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哪里?”
“上海。”
一句不经意的问话,却改变了我的艺术生命。
结束了莫斯科的两天拍摄,我们转向下一个目的地——圣彼得堡。晚七点,我们登上了开往圣彼得堡的直达列车。
在这,我要先介绍一下莫斯科的火车站。它很有意思,是以到达地点的方向来划分的,所以火车站很多,东、南、西、北都有。每一个火车站都修建得很有特点,远远看去,你会以为是什么大会堂或艺术馆。
车厢都是软卧席,很旧,很窄,像七十年代的国内列车。我一直纳闷,按理说,俄罗斯人论个头都不小,为什么宾馆也好,车厢的卧席也好都又那么窄小?问导游,说是以前俄罗斯有一位民族英雄,身高二米多,却偏爱睡窄床。后人因为崇拜他都改睡窄床了。
“这么说,侧身弓腿一定是俄罗斯人的标准睡姿了。”一听到身高一米九的刘韬这么一发感慨,大家都笑了。估计他这两天只怕是没伸直过腿。
“你有很久没坐火车了吧?”
“嗯。大学毕业以后就没坐过了。坐得最多的时候是1994年,我来莫斯科之前,那时为了考上戏,我几乎每个星期都要往返于北京—上海两地。到后来,列车员都认识我了……”
那段日子,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后怕。
车起动了,大家都累了,早早地关了灯。车厢内变得黑洞洞的,眼睛一下子不能适应。窗帘不严实的地方有零星的光一闪一闪地掠过,车厢有节奏地摇晃着。可能是因为很久没有坐火车的缘故吧,我没能很快地入睡,而是开始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起来。
如果我不是今天的陆毅,我不做演员,没有成名,那么现在的我会在做什么呢?我能做什么呢?
可能会像我父母一样,成为一名工人。我小时候就喜欢拆家里的钟表、电器,而且乐此不疲,(尽管有时候拆完了又按原样装上了,却用不了。)反正我在这方面有兴趣,很有可能让我选择成为一名技工的职业。
如果我现在是某一个厂里的技工,我的生活又会是怎么样的呢?
第一部分:想象篇—重返俄罗斯1995 孤单 北京(4)
每天朝九晚五地上班,这一直是我喜欢的。下了班,回家与家里人一起吃晚饭,然后一家人聚在一个小客厅里看看电视,不时评价几句电视剧中走红偶像明星的表演。周末,陪女朋友一起逛逛街,找一个小馆子解解馋或到一家咖啡厅聊聊天,或者去同学、同事家串串门……然后结婚生子,做父亲。
也有可能我会成为一名网站工作人员。因为我小时候的另外一个兴趣是打游戏,后来,又很喜欢上网。无论是什么职业,我想我的生活大致会是一样的,至少和现在的样子不一样。
我不会很有钱,每月必须为房贷、为购车、为其他七七八八的杂费开支而计划着生活。
但我会很自由,我不用带着墨镜去公共场所,不用担心被媒体跟踪,不用担心自己的生活成为别人的饭后消遣,不会有人假借是你影迷,与你的合影。他们其实是目的不纯的商业目的,第二天把合影放大20倍,挂在某个娱乐场所的门口当招牌,以至于现在我与人合影,有心理障碍;不用早上五点起来化妆,凌晨三点才能下戏。不用减肥,担心上镜的问题,不用一年中十个月的时间在旅馆中度过,没有节假日可言……
当然,反过来,如果我不是我,不是现在的陆毅,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人为我的写真集忙前忙后,我不可能享受如此周全的照顾。我不可能得到那么多人的爱护与期望,但是,我想我会是个简单快乐的人,过着平凡简单的生活,我可能会是个文艺积极分子,我也许不会太富有,但是我会很快乐。我会因为家里能换一部电视而高兴,我会为能多存点钱而兴奋,我会为能给女友、父母买一件他们想要的衣服而开心……
我不会学喝酒,不用掩饰什么,我可以随意地生活,是有个性的生活,单纯的生活,那是我想要的生活。
