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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娜,你和克里斯现在在哪?是不是巴西?”
“不是啊……我们在阿根廷,看球赛呢。”
阿布罗狄松了口气:“合同谈完就快回来吧。我在市里发现一家不错的龙虾餐馆。”
“阿布罗狄想我了吗?”蒂娜的声音带了小小的戏弄:“美女可不是随便能约到的。”
“所以我正在以平生最大的诚意邀请美丽的蒂娜小姐和英俊的克里斯先生与我共进晚餐啊。”
“可是阿布罗狄,这个合同好麻烦哦!你不知道那个男人有多罗嗦,我跟你说……”蒂娜小姐的抱怨如连珠炮般没完没了,阿布罗狄压住额头开始在公馆内走动,一边温柔地回应母亲。
“阿布罗狄。”
“嗯?”
“不要做危险的事啊。”
“不会的。”不是危险的事,只是必须的事而已。
“必须快点布置,我的时间也不多。”终于结束了母亲的电话,阿布罗狄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金属方盒,一边不忘查看修罗迪斯的举动,他们正在试图毁掉楼层内的武器和监视器。阿布罗狄摇摇头:“真是白费力气。”
修罗和他想法相同:“我觉得只是毁了武器不是办法,关键是把他找出来。”
“谁知道他去了哪,这么久连个影子都没有,妈的,鬼鬼祟祟!”迪斯骂道,阿布罗狄看了下腕上的手表,原来自己的确消耗得太久了。他拿起徽章:“别这么说,我只是休息一下,现在就下去好了,或者你们上来?我在69层。”
两台电梯一上一下同时向69层移动,阿布罗狄也不躲闪,更不伏击,任凭修罗迪斯下了电梯。
“你倒是老老实实地在这等啊。”迪斯讽刺。
“我等的是修罗,不是你。”阿布罗狄极尽柔美地一笑,修罗趁迪斯发飙前首先拔出背后的双剑:“废话少说!”
迪斯刚要扔出的炸弹也被修罗的飞刀打落:“ 一对一!不许插手!”
“唉,你这情人再不调教,将来肯定会吃亏哦。”阿布罗狄回头打趣迪斯,迪斯深表赞同:“不要说这个让我头疼的问题。”
修罗的双剑一齐攻向阿布罗狄,阿布罗狄不再冒险用特制手套夺取,而是用灵活的身法躲闪,双手各执一支手枪,子弹准确地命中剑头,修罗长剑脱手,一把飞刀从他袖中甩出,阿布罗狄吃一堑长一智,早已仰面卧倒躲过所有攻击。修罗又已经从上空插下两把长剑,阿布罗狄就地翻滚单腿踢向着地的修罗,长筒靴的鞋跟中飞出数个刀片,全部被修罗的长剑打落。而撞了墙壁的飞刀竟然折回,阿布罗狄狼狈地再次伏地,迪斯哈哈大笑。
“刀好像有生命一样……”阿布罗狄擦净脸上的尘土和血迹,修罗却不给他休息的机会,一把蝎尾镰甩向对手的咽喉,阿布罗狄旋转身体躲闪,另一把早已等在他运动的方向,水蓝的发丝散落在空气,这时四把伸长的十字剑将他钉在墙壁,修罗避开要害,似乎只想逼他投降,阿布罗狄苦笑,加深自己的创口离开墙壁,迎面又是一排匕首,他将修罗的匕首全部用拔出的十字剑打落,不想头顶的吊灯笔直落下,原来匕首的目标并不只是阿布罗狄。
“我说修罗,你能不能用全力?”迪斯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再这么玩下去你的刀早晚用完,还当他是你同学吗?”
