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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色年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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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啊,大家还是不要叫我帅哥了,我喜欢听“男人”这个字眼。你看一大堆貌似纯情的少男少女在月下卿卿我我,其实欲望占据了他们的世界,对于未知世界的探索与孤寂成了情侣们开始某些感情游戏的理由。    
    “林欣,以后就经常在这个酒吧见面吧!”我似乎不怀好意,看着她。    
    林欣也很爽快:“没有问题,反正这间酒吧的环境也不错,可以进行谈心。”她知道自己已经不能拒绝,于是我们的交往就从那天开始。


第一部分第一章 野草一样的欲望(4)

    3    
    中午说好与咖喱见面的,现在到了老革命餐馆已经是12点46分了,比预计中的时间晚了16分钟,在玻璃窗外面就可以看见他与大小旺财三个人在桌子上摔扑克了,估计又是没有前途的斗地主游戏。    
    斗地主是武汉人特别是湖北人喜欢的打牌方式,具有一种渗透性的汉派文化,其中那种江湖品位的格调在你出我摔里表现的淋漓尽致。    
    所以,武汉人的爱情观也注定拥有激情兼斗争的结合。    
    “痞子,昨晚上一夜没有回来,说吧,你家伙又放了几炮?”咖喱见我出现在玻璃门口的时候就将话语送出来了,他的嗓门大,于是馆子里的几个吃饭的女学生就抬起头来看看,一副茫然的样子哩。    
    我不想回答他,今天是咖喱的生日,我不想再谈女人的事情。    
    “咖喱,想好毕业后做什么了吗?”等酒菜上来之后,我们就开始边吃边聊。    
    “有打算了,准备干超市服务员,我一直羡慕那种职位,我嘛,没有很大的欲望啊,前途就是那平静的流水!”他吃了一口鸡肉后说道,嘴里是滑滑的油料。    
    我说:“你当服务员去?你老婆怎么办啊,你不买房子啊,说不定你撅着屁股忙活一年还不够买一个平方,我说,你不能这么干!”    
    其实他一直在重复一个主题:在这个竞争激烈物欲横流的年代,他喜欢与世无争。    
    大旺财终于忍不住了,他腾的站起来,激动的说:“我就要跟高中的兄弟干一番大事业了,不隐瞒你们,我啊,就跟大哥卖袜子,你们知道不?赚钱哩!”    
    “我靠!我看我们学市场营销的人啊,就是一点前途也没有啊,我说啊,就是一推销员的料子,现在这碗饭难吃啊,几乎每个人都来跑业务。”咖喱说道。    
    只有小旺财没有讲话,我们知道他有自己的主意,他要考公务员,现在已经开始将党史马经马哲的书架在了床头上,只要一有时间他就会扑在上面,就像饥饿的人扑在面包上。后来回去回忆起这句话,一想,我靠,原来是前苏联的那个高尔基说的。我以前对他说公务员没有前途啊,一张报纸一杯茶啊?    
    他不以为然,摇头晃脑的说我不懂,落伍了,现在公务员吃香的喝辣的啊,而且每件事情都不用自己掏腰包,大小帐目直接开发票记帐单。    
    我说:“你的腐败思想够可以了,你迟早是杀头的料!”他一句话将我顶回来,他说:“你还真不会相信,这世道要学会适当腐败,没有听见人家说啊,全国的科长都枪毙,肯定有冤枉的,但是枪毙一半,隔一个枪毙一个,肯定有漏网的!”    
    “我的女人,她会跟我一辈子的,我保证她是我最后一个老婆,最后一个,来,为最后一个干杯!”咖喱的脸已经开始泛红,他不主张谈政治,他的眼睛里尽是红红的潮!    
    小旺财嘀咕道:“哎,咖喱,怎么又突然谈到女人啊?”显然他已经不满意了。    
    我自己于是就很郁闷,是啊,刚才不是讲好不说女人了吗?可是我的情绪来的快,突然间我明白咖喱现在的心情,我赶紧站起来说道:“我也建议,为最后一个干了这一杯,大小旺财你们傻愣个球啊!”    
    他们也站立起来了,但是我明白他们不懂我与咖喱此刻的心情。    
    而大旺财呢?大旺财与自己的女友阿丝是在兼职时认识的,那晚他兴冲冲的跑回来说她有老婆了,我们就一窝蜂似的缠了上去。    
    “讲一讲,是怎么回事啊?快说啊!”我们伸着头。    
    大旺财笑的合不笼嘴,我们就猴急猴急的等,他终于说:“人家是学艺术的,艺术啊,艺术你们知道吗?艺术是很高尚的!”    
    咖喱骂到:“你快去死,跟我们老爷们谈艺术!”    
    大旺财说:“阿丝啊,太漂亮了,太美丽了,简直就是仙女下凡。她和我一样高,人家身段是没有挑剔的,而且为人低调,不喜欢吹牛显摆。你知道什么是水蛇腰吗?明天就给你们领来看,到时也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是艺术的魅力!”    
    我们大家于是兴奋了一夜,第二天啤酒瓶子在寝室的墙角堆了一摞,天亮了太阳晒着屁股也没有一个人愿意爬起来上课。    
    那时的阳光很好,天空晴朗的就像洗刷的干干净净的酒瓶子。    
    我们称那时的岁月是爱情开始发情的季节。


