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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们明白了放荡和随便的区别了。随便是见一个爱一个;而放荡大约是连那一点点的爱也省略了!或者还是数量上的区别吧!
“你们总不能让我娶一个还没定性的随便女人吧!何况我又不爱她。你们当初反对和许家联姻,不就是因为我并不爱慕华吗?那现在又为什么苦苦相逼呢?”
“因为,因为……”两个人无言以对,当然是因为那人见人爱的小天使了!
“那你的意思是说,不染也有可能是你的女儿?”这还是陈母最关心的问题。
“依据她的出生日期来判断,是有这个可能的!但也不敢肯定。而且你们没发现她的长相和我没一点相似吗?”相似就见鬼了!他们含饴弄孙的念头还没被打消呢!
“那她若是咱们陈家的骨肉呢?”
“我给了她我的父爱、我的姓氏、在物质上也会满足她。她只是不与我们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而已!你们就权当我离婚了,孩子归女方抚养!”陈峻极给出发最终的解决方案。
二老点点头,似乎被这个理由说服了,半晌——
“不对呀!”差点被儿子蒙混过去了,“那我们这对爷爷奶奶呢?”
真是头疼,“只要你们不怕疼错了孙女,就尽管去宠她好了!”话说到了这个分上,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最后的心碎是你们自找的。
※※※
总算又逃回了自己的老巢,陈峻极不得已又致电给那个泼妇。
“您好!请问找谁?”顾盼辉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你什么家教,能不能把东西咽下去再接电话!”陈峻极对着话筒不客气地教训着。
“那您等我先咽下去再打来!”电话“啪”地挂了。
“你敢挂我电话!你个疯婆子!”陈峻极气得跳脚。又拨号,通了,却无人接听。
好一会儿,话筒被拿了起来,“喂!你哪位?”咀嚼得更大声了。
“是我!”陈峻极忍气吞声。
“你这么讲,似乎我们很熟,我理当记住阁下的莺声燕语。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请不要制造这样的暧昧,我无福消受。你到底是哪家的阿猫阿狗?”
“你……”怕她再挂了电话,陈峻极只得咽下这口气,“我是陈峻极!”老陈家的阿猫阿狗。
“哦!”那头是拉得很长的音调,“陈大经理!请问有何指教啊?”
“是这样的!”陈峻极考虑该如何措辞,“我和我父母做了沟通,结果不是很令人满意,我想他们还是可能会和陈不染进行接触……”
“一言以蔽之。你没摆平他们,对不对?”顾盼辉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算了吧!”陈峻极有些不甘心地承认。
“摆不摆平不关我的事。我只希望我的女儿不受打扰。请你代为转告。”
“但他们还是认定陈不染是我的女儿,怎么可能不让他们去探望?我就是找你商量这件事的。”陈峻极挠了一下头。
“你想怎么办?”念在他曾经载过她母女二人,而且还蹭了他一顿饭的分上,姑且听上一听。
“暂时不要说破,让陈不染冒充下去吧!”
顾盼辉终于放下吃了一半的苹果,颇为语重心长地说教:“我不是不想帮你,但用一个错误掩盖另一个错误的结果通常是滚雪球,窟窿越来越大,直到最后无法收场。我的女儿终究不是你的女儿,早晚是要穿帮的!你没考虑到后果吗?”
“最糟的结果无非是我又被押上礼堂,这我自己会做好准备的。我只问你是否配合?”他只想能躲一时是一时,在经历了一场闹剧般的婚礼后,他更加体会到了自由的可贵。当新娘取消了婚礼时的那种如释重负让他终生难忘,也是在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么不情愿。
“但是我不想用错误去掩盖错误,这件事到此不止吧!别把我们平静的生活搞得一团糟!”顾盼辉可不想继续纠缠下去了。
“喂!你怎么可以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也是劳苦功高吧!”
“但你也得到了你想要的!少倒打一耙了!告诉你,你弟弟只要求我演一场戏。戏演完了,目的达到了。大家两讫了。你没权利要求我为你继续欺骗下去了!”
