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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唐旧梦:山河永寂 作者: 一寒呵-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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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天音十八段(中)

  赵光义低低一笑,探手入怀取出一只锦囊来呈于李煜,“皇上此间造诣实非常人可以妄谈,还请亲鉴一二便知贫僧所言是否属实。”
  李煜手执那轻飘飘一卷绢丝竟然不敢打开,手指摩擦间心有犹豫,赵光义一旁冷眼看着,“皇上?”
  白衣人呼吸吐纳间见了紧张,摇摇头自嘲地打开那锦囊,取出一卷谱子来,上面明显要比赵匡胤给自己那一卷要更显残旧,历经战火辗转流落的绣迹上面还可见血痕斑斑,李煜屏住气息细细地查看,他自是最当清楚,旧时唐代大曲中的法曲绝世精品,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绢丝之上俨然盛世天音十八段,天阙沉沉夜未央,碧云仙曲舞霓裳;一声玉笛向空尽,月满骊山宫漏长。
  绝不会有错。筝、箫、笛、箜篌、筚簟、笙等等金石丝竹可见其精绝,若非盛唐所著定不会是此般气韵。
  字若人,音若世,都可窥见风骨底蕴的凛冽颜色,模仿的是六音七律,一卷轻帛背后洇开的前人骨血哪可轻易地探寻干净。
  错就错在他当日一心晦涩,悲喜难明不肯去看看赵匡胤所赠之物。如今空荡荡的佛殿里香火弥散,富贵沉浮长歌当哭,李煜却是连些悲伤都谈不上,他只觉得手中虚空,所有一切的繁复都浮出水面缠缠绕绕成了个死结,此结深不可解直教他喘不过气来。
  娥皇……
  李煜苍白的指节握紧,瞳色翻涌,赵光义眼见得他一阵剧烈的咳嗽,唇边有血渗出。
  “皇上!”赵光义倒是真的没有想过如今他身体糟成了这个样子,听闻昭惠皇后去后皇上罢退多日早朝萎靡不振,如今看来远比自己想的要严重,这倒也好。
  他心下暗笑,面上却是忧虑,“意有所至而爱有所亡,可不慎邪?皇上郁结不去,心血空付徒劳伤己。”
  沉吟良久,双方一时都是沉默不言。“皇上呼吸之间气血凝滞,咳血之症可是已经有一段时日了?”
  李煜并不去理会,他只看那方残谱,“大师所言非虚。此确为霓裳羽衣舞真迹。”
  赵光义见他神色勉力镇定却分明是动了气,“贫僧所见皇上心神不宁,是被何事困扰?”李煜抬首望向他,沉默半晌举杯饮茶去了唇间腥气,那秀雅的面色渐渐缓和下来,眼睛却只看着赵光义若有所思,那金线袈裟之人随即双手合十垂下头来,“皇上大可放心,贫僧不过云游四处偶有际遇,旧友江正故去此谱留于僧家之手亦无他用,适才献与皇上,明日贫僧就将动身去往他处。”
  李煜摇首,“我并非有所顾虑,只是大师不知此事早有前缘……昭惠皇后已去……纵使得了这谱已是覆水难收……”
  赵光义神色安然丝毫不以为奇,“世人皆有所执,皇上有何心结不如说与贫僧。”
  李煜轻笑起来,手指慢慢拿起那谱子重新放入锦囊之中,“不算什么特别之事,不过是被人所欺。想来我也是痴人罢了。”
  “如今胆敢呈献假谱之人亦不是寻常之辈。”
  “寻常?他的确不寻常。”李煜起身站于窗边,窗外天色正好,凉风习习沁人心脾,白衣之人深深地吸口气换种精神,想那僧者一个佛门中人,知道些事情也无碍,“说了也无妨,昭惠皇后也是因这假谱与我有心结。所以大师今日可算为我解惑,这谱子也算证明他确实居心不良。”
  “事事具有因果,今日昭惠皇后之事前日必有因由,皇上知其前因便可,种种结果既已不可更改,便也就无需执着于心了。”说完赵光义不再多言,喃喃地念起了佛经,这话却让李煜皱起了眉,前因。
  前因算作是谁的罪过,是我不该两次相负还是你不该于偏苑中下不去手,抑或者当日在那棵树下,我就不该救你?
  雕窗之上有寒梅瘦骨极尽清雅,李煜手扶其上叹息远眺,重重宫殿层层云彩铺陈开去挡住了烟雨山川,就像是有一条琉璃锁,直直地从他白衣之下捆住了心神牵扯而出,兜兜转转,临渊而过,最后握在一把剑刃之上,迟迟不下,空悬其上,日里梦里都是反反复复的话语。
  琉璃百般色泽流转,偏苑之中垂纱缱绻,凤凰台上杏花如血,无论你站在哪一个角度都能看得见别样风情,美得让人贪图一时的快慰。
  贪嗔痴。
  我该是……通通尝了一遍,其中滋味,现世来报。等到晃花了眼睛,才突然发现刃在喉间,有人扬眉而笑,笑你是个傻子,披着一张盛世的皮囊就以为人心都在掌中方寸,有些东西你可以求,却不一定求得到。有些人的心你以为看得分明,却原来一直都只是自己臆想的镜中花月。
  先是弘冀哥哥,再是娥皇,你做的太绝,到底还想要什么。
  手腕上的伤疤依旧,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那疤却丝毫没有缓和的意思,斜于一腕之上远远看去便可知当日凶险,李煜斜倚在窗边心神疲累,伴着佛声无意识地揉着手腕,纵使这般姿态也惹得人目光流连,传说江南国主一腕可倾天下,赵光义亲身得见,却是带了伤疤的腕子。
  原来真的有人能伤得了他的风雅。
  他和大哥发生过什么赵光义不知道,可是今日三言两语略略窥探,竟然比自己所想要更加牵绊。
  




