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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晏拆他的台,“是你人品太差没人愿嫁你,这才是真相……”
完颜雄跳起来反驳,事关他男人的尊严不能大意。
外头的大雪在下,他们窝在屋子里烫酒畅聊,倒也是美事一桩,一壶酒很快见底,拓跋晏让人上酒的时候,听到酒库里有一批陈年梨花酿,这酒温和,正适合李凰熙喝,遂他急忙起身亲自去给妻子选酒。
“你等等,我去去即回。”
李凰熙点点头,拿着桌上的食物喂到小平安的嘴里,任由他的小手抓皱她身上的衣物,屋子里燃着炭盆倒是不觉得冷。感觉到完颜雄在打量她,她斜睨他,“看什么看?不认识我吗?”
完颜雄喝尽杯中物,看着眼前笑脸如花的女人,眼里的精光一闪而过,“公主,你对于你们的将来做何打算?”
将来?
李凰熙微愣,喂小平安进食的动作一顿,其实她一直没有深思这个问题,这是她与拓跋晏之间最大的矛盾,留在北魏非她初衷,回归南齐,她又舍不下相濡以沫的丈夫,这是一个两难的问题。
刚掀帘子出去的拓跋晏也听到了完颜雄的问话,他的嘴角微微一勾,虽然没听到妻子的回答,但他抬起的脚步比平日轻了许多,有些事需要第三者点出才好,他了解李凰熙,一旦她正视这个问题,就代表她的心里会渐渐有想法。
屋子里的完颜雄也没有催促李凰熙,他径自用小匕首割下一块烤肉放在碟子里,递到李凰熙的面前,“公主,你我皆知这样不是长久之策,再说将来你们也要诞下子嗣,总得为孩子着想一二才是,开阳的贵族老爷们对于你还是排斥居多,虽然他们的夫人表面与你有来往,但是心如何,你只怕也清楚。”
李凰熙听着他的言论,嘴角微微上提,“你今儿个来就是说这些的?完颜雄,我也不理解你的做法,你是北魏镇守边关的大将,私下里也派人到我建京窃取情报,又与梁博森勾结欲行对我大齐不轨之事,现在又说这样一番话,你究竟意欲何为?”
她一直看不透完颜雄的行事,他是拓跋晏这一派是无疑的,只是他身后的左相似乎与她丈夫往来不多,遂她也堪不透这其中的奥秘。
完颜雄饮尽杯中物,目光不若平日的吊儿郎当,反而坚定地看着某个方向,豪气万千地道:“为了天下大同,这是吾毕生之愿。”
李凰熙的目光也凛冽起来,环住小平安的手臂不由得缩紧,直到小平安发出轻呜声,小身板更是扭了扭,她方才醒觉,歉意地摸了摸小平安的腰腹,怕自己弄疼了他。她低头安抚地吻了吻小平安的脸蛋,方才出声唤夏荷进来抱他下去。
没有孩子在身侧,她审视完颜雄的目光更为犀利,天下大同这四个字在完颜雄的嘴里吐出,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想不到完颜将军有如此大志,倒是让本公主刮目相看。”
完颜雄道:“天下之势也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此乃常态,公主不是寻常人,莫非你完全没有想过?”他朝她挑衅一笑。
李凰熙如何没有想过?她是日想夜想,只是南齐还不具备北伐的条件,遂只能做罢,她还记得那会儿研究两国的战争史之时,那种欲吞并北魏的雄心壮志曾在胸间来回翻滚,令她彻夜未眠。
起用秦衍寒等一批新将领,不单单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更多的是为了北伐作准备,毕竟萧太尉有老的一天,而那位亲静王一派的岳将军她是万万不会起用的。
“所以你想攻占我大齐的建京?”她冷冷地注视着他。
完颜雄知道她在试探他,李凰熙能以未及冠的年龄掌握南齐的政坛,一定有她过人之处,他从来没有小瞧过她。此时他眉毛上挑笑道:“公主以为呢?”
既没有直接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倒是狡猾得很,李凰熙想到,心里腹诽了几句,其实她的思维也固化了,不能用以前的老眼光来审视现在的情况。
“我又不是完颜将军肚子里的蛔虫,如何知道将军如何想?不然我家夫君该吃醋了,只所到时候将军怕是要吃苦头喽。”玩笑话脱口而出,但是她话中也暗藏机锋,适时的敲打一下眼前这人。
完颜雄愣了愣,不由得失笑,他从来没有想过离间他们夫妻二人,遂道:“我对棒打鸳鸯的事情并不感兴趣,公主若是防我这点那就可防错了。”顿了顿,“公主,其实有捷径可走的。”
李凰熙何尝不知道?只是这捷径能否走得通,她目前可不敢打包票。
拓跋晏端着陈年梨花酿进来的时候,看到气氛很冷,他只是看了看,并没有放在心上,亲自给妻子斟满玉杯,“凰熙,快尝尝,可好?”
