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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借我玩两天好吗?”阿布罗狄一脸的艳羡,抓住卡妙的手恳求。
“……”卡妙找不出借口拒绝,勉强点点头:“只能借一只给你,丘比特有事不在雅典。”
“卡妙谢谢。”阿布罗狄兴高采烈地吻了下卡妙的脸颊,换来米罗冷笑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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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典娜公学院高中部开学后第一个星期天,可怜的善良的穆一整天都在维修各种各样的机器……包括缝艾欧利亚的衣服。
“你就不会拒绝吗?一点长进都没有。”沙加作在院子的一张石凳上,看着穆左边米罗的车,右边迪斯的大型测震装置,衣服上、脸上、手上全都是各种机油和灰尘,幸灾乐祸地说。
穆的两只手交换着各种各样的工具钳子、锤子、钉子、电焊,看着沙加一边看膝上的法律书一边说风凉话不禁生气,从小学开始沙加就经常对人夸耀穆的手有多么巧,然后所有与维修有关的事情就全找上门来,穆是个温和的人,根本不好拒绝别人,周末经常帮助别人修这修那,沙加便每每在身旁窃笑,在他把一切弄好终于累瘫时帮他收拾工具。
“你闭嘴!!都是你闹的!!!”穆发火了。
“哈哈!”沙加难得心无城府地大笑,一面拿出一瓶牛奶:“看这是什么?”说着把吸管插进瓶子;“想喝吗?”
一把钳子迎面飞来,沙加侧身躲过,又飞来一锤子,沙加干脆把厚重的法典挟在掖下,向后几个跳跃躲过接踵而来的铜片、铁片、电线、一边开始享用那瓶牛奶,穆干脆把手中的电钻连同电线插座全部向沙加扔去。
“太狠了吧!”沙加用手接住轻巧地扔了回去,穆在中途接下继续工作,沙加终于老实了,坐在石凳上看穆忙碌。穆穿着一件旧工作服,是很柔软耐磨的料子,由于经常涤洗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长长的头发扎得高高的;穆不论做什么都是专心致志,他的手那样柔软灵巧,什么都会做,沙加总觉得很不可思议: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喜欢看穆忙得晕头转向,以前大概是因为幸灾乐祸,现在呢?
以前,他不会想到这些……
穆见沙加看着自己含义不明的微笑,心里有气,抬手将不锈钢的锤子掷向沙加。
哐!!
正中脑门!
沙加顿时眼冒金星,穆的手停在半路,压根没想到真的会打中,他放下另一只手中的工具上前,见沙加被砸得两眼发直。
“你白痴啊!怎么不躲!”穆忘记了手上沾满机油,抬手替沙加揉肿起的包,只见沙加白玉般的额头顿时多了颜色,穆突然玩心大起,干脆把两只手都在沙加脸上乱涂,看着这个平日有洁癖的小人和自己一样沾满油渍,穆心中大悦。
沙加终于回过神,第一句话当然就是和穆拌嘴:“难道不乘人之危就不能证明你是伪君子?!”
穆抿起嘴唇,眼睛弯成新月,继续用手揉沙加头上的包,沙加不再说话,任由他揉着。
穆边揉边忍不住笑出声,第一次看到沙加晕头胀脑的样子,四目相对,两人再一次感到口干舌燥,穆低下头,沙加拿起牛奶吸了一口,缓解自己的干涩。
“喝吗?”他问穆。
穆点点头,又摇摇头,将放在沙加额头上的手收回。
沙加将唇凑向穆,穆还没回神,纯奶的香味,白色的液体就从沙加口中传送,穆含住液体的来源,像是得到了垂涎已久的食物。
这一次,两个人双手交叠在半空,纸盒装的牛奶不知去向,
只是索取,毫不保留地深吻着对方,十指相扣,随着逐渐加强的力道,这个吻更加绵长香甜。
一种湿润的、温暖的、占有的包容感令二人晕眩,沙加的左手慢慢把穆的手交到自己的右手,搂住穆的肩让他和自己贴得更紧,那样的姿势像是经过无数次的排练,没有丝毫窒涩,以前不会这样,在高中之前,这样的事他连想都很少去想。
这分明的罪恶感。
但现在,他只能抱紧穆的身体,边忏悔边犯罪。
有人说爱神是小孩子,从喜欢恶作剧、淘气、不通事理、不识抬举的角度来看,这也许不是迷信。
因为正在二人难解难分之时,穆的通讯器突然发出奇怪的响声。
“长老……”穆终于回过神,对沙加说:“我有事,你等我?”
