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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觉得自己欺负了他几次,这回又折腾了他半夜,有点过意不去,为了补偿一下,他可是很体贴地没有进入地做了一次,不过东方笑自己也受不了慕容昭阳那不规矩的扭动,再这样下去他可很难保证不做第二次。
“你……不会……再,那个吧……” 毕竟吃过不少亏,慕容昭阳还是要确定一下安全问题。
“陛下累了,臣值了一夜也累了,陛下难道当臣是铁打的吗?”东方笑轻轻地拨开他额前汗湿的发丝,笑道。
“嗯……”毕竟折腾了半夜,慕容昭阳自己也累了,没有多少力气和这个家伙抬杠,未久便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却不知身旁那人在他睡着之后,又睁开了一双明亮的凤眼,深深地凝视着怀中那沉睡的人。许久,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自己总是拿他没辙呢。
第十章
阳光灿烂,万里碧空如洗。
清波之上,一人乘船独坐。
“臣叩见皇上!”这一大早的,皇上刚早朝回来就传自己来这画舫之上倒是做甚?而且皇上向来不是怕水的吗,怎么竟选个这样的地点?公孙弄雨虽百思不得其解,礼节上还是恭恭敬敬的。
“弄雨,你自小便常伴朕左右,朕的心思你向来清楚。”慕容昭阳拖着他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
“那是,皇上倒是有何心事,不妨直说,看看臣能否为皇上分忧解愁。”看着慕容昭阳从未有过的凝重神色,明显的黑眼圈,敢情是昨晚太激情了还是怎的,难道又有什么节外生枝的事?
“真的?”
“那是当然!”
慕容昭阳深吸了一口气,“那弄雨你老实告诉朕,那天你究竟以为朕是什么意思?”
见鬼!那堆东西本来若用在东方笑的身上还是很大快人心的,但是一想到用在了自己身上,他就忍不住窝火。那个天杀的家伙,把自己最丢脸的一面都看光光了,看来是不能留了。但是吃了他几次亏,始终对他的武功有所顾忌,为了以防隔墙有耳,所以才见鬼地选了这个镜湖的中心,谅他武功再高,也难以在这水上做到人不知,鬼不觉吧。
“……?”难道是昨晚太过火了?皇上竟然问起这个来。
“皇上的意思难道不是喜欢上了一个人,想要……想要尝试下做下面的感觉吗?那个小包袱里的用具都是臣结合了西域和中原的房中术后的发明,据说用后能增进房事情趣,让人达到欲仙欲死的境界,陛下难道不满意?”虽然他是没用过啦,但是书上有记载呀,难道书上记载有错?看皇上的脸色怎么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难道是分量不够,还是器具做得不够精致,感觉不够好?
“……”无力……
慕容昭阳真不知那天自己的什么话误导了这位向来冰雪聪明的御医,而且还真看不出,他外表那么清纯,脑袋里怎么竟装了那么多……那么火辣高超的房中术的技巧。不过,这些书到底是从哪里流传过来的?
难道那几幅春宫图也是从那些书上临摹来的?
一想到足以让风流无度的自己都喷鼻血的那几幅春宫图,慕容昭阳又是气不打一处出来,若不是被那东方笑偷瞧了去,自己后面至于那么惨吗?
看来隆盛朝的文化管制太松懈了,需要加强才是,怎么让这么猥亵的内容的春宫图和房中术到处流传呢!连单纯的弄雨都变得如此深谙此道,这可如何了得!看来自己要好好整顿一下这些房术文化了,最好叫人把这些东西都收缴上来,让朕来研究研究,然后再看看究竟要如何处置。
“皇上?皇上?”看着眼前的天子千变万化的脸色最后定格成嘿嘿的淫笑,公孙弄雨很担心地叫道。可别是昨晚纵欲过度的结果吧!
“咳……什么事?”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慕容昭阳回过神来故做镇定。
“皇上所问究竟为何?”
“这个……算了,罢罢罢……”事情反正也发生了,再多纠缠也无益处,只是以后可要更加小心那人才是。可惜昨天的那些物事都被他收缴了去,想再多研究研究也是不能了。
“对了,弄雨,你那还有昨天的那些东西吗?”灵光一闪,忽然想到面前还有那么大的一尊菩萨。
“有,有……还有一些。皇上难道还想——”不会吧,虽然书上说过人一旦用过那些东西便会欲罢不能,没想到用在皇上身也会这么过瘾?
