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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名皇帝派来的太监自然知道皇上看重这个公主,但这毕竟是皇后寝宫的人,他们不禁为难起来。
“无妨,尽管打,万大事有我担着。”李凰熙一下就知道这两人的顾虑,遂不悦地道。
“有公主这话,咱家就放心了。”那两名太监立即应声,然后着小太监拖这两人去打板子。
李凰熙没有去看那求饶夹恐吓的声音,凤眸严厉地看向那几名锦衣孩子,“皇上让你们进宫是陪莱皇子伴读的,而不是做这些下作之事的?亏你们还是从宗亲里面选出来的,连礼仪规矩都不要了?”好在当初她没同意让芫弟进宫伴读,不然本来就性子虚浮的芫弟只怕会染上更大的恶习。
“你凭什么管我们?连皇后娘娘都不管?”其中一个孩子不怕死地嚷叫出声。
惟有那个十岁上下明显是领头的男孩没有吭声,他知道这长乐公主不好惹,他那身为敬王府侧妃的母亲教过他,遂一把拉住那个口出不逊的孩子,笑道:“我们只是在玩玩而已,公主莫要气恼。”只是目光打量了一下李凰熙,她就是母妃念念不忘的那个已经过继给了旁人的那人的妹妹?母妃一提起那人就哭,他打小就不喜欢自己那个过继给了旁人的哥哥。
“玩?有这样玩的吗?”李凰熙冷声道。
“那公主想怎的?”他是敬王府的小王爷,虽不比那个世子哥哥尊贵,但有个得宠的母亲,性子自然骄纵了些许。
“给莱皇子磕头道歉,不然我就将此事告之你们家中的大人,由他们来管。”
“不过是兄弟间的口角,公主何必咄咄逼人?”敬王府的小王爷道,然后傲慢地看向李莱,“你要我们磕头道歉吗?”
李莱没吭声。
“你看,他都不要了,你又何必强出头?”敬王府的小王爷更是嚣张地道。
李凰熙看了眼李莱,这个孩子的目光深冷如水,“你真不要他们道歉?”
李莱仍是不作声。
李凰熙冷笑出声,看来是她多管闲事了,遂也没打算再插手。
敬王府的小王爷看她不再相逼,遂见好就收赶紧与那几个孩子撒开脚就跑远了。
李凰熙也没有制止,转身就走。
“你帮得了我一时,帮不了我一世,不过我到底欠你一个谢字。”李莱冷冷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你不试过又怎么知道我帮不了你?”李凰熙转头好整以暇地道。
李莱倨傲地弹了一下裤子上的灰尘,“那个自称是我母后的人也说过这样的话,只可惜现在有了亲生的儿子,我就什么也不是了。”
李凰熙皱了皱眉,这个孩子以前不是这样的性情,她记得他性子腼腆不张扬,存在感不强。顿时也明了为何欧阳皇后不管,那帮孩子不是宗亲就是朝中大臣的后代,她现在正需要这样的助力与隆禧太后对抗为亲生子争皇位,自然是要拉拢的,所以就任由别人欺侮这个已经没用的棋子。
“你放心吧,这事我会跟皇叔提一提,你到底是过继到他名下的皇子,不能由人糟践。”她道,到底于心不忍。
李莱错愕地看着她再度转身离去,宫里没人愿意管他的事,就怕沾上了要倒大霉,突而想起这个人是欧阳皇后的死对头,他的眼睛眨了眨,那个母后现在他一想起就会反胃。
看她已经迈过了一道门槛,他握紧拳头下定决心脚丫子一撒,就在后面追了上去。
李凰熙被他猛然一拉衣裙,立刻停下脚步皱眉看他,只见李莱再度拉下拉她的衣裙示意她蹲下来,鬼使神差地她蹲了下来。
李莱看了眼那名太监,警戒地用只有两人能听闻的声音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那个皇子是我母后与人通奸所生的,他并不是父皇真正的孩子……”
看到李凰熙瞪大眼睛看他,他突然笑得很欢,若能看到那个装模作样的女人倒霉,他乐意得很。
“我没骗你,”怕她不信,他又再度用愉悦的声音道:“那是我亲眼看到的,可她以为天衣无缝,那个人你也认识哦,他是……”
……
太阳开始西斜之时,照得这精致典雅的小院如镀了一层金色的光晕一般,闪着动人的光芒。
男子背着双手在庭下看着那条院子里直通京郊护城河的小湖,当初会买下这屋子也是因为这小湖,如今湖水波光粼粼,若此时与她泛舟湖上真乃是人间乐事。
想到她,男子的嘴角漾起一抹温暖而动人的笑容,耳朵微微一动,听到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他的笑容更盛,正要转过身来。
突然,一双洁白的双臂环住他的腰,有人靠在他的后背上,调皮地笑道:“等我很久了?”