李凰熙含笑地给他拍了拍肩上掉落的雪花,表情温柔至极。
夜里,李凰熙窝在丈夫的怀里,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突然外头响起了阿二的声音,拓跋晏起身下床披上大氅出去,临出去前还不忘给李凰熙掖好被子,在她额头一吻,“我去去就来。”
没一会儿,他又高兴地奔进来,兴奋地抱起李凰熙吻了吻,笑着道:“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倒还来得及。”
“哦?成了?”李凰熙这回也高兴地问。
拓跋晏点点头,“开阳城刚传来的消息,那兽苑的主事者在嘉元公主的府上被人找了出来,已经押往宫里,这消息并没有让父皇有机会压下,只怕开阳城的人都知道有这么个人藏身在杨府。”
这件事情继续发酵,明祯帝与嘉元公主的关系必定会受到影响,进一步的分化是必不可免。
李凰熙重新窝在丈夫的怀里,嘴角上勾,冷冷一笑,“这回我倒要看看嘉元公主如何辩?我们夫妻不在城内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只怕你那位嘉元姑姑硬要说我们栽赃给她,怕是也不能。”
所以才会选在她生辰这个日子里曝出这件事。
完颜雄只住了一宿,第二日即被完颜左相遣人抓了回家,听说还是为了他的婚事。
拓跋晏倒是高兴,用过早膳,即带着李凰熙到后面的林子里看雪。
此时的开阳城已是沸沸杨杨,嘉元公主在事发之时就进宫求见明祯帝,一向求仁得仁的她却是被帝王拒见,这让她一向心高气傲的她当即发了好一顿脾气,随即惹得帝王当即下旨申斥她,这让嘉元公主恨得不行,必意这与以往反差太大。
嘉元公主并未出宫回府,而是一再地求见明祯帝。
直到拓跋晏携李凰熙从庄子回到睿王时,已过了三天之期,嘉元公主仍然在帝王寝宫外求见。
李凰熙面无表情地与丈夫道:“看来你父皇还是有心要保她。”
外人看得不真切,甚至嘉元公主自己本身也没能看得明白,她以为她兄长不见她是恼她,给她的惩罚,如拓跋晏所说的那样这对兄妹都没能明白对方的意图,两人之间的差距也会越来越大。
明祯帝不见妹妹,其实还是要保她,只是换了个方式。
拓跋晏的嘴角抿得很紧,父皇对这姑姑好得过了头,证据都摆在他面前了,他还能眼都不眨地偏帮她,这样做不过是一个姿态,让这个风头盖过嘉元公主母女所做的龌龊事。
最终嘉元公主昏倒在帝王寝宫门前,帝王还是拒不见她,这让她恨得牙齿直打颤。
被人抬出宫的途中,遇上了正进宫的拓跋晏夫妻二人,她冷冷一笑,“我的好侄儿,你这回倒是好手段,我棋差一着,倒也不输得冤枉。”她的身体前倾,“那人是你安插在我府上的吧?然后又乘机让人发现他,从而闹得满城风雨?”
本来开阳城的贵族流传的都不过是捕风捉影之事,现在有人证物证在,她嘉元公主要完全推卸掉那是不可能的。
拓跋晏冷声道:“比起姑姑当年所作所为,我这还是小巫见大巫,不值得一提。”
嘉元公主一愣,这回他不装了,果然没有忘记她曾经对他母妃做过的事,好,真好,嘴角嘲讽一笑,“你别以为这样就赢定了,朵朵你是娶定了,我还是你的岳母大人。”她的目光越过拓跋晏看向李凰熙,“你别想虐待我的朵朵,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李凰熙伸手握紧丈夫的手,“那我们就走着瞧好了,姑姑,人气过了头会中风的,姑姑年纪不小了,可要当心些才好。你执意要送杨表妹进火坑,我自然也不会拦你。”
拓跋晏握紧妻子的手往前走,与嘉元公主错身而过。
嘉元公主恨恨地看了两人的背影一眼,刚才的虚张声势耗尽她的精力,这会儿头更晕,遂又躺回暖轿内,她要好好地想一想接下来要怎么走才妙。
拓跋晏直接去见明祯帝,他要给这父皇施一施压才行,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与丈夫分开的李凰熙却是往阮妃的宫殿而去,正由阮妃派来的宫女领路走在宫道上的她,却听到身后有人唤道:“五弟妹,可否借一步说话。”
第213章 北魏有媳(15)
更新时间:2013…8…15 1:27:52 本章字数:8224
李凰熙回头一看,沉着脸的拓跋渊正迈着步子走向她,她的眉头皱了皱。
“睿王妃?”