如果我不是我,如果当年儿艺的那位王老师不帮助我,给我毕业证,我就不可能考上上戏;如果我没有考上上戏,我就不会遇到赵宝刚导演,那么,我今天会是个什么样子呢……
命运就是由这样那样的偶然组成,当它走过你的身边时,你抓住了,可能就是你的一生。
第一部分:想象篇—重返俄罗斯晨露中的圣彼得堡
到达圣彼得堡的时间是清晨五点,来接我们的导游,是一位看上去很和善的中年男人,我们称他老张。与他同来的还有一位本地的司机,长得特酷,一张积满了深仇大恨的脸,标准的俄罗斯电影中工人阶级代表人物的形象。“演员呀!”不知是谁发了一声感叹,我们几个都乐了。这么一路笑着,出了站口。
圣彼得堡前一夜下了雨,地上湿漉漉的,空气中透着清凉。天还没有放亮,四周静静的,大街上空无一人。我们的车向市区驶去,张大哥开始向我们介绍:
圣彼得堡是俄罗斯最美的一个城市。也是目前全世界保存最为完整的一个名城,所以整个城市被定为“世界文物保护遗产”。圣彼得堡建于十八世纪初,当时彼得大帝以此打开俄罗斯“朝向西方的窗口”,同时为感谢他的庇护神,以德语发音命名了圣彼得堡。后经历过两次更名。一次是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沙皇尼古拉二世,曾改名为彼得格勒。一次是1918年十月革命后,为纪念新国家的缔造者,1924年更名为列宁格勒。1991年随着苏联的解体而重新复名。
建立之初,彼得大帝是要建成一个可以与欧洲其他的伟大城市相媲美的城市。所以他邀请了欧洲各地的有名设计师,对整个城市进行了大胆规划。采用了建筑对称的设计。尽管他的这个想法在当时被人嘲笑,但最终,圣彼得堡还是成为了今天俄罗斯人的自豪,是一个环境优美的样板城市。所以,你们现在看到的房子都是密密严严,高低对称的……
圣彼得堡还是许多名人的居住地,像作家伊万·屠格涅夫,写《钦差大臣》的果戈理,芭蕾舞演员尼津斯基,音乐家李姆斯基,科萨科夫等等……这就是著名的萨基铺斯基大教堂,前面是彼得大帝的雕像,它取材于普希金长诗《青铜骑士》,所以得以命名。”
“干脆,趁着早上游人还没有出来,我们不如在这赶拍一组片子吧。”大家在车上商量了一下,最后停在了涅瓦河边的小广场。
很快,大家都各就各位,清晨的圣彼得堡,就这样披着晨露留在了我们的镜头里。
第一部分:想象篇—重返俄罗斯冬宫 夏宫(图)
“来了圣彼得堡,冬宫、夏宫,你们是不能不看的。”听导游老张这么一说,我们顿时好奇起来,决定前往一游,并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好景致。
冬宫因为在涅瓦河和宫廷广场的中心位置,所以也成了我们的首选。
我们顺着参观的人群走进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一路听着导游老张的介绍,我发现,眼睛很快被淹没在一片艺术作品的海洋中。
“统称的冬宫,其实是由冬宫,小艾尔米塔什,新旧艾尔米塔什四幢建筑组成。这座巴洛克式宫殿,是1754年,建筑师巴托洛米奥·拉斯特列里,遵照当时执政的伊丽莎白女皇要建造一座“纯粹是为了全俄罗斯的荣耀”的旨意而兴建的。冬宫最为出名的,是它独有的收藏。现在命名为国家藏品馆的前身原本是叶卡捷琳娜大帝的私人藏馆,馆中的许多艺术品极为珍贵,
我们沿着著名的“约旦楼梯”拾级而上,立即被整个宫殿无比的华丽的气势所震慑。踏在由白色的大理石和黄金相间的阶梯上,我们不得不为其中的精美绝伦而叹服。继续向前,每一个展厅都是风格各异,珍宝无数。达芬奇的“圣母像”,梵高的《亚耳的女人们》,莫奈、毕加索等艺术家近四千多件绘画和一万余件图画珍品和真迹,让人目不暇接。希腊厅中的大理石雕像,金器馆内从公元前七世纪塞西亚人的作品到东方短剑、珠宝、无所不有。据介绍,这个艾尔米塔什内拥有三百万件藏品,它也成为了俄罗斯人引以为豪的艺术财富。
让我们印象最深的,是通往希腊厅的走廊。整个长廊从上至下,是用金粉彩绘的圣经全集故事,它让我们想起了北京颐和园的长廊,很有异曲同工的亲切感。我们选择了在那里集体留了张合影。
