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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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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自己究竟了解多少事呢?我相信远比我们所知道自己知道的事来得多,可是我们往往无法打破某一层界限,所以始终停留在那个范围。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成眠,不时受阵阵困惑的折磨。 
  一定有某种“模式”可循,要是我能抓到头绪就好了,要是我能追查…… 
  直到我朦胧入梦,脑子里仍然不停地闪过这些字句: 
  “无火不生烟,无火不生烟,烟……烟……烟幕,不对,那是战争……战争用语……喔,不对……纸条……只有一张纸条。比利时--德国……” 
  我终于睡着了,梦到正带着凯普牧师太太散步,她颈上有一条铁链和颈圈--因为她已经变成一头猎犬了。 

         ※        ※         ※ 

  电话铃响个不停,把我从睡梦中惊醒。 
  我坐在床上看看表,才七点半,电话铃还在楼下响。 
  我跳下床,随手抓起睡袍,快步跑下楼。派翠吉从厨房后门跑进来,慢了我一步,我拿起听筒。 
  “哪一位?” 
  “噢--”对方带着如释重负的低泣说:“是你!”是梅根的声音,她显然非常害怕地说:“求求你,一定要马上来--一定要来,求求你,好不好?” 
  “我马上来,”我说:“听到了吗?马上就来。” 
  我两步并做一步地跑上楼,冲进乔安娜房里。 
  “听着,乔安娜,我要到辛明顿家去。” 
  乔安娜从枕头上抬起满头卷发的头,孩子气地揉揉眼睛。 
  “为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是梅根那孩子打来的,口气很不对劲。” 
  “你想是什么事呢?” 
  “要是我猜得不太离谱,应该是有关各妮斯那个女孩的事。” 
  我步出房门是,乔安娜在后面喊道:“等一等,我开车送你去。” 
  “不必了,我自己开车去。” 
  “你不能开车。” 
  “我能。” 
  我匆匆梳洗过后,把车开出来,半小时内就赶到辛明顿家。开车的时候背有点痛,但不太严重。 
  梅根想必一直在等我,我一到,她就从屋里跑出来抱住我,可怜的小脸苍白而扭曲。 
  “呃,你来了--你终于来了!” 
  “镇定点,小傻瓜,”我说:“好,我来了,有什么事?” 
  她颤抖起来,我用手臂搂住她。 
  “我--我发现她了。” 
  “发现艾格妮斯?在什么地方?” 
  她颤抖得更厉害了。 
  “在楼梯下面的小柜子,里面有钓鱼竿、高尔夫球杆之类的东西。” 
  “我点点头,那是很普通的储藏柜。” 
  梅根又说: 
  “她就在那个地方--缩成一团,而且冷冰冰的,她……她死了,你知道。” 
  我好奇地问:“你怎么会去看那个地方呢?” 
  “我……我也不知道,你昨天晚上打电话来之后,我们都在猜,艾格妮斯到底到哪儿去了。等了一会儿,她还是没回来,我们就去睡了。我一夜都没睡好,今天很早就起来了。我只看到厨子萝丝,她很气艾格妮斯一夜没回来,说要是从前发生这种事,她早就走了。我在厨房里吃了点牛奶和奶油面包--萝丝忽然带着奇怪的神色走进来,说艾格妮斯外出的东西还留在她房里没动,她出门最爱穿的外出服全都没穿。我就在想--她是不是根本没离开家里,于是我就在家里到处看看,等我打开楼梯下的小柜子,才发现--她就在那儿……” 
  “我想大概有人打电话给警方了吧?” 
  “嗯,警察已经来了,我继父一知道就马上打电话给警方,后来……后来我觉得再也没办法忍受,就打电话给‘你’。你不介意吧?” 
  “没关系,”我说:“我不会介意。” 
  我好奇地看着她。 
  “你发现她之后--有没有人给你一杯白兰地、咖啡或者茶之类的?” 
  梅根摇摇头。 
  我忍不住咒骂辛明顿全家,辛明顿那家伙,除了警方什么都想不到,爱尔西·贺兰和厨子也没想到,这个敏感的孩子发现了这么可怕的事之后,对她心理上有什么影响。 
  “来,小傻瓜,”我说:“我们到厨房去。” 
  我们绕到屋后,走进厨房。萝丝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面孔肥胖而没有表情,正坐在火炉边喝浓茶。她一看到我们,就用手扪着心,滔滔不绝地侃侃而谈。 
  她告诉我,她想到这件事就抖个不停!想想看,死的人也很可能是她! 
