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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入了他的眼。
御花园里,高大的男子正等在那儿,李凰熙走过去时,他立即躬身行礼。
李凰熙微抬手,“世子,你这次表现得不错。”
直起身来的武安候世子微笑道,“那也是公主好计策。”
“本公主再问你一次,你真的甘愿成为我堂姐的驸马?须知,驸马爷是不能担任实职的。”李凰熙眯眼道。
明福公主与文远征的婚事自然不能成立,现在后者仕途一片光明,最近更是有要升为吏部尚书的势头,再过个两三年升为宰相也未可知,现任的相爷年纪老迈,不若当年的梁博森起眼。尤其是其人不过年方二十五,这样年轻的官员在大齐的历史上很少见。
武安候世子轻轻一笑,这个问题在他表示愿尚公主时她就问过,那时候他也是如现在一般答道:“臣自然是愿意的,若能娶得明福公主,臣于愿足矣。”
李凰熙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如果以为眼前这个人对明福一往情深那就可笑了,明福倒追怀恩的事情已沦为建京城上层贵族间的笑谈。只是她是先帝惟一的女儿,身为她伯父的当今帝王对她一直是礼遇有加,在这样的情况下,明福公主又怎么不是香饽饽?
那夜的托孤可是好多人亲耳听闻的,这也是先帝的高明之处,让众人都看着新任帝王父女会如何做?只要不是傻的,都会知道明福公主的地位在将来只升不跌。
李凰熙心照不宣地看着他,“本公主不管你是真情深还是做戏,都要给我记住一条,如果你让我堂姐有半分不痛快,本公主可是会灭你们武安候满门。”看到那男人微微皱眉却没有惧怕,她有几分赞赏又有几分惋惜,“这一做就是要几十年,而且将来即使我堂姐不能生你也不能纳妾有通房。不过相对的,本公主也不会让你白白牺牲,你的子孙后代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武安候世子眼睛一亮,这个承诺极其有力度,武安候一脉走到今天就算他们父子再怎么筹谋已是走下坡路了,如果用娶明福公主为代价搭上李盛基父女这条船,那是一本万利的事情。
“臣谢公主隆恩。”他当即一掀衣袍跪下道。
“起来吧,”李凰熙道,“本公主这堂姐最近情绪会很低落,这可是你的好机会,若你能哄得她开开心心的,并且夺得她的芳心让她甘愿嫁你,自有你的好处,这段时日就多进宫来,本公主会安排你们多次不期而遇。”顿了顿,“将你身边的通房等丫头都遣干净了,不要留有手尾。”
武安候世子俊脸一红,忙应道:“都已经一早遣走了。”
这人办事还是挺上道,李凰熙自然是满意的,不愧白晏给她推荐这么一个好人选,希望一切顺利然后她就能送出这个烫手山芋,往后耳根会亲近许多。
回到甘露宫时,胡汉三一身强盗打扮正在等她,她看到后揶揄一句,“做回老本行有何感想?”
“公主这不是在寒碜末将吗?”胡汉三咧嘴一笑。
“什么时候说话也学得这么文雅了?”一旁的宋青翠嘲笑道。
胡汉三不当一回事地搔了搔头,“现在当官了还不学得文雅些那是在给公主丢脸?”
宋青翠嘀咕了两句,当初一群马贼的弟兄现在都大大小小混了个一官半职,老大更是成了威震边关的新锐将领,想想这也是眼前这女人的功劳,这时连她也开始越来越服她。
“不错,懂得顾虑本公主的脸面,值得嘉奖。”李凰熙当即就赏赐了不少金银俗物给胡汉三,听得他眼睛发出绿光,“回去与你的兄弟好好贺一贺,这次没伤及明福公主可见你分寸拿捏得极好,不过记住一条,可不能有钱有权了就给我作奸犯科,不然别人不敢收拾你们我亲自动手。”
“公主放心,末将晓得,天天对他们耳提面命,弟兄们都珍惜这好日子。”胡汉三郑重道。
李凰熙这才满意地挥手示意他下去,然后看向宋青翠,“这么快就回来了?不在你老大那儿多待些日子?”
宋青翠执行完蝶丝那任伤之后,连伤都没有养就赶去边关见秦衍寒,她还以为她会在那儿住上一年多,哪知道这么快就回到建京来?
