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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加不顾形象地大笑,阿布罗狄如痴呆般对着青草重复‘怎么可以这样’,天空的飞鸟还在回旋,撒加弯下身抬起阿布罗狄的下颚,给他一个深深的吻。
阿布罗狄如失水的鱼,双手扑腾两下,随即乖乖接受这个赏赐性的亲吻,一面奇怪撒加竟然有这等好心,撒加却在他耳边低声说:“我以后每天都会吻你两个小时,这样你一天都有力气了。”
阿布罗狄没有抬头,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怀疑只要一抬头,刚刚听到的话就要消失。撒加拍拍他的脸:“傻了?”见阿布罗狄终于站起身,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撒加捏捏他的下巴:“你刚才笑的样子,很美。”
阿布罗狄的脸孔有些发热,平生第一次,他因他人的夸奖脸红,撒加当然没放过这一奇观:“原来你还会脸红?”平日脸皮最厚什么肉麻话都说的出口的阿布罗狄难得有些不好意思,撒加笑笑,然后说:“我可以吻你,但我不是随便的人,所以,解除制约的问题,你最好也别再妄想。”阿布罗狄终于恢复正常,用手指弹弹撒加的嘴唇:“你的嘴唇很舒服,像我小时候吃的一种糖果。”说着再次抬起头,吮吸撒加的唇瓣,直到加隆的怒喝从桥上传来:“你们两个要不要脸?这是别人的学校!”
撒加和阿布罗狄倒是谁都没脸红,大大方方地看向大桥,只有加隆一个人,加隆没好气地告诉撒加:“你的部下已经走了!让你们自便!”撒加拍拍阿布罗狄的头:“你开车来的?”“嗯,我可以顺便送你。”说着两个人沿着海岸走向校门。狄蒂丝终于看到了最美丽的学习部长,苏兰特等人纷纷问候,撒加表示自己已经无碍。学生们还在上课,学生会的成员一齐将这位突然晕倒又突然痊愈的很受海豚欢迎的雅典学派会长送出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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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开车,我要赶快回去洗澡。”坐上车,撒加恢复了平日对阿布罗狄的颐指气使,他似乎不满刚才自己对阿布罗狄的客气,此刻强调:“我警告你以后给我老实点,虽然能动,也不要去惹事,比如说找牛郎买毒品——”阿布罗狄也恢复了平日的笑脸,一边听一边点头,无比配合,就不知道听进去几句。
“我要回家,搭个便车。”加隆不客气地上了阿布罗狄的车,撒加回头厌恶地说:“你还真是不见外。”
“没关系,反正有时间,送他回去吧。”阿布罗狄并不介意,掉转了方向,撒加冷哼:“看来你连我家都调查清楚了。”
“没有,我只知道地址,其他没查。”阿布罗狄如实回答。车子在公路上行驶,恰好罗斯的车子迎面开来,阿布罗狄摇下车窗问好,加隆也摇下后车窗:“看这个方向,战神又要出征了?”艾俄罗斯扔了盒烟砸到加隆头上:“别胡扯!我走了!”加隆发现烟盒里只有一根冲着艾俄罗斯的车大叫:“你打发乞丐吗?”发现后视镜中的撒加翻了个白眼:“有区别吗。”阿布罗狄问撒加:“为什么叫艾俄罗斯‘战神’?他那么厉害吗?”
撒加被湿漉漉的衣服弄的全身不舒服,随口回答:“他是运气好。你记得我说过艾欧利亚抽奖抽什么中什么吗?同是兄弟,艾俄罗斯虽然没有抽奖运,但警局的警官们每次执行任务把艾俄罗斯带在身边,不管多困难的处境最后都能顺利解决,于是他成了整个雅典警局的幸运星,每次有他参与的任务几乎都是战无不胜。警察是个迷信的职业,运气很重要,和运道好的人搭档才能提高生存率。”阿布罗狄咋舌:“的确厉害。”
“艾俄罗斯是那种从来不相信失败的人,总是斗志昂扬。”加隆将胳膊放到脑后枕了上去:“比某个输不起的人强多了!”
“你可以和艾欧利亚交换,我也希望有个听话的弟弟。”撒加想起学校事务,随口问道:“沙加他们应该和你谈了关于合作,你怎么看?”
“你们雅典学派做梦吗?让我们给你们作证?”加隆开始耍大牌,撒加冷笑:“公私不分,幼稚。”“少来激将法。合作不是没有可能,但波士顿商学院是半自治的学生会,不是我们同意就算数的。你还是等消息吧。——喔,到家了!”