  “替梅根小姐泡杯好的浓茶,”我说:“你知道,她受了很大的刺激,别忘了尸体是她发现的。” 
  光听到“尸体”这两个字,萝丝又忍不住颤抖起来,但是我严厉的眼神制止了她,她倒了一杯浓茶。 
  “茶来了,小姐,”我对梅根说:“先把茶喝下去。你大概没有白兰地吧?萝丝。” 
  萝丝用怀疑的口吻说,圣诞节做腊肠的时候,还剩了点作菜用的白兰地。 
  “那就行了,”我说着在梅根杯里倒些酒。从萝丝的眼神中,看得出她也认为这么做很好。 
  我叫梅根和萝丝留在一起。 
  “我相信你可以照顾梅根小姐吧?”我说。 
  萝丝用高兴的口吻说:“喔,没问题,先生。” 
  我走进屋里,要是萝丝够聪明的话,她一定会很快发现自己需要一点食物来加强体力,梅根也一样。真弄不懂这些人,为什么不会照顾那孩子? 
  就在我胡思乱想时,在大厅里碰到了爱尔西·贺兰。看到我,她似乎并不感到意外。我想这项可怕的发现大概使每个人都昏了头,没那么多精神注意来来去去的人。柏特·朗德警官站在前门边。 
  爱尔西·贺兰喘了口气,说:“喔,柏顿先生,真是太可怕了,不是吗?到底是谁做出这么恐怖的事?” 
  “那么,‘确实’是谋杀了?” 
  “是的,被人在后脑上敲死的,全都是血和头发--喔!太可怕了--还弄成一团塞进那个柜子。到底是谁做出这么卑鄙残忍的事?又是为了什么原因呢?可怜的艾格妮斯,我相信她从来没伤害过任何人。” 
  “是的,”我说:“有人很快就发现了这一点。” 
  她凝视着我,我想,她不是个很聪明的女孩。但是她的精神很好,脸色如常,还带着点兴奋的神色。我甚至想象,尽管她天性善良,对这出戏剧还是免不了有点隔岸观火,幸灾乐祸的心情。 
  她用抱歉的口气说:“我该去看两个男孩了,辛明顿先生很着急,怕他们会吓着。他叫我把他们带远点。” 
  “听说尸体是梅根发现的,”我说:“我希望有个人照顾她。” 
  爱尔西·贺兰看起来似乎良心很不安。 
  “喔,老天,”她说:“我把她忘得一干二净,希望她没什么事,你知道,我忙东忙西的,要应付警察那些的--不过还是我的错,可怜的女孩,她一定心里很不好过,我马上去照顾她。” 
  我的态度缓和下来。 
  “她没事了,”我说:“萝丝会照顾她,你去看那两个孩子吧。” 
  她露出一排白牙对我笑着道谢之后,就匆忙上楼了。毕竟,照顾那两个男孩才是她份内的工作,而梅根--没有任何人负责照顾她。辛明顿付爱尔西薪水,是要她照顾自己的骨肉,谁也不能怪她尽自己的责任。 
  她转过楼梯角时,我忍不住吸了一口气。有一会儿,我似乎看到一个美得令人不敢相信的永恒“胜利之神”,而不是一个尽责的保姆兼家庭教师。 
  接着,门打开了,纳许督察走进大厅,辛明顿跟在他身后。 
  “喔,柏顿先生,”他说:“我正想打电话给你,既然你来了就更好了。” 
  他当时并没有问我为什么在场。 
  他掉头对辛明顿说:“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暂时借用一下这个房间。” 
  这是个小起居室,正面有一扇窗户。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 
  辛明顿先生表现得相当镇定,可是看起来似乎累坏了。 
  纳许督察温和地说:“辛明顿先生,如果我是你,就会先吃点早餐。你贺兰小姐、梅根小姐要是能喝点咖啡,吃点蛋和腌肉,一定会舒服点。谋杀案对空胃肠最不好了。” 
  辛明顿极力想挤出一丝微笑,说:“谢谢你,督察,我会接受你的劝告的。” 
  我跟着纳许走进那间起居室,他把房门带上。 
  接着,他对我说:“你很快就赶来了,是怎么听到消息的?” 