“再给朕送些过来,小心不要让老顾命知道。”慕容昭阳低低地附在公孙弄雨耳边说道。
“是,陛下。”忽略那微风般的呵气,弄雨正襟危坐地回道。
“还有,澄清一点,朕是在上面的!”真是千丢万丢,就是面子不能丢。
慕容昭阳在船快靠岸时还特地加了一句,似乎为了免得这位御医误解一样。
“陛下,陛下!”没想到这句一完,他便头一歪,倒在了公孙弄雨的肩上。
“没事,只是……有点晕船……”睁了睁眼,安慰了那惊慌的弄雨一句,便彻底地昏睡了过去。
“……”虽然和皇上自小玩到大,但公孙弄雨还是觉得忽然间有一种脱力的感觉。
这位天子还真是爱逞强,自己怕水,坐不得太久的船就不要坐嘛,还说话说到晕船!
真是爱给人添麻烦!
这位天子还真是爱逞强,自己怕水,坐不得太久的船就不要坐嘛,还说话说到晕船!
真是爱给人添麻烦!
* *
“你就不过去看一下吗?”
镜湖岸边,翠绿的竹林之中,却传出一声轻佻的口哨和一句调侃般的问话。
定眼看去,原来是两位还未换下朝服的青年才俊,细看之下,不是今科状元和探花,又会是谁?
原来见东方笑早朝之后连衣服都没换便尾随皇上来到了这镜湖之畔,北堂浩闲极无聊,自是又跟了来,反正聊胜于无嘛。这问话的,不出所料自然又是北堂。
“那倒不必,难道北堂兄想去探望一下?”
本是因为昨晚怕是自己把那人欺负得太厉害了,今天早朝时看那人两眼无神,精神涣散,朝议也是心不在焉,话不对题。出于担心,自己才在早朝后尾随而来,没想到却见他竟是为了和那公孙宰辅的孙儿——公孙弄雨单独在画舫上幽会!还卿卿我我地你侬我侬,最后竟还倒在了那俊俏御医的怀中!东方笑本就不爽,现下加上身边那人的调侃,眼中更是射出精光般地望向身边那人,问道。
“呵呵,东方兄都不去看,小弟又哪敢越俎代庖。”受不了东方笑那几乎要杀死人的目光,北堂不禁有点后悔自己怎么就这么多事跟了来。
不过现在后悔也迟了,自己敢情都成面前这位仁兄的嫉妒怒火的炮灰了。
“可听闻这公孙宰辅的孙儿可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呢。”远远地看着那俊俏的青年吃力地扶着那不知是真头晕还是想吃豆腐而装头晕的皇上上岸,北堂又调侃了一句。
“只要相貌好一点的,都会是他面前的红人。”东方笑冷冷地说道。
这是隆盛朝的常识。也无怪文武百官除了前朝留下的老臣,剩下的几乎清一色都是美男子,若是对了他的胃口那就更不得了了。
“那是,但听闻这公孙弄雨可是皇上自小玩大的伴读,同进同出,感情亲密。”
“他是皇上,和他感情亲密的多了去了,御医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单单第一次酒醉时就叫了三个人的名字,若不绑住他的嘴巴还不知有多少个。不过那三个名字中倒是没有这位御医的,而且自己也没听过这两人的传闻,应该没有什么干系才对。
“可他是公孙老顾命的孙儿,恐怕关系自是不同寻常。”
“皇上风流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北堂兄又何必如此耿耿于怀。”这探花怎么那么闲,尽在这无中生有,惟恐天下不乱般。
“……”见鬼!他急什么了,是该你急好不好,看来自己真是狗抓耗子——多管闲事了。
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北堂兄还有什么事吗?”看着那人被公孙弄雨扶上了岸,几个太监急忙来接了他们的主子,抬上御辇便回打道回宫了。自己自是也没什么事了。
“没有。”
“那我可告辞了。”说完东方笑便施施然的拍拍衣襟,挥挥衣袖,闲庭散步般转身离去。
“……?”惊讶于这位损友若无其事的态度,北堂愣在原地半晌。
他就真的那么无所谓吗?不像他一向以来的行事作风。
“哎,等等我呀,东方兄——”急走几步,跟上那悠闲的渐走渐远的人,一同消失在镜湖边上郁郁葱葱的竹林深处。
* *
那日泛舟回来,慕容昭阳休息了几天,每日思前想后,茶饭不思就只寻思着要怎么报那一箭之仇,吃了几次哑巴亏,自知对付东方笑那种狡猾又武功甚佳之徒,自己与他相比简直和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差不多,所以那种下作的手段自是不能再使。