“老大把我赶回来了,说是影响不好。”宋青翠一脸郁卒地道,“对了,公主也给我安排个一官半职吧?”她眨着星星眼看向李凰熙。
李凰熙险些想喷出一口茶水,瞪大眼睛看向她,“你可有看到女子当官的?”
“真的不行?”宋青翠一脸失望,“公主这是偏心,老大现在是将军,哥又升任侍读学士,三哥也当了官,凭什么就我什么也没有?”她不悦地当场就发作起来。
“我还当你改好了呢,怎么又一言不合当即发脾气?你这样我就算破例给我官当你也当不好。”李凰熙冷脸道,“给我坐好,现在这像什么样子?”
宋青翠不甘不愿地坐直身子。
李凰熙看了看宋青翠,按宋青轩的说话最好是让她出嫁相夫教子,无奈她死活不肯。让她当侍女吧到底是大材小用了,所以这个刺儿头一直都是让人头痛的人物,“这样吧,给你在宫里组织一只女子军吧……”
“真的?”宋青翠睁大眼睛道,当即冲上前去握住李凰熙的手一脸的期盼。
白晏进来时,看到宋青翠那逾矩的行为,当即脸色一沉咳了咳,这个女子好大胆居然敢抓住凰熙的手。
宋青翠一看到某人警告的眼神,即使不悦也赶紧松手,无论是老大还是自家大哥都告诫过她不能小觑这个人,尴尬一笑,“我一时失手,失手。”
李凰熙没好气地一笑,瞟了眼白晏,然后才看着宋青翠道:“嗯,人选嘛就在宫里宣告示凭自愿加入,职能嘛,就与御林军差不多,主要职责就是巡视后宫。”看到宋青翠一脸的兴奋,赶紧泼她一盆冷水,“不过这得是要看你将人操练到什么程度,若有现在的御林军五成,不,三成本事就算你合格……”
“奴婢一定会好好干。”宋青翠一脸兴奋地站起来,连礼也没有行就冲出殿去,赶紧让自家大哥帮她写招募公告,摩拳擦掌地准备大干一场。
“我这都还没说完呢,她怎么就走了?没规没矩。”看似恼怒的话,其实李凰熙并没有动怒,只是摇了摇头,朝自家爱人道:“你看看她?”
白晏忍住笑,上前圈她在怀,“好了,依我看她就算三四十也会是这样一副毛毛躁躁的样子,亏你当初还将她拿下,真真是做了赔本生意。”潜台词是宋青翠估计也嫁不出去。
李凰熙也笑了笑,“算了,其实她这样的性格也招人喜欢,在我身边的人很少有这样直肠直肚说话生冷不忌的人存在,随她去折腾吧,至少我要保她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白晏拈了块糕点到她嘴里,看到红唇在动,他倾身就吻了上去,所以这一个吻充满了玫瑰的味道,最后还用舌尖轻轻地描绘她的唇形,“其实你三言两语就在后宫安插了这样的眼线,后宫诸人谁不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凰熙,最狡滑的那个人是你。”
“怎么能把话都说出来?”她媚眼瞟向他,“要含蓄一点,还是说,这样的我你不爱?”
“爱,怎么不爱?”他更为圈紧她的腰身,“最喜欢你这个狐狸样。”伸手捏了捏她的俏鼻梁,又朝那红唇进犯。
李凰熙双手攀上他的脖子与他热吻之时,方才想起这厮居然拐了个弯说她是狐狸精?好啊,看她待会怎么罚他?
当然,这是他们情人间才知道的事情了。
果然,接下来的日子里,明福公主总是能偶遇武安候世子,在他温柔体贴的关怀下,一颗少女芳心跳动得厉害,她开始用眼睛追随他的所在,尤其是只要一接到武安候家女眷出席的聚会的消息,她怎么样也会抽出时间前去,只为了能看护送家中妹妹出息聚会的他的一眼。
这段情缘渐渐被不少贵族之家的少女察觉,小声议论是有,但也隐隐为文远征这前途无量的年轻侍郎不值,这未过门的妻子瞧上一个又一个男子。
文远征也假意喝醉了几次,摆出一副失意的样子给世人看,明福公主看了突生了几分异样的感觉,她是不喜欢文远征,可是对方为她而酒醉又满足了她的虚荣心,故脸上时常似意苦恼不知抉择。
武安候世子看了心里不太舒服,都有好长一段日子了,她怎么还没提要与文远征解除婚约?尤其是文远征还如此配合的情况下。
他找上白晏哭诉,哪知对方竟然笑道:“说你傻你还真傻,以前不知是谁老是吹嘘自己是风月场所的高手?她现在正享受着被男人相争的乐趣呢,哪舍得那么快就结束这游戏?你呀要下一剂猛然才行。”
在白晏的提点下,武安候世子茅舍顿开,竟在某一日秋风扫落叶的时候对明福公主道,“公主,臣家中的母亲有意为我择一门亲事,臣只怕日后为了未婚妻的声誉不能再与公主这般漫步了?”然后故意一脸的叹息,做那满是不舍状,头抬得恰到好处,既帅气十足又一脸忧郁。
明福公主愣了愣,他要定亲成婚了?这时候她才想起他已经过了适婚年龄,若不是之前定的未婚妻早逝,他怕是儿女成群了?