撒加和加隆的家坐落在雅典娜公学院大学部家属区,这是个生活气息浓郁的沿海小区,一栋栋独立住宅并不密集,却也不分散,加隆很好心地给阿布罗狄指示:“前边那栋蓝色屋顶的是我们家,再往前那栋,红色屋顶的就是艾俄罗斯他们家。”阿布罗狄将车停在蓝瓦白墙的别墅门口,撒加的家是二层的小楼,并不大,但全落地式的玻璃门窗面朝阳光大海,视野开阔,撒加和加隆刚下车,就见家门口一对夫妻在互相抱怨,那位看起来相当年轻的母亲指着双胞胎:“啊,大公子,二公子,你们回来了?我和老爷没带钥匙……”
“我回学校了。”加隆看来对自己的父母很是厌恶,撒加也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你们是商量好的吗?”夫人泫然欲泣,如同受到责备的小女孩:“可是我的东西全在大西洋海底…三千一百米左右的地方…”一旁带眼镜的父亲举起一只手,抢着发言:“我的行李也都丢了!这不能怪我们!这是法律上的意外!”阿布罗狄看了看那对外形美丽,行止糊涂的夫妻,又看看撒加和加隆,从外貌上的确能看出亲子的迹象,可是——阿布罗狄小心翼翼的问:“父母?你们的?”
撒加和加隆同时露出受了奇耻大辱的表情,一个不情不愿、一个咬牙切齿的同时点头,并且一致决定家丑不可外扬:“你可以走了!”老爷夫人已经讨好地凑了过来,夫人看到阿布罗狄大惊失色:“那个美丽的人是你们的朋友吗?天啊,多么优良的基因组合!我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
“啊,他是……”加隆刚想说话,被撒加打断:“是我的同学。”然后对阿布罗狄说:“你还不走?”
“哦。”阿布罗狄点点头,礼貌地对撒加的父母告别:“伯父伯母再见了。”
“等等,进来坐坐吧,麻烦你送他们回来。”夫人对如此美丽的男孩有说不出的好感,也难怪,哪个女人对阿布罗狄没好感,她毫不见外地拉开阿布罗狄的车门,阿布罗狄本来想拒绝,撒加的父亲也在旁说:“进来坐坐吧,我们也想知道大公子在学校的情况。一起吃晚饭吧!”加隆在旁添油加醋:“是啊,你和撒加关系那么好,一定会满足老爷夫人旺盛的好奇心的。”
说话间阿布罗狄已经被两位长辈拉住,他不敢看撒加已经变青的脸色——美其司家的家教是要尊敬长辈,自己的信条是不能拒绝女性,虽然他现在对撒加是半点好奇心都没有,但仍然被拉进屋子。老爷拿出电脑央求夫人帮忙处理上面的病毒,夫人严词拒绝:“我要去煎牛排!你看不到有客人吗?”加隆指指阿布罗狄:“他是雅典学派的学习部长,电脑很厉害。你别吵了!”阿布罗狄只能当仁不让地说:“伯父,我帮您吧。”
于是,阿布罗狄刚进客厅就被塞了一个病毒充斥的笔记本,撒加上二楼去洗澡,加隆满屋子叫唤,最后拎出一大一小有出气没入气的两只黑猫,站在客厅和厨房中间地段痛骂自己的父母:“你们想把猫饿死吗?几天没喂它们吃东西了!”老爷一面惊叹阿布罗狄编写程序的速度,一面央求:“二公子,我们最近也没回来,夫人身上还有伤,你就原谅我们吧……”夫人则是在厨房抱怨不断:“糖又被猫舔光了!油!油只剩一半了!啊!我储存的鱼!!”阿布罗狄暗自担心:这个家庭的食物能吃吗?
加隆一边喂猫一边继续痛骂:“谁让你做饭的?叫外卖!你做的东西也能吃吗?”夫人带着哭腔:“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自己的妈妈!心脏病有先天后天之分!高血压也是!肝病也是!”撒加边泡澡边按浴缸边的电话,加入他们的谈话:“没错,但食物中毒肯定是人为操作,马上叫外卖!”
