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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日-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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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的,摄政王再次传达了圣上的应允。  

  可是失去了巽磊后,在京兆内,卫王党根本就没有任何保护可言。  

  卫王党首要招架的就是迎面朝他们而来的西内,明里,西内表面上虽是风平浪静,  但暗里,朵湛却是紧咬住这个机会,暗中派出旗下所有刺客,以各种天灾人祸的手法,  —一刺杀卫王党大臣,摆明了就是要断他们羽翼,不让卫王党在京兆内站稳脚步。  

  面对朵湛的这种作法,风淮实在不知该如何来处理才妥当,他若想主动下令缉拿拭  臣凶嫌,却又苦无任何具体实证,没法对这类表面上死于意外或是寿终正寝的案件进行  查审,而主持大局的摄政王铁勒,却出乎意外地一改作风,虽然也知道有这回事,但他  似乎是用一种公平的心态来面对所有的皇弟,无论皇弟们在台面下有何举动,他皆睁只  眼闭只眼,明明全盘都知晓,可是却又不过问也不干涉片言只语。  

  为免在人力上造成更莫大的损失,风淮紧急致书巽磊的兄长巽渺求援,要求巽渺无  自护京兵团里拨出一些人手,并暂时先让朝臣们栖住在有亲卫保护的卫王府,于是在这  段等待支持的日子里,每每在下了朝后,卫王府里总是挤满了惶惶不安的朝臣。  

  「巽渺私底下拨过来的人到了!」兴冲冲的庞云拍开风淮书斋的大门,人还禾到房  内,他那掩不住兴奋的喊声已经传抵风淮的耳畔。  

  『都安排了吗?」埋首在书案里的风淮并没有抬首。  

  「已经让他们进驻大臣们的府邸,一切妥当后,大臣们就上路回府。」  

  风淮疲惫地靠坐在椅上,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这下子,他终于可以不必再日夜操心那些人的安危了。  

  「我还是想不通。」宫悬雨将一碗热茶搁放在他的面前,难解地盯着桌上色滟滟的  茶汤,「襄王为什幺对王爷这幺有敌意?再怎幺说,东内和南内对他的威胁应当更大才  是,可他怎都冲着王爷来?」就连心狠手辣的舒河都迟迟没对风淮下手了,为什幺朵湛  可以狠得下心?而又为何那幺执着于他一人?  

  庞云理所当然地瞥他一眼,「王爷也是他的政敌,他当然看王爷不顺眼。」  

  风淮却摇着头,「可我总觉得不只是这样。」不知怎的,他就是很在意朵湛那日的  表情。  

  「关于襄王那方面,你就别操心了,我已经代你展开反击。」诡亮的光彩在庞云的  眼睡中闪耀。  

  他漫不经心地问:「采取什幺作法?」就连他都已找不出办法了,在这种情况下,  还能怎幺做?  

  「以恶制恶。」  

  在那一瞬间,室内流动的空气似是遭人吸取怠尽,闷堂的气息,争先恐后地朝凤淮  涌去。  

  风淮动作极为缓慢地回过头来,眼底有着不可置信和不愿相信。  

  「你派人……杀他?」难道他也采用朵湛的做法?  

  他大刺刺地承认,「对。」  

  此时若是不拔除朵湛这个眼中钉,日后若是风淮登上了大典,为免朝中再生风云,  那幺风淮是绝无法避免走上铲除异己这条路,既然朵湛这个心腹大患,早除晚除都要剔  掉,何不此时就下手?卫王党不能再因朵湛而造成损失了,风淮的手足之情,只会成为  他们的阻力,既然如此做可以保住他们重要的人脉,那他宁可挺而走险。  

  「你……」风淮赤瞪着眼,凶猛地扯过他,恨不能当下就扭断他的颈项。  

  『「你说过,朵湛的事交由我全权处理,希望你没忘了这句话。」庞云在他兴师问  罪前,慢条斯理地提醒他从前说过的话。  

  风淮大声怒嚷,「我也说过我的兄弟一个也不能少!」根本就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  ,这幺做,岂不是完全与他的目标背道而驰?  

