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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田一之狱门岛[横沟正史]-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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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今晚又一次忘了听复员船班次广播。

  金田一耕助陪矶川警官出门,后来,他为此后悔不已。

  太阳一下山,岛上的气温就变冷了,金田一耕助冷得抱紧肩膀说:

  “要到寺里,还是……”

  “不,到天狗鼻那里去看看。”

  吊钟还搁在雪枝被杀的岩石上,两个刑警正在附近的草丛里搜寻。

  山上的获花在深秋时节展现着凄楚的血红。

  “找到什么了吗?”

  “没有”

  “其他人呢?”

  “去搜山还没回来。”

  清水带着刑警和岛上的年轻人到折钵山搜索去了。

  矶川警官仰着头看吊钟。

  “这个吊钟就扣在这里啊!对了,金田一,那个凶手会不会在清水跟村长第一次走过这里的时候,躲在吊钟的另一边呢?”

  “我看有这种可能。因为清水和村长只是从这里用手电筒照过去,并没有跑到吊钟旁边看。但是,现在从吊钟的位置看来,距离岩石边缘不到一尺,如果只有凶手一个人也许还说得过去,如果还抱着雪枝的尸体,大概不可能。”

  金田一耕助一边说,一边领着矶川警官走到岩石的另一边查看。

  矶川警官稍微探身往下看,只见崖下六尺处有一条下坡路,除此之外就是数十尺高的断崖,虽然看得到路,但要爬上悬崖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悬崖下有强风巨浪,即使不被海草缠住,也一定会被海浪冲走的。

  “这边果然不行!除非是壁虎,否则不可能攀住悬崖不动。”

  矶川警官赞同金田一耕助的观点。

  两人拍去膝盖上的灰土,从岩石上站起来的时候,突然听到从坡路那儿传来嘈杂的咒骂声与杂乱的脚步声,两人不约而同地回头看去。

  只见一群扛着铲子、铁锹等东西的年轻人,连滚带爬地奔下坡来。这些人是到鬼头本家墓地挖墓穴的人。

  “啊!警官,出来了,出来了!”

  一看到警官,这群年轻人就大声嚷嚷着。

  “什么东西出来了?”

  矶川警官也紧张起来。

  “那个整张脸全是胡子、样子十分奇怪的人……”

  “穿着军服……”

  “眼神敏锐的男人……”

  年轻人七嘴八舌地说着。

  “人呢?人在哪里?”

  “就在本家的后面……”

  “本家后面不是悬崖吗?”

  “我们正在挖墓穴,就听见悬崖上有沙沙的声音,我们回头一看……”

  “草丛里有个奇怪的人在盯着我们,他的眼神真的好可怕哟……”

  “那个人绝不是岛上的人,我们以前没见过他的,他一定是你们要找的那个海盗!”

  年轻人口沫横飞地讲着。

  “那你们为什么不抓住他呢?”

  一位刑警略带责备的语气对他们说。

  “听说他带着武器……”

  “而且那人看起来好像随时会动手的样子。”

  “然后你们就一起跑开了吗?像你们这么胆小,哪像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讨海人呀!”

  另一个刑警嘲讽地说。

  “因为事情太出乎意料嘛!”

  “喂,是谁第一个逃的啊?”

  “不是我!阿源是第一个跑的,害得我不由自主地也跟着跑。”

  “乱讲,是你啦!吓得哇哇叫。”

  正当这一群年轻人相互指责的时候,去搜山的清水和刑警的脚步声从后方传来。

  “啊!你们都在这儿呀!刚才是怎么回事?”

  “清水,那个人出现了,我们正在向警官报告。”

  “清水,你们查得怎么样?”

  矶川警官急忙问道。

  “警官,确实有人潜入岛上。我们发现海盗山寨里有烧过火的痕迹,还有这条大方巾。”

  清水拿出一块被雨淋湿、脏兮兮的大方巾,但看起来这条方巾并没有在现场遗留多久。打开一看,上面印着浅黄跟白色的鬼面,还有一个也是染成白色的“本”字。

  “这是?”