第一百七十一章 天音十八段(下)

  无名僧者献奇宝有功,皇上下诏,拜其为小长老留居于宫内,对外只言其精通佛理云游四海所知甚广,过了一日又言特为小长老于宫中建广凉寺,纳僧百名日日讲谈佛经。
  这日午后,
  李煜一身白衣至于凤阙宫,宫人进去通传,女英迎他进去。见得他手里的东西,女英明显一愣。
  “这谱子才是真正的霓裳羽衣舞残谱。”他口气有些波澜,却还是归于死寂。女英接过来细细地看,“东宫之中臣妾便说与姐姐听过,那谱不似乐谱。”李煜摆手止住她后面的话,好似有些不愿再多提及此事。“娥皇说过,把她的一切都留给你,如今这谱子便也赐予你吧。”
  女英双手捧着那绢丝愣住,抬眼望他的瞳,分明是如此温润如玉般的人偏偏被那眼目摄住,他想将这谱子赐予自己……手指微微一动,竟是从容跪下,女英双手将那谱子捧还给他,“还请皇上收回,此为昭惠皇后一生所想,实非臣妾染指之物。”
  李煜也是有些诧异,“你……”
  她便跪在那里不动亦不言,捧着那谱子待他收回。
  李煜沉默很久,终究微笑着收回那方残谱,“女英……你长大了。”
  女英垂首起身,“谢皇上。”
  周氏女子到底都有着一脉凛冽的魂骨。
  李煜去后她抱着那架烧槽琵琶,“姐姐……我已经要了太多东西,再奢望下去……要的越多……恐怕就离他越远……”都知此琴不是凡物,当日昭惠皇后在时决不许旁人触碰,每次必躬身捧出擦拭,如今皇后女英亦是珍重异常,它在,好像自己在这深宫中就还能有个希望。
  轻轻弹起,轻妙乐音。
  她需要这一架琵琶来日日提醒,我想要超越你。
  他的影子太淡。
  
  永念难消释,孤怀痛自嗟。雨深秋寂莫,愁引病增加。
  咽绝风前思,昏蒙眼上花。空王应念我,穷子正迷家。
  淋漓着酒液的一纸墨渍被一袭白衣之人掷于桌案上,影影绰绰之间力透纸背。
  宫灯依旧。
  那天夜里李煜捧着那谱子坐在佛殿中饮酒。
  长明灯恒久不熄,他就一身白衣瘫软在佛像之前饮了半夜,傍晚的时候小长老按例入佛殿中为其讲持晚课,却只见到皇上优雅地抬腕,分明是一壶酒。
  “皇上……佛门清净地……”
  白衣人不听亦不语,他回身略略看他,“长老今日无须规劝,且回去吧。”口气轻软,随即便又是一杯饮毕,遥遥望过去借着烛火见他唇色鲜艳怕是又吐了血,而李煜本人丝毫不以为意,甚至不于桌上,只倚在那蒲团上随意地席地而坐。
  小长老本该出去的,可是没有,他分明看见那人眼底的悲伤。
  难得,李煜的眼睛里竟然也能看出涟漪,他不是以为自己成了仙佛,早就练就了无悲无喜的护心之法么。
  小长老走过去,任那袈裟铺散在地上随他一同坐在佛像之前的青石地上。李煜牵起嘴角,分毫不差的笑容,“长老可是来为我诵经念佛求个开解的?若是如此,还是回去吧。”面前僧者摇首,见李煜身后随意地扔着那卷霓裳羽衣舞真迹,这谱子果真是伤它至此。
  当初一念之间的决定,小长老想起怀中那只木镯。
  李煜接着散乱地饮酒,小长老便于他身侧打坐,双手合十间只望着那道惨白的人影,喝了无数杯之后眼睛依旧清明,李煜很是疑惑地微微支起上半身,环顾四周,还是一样不变的铺陈摆设,玄纱层层垂下,什么都没变,他还是囚困在这里。
  怎么今日连一场幻梦都求不得呢。
  他蓦然回首看向小长老,“可知我为何不醉?”长发于肩上随着动作流泻而下,白衣繁复铺开,他伏在那蒲团之上回身,七分困惑三分难过,缓缓垂下睫羽的样子失魂落魄,唇色却是愈发的鲜艳迫人。
  他有时候很让人怀疑,是不是真的入了妖魔。
  小长老维持着那双手合十虔心向佛的姿态望着他迷茫的深重眼色,呼吸一顿。
  原来那画……不及他万分之一。
  