“那好,我接着雇用你演下去。直到我叫‘咔’。你说个合理的价钱吧!”终于绕到了重点上了,贪财的女人。
“你的臭钱我不稀罕!”听出了他的轻蔑,顾盼辉对着话筒大吼。致使电话另一头和她身边的人又不可避免地捂住了耳朵。
“好!好!好!是我小人之心。”陈峻极知道惹毛了这只大型雌性猫科动物,连忙道歉,“那我求你有点职业操守,当这是售后服务成吗?”
“售后服务?亏你想得出来,真是商人本质。还说自己是搞摄影艺术出身的。啧啧!”
“你到底答不答应?别进行人身攻击行不行?”
“陈大经理!到底是谁求谁?先搞清楚状况好不好?”机会难得,怎能不把握?
“是我求你,请你尽管挖苦吧!”陈峻极彻底被打败了。
“哈!你终于跪地求饶了!”顾盼辉在狂笑。
这就是我的母亲吗?陈不染又在怀疑二人的血缘关系了。
那刺耳的笑声持续了约两分钟才停止,差一点就超出了陈峻极忍耐的极限,“你同意了?”
“念在你刚才表现良好的分上,再帮你一回。”顾盼辉觉得自己真是好伟大,又咬了一口苹果以资奖励。
陈峻极似乎都闻到了苹果味儿,但为了他的大计,他只能忍受。
“我允许你的白痴……”顾盼辉打了自己的嘴一下,“你的父母接近陈不染,但告诫他们不要给她买礼物。”
“那就当是她安慰两颗孤独心灵的酬劳吧!”不用义务劳动。
“什么叫酬劳?你以为我女儿在接客啊!”顾盼辉多少有些口没遮拦。
〃留点口德好不好?有这样说自己女儿的吗?你这个女人是不是有点缺心眼?”
顾盼辉自知理亏,也不敢再回嘴,只打个哈哈,“我跟了你八年,还不了解我吗?现在才教育是不是太迟了?”
那头的陈峻极只有翻白眼的份了!遇到这一对活宝不知是他的福还是祸?
第四章
“好吃!”陈不染埋头在桌上,边吃边夸赞,全然不顾自己的小肚子是否装得下。
陈家两个无所事事的大闲人今天突发奇想,亲手做了饭菜送到学校,让宝贝孙女品尝。孙女果然很给面子地大快朵颐,现在已经是杯盘狼藉了。
终于陈不染抬起了头,抹抹嘴,又拍拍自己胀胀的肚皮,“我吃饱了!”
“那来,吃个水果!”奶奶马上又贡献出了一个削好的苹果,以助消化。
“谢谢奶奶!”陈不染大口啃着又甜又脆的红苹果,真是太幸福了!怪不得世界上有人以行骗为业。她好象也很有这方面的天分。这个售后服务她喜欢。
“不染呐!”陈爷爷收拾了下饭盒,“这个星期天爷爷奶奶带你去公园玩吧!”
“这个星期天?”陈不染想了一下,“好象不行!妈妈要带我回乡下看奶奶!”
“什么?”陈奶奶一愣。
“就是外婆啦!我一直习惯叫外婆奶奶的。”陈不染面不改色地圆谎,非常专业,骗子的专业。
“哦!”两个老人家难掩失望之色。
“我们可以下个星期天去呀!”吃喝玩乐的机会陈不染是从不放过的。
“对哦!”二老又面露喜色,“那说好下个星期了!”
“放心啦,我是很守信的!”
一副绝不食言的样子拍拍自己的胸口。
“对了!还有你妈妈,不知道她是否反对?”奶奶还是有些担心。
“不会啦!她想通了,父母的事不应该影响到孩子。所以没问题!”
“那就好!”这个女人还是很明理的,看来也蛮顺眼,又为陈家生了这么聪明可爱的女儿,只可惜行为不检,让他们想为她说话也无从说起。想到这,陈奶奶不由得叹了口气。
“奶奶,你为什么叹气呀?”陈不染把苹果吞下肚中,真有再也吃不下东西了。
“没什么!”这些事还是不要对小孩子说吧。擦擦她的小嘴,“好了!吃饱了,回教室去吧!爷爷奶奶会再来看你的。”
※※※
青瓦白墙的屋舍,铺着石板的小院子。红色、紫色、黄色、白色的菊花开得正好,叶子已经落尽的柿子树上,包着花头巾的顾盼辉正在采摘。
“小辉!”陈不染的正牌奶奶招呼着儿媳,“别干了,歇会儿!来喝糖水!”
