得意乱情迷,刚撑起的手反而是搭在他的脑后,抱着他的头顺从地回应他。
然后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他压在了沙发上,两人的凌乱的衣衫被随意丢在地上,她被他禁锢在双臂之间,用力地深吻着。思绪才清明了一个错落又被强拉着沉下去,早已想不起来刚才还疑惑的是什么。
“乖,抱着我。”耳边低沉的声音缱绻莫名,音质脱离年少时的清泠反而是另一种感觉的悦耳。呼吸轻轻打在耳后,让人难耐的诱惑似乎顺着那声音钻进耳朵,悄悄勾住整颗心脏。
他修长的手指划过的部位,血肉似乎都战栗着燃烧起来。理智消褪,思绪好像陷进绵绵柔柔的云朵,只能依据本能地被他拉着沉浮。被填满的鼓胀感觉顺着快。感吞噬着神经末梢别的任何的触觉,以为固若金汤的羞耻防线被这样的冲击撞得摇摇欲坠。
渐渐得她眼角漫出生理性的眼泪,紧紧咬着下唇不肯发出声音的牙齿,终于松了松,软软祈求:“轻、轻点……”
身上那人的动作顿了顿,泪珠很快就被怜惜得吻去,但他却换了个姿势,更重更深地进入她。
“阿潇……”她几乎哭出声来。声音含不住,断断续续得从齿缝间溢出,却惹来更强势的深吻与穿透。
大脑几乎要被一道一道的白光填满,破碎的片段浮光掠影般消逝,她好像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却苦于抓不出来。在一个绵长悱恻的深吻之后,喘着气艰难睁开眼,却正对着他的眼,那湖水般潋滟的眸子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的容颜,里面积淀的温柔与深情能让她的灵魂都沉溺下去。
一个失神,刚抓了一般的思绪便又陷了进去,她在越来越快的频率中沉沦。
模模糊糊得听到耳边有声音传入。“想起很久以前的那些事,”他低低得叹息一般说着,那声音仿佛隔着无数的时空,竟辨不大分明。
“那时,我如此害怕得……”
整个人都被他侵占。他的身体,他的呼吸,他的声音,满满的,全部都是,不忍推却也不舍得推却。努力捕捉他的话语,却偏偏漏失掉的越多,最后自暴自弃得侧头任由他说去,她分不开神了。
她已累极的时候,他显然还不打算放过她。她却终于从缓过一阵的脑海里扒拉出了那件重要的事:“阿昭、阿昭……”
听到儿子的名字,他倒是很给面子得停顿了片刻。
她艰难地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肩窝里,低低泣道:“回来时、先……联系了……阿昭,他说今天……过来……我们……不要了……不要了、好不好……”
下飞机的时候已经过了半夜,闹到现在都不知道几点了,阿昭或许已经在路上……再这样下去儿子面前都没有脸面了……
他半翕了眼眸,爱怜得吻吻她的耳垂,在她小小松口气抬起头来的时候,蓦地低头将她接下去的惊呼堵在喉咙里,眼见着方才还晴光正好的眸子又漫起薄薄的水雾,骨髓中恶劣的因子蠢蠢欲动,仅仅在放任与束缚之间游离了半秒,便干脆利落倒向了前者。
“阿昭会乖的。”他如是说。
作者有话要说:1。21
第二个番外。
8383
她说;她与他之间唯一相恋的可能;已经死在了三年前。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双臂还紧紧环绕着他的腰;柔软的脸颊贴着他的胸膛,潸然而下的眼泪似乎直直渗透他的衣服,灼烫得皮肤都烧起来。
她求他放手。她说她累了。
她在离他这样近的距离;他鼻间都满溢着她身上的味道;他甚至怀疑自己听到很遥远的地方,那些格桑花开放的声音。大脑浑浊不堪,却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更清晰,更明朗。
他茫然地注视着一种无妨抗拒的力量从他身体中将什么东西剥离出去。抽丝剥茧般得;一点;一点,夺走。
他把比命还重要的东西给了她,可她不屑一顾。他把自己一生中最奢侈的情感给了她,可她弃之如履。他与她的所有都像是一场梦。梦境如此美丽,如此残酷,现在,醒来了。
她竟然在哀求他。
这辈子唯一一次主动拥抱他,这辈子唯一一次为他落泪,这辈子唯一一次看她对自己笑,却是为了掀开这样决绝到残酷的结局。恍然又忆起壹告诫他的那些话。也是他最亲近的人亲手熄灭了他最后的希望,于是连仅剩的怨恨都变得这样无力。
她最想做的,便是永远逃离他的身边,最好此生永不再见,他成全了她,可是,谁来成全他?
