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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月一听惨白了脸,眼泪控制不住缓缓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不知所措的僵在了那里,这样的羞辱对古代女子可想而知是多么的厉害,而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突发状况,一时迷茫了起来。
莫小南则是过于把事情想简单了,总是把现代的恋爱观无意识的带出来,以为爱情只是两个人的事,与其他人是毫不相干的,然而她又忘了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总有那么一些人对别人的事总共是喜欢指手画脚,妄加评论,把自己的个人想法和处事行为准则强加在别人的身上,总认为自己的那一套才是最正确,最好的,因为别人与自己的不同,就把别人贬的一文不值,根本没有学会什么叫尊重别人,所以当这些议论在人群中传开时,直接踩到了她的底线。
这边左辰希刚松了一口气,人群中的议论立马让他黑了脸,他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和控制,他紧张的转身抬头看向墨月,发现墨月早已经惨白了脸,泪不停的从她眼中滚落,重重的敲打在他心上,让他痛的几乎无法呼吸。
他回身朝欧阳毅磕一个头,刚把皇上两个字发出来,这边莫小南已经用冷的能结冰的声音开口到:
“看来有人对辰希和墨月的感情有异议,要表达一下,有异议没有关系,说出来我可以一一的为你们解释,不过在背后说三道四的就不怎么让人高兴了。
现在我给有异议的人们一个光明正大的机会,有什么疑惑、建议、看法、想法都说说,我热烈欢迎,我们听听,也好参考参考,交流交流,可别做一些乌龟*王八的作风,敢说不敢站起来,让人看不起!”莫小南一开口,就把其他的声音给冻住了,刚还有的议论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此时消失得连丝踪迹都看不见,只有云淡风轻,云淡风轻。
莫小南淡淡扫了一眼人群,冷眼的看着,等着。
欧阳毅听了议论也铁青了脸,正思索该怎么处理,就听见左辰希叩首,叫了一声皇上,正想听他要说什么时,莫小南那薄如纸,冷若冰的声音传了过来,连他都愣住了,一瞬后,他回过神,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看着那孤傲倔强的身影站在人群中,默许了她的行为。
柳轻烟赞赏的看着小南,上官赫则是惊讶了,如今是一脸看戏的表情期待着,木尘风则一脸严肃的盯着小南,而莫小南身边的墨苍,从位子上起来,紧紧握着小南的手,静静的陪着她。
“怎么,现在又都一言不发,刚的精神哪里去了?原来这些大嘴巴也不过如此,我还以为有什么超凡脱俗的高见呢!既然没有人说话,给我听好了!就是你们为之不屑的墨月,你们连给她提鞋都不配,她喜欢一个人,她敢大声的说给所有人知道,而不是在接受了不合意的婚姻,只会躲在屋里默默的垂泪,哀叹命运的不好,她敢于和她所爱的人并肩,你们敢么?她敢于寻找自己的幸福,你们又敢么,如果这些基本的你们都不敢,你们凭什么指责她、嘲笑她、看不起她,凭的什么?你们又什么事可以和她比的,家世么?如果没有你们父母的权利地位,你们什么也不是,你们自己有什么,没有了这些你们能养得活自己么,怕是连街上的乞丐都不如,可这个你们看不起的姑娘,能把‘悠游时光’管理的井井有条,你们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莫小南说完这些,冷笑着扫向那群议论墨月的千金贵妇,只是大家都把头垂得很低,不知道此时是什么样的表情。
莫小南也不再理那群人的反应,掏出手帕仔细的为墨月擦拭着未干的泪痕“乖,不哭了!一切有嫂子在呢!谁敢在说你,让你不开心了,我让她全家不开心!”莫小南认真的说道,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在里面。
墨月听了小南的话,她差点都笑了,内心恢复了平静对小南说道“大嫂,我没事了,谢谢你大嫂!”
莫小南笑笑,扶墨月坐回自己的位子,自己也回到位子上,静静的喝起了茶,吃起了水果,而刚刚那个泼辣孤傲的样子,一点也没有了,只是淡淡的,静静的。
身旁的墨苍也惊到了,不过很快的他恢复了常态,坐了下来,从桌子上的果盘里拿起一个水果,静静的给莫小南剥着水果皮。
在场的人也都被吓到了,此时看莫小南这样,认识她的几人都憋了笑,却不敢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
欧阳毅则是很无奈,大家都可以装聋作哑,他却不能,想了想开口到“既然你们俩人两情相悦,朕也不做棒打鸳鸯的事,朕为你们赐婚!二皇子,你怎么看?”
