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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琴说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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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

    「究竟怎么了?」白谨言抓住她的手。「你说我骗你?我骗你什么了?」

    她咬唇不语。

    「说话啊,恋辰。」

    她依然不肯开口。

    他无奈地问:「是不是想家了?今年圣诞假期,我带你回台湾吧。」

    「我不回去。」她冷冷拒绝。

    「什么?」

    「我不回去!」她怒视他。「我要去慕尼黑!」

    「慕尼黑?」他一楞。「怎么突然想去那里?」

    「吉尔邀请我去他家过圣诞节。」

    「吉尔?」他剑眉一蹙。「那个曾经对你表白的男孩?」

    「对!」她挑…地甩了甩发,颇有示威之意。

    白谨言眉峰更加聚拢。「怎么突然想跟他……」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写出『爱若瘟疫蔓延』这首曲子?」她毫不客气地打断他。

    他瞪著罗恋辰,没想到她会忽然问出这样的问题。

    「你说啊!为什么你能写出这首曲子?」他的沉默再度令她激动起来,认定他是无言以对,顿觉遭受背叛。「为什么你可以写出来,还弹得这么好?为什么我拚命练习李斯特的『爱之梦』,却怎么也弹不好?」

    「我说过,要慢慢去体会那种感觉……」

    「对!我知道要体会感觉。问题是,我怎么样也体会不到!但你却可以!」她恨恨地又说:「你可以写出那么缠绵的曲子,可以弹出那么激情的音色——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啊!」

    「为什么——」他喃喃,在她清亮的目光逼视下,竟感到狼狈。「你听我说,恋辰……」

    「是因为你恋爱过吧?是因为丽西?科恩吧?」她喊出来了,终於吐露窒闷胸口好几天的怨言。

    听闻由她唇间逸出的芳名,他狠狠一震。「你怎么会……知道她?」

    「她曾经跟你是一对恋人,不是吗?到现在也还余情未了,对吧?」她质问。

    白谨言不语,别过脸,神色不定。

    看著他明显挣扎的神态,罗恋辰更加气苦。

    他还爱著她吗?还忘不了她吗?他们果真破镜重圆了?那么漂亮、那么气质优雅的一个美人,他当然很爱她罗。

    骄傲的他,从来不肯屈居配角的他,竟然跟她同台表演小提琴协奏曲——可恶!

    「我也要去谈恋爱!」极度的怨怒令她冲口而出。

    「你……什么?」他不敢相信。

    很好。总算也有让他震惊的时候了。

    她胜利地回凝他,胜利地扬起下颔。「我要谈恋爱,我要接受吉尔的追求,我要知道爱情的滋味是怎样的,我要抓住『爱之梦』的感觉!」

    他定定瞧她,好半晌,才沉著嗓音开口:「你的意思是,为了弹好『爱之梦』,所以你要谈恋爱?」

    「对!」

    「那你喜欢那个男孩吗?你对他有特别的感觉吗?」他问,神色阴沉冷黯。

    「有怎样?没有又怎样?只要他能帮我领悟爱情的滋味就行了。」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一字一句自他齿间迸落,他看起来像是气疯了,眼瞳急遽收缩成冷冽的光点。

    罗恋辰不禁惊惧,身子颤了一下,却仍倔强回话:「我当然知道。我想弹好钢琴,所以想增加自己的人生体验,我……」

    啪!

