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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她神密一笑,只是不知道她到底知不知道她的身份?秀气的眉尖下意识地皱紧。
“你皱眉真不好看。”
有男人突然做声吓到她,心跳加速,冷声喝道:“是谁,给我出来。”
好一会儿,一名男子悄然现身,长得不难看,甚至可以说是美男子,只是脂粉味有些重,看那眉眼之间就知道是风月间的常客,只因这人正用流口水的神情紧盯着她,这种眼神她太清楚了。
压下厌恶的神情,蝶丝朝身边的舞姬瞟了一眼,对方已是会意地上前挡住那个男子的靠近。
“哎……你别走啊,蝶丝姑娘……”那个男子看到她脚步不停,急忙唤道,无奈佳人连头也没有回,“蝶丝姑娘,我是真的仰慕你,你听我说说话好不好?我不是白丁,我的姑丈是忠王爷,你听到了吗?”
男子一边挣扎一边朝蝶丝的身后嚷嚷,若不是怕弄伤这几个舞姬会让蝶丝恼,他早就甩开了这几个烦人的女子。
一听到忠王爷三个字,蝶丝的步伐就停了下来,咬了咬涂了凤仙花的指甲,眼睛一眯,这么说他是李凰熙的表兄。
想清这层关系后,她转身时脸上带了一抹娇笑,挥了挥手,“是我误会公子是那登徒子了,公子莫要与奴家计较。”
“不会,不会……”
没人挡着,男子长脚跨了两步走到蝶丝的面前,大着胆子握着佳人柔软的手来回摩挲,脸上努力表现出一副光明磊落的样子。
蝶丝头一斜娇羞道:“奴家还不知道公子高姓大名?”
“我姓孙名磊……”男子兴奋地道。
孙磊吗?蝶丝暗暗咀嚼这个名字,眼底深处有着一抹不屑,他家表妹正被人冤为狐精,他倒好,居然有心情与自己这个妓女套近乎,果然是靠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嘴角微微一勾后她笑得更为妩媚,迷得孙磊不知道了东南西北。
前方的吵闹进入一尾声,在李凰熙的坚持下,那几名静王府厨下的奴仆被找了来,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证明确实看到李凰熙与梁晏在泡茶。
纪妃气得暗暗咬紧下唇,这几个奴仆看来已经记不住自己是谁了?等她们的话一停,她松开自己的下唇,上前轻拍李凰熙的手,谦逊地说了几句话。
李凰熙道:“大伯母,现在贵府的仆人已经证实了我的话,那还请大伯母不要再说我是精怪之类的话,以免造成不好的影响。”她此时的声音颇为高昂,故意让不少人都听到,话里的意思在场的人都明白。
若是她日后听到不实的传闻,那都会怪到这大伯母纪妃的身上,所以要她不但要管好自己的嘴,也要管好府里奴仆的嘴。
纪妃这回端着的脸庞略微抖了抖,这个丫头居然说这样的话来威胁她,脸上的笑容险险维持不住,心中却是大骂不已,这里有那么多双眼睛在看着,她如何能管得住他人说什么?
“大伯母自然不会再说这样的话,只是……”纪妃的话音未落,就听到儿子的声音,“皇祖母,母妃,在那出事的地点找到了这件披风,是不是凰熙堂妹的?”
纪妃急忙转头看向儿子,只看到他的手里举着那件凤纹披风,表情虽然力求稳定,但飞扬的眼角还是透露出他的情绪颇为高涨,心中一急,忙上前抢下那件披风,“儿啊,这事已经事落石出了……”
李蒜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一脸镇定的李凰熙,如母亲所望那般收起了眼角的喜意,正要说几句安慰的话,不远处有侍女急跑过来,只听到这侍女气喘吁吁地道:“公主,公主,出事了,静王府里有贼偷东西,公主的披风不见了……”
待得走近,看到纪妃手中拿着的披风,这侍女睁大眼睛道:“怎么跑这儿来了?公主,奴婢遍寻不着,都急死了……”
李凰熙上前当场怒喝一句,“掌嘴,都是你看管不严,不然又岂能让贼子偷了去,险些毁我声誉。”
夏荷急忙跪下来,使劲地掴了自己一巴掌,边打边哭道:“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头一晕,晕睡了过去,哪知道堂堂王府会有贼子?什么不偷专偷公主的披风,这不是有心人所为吗?奴婢防不胜防……”声音重重地咬在有心人三个字上。
梁晏当即面容一肃,“静王爷御下可真不严啊,连来出席的宾客的东西也要弄不见,现在栽赃长乐公主是狐精,他日是不是要年轻的女子要被人栽赃幽会后花园私订终身?”
