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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一时半会儿没有办法弄清楚,李凰熙也不去钻这个牛角尖,看到怀恩要递回给她,忙道:“就搁你那儿吧,等哪天弄明白了再告诉我也不迟。”
怀恩也不推脱,点点头即收入怀中,但心中始终有疑问,“凰熙,这到底是在哪儿获得的?”
李凰熙摊摊手,笑道:“颇久之前的事情,我都记不得了,只是突然想起才会向你们相询。”
这在此时不过是一件小事,李凰熙对于梁晏的秘密是好奇,但没有达到非要穷究不可的地步,但却不知道日后因为这个小小的不起眼的箭矢引起了轩然大波,乃至她最后不顾与他的纠缠痛下决心要将梁晏斩草除根,绝不留祸患的地步。
李茴松了口气地靠在车壁上,圈着手道:“凰熙毕竟是女子,这种危险的玩意儿还是少留为妙……”
李凰熙笑着轻撩秀发,怀恩恰恰抬头看到她颇具风情的样子,在她的脖子处停留片刻,看到秀发遮住了那纤细的脖颈,然后才又面无表情地坐回原位,不着痕迹地道:“凰熙,你昨夜睡得可好?”
“还好。”她道。
只是醒来时,她略微觉得身上有些异样,但又说不出个具体来,低头看着自己的衣着,整整齐齐的没有一丝春光走漏的样子,身下也没有出现某些可疑的痕迹,只是照镜子梳妆时看到自己的唇略微有些红肿,心中有疑但又不好相询。
当时王夫人进来,想要帮她梳发髻,看到她失神地抚着唇,笑着解释说是昨夜给她灌药时,她晕睡过去数次没成功所以才会让热汤将她的唇烫肿了。
她半夜半疑地看着这个笑脸盈盈的王夫人,看到她伸手向她,她往后一退,冷笑道:“王夫人还是站在原地为好,本郡主受不起。”就是相信了她才会用她的伤药,哪知道居然掺了安眠的药粉在里面。
王夫人尴尬一笑,立在原地笑着又说了一通好话。
她自始至终没有给她一个好脸色看,快速地穿戴整齐后,要了文房四宝给梁晏留了信即出发离开,临走前当然不忘去探望一下王祖业。
当时这王祖业正躺在床上由美妾喂药,一看到她即脸色一黑,只差跳起来掐着她,她笑着走近他,“王太守,你身为湖州的父母官可要言而有信。”
王祖业恨恨地看着她,哼道:“郡主无须这么着急,本官难不成还赖账吗?迟些必定让人送到忠王府去……”
她哪会不知道这王祖业就是守财奴,手指只进不出,准备用拖字诀,笑着道:“王太守的信用本郡主还是相信的,不过凡事都不能无限期的押后,不如这样吧,我让人去请表叔这见证人来一趟,就两日吧,若是两日内王太守还不将地契送来,我不但要写信报告皇祖母还要让湖州的百姓都来评理,看看王太守这个父母官当得有多‘称职’……”
王祖业一听到梁晏的名字,身上的肥肉就颤了颤,那双小眼睛恨不得吃了她,肥硕的胸脯一起一伏,“你不用拿三公子来压本官,本官告诉你,本官不怕……”
李凰熙鼻子一声轻哼,这个王祖业真还打算赖账,正要再说些厉害的话之时,王祖业的夫人拿着个檀木盒子进来,道:“老爷,钱财不过是身外物,您又何必执着呢?郡主,地契都在这里面了,愿赌服输。”
“你这个贱人,谁让你这样做的?你这个败家的女人。”王祖业朝夫人大吼。
王夫人道:“老爷,妾身这都是为了您着想,您不领情就罢了,还要骂妾身?”两眼一红哭了出来,开始细诉自己嫁给王祖业的委屈以及自己如何如何贤良。
王祖业哪会吃王夫人这一套?气得起身一脚踢开王夫人,不顾自己妻子跌倒在地的狼狈,两眼血红地瞪视李凰熙,居然想要强抢回她手中的檀木盒子。
李凰熙的动作却比这个正在病中的肥子王祖业灵活得多,几次闪避后即跳到一旁,挑眉笑道:“王太守,这已经是我的东西,你这样可会让我瞧不起……”
“我才不管你瞧不瞧得起,不许拿走……”王祖业为了钱财开始变得孔武有力起来。
李凰熙轻吹一声口哨,李茴闪身进来,在她往后一退即上前一拳打向王祖业的眼睛,王祖业一吃痛反应就慢,另一只眼又被打中,顿时恶狠狠地看向李茴,“你敢打我……”
李茴在妹妹一点头之下,笑着道:“打的就是你,你还不服气,怎么着?”上前又是一拳。
拳拳到肉,打得王祖业两眼昏花,倒在地上这才作罢,王夫人与其小妾忙上前去扶起他。
李凰熙抱着檀木盒子与兄长扬长而去,会这样动手将打赌的彩头取得一来是免了夜长梦多,二来就算打了王祖业,相信梁晏也不会追究,那位王夫人不就是梁家安在王祖业身边的心腹,她主动递上了地契,就已经代表了梁家的态度。
她李凰熙这时候不打王祖业这猪头更待何时?
