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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这么想去的话,我也不愿拦着你,” 宫崎将茶盅内的茶汤再次分杯注到七分满,连同杯托一起递到落迦面前,“反正我们早已约定生同寝,死同穴,不管你出什么样的意外,我都会与君相随。”
“哧啦——”落迦听到一支利箭穿过自己胸膛的声音,正中死穴,病恹恹地接过紫砂茶杯,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此时,玖兰枢的卧室内,李土右手抚在血肉崩裂的左肩上,“我心爱的仆人,就这么渴望杀死自己的主人吗?只可惜,凭你是不可能做到的。”低醇性感的嗓音配上冷酷俊美的外表透着说不出的诱惑,明明是面无表情周身却鼓动着一触即发的暴戾气机。
“是呐,真是可惜了,不过将来的事谁知到呢。为什么你就不可以乖乖地躺在棺材里,永远都不要醒来呢?真是伤脑筋啊。”玖兰枢状似漫不经心地应到,言语间没有一丝波动,平静下却有着不下于李土的狂肆,他没有意识到此刻的自己和面前的玖兰李土是何其的相似。
“哈哈……”李土发出几声冷笑,夜色中暧昧不明的表情显得更加的难解,“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呢,明知道……不过无论生死,你我都将会拥有无法割断的羁绊,别再挣扎了,即使我死去,你也无法忘记我不是吗?亲爱的仆人。”
玖兰枢琉璃红的眸子瞬间一阵收缩,一股强烈的气流在玖兰李土的肋下爆破,李土也不闪避直直地接下玖兰枢的攻击。
“哎,还真是痛呢。”李土的语气淡的像是在抱怨着饭菜的不可口,空气中却突然传来异样馨甜的味道,“不去救你的小公主吗?她好像出事了呐,不过这味道真是容易令人情不自禁,不愧是树理的女儿。”
话音未落房间内已不见了玖兰枢的身影,李土懒懒地坐到地上,望着窗户上飘动的纱帘,任血液慢慢地流动,慢慢地凝结。
更加的愤怒,更加的憎恨我吧,快点成长,快点回到巅峰,让我再看一眼那个蔑视万物的男人,一眼就好,哪怕以这腐朽的生命为代价。
带到宫崎允许落迦出门,早已不见了玖兰李土的踪影,落迦站在玖兰枢的房门前,看着他抱着黑主优姬一步步地走来,那小心翼翼的珍视,若有似无的心痛,在落迦的严重尤显的刺目。
“你唤醒她了?”落迦倚在门上,挑眉问到,没有一丝让开的意思。
“嗯。”玖兰枢应到,低低的像是无意义的音节,一如飘过的浮云。
“姒儿,挡在别人门口的行为很不礼貌呢。”宫崎不动声色地拉开落迦,向玖兰枢点点头,抓着落迦的手臂不顾她的抗议拖回了他们的房间。
“呐,不管是偷窥还是捣乱还是低调点的好。”宫崎一个响指,疑似镜子的透明物体出现在两人面前,画面内的正式沉睡的黑主优姬和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黑主优姬的玖兰枢。
一下子落迦就来了劲了,凑到跟前,“快放大点!”
宫崎按在落迦的脑门上,把她抓后了一点,“现在没看头,当了十年的人类,虽然最近封印有所松动,可是以她的能力融合体内的能量还是一件费劲的事,一时半会醒不了的。”
落迦鼓着一张包子脸,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你耍我”。
宫崎眼带笑意,“乖,别老是那么心急,耐心地听完别人的话是一种礼貌,下次记得改进,别再断章取义了。”
落迦毫不犹豫地咬住伸向自己的安禄之爪,丫丫的,这厮根本就是故意的。“哼,我去找伯爵玩,到时候你不叫我就死定了。”说完就启动万岭之钥,消失的无影无踪。
到了宠物的店中,落迦无视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手的D伯爵,抓起桌几上的点心就是一阵胡吃海塞,“呸呸,怎么这么甜!”