  李煜有些颓然,酒液顺着颈边而下,“长老一路云游可听闻市井言语?”他再饮一口,放肆得像个村野间的落魄才人,没了功名也便是这般饮酒图醉,可是他的一身白衣却是江南极品烟绣,贡品之物更是精巧不在话下,穿于身上可见纯白似雾,这一身价值连城的衣裳就被他拖在地上繁复摩擦。
  “百姓言江南国主喜兴华奢,宫中彻夜酒宴不散。”
  李煜低低笑,“那便告诉长老一个秘密……”他支起身子转向小长老,就像是怕那佛祖神灵听见了一般很是隐秘的语气,离得那金线的袈裟愈发接近,“我从来……都没有醉过。”偷偷地在那僧者耳畔说完他大声笑起来,眼神却分明是清醒万分。
  探身之后李煜便向后去,想要退回自己原有的位置,他本无心凑上身前,不过是讲个最好笑不过的琐事而已,却没想到那正色而坐的僧者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自己的腕子。
  小长老分明觉得掌中那一腕消瘦得过分,骨骼的轮廓极是清晰更添了风姿,偏偏一道伤口横亘其上,“皇上今日可是想求一醉?”
  李煜一惊愣在那里看他,眼前方才还行佛礼的出家人瞬间而起的感觉很像一个人,他完全不知该如何反映,那人就看着自己的腕子不动。
  半晌李煜回过心神来,冷冷抽手,“长老这可是欲陪我饮酒犯戒?若不是,便出去把。”
  小长老见他就要从地上起身,突然说了一句话,李煜猛然重又回身望他,“今日定将犯戒,却又不知犯的是……什么戒了。”
  李煜皱眉认真打量白日里这正襟危坐的小长老,纵使年纪与己相仿却也是带了出家人的淡然自若。他的面貌有些江南的特征,不似北方人的棱角分明,如此看起来他哪里都不像那个人,可是突然劈空说出的话却让李煜惊得不知如何是好。
  这样的口吻,像极了……
  李煜今日已经是第二次失了优雅绝伦的庇护,呆愣在原地看着眼前的人。
  
  那小长老却出乎意料地平静无比,好似刚才说话的人不是他,接过李煜手中的酒杯,“贫僧于佛门中十数载,不曾知道这酒是什么滋味。”说完竟然就仰首饮下一杯。
  李煜第三次惊住。
  这一刻,肃穆佛堂之中凭空多了两个失魂落魄的疯子。
  小长老余光所及之处长明灯火好似旧日时光,他想起记忆之中的雨夜,有个孩子执意跪在佛前。
  那个孩子,也笃信人心。
  于是他今日举起那空荡荡的举杯看向李煜,“我也不会醉。”
  




第一百七十二章 夜吟晚光寒(上)

  今日女英于广凉寺中参拜,惊蝉随侍。
  皇后入了正殿后一切随行便候在殿外,惊蝉抬首望望寺中殿旁树梢被风吹得左右摇晃,微微叹了口气,“又起风了,近日见了些凉意,可是快入秋了。”旁边几个宫人也随着附和,“可觉出日头短了,前些时候香添三炉才见暮色,昨日……”惊蝉探身向殿内扫了两眼,回身说道,“皇后今日穿得纱衣,可别一会儿出来着了凉风,你们在这好生候着我这就回去取件羽衣来。”
  旁人应着是,她便转身往凤阕宫走。
  