“墨夫人都说了,谁再让墨姑娘不开心,她让人家全家不开心,我自然不作这个人了,我也不想拆人姻缘。”上官赫幽默的说道,这个女人他惹不起啊!再说他也只是临时起意的,一个赐婚就惹了这么多事情,是他没有意料到的,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呢!
“嗯,辰希、墨月上前听旨!”左辰希和墨月走到欧阳毅的御坐前跪下。
欧阳毅到“念你们情真意切,特此赐婚,等墨月年满16,你们择日成亲!”
“谢皇上恩典!”两人同时谢恩道。
左辰希回到自己的位子,柳轻烟满意的点点头,拍了拍左辰希的肩膀。
出了这样的事,欧阳毅也没有了兴致,宣布了宴会结束。
☆、62
莫小南此时一刻也不想在宫里多呆,听欧阳毅宣布了宴会结束,大家恭送了他和阴着脸的两位妃子离开后,拉着墨月和墨苍急匆匆的出了宫,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
在宫门口巧合的遇到了柳轻烟和左辰希,柳轻烟诚恳的邀请他们三人去左将军府用晚餐。
莫小南想,墨月对今天的事也确实不明白,自己该给她个交代,有些事情需要她和左辰希说清楚,就接受了柳轻烟的邀请。
左将军府距离皇宫并不远,半个时辰的车程就到了。
莫小南没有心情去打量左将军府的大小,也没有心情欣赏左将军府的景致,一行人来到了待客的大厅。
柳轻烟利落的吩咐了下人上茶和糕点,招呼大家坐了下来,歉意的对墨月说道“墨月姑娘,今天委屈你了!没有想到事情会转变成这个样子,是我始料不及的。”
“我已经没有事了,夫人不必自责,这也不是我们能预知的,过去就算了。”墨月平静的回到,她已经看开了,就像她大嫂说的,做好自己就行,其他人怎么看不重要了,她比起那些官家千金已经很幸运了,有这样开明的大哥大嫂,她很满足了。
“嗯,这样就好!小南,今天你倒是让人很意外,不过,你的性子我喜欢!”
“谢谢将军夫人,我今天就是一个母夜叉的形象,我知道的,让夫人见笑了!”莫小南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现在回想起来,自己还真是彪悍啊!
“哈哈!你这性子真是直爽,不过你说的那些话让人很解气!”柳轻烟听莫小南如此的形容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有一个女人会把自己说的这么不堪,她还真是有意思。
其他三人听了莫小南这样说自己,也忍不住笑了,特别是墨苍,他对莫小南现在已经是免疫了,她说什么都不奇怪,她心情好或心情坏更有可能一鸣惊人,说些惊世骇俗的话,他习惯了!
“啊!是么!不瞒夫人,如果今天不是在皇宫里,要顾及一些颜面,我就放开了骂了!”
“呵呵!这么说你还有所保留了啊?”
“是啊!这些人不骂她,她就犯贱,完全是欠收拾的!以后别给我机会,否则骂死她们!呃,不好意思我粗鲁了!”
“哈哈,没关系,你这样很好!直率的可爱!”
此时的莫小南哪里还有淡然淑女的样子,完全是一个女土匪样,连墨月都笑了,墨苍则无奈的摇头,一脸柔情的看着她。
左辰希则满脸黑线,他以为他娘亲就够厉害的了,没想到墨夫人更胜一筹啊,不敢恭维啊!
“墨月,辰希这小子虽然木讷了点,黑了点,人品我是可以保证的,虽然今天事出突然,但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对你和辰希我是乐见其成的,至于你们怎么做,我不干涉。”柳轻烟严肃认真的说道。
左辰希被她娘亲点到名,涨红了脸,一句话也没有憋出来,而墨月也是羞红了脸颊,不知道怎么回答。
莫小南适时的说道“将军夫人,你也太直白了,我家墨月可是姑娘家,会害羞的!不过,墨月,幸福是要自己去争取的,辰希很不错的,考虑看看啊!”