五份牛排送到的时候,撒加已经洗完澡下了楼,将小黑猫放在肩上,不爽地盯着在沙发上工作的阿布罗狄,心想这人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赖在自己家里不走了。阿布罗狄却是一万个想要脱身,好不容易排除电脑中一环套一环的病毒,他非常佩服那台笔记本的顽强:它竟然还在工作。加隆从二楼探出头问母亲:“喂!我昨天换的那套制服呢?”“我洗了呀,已经熨干放在你衣柜里了!”加隆回到房间,发现衣袋里有一张完全洗烂的照片和一张不成形状的钞票,出来继续骂:“你洗东西之前不会翻一下吗?”老爷已经收拾好餐桌:“大家吃饭!阿布罗狄欢迎你常来玩,不愧是学习部长!比我家大公子还厉害。”——这话不啻火上浇油,撒加的额头青筋暴露,加隆讽刺:“老爷,别说别人比大公子好,应该整天把‘大公子天下第一’挂在嘴边他才高兴!”老爷和夫人老实的点头:“对哦,不能对大公子夸别人。”阿布罗狄忍不住笑了,最后还是被夫人拉到了饭厅。
牛排是从帕特农宾馆叫来的,味道无比鲜美,因为是波士顿财团的产业,对加隆五折优惠。老爷和夫人一边吃一边询问阿布罗狄,内容不外乎是撒加在学校的表现,阿布罗狄观察撒加的脸色,专捡好听的说。老爷和夫人半点都不意外,而作为一个似乎关心孩子的母亲,少不了的问题当然是:“阿布罗狄,大公子的女朋友也是你们学校的吗?漂亮不漂亮?”
“啊?”阿布罗狄迷糊了,撒加有女朋友?怎么没听人说过?加隆接话指着阿布罗狄说:“长的和他很像。”夫人两眼放光:“和阿布罗狄?”
“没错,简直一模一样。”加隆嚼着牛排,用大大的白眼鄙夷母亲的智商。夫人握住撒加的手:“大公子!你真是太厉害了!完全符合优生学原理的选择!现在即使二公子是同性恋也没关系!”加隆的牛肉喷了出来,撒加点头:“夫人你说的真对,我看他就是同性恋。”阿布罗狄偷偷问撒加:“你们——是亲生的吗?”
“没有什么可怀疑的。世界上有个词叫‘奇迹’。”撒加喝着浓汤,无视手舞足蹈的父母。老爷边吃边感叹:“还能和你们一起吃饭真是奇迹,我以为这次肯定要死在巴西了。”撒加一惊:“巴西?”夫人点头:“对啊,巴西内乱的时候老爷就在那里!”老爷附和:“当时我们几个好不容易坐上一架飞机,还被一群战斗机拦截!还好最后没有开火!”
撒加的餐刀和餐叉同时在手中跌落,撞到陶瓷的餐盘发出清脆的声响,整个人更是虚脱无力到滑下沙发,加隆一面暗骂巴西内乱果然和撒加有关,一面奇怪今日的撒加为何总是全身瘫软。老爷和夫人以为儿子太过担心父母,露出笑容:“大公子别担心,我们不是好好的。”撒加的内心完全可以用惊涛骇浪形容,他扶住沙发站起,双手还在颤抖,而老爷和夫人则压根没注意大公子的异样,把事情猜个八九不离十的加隆报以狠狠的嘲笑声,阿布罗狄怕被迁怒,闷头吃饭。
直到晚饭结束撒加都没再说话,阿布罗狄立刻起身告辞,一分钟都不想多留。老爷和夫人一起将他送上车,还不停嘱咐一定要常来玩。餐厅里撒加挡住加隆的去路:“你和那个白痴关系不错啊加隆,把你哥哥卖的真彻底。”加隆挑眉:“你今天又没吃药?他不是你爱人?我也没说什么,不过是他查到些资料、有疑问、向我求证,而且我们公平交易!”
撒加一拳将他打翻:“我看你是找死!我跟他没任何关系!”加隆跳起来飞起一脚:“装蒜!他不是你初恋情人!”
“你难道连男女都分不清吗?蠢货!”撒加躲开,又是一拳。
“啊?!”加隆一愣神,又被打翻在地。
“根本不是他,笨蛋!”撒加将头发甩到脑后,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17,我呆会过去,准备好了吗?”加隆在他背后不停问:“就算不是你情人也是你床伴吧?”撒加挂了电话冷笑:“我眼光没那么差。下次再跟人饶舌我宰了你!”刚要抬脚走人,想起所谓“一家之主的威严”,不忘弯身吻了下加隆的脸。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加隆厉声惨叫,撒加像是根本没听见,走下楼梯,用看过家家儿童的眼神瞧了瞧正在互相喂饭的父母,而后摇头,上前一左一右亲了亲父亲母亲的脸颊,不打招呼就出了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双倍的惨叫应和着加隆的叫声,旁边艾俄罗斯和艾欧利亚的家里,一只鹦鹉警觉地大叫:“附近有杀人案发生!!!有没有警察!!”