  “这是鬼头本家的家徽;分家也是用鬼面,不过上面印的是‘分’这个字。

  清水简单扼要地回答。

  矶川警官回头看着金田一耕助说:

  “医生说的是真的,这人昨天晚上潜入鬼头本家,用大方巾偷了一些东西出来。”

  “嗯,也许是这样。”

  金田一耕助回答的口气似乎不太肯定。

  “你怎么说‘也许是这样’呢?根本就是这样嘛!现在这块本家的大方巾就是证据。”

  矶川警官反驳他说。

  “是没错,可是为什么早苗没发现呢?”

  “拜托你别这样说好不好,在那么大的房子里,一两块大方巾或是一两样东西被偷走,的确是不容易被发现的。再说,这两天不断有事情发生,谁会去注意大方巾这种小东西。金田一,你究竟在想什么呢?”

  矶川警官喋喋不休地说。

  金田一耕助猛然摇着头说:

  “没什么,警官,这么一来,可以确定有人潜入这座岛上了。是不是要召集全岛的人,进行地毯式的搜山呢?”

  “是的。”

  矶川警官四处张望了一下,入夜的岛上一片漆黑,甚至无法分辨彼此的脸孔。

  濑户内海一到夜晚,天上的星星就显得特别明亮。

  “拖到明天可能就太迟了,幸好今晚有月光。”

  清水看看天上的星星,对矶川警官说。

  “好,那就立刻动手。”

  矶川警官下定决心说。

  一整晚,狱门岛上充满了戒备森严的紧张气氛。

  矶川警官与金田一耕助等一行人先回到鬼头本家,草草用完早苗、阿胜做的晚餐。

  而那一群年轻人则四处传递搜山的讯息,渔夫们一听到消息,都争先恐后到本家门前集合。

  八点左右,本家附近聚集了数十位渔夫,他们各自带着火把、灯笼以及称手的武器,不知情的人看到这样子,一定以为有一场械斗要发生呢!

  搜山行动前,矶川警官将这些人编成几组,趁着分派任务的时候,金田一耕助抽空问早苗一些事情。

  “早苗,你真的不知道这块大方巾被偷了吗?”

  “我……不知道……怎么了?”

  早苗露出一种想要看透一切似的眼神,定定地看着金田一耕助。

  金田一耕助感觉得出来,早苗的内心里,正有一股强烈的情绪在翻涌着,并试图以坚强的意志力努力地压抑着。

  她拼命回避金田一耕助的视线。

  “早苗……”

  金田一耕助有点急促地说:

  “今晚大家要搜山了喔!”

  早苗低头不语。

  “那么多人去搜山,不管是谁,都会被搜出来的,你真的不在乎吗?”

  早苗吓得急忙抬起头,然后现出带着杀气般的可怕的眼神,瞪着金田一耕助说:

  “金田一先生!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你不懂吗?”

  “我不懂!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我……”

  这时竹藏慌忙跑进来,打断了早苗的话。

  原来是矶川警官叫他来找金田一耕助的。

  “我马上就去。啊!竹藏,等一下。”

  金田一耕助突然叫住竹藏。

  “有什么事情?”

  “月代呢?怎么没看到月代?”

  “我在这里啊!”

  月代的笑声与脚步声同时出现,她的一身装扮,真使金田一耕助看得呆了。

  月代像舞伎一般,身上披着白色丝绢,穿着红色长裤裙,头上戴着金色的高帽子,手上还拿着黄金铃。

  “月代,你怎么穿成这样?”

  金田一耕助有些吃惊地问。

  “你忘了,我现在要去祈祷所祈祷呀!你们不是要去搜山吗?我马上就去祈祷……我的祈祷很灵的,我相信你们一定抓得到坏人。”

  说完,月代满面笑容地走出房间。金田一耕助则目送着她的背影离去,事后回想起来,那却是最后一次看到活着的月代了。

  矶川警官又派人来催他。

  “好,我马上去,早苗……”

  “嗯?”

  金田一耕助不放心地盯着早苗说:

  “月代就拜托你了,要多注意她。”

  早苗皱了皱眉头,仿佛在说不用你交代我也明白该怎么做。

  “竹藏,你也要去搜山吗?”