  出了广凉寺的范畴惊蝉却顺着回廊正路走,转入殿后一条竹径,四下无人,正在忐忑,金线的僧衣扑簌而出,正是那今日极受敬重的小长老,惊蝉退后两步,“你……”
  那人此时全无了素日一贯的垂眉淡然之态,相反周身凛然让惊蝉有些惧意,“你就是惊蝉?”
  她点点头。那人又问,“原本姓王?”
  惊蝉有些犹豫,还是颔首,眼前的人似曾相识却又不太敢确认,知道那小长老开口说一句,“是王复把你送到江南来的?”
  这才觉出这落了头发的人竟然是晋王,惊蝉赶忙跪下,“王爷怎么也来此地……”话说到一半噤了声音,僧者抬手示意她快些起来,“王复该告诉你你混入江南皇宫后便等着身怀异宝之人出现,如今这不是等到了。”
  惊蝉却又目的来此,可是究竟是什么事她也不清楚,晋王于王氏一族有大恩,她背井离乡来到江南也是应当,却没想到此次进宫的小长老竟然是……晋王本人。
  “按我原先所想,流珠仍需服侍皇后,怎么却是你去了凤阕宫?”
  惊蝉想起那一日皇上眼底的叹息,不过是个宫女,他也真心肯去体谅,“流珠自昭惠皇后故去一直生病郁郁,皇上……李煜知晓流珠心里不愿,也便不再强人所难,命我去了凤阕宫。”
  小长老冷笑,“听你所言倒是他懂人情世故,一个下人也另眼相待了。”
  惊蝉默不作声,“王爷此行所为何事?”
  “若你留在李煜身边到是简单,如今便只好……借皇后娘娘一用了。”递给她一只暗色布包,内有药方一张,一捆枯木般的药材。惊蝉接过来放好,小长老看看四下无人,低声说道,“今日从广凉寺回去,你便去劝皇后,说你从流珠那边听得皇上近日呕血之症不见好,便拿了这家乡的方子来,让她去亲自给皇上送药,不也正好博个欢心么。”日子虽然不长,却也都知道李煜性子寡淡,何况昭惠皇后横亘其中,皇上皇后私下绝不似宫墙之外传言般和睦温馨。
  惊蝉有些犹疑,小长老口气便是劝慰,“你放心,不过是熬药去送罢了,这方子也随意让人去看,当真是治病良方,三日内咳血之症必会见好,有了成效,谁还会多猜什么。”话锋一转,“关键之事便是,你要记得在熬药时把这味药放入,此物生于漠北极高之地,江南无法生长很是少见。”
  惊蝉颔首,便知绝不简单是个治病的药方,却又起了好奇,手指拈拈那枯木般的东西,“这……会致人如何?”
  小长老理好自己身上僧服,就要转身向着广凉寺而去,“莨菪而已。”
  惊蝉听过这味药,不过北边也常用来入药,她不解究竟如何总之断不能乱想,也便匆匆回凤阕宫去了件羽衣回来,一切波澜不惊。
  
  小长老居于众僧上首闭目念经,不远处皇后正行参拜。
  确实只是北方多产的莨菪而已,此物入腹走人经络,独饮引人昏聩较为危险,不过莨菪子五钱熬制后可入药止咳中带血,常人服用也可做调理内火之用,本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偏偏对于李煜,他天生异相一目重瞳,若是服下了游走体内异常经络,那可便大大不一样了。
  他心中念头微转,算算时日,明朝便该有宋使入朝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夜吟晚光寒(中)

  汴京。
  紫宸宫,镜中云阶长发已经垂过膝畔。凌儿细细地梳着,云阶却神色紧张,“快些挽好,还是去看看才放心。”
  “皇后不要太过忧虑,夫人昨夜看着精神还好,若是太过紧张反倒让夫人心里多想。”话说的是宽慰,却也知道夫人确是熬不得多时了,不由手下匆忙,唤进人来替皇后更衣。王夫人的病情是多年的旧疾,自云阶幼时便已拖了这么多年,病情反复。如今云阶大婚封后之后却突然加重,床榻亦不得下。
  天刚刚亮,云阶三更后才回了紫宸宫来,此时心里着急却又唯恐去得频繁更叫娘多想,娘本就是心下敏慧之人,这病也是因为权贵府中多年勾心斗角熬出来的旧症。她梳洗得当又心里发慌,在寝殿内左右犹豫之间门外慌慌张张跑来一名宫人,“皇后娘娘不好了……”云阶觉得颈间好似有道白绫不上不下,此刻终于被人解下又空落落地不知如何是好,反倒开始觉得不如勒死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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