沙加点头,他知道每当穆的通讯器响起这个声音,穆一定会外出。
他有些不愿意放开穆,因为还没吻够。
手掌轻轻地摩擦,恋恋不舍地握了握,穆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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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附近的树林中人迹罕至,一位高大的老人负手而立,他高眉深目,不怒自威,额头的紫色印记随着岁月的雕蚀,早已由平滑变为褶皱。
看到穆一副私人雇工而且肯定是廉价劳动力穿着半旧的满是油腻的工作服、仪容不整地出现,长老吃了一惊。
“你这个样子,还有没有王族的体统?”长老训斥。
穆低头不语,方才他太过激动,早把洗漱整理这件事忘到九霄云外。良久那位长老才叹了口气:
“族长病危。”
“族长?”穆震惊。
“穆,族长指定你为下一任族长。”长老的话语简短却句句有力,不容人怀疑。
穆一时不知该做何表情。
“继任族长后,赫莫族的存亡就是你的责任。我知道让年轻人收心不容易,我们也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但我们一族每一个有责任感的人最后都会回到帕米尔,穆,在这一代的所有青年中,你是最有能力、也是我们几个长老一直称赞的,我相信你不会让我们失望。”可以看出,这位长老是非常疼爱穆的,他的谆谆劝告中既有谅解和同情,也有责任和威严。
“我知道你肯定会舍不得,但要以大局为重,珍惜你在外界的时间吧。”长老看了眼还在发呆的穆,知道他需要安静:“我走了。”
穆竟然忘记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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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穆返回公寓的庭院,沙加正站在栅栏边摆弄亚尔迪用一些原木钉成的信箱,是一个鸟笼状的小房子,上面安了一只木头刻的粗糙的牛,大概是制作的时候粗心,牛没有尾巴,沙加用手指扳弄着小牛尖尖的犄角,一回头看见正凝视他的穆。
“回来了,我帮你把工具收好了!”沙加指着不远处的水龙:“快去洗洗吧伪君子。”
穆点头,却一动不动地看着沙加,沙加见他神色不对,担心地问:“你怎么了?”
他的身体突然被拉到穆的怀中,一个激烈的吻封住他的呼吸。
红色的、火一样的情绪突然席卷了他的全身,下一秒,沙加的身下一片柔软,睁眼一看,他们竟然已经在房间的床上。
穆的呼吸紊乱,但眼中的火焰却没有熄灭。
沙加胸口一凉,穆的手正在解他的衬衫,他迅速推开虚弱的穆 。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不可以……”沙加语无伦次,他第一次发现,原来拒绝一个人,是如此困难。
“抱歉。”穆终于清醒,起身拉起沙加,将他敞开的扣子一粒粒系好。他想起从前沙加会开玩笑地问‘你是不是爱上我了?’——他一次都没有回答,因为在他心中,沙加的存在是理所当然的,他不知道那是不是爱,或者说他并不知道什么是爱。
但想到有一天,他无法再看到这个人,总是不甘心。
穆走出房间,回到自己的浴室打开花洒,微热的水当头临下,想到长老所说的每一句话,刺一样咽在喉头。
回帕米尔。
他义不容辞。
沙加平复自己的呼吸,看向窗外,他房间的窗子正对着屋后一条通向树林的小路,两旁的草坪已经开满了各种鲜艳的野花,那条卵石甬路一直延伸,两旁垒起细小的石子,直到树林深处,看不到尽头。
再长的路也总会有一个尽头,然后,分成岔道,沙加用力地拉起窗帘,直到完全遮蔽外部的光线。
床间枕间,还有方才的温度,沙加怅然地微笑,将床头的佛珠握在手中。
微笑变为苦笑。
这是无法改变的命运,他和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总还要做些什么吧。
他进入浴室,简单地更换了衣物,拿起抽屉里的几样工具,走出房间,敲开阿布罗狄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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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加第一次进阿布罗狄的房间,冲击视觉的是一片纯净的白,空气仿佛都是白色的。这个房间比其他人的房间大了足足一倍,墙壁上是白色的浮雕式壁纸,两扇落地窗被飘逸的白纱窗帘半掩着,白纱后是厚重的棉布窗帘,一张巨大的白床正对视线,床柱是两个神态可掬的小天使,幔帐也是细软的白纱,头顶是装饰着纯白蜡烛的大吊灯,脚下是白色的长绒地毯,沙加在印度是个万人之上的存在,对豪华的装修早就习惯,但这样像是天堂般的房间还是第一次见到,只能说美其司夫妇宠孩子已经没边了。
在一片柔软洁白间,点缀着一瓶红色玫瑰,花香四溢。房间的角落是一个大书架,书架上竟然是满满的书籍。仔细一看全是电脑有关的。
阿布罗狄正在电脑桌前,看到沙加有些吃惊:“沙加?”