  金田一耕助看了竹藏一眼。

  “是的”

  “我希望你留在这里。”

  “可矶川警官已经派我带一队人去搜山,现在大概不能调换了。”

  这时候里面突然传来疯子的怒吼声,早苗叹了口气说:

  “今晚的举动让伯父很不高兴。”

  金田一耕助目送早苗的背影,心中升起一种无以名状的不安。

  在竹藏的催促下,他往玄关走去,经过那间十坪大的房间时,顺便往里面看了看。

  了然和尚跟了泽在灵堂前念经,荒木村长、村濑医生和分家的仪兵卫、志保以及美少年鹈饲也都在场,这么大的事情,连分家也不能置身事外了。

  一看到金田一耕助,荒木村长沉稳地说:

  “啊!金田一先生,你也要去搜山吗?”

  “是的,我去一下。”

  “辛苦了。我本来也应该去的,但今晚要守灵,等守灵结束后,我就去找你们。”

  “不用啦!怎么方便就怎么办吧!”

  金田一耕助的声音在室内回荡着,了然和尚依旧专注地念经。

  出了大门,大队人马都出发了,只剩下竹藏和矶川警官率领的那一队人。

  “金田一,出发吧!”

  矶川警官看到金田一耕助终于走出大门,立刻大声说。

  “请等一下,我希望能留三四个人在这里。”

  金田一耕助看看矶川警官,又看看本家的大门,对矶川警官请求道。

  “为什么?”

  “万一我们搜山找的那个男人逃到这里来,那就糟了。留三四个人监视房子四周,也许会好些。”

  矶川警官认为金田一耕助说的不无道理,于是他挑选出两个人来监视本家四周的环境。

  “现在出发吧!”

  一看时间,已经是夜晚八点半了,天上繁星点点。

  农历初十的月亮挂在干光寺后面的山上,飘飘悠悠。

  一群人绕过鬼头本家前面的坡路,往谷底走去,在往千光寺的盘山小路上,看得到一溜明晃晃的火炬正在往上爬着。

  “警官,点那么多火把去找,岂不是敌暗我明?”

  金田一耕助有点担心地说。

  “火炬之后,还有一队是不拿火炬的,凶手如果为了要避开拿火炬搜山的人,一定会掉进不拿火炬搜山组的陷阱里。”

  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矶川警官得意地说出他的计策。

  “原来如此。”

  金田一耕助与矶川警官带着队伍,沿着谷底直奔天狗鼻。左转后,爬上刚才挖墓的年轻人跑下来的坡道。要上折钵山只有这条路可走。

  竹藏率领的那一队人点着火把,故意闹哄哄地往上爬。金田一耕助他们则隔了一段距离,默默跟在后面前进。

  平常天狗鼻上面很少有人进出,因此路径显得十分狭窄,坡道也很陡。天上虽然有月亮,也有繁星点点,还是有人会不小心被路上横出来的树根绊到脚。

  转过突出的岬角,整个视野变得宽广起来,从折钵山的山腰到山顶,可以看到海盗遗留下的山寨。

  在折钵山的这片斜坡上,到处可以看到搜山队明晃晃的火把,犹如鬼火般缓缓移动着;人群犹如蚂蚁,远近四处传来喧闹的吆喝声。

  这一切是如此真实,却又如此的虚幻,让金田一耕助突然想起临出发前听到的那记清脆铃声,心中有一种怪异感觉。

  屋外在搜山,屋里在守灵。苍白脸色的早苗、像舞伎似的月代、禁闭室里如野兽般怒吼的疯子、鬼头千万太临终的遗言……它们像电影般—一在金田一耕助脑中浮现,他的思绪也在飞速旋转。满山的火把像要把整座狱门岛燃烧起来一般。





第十五章 女伎


  以前,狱门岛为了防范海盗袭击,所有村落都聚集在岛的西侧。当然,从另一方面讲,狱门岛除了西侧之外,就几乎没有可以住人的平地了。

  折钵山不很高,除了西边,其他三个方向都是临海耸立的悬崖峭壁,既没有可以抛锚的地方,又没有可以让人上岸之处。因此,只要控制住岛的西侧,要搜捕逃进山里的人,简单得犹如瓮中捉鳖。

  月亮挂在折钵山的山头上,天上繁星闪亮,狱门岛在星月交辉下,呈现出一片银色世界。点点火把就在这片银色世界中,如鬼火般在山坡上游动着。

  折钵山山顶遗留着古代海盗的山寨,搜山年轻人的呐喊声在山谷中回响着,像是远方传出的隐隐雷声。

  金田一耕助默默地跟着矶川警官率领的队伍前进,他发现清公也在搜山队伍之中。

  “你也在啊!”

