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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其中有人会出卖公司的秘密。”
凌渡宇淡淡道:“做内奸的首要条件,就是不会惹人怀疑。枭风通知‘执法者’的时
间,是正午十二时许,试想想看,这九个人之中,有哪一个是在这时间前一个小时内才回到
公司,之后又溜了出去打电话呢?”
兰芝苦思半晌,脸色大变道:“只有负责公关的直克符合这两个条件,但他是我的表兄
来里!自小失去了父母,可说是由我父亲养大他的。”
凌渡宇道:“暂定是他好了,千万不要让他知道我们在怀疑他,说不定还可以利用他放
出假消息,上校到哪里去了。”
兰芝道:“他去了接强生,唉!”
凌渡宇柔声道:“现实就是这么残酷,牵涉到切身的安危或利益,有些人连亲人都可以
出卖,趁现在还有点时间,我想借你会议室的电脑一用。”
兰芝站了起来,陪他往会议室走去,亲自推开了门,低声道:“你今晚准备何时行
动?”
凌渡宇道:“应在凌晨三时至早上那段偷袭的最佳时间内。”
兰芝道:“出征前赏脸陪我吃顿晚饭吗?”
凌渡宇走进会议室后,转过身来道:“肖蛮姿有分吗?”
兰芝笑道:“当然少不了她,这丫头是人家的贴身保镖嘛。”
掩上了门。
与美女谈笑总能令他有欢畅的感觉,凌渡宇到电脑前坐下,开始呼唤“救世主”的程
序。
“救世主”似乎真的对他另眼相看,别人梦寐难求的垂注,转瞬便以文字展现在荧幕
上。
“你想交谈吗?请答是与否。”
凌渡宇键入道:“谢谢你!”
“救世主”默然半晌,才反应道:“这是你应得的。”
凌渡宇忘了按键,大讶道:“为何是我应得的呢?”
敲门声响。
进来的肖蛮姿,兴奋地嚷道:“我也要见‘救世主’。”
像上趟般,文字化作了血泪,落到画面下方去。
联系中断。
***
保镖拉开车门,凌渡宇先走下车,才轮到兰芝和肖蛮姿。
其他三名保镖分守四周。聚精会神地眼观八方。这是所只招待会员的俱乐部,当然都是
像兰芝这类非富则贵的人,才有入会的资格。
守门口的几名保安,是高挺的黑人,见到兰芝都恭敬地打招呼。
司机把大房车开走,为了安全,他将不会离开车子。
入口处是个布置华丽的厅堂,疏落地摆了十多组沙发,性感美丽的女侍推着酒车,殷勤
地侍候占坐了三组沙发的贵宾。
刚踏入厅堂,凌渡宇注意到其中一组客人里,有人正盯着他们。
这时兰芝凑过来道:“餐厅在二楼,那处的中国餐在纽约很有名,应合你的口味了,我
也爱中国餐。”
那盯着他们的英俊男子长身而起,往他们走来,隔运叫道:“兰芝!”张开双手,作出
准备拥抱的姿态,迎了上来。
兰芝这时才注意到他,娇躯微颤,垂下头去,接着又坚强地仰起俏脸,冷冷道:“不要
过来!”
这年约三十,高大英俊的男子,衣服剪裁得体,风度气派样貌均无懈可击,并没有遵照
她的吩咐停步,对凌渡宇先投来惊异的眼光,过歉然一笑,又向肖蛮姿点头为礼,轻挽着有
点六神无主的兰芝,往一旁走开,低声耳语。
肖蛮姿把玉臂穿入凌渡宇臂弯低声道:“是西霸的儿子约迪逊·西霸,现任太阳神主
席,但实权仍在西霸手上,这小子只是个骇的幌子,他与兰芝是大学同学,曾经要好过。”
凌渡宇暗忖原来如此,难怪兰芝的表情如此古怪,显是又爱又恨,心中矛盾。
此属峤人争执起来,兰芝怒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忿然回来道:“上餐厅去。拉着两人,和四名保镖不顾而去。
***
在高贵幽静的餐厅里,三人占一桌,国名保镖坐在邻桌处。
兰芝有点落落寡欢,喝着闷茶。
肖蛮姿像个天真小女孩,雀跃不已,与凌渡宇喁喁细语,说着她深爱的海底奇遇。
兰芝忽然肖蛮姿道:“你告诉他了吗?”