那三年时光里,他守着本家空空寂寂的院落,也在后悔,也在改过,与她在一起的每一段岁月,即便是两看生厌即便是争锋相对,也绚烂得如同霞光一般。触摸过那样美好的东西,他怎会舍得淡忘掉。可为什么,仅仅一次妥协,便再无机会……她转身走得那样干脆。
那些他逝去的东西,为什么永远也不会再回来。
后来他有无数的时光去回想他曾经有她在的所有过往,想到本家的竹子枯了一季又一季,想到她唯一寄给他的那封信都在不断的翻看中泛了黄,想到他鬓角开始发白。
他想着,卡瓦寺的雪原莫非是有着这个世界上最神奇的魔力,否则,怎能在第一眼见着她时,便就此认定了一辈子?
那时的她还很小。长着一双美丽得不符合年龄的静寂的眼睛,冷漠,聪颖,倔强,欺软怕硬。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眯着眼瞪人的时候,微翘眼角的弧度让人恍惚觉得落入瞳中的光影在燃烧般跳跃,她从来都不知道她静静坐在庙宇门槛上的时候,已然成就一场世间最美好的风景。
小小的卡瓦寺不对外开放,静谧地隐藏在雪山白净的峭壁之下,可这里有着整个藏传佛教都极富盛名的活佛。她不是信徒,但她坐在活佛跟前聆听经传的时候,恍然会觉得她已这样坐了几千几万年。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这样素净寂冷的一个人,会决绝到那般模样。
她是他这辈子唯一的挫折。他一直对宗教不置可否,但却始终避不开它。各家堂会七月十五盂兰盆大会,不正是借着佛道的名义?规避宗教,并不意味着不崇敬。或许正是因着清楚地明白它与自己的距离,才会敬畏着远远站着不靠近一步。
直到她离开那年起,才终于觉得,彼时心头那一声钟响,已预示着今生沦陷,无可救药。
他与她,真的是彼此折磨得遍体鳞伤。就像她后来说的一样,那个时候,他与她都还太年轻。不分青红皂白的执拗,不计前因后果的狠厉。年轻到不明白真正的爱恋是什么。
可他明白得晚了,她却始终记得自己要的是什么。
所以壹取回她身上的东西,所以壹这样无声地告诫着他,一切都该结束了。
后来他夜夜梦醒时,于昏沉得死寂的暗夜中,看到朦朦胧胧被窗帘缝隙中漏进的光线照得发光的尘埃,就想起那年大雪封山在死亡边缘遭遇的容颜,又何尝不是美好如同奇迹,却不防,终究也是幻觉。
他留不住她。就算是用尽所有,也留不住她一眼眷顾。
一辈子这样炽烈到近乎惨绝的一场爱恋,已经耗光他爱情里所有的热情。
空空寂寂的本家如同大张的血盆大口,等待着吞没他的余生。他原以为,有她会陪着他。他原以为,他灰暗的人生终于有了点色彩。他原以为,他死都不会放手……到了最后,连挽留都说不出口,眼睁睁任由一切泯灭的那个,也是他。
他害怕着。害怕着她会如三年前那般近乎气息全无躺在他怀中。而他再救不回她。那时候的模样,是他此生难解的劫难。所以后来他悔过自己做的一切不该时,却始终未悔硬生生放开手看她走。
他以为余生该如死水般没有一点波纹,壹却带回叁的孩子。那个叛逃出慕家早就该死的叁。他认得这个人,因为她给了她取了名字叫做楚彦。谁也没有想到,当年楚彦叛逃出去的时候,还怀着身孕。
他唯一的妹妹只留了那么一点血脉,无论那个外甥做了什么,他都不会计较,更何况,楚彦是属于他自己的暗君。而楚彦真能狠到整整四年都没有见孩子一面。甚至连收留楚彦的她,都不知道还有那孩子的存在。