可怜的伯爵用控诉的眼神看着吃着霸王餐还一脸嫌弃的某强盗,“不喜欢就别勉强吃。”言下之意就是,明知道不合口味就别糟蹋我宝贵的食物。
“切,我乐意,你管得着吗?!大不了本小姐吃了吐,吐了吃,再吐再吃,再吃再吐!”落迦嘟嘟嘴,小巧的鼻子一动一动的,狠狠地再塞了一口沙河蛋糕,只可惜伯爵哀怨的目光如芒在背,刺的她一阵发寒。
“喏,拿去啦,弄得我好像在欺负人一样,这是我的储备粮哦。”落迦拿出一份欧培拉和一份维也纳巧克力杏仁蛋糕,随手扔给了伯爵,反正偶尔客串夜行大盗的D伯爵肯定能接住。
“小心点,”D伯爵小心翼翼有一脸幸福地结果蛋糕盒子,陶醉地放到脸边蹭啊蹭,真是的,明明是那么清高淡雅的种族怎么就生的这么孩子气的个性,伯爵在心里叹口气,不过这么微末的叹息下一秒就消失在对甜点的狂热喜爱中,“要是摔坏了就太可惜了。”
落迦懒得理甜点渴慕综合症再度发作的D伯爵,接着化悲愤为食欲,可怜被她当成椅子做的半人半蛇的美艳拉米亚小姐,小小地甩动着尾巴尖,却不敢有太大的动弹。
玖兰枢甫一出门,就看到宫崎倚墙而立,一副等了很久的样子。
“唤醒了沉睡的小公主,感觉如何?看样子阁下没有太大的欣喜呐。”
“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而且,宫崎先生你并不像是个好管闲事的人。”玖兰枢站在宫崎的三步开外,两人谁也没有望向谁,清冷的不像是在交谈。
宫崎转过身,“我并非是多管闲事,只是你的态度兜兜转转的,到最后竟影响到了我关心的人,这种心情我想玖兰阁下很能体谅吧。”
“啊,”玖兰习惯性地发出单音节的停顿词,大脑在平静的表面下飞速运转,却发现对方似笑非笑的眼神,“抱歉,习惯了。”
宫崎耸耸肩,表示不在意,之前的他和如今的玖兰枢不过半斤八两,沉迷在自己选择的崎岖中。
“对于一切看的那么明了的你,又为何在这个时候来蹚这趟浑水,好好地在一边待着不好吗?发生什么意外,可是会有人伤脑筋的。”玖兰温文地说着近乎威胁的话语,面沉如水。
“我说过我只是个陪客,不管是参与还是看戏都没有兴趣,但在珍视的人的面前,一点点原则和个人意愿早就显得渺小而薄弱。”宫崎全然不把玖兰的警告放在心上,可以为博君一笑而送葬了江山的他,除了心中之人又有什么会放在眼里。
“所有的生物都有趋光的本能,却不是所有的光都有救赎人心的功效,在夜的墨色中掩盖的真实未必不是真正可以把握的,墨色的夜会让让人在不经意间错失最契合的。白色可以是光明也可以是冰冷的苍白,在追逐中总会不小心失了最初的悸动。”
“宫崎先生,这种歌剧式的咏叹调一点都不适合用来说服人,你现在的目的根本就不在于劝诱我。”玖兰枢不为所动,从容不迫地揭穿宫崎的意图,戒备中耐心地等待他透露真正的意向。
宫崎不见沮丧,回头望了眼房门,“如果你有自己想的那么珍视里面的那位,现在你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你说是不是这位尊贵的小公主离开了,事情才会好办点呢?”话音一落,宫崎已离了方才的位置。
“不知道宫崎先生哪来的自信再此这般作为?”玖兰枢的右手抚上头,露出来的右眼透露着蠢蠢欲动的杀机,透彻的纯粹的一如有着自己的生命力的殷红眼眸。
“呐,虽然男人的脸不是最重要的,可是如果这张脸皮受到损伤,我家的姒儿可是会很伤心的,”宫崎的随口抱怨着,自己还真不适合客串恶人,每次当事人的反应都这么“热烈”,头疼呐。“在这里动手就不担心惊扰了里面的小公主?”
