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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桥再行卑鄙手段,是以彼此过招已有百余,却是一记杀招都没敢使出,便是内力都撤去一半,生怕误伤程澄。
二人各有弱点,你来我往间已对战半个小时,时针分针一起指向了“12”,坐在窗台的方丹霓优雅地打了个呵欠的时候,孙桥也觉得累了,右手掐住了程澄的脖子往前一推,“我要睡觉了。”
凤晓白的手掌生生停住,“孙桥,你要拿一个无辜弱质女子当挡箭牌吗?!”
孙桥眯眼,“我早就说过,我不是君子,不在乎这么做,再卑鄙下流的事情,我也都做过,而且是做尽了呢。”
说着他一面掐着程澄的脖子,一面向后退去,凤晓白步步紧跟,到了孙桥的房间门口,孙桥一脚踢开了门,半个身子探了进去,凤晓白伸手欲接程澄,却不料孙桥身子一转,竟是带着程澄一起进了屋子,随后大门一关,哗啦一声,从里面撂了锁。
众人面面相觑。
完了!程澄被极品男绑架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现在更得很勤快,呵呵,因为每章字数少啊,其实和以前每日的更新字数也差不多。而且第一卷不涉及鬼怪,也并未进入主题,只是让大家先轻松一下哦。
☆、第九章 和极品男共度
湛蓝筝气急败坏地赶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倒下的衣服架,碎掉的花瓶,揉着后背的贾文静,捧着右手的罗敬开,面色如土的江宜月,神情凝重的凤晓白,以及……
一脸悠闲正看电视的方丹霓。
“怎么回事?!”她撞上门。一路打车回来,脑子里头轰轰轰只有江宜月在电话里说得那一句话:
“湛蓝,不好了,程澄让极品男抓进屋了。”
凤晓白起身帮她脱外套,“程澄让阿桥给带进屋子里。”
“废话,我知道!”湛蓝筝将外套兜头甩到凤晓白身上,“我是问怎么发生的?!你,你,你,还有你,怎么都跑我家来了?”
江宜月愧疚道:“湛蓝,对不住了,事情是这样的……”
她复述完过程,湛蓝筝已是晕头转向,觉得强压下去的酒意又涌了上来,眼前一片昏黄,伸手,“我要歇菜了,快。”
凤晓白搂她坐到沙发上。
“喝多了。”凤晓白说,“你得休息一下。”
“不用!”湛蓝筝道,“我得救程澄……哇……”
大吐特吐!
江宜月飞跑着去拿盆,贾文静张罗热水,罗敬开也很仗义地拍拍湛蓝筝的后背,方丹霓却咯咯笑,“这片子挺雷人的。”
凤晓白叹息,“不行,你必须得休息了,放心吧,孙桥不至于为了睡觉就撕票。”
湛蓝筝迷迷瞪瞪地给了凤晓白一巴掌,“脑残,我担心的……是别的……哇……”
昏天黑地。
再说孙桥撂了锁后,一把将程澄按在墙上,捏住她的下巴,“想知道得罪我的下场吗?”
程澄拼命摇头。
孙桥轻笑,“你刚才不是很厉害吗?要和我拼命?怎么现在怕了?”
程澄转转圆溜溜的眼睛,“我……不怕你,我们这里是法制社会,杀人要偿命。”
孙桥冷笑,“我杀人从来没偿过命,孙家上下的跳梁小丑,谁敢让我偿命?嗯?”
轻轻扳动程澄的下巴,程澄面白如纸,“我……我不认识你家的人,我不知道……”
孙桥朝她吹了口气,“用不用我要你知道知道?”
程澄赶快摇头。
“怕死?”
程澄一挺腰板,摇头。
“说话。”孙桥掐着程澄的下巴,冷道。
“我……我信教的……那个……杀人……即便在阳世不偿命,到了阴府……也要……也要算总账,我怕……怕你毁了自己的阴德。”程澄小声道。
孙桥眸子里寒意四射,手头用力,程澄呜一下,眼圈泛红。
“别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我用不着贱女人的同情!”孙桥将程澄推倒在地,旋身脱衣。
程澄从地上爬起来,撞入视线的就是孙桥□的上半身。
体形修长,肌肉紧绷,一道道伤痕将光滑的皮肤割得支离破碎,反而动人心魄。
啊!
湛蓝家好热!
啊啊!!
为什么我想流鼻血呢?
不行。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了!我得对戴翔忠贞不二才好!
“你干什么?”程澄惊慌失措。
孙桥的手已经摸向了睡裤的带子,“你睡觉不脱衣服吗?”