此时坐在一旁打坐的怀恩却无法集中精神,他一夜无眠天亮时准备去看看李凰熙的状况,似乎看到梁晏正从那处院子的某个隐秘的角落出现,当时他就怀疑他出现的动机,上前拦住梁晏冷脸质问,但都被他四两拨千金的推脱了,现在看到李凰熙的脖子上一块不明显的红肿,他似乎证实了某些难以启齿的事情,手中的拳头不禁紧握住。
“怀恩,已经到了忠王府,你还不下马车?”李凰熙正要下车之时看到他还愣坐着,遂道。
怀恩睁眼看她,目光复杂,刚刚的试探看得出她并没有说谎,似乎并不知情,自己也不好点破让她难堪,遂执起法杖下马车。
随着姜嬷嬷等迎接的人进了大厅,李凰熙不由得怔了,父母亲居然领着全府的人都等候在此,看来面泛喜色。
李盛基大笑道:“凰熙,昨夜喜降甘霖,不愧是我的好女儿,一语言中。”随即想到女儿打赌的彩头,“待会儿我就让人去催王祖业将地契送来,这让我们一家人都能过上好日子。”
百顷良田可以解了忠王府财政捉肘的窘况,也难怪李盛基会如此高兴。
李凰熙一眼就看出自己父亲的打算,暗暗摇头,这个彩头还真的不能这样用,不然就真真地让她白受了一场罪。
第三十五章 玉面御史
更新时间:2013…1…15 0:33:57 本章字数:4587
一家客栈里面,留有小胡须的男子正坐着喝茶,突然有人冲进来,朝他拱手,急道:“大人,外面有人包围。”
男子眉一皱,莫非这么快仇家就找上了门?这来得似乎太快,一把抄起案上的斗笠戴在头上,“走。”
其余的人点点头,梁家的嫡三公子目前人就在湖州,所以还是不要硬碰硬为好。
一群人悄然打扮从早已安排好的秘道里面离开,试图不要惊动任何人,只是事与愿违,一出秘道即陷入包围圈里面,一群人快速地冲过来将他们围在中间,情况异常的紧急。
男子身旁的人都默不吭声地“刷”的一声就将剑拔出来,面带杀气地看着来犯的敌人,只有包围圈中戴着斗笠的男子依然一脸的沉稳。
电光火石之间,战斗打响了。
身处不远处山顶上的梁晏看着这一幕,身上的衣服随风飘舞,更添几分潇洒的味道,目光炯炯地看着下面的鏊战,双方的打斗互有损伤,但明显偷袭的一方占了上风。
他的嘴角一笑,端坐在石上,着小厮斟茶慢慢品茗,丝毫没有将那场战斗放在心上,懒洋洋的表情中似乎仍在缅怀他的佳人,真想扔下这一群人带着她逍遥去,但现实却是不可逾越的阻力,她有,他更有,一丝苦笑浮在嘴角。
眼看那戴着斗笠的男子就要被生擒的时候,突然有一群人杀出来搅乱了原本的胜局,周晓的一剑落空,看着那戴着斗笠的人被来人一把推到身后,然后“当”的一声,两人的长剑碰撞在一起。
“蓝大人,快走。”那群突然出现的黑衣蒙面人首领大喊。
戴斗笠的男子原本以为这回凶多吉少,现在看到有帮手从天而降,心中大喜,但又担心对方是否会因他而死,“阁下?”
“蓝大人,不用管在下,这儿有我们拦着。”
戴斗笠的男子看到对方的表态,遂拱了拱手,“大恩不言谢,他日必报。”然后由受伤的手下扶着快速后退逃走,没想到梁家会痛下杀手,他的眼中升起一抹狠意,等他回京,必定要梁相爷也喝上一壶才行。
凉风徐徐吹过,周晓一脸狼狈的跪在梁晏的面前,“请三公子责罚。”
“此话我已听腻。”梁晏的表情一狠,伸手就是朝他狠狠一抽,“费了那么大的功夫还让对方逃走,你周晓的能耐原来就是如此,哼,这就是你的本事?”