李蒜忙看了眼母亲,只是这会儿道理在人家的身上,纪妃也暂时没了主意,他只能涨红着脸道:“这事情蹊跷,与静王府无关……”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蒜儿,哀家怜你幼时丧父,所以才会将你交给纪氏抚育,可没想到你的府邸却是混乱至此,让哀家如何能重用你。”隆禧太后怒喝一句,这闹剧不管是谁想出来的,但李蒜没有决断,没有统领之能却是实实落在她眼里。
纪妃母子的脸色瞬间刷白,这事情的发展与他们预想的不符,使劲掐了自己几下,纪妃硬着头发跪下,“请娘娘息怒,都是臣媳的错,不关吾儿之事。后院一直是臣媳在打理,孙媳妇又不晓事,臣媳又免不了身子有疼痛,所以才会出了纰漏。”
后方的李蒜看到母亲下跪,心中已是滴血般疼痛,这事情他也脱不了干系,不能让母亲给自己背黑锅,正想跪下来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却接收到母亲前所未有的严厉目光,那就要弯下来的膝盖无论如何也弯不下去。
隆禧太后由梁晏扶着上前站在了纪妃的身前,她的身影挡住了纪妃头上的光线,“纪氏,哀家一直以为你是最识时务的,也一直以为你能教好蒜儿,但现在哀家才发现自己高估了,你好自反省,别只是随便做做样子给哀家看。”
“是,臣媳谨遵娘娘旨意。”纪妃头磕到地上道。
户部尚书夫人看到事情就要揭过了,可她的女儿呢?这群人就要打算不闻不问了吗?趁丈夫不备,急忙朝隆禧太后冲过去。
梁晏怕她对太后不利,正要出手之际,这个肥胖的妇人却是跪下来,“太后娘娘,妾身冤啊,好好地来祝贺皇长曾孙的周岁,哪知道妾身的女儿却踏上了不归路……娘娘啊……您就可怜可怜妾身……还我儿一个公道啊……”
让人痛彻心扉的哭声又响了起来。
隆禧太后看了眼周围,沉声道:“此事哀家会派人来查个水落石出,定不会让你的女儿枉死,今儿个宴席就到此为止,都散了吧。”说完,她抬脚就走了。
“不,娘娘,妾身的女儿是被狐精害死的……还请娘娘严惩精怪的化身……唔唔……”户部尚书夫人的嘴巴被丈夫死死的捂住,她愤恨地看着丈夫,孬种,连为女儿出头也做不到。
直到隆禧太后走远了,纪妃才起了身,暗暗深呼吸一口气,她一脸愧疚地握住李凰熙的手,“凰熙,你可会记恨大伯母?此事都赖我,不然也不会出了这样的祸事……”
李凰熙的心中自然恨不得狠狠扇纪妃几个耳光,但是在大众的面前,她是不能这样做,不然别人又可以拿这条攻击她,遂道:“大伯母放心,凰熙不是那是非不分之人,只望大伯母让静王府的下人配合将凶手找出来严惩,不然尚书之女的冤魂只怕要在王府里面游荡,侄女儿怕许儿年幼,若是受到她的骚扰就不好了。”
这话她说得极诚恳,只是纪妃与李蒜两人的脸色白中发青了,直看得李凰熙心中乐开了花,她这是诅咒了,可现在有谁敢说她的话是对堂侄的诅咒,可是有理有据得很。
李蒜努力挤出一句话,“凰熙堂妹说得是,这人是在静王府出意外的,后天,不,明天,我就派人去找高僧来做法事超渡亡魂。”这事情要尽快去办,一想到府里有游魂野鬼,他就浑身不舒服。
纪妃明显比儿子要镇定得多,“此事还真多亏凰熙提醒,不然只怕府里人人自危。”
“大伯母与大堂哥客气了。”李凰熙谦逊了一句。
李盛基上前唤了声女儿,鼻子一哼,“还不走?是不是怕自己成不了狐精?”