这句话没头没脑的,肖蛮姿却会过意来,点头道:“迟早也知道的,是吗?”
兰芝不悦道:“我又没有怪你,为何要这样说?”
肖蛮姿冷冷道:“因为我不高兴你和杀害父亲的凶手的儿子说话,你明白吗?”
凌渡宇这才明白两人因何事针锋相对,介入道:“不要吵了,刚才他向你说什么?”
兰芝却不服气,向肖蛮姿道:“我们先弄清楚一件事,父亲的事,未必与儿子有关系,
这是现代法律的观点。”
肖蛮姿在此事上却寸步不让,怒道:“好吧!现在马诺奇先生给人谋婶崴,再没有人可
阻止你去与他好,和探索者一齐嫁过去给太阳神好了,这不是他们父子一向的目标吗?”
兰芝气得俏脸发白,怒道:“谁要嫁给他?你看不到刚才我不理他吗?”
由于音量提高,邻台的人都往这对美女望过来。
凌渡宇沉声道:“你们若再吵架,我便先走一步了。”
两女这才静下来。
肖蛮姿由台底下探手过来,抓紧了凌渡宇的手,显是怕他不顾而去。
兰芝咬着下唇,低声道:“他要我把火藻交给政府,说那样事情就可解决了,他说不想
我受到伤害。”
肖蛮姿忍不住又道:“那是变相的恐吓。”
凌渡宇忽然神色有异,打手势要两女莫要说话,装在耳内的微型通信器响起沈翎的声音
道:“小凌,形势不妙!加能准将那混蛋,与曹华洛率着大批人马,闯入我们的农庄去,幸
好我们的侦察系统早一步发觉,连忙撤走,带不走的东西便炸掉,不过已是损失惨重,近亿
美元的器材就这么化为乌有了。哼!他们定是以卫星追踪直升机,才知道了我们的位置。”
凌渡宇对着装在衣领的微型讲话器道:“我早说过他们为求目的,不择手段哩!他们并
不会就此罢休的。”
沈翎道:“他们对我们应有精确的情报,刚才在路上设置路障只要是我们的人便立即逮
捕,抓了二十多人,幸好我吩咐他们不可携带武器,否则就更糟了。”
凌渡宇愕然道:“他们凭什么理由拿人呢?”
沈翎不住笑起来道:“说他们违反了移民条例,以旅游证件非法工作,故须立即递解出
境。你说这荒谬吗?”
接着再道:“现在我已下令未被逮捕的立即疏散,好避风头,否则连那四辆工具车都要
给没收。”
凌渡宇苦笑道:“今晚该怎么办?”
沈翎若无其事道:“只好由我两兄弟出马了,不过要认真小心,他们会派人吊着你的,
老地方见吧!”
对话中断。
凌渡宇潇洒地一耸肩膊,若无其事道:“早习惯啦!算不了是什么一回事。”
两女只听到他答话的部分,齐声追问。
凌渡宇笑道:“今晚只谈风月,更不准吵架,特别本是情如姊妹的人。”
肖蛮姿轻轻道:“今晚我要陪你们去。”
凌渡宇淡淡道:“现在我成了联邦调查局、国防部,甚至中央情报局的头号目标,自身
难保,若再加上了你,你教我怎样摆脱他们的监视。”
兰芝不安地道:“对不起!连累了你啦!”
凌渡宇道:“主席自己当心点,上校应教过我这方面的常识了,精密的窃听器材,只凭
玻璃的震荡,就可听到屋内目标的说话,故此一个不小心,便会泄露秘密。像中情局那机
构,不择手段时,和犯罪集团只是一线之隔。”
兰芝低声道:“人家最担心的是你哩!”
凌渡宇轻松笑道:“放心好了!这类场面我见惯见熟,而且正是这样,生命才变得多采
多姿。好了!不再争吵了吗?”
两女不由对望一眼,笑了起来,同时摇头。
对着这两位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凌渡宇心情转佳,故意逗得她们心花怒放,忘掉了来自
各方面的压力和那种不公平的感觉。
***
兰芝的豪华大房车驶离俱乐部,前后都是保镖的车子。
这辆大房车并非普通车辆,是经过“抗暴联盟”的专家加以改装,可承受重型武器如火
箭炮一类的攻击。
三辆车迅速驶出了中心区,朝兰芝在纽约的家驰去。
到了高速公路时,车速减慢,凌渡宇道:“我去了!”