听到宫女问话,她朝她挥挥手,“你先到前边去等,我与鲁王有话要说。”
被派来引路的宫女是阮妃身边比较沉稳的亲信,一听李凰熙这话,眼角飞快地瞟了眼拓跋渊,会意地行了一礼后退守到一边去看风。
夏荷没说二话,转身到了一处自觉守着,这事关主子,大意不得。
李凰熙不悦道:“鲁王有话要与我说,何必选在宫里?何况这儿还是皇宫,只怕眼线甚多。”拉了拉身上的毛衣大氅,“有什么就直说吧。”
拓跋渊冷冷一笑,“你放心,我的人都守在附近,不会有人跳出来说看到你我密谋。我到过睿王府,却被告知你与五弟到了庄子去,你让我到哪儿去找你?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打算过河抽板?现在这事情进展到这地步,我算了算倒是你占尽好处,杨朵朵怕是与五弟难成姻缘,我承诺的倒是实现了。可你承诺的呢?杨朵朵不见得能被我收进后院去。”
李凰熙有点鄙视地看着眼前的男子,自己没有本事哄得人家甘心下嫁,现在倒是来指责她没按承诺办事,亏他说得出口。
拓跋渊看她不说话,表情更冷一分,离那天的事发已有一段时间了,嘉元公主与二哥夫妇都没能讨得好,事情更是越来越有利于他们夫妻二人,想到自己辛苦一场什么都没捞到,那气就不打一处来,“你无话可说了吗?要不要我去父皇跟前将你们夫妻黄雀在后的事情说出来,父皇怕是会相当感兴趣……”
李凰熙眼含讥嘲地道:“鲁王爷若有这本事让公爹信服,那你可以尽管去,我不会有异意。”看到拓跋渊的脸色更为难看,不由得挑了挑眉,“只怕公爹不会信你所言,没凭没据的,倒是给我们夫妻二人反咬一口的机会,相信鲁王不会如此鲁莽行事吧。”
拓跋渊背着的双手握紧拳头,回头细想一番,倒真如她所言他手头没有一样证据能指证她,他的眼睛细细一眯,这个女人好生狡猾,“我可不怕大家同归于尽,让父皇对你们夫妻二人心生怀疑也是好的。五弟妹,你也别死鸭子嘴硬,这是两败俱伤的局面。话又说回来,我帮你赶走了情敌,你难道就不应遵守承诺助我成事?”
这一番话倒是暗含一丝威胁,再者他话里也暗示了他可以看住杨朵朵,让她不能再纠缠拓跋晏,众人皆知,杨朵朵爱拓跋晏,已经是到了魔障的地步,她一日不嫁出去,一日都不会放弃。
李凰熙对于杨朵朵这分明不是在一个等级里面的对手,从来都没有轻视过,小心驶得万年船,况且这事情现在仍没有最后定论,她从来没想过要把丈夫分出去,无论是前世的萧荇还是今生的拓跋晏,她对于婚姻的要求一向高过当世的女子。
望着不远处的琉璃瓦在暖阳中泛着金光,她笑道:“鲁王爷何必这么心急,有句话说得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事情还没结束,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强求也没用,鲁王,你说是不是?”最后她半转头直视他。
拓跋渊眯起来的眼睛出卖了他急切的心情,李凰熙这个女人是不是在诳他,他其实并没有十全的把握能猜透她的心思,再说这段时日据他的观察,拓跋晏并不爱杨朵朵,没他的插手,怕他也不会娶杨朵朵为侧室。
越是想透,他就越是心惊,无论怎么看,他都是处在下风,这是一块鸡肋,啃之无味,弃之可惜。
他鼻子一哼道:“五弟妹最好说话算话,不然我也与五弟妹没完,你别想耍着我玩,这后果我怕你未必承担得起。”
李凰熙回他一声冷笑,“我从来没将鲁王当猴子耍,鲁王也无须放话给我听,你且须知,我从来不是吓大的。”
两人对视半晌,他们之间合作的基础是薄弱的,只有利益是永恒的,所以再三简单地商量了一下之后,拓跋渊转身迈着大步离去。
李凰熙也毫不犹豫地转身,皇宫从来不是密谋的好地方,毕竟眼线太多。