一把将人拉到身边,看着那双亮晶晶的双眼,才不过与她分开两日,思念就深入骨髓,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就吻了上去。
他热情的样子感染了李凰熙,红唇自动张开让他的舌头可以进来翻搅一番,脚尖踮起双手圈着他的脖子热切地回应他,这思念不只他有,她也有。
她的回应就是那醉人的罂粟花,让他一再沉醇,双手托起她的臀部抱起来让她与他平齐,这方便他更深入地吻进那红唇里面。
一个吻难以令他满足,猛然地大力将她靠近红柱子上,另一只手拉开她的衣襟,在这光亮之处就如发了狂的野兽一般。
阿二与阿三在看到那回廊处的两人已经失控了,急忙抬手示意众人退出去,把那片天地留给那对有情人。
李凰熙吟哦出声,享受着他带给自己的感官刺激,眼睛里只看到他,忽而感到身子一凉,方才知道他竟在户外就拉开她的衣襟放肆起来,意识回笼,“阿晏,别在这儿……啊……”
梁晏似没听到她的声音,只是一味地埋头在她的脖子上亲吻着,力道似有还无,没敢使大力气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感官跟着飞扬起来,李凰熙的娇吟声鼓励着他的举动。
眼看他要往下深入之际,李凰熙顾不上娇羞,唤他也不听,遂一扰拉着他的头发,吃痛之下,他抬头,充满欲火的眼睛对上她的一双水眸,定定看着,没有说话。
“别在这儿……”她还是再一次提醒他。
梁晏这才留意到两人还在回廊这儿,脸色一红,把她抱起来,“好,我们回房再继续。”转身走了几步,一脚踢开红色的大门。
途中不忘与她的香舌纠缠在一起,李凰熙也没留意到那大门还没有关上,就被他压在窗户下的贵妃榻上,他一个翻身压在她的身上需索起来。
外头的秋风吹得正欢,即使顽皮地吹进这有情人的天地里,也没能吹得散那空气中醉人的香甜气息。
云收雨散之后,李凰熙全身虚软地瘫在梁晏的怀里,红唇仍微张喘着气,可见刚才的战况十分之激烈。
贵妃榻太小,梁晏自己垫在身下,让她的小身子叠在他的身上,大手有意无意地抚摸着她的香背,这时候大脑才运作起来,亲了亲她的头顶,享受这片刻的静谧。
李凰熙的气息缓过来后,抬眸看他,“你的蛊毒已解,梁博森有没有怀疑你?”之前没想到,昨儿想到后她没少为此担心。
梁晏不当一回事地笑道,“放心,他不能真正伤害我什么,心里不爽是肯定的,不过他不会蛰伏太久,我昨儿言语激怒了他,为恐夜长梦多,他会运作得更快,这样他会露出更多的破绽来。”这也是他堂而皇之回梁府而没有担忧的原因所在,梁博森怕时日越久,对他的控制力会更弱。
李凰熙的眼睛微眯,“听闻梁家长子梁昌为了霸占一个良家女子不牺逼死人家未婚夫婿,我已找着人让他家去告状,此事正好可以合着梁兰鸢人尽可夫的名声一道传扬开来。”
上一世梁家的儿子没有一个干过一件好事,这一世同样也养出废物来,正好可以为她所用,她正愁没有几件梁家的丑闻,梁兰鸢与萧荇有私一事不能传得更广。
“此事你也莫急,今天慈宁宫的事情会传开去,毕竟宫里有多少双眼睛看到,太后想要禁也禁不完的。梁家的丑事又岂止这一桩?”梁晏笑道,他知道的比她更多,更详细,既然她极力要搞臭梁兰鸢的名声,他当然要配合。
李凰熙这才不再阴深着脸,他来操作这事确实比她要合适得多,猛然起身坐在他的小腹上,“对了,那白头神医人在何处?能否让他上京一趟?”
