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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有什么法子呢?只有乔万开能让她脱离以前那种贫苦的生活,其他的方面……实在就没法再挑剔了。她很清楚自己根本没有挑剔的资格。
但是,她又不是乔万开的原配正室,犯得着为他守身如玉吗?尤其是想到乔万开或许就要失势,吕丝丝平时对乔万开的畏惧似乎又少了许多。
“好了,可以用了,你试试?”
阿添把电热炉接上电,那一圈圈的铁丝又开始逐渐变红,发出灼人的热量。这种电热炉,是当时许多人家用来炒菜的首选。蜂窝煤熏屋子,煤气灶又还没问世,只有这种电热炉没什么烟火气。不过因为太过耗电,等煤气灶普及以后,它也就慢慢地在老百姓的厨房里消失了。
“呵呵,应该没问题了。阿添,今天真是幸亏有你在……”
“举手之劳而已。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阿添对吕丝丝点点头,就要往外走。
他今天的目的初步达成,也就不必在这儿继续耽搁下去了。但有些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吕丝丝一个劲儿地劝他再坐会儿,还想留他吃饭。
他自然说吃过了——就是没吃过,他也不会说啊。情报上这吕丝丝对人不是挺冷淡挺戒备的么,怎么到了自己头上还蛮好说话的?
看来还是那一处“抢包记”的效果?
阿添一时想不到吕丝丝为何突然如此热情的留他,不由得多了个心眼。可吕丝丝还是不想让他走,又找了个由头说,她怕这电热炉炒着炒着又坏了,想请阿添等她做完一顿饭再走。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阿添也不好坚持,又在客厅坐了下来。
“你先看看电视!”
吕丝丝见阿添愿意留下来,心里很是高兴。人的心理就是这么怪,本来没有什么想法的时候,倒也不会特别在意。可她既然起了点别样的念头,看着阿添的时候,眼里自然而然就流露出丝丝媚意来。
她原本就是戏班里的小花旦,很会来事,哄人耍嘴之类的是张口就来。
虽说她人在厨房里炒着菜,却还时不时探出头来和阿添搭几句话,
和吕丝丝的心思截然不同,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的阿添,却是在回想了方才摸到的里屋柜子里的情形。
唔,那个藏在柜子里的小保险箱,应该就是装着重要物品的东西了。
而且,柳蔚虹还说了,不能直接往外偷,甚至不能让人知道他看过里面的东西。唉……真是麻烦!
如果没有这个限制的话,他直接把她打晕,然后把保险箱弄出去就是了。
作为一个曾经在冲街砍杀中连砍十几人的刀手,这种程度的事情在他而言完全算不上什么。
可惜柳蔚虹却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只需要查看那些东西在哪里,不能动。
“好了!”
吕丝丝端着两碟小菜走出来,又转身回厨房端出一碗汤,再从餐柜里拿了一支红酒。
“我一个人吃饭很无聊呢……”吕丝丝款款走到阿添身边,用恳求的目光看着他。“阿添,你陪我吃几口好不好?来。”
她直接仲手将阿添拉到了餐桌旁边,又利落地开了酒,倒了半杯放在阿添面前。
“呃……这个酒我没喝过。”
阿添笑了起来,可惜这笑意背后却是冷冷的讥讽。
嗯……这女人在想什么,他似乎能咂摸到一点呢。
☆、091:就愿意为你冒险,不行吗?