“闭嘴!”修罗话音刚落,手中的长剑又被子弹打飞,阿布罗狄瞄准的是修罗,但修罗的反应极其灵敏,每次都能躲开,阿布罗狄却像是连修罗的躲闪也计算在内,即使不能命中修罗,也能打中修罗的武器。
“看来真是不能手下留情,你很能挺。”修罗说着从皮带的方形钢扣中抽出一把薄刃,原来这把剑平日就收在皮带中,这钢扣用长方的剑柄攒成,剑柄按住机关就会自动变长弹出。阿布罗狄出手就用特制手套攥住剑身试图抢夺。
“好像魔术师,不愧是‘BLACK的圣剑’,”阿布罗狄故作天真地感叹:“全身都是剑啊。”
“废话连篇。”修罗手指缝中再次伸出数把匕首,阿布罗狄身上立刻多了数道划痕,但他毫不理会,只是在心里默数:“87,88,89、90、9192——”
修罗匕首落地,腰带里再次抽出一把长刃砍向阿布罗狄背后,却想起阿布罗狄背了背包,只听趁机挣脱落在远处的阿布罗狄感慨:“我真是太天真了,什么公平决斗啊——”
只见一把羽毛状炸弹砸向修罗,修罗用力向后跃出,阿布罗狄在胸前划了个十字:“智能飞弹,虽然小但很有趣,能够追着你到处跑。”
“这不是……”修罗刚要说话,那些炸弹却突然转向阿布罗狄,阿布罗狄划十字架的手停在半空:“哎呀。”
“我做的武器,怎么可能不防着有一天会有人用它对付我,早就装了智能控制器。”迪斯冷笑,晃晃手中的小型控制器。
但是,那些炸弹的确折向阿布罗狄,却只是绕了个圈,仍旧袭向修罗,修罗脱下外套想要挥开飞弹,那些炸弹遇物即爆,虽然被修罗的外套包住扔向远处,仍有几颗在修罗四周爆炸。迪斯目瞪口呆,手中的控制器掉在地上。连忙扑向修罗。
“原来制造者真是你,可是我买的武器,怎么可能不加工。”阿布罗狄弯身拾起修罗的长剑,一剑刺透迪斯的身体,长剑从迪斯的后背穿出,直接插入修罗胸口。修罗咬紧牙:“都是些……机关算尽的东西……”
“承让了。”阿布罗狄猛地抽出长剑想要再次刺出,突然剑柄末端弹出一把匕首直插阿布罗狄右肩,鲜血顿时染红他的衣物,修罗顷刻拾起地上的几把飞刀掷向阿布罗狄的双腿。
飞刀全部命中,阿布罗狄伸手去拔,飞刀的手柄再次飞出锐利的刀片穿透他的手掌。剧烈的疼痛令他额头全是汗水,一把长剑抵住了他的额头。
“不好意思,我说错了,是152把,我的刀剑都是双向的。”只见修罗张开手掌,手心里有一枚微小的开关,看来这些刀具的另一端都由它控制。
“机关算尽……这句话还你。”
“你输了阿布罗狄。”修罗扔下手中的长剑:“我不知道你和撒加有什么矛盾,也不想知道。但撒加是会长,我有保护他的义务,你是我的同学,我不想杀你。今后少做这种无聊的事,有下次我不会轻饶你。”
阿布罗狄终于低下头,修罗打起精神,转身去扶迪斯,伏在地上的迪斯突然大叫:“笨蛋!闪开!”
“?”修罗来不及反应,冰冷的匕首自身后再次穿透他的身体,一下,两下,三下,耳边响起阿布罗狄同样冰冷的声音:“你似乎弄错了,我并不是在和你打擂,这是生死搏斗,大意的人就会死。我早说过你们都要死,因为只要留下一个就会后患无穷。再见了,修罗,你是个不错的对手。”话音刚落,手中匕首再次拔出刺入,迪斯猛地跃起将一粒炸弹掷向阿布罗狄,阿布罗狄一直用眼角余光注意迪斯的行动,此刻从容闪躲,但身受重伤行动仍有些懈怠。
炸弹并没有爆炸,阿布罗狄惊觉:修罗在,迪斯怎么可能真的扔出炸弹,上当了。再看迪斯已将倒地的修罗拖向电梯,扯开修罗的衣物查看伤势,血肉模糊的伤口令迪斯的双眼烧得通红,他抓起衣袋里的药粉散在修罗伤处,阿布罗狄没有再次逼近,他撕下风衣上的纱布硬是止住伤口的流血。迪斯转过头,抓起背包走出电梯,用修罗破烂的衬衫紧紧扎住自己身上的创口,血红的双眼犹如利刃射向阿布罗狄:“我宰了你!”
电梯关闭的同时,数十颗小型炸弹飞向阿布罗狄,阿布罗狄飞身冲入另一架电梯,他的速度极快,但背部仍被打中,火药的分量不重,但阿布罗狄仍然瘫软在电梯中。
迪斯迅速打开修罗所在的电梯钻了进去,继续处理修罗和自己的伤口,一面翻开修罗的手表,上面的刻度令他的笑容愈加残忍:“很好,还有一个小时,老子让你知道什么是地狱!”