  庞云淡挑着眉,「我该自尽谢罪吗?」  

  「你该的。」风淮暴戾地一把甩开他,浑身气科不止,胸膛急速地起伏着。  

  「王爷……」宫悬雨忙不迭地扶稳跌退的庞云,才慢嚅地想启口,庞云却场手要他  住口,并不要他来求情。  

  「在我死前,希望你能让我先完成一件事。」庞云的表情一点也不惊恐,反而意态  安详地再次踱至他的面前。  

  「说。」风淮喘息地撇过头不看他。  

  「击败三内助你登上帝位。」庞云一手抚着胸坎,朝他深深鞠首,「只要能让你接  下大统,到时要杀要剐,我绝无怨言。」  

  「好」  

  对于他的答案,庞云有些意外,但半晌过后,笑意缓缓出现在他的嘴角。有进步,  不再那幺仁心了,至少,在对内这方面,他不会对自己的手下轻饶,只是在面对外人时  ,希望他也能像对内这般才好。  

  「庞云。」宫悬雨迟疑地问:「襄王他……」就他所知,目前西内还没有传出任何  有关于襄王的消息,也不知庞云到底是得手了没。  

  「现下是生是死还是末定之数。」庞云对于这个成果并不是很满意,「听说西内的  太医已经在云宵殿里守了朵湛三日,若是朵湛无法活下来,铁勒会斩了他们。」  

  风淮听了,心痛地闭上双眼,彷佛,只要他不睁开眼,那幺他耳边所听到的一切,  就不会成真。  

  「王爷。」趁胜追击的庞云,并不想给他退却的空间,「接下来,圣上必定会要求  你彻查是谁下的手……」  

  他深吸口气,暂时按捺住胸口狂跳不止的那颗心,强迫自己在脑中一片混乱中理出  些头绪,睁开眼清晰地看向他必须走的路。  

  「我会藉这个理由,在彻查三内时,想办法再扯出一些关于三内的案外案。」要是  不趁此介入三内,恐怕往后就不会再有这幺好的机会了,无论这个机会是否是用朵湛的  血换来的,他得去做。  

  「很高兴你已经知道该怎幺做了。」带着满足的笑意,庞云拉着一脸担忧的宫悬雨  退至门边。  

  在他们走后,寂静的书斋内,仅听得见风淮似是快要窒息的喘息声。风淮失去力气  地顿坐在椅内,翻开紧握的双掌,他不知汗水是在何时濡湿掌心的,汗渍在幽光中闪闪  发亮,他更没发觉,其实他整副身子一直都在打颤。  

  庞大的负疚,重若千金地压在他的心版上,挥之不去却又无可逃避。  

  为什幺,为什幺会变成这样?他应该是最不想伤害兄弟的人,可他却造成了这件事  ,如此一来,他和其它的兄弟们有什幺不同?他究竟是为了什幺而选择回来的?  

  绣着碎花的帕子,忽地覆上他的掌心,缓缓擦去了手心中的汗渍,再以温暖的柔英  将他紧握。  

  「你来安慰我?」风淮的眼眸停仁在她与他交握的十指间。  

  蹲跪在他面前的无愁颇感无奈,「我似乎总在这个时候出现。」  

  当他欢欣雀跃时,在他的身边,是有很多人可以一同与他分享他的快乐,但她却宁  愿在他伤心时陪伴在他的身旁,用心去聆听他说不出口爱憎,并在他牵强的笑容中为他  分担他的负荷。  

  她抬起皓腕,轻抚着他的脸颊问:「为什幺在我的身边,你不能无忧也无愁呢?」  

  凝视着她盈盈的水眸,风淮不想在她的面前扮坚强。  

  「或许我们重逢得不是时候吧。」若是在太平盛世与她重逢,也许他就能不那幺亏  欠她,总是让她为他而蹩眉忧心。  

  无愁有些意外,「你忆起我们的初遇了?」  

  「我记得。」他俯身将她拉至自己身上抱紧,埋首在她藏有幽香的发丝里。  

  一直在心底期盼他能忆起初通的无愁,此刻的心情,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欢喜,因为  风淮的身子抖额得那幺厉害,像是倾注了所有的自责在这个拥抱里,让在他怀中的她,  就快要因他而不能呼吸。  

  风淮在她的发中低语,「你能明白那种感觉吗?」  

  「什幺感觉?」无愁任他紧抱着,透过他的俯弯的背脊,凝望着内外纷飞飘扬的落  雪。  

  「孤单。」  

  其实三内的人都很明白朵湛对卫王党做了什幺,舒河不想让他站稳脚步,所以放纵  朵湛为所欲为,这点他可以理解;律滔不想伸予援手只想袖手旁观,这些他也能说服自  己别去介意,但铁勒的不闻不问,又再一次地让他感到心灰。  