(9月19日第二更)
阿添没有说谎,他真没喝过红酒。但若是白酒,他一口气喝个两瓶问题还是不大的。
“只是随便喝两口,就当饮料一样的。”
吕丝丝媚笑着举起自己那一杯红酒,在阿添的杯子上轻轻一碰。
“这一杯,是谢谢你替我抢回皮包。”
见吕丝丝一口饮尽杯中红酒,阿添似乎有些却不过情面,也举杯喝了一口。
唔,酸酸甜甜的,果然是甜水而已……酒味真淡。不过,柳蔚虹好像也喜欢喝这个?他有一回在她屋里见过几支红酒……
“这一杯,谢谢你送我回家。”
吕丝丝笑意盈盈,再次满饮一杯。
她虽然不常陪乔万开出面交际,但应酬功夫自是极好的,不然也不能将乔万开套牢。被她一劝,阿添只好再喝了一口酒。
“嗯嗯,我也真是,不能老劝你喝酒,先吃菜,吃菜……”
吕丝丝很是殷勤地为他布菜,态度愈发温柔。阿添嗯了一声,举箸吃了两口。
“那,这一杯,是谢谢你和你妈妈,还想着给我送药酒……我都记不清,有多久没被人这样关心了。”她垂下长长的睫毛,眼神黯了黯,又饮尽了一杯酒。
这倒不是纯做戏,她也是有感而发。乔万开虽然宠她。也只体现在物质上,自然是不会懂得什么小意温柔。吕丝丝青春焕发,虽说为了生活巴上了乔万开,然而这种时常独守空房也确是孤苦寂寞。
否则,她也不会对一个比自己小了许多的男孩子起意。
但饮了几杯红酒,微醺中她再细细看着阿添。越看越觉得这个男孩子真是俊美迷人。不仅如此,言谈举止也很成熟,不像寻常的少年人那般毛毛躁躁……
起先吕丝丝不过想留阿添多陪自己一会儿,但此时她却真是起了些不该有的心思。
她的心忍不住砰砰跳起来。管乔万开出不出事呢,大不了自己卷包袱走人。跑得远远的……这么一想,她便更大胆起来,又给自己和阿添倒上酒。
“这杯呢,是谢谢你帮我修好了电路。否则的话,我今晚可能连蜡烛都点不上呢。”
当时可没有什么二十四小时上门维修电路的维修工,一个电话就到家,半小时包解决。那时候。家家户户都是靠家里的男人当修理工,不然就只好等到白天再找工人过来帮忙了。
“还有,这杯是谢谢你留下来陪我,不然我又是一个人吃饭了……”
一杯,又一杯。吕丝丝不住劝酒,阿添好像也渐渐放开了,从一开始的小口喝着,变成了一口就一杯。吕丝丝看他喝得豪气,反而咯咯咯笑起来,极尽媚态。
不知不觉。夜色渐渐深了。一支红酒很快就见了底,吕丝丝只觉得越喝身子越是发烫,与她相反的是,阿添的眼神却越发冷漠了。
“啊,九点半了。”阿添像是想起什么事似的,抬头看向墙上的时钟,放下手中的空杯。作势要走。
他刚站起身来,吕丝丝忽然伸手拉住了他的小臂。
“阿添,你再坐坐,好不好?”
她起身站在他面前,软语恳求道。
“呃。太晚了,我妈妈会担心的。”
阿添的表情诚恳得不能再诚恳。吕丝丝的手还搭在他的小臂上,轻轻摩挲着,声音又软又糯:“可是,我想你再留下来陪我一会儿嘛……”
“吕姐……”
阿添的脸突然红了。
吕丝丝软软的身子突然靠了过来,一直偎进了他的怀里。阿添往后小退了一步,她的一双玉臂又揽了过来,圈住了他的脖子。
“阿添,我好不好看?”
“好看……”
“那……”
吕丝丝咬了咬红唇,眼波如水,双颊泛红,俏脸往他的脸上贴去。
阿添像是经受不起这诱惑,双手也不知不觉地搂住了她的身子。就在吕丝丝的红唇就要碰到他脸颊上的时候,他的右手抚上了她的脖子,突然用力在颈后动脉上一按!
“嘤咛”,吕丝丝哼都不哼半声,两眼一翻就那么晕了过去。
阿添毫不惜香怜玉地任凭她瘫软的身子落到了地板上,脸上温和的表情瞬间冻结成冰。
“……好看个屁,**。”
他眼尾都不扫她一下,只考虑了很短的时间,转身又进了里屋。片刻后,他手里提着一个书本大小的纸袋走了出来,思索片刻又将那纸袋收进了外套里侧。
紧接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小包药粉,倒进她杯中的半杯残酒里。轻轻晃了晃,他便将这混了药粉的残酒给她灌了下去,又把嘴角的残渍抹掉。
这个分量,应该够她睡到明天上午了。提前把迷药带在身上果然是对的,有备无患啊。
随后,他没有再理会睡在地下的吕丝丝,快速离开了蓝海小苑。
“这是什么?”
素来淡定的柳蔚虹看着李荣添放在方桌上的一堆东西,也无法保持镇定了——
“我不是让你查看东西位置就好,别动吗?你还真的进去抢了?”
