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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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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太多了,我决心站起来反抗以往那种女人只能在家里做事的偏见。” 
  “很抱歉冒犯了你。”我说。 
  我以前从来没想到爱美·葛理菲说话会这么激烈。 
   
   






 












  当天稍晚,我在街上遇到辛明顿。 
  “梅根和我们住几天没关系吧?”我问:“她可以陪陪乔安娜,因为乔安娜在附近没什么朋友,老觉得很寂寞。” 
  “嗯?啊--喔,梅根,是啊,你们太好了。” 
  这时,我忽然对辛明顿产生了一股不满的感觉,好久都办法平复。他显然早把梅根忘得一干二净。要是他根本不喜欢那女孩--男人有时候免不了会嫉妒前夫的孩子--我也不会介意,可是他并非不喜欢她,而是根本没去注意她。就像一个不喜欢狗的人,不会注意到屋里有一只狗,等不小心跌跤到狗身上,才骂它一顿,注意到它的存在;偶尔,要是狗凑上来要你拍拍,你也会随手拍拍它。辛明顿对他继女就是带着这种漠不关心的态度,所以我很不高兴。 
  我说:“你打算怎么安顿她?” 
  “安顿梅根?”他似乎非常意外:“噢,她会照常住在家里,我是说,这当然还是她的家。” 
  我挚爱的祖母在世时,常常爱边弹吉他边唱歌,我记得其中有一首的最后几句是: 

  啊,最亲爱的女孩,我不在这儿, 
  没有容身之处,没有任何地位, 
  无论海边或岸上,都无法安身, 
  只有,啊,只有在你的心中。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哼着这首歌。 
  我们刚喝完午茶,爱蜜莉·巴顿就来了。 
  她是来谈花园的事。 
  我们谈了大概半小时之后,一起走到屋后去。 
  这时,她放低了声音说:“希望那孩子--没对这件可怕的事感到太难过吧?” 
  “你是说她母亲的死?” 
  “那当然,不过我真正的意思是指隐藏在这件事之后的不快。” 
  我很好奇,希望巴顿小姐能进一步解释。 
  “你的看法呢?会不会是真的?” 
  “喔,不,不,当然不是,我相信辛明顿太太绝对--她没有--”爱蜜莉·巴顿微红着脸,支吾道:“我是说绝对不会有这种事--不过当然也可能有的真的这么想。” 
  “喔?”我凝视着她说。 
  爱蜜莉·巴顿胀红了脸,象个中国磁制的牧羊女。 
  “我猜,这些匿名信一定是别有用心,故意想引起别人的痛苦、悲哀、” 
  “寄信的人当然有他的目的。”我严厉地说。 
  “不,不,柏顿先生,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指写信的人,我是说,写信的人必定受到上天的允许,想要引我们注意自己的缺点和短处。” 
  “上帝应该可以换个不那么令人讨厌的方式吧!”我说。 
  爱蜜莉小姐自言自语道,天意是不可测的。 
  “不,”我说:“人往往把自己做的坏事归于天意,我甚至可以说你是魔鬼的化身。巴顿小姐,事实上根本用不着上帝来惩罚人类,人类给自己的惩罚就已经够多了。” 
  “我真不懂,‘为什么’会有人做这种事?” 
  我耸耸肩说:“神经接错了线。” 
  “真是件可悲的事。” 
  “我觉得没什么可悲,只认为很可耻,对,一点也没错,可耻极了。” 
  巴顿小姐脸上的红晕消失了,脸色变得非常苍白。 
  “可是到底为什么,柏顿先生,为什么呢?这样做能得到什么快乐吗?” 
  “感谢老天,你我都不懂其中有什么乐趣。” 
  爱蜜莉·巴顿低声说:“以前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至少我记得没有。这个社区一直很安定快乐,要是让我过世的亲爱母亲知道了,真不知道会说什么?唉,幸好她已经过世了,看不到这种事。” 
  从我以往所听到关于老巴顿太太的一些评语,那位老太太应该非常坚强,甚至很乐于听到这种新鲜刺激的事。 
  爱蜜莉又说:“这件事真让我失望透了。” 
  “你自己--嗯--接到过匿名信吗?” 