然后是一个温柔的微笑:“有什么事吗?”
沙加终于发现和穆一样经常微笑的人原来还有一个,不过穆的笑是有保护作用的,阿布罗狄笑起来像个孩子,很单纯。
他走到阿布罗狄的身边,拿出一张金色卡片:“你看这个。”
阿布罗狄接过,拿到手中就知道此物非同小可,他把卡翻着看了又看。
“是一张可以在各国外交场所自由出入的护照。”沙加介绍,阿布罗狄茫然,他想起沙加在印度似乎是个身份特殊的人。
“这卡片是为了我的安全,可以随时申请政治避难。”
“然后呢?”阿布罗狄可不会以为沙加是来给他讲解卡片功效的。
“卡片内部有记录功能,你能够把我的记录消除、不让任何人知道我曾去过某些地方吗?”
“这个很简单,现在就做吗?”阿布罗狄终于知道沙加的目的了。
“不,今晚我回来,你帮我清除记录好吗?”
“没问题!”阿布罗狄也不询问沙加要去哪,爽快地答应。
门厅传来快递的铃声,阿布罗狄起身:“ 是我订的玫瑰,我们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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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昂……”穆进入树林,叫住正在东张西望的史昂。
“叫老师,乖徒弟。没想到你真的来了!”史昂一本正经地拿出一个本子:“帮老师去拿个东西吧!现在国宾馆某位亲王的保险箱。”
“不帮。”穆一口回绝,开玩笑,每天被叫成伪君子已经够受的,再去做梁上君子?
“穆,你知道我要你去拿什么吗?”史昂靠在树干上,试图威严一些。
“偷。”穆纠正。
“隐形传输听过吧?”史昂这次是真的一本正经了。
“二十世纪末开始的那个?”穆知道和史昂说话不必说太多,否则他就会卖关子。
“对,你不觉得很耳熟吗?”
“?”穆不太留意这种过于科幻的研究:“不是一直没什么突破?我只把它当科幻小说。”
“亏你还是个要做族长的人。”史昂笑了,但并不是嘲笑:“不过难怪,你是在外界教育下长大的,不会那么敏感。”
“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穆皱眉,怀疑史昂是不是偷听了他和长老的谈话,史昂也有些惊讶:“难道真的决定了?我知道以前长老们非常重视你,你又是皇族的,早晚要当族长。”
“我可是从小就听到长老夸你。”穆正色问:“我很早就想问你,为什么离开赫莫族?你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说完这句话穆就后悔了,他突然想到史昂做的事没有一件是负责任的。
“那要看你怎么看待‘责任’,我觉得纱织小姐不错,想帮她,这就是原因。”史昂不再装正经。
“以前的最佳情侣好象也有你。”穆想到开学前在爱情树下看到的照片。
“你说童虎?没错,他也是原因。”史昂点破穆的含蓄:“不比第一个原因差。你不想留在外面吗?”
穆不说话。
史昂拍拍穆的头:“绝大多数的人都会回去,这也是长老们安心让我们出来的原因,我的确是背叛者,也承认滋味不好受,但我要的东西你必须拿给我。”
穆没跟上史昂的思维跳跃。
“隐形传输如果让一个超能力者来看,就是瞬间移动,你不觉得像吗?”
“你别突然转移话题!”穆终于反应过来了。
“不像吗?”史昂笑嘻嘻地问。
“我听说隐形传输的原理是光子的传递和再生,和超能力无关吧?”穆知道史昂不想说关于太多自己的事,也就不问了。
“那是表面文章,实际上隐行传输就是瞬间移动,而且你知道达摩斯ZX航舰吧?”
