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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过一抹怀疑之色,手中的铃铛越摇越响,梁晏坐着的身体渐渐摇晃,这会儿,他才满意。
上前一把掐着梁晏的咽喉,他恶狠狠地道:“小子,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哪知,下一刻梁晏却是吐了一口血水,另一只握着匕首的手却是抵着他的心脏,笑得阴深恐怖地道:“相爷,你要与我同归于尽吗?”
梁博森的脸色难看起来,这小子还有行动能力?“看来本相留你不得……”
梁晏的另一只手反握住那个铃铛,不让它再响,“相爷此话差矣,你我现在仍是互惠互利的关系,你若选择在这个时候除去我,那么你收养我的事情就会弄得人尽皆知,相信我,我有这个能力以最快的速度散播谣言,还会把证据送到你的政敌手中,即使是太后想要保你,只怕也难,相爷,那会儿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你是逃也逃不掉。大家打个商量,互不干涉。你在大齐想干什么我不管,但今后你会从我这儿得到的好处我也会一一给你,再者你不是想对忠王府示好吗?我不正在帮你的忙?”此时他的眼睛一眯。
梁博森的眼睛转了转,这个小子居然背着他做了那么多事,再说他不知道他用什么法子抵制了蛊毒的发作,离他给解药的日子还有一个月,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他的表情变了又变
最后却是松开掐住梁晏脖子的手,收回那个小铃铛,梁博森笑道:“父亲只是在试探你,晏儿,我养你那么多年自然对你有父子之情,谢氏也视你如子,只要你我父子齐心,这天下唾手可得,你放心,我必定助你成就大业,他日你不要忘了对为父的承诺即可。”
梁晏掏出帕子抹去嘴角的血液,看了眼梁博森虚假的面容,“那好说,父亲,我受梁家的恩惠甚深,将来自然会报答。”
梁博森又大笑几声,然后拍手示意下人进来摆膳,然后道:“我们父子好久没有好好喝一杯了,来,今夜陪为父好好喝一盅,晏儿,这是你这个月的解药,唉,你可别怪为父,当日只是阴差阳错而已……”
梁晏冷笑着与他虚应,梁博森这人能屈能伸,若走正路未尝不能成就一番事业,只可惜他的野心太大,他喝下一杯杯中物,相府的歌姬进来弹琴跳舞助兴,一时间,靡靡之音响起。
梁博森边饮边道:“你回京多时,找个时间去看看汝真那个丫头,她对你倒是痴心一片,为父给你订下的未婚妻自是好的……”
梁晏不置可否,兵部尚书的女儿,梁博森真是想将他榨干最后的一点价值,他的嘴角冷冷一笑。
月上中天之时,梁晏才从梁博森的院子回去,一进到寝室里头,他的身体一软,桓嬷嬷忙扶着他,一看他的脸色,大吃一惊,“小主子,你……可恶的老贼,这样害你……”
梁晏的身子瘫在椅子里,从怀中将梁博森给他的解药扔进宫灯内,速度快到桓嬷嬷想要阻止也来不及,她忙道:“小主子,您这是何苦?最后苦的还不是您自己……”
“嬷嬷,无碍的。”梁晏苍白着脸色安抚她一眼,“来,扶我回卧室,嬷嬷,如果今天用了梁博森的解药,那我一生都要受制于他,你放心,这蛊毒很快就会被我逼出,现在需要的是时间,会很快的,传那人进来……”
他这一生绝不再受这个蛊毒的控制,梁博森,他会回报给他的,该属于他的,他绝不放过,此时他握紧拳头。
桓嬷嬷含泪地点头,然后亲自打开暗室的门,一个蔓妙的身姿自那秘道出来,渐渐地欺近床前,水蛇腰随着动作轻轻扭动,看似风情万种。
清晨的阳光柔和地照在窗棂上,李凰熙梳洗完毕之后,从屏风处转出来,看到梁晏神清气爽地坐在圆椅内,正笑脸看着他,遂道:“这么早?”
“你不是安排今儿个去看地吗?那还是趁早为宜,放心,不会有人对我进入你的闺房而起疑心的,表侄女。”梁晏笑着让侍女摆早膳。
李凰熙坐下,“要不要用一点?”
