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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说什么?”欧阳文轩眨眨眼,一脸无辜。不知不觉的,他就学上了球球的表情,还真是被梁家那几个孩子感染了。
“老奴说侯爷嘱咐的事儿。”不得已,老仆又把事情重新说了一遍。
欧阳文轩点点头,“父亲那边走不开,我知道。府里的事儿眼下是最重要的。人都处理干净了吧。”他微微眯起眼睛,之前一直觉得下不了手,可真的动了手。其实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都安排好了,主子就放心吧。”这一刻老仆的眸子里有杀机涌现。他担忧的看了一眼主子,希望主子不要临时变卦才好。
欧阳文轩却一脸淡然,已经是死过两次的人了,他要是再不学的聪明一点儿,只怕是害人害己。
“今天就有祭奠的人陆续登门了,事情做得别太大,丢了咱们定远侯府的脸面就不好了。”欧阳文轩的表情淡淡的,仿佛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儿。
老仆彻底松了口气。他的主子,终于长大了。
“主子放心吧。定远侯府的脸面,到底是主子您的。不会做得太过分的。”说是不过分,其实也是做绝了。
欧阳文轩突然摸上脸颊,“我这脸色是不是太好了一些?”这样可不像是大病的样子。
老仆点点头,“是很好。”主子自从回来就脸色红润,虽然偶尔也咳嗽两声,却是无关紧要了。对于梁家那位小姐,他一直是心存感激的,现在更是多了几分敬畏。
一个大夫都说了不行的人,却被那样一个小丫头生生的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这样的人怎么会是普通人。可怜自家主子,也不知道把握。
老仆着急,可有些事儿,他却不好说。
欧阳文轩让人拿来铜镜,随即道:“去厨房给我取些生姜来,再把我的衣裳用药熏了,记得,多熏几套,里里外外都熏过了才好。算了,干脆弄些药材就在这屋里熬着。”做戏自然要做全套的,这样才不会让人看出破绽来。
老仆一一按照吩咐做了,不一会儿就看到欧阳文轩用那生姜在脸上涂涂抹抹的,很快就变成一张蜡黄的脸,再加上那一身的药味儿,还真是重病缠身的模样。
老仆暗暗竖起大拇指,主子出去一趟,脑子似乎灵光了不少。浑然忘了之前的腹诽了。
欧阳文轩满意的对着镜子,喃喃自语,“球球这法子还真挺管用的。明明这么管用的法子,怎么会被田田识破的呢?”
老仆嗅着那生姜的味道,忍不住提醒道:“如果没有药味儿的遮挡,这东西刚涂好味道这么大,铁定会被发现的。”欧阳文轩恍然,原来是这样。他美滋滋的,“这样就没事儿了吧?”
老仆点头,回头让人搀着主子,谁能知道主子是好好的人呢。
主仆两个商量了一会儿,有人说族里几位族老过来祭奠,欧阳文轩看了老仆一眼。
“主子放心吧,已经安排好了。”
欧阳文轩点点头,下地,老仆忙过去亲自搀扶了。
欧阳文轩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老仆身上,一副虚不受力的模样,被人架着出去了。任谁看了这样的定远侯世子都会觉得他将不久于人世了。
大厅里,几位欧阳家族的老人在座,说着定远侯府的事儿,几位老人都是微微蹙眉。看到欧阳文轩被人架着进来,几位老人不敢托大,忙起身行礼。
“几位长辈来了,文轩重病不能……咳咳咳……不能相迎……咳咳……真是……呼呼……咳咳……罪过……”一句话被他大喘气说完,急的几个老人都见了汗。
“世子怎么病的还是这样严重,可请了大夫了?”一位族老担忧的上前,就被欧阳文轩那一身的药味儿呛的够呛。
“请了……咳咳……”欧阳文轩捂着胸口大声的咳嗽,似乎要把肺咳出来,急的几个老人颤颤巍巍的,很怕这定远侯世子一口气上不来过去。