柳蔚虹差点要抓狂了。
他这样很危险好不好!
万一他进屋以后,抢不到东西反而被人当抢劫犯逮了起来,她也很难保得他全身而退的!
她并不知道当时的情景,只是凭直觉认为李荣添这冲动的孩子一定是不耐烦演戏,下手硬抢了。
“谁说我强抢了。你也太小看我了。”
他把自己故意破坏吕丝丝家里电路,然后借机进去搜索的事情说了。可柳蔚虹还是很奇怪。待到她要追问细节,李荣添却顾左右而言他胡混了过去,让柳蔚虹更是疑惑。
“阿添,你这样太危险了,我怕给你惹上麻烦啊。你知道,姓乔的暗里也有很多人……”
“无所谓,谁怕谁。”
李荣添是打死都不会对柳蔚虹说出当时情形的。不知为什么,反正他说不出口!
“阿添,我是担心你……”
柳蔚虹当然知道他偷出来的这些东西有多重要。就因为重要,她才会让李荣添去查探。可是她更不想害他出事。他再能打,也是一个人!
在她原先的计划中,先让李荣添确认这些东西的存在,就已经足够了。然后,她可以和柳成邦商量着如何运用官面上的手法将吕丝丝列入正式的调查对象,之后再想法子去查抄她的这间公寓……
李荣添把东西偷出来,这些过程是可以省了,但她的计划也要做出重大的调整。不过她现在纠结的不是计划的变动,而是李荣添的冒险。
“阿添,你以后别这么冒险了吧。”
正如她对自己说的那样,她再功利、再冷血,还是要为自己保留底线和原则。虽然她对李荣添和程文思一开始都是存着利用的目的,但人总是有感情的……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早当李荣添是她的朋友。
若是因为替自己办事,让李荣添惹了大祸上身,她的心里也不好过!
事实上,连设计那“抢包计”在内,都是李荣添自己的主意。柳蔚虹一开始只说让他去调查这个女人,查出她家里的东西,他却擅自大胆地将计划改了个面目全非!
面对柳蔚虹的担心,李荣添却只说了句:“我就愿意冒险,不行吗?”
“你啊……”
柳蔚虹摇摇头,情知如今时间紧迫,不是和他纠缠这些问题的时候。她转身回到方桌边,检查了里头的东西,表情愈发凝重。
果然,她需要的东西,都在里头了。看来她马上要回一趟家才是!
“阿添,你先回去吧,我也要出去一趟。”
柳蔚虹将他送出小院外,临别前,忍不住又说:“这几天你要多小心!”
“知道了,啰嗦!”
李荣添好像很不耐烦似的耸耸肩,双手插在裤兜里大步走开了。待得听到小院木门在他身后悄然合上,他才站定身子,缓缓转过身去。
看着那扇在月光下显得有些暗淡的木门,他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悄悄说了句:“我就愿意为你冒险,不行吗?”
平生头一次,他心里住进了一个女人。
女人啊……
吕丝丝花了全副心思来勾引他,他对她却一点感觉都没有。无论是她的媚笑,或是靠在他怀里香软的身体,都无法唤起他的一点点柔情。
在他随性温和的外表下,藏着一颗自幼便被贫苦生活里的风霜冻硬的冷心。他可以对来鱼皮档消费的客人送上笑容,也会对街坊们讲义气,和兄弟们厮混……可是在他心里,其实是很难对人产生感情的。
这是自父母去世后,他感觉到……似乎自己又有了一个重要的人……
这种感觉,也很不错呢。
李荣添再深深看了陈家小院一眼,才举步离开了小巷。不久之后,柳蔚虹也带着李荣添偷来的这堆证物,回到了柳家别墅。
“这些东西你是怎么弄到手的?”柳成邦再次被女儿带来的证物所震惊了。
☆、092:乔万开保不住了
(9月20日第一更)
从大量举报乔万开违法违纪的信件出现在市级领导们面前,到市纪委书记管友凌将问题捅出,再到乔万开被双规——这期间,竟然只有不到一周的时间。
又快又狠——这是许多人对柳成邦这次出手的看法。
乔万开有没有问题,这谁都能看出来。但是之前一直没有人动他,一来是因为他并没有触及大多数同僚的利益,二来也因为要顾虑到他身后的郭书记。乔万开虽然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人物,但是没必要的话,为什么去动他呢?
