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唔……”嘴巴瞬间又被人给捂住,对方雪亮的眸子全是笑意,菲薄的唇发出好听的声音,“别吵。”
钟毓灵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还没反应过来,对方率先说道:“不许出声,不许大叫,你不好好呆在家里,跑出来做什么?”
对方这么一说,钟毓灵终于确定了他就是祁越煌,星亮的眸子睁大了看着他,带着三分震惊铄。
见她已经了然,祁越煌的手才从她嘴巴放开。
“祁越煌,怎么是你?”因为被对方警告,钟毓灵的声音故意压低了许多,“你在做什么?瑚”
“跟踪人。”祁越煌如实道。
“谁?”
这次,祁越煌没有说话,而是将钟毓灵隐藏在暗处,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而在他们的不远处,有个黑衣人站定,悠然的踱着步子,似乎在等什么?
不一会,又有一个人来到,对着黑衣男子跪下,黑衣男子做了个手势,对方便站了起来,两人说了几句话,那男子便很快就离开了,紧接着,黑衣男子也消失在林子中。
“那个黑衣人看起来有点熟悉,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看人都已经离去了,钟毓灵才敢开口。
祁越煌却笑道:“你都见过,怎么能不熟悉?”
“我见过?”钟毓灵在脑海里寻找着刚才那身影的丝丝记忆。
就快要得出真相的时候,祁越煌率先开口道:“还记得在遭遇魔域密使围攻救我们的纪商吗?”
就是他!
钟毓灵都已经要想起来的了。
“那你跟踪他做什么?”
“如果我没猜错,刚才见纪商的男子,那手腕处的那个标记,正是魔域的人的标志。”
钟毓灵瞪大双眼,“那你的意思是说,纪商是魔域的人,他……”
“也不能完全这么说,纪商见魔域的人,而且看那魔域人对纪商恭敬的很,那么,就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纪商也是魔域的人,身份职位要比刚才那魔域人还高,所以对方必须对他恭敬,而另一种可能就是,纪商收买了这个魔域人,让他为其做事。”
“那你说哪种比较靠谱些?”如果纪商是魔域的人,那他帮助他们是苦肉计还是说另有主张?而如果纪商不是魔域的人,那他和刚才那个魔域人又是什么关系,他救他们,是为了图利吗?
“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待我再查清楚,便知道结果了。”祁越煌比谁都知道纪商是否和魔域有关,他如今想灭魔域,但是又想知道魔域究竟要搞什么鬼?和纪商有什么关联?
钟毓灵点头,想来也唯有这样了。
只是,魔域的事情尚且知道一丝半解,而祁越煌呢?
“你这般看着我做什么?难道被我给吸引住了?”见钟毓灵盯着自己看,祁越煌不要脸的说道。
赶紧收回目光,钟毓灵有些不自在,好一会才重新看着祁越煌,问道:“祁越煌,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只要灵儿想知道,我都会告诉你的。”
祁越煌突然的温柔,让钟毓灵刚深沉下去的脸瞬间黑了下去,忍不住的暴怒,“你别用一副深情假惺惺的模样看着我,让我不自在。”
见她怒了,祁越煌却笑了,爽朗的笑声回荡在林子里,吓了不少林子栖息的鸟噗噗的飞了起来。
“不许笑。”双手扳住祁越煌的脸,钟毓灵让他不得动弹,一本正经的看着他,“祁越煌,那天被魔域人围住的时候,我明明听见他们叫你夜王,还提到了夜宫,那些是什么?你不是楚琴国的九王爷吗?怎么变成夜王了?”
不问出结果,钟毓灵哪里能睡得着啊!这几天心痒痒,就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何祁越煌那么多个身份?