梁晏摇了摇头,在一旁笑看着她用早膳,什么时候的李凰熙都是美丽的,他看得渐渐入迷,在姜嬷嬷侧目时,他才不太自然地转开目光。
李凰熙用完早膳,梁晏这才去扶着她,姜嬷嬷不让,却在梁晏的一个目光下即松开手,这会儿她心中渐渐起疑,这梁家公子对自家小主子似乎好得过了头,想起以前夏香与夏荷的议论,顿时心中打起鼓来。
即至到了大厅,李盛基与孙抚芳都在,一看到梁晏扶着李凰熙进来,李盛基忙起身,“真是麻烦表弟了……”
梁晏正要作声,一旁的姜嬷嬷却道:“王爷,还是由老奴扶着郡主去吧,梁公子毕竟是男的,多有不便。”
“姜嬷嬷此言在理,父王,老是让表叔麻烦,我们也过意不去。”李茴道。
梁晏的怒气高涨,这两人一大早就与他做对?转头看到李凰熙的嘴角微微一笑,暗骂这小没良心的,他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遂笑着把隆禧太后的命令搬出来堵这几个人的嘴。
姜嬷嬷与李茴两人都对答案都暗暗皱眉,偏偏那几个人却不当一回事,尤其是李凰熙,她的态度让这两人都觉得有几分不对路。
孙抚芳道:“好了,这是正事,有表弟看着,还有什么不放心?”
李盛基最近的心思都放在太座的身上,此时哪敢说些什么,看到太座的眉头一皱,他忙上前扶着她回去,怕是孕吐又要发作了。
姜嬷嬷苦着一张脸送李凰熙出去坐上马车,再一次不死心地道:“郡主,还是让老奴也跟去吧。”她要借机弄清楚自家郡主与梁晏的关系,绝不能让自家郡主犯糊涂。
李凰熙笑道:“嬷嬷今儿个是怎么了?小翠昨儿跟我说府中有人暗在母妃走过的地方放滑石粉,可见有人要暗害母妃,嬷嬷还是替我暗中查查看是谁在做手脚,然后这人还要尽快处置比较好。母妃正怀着身孕,我怕她会动了胎气,所以着小翠将此事瞒下,不让她多操心,若有可疑的人,嬷嬷就记下,我自会处置。”
姜嬷嬷的表情一僵,看到李凰熙的面容沉重,遂不再提跟去种甘薯之事,而是点点头。
马车里头,李茴皱眉道:“凰熙,真有此事?”
李凰熙叹息道:“难道你以为我会拿这事来开玩笑?本来我打算在这段日子 给府里增添人手,可现在这样不宜轻举妄动,还是小心为上。”
梁晏道:“要不给你母妃安排几个暗卫,着他们暗中保护,这样也不用担心会出意外。”
李凰熙道:“我已经着阿三暗中看着了,明有小翠,暗中有人护着,母妃应能无恙。”至于是什么人要暗害母亲,她心中也隐隐有些猜测,若让她抓到了把柄,必定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
梁晏闻言不再做声,李茴却觉得心烦意躁,回到建京来却远远不如在湖州来得舒适,这些人没一个是消停的。
一个上午都在多地转悠,好几块地,李凰熙都看不上眼,褚世泰倒是脸没变色地跟着她东奔西跑,那孙司农却是一脸的不耐烦,身体有几分疲累,“郡主,你到底要什么样的土地?之前那块地就相当好,又肥沃听说产粮又高,你偏都看不上,你这不是在耍我们?”
第六十八章 建京风云(13)
更新时间:2013…2…8 23:55:24 本章字数:9177
正捏着一块泥土查看湿气的李凰熙连头也没抬,语气有几分不以为然地道:“孙司农倒是比我这个闺阁千金还要吃不了苦,这点程度就叫苦了?”眼帘微掀看他不好的神色,嘴角一勾讥讽道:“可见男人也有不如女人的时候。”
他们这些人不是老爱在背后议论她在男人堆里面强出头吗?这一刻她就明讥他一个大男人不如她一个小女子。
“你!”被她这般讽刺,孙司农的脸上阵红阵白。生平从来没有被了个小女人这样讥嘲过,若传也去让他的面子片哪搁?
梁晏锐利的眼神射过去,大有孙司农若对李凰熙不敬他就要动手的姿态,李茴将手骨捏得噼啪响,同样眼神不善。
褚世泰眼角瞄到那两个似保护神般传在的男人,忙一把拉住想要暴跳的孙司农,暗中警告地道:“好了,你也收敛一点,不然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若顶了个猪头回去,你娘子不认你,可别找我的麻烦。”
孙司农咬牙切齿道:“褚侍郎,你听听她说的话,这是一个闺阁女子会说的吗?实在不堪入耳……”
褚世泰看到他还想要大肆批评,眼中寒冰一片,“你少说一句会死吗?今天才知道她不是一般的闺阁少女?若你没有自取其辱在先,谁会辱没你在后?别给我们男人丢脸。”
孙司农看到褚世泰明显不站在他这一边,气得拂袖站到田垄上,不去与这几个会气死他的人站一块儿。
梁晏凑近李凰熙,靠得很近地道:“凰熙,要不要我去给这个不知所谓的人一点教训?”