“大嫂,我。。。。。。”墨月害羞的不知道怎么办,她大嫂和将军夫人凑一起,太让人招架不住了。
“儿子,刚在宫中你不是在皇上面前说什么,你们是两情相悦么,现在怎么哑巴了?好歹说点什么啊!”
左辰希无语的看着柳轻烟,墨月则羞的头都不敢抬。
莫小南一脸的期待,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左辰希,期盼他的回答。
左辰希突的起身,拉过墨月就朝门外走去,向身后的几人甩了一句“我们自己去说!”语气酷的不得了。
“哇,夫人,你家辰希太有魄力,太有个性了,哈哈!”
“这小子表现的还不错,还没有木到让我伤心,哈哈!”
“你就等着媳妇茶吧!”
“嗯!嗯!你们夫妻坐一下,我去厨房看看,饭好了没有!”
“夫人,不用管我们,我们自己会招呼自己的!”
柳轻烟走出了大厅。
“现在满意了?”墨苍笑着对小南说。
“嗯,我也没有想到,今天会发生这么多事情,真是世事难料啊!我以为辰希和墨月怕是要经历很多磨难、挫折才能走到一起,完全没有想到会是今天这样的情况,原以为这样两个家世背景不同的人相遇,总是会有太多阻力和不得已,可是没有想到将军夫人是如此的平易近人,对子女的婚姻是如此的放开,而她本身也不看重门第什么的,一切都是这么的顺理成章,理所当然,这样的父母真的很难得,也很伟大。”
“嗯,因为在他们心里,把子女的幸福看得很重要,而不是自己的前程,功名利禄,没有把子女当成自己晋升的工具或棋子,而是让他们自己走自己的人生道路。”
“是啊!人生有太多不得已,能走自己的道路已是不容易的了!”莫小南心情有点沉重,停止了继续谈下去,大厅里安静了下来。
这时,大厅门的一侧冒出一个可爱的小脑袋,眼睛骨碌碌转动着看向厅里,对里面的人充满了好奇。
莫小南见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高兴的站起来走过去,孩子见有人过来吓的把头缩了回去,一会儿后又伸了出来。
莫小南来到门口,在孩子面前蹲下,温柔开心的问道“呀!这是谁家的小宝贝呢!这么的可爱!宝贝,你在看什么呢?”莫小南也孩子气的打量着小家伙。
“你们是奶奶的客人么?”孩子用稚嫩的童声问道,扑闪着一双大眼睛。
“是呀!宝贝怎么一个人?娘亲和奶妈呢?怎么自己一个人跑这里来了?”
“娘亲还在后面呢!她走的太慢了,我自己就先来了!”
“啊,宝贝这么厉害呀!宝贝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么?”
“我叫左沐晨,今年五岁了!”
“宝贝已经这么大了呀!我们进去等你娘亲好吗?”
“嗯嗯!”
莫小南伸手准备去抱左沐晨进去,左沐晨可爱的说道“不要你抱,我自己走,我已经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我都五岁了!”神情相当的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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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哈哈,你不是三岁小孩子了呀!苍,这个孩子太有意思了!”莫小南转身对墨苍说道。
“嗯!大概是辰夜的孩子吧!很聪明可爱!”墨苍看着沐晨说道。
“沐晨,你又在调皮了么?”萧静兮微笑着从门外走进来。
沐晨看萧静兮进来,开心的扑进萧静兮的怀里,糯糯的叫了一声“娘亲!”
“见过墨爷,墨夫人,沐晨给你们添麻烦了吧!〃
莫小南浅笑着说道”见过左夫人,沐晨很可爱!很聪明懂事呢!我很喜欢他!”
“叫我静兮吧!别左夫人、左夫人的叫,我们年纪都差不多!”
“好,那你也叫我小南吧!”
“行,沐晨这小鬼头皮得很,一下没有看住他就先跑了,抓都抓不到!”
“呵呵!他这么大的小孩子,这个时候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只要别摔了、碰了,就随他吧!”
“呵!我们也是这样想的,平时就不怎么拘着他,所以现在特别皮,一会都定不住。”
“小男孩活泼点好!”