  自他回京后,他的兄弟们,没有一个人来卫王府看过他,即使同站在一座庙堂之上  ,他们也都刻意回避着他,就连一向与他亲近的律滔也没有看他一眼,在他们的眼中,  他彷佛,不再存在。  

  即便踏上追逐他们的路,他却离他们更远了,或许往后,他再没有机会与他们同在  一起。  

  「自你的身上,我很明白什幺是孤单。」无愁的一双小手悄悄环抱住他,「可是,  我在你身边不是吗?」  

  闻言,风淮将她搂得更紧。  

  无愁不再多说什幺,只是安静地品尝他的体温,感觉他急促的气息逐渐层缓,紧绷  的身躯也渐渐变得松弛,可是就在她稍稍放下心来时,几不可闻的沙哑音律,却在她的  耳畔响起。  

  「朵湛……」  

  她的喉际不禁有些紧,更加敞开了胸怀将他紧拥,因为风淮那压抑的低哺,此刻在  她的耳里听来,像是一句,迟来的。……﹒  

  对不起。  

  在朵湛遭人行刺后的这些日子来,卫王府里一直弥漫着一种沉郁到极点气氛,尤其  是在风淮与庞云之间,更是充满了某种外人看不穿的诡谲情调,但这种状态为时并未很  久,一道来得意外的消息,随即打破了卫王府内阴晴不定的气候。  

  有些着凉的无愁,带着一张苍白的玉容,有些不敢相信地瞪着已在书案上坐了一日  一夜的风淮。  

  「一毛钱也拿不出来?」她本来是想挖他回房歇息的,可是她才一进书斋,他就让  她今日的心惰更加恶劣。  

  『拿不出来。」风淮疲惫地紧拧着眉心,「老四死锁了老翁的钱。」  

  他还一直以为舒河只是又想用藉刀杀人之法,利用朵湛来对付卫王党,而舒河再来  坐享其成,没想到,舒河这回却是扮猪吃老虎,早在暗地里已悄悄动了手脚。而且,舒  河这回下手挺狠的,光是对老翁旗下银号、钱庄造谣,就让翁庆余十来年的心血几欲毁  于一旦,要是不快点挽回商誉,只怕会保不住其它的铺子。  

  这阵子他忙着调查三内的案外案,忙得日夜颠倒衣不解带,好不容易才捉出了一点  头绪,可是他还没下手,隔岸观火的舒河却已洞烛机先,先一步制住了在他背后撑持着  的翁庆余。  

  『东内呢?东内又有什幺举动?」无愁烦躁地咬着水葱般的五指。  

  「东内?」风淮边问边把她的小手拉下,发现她的气色看来似乎远比他的还要不好  。  

  「律滔会不会也趁机再为你雪上加霜?〃现在她只担心律滔会与舒河联成一气  ,也对他来个落井下石。  

  「没有。」他摇摇头,「老五好象是想藉老七倒下的这个机会打击西内,所以他全  冲着铁勒去了。」现在三内和卫王党各忙各的,谁都没有机会与谁联手,都各自朝自己  的目标去了。  

  无愁庆幸地拍拍胸口,「看来,我们的情况比西内好。」目前西内内忧外患的,就  算铁勒具十八般武艺,可既要摄政又要掌内的他,只怕是分身无暇。  

  风淮却不乐观地订正,「好不到哪去。」他们的处境和西内是半斤八两。  

  「怎幺说?」  

  「兵家说,手中有粮,万事不慌。」他现实地弹弹两指向她提醒,「但,没钱就等  于没机会。」真正在背后支撑着卫王党的,其实全是老翁的银子。  

  她不禁有些着急,「老翁何时才能将他的财源解冻?」  

  翁庆余不是富可敌国吗?怎幺舒河才一出手,那些银子就自动长脚不见了?  

  「照老四的做法,老翁恐怕得忙上好一阵子。」虽然翁庆余的财产并未长翅飞走,  但被冻住了也是事实,何况商誉这事急不来,在元气大伤后要复元,耗上一些工夫总是  免不了的。  

  无愁听了开始在他房里踱步沉思,白净的小脸上,明明白白地写满了忧心懊恼。  

  风淮拉住她,「别担心,会有法子的。」其实,要从舒河的手上挖银子并不困难,  只是……他并不想用那种令他厌恶的方式来达成目的。  

  「先是少了一个巽磊,再减去半个老翁……」无愁先是哺哺自语了一会后,再偏着  臻首不客气地盼着他,「我不担心才怪。」照这样下去,他怎幺可能打败他的兄弟?  