李凰熙摇了摇头,“没这个必要,别浪费了功夫与人力,他还没有享受这种待遇的资格。”
李茴看到他们秘语,一把抓了泥土在手走近两人有中间,打断他们的私语,“凰熙,这块地不如刚才的好,你看,这湿度不够,而且不够肥,怕不会有很好的收成……”
李凰熙却是看向褚世泰,“褚侍郎以为如何?”
“不上不下。”褚世泰面无表情地下了评语,言简意骇,只是在场的人都听明白了,这是指这块地的评定为中。
李凰熙笑了笑,这褚世泰对她虽然面有恭敬,但却不奉承,行事作风还是得到她几分赞赏的,一把扔下那泥土,眺目看去,这一亩田地还是颇为辽阔,“就是这块了,孙司农,你记下这块土地的考评以及着人重新丈量,本郡主要分毫不差,还有这考评上要有在场户部所有人的签名,这块地就是种甘薯的试验田,褚世泰,你以官府的命令征集这附近的庄户,每户出一个人前来种甘薯,我要在日落之前就要看到成果,有没有问题……”
孙司农不知这郡主是发什么疯,居然选了这块不肥不瘦的田,忙跳到田地上,看向李凰熙嚷道:“等等,郡主,你到底要做什么?记下考评是没错,只是你还要我们所有人都签名,你既然信不过户部,就不要用我们的人,还要征集附近的庄户,你不知道劳民伤财的吗?为官府种地他们能有多少入息?你为他们想没有……”这郡主简直就是乱来。
褚世泰却是看了眼李凰熙,这郡主行事心思缜密,沉思了一会儿后当即书征集庄户的公文。
孙司农没想到这个褚枯藤这么好说话?又想要阻止。
李凰熙看着他冷冷地道:“虽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可是先君子后小人,将来出了什么事也能找到源头,本郡主只是在维护你们的权益,甘薯是新鲜事物,本郡主有把握能种得好,可也不得不防有人暗害,户部越少人参与越好,此事就这样,孙司农,你要做的就是依令行事,其他的不要多想。”
孙司农被她这样一顿抢白,脸色变青了许多,若不是顾忌到她是郡主的身份以及是女人,他早就一拳挥过去,真是岂有此理。
他愤恨地几步踱到褚世泰的身边,斜眼看到梁晏呵护备至地扶她走上田垄,让她坐在不知何时变出来的摇椅上,旁边还有几名小厮正在砌茶,看起来就像是出游一般,而那个小王爷更是不顾形象,已经第一时间就去整理田地上的杂草,看得他一阵无语,这几个到底是什么人?
“你说她是不是傻的?以为她不要咸水地是聪明,哪知却挑了这么一块地?”他嘀咕着。
正朝跟着来的主簿吩咐了几句后的褚世泰回头就看到孙司农正在嘀咕,意味不明地道:“你真觉得她傻?”
“难道就不傻?”
“老孙,你今儿个是不是没戴脑袋出门?她若挑了块肥地那才不叫精明,你是今儿个才与田地打交道吗?一亩地的产粮是多少你会不清楚?肥地的产量是瘦地没法比的,若这甘薯种在肥地上,只怕会提高不止一倍的产量,数据上是好看了,只是这天地下的地又有多少是肥地?瘦地会拉低产量,甘薯的产量上不去,门面不好看,不懂里头门道的人只怕会更抵制这个新鲜事物。惟有不肥不瘦的土地产量才是正常的,再加上有我们所有在场户部的人签名的田地考评,更能说服太后娘娘等人,将来全国一推广,各地的产量上报之时,数据会与试验出来的相差无几,也不会有人跳出来质疑甘薯的产量造假。”
孙司农听了褚世泰那一番话,立时有如石化,这中间还有那么多门道,他竟没有想过,此时他的目光看向那正在休息的李凰熙,眼里对她的鄙夷渐渐消散。
褚世泰一拍他的肩膀,“老孙,这会儿别犯傻了,赶紧办好这事,尚书大人对此事现在颇为看重,回头还要向他汇报。”那位尚书大人对此事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至今仍让他震惊,今天一到户部那位大人就召见了他,再度重申种甘薯之事要确保万无一失,思及此,目光悄然对准李凰熙,这位郡主是不是与尚书大人达成了某种平衡?