“你想让他给你母妃看诊?”梁晏双手枕头地看着她,只是目光忍不住地往下溜,那一身地细皮嫩肉染上胭脂更为勾人魂魄,喉头忍不住动了动。
“嗯。”李凰熙想到孙抚芳的病,并没有留意到他的眸子已经变得深沉了许多,“昨天我就问过给母妃看诊的太医,连他都说母妃气血已亏,冬季又将至,风寒之症久未痊愈,怕是……怕是挨不过今冬……”她的嗓音止不住地颤抖,母亲的病始终是头等大事,所以她也不惜在这个时候会得罪隆禧太后也要搞臭梁兰鸢的名声,这样一来隆禧太后想要再次塞人也要顾一下颜面。
梁晏的大手轻拍她的后背,“你先别急,我这就让人去寻他进京。”那老头行踪难定,可为了怀中的佳人,他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人。
李凰熙又躺下双手圈着他的脖子在他唇上一吻,“我也知道急也没有用,重要的是母妃自己能想得开,这病才有希望治愈。”
他的大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她的背,她舒服地眯起了眼睛,让他看了感觉就像一只吃饱了猫儿一般,心突然又滚烫起来,正想压她到身下再度共赴巫山云雨。
“皇叔似乎已经相信了我的说辞,不过还是一定要给他亲眼看到才行,这事我已布署妥当,那个小皇子的百日宴正是个好机会……”李凰熙又突然幽幽地道。
他却是轻轻一笑,“这事就按你安排的去做。”
他手支持让她的心安定下来,脸上的笑容更盛,有他的配合想来会更容易成事。在被他压在身下赴另一场云雨之时,她最后想到李莱说的话,就更加证实了自己所查的并没有出错。
这一次,她眼中的光芒一闪,定要欧阳皇后永无翻身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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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以退为进(11)
更新时间:2013…5…30 0:09:34 本章字数:3913
在那个小院的快乐时光直到夕阳落山时就结束了,梁晏想留她下来过夜,但知道她不会答应,必要回去陪伴身体不好的孙抚芳,只能很留恋地亲吻了她好一会儿才舍得送她上马车。
李凰熙的素手掀起车窗帘子,看着他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这两天没有她在身边,清晨那古怪的热火升起时,他怕是又如她初次见到时那样咬牙忍受吧,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忍不住抽痛起来,直到看不到人影了,方才叹气一声放下那车窗帘子。
一旁伺候的夏荷不由得在心里叹息一声,看着主子与梁晏的相恋,她既羡慕又觉得好奇,给主子上茶的时候,忍不住偷偷通过那车帘子看向外头驾马车的阿三,那宽厚的背影突然让她看入了迷,一颗心如小鹿般乱撞起来。
正歪躺在迎枕上的李凰熙微一转头,看到自家丫鬟羞红了脸偷偷望着外头驾马车的人,因为要与梁晏私会,所以她让阿三来充当驭夫会更安全。此时她的眼睛跟着微微一眯,心里的离愁别绪顿时烟消云散,目光打量在夏荷的身上,现在才发现身边这侍女已经十八九岁了,她一直忽略了她的终身大事,无论是前世还是这一世。
“春天果然来得快。”她突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状似感慨地道。
“啊?公主说什么春天?”夏荷回神,因自己精神出了小差而忽略了主子的吩咐,她的脸蛋更为嫣红还微微有些自责。
“我是在说夏荷的春天也到了,回头等事情消停下来,我定给你指一个好夫婿。”李凰熙笑着打趣道,前世她没让夏荷拥有的,这一世她一定要补偿她,突然忆起那个能为她而死的她,这一刻她的心里充满了柔情。
夏荷的脸顿时冒烟,红得可以,飞快地瞥了一眼自家主子笑意盈盈地眼睛,双手绞着身上的衣物,“公主怎可拿奴婢来玩笑。”说完,还咬着下唇。
“夏荷就快双十年华了,不小了,是该考虑了。”李凰熙笑道,“回头我给你备一份丰厚的嫁妆,必定不会委屈了你。”
说完这话,她开始闭目养神,事情一旦做了决定,她就不会再轻易改变,所以她的心思还是回到现在错踪复杂的朝政上来,没再纠缠着儿女情事。
夏荷见状在一旁不敢随意吱声,只能圈着双膝想着自己的心事。
回到忠王府时天色已将暗,她一进府就赶往正院,看到父王垂头丧气地走出来,一想到他做的龌龊事,她的牙就恨得痒痒的。
李盛基看了眼女儿的神色,知道这个丫头与她娘是一个战线的,不过到底是亲女,他心中的愧疚之情淡了许多。
“父王,这天下那么多的女人你招惹哪个都行?怎么就偏去惹梁兰鸢?你让母妃如何看你?”李凰熙到底忍不住地指责道。
李盛基瑟缩了一下,自知理亏,“我这不是上了她的当嘛,这事,你跟你母妃好好说说,为父绝对没有打算让她代替你的母妃……”
“若你的心里真有母妃,父王以后还是好好地管住自己的身体为体,疏远那个梁兰鸢。”李凰熙是女儿终究没说出更难听的话。
听着女儿这个晚辈指责他,李盛基的心中略有不悦,思及妻子如今的身体,没说些辩驳的话,脸色不好地点了点头。
两父女在这个问题上达成了共识,随着李凰熙微微行礼后,两人错身而过。
门帘一掀一合,李凰熙就进到了内室,看到许嬷嬷正在给孙抚芳喂药,然后母妃虚弱地问,“凰熙回来了吗?”