“你想知道?”被压扁的脸蛋说着话,别提多可爱多滑稽。
钟毓灵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祁越煌,她刚开始的时候还担心对方会对她的大不敬治罪,可是多次接触,钟毓灵觉得他并非是这样的人,也放开了胆子,不再惧怕了。
“当然想知道。”
“既然想知道,放开我的脸。”
钟毓灵被他这么一说,才想起自己还压着他的脸,赶忙松开,脸上微微的醉红起来,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坐着都不自在。
“你说吧。”
黑夜里,祁越煌的眼睛如耀眼的黑曜石,让钟毓灵看了忍不住的害怕,或者说心慌,看多两眼她便赶紧的避开。
“夜王不过是我的另一个名号,生在皇家,你以为那么容易,步步惊心,一步走错,便是万劫不复的下场。”祁越煌的思绪,一下子飘的很远,“夜宫是我几年前建造的一个组织,为了让我自己能相安无事,这是逼不得已的做法,只有有了这层关系,那些虎视眈眈的人才不能轻举妄动,你以为我这些年逍遥自在是那么容易?若不是夜宫,本王的性命早已经没了。”
星光般的眸子在黑夜中慢慢的黯淡下去,钟毓灵突然有种心疼祁越煌的感觉,想好好的抱抱他。
的确生长在皇家,事事不能遂自己的心愿,你权势越大,就威胁到更多人的利益,谁都想处之而后快,就连她,不过一个相府的千金,也是过的如履薄冰,就连自己的亲人,也从来没有把她当人看过,女子的悲哀,弱者的悲哀。
也只有让自己强大起来,她才能像祁越煌那样,不受他人的摆布,个个都尊她忌惮她。
“原来如此。”她还以为事事会像她想象的那般简单。
“夜宫这几年渐渐的壮大,江湖上的人也熟知这个门派,不敢得罪,这也是我这些年能安逸的保障。”
“既然安逸,为何你跑来大梁?”还要来大梁皇宫,而皇上王爷等人都想从他身上捞到好处,明明他可以置身事外,为何最后却成为人人争抢的对象?
祁越煌忽的一笑,看着钟毓灵,“来大梁,才能遇上你!”
对于祁越煌的这个说话,钟毓灵是绝对不相信的,但是他不说,她也无法知道。
“那纪商的事情怎么办?”既然不想知道,唯有转换话题。
“纪商这个人,很奇怪,虽然他说他救我们只是路过,可是谁会带着一大批人来救我们呢?而且,他与魔域有关联,他武功不弱,我能看出他足智多谋,表面上只是简单的贵公子,可是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一种王者气息,我倒想知道,纪商救我们,究竟是为了什么?”
最主要的,祁越煌想知道,纪商的计划里,是否有钟毓灵这颗棋子,他已经决定灭魔域了,但是如果纪商和魔域有紧密关联,他必须先除了纪商这个人。
钟毓灵没再说话,夜风轻轻的吹着,心,渐渐的动荡起来,看着身旁这个帝王般的人物,她的心,又渐渐的冷了下去。
她不能和皇族的人有所联系,她不能卷入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翌日。
朝堂之上,皇帝萧天敛尽平日里的祥霭,一脸阴兀,朝堂上的气氛骤然下降,不少大臣有谏言要说,看见皇帝这般模样,也不敢声张。
一场骇人的朝事就这么在众人战战兢兢中过去,萧景看着高坐上的人,意味深长的一笑。
钟镇也是不知道今日皇上是怎么了,不管哪个大臣进言,都会被皇上厉声反驳回来,毫不留情,这可不像他平时所见的皇上的样子啊!
“钟丞相,留步。”
身后,有人叫住了钟镇。
回头,是平日里不常交谈的大臣。
钟镇驻足,“李大人,何事?”
被叫李大人的上前恭敬着,“见丞相大人你还没有回去,便想和丞相说说话。”
“哦?李大人是因为皇上今日朝堂的事吗?”
李大人点点头,“是啊!皇上今天如此大发脾气,定是为了近来景王爷回京之事而生气。”
“这个我倒是不清楚。”钟镇虽然有所怀疑,但是这些事情本不该他们管的,还是尽量少讨论的好。
李大人当然知道钟镇的顾虑,虽然他们一心向着皇上,但是皇上是否对他们已经起疑心了,恐怕他们谁也不知,能做的,就是现在讨论一下时局,好防患于未然。
钟丞相身为百官之首,自然是比较知晓帝王脾气,与他讨论最适合不过了。
可是钟镇却不愿意说,这让李大人有些不悦,早就知道钟丞相自命清高,对谁都淡淡之交,今日倒还真是见识上了。
这边李大人还没怒多久,那边便有公公上前请钟丞相离开。
“丞相大人,皇上有请。”
“皇上找本官?”刚下朝,皇上找他何事呢?
“是的,丞相,请丞相随奴才走一趟吧!”