  金田一耕助露出一脸惊喜,笑着说。

  清公略显顽皮地笑说:

  “这可是近来少有的事,我怎能置身事外?再说,这事可还真大哩!”

  “的确。岛上的人都怎么说?”

  金田一耕助问。

  “话可多了,别人爱说闲话,我们又不能拿他怎样,也只好让他们去讲了。这件事不只让我感到惊讶,连岛上的人也都很惊讶……”

  清水故作神秘地把话说到一半,让金田一耕助急急追问:

  “你们惊讶什么?”

  “你啊!刚开始大家都怀疑你,从岛上人的心理来看,你是个流浪汉,谁都不知道你的底细,难怪大家要怀疑你。”

  “我不可能杀死花子或雪枝吧?”

  金田一耕助有些无奈地反驳着。

  “为了谋夺鬼头本家的财产,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现在大家都知道你是名侦探,人人都吓了一跳。所以我就说人不可貌相,别看你外表不起眼,毕竟,江户人就是江户人。”

  清水带着讨好的语气说。

  “谢谢。你说我想谋夺本家的财产,这从何说起呢?就算我把花子、雪枝杀了,本家的财产也到不了我的手中,不是吗?”

  金田一耕助让话题扣在“杀人动机”上,期望清公能提供一些岛上居民的看法。

  “可以啊!杀了月代、雪枝、花子三姊妹后,再勾搭上早苗,结成夫妻,就可以名正言顺成为鬼头本家的人,岛民们都是这么说的。”

  清公说到这里,特意偏过头去,看了金田一耕助一眼,接着又说:

  “我可不以为然,再怎么讲,你也是个江户人,怎么会做那种事呢?要钱的话,干脆拿枪去抢不就得了?哪有江户人窝囊到吃软饭的啊!金田一先生,我可是站在你这边的喔!”

  金田一耕助感到自己竟然被视为吃软饭的嫌疑犯,不禁觉得既可笑又不安。

  “老板,这简直像古代大户人家谋夺家产的故事嘛!我就是那个坏管家的角色吗?”

  “而且还有个被姨太太养的小白脸。像家贺骚动里的大月内藏之助、黑田骚动的仓桥十太夫这类电影,大家都百看不厌呢!”

  清公喋喋不休地说。

  “老板,岛上的人常会把戏剧与事实联想在一起吗?”

  金田一耕助怪怪地问。

  清水曾经对金田一耕助讲过,岛上居民的思考方式有些脱离现实。

  “也不尽然。不过,大家都很喜欢看戏剧,多少会受到一些影响的。像死去的嘉右卫门就是一个戏剧迷。你知道吗?在赞歧的金比罗有一座大概是天保或嘉永年间盖的戏台子;大阪的大西剧团也仿照这座戏台子重新搭建,还保留了日本的古风,到现在还能演出。因此,京都的演员都在这里演过一些精彩的大戏。”

  一提起戏剧,清公特别有兴趣,他原本就是个多话的人,现在更是滔滔不绝。

  “嘉右卫门很欣赏这个剧团,只要一有好戏上演,他就会驶着八挺橹去看。他有钱有势,经常买下整个楼座,带着自己手下的渔夫们去看。我也常受到他的照顾,跟他一起去看戏,现在想起那段全盛时期,真像梦一样。”

  “原来是受到嘉右卫门的照顾,难怪你比较偏袒鬼头本家。看来你很能讨嘉右卫门的欢心呢!”

  “也不是啊,我自己是表演杂俳(滑稽俳句等通俗文艺的总称)出身的。杂俳分很多种,我擅长的是冠付,也就是通称的冠句。在我年轻的时候非常热衷这类表演,曾经邀约同好去请冠句翘楚的久保太郎老师指点。”

  清公解释自己的出身背景时,半得意、半感伤地说:

  “本州地区盛行杂俳,有一段时间,光是介绍冠句的杂志就出了十几种,大家为了省事就说成杂俳。我演的那种冠付类似川柳,是文雅安静的,有些句子甚至可以当俳句的起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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