“啊,失态了,抱歉。”下一秒玖兰就察觉对方不过是信口而言,要收回却已经来不及了。罢了,反正以他的力量也出不了事,好在没受伤,不然Numen那就不太好交代了,本就偏向那个男人的她,恐怕会让已然陷入临界点的事态更趋失控……
玖兰在心中微皱眉头,冷静下来的他发现,在今晚短短的几句交谈中,自己竟基本居于下风,没有掌握节奏的感觉令他感到些许不惯。
宫崎见状也明白刚才的挑衅落了空,真是麻烦,滴水不漏的心理防卫。也不管什么空隙和成功几率,宫崎伸出两指直取玖兰的眉心。
虽有些猝不及防,但始终留了一份心的玖兰枢还是瞬间反应过来,膝盖微着力,翻身后跃,心念一动,纯血君主的强大异能袭向宫崎。
“玖兰阁下,去您的心中好好地寻找您渴望的吧,如果真的是那位小公主,我会安抚好我家的那位,如果不是就别再因您的错觉让我最重要的人烦心。”
意识迷蒙间,玖兰只来得及看见宫崎那张沉静的脸和若有似无的言语,当优姬发觉门外的动静,推门出来时就只剩独自站在门外的宫崎。
“宫崎老师,您受伤了!”优姬惊呼道,连忙小跑着冲到宫崎身上,直觉地想抓起宫崎受伤的一只手,却又怕触到伤口,双手僵直地定在半空,一副手足无措又焦急万分的样子。新鲜血液的味道传入鼻中,优姬觉得自己的嗓子一阵阵干渴的躁动,瞳孔隐隐发红,即便是刚刚从玖兰枢的身上吸食过甜美的纯血,才觉醒的她却无法良好地克制血族嗜血的本能。
优姬一脸惊惶绝望地抓着自己的脖子,无力的瘫倒在地,十年的人类生涯,几乎泯没了她身为血族的基本观念,人类的本能令她抗拒,血族的本能令她渴望。
ZERO……好痛苦,这就是你四年来无时无刻不承受的挣扎吗?
“黑主同学,你没事吗?我还是扶你回去休息吧。”宫崎弯下腰,有些关切的问到。
“没、没事,我自己就可以。”由于两人间距离的缩短,血腥味更加的强烈诱人,黑主优姬强忍着冲动,磕磕绊绊地说到,勉强自己站起身来,用最后的力量躲进门后,却在关上门的那一刻摔倒在地。她蜷缩起身体,不住地战栗,狠狠地咬住右手虎口,任由泪水滴落。
宫崎在门外如释重负地喘口气,还算是完美地搞定,微皱着眉,低头看看一身红的很有活力的颜色,果然吧,买衣服还是买一打一样的好。而且看样子,应该还来得及赶在姒儿之前把一切收拾妥当。他在心中默默地庆幸。
在玖兰被禁锢处追加了隐身结界,时光结界和守护结界后,宫崎依然在原地站了半响,确定没有疏漏后才瞬移回了月之寮。
宫崎才收拾妥帖没多久,就看到屋角一个小小的黑影在扭捏着蠕动前进。
落迦早就忘记自己之前是为了什么破理由离家出走的了,想回来却因为莫名其妙的无聊坚持赖在宠物店,结果却由于对于蝗虫这一职业过于敬业而被伯爵扫地出门。在门口徘徊了半天,才转职为壁虎,一步三退,两步一停贴着墙壁地进了门。
纠结于面子问题的落迦,一抬头就看到某人心知肚明,意味深长的笑容,一口气噎在嗓子里差点上不来,“咳咳,看什么看,我不过是发现蛋糕吃不完,本着浪费可耻的原则拿回来而已。”落迦心虚地假咳几声,不假思索地说着连自己也觉得是胡扯的借口。
“呐,今天阿澈吃饱了吗?”宫崎有些好奇地问到。
@&%#……你才吃饱,你全家都吃饱!落迦恨不得掌自己一嘴巴,什么破理由,怎么就忘了那只欠扁的大胃饕餮。
落迦明白优姬的觉醒是李土最不愿接受也是最希望到来的事件,只是解铃还须系铃人,优姬对玖兰枢而言是太过重要的存在,由于太过绚烂,所以本能地想要抓住,连掠夺的本性也苦苦掩盖,制造完美的温室,要守护的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心中的那份希翼和渴求,而非优姬本身。黑暗君主的爱不会那么短浅,那么弱软,那种圈养式的爱,不仅会磨了对方的爪子,也经不起黑暗世界的风吹雨打。
她不明白宫崎是怎样做的,在那么短暂的时间解开了十几年的死结,但隐隐的有一阵阵不安在蠢蠢欲动。叹口气,不属于自己的事,妄加插手只会让事态走向更不可控制的境地。更何况……
低下头,撩起袖子,白的诡异的手腕偶尔还会透明得任由光线肆意穿透,这样的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充当什么圣母救世主。
察觉到另一个人的气息,从容地翻下衣袖,“日安,宫崎。”
骨指分明的手无声地扶上落迦的肩头,“感觉怎么样?要不还是去找武小姐,这件事也差不多该告一段落。”
“呵呵,那死女人知道你这么叫她一定会飞过来劈了你的,宫崎。”落迦偷笑的说到,明媚的一如以往。