程澄绝倒,“但是,但是你们古人睡觉,没有光身子的啊!”
电视上都这么演的,没错。
孙桥轻笑,“我愿意。”
刷!
程澄捂着眼睛缩成一团,“你,你别,别……”
上衣和下裤兜头抽到程澄身上,“要滚就滚吧,别再让我看到你!”
掀开被子睡觉,熄灯。
室内一片黑暗。
程澄挂着孙桥的睡衣,一动不敢动,好像一个衣服架。
半晌,偷偷掀开眼皮,已经适应了黑暗,看着床上的一个鼓包。
唉……他睡着了吗?
要不要去欣赏一下他的睡颜?
程澄吓了一跳,想什么呢?不要命啦?!
悄悄把孙桥挂到她身上的睡衣叠好,又蹑手蹑脚地放到小沙发上,然后缩回了墙角。
离极品男要远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程澄抱着膝盖缩在墙角,昏昏欲睡。
孙桥从黑暗中坐起来,眯眼看着抱成一团的程澄。
程澄抖了一下,她敏感地觉得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凉凉的。
抬头,黑暗中,孙桥冰冷的眸子精亮。
“你……你……”程澄往后挪了挪,“我……我……”
“我不是让你滚吗?”孙桥冷冷道。
“我……”
“不想滚就别滚。”孙桥冷笑,“敬酒不吃吃罚酒。”
程澄沮丧地低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耶。一直不好问,现在,现在……”
“说。”孙桥难得兴起,想玩弄女人一回了。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程澄鼓足勇气。
孙桥愣,杀意起。
“是不是很痛啊?”程澄抬起头看着孙桥的瞳孔,深黑色,仿若一潭最深最冷的泉水,触不到尽头。
“当时的药……没……没……没上好……吗?”程澄的上牙下牙直打哆嗦,想着反正已经说了,不如都说痛快,“要不然……为什么会留疤啊……当然,男人身上有疤痕也好,很酷很有型啦……”
悄无声息,程澄抬头,孙桥不知何时已站在她面前,睡裤穿在腿上,上身□,狰狞着一身疤痕,那对冰冷的眸子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程澄几乎可以听到自己上牙碰下牙的激烈声音,但是她还是把话说完了,“……要不然,我……我有去疤痕的药……很好用的,我们这里的女孩子都用……我……我拿来给你……”
孙桥没有说话,室内死一般安静,程澄哭丧脸。
完了,我得罪他了!
他要杀我了!
呜呜呜,爸爸,妈妈,阿翔,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湛蓝,晓白,老姐,月亮,采薇,小罗,你们快来救我啊!
“别,别杀我啊……”程澄怯生生地说。
身子被揪了起来,双脚乱蹬,沾不到地面。
抬下巴,孙桥和她对视,眸子如千年寒冰。
“是我父亲打的。”他说。
程澄吓得舌头都大了一倍,“啊啊啊……”
孙桥把程澄丢到地上,厌恶地说:“滚!”
“那一定是疼上加疼。”程澄小声说。
孙桥的背脊紧了一下。
程澄低头,“是……是你父亲打得……你……你……别难过……”
“女人,滚到墙角去!”孙桥虽然压低了声音,怒意却不容忽视。
程澄七手八脚地爬了过去,孙桥上床,辗转反侧。
墙角那个女人……
是一个和素颜,芊冉,韦双素都不同的女人。
第一缕阳光铺到客厅地面的时候,孙桥卧室的门开了。
此极品男一言不发地去卫生间洗漱。
除了湛蓝筝宿醉未醒,方丹霓靠着沙发小睡,剩下的人都一涌而入,看到程澄靠在墙角睡得倒是香甜,衣衫整洁,似乎毫发无伤。
“程澄!”
呼啦啦都过去了,程澄眨巴眨巴睫毛,醒了。
“嗯……”迷惑地看看四周,看看床,看看自己,看看大家。
“啊!!”程澄跳起来。
贾文静一把抱住她,“别怕别怕,都过去了,没事吧?”
程澄摇头,点头,点头,摇头。
江宜月道:“你到底有事没事,他对你做什么了吗?”
程澄摇头,点头,点头,摇头。
“死橙子啦!说清楚,他对你到底怎么了?!”罗敬开捂着打了简易夹板的右手叫嚣,“你放心,到时候我和戴翔,晓白,我们一起灭了丫的!”