但是他身为一国之尊,向来养尊处优,心高气傲,吃了亏哪有打落了牙齿往嘴里吞的道理!自然也是不肯善罢甘休,便又召了礼部尚书兼吏部尚书司徒静来商议废黜新科状元的事宜。
那司徒静身为隆盛朝皇上面前的重臣,深得恩宠,官位升迁如此之快自然也是有其道理的:他出生于中上等的文官之家,却又由于被奸人诬陷父亲犯事,导致家道中落,直到几年前考上了进士,皇上念他文才出众,长相俊美,对他极有好感,他自然也抓住这个机会极力表现。
皇上喜欢美人,他送上几个国色天香让皇上把玩;皇上喜欢新鲜,他派人寻遍全国不够还从西域番邦找来了几个新鲜货色让皇上宠幸;皇上喜欢牡丹,他找来园艺高超的园丁来让皇宫御苑里的牡丹花期从原来的四五两月延长到四至八月五个月,自是让皇上龙心大悦;皇上喜欢古玩字画,他把家里祖传收藏来的一柄巧夺天工的玉如意和魏晋时的珍品字画奉上……就连皇上也夸其“甚体朕意”,官职自是平步青云,步步高升,没几年便做到了从一品,权势显赫,就连当年的司徒一门的诬陷案皇上都出面为其平反。
得到今天的恩宠之盛和殷实巨富自是与其对皇上意思的揣度和了解是分不开的。作为一个臣子,他更是知道把自己的主子侍侯好了什么事情都好说的道理。也无怪朝中大臣虽对其为人处事诸多腹诽,表面上也总是对其恭恭敬敬,不敢造次,生怕一个不小心让他在皇上面前说个几句自己就脑袋不保。
这天皇上把自己找来,脸色沉重,愁眉深锁,想必是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要找自己商议的,司徒想到这里更是小心谨慎起来。
“皇上愁眉深锁,不知有何烦恼?”
“司徒爱卿,你向来都是甚体朕意的……”慕容昭阳到了这个时候倒是有点难以启齿了,毕竟东方笑在任职做事上并没有什么错处,若就这样罢黜了他,似乎也有点说不过去。
“那是,陛下有什么烦恼直说无妨,臣定鞠躬尽瘁,肝胆涂地也会为皇上解决!”
“那若要废了一个臣子的官职,需要什么理由吗?”
“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君要臣死,臣都不得不死,更何况只是罢官而已,自然是随陛下所欲。”
奇怪,皇上向来不都是要废谁就废谁的吗?怎么今天倒怎么犹豫不决起来,还要为罢那人的官找个正当的理由!司徒纳闷。
“可是这人为官上向来并无过错。”想到东方笑也才刚中状元不久,自己就要罢了他的官,慕容昭阳又有些于心不忍起来。
“若他向来并无过错,皇上又何必要罢他的官?”皇上说话怎么越来越前后矛盾了,难道是曲江夜游那天晚上风寒昏迷了几天坏了脑子?
“那是因为他……因为……”能说他冒犯了自己吗?若司徒问起怎么冒犯的怎么办?
“臣知道了,是因为那人私底下得罪了皇上?” 见慕容昭阳犹豫之间面有难色,司徒揣度道。
“对!” 不愧是被自己称为“甚体朕意”的臣子,居然一猜就中。
“那这人便是冒犯天威,犯了欺君之罪,罪灭九族。”
“这么严重?”听到这话,慕容昭阳倒是吓了一跳,罪灭九族,也太严重点了。
而且说欺君之罪不一向是说欺骗的吗?
“皇上有所不知,这欺君之罪通常有两种,一是欺侮,二是欺骗。”见皇上疑惑,司徒耐心地为皇上解释道。
“平时所说多是臣子为了个人私利或害怕惩罚而欺骗圣上。前朝旧例,对官员虚报瞒报信息问题是高度重视的,我隆盛朝也是一样。所以法制中的欺君之罪,虽然也包括欺侮君主的含义,但事实上主要是对欺骗君主的行为进行惩处,相当于把官员虚报瞒报信息罪名单列。由于为虚报瞒报信息屡见不鲜,有可能造成极为严重的后果,所以对这种行为的惩处也是严厉的,所以欺君之罪是杀头的罪。”
不愧是寒窗苦读十几载,一朝中举为官的司徒尚书,加上其为官之后又熟读律典,以其博闻强记的头脑平时说起律条自是信手拈来,洋洋洒洒。
就连身为皇上的慕容昭阳由于年纪尚轻,又每日沉迷于风花雪月,醉生梦死,都没他那么清楚,真是越听越汗颜。
“臣子欺骗皇上尚且是杀头大罪,更何况臣子竟敢欺侮皇上,这欺君之罪岂能不罪灭九族!”