“主子,主子……”老仆忙拿出一方手帕捂住欧阳文轩的嘴,欧阳文轩喘息一会儿,似乎好受多了。一个没抓稳,那帕子落地,被眼尖的族老看到,当时就惊呼一声。“世子,这是……”白皙的帕子上一抹嫣红,瞬间刺痛了众人的眼睛。
欧阳文轩大口的喘息,突然眼睛一翻,晕死了过去。
“主子,主子……”老仆一阵惊呼,当即过来几个小厮,众人乱七八糟的围住了欧阳文轩,把几位族老挡在了外面。
“还不快送主子回清风堂,来人,快去请大夫。”老仆大声的张罗着,几个族老都傻眼了。
就在这时候,一个婆子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大声道:“不好了,不好了,四少爷那边出事儿了。”四少爷欧阳文宇是上官月陌的儿子,欧阳文轩同父异母的弟弟,今年才十四岁。
“文宇怎么了?”一位族老担忧的上前,他向来跟上官月陌母子走得近,当初害欧阳文轩就有他的手段。上官月陌这个定远侯府的当家主母突然病逝,让他察觉出不同寻常的味道,可欧阳文轩病重,他又不肯定。如果欧阳文轩死了,这定远侯府早晚是要落入嫡出的四少爷欧阳文宇的身上,这样关键的时候欧阳文宇出事儿,无异于晴天霹雳。
“二哥别着急,问问清楚就是了。”一位族老上前,蹙眉道:“你这婆子是在哪儿做事儿的,怎么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定远侯府这时候可不能乱,不然让外人看笑话。
婆子哆哆嗦嗦的,“老奴是夫人院子里负责洒扫的,刚刚去收拾夫人的屋子,结果听到里面有动静,还以为是夫人回来了,谁曾想……”婆子脸色煞白,浑身不住的哆嗦,却是不敢再说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就在这时候,欧阳文轩悠悠醒转,低声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我听着怎么像是四弟出事儿了?”他虚弱的靠在老仆身上,轻声道:“四弟年幼,母亲又刚刚去世,定是你们这些婆子没伺候好,仔细我……咳咳……仔细我回头罚你们。”他声音不大,却吓得那婆子浑身颤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回世子的话,是四少爷,他在夫人的房里把夫人身边的大丫头飞烟睡了……”
一句话,大厅里瞬间安静了。
欧阳文轩咳嗽声响起,怒骂道:“你胡说,来人啊,把这婆子拉下去,杖毙!”这是准备灭口了。
几位族老虽然觉得有些狠辣,却觉得这样没错,家丑不可外扬,无论事情有没有发生,这样都能保住定远侯府的脸面。
那婆子却一声哀嚎,“世子饶命啊,老奴没有胡说,夫人院里的几位丫头、婆子都看到了,那飞烟浑身是血,夫人身边伺候的婆子说,是……”
“是什么?”
欧阳文轩蹙眉,怎么好像跟事先安排的不一样。他狐疑的看了一眼老仆,发现老仆也是一脸茫然,心里咯噔一下。
难道事情出了差错?这可如何是好?L
☆、596除宗名,凌旭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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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脸色涨红,低声道:“飞烟的孩子流了,是……是……四少爷的。”她声音虽轻,可屋子里就这么几个人,所有人都觉得耳边嗡嗡。
嫡亲的母亲刚刚过世,还没有出殡呢,就在母亲的房里做出这等事情。那丫头既然流了孩子,显然之前两人就有手尾,这样的人,可真是丢了定远侯府的脸啊。
一时间屋里叹息一片。
欧阳文轩的咳嗽声在大厅里响起,是那样的刺耳。