时间有限,我们无法细细品味,只能算是走马观花地参观了一遍,很有些遗憾。匆匆告别了冬宫,顶着烈日,我们赶往另一个宫殿——夏宫。
夏宫,位于涅瓦河对岸。比冬宫早建40年(1710年),它是一座两层楼的私人宅邸,一层属于沙皇,一层属于皇后。窗上绘制的图画都取材于神话传说,也包括一些关于北方战争的比喻性的图画。夏宫的一些设施保存完美,风采依然。而最吸引我们的,还是夏园。据说,夏园是圣彼得堡最古老的花园,园内绿树成荫,园林修剪得极好,我用自带的相机给同事们拍了几张照片,背景精致得就像是印制的明信片一样。园林中有两个方正的喷水池,池内、池旁都配有威尼斯式的雕塑,最为著名的是童话寓言家伊万·克雷洛夫的雕像。
穿过夏园,进入到彼得豪夫大宫,一下子,我们被眼前的壮观的喷泉“震”住了。
呈阶梯状的喷泉,没有任何动力设备,完全靠水的自然落差而造成,五十个神态各异的镀金雕塑,以不同的姿态作为喷口,整个大宫在水声中显得格外气度非凡,这座在一片水中的金色宫殿,令人叫绝。而站在大宫的顶部凭栏远眺,泉水汇集深处,直入大海,更有一种天地融合之美。
整个下午,我们的拍摄一直没有停下来,我换上了一件印有俄罗斯风情图案的白色T恤,配了一条黄绿色的马裤与高靴,我们不停的换景,恨不得把所有的美丽都收入到镜头。
回酒店的路上,我们都在为这一天有些走马观花的游览而感到遗憾。
我突然想起曾看过的一篇文章,叫《建筑的灵魂在那儿?》,当时觉得有些费解,心想北京的故宫、北海不是保存得好好的吗?可现在,我明白了。冬宫、夏宫给予我们的感慨,不只是雄伟的建筑,更多的是来自那些代表着俄罗斯文化艺术的作品,它们原原本本地留在那里,向我们显现着历史当年的风貌,它们给予了建筑灵魂。而我们许多地方的名胜古迹,它们的魂在哪儿呢?
第一部分:想象篇—重返俄罗斯莫斯科日记
今天,是拍摄的最后一天,拍摄地点是莫斯科民族科技国际展览会场,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巧合。
十年啊!日子真的快得吓人。十年前,我曾来过这里,并且在国际友谊喷泉前留了一张影。我现在还清楚地记得当时自己是怎样地怀着兴奋的心情,借到别人的相机,拍下了这张留影,笑容灿烂。今天,我特意挑在十年前的同一地点,让冯海给我拍了一张照片,我想看看自己十年的变化。
普拉片出来了,他说:很酷!而我,心里却有些异样,就像当时的天气,阴沉沉的,很重。
回到酒店,我一直在看照片上的自己,思绪却在十年间穿梭。
十年前,我穿着妈妈为我织的一件白色毛衣,真的是“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温暖是在心里;十年后,我有专业造型师订制衣服,时尚对我却如过眼烟云。
十年前的那天,虽是冬季,阳光却少有的明媚,不知世事的我满脸天真,风华正茂;十年后的今天,虽是夏季,却是阴雨;就像我走过的这一路的风风雨雨。
十年前,那样的天真单纯,生活的目标只是为最基本的生存努力,能生存就快乐;十年后的我,生存早已不是问题,金钱给生活带来了莫大的改变,却买不回过去,找不回那种简单快乐的感觉。
看着自己十年前和十年后在同样一个地方,同样的背景下拍摄的两张照片,却是不同的心境,不同的感受。当时的那种欢喜、兴奋与满足感,真的是难以言表。现在想起来,依然记忆犹新。那种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单纯得不能再单纯的生活,却带给了当时的我怎样的快乐。
十年前,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拍摄留影的地方,十年后还可以再次回来。我也不可能想到,自己能住在当初不敢奢望的宾馆里,更有这么多的同事为自己的写真集忙碌着。买一双最新款的运动鞋对我来说已是小儿科的事情,可我却没有了当初的那份欢喜,我知道,我再也找不回当初那种怀揣单纯期望的心情。