纪妃忍着怒火上前道:“忠王,此事是我静王府不对,我这大嫂向你道歉了。”
“哼,侄子姬妾甚少,本王为侄子考虑还特意送来了美姬两名,想着让已故的大哥能多点后代,哪知道大嫂却是这样行事?真真让人失望。”李盛基怒极拂袖而去。
纪妃一脸的潮红,尴尬地站在那儿。
李凰熙左右看了看没见着表哥孙磊,不由得低骂一声,美眸看到大哥现身,朝他比了比孙磊二字,看他明白后转身去找,自己方才急忙小跑上前,带着脸肿的夏荷追上了父亲的身影。
看到曲终人散,很多人都唏嘘不已,这儿看来极为不祥,所以纷纷拱手向纪妃及清王李蒜告辞。
有诰命的夫人攥紧自家女儿的手福了福后急匆匆地走了,就怕自家女儿在此出事。
一场本应奢华的盛晏最终却是冷清清收场,纪妃气得险些呕血,大部分人都走了,唯有户部尚书夫妇还在那儿不肯离去。
李蒜惟有安抚户部尚书的情绪。
户部尚书夫人茫然地抬头看着走到自己身边的纪妃,“纪妃娘娘,明明她就是精怪,是她把我的女儿咬死的,为何却得不到惩罚?”
纪妃上前扶着户部尚书夫人的身子,叹息一声,假意哭咽道:“夫人,你也看到了,不是本宫不想禀公办理,只因本宫没那个权势办不到啊……”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户部尚书夫人一把抢过地上那件有凤凰纹的披风,使劲撕烂,狠狠地用嘴咬,如在啖仇人的血肉般。
纪妃的心一惊,但更多的却是惊喜,眼珠子一转,给儿子使了使眼色要他拖住户部尚书,户部尚书这人为了官帽拎得清,可这妇人却是突然丧女,看来是有些魔怔了,上前假意安慰,实则是要加深这妇人的魔障。
“纪妃娘娘,您是聪明人,您告诉我要如何才能让那人给我女儿填命?”户部尚书夫人眼睛充血道。
“夫人先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事情总有个轻重缓急……你听我的没有错……”叽哩咕噜了半晌,最后拍拍她的手,瞄了眼户部尚书,“只不过这事要瞒住你那丈夫,不然只怕功亏一篑。”
户部尚书夫人的圆脸上恨恨地道:“我晓得。”
李凰熙上了马车后,身子就一软险些要瘫坐在地上,一脸肿相的夏荷急忙扶住自家主子,“公主?夏风,快拿清油来。”
夏风本来吓坏了,不过一听到夏荷的吩咐,手脚又麻利地翻出了精油来,打开盖子给李凰熙揉了揉太阳穴,红肿的双眼又哭道:“都是奴婢的错,若不是我被人骗了然后给主子传了假消息,也不会进入贼人的圈套……”
李凰熙被这精油的刺鼻味道一刺激,坐到褥子上,“这不关你的事……”
好在最后梁晏与李茴通知得及时,她方才没有进入这个圈套里面,也才有机会布署好扳回一城。
第126章 长乐公主(17)
更新时间:2013…4…23 0:03:23 本章字数:4869
没多时,李茴就揪回了孙磊,李凰熙隔着车窗打量了一眼,没心情搭理孙磊讨好的脸色,淡然道:“父王已经先行回去了,我们也不好耽搁时间。”
李茴点点头,将孙磊不甚礼貌地丢到了后头的马车,然后上了李凰熙的马车,这时候车夫方才扬鞭出静王府。
马车一驶出了静王府,李凰熙即轻敲了一下车辕,阿三的身影立即出现,低声一唤,“公主?”
“那几个奴仆不用留了。”
阿三的眼睛微微一眯,道了声“是”后即消失在夜色中。
李茴看了眼妹妹,嘴角嚅动了一会儿,没再说什么,靠在迎枕上的李凰熙却是注意到了,“哥是不是觉得我不留情面?”
李茴墨黑色的眼珠子倒映出来的都是妹妹疲惫的神色,心中顿时一疼,伸手轻轻地揉了揉李凰熙的头发,“你会这样做必有你的用意在,哥不会质疑。”
李凰熙这才笑了笑,“正正因为我们当时是用了胁迫的方法逼她们做的证,所以才不能留下证据来。”嘴角往上勾了勾,“若她们事后在静王府的掇使下反咬我们一口,那就得不偿失了,与其如此,不如先下手为强。”
静王府费尽心思弄出这个狐精的戏码,她不信他们会这么容易就放弃了不再生事,只是她做梦也没想到静王府会捏造这个来冤枉她。故意引夏风上当,再诱她悄然去查探,再到暗地里利用她的披风化身狐精吸精血的局,不惜牺牲一条人命也要造成这个局面,这大伯母远比她自己想象中要狠得多。
李茴也是一想起当时的局面就会冒一身冷汗,这次能险幸反过来制人相当不容易,好在妹妹有机智,梁晏也能压得住场面迫人做伪证,而他再紧接着去找夏荷来做一出戏,方才稍稍堵住他人的一张嘴,愤恨道:“这事情静王府做得太绝了,亏他们想得出。”
李凰熙却是轻哼道:“为了那张龙椅,皇家之人又有谁会讲亲情?”