    清脆的巴掌甩去她狂放的宣言,不轻不重,正好震落她氤氲眸中许久的泪雾。

    她倒抽一口气。「你、打我?」

    「你给我清醒一点!」白谨言怒咆,显然完全不对自己方才的举止感到歉意。

    她喉头一梗。「我、我哪里不清醒了?我错了吗?」

    「你当然错了!错得离谱!」

    「你、你凭什么、这样教训我?」罗恋辰颤著嗓音,咬著唇拚命要自己忍住不哭,可泪水却不争气地一颗颗滚落。

    他打她,他居然打她?而且打了之后居然一点也不心疼,仿佛一切全是她自找的——

    「你回去!」他忽地冷声命令。

    她一愕。「什么?」

    「回家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可是——」

    「从这边坐电车几站就到了,你不至於不认得路吧?快走!」

    她被他那样冷漠的神态冻伤了,身子一凝,久久无法动弹。

    他恼怒地瞪视她。「快滚出我的视线!马上!」

    狂暴的怒吼宛如雷电,一下子劈毁了她所有的防卫。她心碎神伤,痛喊一声后,掩面疾奔而去。

 第七章

    下雪了。

    罗恋辰狂奔的身影才刚淡去,今冬的初雪便静静落下,无声无息地。

    捻起一朵雪花,白谨言想起自己曾经答应过她,带她去赏雪,教她如何堆雪人。

    从冬季来临后,她一直期待著下雪,每日清晨总会冲到窗前,检视窗外的世界是否在她不知不觉间,偷偷妆点上了琉璃白雪。

    每一天,她总是失望,可喃喃抱怨几句后,又重新燃起希望。

    不管怎样,雪总会来的,因为这是维也纳啊,冬天一定会下雪的。

    她总是这样天真地笑道。

    是啊,雪总会来的,就像她总会长大,总会从少女长成一个女人。

    一念及此,白谨言仰起脸庞,任雪片落上眼睫、滑落颊畔。冰凉的雪似乎逐渐灭了他心中的怒火,却也慢慢带起一股难言的惆怅。

    她长大了,开始懂得自己的琴声还欠缺了感情;她长大了,明白最美、最动人的琴声,总是来自於亲身的体验。

    她知道自己欠缺了什么,现在,要开始寻找了。

    激动的波涛蓦地在白谨言心海翻滚,他咬紧牙关,拚命想压下急遽窜上的不祥之感。

    为了弹好钢琴曲,她不惜玩一场恋爱游戏。

    喜不喜欢他又怎样?只要他能帮我领悟爱情的滋味就好了。

    她怎会这么想?怎能这么想?

    是谁把她教成了这样自以为是的女孩?为了精进己身琴艺,不惜利用他人的感情——

    是谁把她教成这样的?

    难道不是你吗?

    低沉的声嗓蓦地在白谨言浑浑噩噩的脑海里敲响,他猛然一震,张大眸,惶然瞪著漫天雪花。

    难道不是你告诉她,弹琴这条路只适合孤独一人?

    难道不是你警告她,除了钢琴,眼底不许容纳任何人事物吗?

    是啊!都是他,原来始作俑者就是他。

    他伸手扶额,唇间迸落苦涩又讽刺的笑声。

    是他把她教成这样的,是他让她步上了自己的后尘——

    满腹思潮汹涌,白谨言踏著犹疑的步履,在充满节庆味道的街道徘徊,忙著为家人朋友选购圣诞礼物的行人在他身旁来来去去,脸上表情都是欢愉快乐的,偶尔也有人友善地对他点头微笑,他只是茫然以对,因为他从来不习惯跟路上的行人打什么招呼,也从来不习惯去分享别人的喜悦。

    他孤独地走著,就像这些年来,他总是一个人孤独地走在音乐的道路上,渴望有一天能抵达完美的殿堂,眼中除了钢琴没有别的,直到最后,这不顾一切的孤傲,却让他摔了重重一跤。

    伤了别人,也伤了自己。

    他想著,忽地有股想灌醉自己的冲动,随手推开一家酒馆的门,他笔直走向吧台,点了一杯双份威士忌,一仰而尽。

    然后,又一杯。

    再一杯……

    直到一道讶然而沙哑的声嗓在他身后扬起——

    「白?是你吗?」

    他停下饮酒的动作,回眸迎向一张淡淡妆抹的丽颜。

    「丽西?」

    「真的是你!」确定眼前的男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位,丽西水亮的蓝眸夹杂著惊喜与神伤。「你怎么会来这里?」

    「你又怎么会来?」他有些困惑。「我以为你回英国了。」

    「下礼拜才走。我……呃,我在一个朋友家里多住了一阵子。再回到这里,发现我还挺怀念的。」

    「维也纳确实是个好地方。」

    「我怀念的,不是这座城市。」丽西若有深意的说著,在他身畔坐下,招手示意酒保。「给我来杯琴汤尼。」点完酒后,她沉默了好一阵子,直到酒保送来调酒后,才转向白谨言。「Cheers?」

    「Cheers。」他回应,举起酒杯轻轻与她的一碰。

    玻璃杯撞击出好听的声响,丽西听了,微微一笑。

    浅啜一口后,她以手托住线条优美的下颌,偏头凝望白谨言。「你看来心情不太好。」

    他不置可否。

    「还记得这里吗?」她问。

    他茫然瞥她一眼。

    「忘了吗?」丽西若有所失。「这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啊。」

    第一次约会?