  她满脸通红地说:“噢,没--噢,没有,真的没有。唉!要是接到就太可怕了!” 
  我马上向她道歉,可是她好像很不安地走开了。 
  我回到屋里,乔安娜坐在客厅里她刚点燃的火炉边,今晚似乎很冷。 
  她正在看一封信。 
  我一进门,她马上转过头来。 
  “杰利!我在信箱里发现这封信,是别人亲自投进信箱的,第一句话就说:‘你这个虚伪的妓女……’” 
  “还有什么?” 
  乔安娜大笑道:“还是那些老套。” 
  她把信扔进火里,我快步跑上前,把信从火里抢救出来,还好,只烧了一点点角。 
  “别烧掉,”我说:“也许用得着。” 
  “用得着?” 
  “我是说警方。” 

         ※        ※         ※ 

  第二天早上,纳许督察来家里找我。第一眼看到他,我就非常喜欢他。 
  他是那种最标准的“犯罪调查科”郡督察,高高的个子,带着军人的英挺气概,安详沉思的双眼,带着率直、不虚伪的态度。 
  “早,柏顿先生,”他说:“相信你可以猜到我来拜访的原因。” 
  “嗯,我想是为了匿名信的事。” 
  他点点头。 
  “听说你收到过匿名信?” 
  “对,刚搬来不久就收到了。” 
  “信上怎么说?” 
  我想了想,然后尽可能照原信上的字句念出来。 
  督察肃然凝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念完之后,他说:“我懂了,你没把信留下来吗?柏顿先生。” 
  “真抱歉,没有,因为我当时以为只是对我们这些外地来的人表示反感的一个特例。” 
  督察会意地点点头。 
  “可惜了。”他简单地说。 
  “不过,”我说:“舍妹昨天也收到一封,她本来想丢进火炉里,幸好我及时阻止她。” 
  “谢谢你,柏顿先生,你考虑得真周到。” 
  我走到书桌边,打开锁住的抽屉拿出那封信。我信锁起来,是因为我觉得派翠吉不适合看到它。 
  我把信交给纳许。 
  他看完信之后,抬头问我:“这封信跟上次那封的外表是不是一样?” 
  “我想是的--我记得差不多。” 
  “信封和正文也一样吗?” 
  “对,”我说:“信封是打字的,正文是剪下印刷字体贴成的。” 
  纳许点点头,把信放进口袋,又说:“柏顿先生,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跟我到局里去一趟?我们可以开个会,免得浪费时间。” 
  “当然愿意,”我说:“是不是现在就走?” 
  “如果你方便的话。” 
  门口有一辆警车,我们上车驶向前。 
  我说:“你想你会不会查个水落石出?” 
  纳许十分自信地点点头,说:“喔,当然,我们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这种案子的进展通常很慢,不过警方都相当有把握,只要把事情归纳一下,理出头绪,逐渐缩小调查范围就可以了。” 
  “淘汰掉多余的部分?” 
  “嗯,一般来说,是的。” 
  “注意各家信箱,检查打字机、指纹等等?” 