  我把梅根打电话给我的事告诉他,我对纳许督察很有好感。毕竟,他没有忘了梅根也需要吃点东西。 
  “听说你昨天晚上打电话来,问起那个女孩子,你怎么会想到打电话来呢?柏顿先生。” 
  我知道自己的理由有点奇怪,不过我还是说出艾格妮斯打电话给派翠吉,但是接下来却没赴约的事。 
  他说:“喔,我懂了……”一边揉着面颊,一面仿佛在沉思着什么。 
  接着他吧了一口气。 
  “唉!”他说:“现在已经毫无疑问是谋杀了,是直接谋杀。问题是,这个女孩到底知道什么?她有没有肯定告诉过派翠吉什么?” 
  “我想没有,不过你不妨问问她。”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问:“或者你还没查出来?” 
  “差不多了,昨天是女佣的休息日……” 
  “两个女佣都休假?” 
  “对,好像以前有两姐妹在这儿做事的时候,喜欢一起出去,所以辛明顿太太就同意两个女佣一起休假,接下来换了这两个佣人,还是维持着老规矩。女佣放假之前,把晚餐先弄好放在餐厅,下午茶由贺兰小姐准备。” 
  “我懂了。” 
  “有一点非常清楚,厨子萝丝的家在下密克福,为了回家休假,她必须搭两点半的巴士,所以艾格妮斯必须收拾午餐的碗盘,萝丝晚上回来会收拾晚餐的碗盘,好让两个人工作平均。” 
  “昨天也是这种情形,萝丝两点二十五分出门赶车子,辛明顿两点三十五分去上班,爱尔西·贺兰两点四十五分带着两个孩子出门,梅根·亨特五分钟后也骑车出去。那时候,就只剩下艾格妮斯一个人在家。就我所知,她通常在三点到三点半之间出门。” 
  “于是家里就没有半个人了?” 
  “对,不过这儿的人不太担心这一点,有些人甚至不大锁门。我说过,两点五十分的时候,家里只剩下艾格妮斯一个人。她的尸体被发现时,仍然穿着围裙,可见她根本就没有离开屋子。” 
  “你大概可以判断出死亡的时间吧?” 
  “葛理菲医生认为应该是两点到四点之间。” 
  “她是怎么被杀的?” 
  “后脑先被人重击一下,接下来又用尖头的厨房串肉针戳进后脑,于是就马上死了。” 
  我点了一根烟,因为这实在不是一幅让人舒服的画面。 
  “真够残忍!”我说。 
  “嗯,是啊。” 
  我猛吸一口烟。 
  “是谁?”我说:“又是为什么呢?” 
  “我想,”纳许缓缓说道:“我们或许一时不会知道,不过可以猜一猜。” 
  “她知道一些秘密?” 
  “对。” 
  “她没向任何人暗示过?” 
  “据我所知,没有。厨子说,从辛明顿太太死后,她就一直很不安,而且越来越担心,一直说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些人总是这样,不肯找警方合作,认为‘跟警方扯上’是最不好的事。要是她早点来找我们,告诉我们她有什么心事,现在一定还活着。” 
  “她‘一点’也没有跟其他女人提过吗?” 
  “没有,萝丝这么说,我也相信。因为要是她透露一点口风,萝丝一定会大肆渲染,加油添醋地告诉别人。” 
  “猜不出原因,真叫人觉得要发疯。” 
  “不过我们还是可以猜猜,柏顿先生。首先,这一定不是件很肯定的事,只会让人想了又想,想得越多,不安就越深。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 
  “其实,我想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事。” 
  我尊敬地看着他, 
  “做得好,督察。” 
  “嗯,你知道,柏顿先生,我知道一些你所不知道的事。辛明顿太太自杀的那天下午本来两个女佣都放假,应该都会出门,可是事实上,艾格妮斯又回来了。” 
  “你知道那件事?” 
  “嗯,艾格妮斯有个男朋友--渔具店的蓝德尔。渔具店星期三很早就关门,他跟艾格妮斯碰面之后,两个人一起散步,要是下雨,就一起去看画。那个星期三,他们一见面就吵了一顿。咱们的匿名信作者暗示艾格妮斯还有其他男朋友,佛烈德·蓝德尔非常激动,两个人吵得很厉害,艾格妮斯就气呼呼地回家了,她说要是佛烈德不道歉,她就不再出门。” 
  “结果呢?” 