“老奴正要去差人去门房问一问?”许嬷嬷忙答道。
李凰熙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地做出愉悦我表情,一脸笑意地上前给孙抚芳行礼,“母妃,女儿回来了。”
“太后娘娘有没有为难你?”孙抚芳一看到自家女儿就忙问出声,为这个她担了一天的心,那个狠心的婆母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没有。”李凰熙上前替下许嬷嬷给孙抚芳喂药,“母妃放心,太后娘娘已经不计较前年的事情,对我的宠爱一如往昔,她还说等过些日子就再让安熙进宫伴驾……”她努力地拣着好听的话来说,因她之故,李安熙出宫回忠王府已经一年多了。
孙抚芳定定地看了女儿半晌,见她的眉眼一如平常,看来没有说慌,这才安心了些许。
两母女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一碗药也喝完了。
“母妃,你安心养病,那个梁兰鸢进不了忠王府代替不了您,父王也应声了,他的心始终在您这儿,那个梁兰鸢不过是玩玩罢了,不值得你为了她而败坏了身子。”李凰熙赶紧给母亲派一颗定心丸,就怕她在此事上想不开钻牛角尖,信念一垮身子也会跟着垮,那样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
孙抚芳愣了愣,知道女儿是在担心自己,眼里涌出了泪花,握紧女儿的手久久不能言语,最后怕她担忧,没有血色的唇轻启,“好,母妃不记挂着这事,我儿也不要操心。”
李凰熙知道要宽她的心只能慢慢来,不能操之过急,所以又笑着让许嬷嬷摆膳,席间不停地劝孙抚芳多进一点,看到母亲多喝一口汤多吃一口菜,她的眉眼间的笑意就更浓一些。
用过晚膳后,再陪孙抚芳坐了会儿,在孙老夫人过来相陪之后,她方才回去梧桐院,顺道去看了看养在别处的十一郡主。
梳洗过后,她正歪在罗汉床上想着心事,外人来报杜语乔来了,她忙起身相迎,正要去找她,她就送上门来了。
李茴因着军营事务缠身,没有第一时间赶回府来见她,李凰熙早就知晓了,对于此她没有半句怨言与受冷落的感觉,而是第一次感觉到兄长的成长,他终不再那般将所有心思都放在她身上记挂着她,而是开始学会了去打拼属于他自己的天下。
只是她没有想到他还会给杜语乔送这样的口信,以致杜语乔亲自过来致歉,她的一颗心又揪起来,她的哥哥终究还是将她摆在第一位,努力在她面前营造与杜语乔和谐的夫妻之情,至少不让自己为此伤神。
看着这样的杜语乔,她的感慨更深,突然有了一种错嫁他人误终身的感觉,惟有更亲热地待她,也请她多抽些时间去看一下孙抚芳。
杜语乔错愕了一下,因为孙抚芳对她似乎淡淡的,所以她除了早晨去问安之外,其余时间并不到正院去。现在听到李凰熙郑重提起,她忙点了点头,表示会经常到正院去开解婆母。
“大嫂,你也别恼母妃偏心,那事儿出来她的心也难过得很,我知道说什么也弥补不了造成的错误。”李凰熙诚心道。
“我晓得,这事不赖婆母。”杜语乔轻声道。
李凰熙瞬也不瞬地看着她,那眉间轻蹙,整张脸看起来缺少了生气,充满了忧郁,此时她也分辩不清她说的是真心话还是敷衍她的话,只希望她的出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