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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厅长紧紧的闭上了眼睛,重重的坐下。
“爸,你不了解他,其实我也不了解他,他是一个无法摸透的人,他有时候很坏,但有时候却很像孩子,他会花心,他也会专情,他曾对我说过,他之所以花心是因为没有遇到会一个可以让他心甘情愿洁身一生的女孩,但我也不保证我就可能是他口中的那个女孩,可我现在却知道,如果我真的是那个女孩,我会就成了他一辈子的累赘,我不想要这样的结果,我宁肯孤苦的过活余下的半生,我也不要成为他的牵绊,他有他的路要走,而我,也有着自己的选择。”韩冰雪说着话,躺在了床上,目光愣愣的看着天花板,神色一如昨夜刚刚醒来时的摸样。
韩厅长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知道女儿是个好强且不愿意拖累别人的人。
“冰雪,这样,爸爸会尊重你的选择,不会去逼着他娶你,但你要答应爸爸,若他真的是一个有情有义且又对你一往情深的男人,不嫌弃你身体上的创伤,你不许拒绝他对你的好,行吗?”韩厅长开始和女儿讲起了条件。
韩冰雪默默的点了点头,她又何尝不想与楚林生长相厮守呢,昨日车祸之后,楚林生那疯狂的救援行动,早已将她那决定冰封的心融化开来,变成了一条暖流,汩汩的从心田淌过。在昏迷之前,趴在楚林生后背的时候,她就在想,如果自己这次真的没有事的话,她就要对楚林生好一些,她要尝试做一次楚林生真正意义上的一次女友,而不是想高中时代那样扭扭捏捏,她要看看,用真心去付出的爱情究竟能不能彻底的感化楚林生这个花心的坏人。
可是,醒来之后,在得知双腿变成了残疾之后,整个世界都随之暗淡了下去,之前的幻想与美好,在那一瞬间,烟消云散。她忽然觉得,她已经配不上了楚林生。
如今望着父亲那怜爱的目光,韩冰雪再也不忍心去伤害这个刚过半百但却早已白发苍苍的父亲了,更何况,他的心房上还插着一片伴随了他十几年的弹片……
于是,她只有答应了父亲提出的这个条件,但在心中却告诫着自己:你已经配不上楚林生了。
“冰雪,能和爸爸讲一下昨天的事情经过吗?”韩厅长试探性的问道,他知道,这个问题可能会刺痛女儿脆弱的心灵,但这个问题,他却必须问下去,因为他知道,昨天肇事之前的事情,绝对不会像楚林生口中说的那么简单,在昨晚与楚林生的交谈中,他用敏锐的目光察觉到,楚林生的眼中,有一个字若隐若现:仇。
仇恨的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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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林媛
第91章林媛
韩冰雪的情绪终究还是稳定了下来,她先是喝了口父亲递过来的水,之后,没有隐瞒的对父亲讲述了关于这些天、自己和楚林生为了寻找当年那起爆炸事故的罪魁祸首的种种行动。
父亲一直在旁边默默的聆听表情,他一动不动,可是他那双明亮的眼睛却不停的转动着。
韩冰雪自认为是一个比较聪明的人,但她却有时也在向老天抱怨,为什么自己没有将父亲的智慧全部继承下来,这种感觉在她为父亲讲述完毕之后更是浓烈起来,因为听完自己的讲诉后,父亲那眼神中发出了睿智的光芒,她猜想,这番话没有说之前,父亲就好像已经知道了答案。
“爸,你在想什么呢?”当时的韩冰雪有些好奇的问。
而韩厅长却一直保持着淡笑,没有回答女儿这个问题。
韩冰雪兀自叹了口气,也不愿继续追问下去。
“爸,我还是觉得我在这些天里不应该和楚林生见面。”
沉默了良久,韩冰雪忽然开口说道。
“为什么?”