  他微笑道:“说得对极了。” 
  到了警局,我才发现辛明顿和葛理菲都在。纳许介绍我认识一个穿着便服,下巴瘦削的高个子男人--葛瑞夫巡官。 
  “葛瑞夫巡官从伦敦来帮忙我们,”纳许解释道:“他是调查匿名信案子的专家。” 
  葛瑞夫巡官无奈而悲哀的笑笑。我心里想,一个人要是一生都在寻找匿名信作者,必然经常遭到挫折和失望。不过葛瑞夫巡官只表现出一种悲哀的热诚。 
  “这种案子全都一样,”他的低沉忧郁,像只垂头丧气的猎犬,“看了那些信里的文句和信上所说的事,你一定会感到很诧异。” 
  “两年前我们办过一个匿名信案子,”纳许说:“葛瑞夫巡官当时帮了我们的忙。” 
  我发现葛瑞夫面前的桌上,散放着一些匿名信,他显然已经看过了。 
  “办这种案子,”他说:“最困难的就是收集这些匿名信,收到信的人不是把信丢进火里,就是不承认收到过信。你知道,有些人实在很愚蠢,生怕跟警方扯上关系,这里有很多人都这样。” 
  他接着说:“不过我们已经惧到不少,可以着手调查了。” 
  纳许从口袋里拿出我给他的信,递给葛瑞夫。 
  后者看完信,把信也放在桌上,用赞赏的声音说:“很好,很好--真的很好。” 
  如果换了我,不会用这种方式来形容匿名信,可是我想,专家或许有他们自己的见解。这种随便乱责骂人的字句,也能使“某些人”得到乐趣,使我感到很高兴。 
  “我想,我们已经有足够的资料可以着手调查,”葛瑞夫巡官说:“麻烦各位,如果再接到匿名信,务必马上送到局里来。另外,如果听说别人接到匿名信(尤其是你,医生,希望你特别留心病人的谈话,也要尽量请他们把信带来。目前我手边有--”他数了数桌上的信--“一封给辛明顿先生的信,是两个月以前收到的,另外还有葛理菲医生、金区小姐、马吉太太、三冠洒店的女侍珍妮佛·克拉克,以及辛明顿太太、柏顿小姐和银行经理,都收到过信。” 
  “的确很够代表性了。”我说。 
  “跟别的案子比起来也毫不逊色。这封信和那个女帽制造商店的女人写的信不相上下,这封信和我们在诺珊柏兰那个案子发现的信也差不多。老实说,各位,有时候我真希望看到一些‘新的’东西,别老是这么陈词滥调的。”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我呢喃地道。 
  “对极了,先生,如果你干我们这一行,就会知道这句话一点都没错。” 
  辛明顿问:“你们对写匿名信的人是不是已经胸有成竹了?” 
  葛瑞夫清清喉咙,发表了一小段演讲: 
  “这些匿名信都有几个相同点,各位,我不妨一一列举出来;这些信的正文所用的字,都是从一本书上剪下来的,这本书已经很旧了,我想应该是1830年左右印的书。写信者的目的显然是为了怕人认出他的笔迹,不过这种伪装在专家眼里算不了什么。信封和信纸上都没有明显的特征,换句话说,除了邮局人员、收信者之外,还有一些零乱的指纹,但是却没有共通的特殊指纹,可见写信者非常小心,戴了手套进行工作。” 
  “信封是用温沙七号打字机打成的,机器已经很老旧了,其中‘a’和‘t'两个字母都有点故障,没办法排成一直线。大部分信都是在本地投邮,或者直接放入信箱的,可见写信的人住在本地。写信者是位女性,我认为是中年以上的女性,而且很可能未婚。” 
  我们充满敬意地沉默了一、两分钟。 
  接着我问:“打字机是你最好的线索,对不对?像这种小地方,要找出这一点并不困难。” 
  葛瑞夫巡官悲哀地摇摇头,说:“这你就错了,先生。” 
  “不幸的是,”纳许督察说:“那部打字机太容易得手了,本来是辛明顿先生办公室用的,接下来他送给女子学校,这一来,任何人想用都很方便,这儿的仕女都经常到女子学校去。” 
  “你难道不能从--嗯--从打字的轻重来判断吗?” 
  葛瑞夫又点点头,说:“不错,可以这么做--可是打信封的人只用一只手指打。” 
  “那是不太会用打字机的人打的了?” 
  “不,我不认为如此。可能写信者会打字,却不希望我们知道。” 
  “不管信是什么人写的,那个人实在太狡猾了。”我缓缓地说。 
  “不错,先生,对极了。”葛瑞夫说。 
  “我想这儿的村妇不会那么有头脑。”我说。 
  葛瑞夫咳了一声,答道:“我大概没把话说清楚,写信的人是个受过教育的妇女。” 
  “什么?是位淑女?” 