李凰熙喝了一口茶水,看了眼身边的梁晏,再看了眼正在努力翻地的自家大哥,嘴角一翘,手一推梁晏,眼一眯,“表叔,你来不是干看着的吧?你看我大哥多努力。”
梁晏斜睨了她一眼,这丫头八成想要整他,“表侄女这是想要我向你大哥看齐?”
李凰熙笑着大方地点了点头,“没理由我大哥在忙,表叔翘首旁观的,表叔既然是来帮忙的,那就身体力行吧。”一副不怀好意的笑容在她的唇角绽放。
梁晏没想到这丫头居然打这个主意,他活到现今还从来没有下过一次田,看到她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那红扑扑的脸蛋颇为诱人,真想亲一口,只是那边的灯笼太多了,照得这一方天地亮堂堂,遂亲昵地掐了掐她挺翘的鼻梁,在她耳边吹气道:“其实我更期待是另一种的身体力行,”随即又假似一本正经地道:“既然凰熙想看,那表叔就成全你。”
李凰熙的脸瞬间一红,本来是件再正经不过的事,经他这样一闹,瞬间就变了味道,更何况他还趁机用舌头舔了舔她的耳垂,耳垂瞬间一阵麻痒,身子下由得颤了颤,耳根子红透,俏眸一瞪,“还有人在呢?你,你还要不要脸啊?还不赶紧去?”就差手中有根抽人的鞭。
梁晏笑着摇了摇头站起,“这年头表叔不好当啊,表侄女,表叔去也。”
李凰熙瞪了他嘻皮笑脸的面容一眼,看着他真的从侍从的手中拿了一把农具就朝田地而去,然后看到在场的人都瞪大眼睛看着这相府的三公子,包括自家大哥,她不由得“扑哧”一笑,竟惹来梁晏微挑眉看向她的表情,她回了一个等着看他出丑的样子。
梁晏的眼里有着宠爱之意,当真一锄锄下去,动作潇洒,如行云流水,力与美的结合,丝毫看不到粗鄙的样子,他干农活也能干出美态来,确出乎李凰熙的意料。
就连等着嘲笑几句的李茴见状,也不得不闭嘴,两眼却很容易捕捉到自家妹妹眼里的欣赏之意,心直往下沉,遂不愿服输般地又一锄锄下去。
孙司农一副见鬼的样子,这梁家的三公子出了名的优雅贵公子,现在居然在干农活?虽然心中不妥梁家的势大,但也不可否认梁晏这建京第一美男子的风采,“褚侍郎,我有没有眼花?”一把掐向褚世泰的手。
褚世泰一把推开他的手,冷淡地道:“少见多怪。”话虽这样说,眼睛却刻意地看向李凰熙,忠王府与梁家走得那么近?但这又不对啊,若是这样,户部尚书这梁家的走狗就不会想要给这郡主一块咸水地种甘薯,这一切都让人如雾里看花,没个真切。
李凰熙这回乐得逍遥了,茗了口香茶,两眼却有意无意地看着挥锄不停的梁晏,他似乎与自家大哥杠上了,这两人暗中较起了劲,只怕这一亩地不用到傍晚就让这两人翻完。
日头还没到偏西的时候,褚世泰手下的人办事效率颇高,领着周围的庄稼前来,约有三十人之多,褚世泰领着这群人走到李凰熙的面前,“郡主,你要的人已经到齐了。”
李凰熙在他们的脸上扫过,均看到这群年轻的汉子眼里都有几分担忧,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儿看着她,伸手接过褚世泰递上的簿子,里面将他们的户籍状况一率都记清,没有遗漏,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褚世泰,将簿子放到一边的案几上。
她此时嘴角含笑地道:“本郡主弄伤了脚,所以就坐在此儿与你们说道,大家放心,这地你们不会白种,只要我种的东西有收成了,必定给予你们每人二十两银子的酬劳。”
一听有二十两银子的酬劳,那三十几个庄稼汉都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他们劳作好几年也未必能挣到二十两银子,现在老天却掉钱给他们?
其中一名瘦削的人道:“贵人,你说的是真的还是蒙俺的?俺是老实人,你可不能骗俺们……”
“没错……”有人立刻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