韩厅长有些好奇,记得刚刚自己已经和女儿研究好了,只要楚林生是个有情有义的主,并且愿意以后的日子里对女儿好的话,她是不可以拒绝楚林生的好意的。
韩冰雪深吸了口气,向父亲说出了自己的苦衷。
韩冰雪觉得,这些天里,楚林生的心中一定会有着很大的自责成分,他会一直认为是因为他的原因才造成的这次车祸,所以在这种心情的困扰下,他一定会对自己好的,但是,这里面似乎就和感情没有太大的关系了,而这样的结果,终究也是韩冰雪不想要的,她想要在楚林生的情绪彻底冷静下来之后,再好好想一想还愿不愿意继续去照顾自己。
听闻女儿的苦衷,韩厅长苦笑了两声,但终究还是答应了下来,因为女儿的思路并没有什么错误,若是楚林生因为自责才对女儿好的话,他的心里也不是滋味,况且他实在是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如果楚林生真的对女儿没有什么关于爱情的感情,即使他选择一直留在了女儿的身边,女儿也不会幸福的。
“你说的有道理,这样吧,半个月后,等你的外伤好了之后,我先把你带回省城,怎么样?”韩厅长忽然提议道。
“好。”韩冰雪回答的时候多多少少有些沮丧,但这却是一个唯一的选择。可是忽然,韩冰雪的心中突生出了一股浓浓的担忧,她喃喃道:“爸,楚林生的性格很执拗,他现在一门心思就想揪出当年坑害他们家矿场的仇家,我担心我和你走了以后,他会出事……”
韩厅长点了点头,有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安慰道:“人的命,天注定,如今就算你能留在县城,恐怕对他也不会有什么帮助了。”顿了一下,他的目光一凝,自言自语道:“冰雪,别看你现在身体出事了,但也不是谁都可以作我的女婿的,想做我的女婿有两个点条件必须具备,一,对你专一。二,要聪明,我喜欢聪明的人,若是他楚林生连县城这点麻烦都应付不了的话,那他也不配娶你了。”
韩冰雪不甘心,期待地问道:“爸,那你能不能出手帮帮他?”
韩厅长摇了摇头,道:“这是他自己的路,没人能替他走。”
韩冰雪忽然觉得父亲有点绝情,一如当初将年幼的时候送回县城时一样的态度。
“爸,我最担心的其实不是他被坏人害死,我最担心的是他找到仇家之后,盛怒之下会将仇家直接杀死,这样的话,他肯定是要吃官司的。”韩冰雪属实担心这个问题,但这句话中还是有些希望父亲可以出手相助的期盼。
“他若是这么不理智的人,那我就更不放心将你交到他手里了。”韩厅长忽然笑了笑,他怎能看不出女儿的这点小心机呢。
“唉。”叹了口气,韩冰雪继续解释道:“爸,你不知道,楚林生家的矿产出事了不说,前些天,他爸还在监狱被人给刺杀了,结果和我一样,双腿也落下了双腿残疾,他才二十出头,这样大的仇恨,换成谁也无法冷静啊。”
终究,韩厅长还是被女儿的话语打动了,他缓缓的站起了身,沉吟了片刻,道:“那我就为他引一条路吧,至于他怎么走,还是看他自己了。”
韩冰雪眼前一亮,追问道:“什么路?”
韩厅长笑了笑,轻描淡写道:“一个通过法律手段去报仇的路。”
韩冰雪有些云里雾里,好奇道:“怎么引?”
韩厅长再次坐了下去,双手托着下巴,仔细的算起了当年楚家矿产出事的时间。
韩冰雪静静的打量着沉思中的父亲,张了张嘴,但终究还是没有开口去打扰他。
韩厅长忽然眼前一亮,随即掏出了放在口袋中的电话,继而按下了一连串号码。
韩冰雪依旧云里雾里,静静的听着父亲的通话内容。
韩厅长的这个电话好像是给她的同事打了过去,电话接通的第一时间韩厅长就要求对方帮自己查一下“林媛”的信息。
这次通话共计五分钟左右,当韩厅长放下电话后,韩冰雪更加困惑了,便问道:“爸,林媛是谁?”