“这就来,我马上就干完了。”顾盼辉终于把柿子树上的柿子全部摘了下来,利落地下树,“妈,今年真是大丰收,做成柿子饼能吃上一冬了!”
“只要够那个小馋猫吃就行!”婆婆笑着。
“小馋猫又去哪里偷鱼去了?”坐在了藤椅上,顾盼辉的目光在院子里搜索了一圈。
“不是去她外公外婆家就是和小朋友们玩去了。”婆婆把糖水放在顾盼辉的手中,“你快吃吧,给她留了很多呢!”
“我才不担心这个。我是怕她欺负别的孩子,或者又到处骗吃骗喝!”
婆婆闻言笑了起来,“这一定是你的遗传。你小时候不就是从东家吃到西家,谁家做了好吃的,你就赖在谁家不走。”
“妈!拜托!这么丢脸的事就别提了好吗?”顾盼辉作告饶状,“特别是别让陈不染听见!”
“我知道的。”婆婆仍在笑。十几年前的事情似乎像昨天发生的,或许是人老了,总爱回忆过去那些美好的时光,“不过多亏你好吃,否则也不会为我家找到一个媳妇。”
顾盼辉也笑了。进了人家的门,吃了人家的饭,就要给人家当媳妇。由于贪吃陈家的饭菜,把陈家当成了饭堂,在那一家三口反复的洗脑下,顾盼辉把给陈家当媳妇当成了天经地义的事情,从未作过他想。
“只可惜贺丰福薄!”想起早逝的儿子,婆婆叹了口气。
“妈!”顾盼辉把头挨在婆婆的肩头,“人不能活在过去里,别想了。伤身体的。”
“是啊,我知道!”婆婆点头,“怎么样?还不打算替不染再找个爸爸?”
顾盼辉怔了一下,“我没想过。”
“贺丰也走了四年了,你也马上就三十了。该考虑再找个好男人嫁了。你难道还想一个人终老吗?”
“那也没什么不可以的。”顾盼辉淡淡地道。
“那样贺丰会不安心的,现在不是从前,没有人在意贞洁牌坊了。”这个媳妇比她还死脑筋。
“我没有刻意地让自己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这种事情是靠缘分的。”
“可我觉得你根本不给自己机会去遭遇这种缘分。”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很忙,忙得没有时间。不过我保证,如果有了这种机缘的话,我不会逃避的。”顾盼辉希望马上结束这个话题,因为她没兴趣。
明白媳妇的心思,婆婆也转换了话题:“筹办画展的事情有头绪了吗?我想以贺丰以前的关系,应该还是会有人帮忙的。”
“我只在几个小的比赛中拿过奖,不是很有信心,还是再说吧!”顾盼辉摇摇头。
“拿过奖就证明了你的实力,而且不试一试怎么就知道自己不行呢?”
“贺丰说我的画匠气太重,没什么新意,没有让人耳目一新和令人震撼的东西。”顾盼辉垂下头,“我想我在艺术上的成就也就到这儿了。我从小也没这方面的天分不是吗?学画画是因为喜欢贺丰。”
“我不觉得,我想贺丰有时也会看走眼的。你还是试一试吧?不要太担心钱的问题,我这里还有些积蓄。”
“那我就试一试,为了贺丰!”或许在天堂的贺丰也想看爱妻开一个画展,大约是一生中惟一的一次画展,顾盼辉自嘲着。
“妈妈!你们吃好吃的,居然不等我……”院门大开,陈不染愤愤地窜到了二人面前,“呃!还有、还有外公外婆!”
“爸!妈!”顾盼辉向着自己的父母打着招呼。
“外公外婆,过来吃糖水!”婆婆又去拿来碗。
“我们自己来!”顾母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我们去买了些菜,你做了好喂这个小馋猫。她强烈要求不许我和她外公糟蹋了这些好材料。”
顾盼辉看了一下菜篮子里的鱼蛋肉菜,“每次你回来都是蝗虫过境!”