阿布罗狄此时下了电梯,靠在墙壁平复自己的喘息,他看了看时间,再有一个小时,迪斯就会解除制约,那时自己的局面会完全不利,必须利用这一个小时。他奋力起身,用尽力气移动自己的身体,仿佛回到重病之时,只能依靠一面面墙壁,才能走向远方,走向远处传来朗朗书声的地方:
“在林莽上和沙漠上,
在鸟巢上和金雀枝上,
在我童年的回声上,
我写了你的名字。
在夜间的奇迹上,
在白昼的面包上,
在结亲的季节上,
我写了你的名字。
在我一切青天的破布上,
在发霉的太阳池塘上,
在活的月亮湖沿上,
我写了你的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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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利著名音乐家米斯特拉维斯退隐五年首度复出,由其本人携新作召开小规模的音乐会,地点是雅典市郊靠近海边的豪华的私人歌剧院。这个歌剧院以奢侈与小规模高阶层闻名,此时的演奏厅出现短暂的喧嚣,96人组成的交响乐队来自智利,成员个个面带无奈,一位小提琴手站在乐池中央:“抱歉各位,大师身体不适,请各位等待片刻。”
一等就是几个小时,正午已过,已经有观众离开,但多数人都在继续等待。剧场为了平息观众的情绪准备了可口的午餐,交响乐团成员放下乐器到后台休息,沙加继续观察会场,穆继续喝牛奶看介绍,奥路菲三人继续探讨高雅音乐,这时附近有人嘀咕:“这曲子真奇怪,名不副实。”
穆连忙转头,只见一个身穿哈迪斯综合学城制服的男孩正对着曲谱念念有词,此人棕色皮肤,蘑菇头,表情着实困惑。
“法拉奥先生,许久不见。”奥路菲也听到了,他一眼认出此人正是不久前交过手的法拉奥,虽然并无好感,出于礼貌还是打了招呼。法拉奥奇怪地问奥路菲:“这么重要的音乐会,你们部长竟然没来?”奥路菲对米罗没有出现的原因也有些奇怪:“大概是部长不喜欢这个风格吧,我不是很清楚。”苏兰特也同时问了好:“法拉奥先生觉得曲谱不妥?”
“你们自己看喽。”
“的确有问题,第一乐章虽然很田园化,但说是伊甸园就有点勉强了,很洋溢的曲子,充满人群与生气,怎么可能是只有亚当夏娃的伊甸园?”奥路菲仔细翻看,方才他与苏兰特只是探讨作品的风格,并未留意内容:“巴比伦?他是在表达巴比伦的没落吗?……耶稣复活?这明明是弥撒曲,根本不是称颂耶稣的圣歌……结合音乐虽然说得过去,但完全可以有更好得名字,不是米斯特拉维斯的完美风格,有点牵强。”
“不过也难说,米斯特拉维斯本来就不太正常。”法拉奥看向乐池里苦苦等待的各类乐器。
“不正常?”沙加转过头:“怎么说?”
“见过一面。”法拉奥指指自己的头:“这里似乎有点问题。脾气很坏。”
沙加、穆、奥路菲、尤丽狄丝、苏兰特、法拉奥旁若无人地谈论令坐在他们中间的绅士纷纷起立:“不如换下座位吧,你们谈话方便。”
换了坐位,苏兰特先开了口:“我倒没见过这位大师,只是听说他很少与外界接触。”
“米斯特拉维斯是个……怎么说呢,像个只生活在自己世界的小孩子一样,我很小的时候跟随父亲去南美演出,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奥路菲斟酌用词:“当时他已经四十出头,但还是需要母亲陪伴,听说米斯特拉维斯的父亲早逝,母亲对他的天才极其重视,从小就片刻不离他身边,最后造成他在任何时候都离不开自己的母亲。甚至没有结婚。”
“他的母亲在六年前去世,他和经纪人闹翻了,以前都是他母亲在打点。又过了一年他就隐退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苏兰特补充。
“他母亲的死因是他的音乐。他杀的。变相杀人。”法拉奥语出惊人。
“不会恰好是阁下那日演奏的《黑色星期天》吧?”苏兰特立刻问。沙加和穆对视一眼,这个曲子米罗说过,在开学参观日当晚。
“大概吧。”法拉奥避重就轻:“后来他的确消失了,谁也找不到。还有这个谱子也很有黑色星期天的风格,只不过对人类没什么害处。”
“他用那曲子杀死自己的母亲?是故意?还是无意?”
“我又不是警察。”法拉奥摇头:“不过他大概对母亲很厌烦吧。”
“这么说他这次复出很奇怪?”沙加突然说。
奥路菲、苏兰特、法拉奥同时用不解的目光看着沙加,沙加不以为然:“不是吗?一个生活在自我世界的天才往往脆弱甚至病态,自古以来天才为自己带来的只有不幸。五年来他如何生活呢?靠着从前的积蓄?还是别人的赞助?谁来照顾这个年老的孩子?是无条件的照顾还是有偿的服务?当初他母亲的死亡又对他有多大影响?”