一位族老哭道:“孽子啊,孽子啊,家门不幸啊……”
“四弟,好糊涂啊!”欧阳文轩叹息一声,算是给事情定了性。
都被人现场捉了现行,还是在故去的定远侯夫人房里,又是夫人屋里的下人发现的,这事儿就是铁板钉钉的,再没有人怀疑。
欧阳文轩也感慨,本想设计他的四弟,没想到四弟这么争气,小小年纪差点儿连孩子都有了,可真是本事啊。
母亲,也真是疼儿子啊,连身边的大丫头都给四弟睡了。
欧阳文轩眯着眼睛。既然如此,就别怪他狠心了。
“来人,去把二少爷带上来。”欧阳文轩一步一步艰难的走向主位。作揖道:“家门不幸,还请诸位族老做个见证。”
这种事儿不是定远侯府一家的事儿。事关整个欧阳家族,所有人都是一脸凝重。
“但凭世子做主。”哪怕他们是族老,也不敢逾越喽。家自然大不过去国。
欧阳文轩虚弱的靠在椅子里,老仆在旁边扶着,他脸色蜡黄,可此时眉宇间却是不失威严,那一脸镇定更是让几位族老暗中点头。
欧阳文宇被人带上来的时候衣裳已经穿戴整齐,不过脸色惨白。双眼也好不焦距,显然之前的事儿把他吓坏了。
说到底就是一个从小被惯坏的孩子,哪里见过这场面,当那一滩血涌出来的时候,他都傻了,大声哭闹才招惹来一屋子的人,结果事情都没了转圜的余地。
看到欧阳文轩,欧阳文宇像是看到了救星,一下子扑过去,“大哥。大哥,你救救我,救救我。那女人死了,我不知道她有了孩子啊,吓死我了,那么多的血,呜呜……”他像是个孩子一样哭泣,显然还没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
欧阳文宇一开口,所有人都叹了口气。这样的话,显然是等于认了罪。
“四弟,母亲尸骨未寒。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猪狗不如的事儿。”欧阳文轩一脸痛心的盯着他,“你。太让我失望了。”他随即扭过头去。
欧阳文宇瞪大眼睛看着他,“大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不就是睡了一个丫头吗,还是母亲房里的,有什么大不了的?难道你自己没有通房,就不许我有个通房丫头吗?”
这样不要脸的话,大抵也只有这种被惯坏的孩子说得出口。
“住嘴!”欧阳文轩大喝一声,随即大声的咳嗽一会儿,老仆忙送上茶,语重心长的对欧阳文宇道:“四少爷,我家主子还病着,您说话注意些。”
“我怎么说话用不着你一个奴才教训。”欧阳文宇突然站起来,大声道:“你欺负我,我要去告诉爹。”说完就走,眼里像是根本没看到那些族老。这样的态度,自然让族老们不爽。
一个普通的四少爷,却敢对他们这样无礼。世子都礼遇他们呢,他欧阳文宇是什么东西?
为家族蒙羞,他也敢这样猖狂。
当即一个族老道:“世子,这事儿可不光是定远侯府的事儿,四少爷做出这样失德的事儿,还请世子大义灭亲。”
欧阳文轩迟疑,“这……”
“还请世子不要妇人之仁,欧阳家的名声不能坏,定远侯府更不能被坏了名声。”这个时候几位族老都站出来说话,这件事儿太严重了,已经不是内斗的时候,哪怕是曾经站在上官月陌一边的族老,面对这样严重的事情也只好请求家法处置了。
欧阳文轩似乎极其为难,最终在大家的“逼迫”下,才不得不道:“那就请家法吧。”
话音刚落,就有两个小厮过来,按着欧阳文宇跪在地上。
欧阳文宇傻眼了,“大哥,你要做什么?”
欧阳文轩闭上眼睛,“四弟,你到底做错了。你放心,只要你认错,父亲和族老那边,我会替你求情的。母亲刚刚过世,是我这个当大哥的没有教育好你,才让你犯下这等大错,我自请责罚,来人,上家法。”
他挣扎着起身,忙被老仆拦住。
“主子,您这身子怎么能受得住家法,四少爷犯错,关您什么事儿啊?”他大哭道:“如果主子非要自罚,那老仆愿意代劳。”
他们主仆这样惺惺作态,旁人也坐不住了,几位族老忙拦着欧阳文轩。“世子这是做什么,四少爷犯错,您怎么能自罚呢?”