“我是蝗虫?”埋头在糖水碗中的陈不染皱了一下眉头,“蝗虫,俗称蚂蚱,多食性害虫。能成群远飞的叫飞蝗,不能远飞的叫土蝗,那我应该是飞蝗了。对了!我想起来了,好象有的地方拿蝗虫做菜。是中美洲一些国家吧。墨西哥之类的。据说营养又美味,咱们明天也去捉些吧!”
虽然早已习惯了陈不染的惊人“吃”语,但四个大人仍是哭笑不得。顾父摸着她的小脑袋,“不染,你真的能确定你不会因为贪吃而被卖了,还替别人数钱吗?”
“那怎么可能,依妈妈的智商都没有被人家卖了。何况是我!”
“我的智商怎么了?况且我又没像你一样贪吃。”顾盼辉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还想瞒我,就你小时候的那点丑事,我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你……”顾盼辉指着她。
“你既然知道了你妈妈小时候的事,那也该知道你妈妈可就是因为贪吃把自己卖到了你奶奶家给人家当媳妇了!”顾母哈哈笑着。
“如果买我的人家像爸爸家一样,卖就卖吧!”她可是很好商量的。
“我想去死!妈!你真的确定她是我生的吗?”顾盼辉开始发狂了。
“千真万确!”顾母十分肯定地点点头,“你们连问的问题都一样!”
“什么?”顾盼辉一下子跳了起来,“你竟敢怀疑我这个老妈的真实性?小妖女,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外婆!你出卖我!”陈不染也跳了起来,迅速找到了掩护——外公的背后,“你不也怀疑我不是你女儿吗?很公平的!”
“我可以怀疑,但你敢怀疑就是大逆不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东西,我今天若不好好地教训你,我就不是你妈!”母女俩围着顾父高大的身体打着转。
这就是一个没长大的母亲、一个过分早熟的女儿每天都上演的戏码。早已不复当年那个悲痛欲绝的妈妈抱着孩子默默流泪的景象,原来时间真的可以治愈一切伤痛。
※※※
陈老太爷坐在首位,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媳妇没精打采地吃饭。环视了一下四周,偌大的餐桌虽然摆满了美味,但却只有三个人吃饭,而且还是三个年纪加起来有二百岁的老家伙。也难怪都味同嚼蜡了!
二宝那混小子又浪迹天涯去了,而大宝也借着“工作忙”不回来吃饭,越来越不把老人家放在眼里了。想到此,陈老太爷把碗重重地放在了桌上。
陈爸陈妈抬起头,“爸,怎么啦?”陈爸小心翼翼地问。
“你们两个,不事生产我也就不埋怨你们了。可连生孩子这事也没好好把握。”陈老太爷吹胡子瞪眼。
陈爸陈妈面面相觑,有些摸不看头脑,“爸!现在说这个是不是晚了点?而且小桔她也为陈家生了两个儿子,如果依照国家政策,也算了超额完成任务了吧!”
“什么国家政策,别忘了你们是拿美国护照的!随你爱生多少是多少!你们倒好,只生了一胎,如果再多生几个,哪会像现在冷冷清清的?”
终于点到了正题了,却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爸!小桔不是因为生大宝二宝时难产,结果不能再生了吗?”陈爸仍然是一如既往地护老婆。而陈妈李小桔在一旁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三十年的养尊处优也没培养出一点大户人家的气势,真让人生气!
可骂了三十年也骂烦了,只得另起炉灶,“不能再生也就罢了!全副的心思倒是用在教育孩子上啊!结果呢!二宝不务正业,去当戏子。大宝倒是务正业,却不肯好好地交女友结婚,延续咱们陈家的香火。惹了那么大的一个笑话,让人好不耻笑!你们就是为样为人父母的吗?”
“可是……当初不是我们教育的。”陈爸的声音很低,当年你硬生生地剥夺了我们教育儿子的权利,为此小桔不知道掉过多少泪!
“你的意思是在怪我?”别看陈老太爷已是七十多岁的高龄,可桌子还是拍得很响。所以下首的两个人也很配合地吓得抖了一下。
“我们当然不是怪您!”哪里敢啊!“不过,大宝他不是生了一个女儿吗?”
不提那个小鬼也就罢了,一提起来陈老太爷更火冒三丈,“谁知道那是谁家的野种?”
“可大宝承认了。”也就是说那是陈家的野种。
“他承认?他能不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