“……”这个,罪灭九族……也太严重了……
“现下皇上仁慈,只罢那人的官职已是莫大的恩赐了,这又还需什么理由。”见皇上只说罢那人的官职,并不追究,自己也不好越俎代庖。怕是皇上有他自己的揣度,可能私底下只是不小心得罪了一点,罢官便当是教训而已。
“但师出不能无名,司徒爱卿说定个什么罪好?”听到这里,慕容昭阳也送了口气,问道。
暗地地却也纳闷——怎么东方笑性命无忧自己反而松了一口气呢?好像自己多为他担心一样。
“直说那人罪犯欺君,只判他个免职怕也不妥,朝臣们可能会说皇上偏袒……”司徒静沉吟半晌,“陛下只需说那人犯了大不敬之罪便可。”
“好,就照爱卿的话去办。”君臣两人商量了半天终于得出结果,慕容昭阳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
“恕臣冒昧,陛下说说那人究竟是谁?”纳闷于半天都皇上都没提起那人的名字,司徒忍不住问道。
“新任的翰林院行走东方笑。”一说起那人的名字他便控制不住咬牙切齿。
“东方笑?若臣没记错是今年的恩科状元。”
“爱卿没有记错。有什么问题吗?”慕容昭阳挑挑眉。
“不,只是微臣纳闷,这新科状元以臣所见是花容月貌,倾国倾城,以为皇上见了必然会龙心大悦,宠幸有加,没想到世事无常,竟然……”果然伴君如伴虎,看来自己日后要更加小心恭谨才是。
“呵呵,司徒爱卿倒是不必为他惋惜,他有今天都是他自找的。而且朕也不是每个美人都喜欢的——比如他那型的朕就非常讨厌。”
“……”看来自己要记下来了,以后给皇上找美人要避免东方笑这一类型的,司徒静在心中默默念道。
“呵呵,司徒爱卿倒是不必为他惋惜,他有今天都是他自找的。而且朕也不是每个美人都喜欢的——比如他那型的朕就非常讨厌。”
“……”看来自己要注意了,以后给皇上找美人要尽量避免东方笑这一类型的,司徒静在心中默默地记了下来。
* *
隆盛王朝元德六年秋,翰林院行走、新科状元东方笑以大不敬之名获罪,皇上惜才,只罢其官,并未多加追究,其案一出,朝野一片哗然。
许多大臣纷纷为其才华扼腕叹息,感其怀才不遇,壮志难酬,不想伴君如伴虎,一月未到便遭罢黜,真是世事无常。私底下更是兴叹皇上的喜怒无常,刚愎自用。
作为东方笑的恩师,感叹当今人才难遇,当朝宰辅公孙弘为此不止一次上疏请求皇上念其初犯,收回成命,不想每次都被慕容昭阳和司徒静以“天威岂可轻易冒犯”等之类的各种说辞驳回。往返几回,劳心老劳力,再加上公孙弘又已年老体衰,更是因此而气得吐了好几次血,从此一病不起。
此时京城郊外的一片临水的幽静的竹林里,一座雅致的凉亭里却有一人在挥毫泼墨,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一幅山水泼墨画便一气呵成,放下狼毫毛笔,端起旁的一盏茶来,一边细细品尝,一边端详着那幅尚未干透的墨宝,似乎很满意似的。
“东方兄的画技倒是越来越出神入化了,小弟深感佩服!”此时一个声音很不合时宜地响起,不用转头,东方笑也知是那不甚结交的损友北堂浩。
“呵呵,闲来无事便是作画消遣,那画技想不精进怕也由不得我呀。”他喜欢抬杠,自己就不客气了。
“只是东方兄能身处逆境尚有如此的闲情逸致小弟实在深感佩服!”若是常人无故惨遭罢官,恐怕早已郁卒不已,整天不是酗酒度日便是在心中诽毁朝廷,十之八九是自暴自弃者居多。更何况他高中状元又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失宠,竟还如此视若等闲,即使他们再不把官位放在心中,有他这种境界的人天下之大,却又何其之少,更是难能可贵。
“呵呵,官场无常,当以等闲心视之,北堂兄难道没听过‘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吗?愚兄不过是自娱自乐罢了。”早就知道会有这种结果,小老虎逗多了也会发威的。现在不过是罢官而已,看来他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