但柳成邦就是动了,而且一动就要把他撸到底,不留半点余地!
上次在常委会上,柳成邦态度淡然,对乔万开的处置问题只发表了一句意见。
“既然书记和大家都认为乔万开同志没有问题,那我没什么意见。”
当时就有人感到不对劲。如今可不比往日,柳成邦也不是那个孤身从外地远赴南都就任市长的“新官”。在他与郭其鹤掰了几次腕子、把郭书记的脸来回打了好几次还让郭书记不得不忍气吞声后……没有人敢再轻视这位世家子。
他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放弃,随随便便就偃旗息鼓?
就连郭其鹤都在想,柳成邦一定有后手。郭其鹤示意众多属下与盟友们,要密切留意柳成邦的动向。
可还没等郭派的人有所动作,就来了一幕“杀人偿命”的闹剧!
一名据说借了某个“地下钱庄”钱款的欠债人,因为无力偿还高额利息,被追债的打手们群殴致死。但是这案子在乔万开的干预下,却从伤害致死变成了“意外”坠楼而死!
死者的家属们当时也想吵闹一阵,但被地下钱庄的打手们恐吓之后,为了自家小命着想,只得忍气吞声接受了这个荒谬的结论。作为交换。地下钱庄很“大度”地不追究这笔债务,也就是所谓的“两清”了。
这事都过去了几年,不知怎的,这家人居然又不怕死地冒出来了,还跑到政府信访办大门前集体下跪,人人一身缟素,还举着“杀人偿命”的横幅,吸引了整整一条街的民众。
在这民风相对淳朴的时代。这种大闹的情况并不算太常见。连乔万开自己都想不通,这家人怎么会莫名其妙又从地底下钻出来找他麻烦了!
要知道,他以前也没有直接与这些人打过交道,只是暗地里对办案人员进行施压。可是这家人却口口声声喊着他的名字,说他“包庇罪犯”、“狼狈为奸”——这要说是没人指使的,谁信啊!
然而指使归指使。重要的是事情已经做出来了,而且那家人还出示了许多当年的内幕证据!
当年法医的第一次验尸报告、一些涉案人员的口供、前后混乱的现场勘查……乔万开以为这些东西都被封存甚至销毁了,怎么还在?
柳成邦怎么做到的?
如果乔万开知道这是有着天真无邪招牌笑容的柳大小姐的杰作,估计能气得闭过气去。
一个还没成年的女学生,随便一出手就制住了他的死穴!
柳成邦问柳蔚虹怎么找到这些东西的,柳蔚虹只说了一句“有钱能使鬼推磨”。
没错,每个人都有一个心理底价。只要你给的钱足够多,多得让他们忘记随之而来的危险后果,他们就会愿意做很多事。
比如龟缩多年的死者家人。比如看管档案的小警察。所以柳蔚虹才会努力去赚钱,因为她知道,金钱也会成为她的一股巨大的助力。有了钱,事情才能更好办。
当然也有很多钱买不到的东西,就像易青锋对她的忠诚,叶家明对她的宠溺。还有,李荣添对她的仰慕。
若不是为了她,李荣添不会掺杂到这摊浑水里去,更不会冒险把那些证物偷了出来。
光凭那些死者家属的大闹。一时还无法动摇乔万开的根基。毕竟事情过去有段日子了。很多证据变得不那么容易求证。只要郭其鹤下死力气保他,乔万开还是很有希望过关的。
但柳蔚虹当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当市纪委书记管友凌。在书记办公会议上出示乔万开与地下钱庄来往的“账簿”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郭其鹤的脸色阴沉得结了冰,一点活气也没有。管友凌向来不怎么卖郭书记的帐,纪委系统自有其**性,不是那么容易被一个市委书记所动摇的。
每个与会者面前,都摆着一份账簿的复印件。但管友凌还是用他略嫌刻板的声音,一项一项地读出账簿内记录的交易的内容。
从账簿中可以看出,乔万开与这个地下钱庄勾结的时间还比较长,并且互相之间的各种交易真是不少。
“这个地下钱庄,表面上开设着一家‘大福金店’,买卖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