回到卧房的加隆还气得全身发抖,用纸巾狠狠擦自己的脸,恨不得磨掉一层皮。手机响了,他没看号码就接起:“你找谁?”
“我似乎是找你。”对方回他低沉带了笑意的声音:“要不要和我夜会,加隆?哦,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拉达曼迪斯,曾在2XXX年某天和你有过一夜——等等别挂,我不说了!”
“你要做什么!我没空陪你胡扯!”加隆听到这个声音就本能排斥,拉达却和他套近乎:“帮个小忙,最近我们学校三个副会长正在竞争,我要完成一个任务,涉及到雅典地下拳台的少年团。你一定知道内幕吧?”
“那是什么?我为什么知道。”
“别装傻,有人似乎参加过类似的训练,而且还上过一次擂台。”拉达的声音带了玩味:“放心,我不是来揭你老底的,只是想从你那得到些情报,今晚陪我调查一下吧?我报答你。”
“怎么报答?”加隆没好气地问。
“比如,对你曾经和这个团体有关的事保密,不管是对我的学校还是其他人,再比如,今晚调查完毕我可以陪你一夜之类的。”加隆这次却没生气:“好啊,我陪你调查,你陪我上床,就这么决定了。”拉达装出受宠若惊的声音:“我没听错吧?”加隆冷笑:“没听错,不过这次你必须在下面。”
对面的拉达没了声音,似乎正在艰难的思考,加隆换了件衣服又拿起电话问:“你想好没?”拉达无比艰难的回答:“这个……我觉得……有些人天生适合做的事不宜改变……”“那晚安,你慢慢忙。”“别挂……”拉达长长地叹了口气:“好吧我答应……我五分钟后开车到你家,你出来就行。”加隆嘲笑:“你还有车?学校的吧?”边说边推开房门。
餐厅只剩下收拾盘子的老爷和夫人,夫人埋怨:“你怎么能把大公子吓成那样!你明明早就离开巴西、根本没在那架飞机上!”老爷戴上眼镜,拿出夫人的钱包:“我只是有点好奇大公子在做什么。人类学家的本能嘛。”
“可是知道了也没办法。何必白费力气呢。”夫人凑到老爷身旁,一起看钱包透明夹层里的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黑发的、眼神桀骜阴郁的少年,年龄只有十二三岁,裸着上身,身上是大片大片青紫印记,一副纯白的拳击手套背在身后。夫人叹了口气:“亲爱的,你说这个人是大公子,还是二公子?是二公子制服里放着的。我洗了那件衣服,故意把一张照片洗烂放在那个口袋才换到这张照片!”
老爷摇摇头:“这个恐怕直觉和科学都没用了。”合上钱包,老爷又问:“他们有那么多照片,你非要选这张来历不明的放到钱包里。”
“可是很帅啊,他们两个平常不会有这么危险又颓废的神色的。”
“我倒想知道他们如果看到这张照片会有什么反应。”
“推到对方身上呗,不过,这辈子他们想到翻母亲的钱包的几率是百分之零点一以下。”
正说着加隆边打电话边下楼,老爷夫人连忙装作收拾盘子的样子,加隆挂断电话,用看白痴的眼神瞥了父母一眼,招呼也不打就出了门,老爷夫人开始抱怨对方不会教育子女,以至公子们完全无视父母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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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典学派公寓,此时米罗一个人坐在客厅看交响乐团演出的光碟,阿布罗狄留了张纸条给他,说身体恢复,去看看撒加的情况。米罗研究了几个小时乐谱,刚刚有些头绪,拿到阿布罗狄的纸条连忙打电话过去,对方平安无事,最主要的是没有胡作非为。迪斯踢门进来,手里提着一个鼓囊囊的袋子,米罗还不习惯变大的迪斯,随口问:“你去买东西?”
“是啊!”迪斯大咧咧地坐上沙发,将袋子打开,倒出里边的瓶瓶罐罐盒子袋子:“当个温柔的人可真不容易啊,我把所有牌子都买了,今晚试试哪个最好。喂,你有烟没?”
“没。”米罗好奇地看桌上的瓶子,迪斯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你不用?”米罗下意识地摇摇头,拿起一瓶才发现原来都是润滑剂。迪斯张大嘴,鄙夷地打量米罗,单手托住下巴:“看来你是发育迟缓,根本用不上这东西,可怜啊可怜。”米罗终于消化了对方的眼神和话语,立刻反唇相讥:“有些人呢,就喜欢掩饰自己的缺陷和心虚,欲盖弥彰。”迪斯起身一把抽下自己的皮带:“有意思!脱了裤子比比!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