阮妃看到李凰熙到来,热情地相迎,并且还让奶娘抱来三岁的儿子与李凰熙相熟,怂恿自己的儿子唤李凰熙五嫂,哪知儿子却是死活不开口,一副怯生生的样子看着这陌生的五嫂。
李凰熙是见过七皇子拓跋诚的,这是明祯帝幼子,长得倒也算是粉雕玉琢,只是不知为何却养成了一副胆小怕生的性子,因而并不得明祯帝的喜爱。
她逗了孩子几句,只是无奈拓跋诚一味地往奶娘身后躲,李凰熙皱了皱眉,没有再强行与他亲热说话,而是与阮妃论起了别的话题。
阮妃一脸的失望,儿子不得几位年长的哥哥嫂嫂喜爱,将来堪忧,没精打采地回了几句话后,就让奶娘将七皇子抱下去吃点心。
“不瞒睿王妃,本宫最是担心阿诚,有个哥哥嫂嫂扶持一下他,本宫就算明儿死了也能放下心来到黄泉去。”阮妃伤感地道,眼含希冀地看着李凰熙,“之前会应嘉元公主的拉拢行那糟心的糊涂事,无非是希望将来这姑婆能照料一二我这孩子。”
李凰熙淡定地喝了一口茶水,阮妃之忧她焉能不知,就是抓住了才好在与阮妃的合作中占具上风。
阮妃看到她似乎不为所动,伸手握住她的手,叹息一声,“睿王妃还没有孩子,所以不能体会我这当娘的心思,等哪天睿王妃生下孩儿,就会明白我今天的心情。”
李凰熙笑道:“阮妃娘娘倒是想得长久,只是你也知道嘉元公主若再得皇上的喜爱,就绝无你我两人的好果子吃,所以不管是为小皇子谋还是为了自己,娘娘也当得尽心才是。”
阮妃听后点点头,虽然李凰熙没给她什么天花乱坠的保证,但是她这人看来比嘉元公主那个冷血之人要好得多,这女人是一言九鼎之人,她看得出来,“之前是本宫错了,睿王妃可别记在心里,你放心,我也饶不过嘉元那贱人,皇上那儿我会小心说话。”她接过宫娥手中的茶壶给李凰熙添了茶水,“自从那天搜出那人之后,皇上对她就冷淡了许多,这些天来连她的面也没见……”
“没见面不代表情份已逝,娘娘,放松不得。”李凰熙提醒道,“我那公爹也是多疑之人,娘娘的枕头风要吹得不着痕迹才行,不然只会弄巧成拙,一个女人抓得住她的男人,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最后的话已是点拨这后宫第一宠妃了。
阮妃若有所思起来,其实她何尝不知道这样做才是最根本的,但是那男人不爱她,她也莫可奈何啊,苦笑道:“睿王妃也知道皇上他的心……从来都不在我这儿……”这话她说得苦涩之极,有哪个女人愿意承认自己的丈夫不喜她呢?“我比不得睿王妃有个一心一意待自己的丈夫……”
李凰熙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以前她就将她身上那层光鲜的外衣扒下来过,所以对她现在看似坦承的话并没有太多的动容,“时势是人造的,阮妃娘娘的思想不开阔,神仙也没法子。”
“莫非睿王妃有法子帮我争得帝心?”阮妃这回脸上的急切是半分做假也没有,她一把握住李凰熙的双手,“若是你有法子,当教我一教,睿王妃,我得了好也绝对不会忘记你的,我可以当天发誓。”说完,举起手来果然发了一个毒誓。
李凰熙也没有假惺惺地阻止她,仍然是那般地看着她,这样于她们双方都有好处。“办法倒谈不上,只是……”她故意卖关子。
“只是如何?”阮妃忙追问,身体更是前倾向李凰熙,生怕漏听了其中的句子。
李凰熙轻拍她的手,细细打量这阮妃,只比她大上三四岁左右,正是那怒放的鲜花,丰腴的身型加之少妇的妩媚很能迷惑男人的眼,怪不得明祯帝不爱她却喜欢用她来暖床。
“娘娘知道皇上爱的是何人吧……”
“那还用说?天下人都知是白妃。”
阮妃皱起眉头,说这个做古了不知多少年的女人做甚?她不明白李凰熙的意图。
李凰熙再道:“娘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