“是啊是啊,世子您身子不好,可不能挨这家法啊。”
“世子您是定远侯府的世子,也是咱们欧阳家的希望,可要保重自己啊。”
……
一时间各种关切纷至沓来,欧阳文轩却没有觉得丁点的温暖。他眯着眼睛看着脸色青白的欧阳文宇,这就是被抛弃的下场,曾经,他也是被许多人抛弃了呢。幸好,她把他温暖了。
族老们都拦着,欧阳文轩又“虚弱”的说了几句场面话。“既然如此,文轩的过错且记得。等父亲回来一并算。”怜悯的看了一眼被堵住嘴的欧阳文宇,他冷冷的道:“那就请家法吧。”
小厮搬来春凳,就放在大厅的中间。
两个小厮提着板子上来,先冲众人行礼,就沉默的站在春凳两边。
欧阳文宇被堵住了嘴巴,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眼里充满了哀求。
欧阳文轩把头扭到一边,似乎不忍心去看。“开始吧。”
两个小厮当即把欧阳文宇按在春凳上。一个按住头,一个按住脚,任他怎么挣扎都没用。
另外过来一个小厮掀开袍子褪了衣裳,露出一个白白嫩嫩的屁股,不断的挣扎着。
两个小厮对视一眼,抡起板子。
啪啪的响声响起,随即就是小厮的报数,“一、二、三……”
起初欧阳文宇还呜呜的挣扎着,二十几板子过去,屁股血肉模糊一片。人也昏死了过去。
小厮停下,等着示下。
欧阳文轩叹了口气,“诸位族老。今儿且先这样吧。文宇到底是年轻不懂事儿,就先饶了他吧。”
几位族老跟着叹气,“世子,这事儿太大,只怕族里不能留他了。”这是要除名了。
欧阳文轩眉头紧锁,一脸的为难。
“世子你可不能犯糊涂啊。”有族老劝道。
“还是先请了大夫给文宇看伤吧。”欧阳文轩没接话,“来人啊,先送四少爷回房,派人好生伺候着。”变相软禁了起来。
族老却觉得世子仁慈。欧阳文宇犯了大错竟然还被这样宽待,这在一般人家都无法想象的。
有族老旧事重提。宗族除名的事儿迫在眉睫,不然回头这事儿传出去可就更难堪了。
“母亲尸骨未寒。还是等出殡以后再说吧。”欧阳文轩不想落一个苛责的名声,就委婉道:“这事儿,到底要让父亲知道。”
几位族老还想再劝,就在这时候,有小厮过来禀报道:“世子爷,内卫指挥使送来拜帖,人现在在您的书房等候。”
内卫指挥使?
几位族老对视一眼。世子爷什么时候结实了这样的大员,他们突然觉得,以前对欧阳文轩的了解太少了。
欧阳文轩也纳闷,凌旭怎么来了?
等他到了书房的时候,就看到一身利落的凌旭,手里还拿着马鞭,看那风尘仆仆的样子,似乎很急。
“你怎么突然来了?”欧阳文轩开门见山,“是有事儿?”
凌旭看了一眼他这病恹恹的模样,厌恶的摆摆手,“熏死了。”随即挑眉道:“怎么,终于动手了?”
欧阳文轩示意他坐下,“都不用我动手,人家自己就跳进来,我以往真是高看他了。”就这样的货色,居然差点儿害死自己,他想想都觉得窝囊。
凌旭翘起嘴角,“不是你高看他,是你太仁慈了。有时候妇人之仁是害人害己的。”两人既已结盟,有些话就方便说了。
欧阳文轩深以为然的点头。“你今儿过来不是为了祭奠的吧?”凌旭可不是个闲人。
“已经祭奠过了。”既然来了,死者为大,就算做样子他也要做足了。“我即刻就要进京。”
“这么急!”欧阳文轩也是一愣,“那辽东府这边怎么办?你这次办了这么大的事儿,离开可以吗。”他指的自然是几位皇子的事儿。凌旭要做成这件大事儿,自然绕不开根基深厚的定远侯府,不然光靠内卫也做不起来这事儿。
“辽东府的事情就要麻烦你和我的属下一起照应了。其他事儿我不担心,那个曹家,你给我盯紧了,别再让他们给我惹麻烦。”提到这事儿凌旭就咬牙切齿的,也不等欧阳文轩问,就直接道:“曹家竟然上梁叔家给曹洁羽提亲,那个废物,居然还妄想娶田田。”
“你放心吧。”这一刻欧阳文轩的脸色也阴沉的跟锅底似的。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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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7添妆,背后冷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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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十三这天,是个难得的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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