肖蛮姿一把搂着他,送上热吻。
肖蛮姿刚放开她,兰芝便越过肖蛮姿的身体,重重在他唇上吻了一口,感激地道:“小
心了!”
凌渡宇轻轻拍了她的脸蛋,道:“明天见!”
扭开车门,一个翻身,滚进路旁的草丛去。
两女依依不舍地回头看着他消失处,对望了一眼,都有点尴尬地笑了起来。
这潇洒英俊的中国人确有种罕有的正义气质和使女性倾倒的魅力。
此属凌渡宇坐上沈翎的电单车,戴上夜视镜,穿过荒野丛林,朝附近一个海湾飞驰去
了。
第八章 匪夷所思
在朦胧的月色下,快艇滑过水面,在船艇如林的港口里,左穿右插,朝目标中的船厂驶
去。
两人换上了潜水装备,配上了适用的武器。
沈翎道:“这船厂属于一间远洋船务公司,持牌者是个叫克带格的美籍巴拿马人,他曾
在‘长胡子’康乃尔的国际游艇会工作过,你对这事有什么联想呢?”
康乃尔乃枭风集团里重要人物之一,专责走私毒品的工作,不用说这克带格的船厂只是
个骗人的幌子。
凌渡宇笑道:“你怎么查出来的?希望不是找金统帮忙吧!加能那龟蛋绝不会漏过他
的。”
沈翎道:“找的是你在巴黎的红颜知已卓楚媛,她叫我提醒你,若再接不到你的音信,
过两天便嫁人去了。”
凌渡宇大感头痛,叹了一口气。
沈翎道:“船厂主要分五个部分,就是上落货区、办公大楼、货仓、停车场和三个修船
厂。其中一个修船厂这个月都关闭了起来,你猜里面有什么东西呢?”
凌渡宇道:“当然是我们来自俄罗斯的好朋友哩!这些人都非常碍眼,且为了隐藏身
分,必是用偷渡的方式潜进这里来,哪见得光,水道出入亦方便一点,真亏他们想得出这种
藏身之所。”
沈翎关掉引擎,任由快艇滑翔,靠往岸边去。
***
两人怕对方有水底侦察器那类设备,贴着岸边往目标中的修船厂缓缓潜过去,又不时停
下来,小心翼翼。海水污浊不堪,垃圾飘浮。
对手非是一般匪帮歹徒,分外要打醒精神。
凡是修船厂,一端的出口定是直通海洋,方便轮船驶入,再以起重架把船固定,排出海
水,便可对船体作全面的检查和维修了。
两人由水底潜过去,到了修船厂向海那边的水闸下,均暗叫好险,原来水闸的底部处,
赫然装了一副广角水底红外线摄录机,若两人冒失游去,定避不开它的镜头。
两人躲在那影象眼不及的岸角,通过对话器研究应否改由陆上进入。商量了一会,即放
弃了这个想法,敌人既可在水内设置这种器材,岸上又岂会例外,可能只要冒出头来,便被
发觉。
凌渡宇举鱼枪,瞄准,扳掣。
半尺长的鱼刺带起一道水痕,在视镜的暗红世界里,划过海水,准确无误地撞在摄管侧
旁处。
镜头立即移往一边,再不能像先前般监察着水闸外的全景了。
这种录影机本身是有三百六十度的转向能力,只是在这特殊的情况下,给固定了位置,
受到狂猛的撞击,当然要侧头转向。
这纯粹是行险着的心理赌博。
要知代号“执法者”的这批凶徒,做梦都想不到凌渡宇他们有如此先进的设备,不但找
出了他们和枭风通信的波频,还寻到他们的藏身之所。
其次,除非是深知他们的底细,换了任何人都不会费这么多功夫由水底摸进来,所以他
们防守的主力,理应放在由陆路来的攻击。
看他们对逃走这么有把握,便知是有恃无恐,在某一程度上带着轻敌之意。
在这种种情况下,水底的镜头只侧往旁,他们认为可能只是给大鱼碰到,而非敌人入
侵。
两人迅速游过去,把移侧了的视象管以幼索固定了。
刚做好功夫,视象管抖颤起来,当然是修船厂内的敌人,以遥控装置想把视象管调校回
刚才的位置。
这对战友打出胜利的手势,移贴水闸两旁,耐心等候对方派人出来修理。
二十分钟后,“喀嚓”一声,水闸下方张开了一个可容人穿过的小方格。