接下来的日子,武安候世子减少出现在她的面前,而她也听到了武安候夫人正在贵女另找媳妇的传闻,一颗心惴惴不安起来,日日都朝他出现的宫道看去,却没有见再见到那玉树临风的身影,每天只能失望地踱回自己的寝宫失魂落魄地一坐就是半天。
这样的感觉比当初怀恩拒绝她时还要难受,只十来天她就无法忍受了,一脸形消影瘦地往帝王寝宫而去。
一进去,看到李凰熙也在,她只是看了看,然后朝李盛基跪下,“皇伯父,臣侄另有心仪之人,还请皇伯父能取笑父皇给臣侄订的婚事,我不能嫁给文远征,因为我不喜欢他。”猛然抬头看向这取代了她父皇置的男人。
李盛基听后脸色一怔,明福什么时候有了心爱的人?他怎么不知道?看了眼女儿,女儿却朝他点点头,他更是一头雾水了,不过仍是温和地命人扶起明福公主,“瑷熙,到皇伯父身边坐下,好好说说你看上了哪家儿郎?”
明福公主一脸的娇羞坐在帝王的身侧,仍是大胆地说也自己心仪武安候世子的事情,边说边拿眼看向李凰熙,希望她能为自己帮腔几句。
果然,李凰熙没有令她失望,立即道:“这事我早有耳闻,父皇,堂姐要过得好,也得嫁个自己真心喜欢的人才好,皇叔在天之灵只有高兴的份,决然不会怪罪父皇逆了他的遗旨。”
李盛基看到身边的侄女赞成地猛点头,叹息一声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欣然应允了明福公主所请,重新下了一道赐婚圣旨,将明福公主改为许配给武安候世子为正妻,婚事定在明年的盛夏。
下圣旨时,他看了看自己的大女儿,明年就十九了,也该到了出嫁的年龄,也好,明年就将她嫁给白晏,也省得这两人老是弄得像偷情一般,不但了了他一桩心事也省得他提心吊胆。
婚事诋定,武安候世子自然是大喜过望,安排了一桌酒席答谢两个大功臣,并且还请了几位来往甚密的友人前来。
“这事还是多得远征兄成全,来,小弟敬你。”武安候世子朝文武征举杯一饮而尽。
文远征随意地碰了碰唇,看他一脸的高兴,他也跟着微笑。
武安候世子也不在乎,又朝白晏敬了一杯,若不是他出谋划策,他也不会想到娶这么一个妻房,明福公主是刁蛮任性了一点,但是她对他是真好,为了他,没少对他的母亲与妹妹释放善意,收敛那与生俱来的脾性,这样的妻子其实看了倒也可爱。
敬王世子看了几眼,冷声嘲笑道:“真不知道你高兴个什么劲儿?我那个堂妹没错出身是好,只是她现在毕竟是孤女一个处处得看人脸色,你还是应该向某人学学,人家就不同,看上的是当红炙手的帝女,那待遇能一样吗?”自饮了面前一杯酒,眼角却是瞟向白晏,现在他改回本家姓氏,没有梁博森罩着,他也无须看他脸色,所以将话说得极其刺耳。
白晏转了转手中的酒杯,波光潋滟的双眼嘲讽地看了他一眼,“敬王世子这是在向我挑衅吗?”
敬王世子的脸色一红,最讨厌的就是这白晏老用这样的眼神看人,他有什么了不起,将来尚公主后不过是吃软饭的小白脸,遂将椅子一蹬,站起来看向他,“老子说得就是你怎么着?”
武安候世子的脸色也阴沉下来,这敬王世子是猪头吗?