    白谨言神志一凛,抬眸审视周遭。

    墙角倚著一个木头酒桶,旁边是一架老武点唱机,嵌在墙壁上的电视,正转播著一场足球赛,吧台与桌椅都是温暖的原木,就连窗边廉幔的图案色泽,也带著点老旧时代的味道。

    感觉很温馨的一家酒馆,但也很平凡,这样的酒馆在维也纳随处可见。

    「……真不记得了吗?那时候你带我来这里看一场曼联的足球赛,因为你知道我是曼联的球迷。」

    原来如此。

    没想到自己随便走进的一家酒馆,竟是他与丽西初次约会之处。

    他完全忘了,可她却清楚记得。转头望她,湛眸掠过歉意。

    「你忘了。」她平板道。

    「对不起。」

    她没说话,伸手拢了拢秀发,唇角噙起一丝苦涩。

    「对不起,丽西。」他再度道歉。

    「没关系,我早知道你其实没用太多心思在我们的关系上。」她涩涩地说,「那时候是我自己一头热。」

    「不是这样的,丽西,我……」

    「你只是想玩一场恋爱游戏。」她淡声接口,平静的神情似已无责怪之意。

    白谨言难抑愧疚。

    「我一直到后来才明白,你根本没爱过我,你爱的,是恋爱的感觉;你要的也不是我,要的,是能帮你体会爱情的女人。」

    「……对不起。」千言万语,也只能化为这一句。

    丽西眼眸一酸。「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她深吸口气,蓦地握住他的手,柔柔抚触。「是我毁了它,也……毁了你。」金色眼睫一眨,逸落两颗泪。

    白谨言伸指替她抚去。

    她喉头一梗。「你恨我吗?白,是我毁了你的手,你能……原谅我吗?」

    「我说过了,是我的错。」

    「可是——」

    「我不怪你,真的。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

    是他太过自以为是,才铸下大错。

    「白!」望著他黯然的神色,丽西再也忍不住激动的情绪,转身投入他怀里,双手紧紧拽住他衣襟。「我一直……其实我一直想问你——」她颤著嗓音,仰望他的秀颜苍白而凄楚。

    「什么事?」

    「我们……还可以再重来一次吗?」

    下雪了。

    当今冬的第一朵雪悄然飞落她鼻尖时,罗恋辰忽地强烈后悔。

    她停下急奔的步履,痴痴望著一片片轻盈洁白的落雪,然后摘下手套,伸手捧接。

    晶莹的雪花转瞬便在她温暖的掌心里融成一摊水。

    这就是雪。

    她低头,吐舌轻轻一舔,一股绝对的冰凉沁入唇腔。

    真的是雪啊!

    她流转眸光,急切地想找人一同分享这令人愉悦的发现,却倏地领悟自己想找的其实只是他。

    白谨言。

    她只想跟他分享这样的心情,只想告诉他,原来雪尝起来是这样清凉的味道。

    她只想告诉他啊!

    可她却……惹他发了那么大的脾气。他那么生气,以后会不会再也不理她了?

    一念及此,罗恋辰忽地感到惊惧,立即转身循原路奔回。

    他在哪里?在哪里?

    她焦急地纵目四顾,仓皇奔走於每个分岔路口,终於,她看见他了,穿著黑色大衣的挺拔身躯正走进一家酒馆。

    她连忙跟上前,本来也想推门进去的,可手才刚碰上原木门扉,动作便倏地凝滞。

    找到他后,该跟他说些什么?道歉吗?

    不!是他不好,他不该骗她!

    可是,就算他说了谎又如何?那段恋情毕竟已经是过去式了,何况也不干她的事,自己凭什么这么介意?

    只是,为什么她会有一种遭受背叛的感觉?