一个蛙人游了出来。
沈翎一扳手掣,麻醉针由枪管射出,刺在那人颈椎处。
只看这麻醉针所取的位置,就知沈翎是第一流的好手,因为脊髓负责的是人类的活动能
力,麻药注入这位置,可以最快的速度入侵整个中枢神经,使对方完全失去了还抗之力。
沈翎往那翻滚下沉的敌人游去时,凌渡宇则负起修理之责,把镜管弄好后,还对着镜头
打出“一切妥当”的手势。
此时沈翎已拖着那人进了水闸内。
凌渡宇跟了进去,发觉沈翎呆在前方,讶然望去,一时间与他般目瞪口呆,吃惊不已。
眼前竟然是一艘潜水艇的底部。
这时始恍然大悟,那“执法者”所说“以他们梦想不到的方式”,代表的是什么事物。
假若这潜艇配上核子弹,这些犯罪集团将可向任何国家威胁勒索了。
他们由前苏联的军方取得各种装备和武器,甚至核原料,都可心理解,不过连潜艇了弄
了一条到手,则是匪夷所思的事了。
沈翎低声道:“你上去引开他们的注意力,我要把潜艇炸掉。”
凌渡宇担心地道:“小心这是艇核潜艇,若有核弹头就更糟了。”
沈翎笑道:“我只要在船身弄几个小洞,足可教他们吃不完兜着走,你出去记紧要大吵
大闹,若把全美国的警察甚或国防部长都引来就最理想了。”
凌渡宇一声“领命”,往上游去。
“哗啦”一声,冒出了水面。
那被擒的凶徒,身上装备和他并没有太大差异,都是在水底最易避人耳目的纯黑色,加
上捉着敌人没有戒备警觉的心理,大模斯样由手扶梯爬上船仓的靠岸处。
一名持着自动手枪的俄国大汉毫无怀疑地迎上来,以他精通的俄语道:“是什么问
题。”
凌渡宇诈作要除下潜水镜,低头以眼角扫视环境,只见广阔的修船厂内见其他人影,只
有占据了中间凹水槽的潜水艇,昂然冒出了大半边艇身到水面上来。
那人这才看到凌渡宇的装备和外型有点不妥,刚举起枪嘴,凌渡宇及时飞起一脚,把他
踢得往后翻跌。
机枪疯狂响起,子弹雨点般往舱顶射去。
凌渡宇左手闪电拔出插在背后带的麻醉枪,喂了他一针。
几名大汉由潜水艇的望台抢出来,给凌渡宇另一后拔出的自动武器一轮乱扫,迫了回
去。
凌渡宇心中叫妙,正想着原来这批人全躲在潜艇里时,一道火光由望台的炮口发出来,
闪电射至。
这一着确是避无可避,凌渡宇一个倒翻,滚回水里时,上面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大爆
炸。
这时沈翎由水底以最快速度潜水,领头往出口游去,传声道:“快走!只有五分钟的时
间。”
不用他吩咐,凌渡宇已拼尽全力,追上了他。
潜艇引擎发动的声音,在他们身后隆隆咯起。
沈翎叫道:“坏蛋们要逃了!”
领先游出闸外。
凌渡宇紧追而出,离开了大闸不及二十米的地方,“轰”的一声,闸门化作粉碎。
这枚鱼雷显是最轻型的那一种,但激起的暗涌,足够把两人带得旋转着抛飞开去。
两人晕头转向,不辨东西时,水里再传来几下闷雷般的爆响和潜艇翻侧撞在闸口的声
音。
沈翎一把扯着凌渡宇,冒出水面,当他们爬上快艇时,警车和消防车的警号,惊天动地
的由不远处呼啸而近,粉碎了海港宁静。
两人一声欢呼,驾艇逃生去也。
***
凌渡宇翻了几份大报小报,都找不到那艘破潜艇的消息。
有关的报导,只说因气油罐爆炸,致船厂失火,由于现场怀疑仍有漏出的气体,所以被
警方封锁,亦没有任何人被逮捕的消息。
凌渡宇顺手把报纸抛进垃圾桶去,由三十六街转上四十一街,朝探索者大厦走去。
他才不信没有人被捕,在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