宫崎微微弯下腰,将脸贴在落迦的颊边,“对上她吃亏的可不一定是我,别想转移话题,你想逃避我们永世相随的誓言吗?姒儿。”
“我只是有些害怕,这种未知的状况,我竟然有些畏惧,这种感觉并不同于以前面对死亡的感觉,难道是过于美满的日子让我变得无用了吗?”落迦并没有明显颓丧失落的表现,只是紧紧抓着宫崎的手,有些无神地直视前方,没有焦距,模糊的,迷朦的,不知道看到了些什么。
“我倒是希望你真的无用一些,乖乖地让我护着就好,可惜你不是那样的幼苗,我也舍不得那么做,你不是我圈养的梦,而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相守的伴侣,” 宫崎在落迦看不见处笑得有些苦涩,更多的却是坚定,“但是,无论如何,我在,所以别怕。”
这时落迦的衣袋里,闪烁起幽蓝的荧光,“不好了,李土哥哥出事了!”她倏然起身,急急地就想赶去。
却被牢牢地抓住,“就你现在的状况还想管别人家的闲事?”宫崎有些薄怒地挑眉到。
“可是……”落迦呐呐地想要申诉。
“我已经让那根红线团去了,你就别再操心,收拾下东西,我们可以准备启程了。”宫崎不容置否地说,“你关心的那几个,除了玖兰枢,玖兰李土和有替身影妖的一条拓麻都在这个学院内,还怕出什么事?”
说完宫崎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还落下了什么,想了想还是接着去处理一些善后工作。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吧?他有些心虚地想着。
元老院的废墟处七个人影费劲地从瓦硕中爬了出来,虽然有些衣衫褴褛,尘灰满面却依然那么神采飞扬。
曲希瑞随手抹了把脸,却是越抹越脏,“这就是吸血鬼的巅峰力量吗?真是太精彩了,要是可以弄点血样好好研究一下就好。”
“我倒是觉得最后出现的黑影比较有意思,明明就是必死无疑的状况。”南宫烈的表情稍显凝重,毕竟刚刚才在千钧一发之际死里逃生。
“令扬,你去哪?”安凯臣一直注意着反常的一言不发的展令扬,见他径直走人忍不住开口。
“我说小臣臣你没注意吗?我们被人耍了。”展令扬笑的有些灿烂而危险。
闻言大家转念想想,有些气闷的发现果然如此,自始自终看似精彩的行动,却游离与真正的主线关键之外。
“想通了?还不跟上,我亲爱的伙伴们,你们不认为我们还需要做点什么吗?”展令扬鼓动道。
雷君凡会心地笑笑,“虽然这次的收获不错,但是扩大战果总归是好的,回去依情况增加零用钱,谁先抵达免家具赔偿一次。”
向以农一个箭步冲了出去,“算你大方一次,不过赢的一定是我!”
“白痴。”伊藤忍在后面不屑地说到。
“你说什么?!”向以农直觉地要返身驳斥,眼珠一转,不好,这家伙一定是借此拖延我的速度,绝对不能一时意气回头,哼,一会儿赢了再好好嘲笑他。
曲希瑞有些犹豫又带了点笑意的声音传入向以农的耳朵,“咳咳,以农,你不会打算跑着去吧?无私地想要垫底?”
……
灰溜溜地挪回来的身影,惹得大家一阵爆笑。
学院内的李土却是蹒跚着努力前行,绝对不能死在不相干的人手上!不敢迟疑地抓起沿路的血族,毫不留情地吸干他们的鲜血,留下一路逶迤的铺撒的黄沙。
再看一眼,再看一眼就好!李土在心中声嘶力竭的呐喊。
突然感到一阵非自然的晕眩,失去意识之前,他看到了一对最美的血红琉璃。
宫崎在整理零碎物件时,无意中翻出了一片粉色的莲花花瓣,拍拍自己的额头,发现居然把这事忘了。“姒儿,过来一下。”
“什么事?”落迦好奇地从门后探出脑袋。
“我差点忘记了,武小姐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宫崎伸出手,几可乱真的花瓣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一瞬间竟有一种血脉相连的错觉。
落迦走过来,“她还有说什么吗?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
宫崎摇摇头。
当落迦的指尖一触到花瓣,一团小小的樱色光蕴随着花瓣轻轻地颤动,好似在愉悦地欢呼。下一秒便钻入落迦的身体,紧接着落迦便软软地倒下,连表情都来不及转换。
宫崎急急上前,可是他的手一碰到落迦,落迦的身上便窜出,颗颗斑斓的光球冲向宫崎,在他身边一阵盘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