一切还恍如昨天,可生活却已走得很远。我发现,失去的与得到的其实永远也不可能找到一个平衡点。在时过境迁之后,许多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根本的变化,惟一没有变的,就是照片上我身后的十二座雕像,依然是金光闪闪,给人希望。
第二部分:沉默篇—我不是“阳光男孩”“被迫”辞职(1)(图)
上海戏剧学院毕业那年,我得到的毕业评语都是:形象好,演戏好。这让我很意外。因为当时我们班是学校的优秀班,虽说我的专业成绩在班上一直比较突出,但我自己觉得平时排戏算不上是最认真的那类,没想给老师们留下的印象还都不错。心里确实很美。
拿到了好的评语,我就开始考虑我的分配问题。考上戏的时候,我的愿望就是,毕业后能进上海话剧艺术中心(下面简称:上海人艺)。我想,这个愿望在当时,应该是所有上戏学生最大的愿望,因为从专业对口的角度考虑,进上海人艺当然是最佳的选择(不像现在学话剧的学生,拍影视剧多了,也可以分到上影厂)。另一方面,学校里许多师姐师哥毕业后都去了上海人艺,我觉得能进这样的单位,熟人比较多,会没有陌生感。于是,我将自己演过戏的一些片断,毕业评语以及参加演出过的剧目制作成一份毕业档案,亲自送到了上海人艺,其他的单位我没有送,也没有考虑。
我记得面试的那天,上海人艺的领导都来了。一切很简单,只是例行公事地问了几个问题,然后他们说:你的戏我们都看过了,形象不错,其他方面都不错。然后让我回去听消息。人艺的回执很快就送到了我们学校,回执的内容大意是通知学校,人艺愿意接受你们学校的某个毕业生。因为我是上海户口,上海人艺跟我签了五年的合同。五年合同规定,如果我要离开单位,按每年一万元钱交给单位。
第二部分:沉默篇—我不是“阳光男孩”“被迫”辞职(2)
就这样,1999年9月我从上海戏剧学院毕业,获得了表演系学士学位。11月顺利分入上海话剧艺术中心。
进入上海人艺的第一年,我参加排演了一部以澳门回归为题材的朗诵剧,单位安排我在其中担任了一个跑龙套的角色。朗诵剧去了很多地方演出,我在每场演出中只有两句台词,基本上来说属半闲人。从澳门演出回来,没多久,我在校时主演的《永不瞑目》开始在各地电视台播出,反响很好,电视剧一下子火了。一个月后,各种影视剧导演、制片都来找我,我一下子忙起来。按照院里的规定,凡参加外单位拍摄的演员,每个月必须向单位交劳务费。我也不例外。尽管我在单位属于闲人,但也必须用这种方式来换取自己的自由时间,不然单位是不会放你的。只是单位没想到,我会一下子火起来,一连有几部戏找我,一部接着一部,完全没有空档期。
这时候,单位领导也开始注意我,给我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来?说单位给你量身定制一部戏,决定由你来主演。语末,领导特别提醒了一句:“你也是我们单位的人啊!”我一听当然明白什么意思,回答说:“行。我会回来演的,上海人艺是自己的单位嘛。”
影视剧一部接一部地拍,实在是抽不出整段的时间。在无锡拍《包青天》的时候,单位又给我打电话,并派了一个人过来告诉我,说单位给你选了一个剧本《牛虻》,剧本很好,你来主演。当时《包青天》已让我拍到体力透支,于是就跟来人商量,等我看完剧本,再具体定时间行不行。我这样说是有我的考虑的,我担心单位只是想借用我的明星效应,随便找一部戏,而我只是露个脸而已。可来人态度很生硬,说:就这样定了。我说:不行,不行,你先别和领导说我一定出演,我还定不下来呢!可没想那人扔下一句话:就这样定了。然后转身就走,让我愣了好半天。
又过了几天,单位给我打电话:“我们决定《牛虻》这部戏的男女主角由你和鲍蕾来演。”我一听让我和鲍蕾出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