李茴闻言握紧了拳头,似想到什么,眯了眯眼道:“凰熙,我观那户部尚书的妻子怕是不会轻易罢休,此人似得了魔怔,要不?”做了个杀的手势,这样就能堵住她那嘴到处乱嚷,妹妹临走前是威胁了纪妃,可她不讲却架不住其他有坏心的人。
李凰熙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只是微微思忖了一会儿就摇了摇头,“我们现在不能动户部尚书的妻子,不然舆论会对我更不利,会把借口送上门给纪妃用,所以这个女人不能动。”顿了顿,“哥,今夜你去会会户部尚书,好在上次我存了个心眼没有将那纸保证书还给他,正好可以拿此一用。”
李茴想了想,妹妹说得在理,遂点了点头。
一群绮春楼的舞姬在蝶丝的带领下,拿了静王府给了酬劳从后门离开了,一上了马车,蝶丝的神情就严肃起来。
马车里面坐着的黑衣人皱眉道:“要不要对那个长乐公主下杀手?现在他们正在回府的路上,没有防备我们,借今晚的事情,我们下手杀了她也可以嫁祸给别人,譬如那个户部尚书,他家死了女儿报复也在情理当中。”
蝶丝闻言,眼睛一眯,这个属下说得也在理,遂点了点头,叮咛一句,“一定要做得隐蔽,如果不得手就赶紧撤退,我还有后着。”
商妥后,那名黑衣人才跳出了马车。
蝶丝歪在迎枕上从车窗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神却回到了隆禧太后的身上,这是她惟一一次离南齐权力滔天的隆禧太后那么近,近到只要摸出武器就能突然杀了她。想到这里她就庆幸自己没有轻举妄动,不然一定会落入守卫森严的隆禧太后的禁卫手中。
闭上眼睛,她想到了孙磊,这个忠王府的姻戚似乎也有点利用价值,不管李凰熙有没有认出她就是那夜的黑衣人,她也不能冒险,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眼睛一睁开,她坐起来轻拨香鼎里的灰,邪邪一笑。
在离忠王府还有四条街的道上,李凰熙一行人遇袭了,李茴迅速提剑出去守住马车周围,与为数不多的侍卫一道护卫着里面的李凰熙的安全。
夏荷与夏风吓得脸色发青,李凰熙镇定地看了两人一眼,两人见主子临险不乱,心头方才安定起来,两人也不甘示弱,纷纷抄起马车里可以当武器的用具拿在手中,看得李凰熙一阵好笑。
外头的打斗声甚是激烈,李凰熙叮嘱两个丫头不要轻易出马车,趴在马车上,然后自己握紧小匕首在车帘处埋伏着。
“公主,那儿危险,还是让奴婢去吧。”夏荷急呼道。
“给我回去趴好,你比起我来会死得更快。”李凰熙厉声道,没指望这两个丫鬟保护自己。
夏荷的眼里一阵发红,首次觉得自己真没用,如果是宋青翠在这儿那么就能保护公主了吧,这时候她对于一向不对盘的宋青翠有了一丝怀念。
李凰熙却是不知道她的心思,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车帘处,背靠在车壁上,努力屏住呼息,微掀帘看了眼外头,车夫哆嗦着驾马车,黑夜里没看到血飞的场面,却能听到尖耳的刀剑碰撞声,心头也跟着擂鼓。
一直都不敢放松心情,全身的肌肉紧绷,全神贯注地听着外头的动静,就怕自己的小命交代在这儿。
黑衣人不多,但架不住此时忠王府的护卫之力不够,本来暗中保护李凰熙的阿三等人被她派去杀人灭口了,现在才会落入下风。李茴的目的就是阻止别人攻上马车,以一人之力守住马车,化解攻过来的刀剑,其他的侍卫尽力缠住敌人。
双手难敌四手,李茴节节败退,一个错身闪开一剑,却让另一方的人一剑刺死了马车夫跳上了马车,李茴惊叫一声不好,回剑砍去,手臂却中了一剑,但仍没有挡住对方用剑挑起车帘子闯了进去。
“凰熙,危险。”李茴只能急出汗地喊一声给妹妹提醒。
可是晚了,那人已经闪身进了马车内,李茴顿时愤怒交加,不要命般地反攻对手,想要以最快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