“好。”钟镇不敢担待,毕竟皇上今日的脾气他们都是看见的,个李大人寒暄两句,赶忙赶去文心殿。
“公公,皇上可有说是什么事情吗?”钟镇问道,总是感觉乖乖的,似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这阵子,的确发生了许多出乎他意料的事情,他发现,有些事情向着一个让他惧怕的方向而去。
“大人,奴才不知,奴才只是来请大人过去一趟,皇上的圣意岂是我等奴才能猜想的?”
文心殿,皇帝萧天正在萧天正在案台上写着什么?
屋外,小德子公公已经将人带到,“皇上,丞相大人已到。”
“宣。”
“是。”
小德子公公朝着钟镇做了个手势,“大人,请。”
“好。”
钟镇硬着头皮,只能踏脚进门。
“微臣参见皇上。”
“钟爱卿,平身吧!”萧天没有看来人,语气里一扫平日里的平和,多了丝寒冷。
“谢皇上。”
带着疑虑,钟镇看着案台上的人,久久不敢多言。
空气中,静的好似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钟镇不知道帝皇想做什么?但是气氛越发的凝重,值得俯身恭敬问道:“不知皇上召微臣来,所为何事?”
萧天并没有马上回答,屋子静默了好一会,才道:“丞相啊。”
“微臣在。”
“朕这些年来,对你不薄吧?”悠然的将手中的毛笔放下,萧天才端看着眼前的人。
“皇上,对微臣很是好,有什么事情都会想到微臣,这些,臣铭记在心。”虽然不知道为何皇上会这般说,但是钟镇不得不说,皇上这些年对他很是好。
“朕听说,昨日景王爷到爱卿家作客,可有此事?”萧天眯了眯狭长凤眸,钟镇顿时感觉自己周身寒气袭来。
汗水,因紧张而布满了脸上,钟镇赶紧的跪下,“昨日景王爷确实来过微臣府中,请皇上明察。”
钟镇不敢抬头看面前的人,虽然这些年皇上管理朝政管理的条条有理,对臣民也十分的好,但是钟镇知道,萧天是个疑心极重的人,他一方面在怀疑你,一方面又在重用你,这些年,虽然钟镇看起来过的顺风顺水,可是也是如履薄冰,生怕做了什么事情惹的龙心不悦。
景王爷的回京让皇上更加的忧心忡忡,景王爷这些年的筹谋,权势早已经不是当年那般的弱小,朝堂有多少是他的人,他们却无法得知,皇上拼命的打击景王党,不停的找景王党的人的毛病,杀之而后快。
可是景王的人,就如野草般春风吹又生,你以为已经打压下去了,可是却又冒出了不少人来。
这个屡打不消,皇上肯定是越发的恼火,景王爷就是皇上的一根刺,所以这些年强压着景王爷不回京,可是如今景王爷回来了,想赶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而昨日,景王爷到他的府上来,他也是觉得稀奇,虽然不想让景王爷来,可是已经到家门口的人怎能赶走,这如同得罪皇上有何不同?
他们不过是侍奉君主的人,伴君如伴虎,景王爷也是只虎,他们个个要小心个个要提防,你不动,不代表人家不动。
但是钟镇对天发誓,他对皇上绝无二心。
“那么,景王真的去过爱卿府上了?”
“回皇上,确实如此,可是,臣事先并不知道景王爷会来微臣府上,臣也是见到王爷才知道的。”
“哦?那爱卿说说看,景王去你府上都做了些什么?”
虽然萧天对景王爷的踪迹了如指掌,也知道昨日景王爷在丞相府上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可是,即便如此,他也难断定萧景和钟镇是否有勾当。
如今,楚琴国的九王爷与钟毓灵走的如此亲密,而萧景又去了丞相府,萧天难保不怀疑钟镇会想倒戈萧景那边去,若是有钟镇的搭桥,到时候说不定九王爷会助萧景一臂之力,到时候,他定然不是萧景的对手,那么,他守护了那么多年的龙位就是萧景的了。
钟镇身为朝中元老,如今又爬上了这百官之首,自然也是深知皇帝心中想些什么?知道他对昨日的事情定然是了如指掌的。
“皇上,昨日景王爷在府中小坐了会,与臣不过说了会话,都是些家常,臣有双女儿乖巧伶俐,王爷煞是羡慕,如此而已。”
“除此之外,没聊其他的了?”