“是这样的!墨爷,小南晚饭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去饭厅吧!”
“你就是为了叫我们过来啊?使个下人就好了,还这么麻烦!〃
〃没事的,不麻烦,走吧!”
“沐晨,走,去吃饭饭了!来姨拉着你!”莫小南和萧静兮一人一边拉着沐晨,两人聊着天朝饭厅走去。
墨苍跟着她们静静的走在了后面。
饭厅里,柳轻烟、左辰希、墨月都已经在坐了。左辰希和墨月说了什么,除了当事的两人,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此时墨月恢复了平时的大方平静,和柳轻烟低低的说着什么,而左辰希则面无表情的在听着她们说话。
萧静兮和莫小南牵着沐晨来到饭厅,沐晨一看见柳轻烟就挣脱萧静兮和莫小南的手,迈着小粗腿朝柳轻烟奔了过去。
“奶奶!”嘴里糯糯的叫着。
“小调皮,跑慢点,小心摔了!进来人也不叫么!”柳轻烟宠爱的拉过沐晨。
沐晨撒娇的窝在柳轻烟怀里,朝左辰希唤了一声”小叔!”
左辰希点点头道“小鬼头!”
“还有这位叫姨!”柳轻烟指着墨月道。
“姨!”
“哎,沐晨乖!”墨月温和的回道。
“大家都坐吧!”柳轻烟招呼着。
墨苍、莫小南、萧静兮分别坐了下来,安安静静的吃了晚饭,饭后墨苍、莫小南就向柳轻烟告辞回了府。
回到墨府天已经暗了,莫小南没有追问墨月,左辰希和她说了什么,她觉得现在应该让他们自己去经营。感情的事又怎么是一个局外人所能明白的呢,她也帮不上什么忙,看他们自己的了!如今他们之间已经说开了,相信他们有他们自己的相处方式,所以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没多说什么。
清风苑里,莫小南吩咐了准备热水,自己在内室里给墨苍拿换洗的衣物,墨苍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喝着茶,眉头微皱起,想着什么重要的事情,莫小南一出来就是看到他这个样子。
“想什么呢?眉头都皱起来了!”
“你很喜欢孩子,是吗?”墨苍看着莫小南的眼睛问道,今天看她和沐晨的互动就知道了,她是很喜欢小孩子的,那么她一定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虽然她从不表露什么,心里一定是很苦的。
莫小南一愣,平静的说道”还好啦!只是觉得沐晨很可爱,才逗他玩的。”
“我们抱养一个吧!墨言那小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成亲呢!”
“不用,抱了别人家的孩子,孩子母亲会伤心欲绝的,我做不到分开人家母子。”
“找个没有母亲的就可以了。”
“真不用,对于孩子的事,我也想和你谈谈。”
“什么事?”
“我是想,我并不是真正的莫小南,以前莫小南是为什么不会生育,我们不清楚,既然我不是的话,我们找个大夫来确诊一下,看看是怎么一回事,你看怎么样?”
“不怕结果让你失望吗?”
“没有比这个更糟糕的了,不是吗?”
“嗯,我也早有这个意思,以前怕伤了你,一直等机会和你说!”
“我没事的!”
“嗯,我们请个御医来看下。”
“好,不过等你有空了在说,不用着急的。”
“不妨事,这不耽搁什么的,早看了也让你放心!”
“那你安排吧!”
“你别想太多!”
“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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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洗尘宴后,莫小南又回归到自己的小世界,过着家里-店上两点一线的日子。
墨月则因为答应了公主们的请求,却不知道公主们什么时候大驾光临,莫小南让她留在了家里,没有再去店里工作。
也不知道那天左辰希和她说了什么,莫小南觉得一夜之间她似乎变了不少,说话、做事更加的稳重、谨慎,少了一丝少女的撒娇、天真,多了几分淡然、沉静。
莫小南看了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什么,后来一想,这样也不错,她终归要长大,要有自己的生活,顺其自然就好了。
至于她和墨苍所说的找御医的事,第二天墨苍回家就给了她具体时间,说是三天后,也就是今天。对这件事她已经没有什么好纠结的了,再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和现在一样,她也没有怎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