  “柏顿先生,厨房面对房屋背面,但是餐具室却朝我们现在看的这个方向。进出只有一个门,从这个门进来,要不是走到前门,就是沿着屋边的小路走到后门。” 
  他顿了顿。 
  “告诉你一件事:辛明顿太太那天下午接到的匿名信,‘不是邮差送来的’。上面有一张用过的邮票,又伪造了一个假邮戳,看起来就像是跟其他邮件一起送来的。其实,那封信‘并没有经过邮局的手续’,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代表那封信是某人亲自投进辛明顿家里邮筒的,”我缓缓说道:“时间就在邮差下午送信来之前不久,好让别人以为是和其他邮件一起到的。” 
  “对极了,下午的邮件大概三点四十分送到,所以我认为:那个女孩站在餐具室窗口(虽然有树丛挡住,但还是看得清楚外面)向外看,希望她男朋友回来向她道歉。” 
  我说:“于是--她就看到那个投匿名信的人了?” 
  “我是这么猜想,柏顿先生,不过,当然也可能不对。” 
  “我想你不会……理由很简单--也很可信--看来,艾格妮斯确实知道‘匿名信是什么人写的’。” 
   
   






 












  “对,”纳许说:“艾格妮斯知道匿名信是什么人写的。” 
  “那她为什么不--”我皱着眉停下来。 
  纳许马上接道:“照我看,那个女孩‘未必真正了解自己看到了什么’。最少起初一点都没想到,有人在辛明顿家里留了一封信,不错--可是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那个人和匿名信名信有关。在她看来,那个人绝不可能有任何嫌疑。” 
  “可是她想得越多,就感到越不安。她是不是应该跟别人谈谈呢?就在她困惑难解的时候,想到了派翠吉,她认为派翠吉很可信,很有判断力,就决定问派翠吉该怎么办。” 
  “对,”我沉思道:“听起来很合理,总之,‘毒笔’也发现了这一点。她是怎么发现的呢?督察。” 
  “你对乡下生活还不了解,柏顿先生,消息传开的方法就是有点神奇。我们先谈打电话的事,你打电话时有什么人听到?” 
  我想了想,答道: 
  “我先接电话,然后再叫派翠吉听。” 
  “你有没有提到那女孩的名字。” 
  “有--是的,我提到她的名字。” 
  “有没有其他人听到?” 
  “我妹妹或者葛理菲小姐都可能听到。” 
  “喔,葛理菲小姐,她到府上有什么事?” 
  我解释了一下。 
  “她要先去找皮先生。” 
  纳许督察叹了口气,说:“那么消息就有两种可能的途径传开。” 
  我不敢置信地问:“你是说葛理菲小姐或者皮先生会跟别人提到这种无聊的小事?” 
  “像这种地方,芝麻大的事都会变成新闻,你一定觉得很意外。要是裁缝师的母亲说了一个老掉牙的笑话,每个人都会听到这个笑话。再说这一边,贺兰小姐、萝丝--都可能听到艾格妮斯说的话。还有佛烈德·蓝德尔,也许那天下午艾格妮斯又回家的消息,就是他传出去的。” 
  我忍不往轻轻颤抖了一下。 
  我正望着窗外,前面是一块整齐的草地、一条小径和一扇矮门。 
  有人打开那扇门,轻悄悄地走近屋子,把信塞进信箱。我几乎可以看到一个模糊的女人影子,脸孔一片空白--可是那一定是一张我认识的脸…… 
  纳许督察说:“还是一样,范围又缩小了一点,这种案子最后都会这样,只要有耐心、持之以恒地一一删掉不可能的人。现在有嫌疑的人已经不多了。” 
  “你是说--?” 
  “这么一来,当天下午有工作的任何女人都没有嫌疑,例如学校女老师在上课,镇上的护士我刚好知道她昨天在什么地方。并不是说我认为她们有嫌疑,而是我们现在可以完全肯定她们没有可能行凶。你知道,柏顿先生,现在我们可以把注意力放在两个确定的时间上--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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