“又跟达摩斯ZX航舰有什么关系?那不是宇航的?是后星球大战计划里的吧?”穆真的快被史昂转迷糊了,他怀疑童虎是怎么跟史昂谈恋爱的,那需要多高的智商和多好的耐性。
“透露那位小姐查到的秘密资料,达摩斯ZX航舰和宇航没有任何关系,把它归入后星球大战计划也是障眼法,它是隐形传输工具,起了个名字让人误会罢了。”史昂看了看天色,决定不逗穆了。
穆终于开始警觉:“难道这个达摩斯ZX航舰和我们赫莫族有关?”
“没有。但是……”史昂的神情严肃:“和地球上另一支超能力种族有关,这个种族因为达摩斯ZX航舰的研究导致了灭绝。”
穆全身一震:“灭族?”
“没错,纱织小姐找到的资料也是残缺不全的,所以她希望得到现在由瑞典库斯塔亲王携带的一份关于那个灭亡种族的秘密文件,这个任务我交给你了,穆。”
“史昂,这种事对于已经没有能力限制的你是再容易不过吧?”穆奇怪。
“这种事一向交给雅典学派,我很忙,今晚要和童虎去吃烧烤!”史昂大言不惭:“你就去拿吧,要小心,那个亲王很狡猾。”
“……”穆只想史昂立刻消失,但他突然想到一个人,那个有着生化蝴蝶翅膀的诡异男人:“哈迪斯综合学城有个叫巴比隆的,他说他是一个超能力种族的唯一幸存者,难道……?”
史昂也是漫无头绪:“资料太少,现在说什么都不准确, 那个种族据说是一个很强烈地寻找安全感,骄傲、好斗、渴望生存又缺少理性精神的民族,你认识的那个人也是这个性?”
穆点头:“就是这样,那好,我接这个任务,不过话说在前面,那份资料我们雅典学派一定会复印一份的。”
“……”史昂感觉头上的天在转:“撒加都给你们灌输些什么啊?雅典财团的资料从来都是无条件对雅典学派完全公开的,你们这一届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个性啊?”
“撒加从来不谈雅典财团的事,也从不对我们灌输什么,他是个很光明磊落的人,倒是你们为什么总是对撒加有意见呢?”穆觉得双方存在误会。
“你不了解撒加,我也不想背后议论别人,本子上有地址,小心行事吧。”史昂把手中的本子扔给穆,消失前不忘说一句:“加油啊,乖徒弟,别给为师丢脸!”
“为什么……这种人会成为会长?”穆捏紧本子:“难道上一任是选最恶劣的人加入雅典学派吗?”
“哦, 上一届的选举才严格,”史昂竟然又回来了:“要说只选不良少年进雅典学派的也有一届啊,那一届全是问题学生,现在有几个好在做你们的班主任!”
“难怪外人都说雅典娜公学院……”穆绝望了,原来那些白银教师还有如此辉煌显赫的历史。
“多好的学校啊,惜福吧,我还没听过一个学生说过他不爱这个学校呢!”史昂教导完毕、洋洋而去。
穆翻开本子,开始考虑要如何取得那份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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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罗狄和沙加同时到了客厅,阿布罗狄拿起桌上快递送来的一大束红玫瑰,满意地点头,米罗正与艾欧利亚用客厅的大型屏幕打游戏,看到阿布罗狄就问:“又要去约会?哪个倒霉的女生?”
“说了你也不知道。”阿布罗狄放下花,准备回房间整理衣物,米罗来了兴致:“好啊,我们打赌,我能猜到和你约会的是谁,赌一万元怎么样?”
“好啊,既然你愿意输。”阿布罗狄的声音从走廊传来,米罗按下暂停键,卡妙正在大圆桌上写作业,见米罗一脸奸笑地拿起玫瑰,将一个微小的跟踪器放入玫瑰花束中。
“作弊啊你!”艾欧利亚也看到了。
“嘘!”米罗将食指竖在唇边:“不敲白不敲,回头请你吃冷饮。”
“那说定了!”艾欧利亚接受。阿布罗狄公子出来也没检查,拿了玫瑰就去赴约。
卡妙继续低头做作业。
沙加戴上墨镜打个招呼:“我也出去了,晚上见。”
米罗和艾欧利亚已经开始下一轮游戏,胡乱说了声再见,卡妙抬头看着沙加,沙加的服装太过贴身,而且他似乎故意错开与阿布罗狄的出门时间。卡妙有些怀疑这家伙究竟要去做什么。
沙加低笑一声,对卡妙做了个推墨镜的动作就出去了。
卡妙继续低头做作业。
他觉得这个公寓里的人都神秘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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