一串血水沿着嘴角流下,周晓不敢去擦,更觉得难堪,自打来了湖州之后他就一再地受到三公子的责罚,那种原本的自信与傲气现在更是所剩无几。
梁晏气怒难消地转身坐上属下牵来的骏马,“走。”
“三公子放心,属下必定不会让那人有活着回建京的可能。”周晓扬声道,这次失败,他还有机会,下次一定能将此人杀死。
梁晏的马一顿,头也没回地道:“周晓,这已不是我第一次听着你说这样的话,你听好,本公子要的是结果,不是你许的决心。”轻踢马腹,马儿随即跑了起来。
一群人急忙跟上。
惟有以周晓为首的梁相爷的人面色难看地跟在后面,一路上没人敢吭一声。
在周晓等人看不到的地方,梁晏的表情却是愉悦的,丝毫不受这一役的失败影响,林中响起了百灵鸟的叫声,他侧耳听了听,笑意更大,这下终于可以空出时间去会会他的佳人。
与林中密战相比,忠王府的书房里面却是气氛凝重,李盛基以为自己得了幻听,两眼看向女儿,“凰熙,你说什么?”
从大厅移到了书房,李凰熙才说出了对于那份赌约的彩头的处置,“父王,您没听错,这百顷土地我们一分也不要,湖州受灾的人不少,尽数分给他们做为生存的资本……”
“你疯了?这么大的利益不要全分给那群灾民?他们自有朝廷的安排,哪到我们去管?”李盛基不赞成,他才不管什么国家大事,只知道自己过得好才是真的好。
孙抚芳听到他扬声,美目狠瞪了他一眼,伸手将女儿护在怀里,“你那么大声做甚?没得吓着了凰熙,这是凰熙赌赢来的彩头,由她做主即可,我们当爹娘的哪有抢女儿东西的道理?”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强出头只会招来祸端……”李盛基道。
“父王,女儿会这样考虑,也是为了父王着想……”李凰熙依在母亲香香的怀里道,目光却是深远地看着远方,小脸笃定,“父王,这百顷良田是不多,但您若全拿出去赈济灾民,那么他日回京后皇祖母也会高看您一眼。我们在湖州多年,至少要在这儿有点根基,这样他日才能在建京立足。”
李盛基与孙抚芳都愣然地看着女儿,孙抚芳甚至松开了环着她的手,目光有些陌生地看着这张她熟得不能再熟的脸,这真是她的女儿?
气氛一下子就沉静下来,李凰熙端坐着迎接父母的目光,毫不畏惧。
随即,孙抚芳在女儿的面前念了几句佛经,“凰熙,你是不是中了邪?我这就去找怀恩来给你驱邪……”
李凰熙哭笑不得,一把拉住母亲阻止她的行动,红唇轻启正要做声之际,就听到父王带着一丝笃定一丝怀疑一丝惊讶道:“凰熙,这是你皇祖父在梦中教你的?”