“你们说什么啊!屁事都没有啦!”程澄嚷道,“他在床上睡,我在地上睡。然后一宿过去了,你们进来啦,就这样。”
“就这样?”众人不信。
“就这样!”程澄点头。
众人面面相觑,凤晓白最先松气,“没事就好,我也觉得,孙桥不会做什么的。”
“啊!”程澄捂脸,“糟糕啦!”
众人紧张,贾文静抓过她的小肩膀摇晃,“怎么了?怎么了?”
程澄抹脸,沮丧道:“今天是我第一天上班啦,我迟到啦!”
孙桥从卫生间出来,到客厅接水喝,方丹霓慵懒地伸伸胳膊,“孙先生,早啊。”
孙桥拿出纸杯,打开热水笼头。
方丹霓点了根黑魔鬼,奶香味四溢。
这回孙桥连眉头都不皱了。
喷了口烟气,方丹霓轻轻叹道:“孙先生如此孤立自己,又是何苦呢?早就是说过,如果看不惯,起码也得先了解,才好把它踩在脚下。”
水打满了,孙桥关笼头,拿走水杯。
“孙先生,有空欢迎您出去走走,看一看这里的风土人情,我保证您会惊喜。”方丹霓半躺在沙发上,又喷了个烟圈,从提包里拿出一张名片,在孙桥经过她的时候,胳膊拦了过去,“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孙先生,随时欢迎。”
孙桥脚步未停,直接撞过去走人。
方丹霓微微一笑,吸了口烟,将名片放到茶几上,“孙先生以前也是不多话的人吗?”
孙桥停了一下,“你很多嘴。”
方丹霓展颜。她自信自己的笑容很有诱惑力,尤其是在这样一个阳光舒心的早晨,佳人衣衫不整,睡眼惺忪。横卧皮质沙发,尖细的筒靴根子轻摇,很前卫地吸着黑魔鬼,散发着奶香,让人不觉将眼光移到她饱满的胸膛,而那里的衣服是最薄的。
微微一笑。
估计很多男人都会立刻拜倒,当年的方丹霓还未蜕变熟女的时候,就已经用媚眼和发育过早的胸脯勾走了一打小男生,其中就有倒霉鬼罗敬开。
不过孙桥绝对不在此列,他对方丹霓唯一的感觉,就是这个女人比那几个女人好些,理由就是她很明智,没有自不量力,打着义助友人的招牌不要命地喊打喊杀。
我不喜欢的女人,最好别老碍眼,碍眼等于找死,我也愿意成全这样的贱人。
孙桥这样认为。
“我讨厌多嘴的人,尤其是女人。”孙桥厌恶地说,“贱人。”
方丹霓轻笑,幽幽喷了口烟气,看着孙桥回屋,她满意地捋捋头发,在阳光下看着自己那缕挑染的紫发,又享受地又吸了一口。
“果然极品,一语道出我的本质。” 她微笑,“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看来这极品还得调教一番才好。”
☆、第十章 程澄失业失恋了
第一天上班,迟到,程澄跑到商场的时候,促销员们已经换好了统一的可爱衣服,戴着小帽子,笑得很快乐,满商场请顾客们品尝果汁了。
挨了一通骂,骂得很难听,难听到程澄几次要回嘴,但是想想吃饭钱,想想下岗的父母,她自然不敢回嘴。
所幸没有被炒鱿鱼。
程澄跑到商场的卫生间随便洗了把脸,理理头发。
看到脖子,手上的红痕,觉得又委屈又愤懑。
我为什么要对极品男那么软弱?
气势汹汹叉腰,镜子里的小丫头,面目狰狞似夜叉。
因为他是能杀人的。
迅速软化下来,好女不吃眼前亏,小鸡蛋不要碰石头,对我有什么好处。
何况……
极品男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昨晚上…………
“哎,你怎么还没换好衣服啊?开工啦!”和程澄分到一组的桔子从外面探头。
“这就来!”程澄应了一声,她跑进更衣室换装,戴好小帽子,对着镜子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一定要笑到让顾客高高兴兴地把果汁喝下,最好买走!
表现要好,加油,程澄。
她对着镜子念完自编的台词,溜身跑出去了。
但是当那个猥琐男第三次将手伸向她胸 脯的时候,她二话不说,一托盘的杯子直接甩了过去,附送了一句“流氓!”