“沙加副会长……”苏兰特打断:“虽然您分析得很有道理,也许您设想的未来职业是侦探或刑警……或者雅典学派有什么内部消息?”
“我的确是猜想。”沙加耸肩:“音乐家终于出来了。”
棕黄色的舞台上,音乐家米斯特拉维斯终于现身,只见一位高大瘦削的老人颤巍巍地走上指挥台,看上去萎靡不振,甚至有些潦倒。他并不向在座观众行礼,而是一手拿起指挥棒敲打乐谱,另一只手解下自己的领结扔到台上。
反常的举动令整个会场鸦雀无声
“比五年前瘦太多了……”法拉奥评价。
奥路菲也很奇怪:“他怎么了?情绪好像不太稳定。”
突然,米斯特拉维斯的双手抬高,凝固成九十度的姿势,右手举过头顶,五指张开,似乎在捕捉会场的空气,眼神,人们无声的思绪,最后那瘦骨嶙峋的手用力握紧,定音鼓伴随这个动作响起,似有一道白光划过天际,短短几秒的沉寂,悠扬的小提琴独奏如同舒卷的幕布,紧随其后不断加入的乐器合奏便是盛大的舞台,每一个音符都欢愉,每一个旋律都绽放,原本干枯的米斯特拉维斯此刻如同天真的孩童,脸庞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指挥棒灵动却有力,引领一个接一个的高潮,突然右手向下斜挥,一阵激烈的交响后,万籁俱寂,小提琴再次孤独地响起,终至杳然而无可寻觅。
第一乐章终了,正当众人沉浸在感动中,为美妙的乐曲报以雷鸣般的掌声,台上的老人突然扔下指挥棒,冲进乐团揪住一个大提琴手用力拍打,一边用听不懂的方言骂骂咧咧。
沙加倒也并不缺少欣赏音乐的细胞,但此刻他无法做到如在场诸人般如痴如醉,奥路菲叹息:“他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坏了,以前还只是在后台发脾气。”
“他的世界只有音乐,容不得瑕疵。”苏兰特也不由感叹。
“近乎病态,他现在的行为。”沙加眸中的目光冷冽清醒:“他以前这样狂热吗?”
“不要再杀风景了好吗?”穆忍无可忍:“你就不能安静点?”
“是谁恳求我来的。”
“我已经后悔了,你能不能马上走?”
正说着,老人忿忿地回到指挥台,被骂的大提琴手似乎早已习惯,也不介意。音乐家突然大笑,像是想到了高兴的事,继而严肃地拾起指挥棒。凄凉伤感的第二乐章正式开始。众人的心随之下沉,老人专注的神态向人昭示,他的世界便是这小小舞台。随后,庄严辉煌的第三乐章,悲凉肃杀的第四乐章,老人的笑容在最后一个音符响起时欣然绽放。
掌声,一浪高过一浪的掌声, 而台上的音乐家此时却不动了,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笑容变为苦闷,他示意台下安静,用沙哑的嗓子说道:“感谢各位前来品评在下的新作,下面请欣赏这组乐曲的最终章——百万城市沉默!”
在座观众茫然,第五乐章?乐谱上明明只有四个乐章,而且乐曲本身已经至善至美。
米斯特拉维斯刚要继续发言,一颗子弹凌空而来,射穿音乐家的头颅,他高大的身体直直摔下指挥台。
会场安静得可怕,随即大乱,沙加迅速起身看向射击的方向,一个闲散的声音传来:“全杀了,听到的人都要死。”
下一秒十五个荷枪实弹的蒙面人由二楼的各个入口冲到观众台的前沿,放下机枪便要扫射,会场顿时大乱,尖叫声不绝于耳,沙加扣在手中的念珠一个旋身射向四面八方的蒙面人,苏兰特的长笛挥出扫掉一排机枪,穆起身高声命令:“大家卧倒,尽量躲进椅子!”奥路菲和法拉奥没有武器,同时拿出手机准备报警,沙加紧盯着那些蒙面人,只见他们拉着晕过去的同伴匆匆消失。旋即一阵天塌地陷,整个会场剧烈摇晃,灯光全部熄灭,所有人下意识地抓住身边的坐椅。——好在沙发式的豪华坐椅足够宽大,普通人完全可以钻入其下避难。
“会场在下降!”穆刚想追过去,脚下的地板剧烈震动,奥路菲和法拉奥立刻发现手机信号已经消失,他们沉入地底。淡淡的香甜同时散在空气中。
“是毒气……”奥路菲怀中的尤丽狄丝第一个察觉到空气中的异样:“一种扩散性毒气,是沙林毒气的弱化变种,在短时间,低浓度下对人体无害,一旦吸入时间过长或过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