    罗恋辰苍白著脸,像无头苍蝇似的在酒馆附近来回踱步,她慌张、苦恼,怨怒、不安。

    她想道歉,又不甘愿道歉;想离开,却又怕他到时喝醉了,出来无人照料。

    她挣扎著,一颗心七上八下,胸腔内五味杂陈。

    从来不曾有过如此矛盾的感觉,既生气又歉疚,慌乱也担忧;心似乎遭人分成两半,来回拉扯,敦她疼痛不已。

    时间,在迷惘失措间匆匆流逝。夜幕拉下了,店家陆续关了门,原本充斥街头的圣诞乐声也逐渐隐去,行人稀稀落落,唯有漫天白雪在她身畔悠然飞扬。

    夜,很深,很静。她仍直直瞪著酒馆的门扉。

    不知过了多久,她期盼的男人总算出来了。

    他看来没什么醉意,神态依然清醒,穿著黑色大衣的模样依然潇洒帅气。

    她颤著唇,正犹豫著要不要出声唤他时,忽然见到他身后多了一个女子的身影。

    她穿著黑色长裙,白色羊毛外套,丰姿娉婷而优雅。

    他低下头,替她拢上红色围巾。

    那是……丽西?科恩?他们一直在一起?

    磨人的苦涩泛上罗恋辰喉间,她僵立原地,怔怔望著外型一般好看,宛如金童玉女的两人。

    果然是一对璧人,看起来超级相配。

    眼眶里,有什么东西融化了,她抬手意图拭去,这才发现手指不知何时已冻得发僵。

    忽地,白谨言转过头,朝她的方向看来。

    她没有躲,也动弹不了,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

    他发现她了,俊容神色一变,俯首对丽西说了几句话后,急急向她走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不语,抬头怔望他焦急的神情。

    「我不是要你回去吗?你怎么还在这里?」白谨言继续追问。

    罗恋辰仍旧毫无反应,容色苍白似雪。

    他一震。「你还好吧?」连忙伸手探了探她脸颊。「好冰。你在这里站了多久?」他视线一落,触及她未戴手套的双手,脸色跟著发白。「你疯了!这么冷的天居然不戴手套?瞧你,手都冻得发紫了。」

    「我没事——」她试图藏起双手。

    白谨言却不容她退缩,抓起她双手护人大衣里,一面拿自己的手替她摩挲著。「手套呢?怎么不戴?」

    「不知道掉在哪里了。」她惘然。

    「怎么这么粗心大意?」他斥道,细心地扳动她每一根僵硬的手指,待血液循环恢复后,才摘下自己的手套替她戴上。

    「不要。」她摇头,想抽回手。

    「戴上!」不由分说。

    「可是老师怎么办?」

    「我没事。」白谨言随口一句,确定她将手套戴好后,又伸手替她收拢围巾,摘下她的毛帽,拍去上头渗入的雪水,重新帮她戴好。

    「……谢谢。」

    白谨言凝望她好半晌,问:「你一直在这里等著吗?」

    「嗯。」她点点头。

    「为什么不进去?」

    她摇摇头。

    「为什么不回家?」

    「我想等你。」她细声道。

    「等我做什么?」

    她又摇头。

    「恋辰!」

    她吓了一跳,仿佛这才回过神来,惊慌地瞥他一眼后急急后退,「我……我知道,我现在就回去,我不打扰你们。我……我走了。」颤然的话语方落,立即旋身欲飞奔而去。

    可白谨言长臂一展,立即把她拉回怀里。

    「老、老师?」

    他抬起她小巧的下颔,果然发现满颊盈盈水痕。「这是雪,还是泪?」哑声问著,伸指替她抚去。

    「是、是雪。」她哽咽,身子发颤。

    白谨言温柔地睇她。

    「真的是雪!」罗恋辰还想强辩。

    他叹口气,蓦地将她拥入怀里。「真是个傻瓜!」

    带点无奈的温柔斥责牵动了她的心,胸膛一紧,禁不住哭出声来。

    「走吧,我们一起回去。」

    「可是、你不是还要——」她哭著抬头,寻找丽西的身影,却杳然无踪。

    「她早走了。」明白她在找寻什么,他微微一笑,伸指点了点她发红的鼻尖。「走吧,傻丫头。」

    她真的很傻吗?

    在雪夜里等了他两个多小时,连身子冻僵了也浑然末觉,就那样傻傻地等著。

    这样傻气又不顾一切的行止,这辈子,她还是第一次做。

    而那复杂万分,又生气又难过、又嫉妒又担忧,在胸腔里千回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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