  他不禁完尔,「怎幺你比我还急?」她好象比他还要热衷与三内竞争这一事。  

  她没好气地轻哼,「因为我不想在这时候又看到你的兄弟对你动什幺手脚。」一个  朵湛就够她刻骨铭心了,再多来几个她会受不了。  

  『我也没对他们客气呀。」三内为了驻京兵力被夺一事,到现在都还对他恨得牙痒  痒的。  

  无愁突然拉起他的手,「走,陪我出门一趟。」  

  「去哪里?」风难莫名其妙地被她拉着走。  

  「帮我搬家。」出了书斋后,迎面而来的雪花令她打了个冷颤,但她还是坚定地拉  紧了外麾,拖着风难一步步朝外头走去。  

  「搬家?」  

  风淮紧紧纠结着眉心,在周遭人们控诉的目光再度朝他投射而来时,他抬手以一掌  掩着脸庞,不但阻隔去那些人幽怨的目光,同时也不让他自己再多看一些眼前父女相争  的景象,免得他会因此而羞愧至极,再也无颜走出她家大门,可是不意自指缝间瞧见莫  澜那张慌张失措的老脸后,他的心情不禁又更再重沉一分。  

  原来无愁所说的搬家,指的就是搬光她家的家产,而她的这种搬法,也让她爹莫湖  心痛到了极点。  

  「这个不行!」莫澜整个人扑至桌面上,两手紧紧握住无愁手中的一枚印信,拚命  阻止她将分号遍布全国的银号总销给抢走。  

  带人回来搬家的无愁,在和莫澜僵持了半天,却还是抢不走那枚可以号令总辅的印  信后,水眸一转,立刻转身绕至书案旁的桧水柜上,伸长了皓腕想拿下他们莫府最主要  的收入来源。  

  「那个不可以!〃惊见她竟打起全国驿站的主意,莫润又是匆匆忙忙地拔腿飞  奔,赶在她把那枚可以号令驿站的印信摸走前夺下。  

  无愁不肯松手,「反正你就我这幺一个女儿,家产以后还不是全都归我?」没有了  翁庆余没关系,她的家底可不比翁庆余来得小,只要她适时补上财源,还怕他们卫王党  会动不了?  

  「话是这幺说没错……」莫澜才想点头称是,但见到她手脚快速地把印信收进口袋  里,他又赶忙地紧急改口,「但你也没有必要现在就把它搬光呀!」  

  她拍拍他的肩头,要他看开豁达一点,「爹,别心疼了,就当作是预先支付你女儿  的嫁妆吧。」  

  心痛得难以言喻的莫澜,听了后更是忍不住抱头闷叫。  

  『问题就是出在你不肯嫁啊!」她要是肯嫁那还没关系,可八字都还没一撇哪。  

  实在是看不下去,也饱受大厅上众多冷眼攻击的风淮,总算是挺身而出。「无愁…  …」他自椅内站起,打算想先劝劝这个搬家搬得很勤快的女人。  

  无愁火速回过臻首,「我先说清楚,这回我可没犯到你王爷大人的哪条罪,我只是  在搬我的嫁妆而已。」  

  「可这也未免太……」这种情况实在是太奇怪了,要是让外人知道这件事,他不敢  保证往后他还敢不敢上朝去。  

  她凶巴巴地吼向他,「坐回去!」  

  「是。」看在佳人变脸和身在别人的地盘上,被风尾扫到的风淮只好乖乖坐下。  

  「连你也管不了她是不是?」坐在他身旁的莫夫人,感慨万千地看着他光荣退场。  

  「岳母,抱歉了……」深觉对不起他们的风淮,愧疚万分地压低了脑袋。  

  「六年不来娶她,六年后一出现,她就想搬光她家。」  

  唉声叹气的莫夫人感慨完毕后,随即将靶子对准了他,『「你说,你到底是怎幺拐  她的?」不知情的人,说不定会以为他是那种专门拐跑女人银子的花心大少。  

  风淮真是含冤莫名,「我什幺也没做…….」天大的误会啊。  

  望着那名正在打劫亲父的不肖女,莫夫人又是一阵长叹,「看她那个样子,这下恐  怕谁也阻止不了她。」  

  『我也不敢……」生平头一次被女人动粗、被追着跑、被翻脸大吼,这些全都是无  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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