猥琐男满脸果汁。
恶人先告状,小人得志。
“你被开除了。”负责人面无表情地宣布。
桔子要为程澄说话,程澄却将帽子拍到负责人的脸上。
“是我自己要走的。”
她一字一顿地说,挺直腰杆,昂首离开。
商场外阳光明媚,刺得程澄泪流满面。
她被饭馆开了之后,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份临时工作,又丢了。
蹲在街心公园哭了一场,附近出来远足的几个幼儿园小朋友,围在她的旁边,好奇地观望,几个胆子大的,拉拉她的头发,摸摸她的手,歪嘴看着她的眼泪,似乎在研究晶莹的这些,是什么东西。
程澄迅速抹干了眼泪,跳起来,冲着小孩子们挥挥手,笑了笑,“姐姐什么事情都没有啊,好好玩。”
匆匆逃走,随便上了辆公交车,她缩在了最后面,最靠里的一个座位上,然后一滴一滴地掉眼泪。
掏出手机,要打给男朋友戴翔,却想起来戴翔曾经很不耐烦地说过,他出差办公的时候,不要老打他电话,影响工作。
程澄很不高兴,如果我有要紧事怎么办?我怕了那极品男,难道还怕你不成?
按下号码,放在耳边,等了半天,那边才有反应。
“程澄?”
好熟悉的声音,程澄的泪水刷地下来了,“阿翔,我让人家欺负了,你快回来吧……”
“别哭,好好说,怎么了?”
程澄不敢说极品男的事情,她知道戴翔一定会去找极品算账,但也一定会被极品男一脚踹到太平间。于是只说了她被人猥亵,奋起反抗,却被炒鱿鱼的事情。
说到最后泣涕连连,被动地听了半天的售票员都一脸同情。
电话那头的戴翔沉默了一会儿,“就这点小事啊,别哭了,以后我挣钱养你好不好?”
程澄叨唠半天却只得了这么一句话,有点失落。但也觉得男友负责任地说“我挣钱养你”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于是点点头,“嗯,你说的。”
“当然是我说的,我发誓会让你过好日子。”
程澄感到这几天被极品男吓出来的心脏病神经病精神病统统都好了,破涕为笑,“好,你都出去那么久了,什么时候回来啊,这边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得好好告诉你。”
“快了,大概还有两三天吧。”戴翔说,“后天的飞机。”
“我去接你。”
“不用了,晚上下飞机,而且我和同事在一起。”戴翔简单地表述,“要开会了,我先挂了。”
“嗯,亲一个。”程澄说。
那头已经挂了,嘟嘟嘟嘟嘟……
程澄却很高兴,听到了男朋友的安慰,比吃一百块蜂蜜糖都甜。
正好公交车到站了,她自己也不知道坐到了哪里,不在乎了,开心地跑了下去。临街的是一家豪华会馆,程澄在装潢华丽的门口,象征性地踮脚,羡慕地看了看:
等我和阿翔结婚了,我们要一起努力工作,赚钱,然后当存款够多的时候,我们也到这里来奢华一下。
然后她拍拍手,在保安哥哥对她的白痴动作表示疑惑之前,跳着跑开,低下头看了看一辆奢华车的牌子,认了认上面的拉丁字符,隔着茶色玻璃,她看到会馆的大门打开了,一位帅哥搂着一位美女,亲密无间地走出来,朴实的保安哥哥点头哈腰,让人看得很不舒服。
帅哥旁若无人,在门口和美女亲吻,吻得时间很长,动作很放肆,保安哥哥在一边看得很爽。
接着,这对小情侣手拉手,向停车场走去。他们经过了程澄欣赏的这辆奢华车,没看到程澄——因为这个小丫头拼命地爬到车底下去了。
“中午去哪里吃?”
“华宴?”
“嗯嗯——可是我想吃自助了。”
“那金钱豹怎么样?我请。”
“不用了,这几天都是你请。”
“是我心甘情愿地喔。”
“行了,省些钱吧,房价又涨了。”
“让它们涨吧,涨得再高,我也会买下来娶你过门啊。”
之后这对情侣说什么,因为走远了,程澄也听不到了。
她静静地躺在车子底下,在灰尘和黑暗中,呼吸着汽油的味道,吞咽着那些不知道从多少公里以外带来的他乡灰尘。
泪水滚滚滑落。
他们的脸,隔着汽车玻璃,她都看清楚了。
他们的声音,在汽车底下,她也都听清楚了。
世界末日来了……
孙桥在沙发上看报纸,门铃已经持续响了半个小时,他知道不是无良女和凤晓白。因为凤晓白强行抱着醉得满屋子贴符布阵的无良女人去医院醒酒的时候,特意说明带了钥匙。
而且凤晓白不会耐心按半个小时的门铃,他更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