韩厅长笑了笑,幽幽道:“大概是一个和楚林生有着共同敌人的人。”
“女的?”韩冰雪敏感的问道。
“是的,很漂亮。”
“哦。”韩冰雪的心头一颤,忽然想起了高中时代那个滥情的楚林生。
“她可以为楚林生引路?”韩冰雪撇弃了刚刚的那个念头,问道了正题。
“应该可以。”韩厅长的眼神中竟多出了一丝韩冰雪没有察觉到的光芒。
……
走出住院部的楚林生站在医院后远的广场上点燃了他自从韩冰雪出事以来抽的第一根烟,白盒红塔山那不算劣质但也绝对称不上精品的烟丝所燃烧出的烟雾在他的肺叶中转了个圈,可能是因为尼古丁麻痹了他的神经的原因,使他的之前那因为韩冰雪在病房内大哭大叫而感到压抑的心情才略有所好转。
在高中时代,他想泡到韩冰雪纯粹是为了在狗友们面前满足一下他的虚荣心,抑或是在青春期荷尔蒙分泌过多的状态下着实的对着韩冰雪那披着校服外衣下的魔鬼身段有着的无尽探索欲。
车祸之前,他有意无意的去接近对他冷眼相待的韩冰雪中除了对她的美色依旧不能自理以外,多出了几分想做赘婿的味道。
而如今,他却抛开了一切的杂念,宁肯自己与韩冰雪那厅长级别的老爸这一辈子也不发生丁点的关系也有股子想就这样照顾她一生一世的念想。
楚林生忽然想到了在他上初中时候在校园厕所内的烟民中所流传的一句吹牛皮专用的话——塔山不倒,爱情不老。
那时候七块钱一盒的红塔山对于一些在下课铃声响起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冲向厕所来解决烟瘾发作之苦的初中生来讲,的确算得上是奢侈品。可那时的楚林生却偏偏可以抽得起23元一包的玉溪,而且还是每天两盒,一盒留给自己和铁柱抽,而另一盒,则是大方的甩给那些烟瘾发作却又寻觅不到烟头的狗友们。
而如今,楚林生不得已的抽上了七元一包的红塔山,可他对于自己爱情,却感到了迷惘与沮丧,“塔山不倒,爱情不老”的这句话似乎就是一个扯淡。
他忽然想起了在这学期期末对她照顾有加的辅导员吴昕,他已然不知道再次面对吴昕的时候该如何收场,甚至连他连自己还能不能顺利的回到江川大学安安稳稳的读完大四、取得一个在当今社会中多如牛毛的学士学位和那张盖着学校大红戳的在父亲眼中极为重要的毕业证书都是未知。
一阵清风拂过他的脸颊,将他的思绪再次带回了韩冰雪的身上。
楚林生当然不傻,在阵阵尼古丁由肺叶涌入血管的作用下,他渐渐分析出了韩冰雪针对自己如此的情绪炮似乎并不是她暂时无法接受双腿残疾那么简单,这里面,或许掺杂了她如今浓浓的无奈与自卑。
他苦笑了一下,他已不愿继续去猜测那些注定无法考证的事实,他清楚的知道今后的自己该做些什么,但这一切,已经与那位身居要职的厅长无关了,这是他良心,不能丢。
他想,就算因为一些无法预料的事件生出,使他不能真的为韩冰雪披上那件与他的新郎西装相对称的婚纱,他也要亲眼见证着韩冰雪的幸福安康,否则,就算违背天朝婚姻法,他也定然要将韩冰雪强行的带入自己幸福的归巢。
楚林生曾在家中出事的整个高考期间无数的拷问自己,他究竟是不是一个会同父亲一样坚强的人,那段时间,他哭过笑过假装坚强且又苟延残喘的生活着,但这个问题一直持续到了大三他还是没有一个确切的回答。
而现在,在可靠的证据证明刘建国远非表面那么慈祥正直和韩冰雪瘫在床上之后,楚林生找到了答案,他是一个坚强的人,他必须坚强,不仅如此,他还要将自己的坚强传递给身边每一个脆弱的人。
楚林生笑了一下,抬头迎上了那头顶已经变得刺目的烈日。
他忽然觉得这县城真的好小,小到能够报完家仇就再也不愿留恋在这里的地步。
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楚林生回过了头,看见了一双特别亮的眼睛。
(稍后还有一更,大概时间是在晚上八点,这两天没有存稿了,所以更新时间有点乱,正在努力的调整中。)
第92章 所谓的黑社会
第92章所谓的黑社会
“韩伯伯。”楚林生礼貌的笑了笑,“你怎么下来了?冰雪的情绪好些了吗?”