壹将那孩子带回。他抱着他的时候,觉得那些久远之前的记忆都洋洋洒洒飘落下去,就算伸出手都抓不住……孩子的身体里,流淌着他慕家的血脉。
这个孩子,竟成了他与她最接近的……最接近的,牵系。
后来他真如她曾想的,远离她的世界,这辈子再未见她一面,他避着她如同避着会让自己毁灭的东西,孤零零看着时光离逝,不再回头。
后来他站在海拔四千米之高的雪原上,看格桑花铺开似繁锦时,感受到身体的某个部位如同火灼般剧痛蚀骨,那些空荡荡的角落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被填满的一天。
后来有一晚,他梦到本家的竹子一夜之间都开了花,繁盛到极点的凋落中,他心爱的女孩依偎在他身边,心甘情愿被他禁锢,那时的一张笑颜,变作他此生唯一的梦魇。
后来他熬到慕家的少主成人,看着他接掌慕家,得到了九堂十八会诸家的认可,于是终于能够放下那些桎梏了他一辈子的重担,沿着她当年走过的道路走过一遍。
后来他回到当年初遇时的那片雪原,在卡瓦寺佛爷的诵经声中,忆起过往最美好最惨烈最幸福最绝望的那些时光,然后永远闭上眼睛。
慕家人,终归是活不长的。像是永生难解的诅咒一般,他也没有逃过。
他有些庆幸,她爱上的人能陪伴她的时光比他久多了。幸好,她没有留在他身边……他是不舍得她随自己去的。黄泉路上,宁可一个人孤零零地走,也好过此生唯一的惦念亲手泯灭自己的阳光,随着他堕入无间。
可是,只要一想到她是恨他的,他便难过得几乎窒息。他想回到一切还初始的时候,对她微笑,给她自由,将所有他带给她的噩梦都扼杀,任凭她飞到天高地远的地方,永永远远只在原地守着她,不逾越一步。
那一年雪原上的格桑花,开得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美。
那是,离开她世界之后的,第十五年。
作者有话要说:1。22
好吧,番外也完结鸟~
PS:从头跟随暗香到尾的人都知道,作者原定的男主是当家。可后来为什么变成了湘君呢,作者想着,纯粹是给楚妹妹逼的。她那性子,一脚踏出,便不肯再回头,一作出决定,便决绝到底不会动摇。她既憧憬着父母那样的爱恋,却又深深恐惧那样不分皂白引火自焚的爱恋。
她不懂什么是爱情。上辈子她所有的只有无法说出口的暗恋,这辈子又封紧了心房。她只是遇上当家的太早,早到对于爱情的恐惧压过憧憬,早到一发觉自己的心思便立刻脱身而出,自欺欺人着咬牙抗拒。后来她遇到湘君,那时她已经长大成熟了。
说真的,对当家不公平。当家与湘君其实都狠。只不过一个太过主动,一个太过被动。当家的爱太浓太烈太张扬太绝望,一爱上,这辈子就栽里面了。湘君可以瞒上一辈子就是不说出口,但他即便守着最纯粹的爱恋,依然会结婚、生子,然后留下一辈子最难过的遗憾。但感情这玩意儿,光是深情没用的。只能说,遇上楚妹子……湘君是幸运的。无论是哪方面。
暗香我开了定制,是觉得这文能文艺到自始至终也不容易,太佩服自己了,弄一本来收藏哈哈……有兴趣的孩纸可以去我专栏点着看看,感谢大家一路的陪伴~~鞠躬~
https://。/要看小说可以来我的店铺哦。
: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欢迎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