李凰熙知道才十三岁的她一夕之间变得如此聪明是会让亲近的人都产生怀疑的,所以一早就用了皇祖父的名义,现在父亲果然就怀疑到这上面来,面向父亲,郑重地点了点头。
“不瞒父王与母妃,包括与王祖业打赌之事也是皇祖父托梦给女儿的,他说这样才能帮得到父王,他在九泉之下最为忧心的就是父王……”她说得绘声绘色,手舞足蹈的极具说服力。
孙抚芳却是一愣,这说法上回丈夫跟她提过,但她万万没想到这上头来,“凰熙,这是真的?不是你中了邪……”
“母妃,女儿很好,真的,不过皇祖父也有叮嘱我不能将此事外传,不然就要招致祸端,父王母妃,您们应知道蓝御史就在湖州,此举必定能引他前来,父王一定要表现得大义凛然,忧国忧民的形象,他日不管建京的风向怎么吹,我们也不致于随风摆动。”
李盛基却是呆呆怔怔地点了点头,听到女儿分析得头头是道,他焉能不信那是父皇的决策?不然凭女儿的年龄与资历如何有这样的谋略?除了他已逝的英明神武的父皇之外,以前还会将信将疑,这回是全然相信。
这就是李凰熙要的结果,看来以后她说什么父王也不会起疑,这样甚好。
书房的门打开了,忠王府里面的三个最重要的主子都走了出来,屋外的李茴正领着李芫玩耍,一看到李凰熙即朝她看去,看到她微微一笑,即知事成了。
怀恩在树下打坐,此时天空阴暗,似乎又要下雨了,这对于干旱的湖州而言是好事,一场雨解不了湖州之渴。
“不觉得可惜?”怀恩是知道李凰熙的打算的,所以一看到她即睁眼道。
李凰熙微笑得摇了摇头,充满自信地道:“怀恩,你等着看,我一定会做得比皇祖母更为优秀,这只是刚刚开始。”
怀恩不置可否,只是微眯眼看着身旁少女,那自信的风采相当的迷人。
“那座荒山,你打算怎么办?”李茴走过来问,对于这座荒山并没有人过多的关注,毕竟它没有什么收益。
那座荒山才是宝,李凰熙笑着道:“大哥,你就等着看好了,我可以向你保证,这座山带给我们的绝不是百亩良田可比拟的。”
怀恩与李茴都皱眉看向她,脑中都在思索着李凰熙的话。
一场接一场的雨倾盘而下,湖州的百姓敲锣打鼓,欢天喜地的传颂着李凰熙与怀恩的名字,再加上忠王府贴出来的榜单,说是百亩良田将免租给受灾的百姓耕种,只要符合要求者都可到忠王府去报名。
忠王府因而一时风头无两,门庭热闹得很。
这日,李凰熙被李盛基唤去,柳眉微皱,问了问姜嬷嬷今日是不是有访客?姜嬷嬷道:“郡主真成神了,听说前方来了访客,不过挺神密的,老奴也没有探出他是谁?”
她这才柳眉一疏,对于访客的身份已然心中有数。
一踏进父王的书房,就与一双深邃的眼睛对上,抬眼看去,只看到那人长得极其英俊,留有小胡须更添几分男性英伟的气概,挺直的身板怎么看都不像是文官,这人在她的脑中是没有印象的,但对他的名声却是如雷贯耳。
建京赫赫有名的玉面御史蓝耀宗。
第三十六章 父女双簧
更新时间:2013…1…15 0:33:57 本章字数:4008
对于这个蓝耀宗,李凰熙在上一世与他没有丝毫的交集,她在湖州的岁月里,这个人从来没有到过忠王府,她之所以对这个人的名声有印象,就是这位玉面御史在从湖州回建京的路上死于非命,让隆禧太后非常震怒,下令湖州的官员大力彻查,最终却以保护不力为由撤去了湖州大部分官员了事,那会儿的她只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更多的注重在这位御史大人的丰姿俊朗抑惑其风流韵事上。
这一世的她却很能轻易地看出这位年约三十上下的御史真正的死因,梁家才是那幕后主使,隆禧太后应是后来才知道的,责令百官之首的梁相爷在家思过三个月之外并没有大的惩处,但西林党人不服,故才有了责罚湖州大部分官员的举动。
会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也是梁晏的到来她的灵感,不然这位表叔何以到湖州来?他来必然是有任务的,就是阻止这个御史回京。
李凰熙的自然沉稳,不骄不躁的迈步进来,给蓝耀宗留下了最初的好印象,只见这位同样冷静自持的大人微挑眉看着这个仍未及笄的少女,看着她施施然地进来,一进来没端着郡主的架子,反而屈膝给他行礼,微微一笑,然后看向李盛基,“父王,您找女儿?”
李盛基也不得不赞女儿礼数周道,大笑了数声,然后手一指向那站起朝她还礼的蓝耀宗,“这是蓝御史,”然后又朝蓝耀宗道:“这是小女,最近惹下不少祸事,倒是让蓝御史见笑了,本王家教不严啊,愧对母后的教诲……”谦虚了一大段话,但那表情上哪有半分谦虚。
忠王这表现落在蓝耀宗的眼里自然是极为赞赏的,早先时大谈对灾民的安置,颇有己见,一看就是做过调查的,提出几点的灾后处置更让他刮目相看,这个忠王似乎比那个有些刚惕自用又心机深沉的靖王好得多,看来他也要重新审视一番才行。
“忠王爷过谦了,郡主正值年少能这样可见是极好的,忠王爷家教甚好,下官回到京里一定会向太后娘娘禀报忠王在湖州的功迹,应给王爷以嘉奖才对。”蓝耀宗笑道,两眼直直地盯着忠王看,一副赞赏有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