钟镇摇头,“仅聊了这些,王爷便走了,若皇上不信,皇上一查便知,微臣对皇上,从无二心,皇上对臣的好,臣也从未忘记,誓死效忠皇上。”
重重的一跪,表示钟镇对萧天的衷心。
看着钟镇这般,久久,萧天才道:“爱卿起身吧。”
“皇上?”钟镇看着眼前的人,却不敢起身。
“你起来吧,朕知道了,朕知道你对朕的衷心,这些年,多得爱卿在朕身边替朕分忧,是朕太过疑心了,竟然不相信爱卿,哈哈……还望爱卿别生朕的气啊!”
“谢皇上。”
突然的转变,让钟镇很是不习惯,只能怯怯的起身,他知道皇上对他的疑虑其实并无解除,不过是暂时的安抚,他还会继续盯着他的,只是,他钟镇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清楚,当年的那些事情,都足以证明他一直效忠着皇上,他既然决心效忠朝廷,便不会轻易背叛,除非……
回去的时候,钟镇还心魂未定,连钟毓灵叫了他好几声,才反应过来。
“爹,你怎么了?怎么魂都不知道游到哪里去了?”
“爹没事,爹只是累了。”钟镇不愿多说,匆匆离去。
钟毓灵半晌也没明白这是怎么了?
“我爹这是怎么了?”钟毓灵问着身边的轻月。
轻月哪里知道,赶忙摇头。
“二小姐,夫人让你去一趟廊轩阁。”刚转身,有丫鬟来报。
钟毓灵向来和廊轩阁的那位没有来往,或者说如今醒来后的钟毓灵和那位姨娘刘氏刘春蓝没有来往,以前的钟毓灵,会三天两头的跑去找姨娘。
钟毓灵从小就没了母爱,刘氏是她唯一见过如同母亲般角色的人物,虽然刘氏有时候对她并不好,但是她都没放在心上,反而是那些细小细微的好,记挂着。
而如今的钟毓灵,可没那么大度,这些日子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让钟毓灵根本就没时间去理会刘氏,和钟月的交际也仅仅限于吃饭或者擦肩而过的时间,更多时候,钟毓灵都是在自己的院子呆着。
倒是不知道,这个刘氏今日找她,所为何事呢?
“姨娘找我?”钟毓灵面露疑惑,看着面前来通传的丫鬟。
这个丫鬟是刘氏身边的翠儿,平日里虽然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但是出起鬼主意来,可厉害着呢,所以一直得到刘氏的重用。
这翠儿没有想到钟毓灵会这么问,而且钟毓灵说的是姨娘,而不是夫人?
如今,丞相府只有刘氏一个女主人,虽然是妾侍,但是大夫人早早便不在这世上,所以这全府大小的事情都让刘氏一个人主持着,府中的人,也将她当成夫人对待,喊的都是夫人。
如今钟毓灵却喊的是姨娘,足以证明,钟毓灵已经将刘氏看着一个低贱的妾侍,而不是自己的半个母亲。
“是小姐。”
“姨娘可有说是什么事情吗?”
“夫人……”翠儿看着钟毓灵,这一句一句姨娘的,让她也不知道该不该称刘氏为夫人,“夫人说,许久不见二小姐,想和二小姐谈谈心。”
钟毓灵倒乐了,谈心?他们两个有什么心可谈?
随后对着翠儿厉声更正道:“翠儿,虽然我娘去世的早,全府上下也由姨娘打理着,但是这妾毕竟是妾,怎么能称夫人呢?我娘虽然死了,但是名分还在,难道你想让外人以为我爹是个贪新厌旧,有了姨娘就忘了正妻的人吗?”
“奴婢不敢。”翠儿呢赶紧的跪下,从不知道这二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巧舌如簧了。
不敢?
钟毓灵冷哼,“若是不敢,下次就别让我听见这样的称呼,毕竟,我娘才是我爹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进来的夫人。”
当年,虽然不知道刘氏是以何种手段得以进入钟家的,又是如何怀上钟月的,钟毓灵如今不再计较,男人总是下半身的动物,所以里面的曲折,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是,奴婢知道了。”翠儿战战兢兢,从未想过那个柔弱的二小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牙尖嘴利的了。
见也说的差不多了,钟毓灵才稍微敛起刚才的厉色,“既然姨娘要见我,跟我谈谈心,那就带路吧!”
还未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