韩厅长也笑了笑,拍了拍楚林生的肩膀:“她好多了,现在已经睡着了,放心吧。”
楚林生点了点头,知道韩厅长肯定是有话想对自己说,于是静静的等待着。
“林生,在刚刚冰雪的情绪有所稳定之后,她和我说了一些事情,对于你在此之前和冰雪一直从事的事情,我已经了解到了。”
韩厅长说话的时候语气很平淡,可这番平淡的话语传到楚林生的耳中,却令他整个人都为之一震。
看来,韩厅长已经知道了自己想复仇的念头了,更知道了当年那场震惊全省的爆炸事故不是一起意外了。
“林生,你的仇人究竟是谁我不知道,而我这次回到县城也仅仅是因为冰雪的伤势,我不会在这里逗留太久,半个月后,我或许会将冰雪带走一段时日,带她去省城接受一下更好的康复治疗。”说到这里,韩厅长的表情一凝,道:“但我却可以为你提供一个人,这个人,或许对你在复仇的路上有所帮助。”
“谁?”楚林生深吸了口气问道。
“林媛。”韩厅长缓缓的从口中吐出了这两字。
对于“林媛”这个名字,楚林生感觉有些耳熟,但一时半会还真就想不起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琢磨了一会,他猛然的一拍脑门,问道:“韩伯伯,莫非您说的是前些年在我们这里当过县委书记的那个林媛?”
“没错,就是她。”韩厅长满意的点了点头,眼前这个小伙子和自己女儿说的的确差不多,他是一个聪明的人,什么事情一点就透。
……
在楚林生高一时,康定县政府忽然空降了一位有史以来最为年轻的县委书记,最重要的是,这位县委书记还是女性,她的名字就叫做林媛,那一年,他年仅二十四岁。
当林媛踏入县政府的当天,康定县的老百姓内之间就传来各种小道消息。
有人说,这林媛的背景绝对不简单,他的身后一定有着一位强硬的班底,要不凭她这个年纪,是绝对不可能做到县委书记这么高的职位的。
还有人说,这林媛其实并没有什么背景,他是中国政法大学毕业的,在校期间的各项成绩优越,毕业后在北京给一名区长做过两年的助理,如今是因为国家提倡培养优秀的年轻干部,所以才将她派到了这里。
还有人说,林媛只是高中学历,她是某位不知名的大官的二奶,是那大官提拔她的。
不管怎么说,流传在老百姓之中的话语都是传言,谁也不知道她究竟来自哪里,谁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学历,唯一给人们留下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她在电视屏幕上那出水芙蓉般的容颜和那上位者特有的气息。
康定县的老板姓距离生活中的林媛相隔着十万八千里,但他们却亲身感受到了因为林媛的上任从而对他们创造出的实惠。
康定县正中有一条国道,叫黑辽路,据说这条线路是从哈尔滨一直通到了大连,这条路始建于十多年前,多年来承受着各种货车的碾压,经常会出现坑坑洼洼的情况。
在林媛到来之前,以往的康定县政府花钱去维修、维护这条流经本县区域内的线路的时候,总会在半年之内重新出现毛病,道路又变成了坑坑洼洼。但自从林媛上任后的那次维修直到现在,这条路便再也没有出现过新的毛病,就如同用黄金浇灌了一般,坚实无比,任凭那几十吨甚至上百吨的大货车从此处碾压而过,它自黯然不动。
据知情人透露,林媛上任之后维修这条路所花费的政府拨款,要比以往的时候还要少。
但不知道为什么,就在三年多之前,也正是楚林生刚刚踏入高三的时候,林媛却突然从县城消失了,具体她是被调走的还是主动辞职的无人知晓,总之,关于她忽然消失的这件事,在康定县的老百姓口中又是引起了一轮热议。
有人说,林媛是被调走的,她现在已经升职了,她在康定县工作这两年其实就是混一些政绩和资历而已,她根本就不是池中之物,咱们这小县城怎么会容得下她呢。
还有人说,林媛出事了,她贪污了,她之前的确是被某大官包养的二奶,上任就是为了狠捞一笔钱而已,后来被检察院的人发现了,只不过政府为了脸面而没有将此事公开而已,她现在没准正在监狱里反省呢。
这时,持反对观点的人站出来了,他们说,林媛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