白晏是什么人,不管梁博森是否垮台对他的影响都不大,况且他在新帝父女那儿是极有份量的一个人,连帝王也没有冷眼相待的人,他敬王世子凭什么说这些酸话?
再说他娶什么样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到他来论头品足了,现在他已是极后悔邀请他来这宴席。
文远征冷冷地看着敬王世子,就凭这样的心性,敬王府只怕江河日下了,连时局都没看清的蠢蛋,白家的献出来的东西足够填充大齐几个国库了,这样的聘礼哪个世家能拿得出来?更别提在皇权更迭的过程中这人立的功,那可是少有人能相提并论的,不然以先皇临终时突然闪现的智慧又怎么会同意他与李凰熙的婚事?
前朝余孽是惹人打眼,但是做到了这个份上,还有何人有资格说三道四?
白晏也没有突然动怒地朝他挥拳头,而是不屑地看着他,“是不能怎么着,但是希望你也能承受惹到我的下场,敬王世子。”他把世子二字玩笑般地轻飘说出,这样的姿态一摆出来,风华绝代,派头十足,这样的气势连皇子也摆不出来。
敬王世子虽是猪头,但也听得出来他暗中的威胁,冷哼一声,“我乃嫡出,有何人可以动摇我世子的位置,白晏,我拭目以待。”
话到这份上,武安候世子也不能在一旁看戏了,赶紧站起来道:“来人,送客。”很明显就是站在白晏这一方。
“早就该如此了。”文远征眯眼道,“与猪头并列,让我很是苦恼。”随即做一个苦恼的表情。
这话一出引得众人齐声大笑。
白晏一直是嘴角含笑地看着他,其实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何足挂齿?不过有人不开眼,他也不介意教训一顿,不然别人会以为没了梁博森那张虎皮,人人都当他可欺。
敬王世子的脸气得涨红起来,他看着这昔日的群朋友,好,既然他们要站在梁晏那一方,那也别怪他翻脸无情,遂一脚踢开椅子,转身就出去。
“好走,不送。”武安候世子高声道。
敬王世子握紧手中的拳头走出这个门,今天受的欺辱他会讨回来,等走出大门好长一段距离,看到没有一个人跟他出来,他的脸色黑得可以与锅底相媲美,他堂堂亲王世子,就不信斗不过这群小人。
他愤愤不平地坐上自家的马车扬长离去。
等宴席散了,白晏在离去时上马车之际朝阿二道:“派人去搅浑敬王府那一池水,我要让敬王世子最后什么也捞不到。”此时他的嘴角冷冷一勾。
阿二当即点点头,他们以前是干哪行的,是隆禧太后暗中监察官员的耳目,哪家的腌渍事他们是最清楚不过的,敬王府里的丑事比起别家只多不少,要弄掉一个世子的头衔那还真是如吃大白菜一样简单。
文远征看着白晏离去的身影,与送他出来的武安候世子道:“敬王世子那蠢蛋还不知道自己惹到什么人?本来他那世子之位就不稳,现在只怕是如坐危巢。”
“那等人为他操心做甚?老是端着敬王世子的派头昂着头看人,我不爽他很久了,只是给他家一点面子而已,按我说,他当不成敬王府的世子那是敬王府的幸事,不然这个旁支宗亲迟早玩完。”武安候世子冷嘲出声。
文远征斜睨他一眼,从前此人就是一向最圆滑的,这次却是难得表了态,随即一想,这番话若是传到长乐公主的耳中,这位睚眦必报的公主只怕会亲自动手招呼敬王世子。
果然人都是趋利避凶之徒,此时他举手为揖道:“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这本来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在座的人又是人精,没有人会到处多嘴说人家的是非,更何况还涉及到皇室,那可是要掉头的大罪,无奈敬王世子这猪头却到处发表一些针对白晏的言论,李凰熙想不知道也难。
当知道这些个事情后,她气得将手中的茶碗都砸到地上,“岂有此理,敬王养的是个什么玩意儿?你就由得他到处诽谤你?”
白晏看她一副动气的样子,笑道:“看你怎么气成这样?我这当事人都没当一回事看,你呀也别气坏了身子,不值当。”伸手将她扬起来的秀眉抚平,知道她是爱护他才会有这样的表现,“你看我是那种吃了亏不讨回来的主吗?”
李凰熙这才稍稍平息了一下胸中的怒火,“你最好行动得快点,不然我可要出手。”那表情完全像只被踩着尾巴的猫儿般,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白晏喜欢看她这样子,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