  我已经好几年没用过“淑女”这个字眼了,这时却在无心之间脱口而出。 
  纳许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这个名词对他也仍然有某种意义。 
  “不一定是淑女,”他说:“不过绝不会是村妇。这儿的村妇大都目不识丁,不会拼字,当然没办法流利地用书信表达自己的意思。” 
  我沉默着,我感到相当震惊。这个社区的范围那么小,我在下意识中几乎已经对写匿名信的人有了个大概的印象,可能是个卑鄙狡猾,而又薄弱的人。 
  辛明顿的话正说出我心里的意思,他尖声说:“这么一来,可疑人物不是只剩下十几个了吗?我真不敢相信。” 
  接着,他似乎努力压制着自己,仿佛连他自己的声音都会令他觉得可厌似的。然后又说:“各位都听到我在警方侦讯时所说的话,各位或许以为我那么说只是想保护拙荆的名声,我现在愿意再重复一遍,我绝对相信她收到那封匿名信上说的事毫无根据,我‘知道’那根本就是虚构的故事。拙荆是个非常敏感的女人,而且--嗯--各信或许会认为她在某些方面太过于谨慎。那封信使她受到很大的刺激,她的健康情形又非常差。” 
  葛瑞夫马上接口道:“这很可能是真的,先生。从这些匿名信上,看不出写信者特别知道某些私事,只是盲目的指控,既没有敲诈的意思,也不像有什么宗教偏见,只是有关性和偏见的事!所以我们追查起来也有了很好的方向。” 
  辛明顿站起来,尽管他一向冷淡平静,这时却颤抖着双唇。 
  “希望你们早点找出写这些信的魔鬼,她不折不扣就是杀死内人的凶手。”他顿了顿,又说:“真不知道她现在有什么感想?” 
  他走出去,留下这个没有人能回答的问题。 
  “她会有什么感想?葛理菲。”我问医生,似乎觉得这个问题他才能回答。 
  “天知道,也许有点后悔吧?不过从另外一方面来说,或许她正在洋洋自得,辛明顿太太的死刚好满足了她的狂癖。” 
  “但愿没有,”我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了一下,说:“要是那样,她就会--” 
  我迟疑着,纳许替我把话说完: 
  “她就会再度下手?柏顿先生,那才正对了我们的胃口呢!” 
  “她要是再这么做就太疯狂了!”我高声说。 
  “她一定不会罢手,”葛瑞夫说:“这种人就是这样。你知道,这是种恶癖,染上之后就没办法入手。” 
  我战栗着摇摇头,问他们还有什么事要我帮忙,我实在很渴望出去呼吸点新鲜空气,这整个房间似乎都充满了邪恶的气氛。 
  “没别的事,柏顿先生,”纳许说:“只要张大你的眼睛,并且尽量我们宣传--也就是说,劝接到信的人马上跟我们联络。” 
  我点点头。 
  “我想到现在为止,这地方的每个人应该都接到一封这个可笑的玩意儿。”我说。 
  葛瑞夫略偏着头说:“你知不知道有什么人确实‘没’收到过匿名信?” 
  “真是个奇怪的问题!这地方大多数的人都不可能把我当成知己。” 
  “不是,不是,柏顿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问你知不知道,有人确实没接到过匿名信。” 
  “喔,老实说,”我迟疑了一下,“我可以算是知道。” 
  于是我就把爱蜜莉·巴顿和我交谈的内容重复一次。 
  葛瑞夫面无表情的听完我的话,然后说:“嗯,这个消息或许有用,我会把它记下来。” 
  我和欧文·葛理菲一起走到外面,沐浴在午后的阳光中。 
  走到街上时,我大声地咒骂道: 
  “这种鬼地方也能让人来养病疗伤吗?到处都是些腐烂的毒药,外表看起来却安详无邪得像伊甸园。” 
  “就连伊甸园也有条毒蛇。”欧文冷冷地说。 
  “听着,葛理菲,他们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或者已经有有了头绪?” 
  “不知道,不过警方确实手段高明,看起来很坦诚,事实上什么消息都没透露。” 
  “嗯,纳许是个好人。” 
  “也很能干。” 
  “如果这地方有什么人精神不大正常,你应该最清楚才对。”我用指责的语气说。 
  葛理菲摇摇头,看起来很沮丧,不只如此,还带着担忧的神情,不知道他是不是心里已经有数了。 
  我们沿着大街向前走,我停在房屋租赁公司的门口。 
  “我想我下一次的房租差不多到期了,我真希望把帐算清楚,早点跟乔安娜搬走,剩下的租期全部放弃。” 
  “别走。”欧文说。 
  “为什么?” 
  他没有回答,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毕竟--我敢说你的看法没错,林斯塔克目前的确不健全,也许--也许会伤害你或者--或者令妹。” 
  “什么事都不会伤害到乔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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