第一部分第一章 野草一样的欲望(5)

    大旺财没有我与咖喱的感情复杂。    
    咖喱是个很会玩弄女人于股掌之间的人,他直到现在为止上过床的女人可以排一个小队,而遇到赵小灵后他就收敛了许多,他说他好爱赵小灵啊,后来他说这辈子他会与小灵结婚,过天长地久的生活,当时我们寝室的三个没有一个不要吐的,大家似乎在听一只黄鼠狼说自己以后再也不会吃鸡了。    
    “你知道吗?你说这样的话,大家会很鄙视你!”我有点为他担心。    
    “为什么啊?”    
    我说:“因为中国人民会感到不真实,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哪个男人曾经敢于这样信誓旦旦呢!你说的话带有一点虚伪的成分。”    
    特别是他喜欢与女朋友谈隐居于桃花源的时候。    
    但是他的确很喜欢赵小灵,这一点我看的出来,只是在他与小灵的交往中又回了一趟老家洛阳见了前女友商鹃,回来后整个人都走了形状,哥们都缠着他问有没有做什么大事啊,他把他们狠狠的骂了一顿。    
    “我和商鹃缠绵了一个晚上,腰都直不起来了,火车票是她帮忙买的,衣服是她洗上的,饭是她请的!”咖喱有一次告诉我。    
    可是第二天他找到我突然哭了起来,我一下子就开始紧张起来,我连忙问:“咖喱,你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他一个人蹲在墙角,默默的说:“昨天晚上我一分钟也没有睡着,你知道我就是有时候控制不了自己的神经,所以就做了对不住小灵的事情,你说我是不是混帐啊,啊,是不是啊?”    
    我于是就呆了。    
    是不是混帐?    
    我嘴里开始骂:“就是混帐,就是混帐,怎么可以对不住女朋友呢?”其实咖喱不知道,我骂的是我自己,我依然也痛恨那个控制不了自己的我。    
    其实,我早就想到了,但是我宁愿不相信这个哥们所有的话,对小灵的除外。    
    但是我们寝室的四个人是无话不谈的,有什么事情大家心里都不会憋住。    
    突然我的屁股上的兜子里叫了一声,我知道有人发短信给我了。    
    痞子,下午三点的课题申请不要忘了!    
    我看是周可冰发来的,就顺手又将手机放到屁兜里了。    
    “来,我们,我们就为我们男人干一杯!”我立刻就想到了这个话题。大家于是都起来端起了酒杯,没有人的心里回猜到我的心思,我一直在想:男人就是艺术啊,你们女人哪里懂我们男人啊,而谁又懂我啊?    
    有一个人懂我!    
    我的脑海里隐隐约约觉得应该是林欣,因为我都与她睡过觉了?还是因为……我对自己说:“为什么我就这么混帐呢?”    
    昨晚林欣是多么美丽啊,我看着他的眼神就不是我自己了,心里是一阵的发慌,我的整个身体都有点不听使唤了,上帝!林欣换上了一件粉红色的丝质睡衣,逼人的妖娆在我的眼前成为迷离的风景。我们当时就静静的躺在床上,彼此犹如第一次见面一样。    
    但是我们没有做人们幻想的出格的事情,我还不想做那种事情,我只是深情的看她的眼睛,于是心里就开始为林欣流出了一份空间。你也许会不相信,可是当你的理智凌驾于某种追求之上的时候,你就相信了。    
    我发觉我们应该发生某种关系,但是不是人们轻易可以想象到的关系。    
    她说她喜欢我这个大学生,她说她不喜欢她老公。    
    我差点忽视了林欣有一个常年在外出差的老公,但是林欣说她并不爱那个男人,他会将自己一个人遗忘在这所大房间里出去找其他的女人。那个男人叫鲁名,是一个搞房地产的,听说比较精,在青山倒腾地皮的人没有几个不知道的,据说还被一个有头有脸的黑道人物罩着。他以前借钱在青山圈了一块地皮,后来又在经济过热时候倒卖狠狠的赚了一笔钱。    
    鲁名是一个体形大但是心胸小的人,而且是出了名的“青山不要脸”,他经常借买衣服看布料的名义去中山大厦林欣的柜台转,没有事情就将一摞玫瑰花放在林欣的店子里面,惹的大家都知道了这件事情。于是大厦领导说,林欣啊,这样影响多不好啊。    
    林欣说:“我让他送花的还是怎么?他那人是剃头挑子,我啊,根本就不会对他感冒。”    
    这下大厦领导也没有办法了,其实林欣到高中就不再愿意上学了开始一心经营自己的服装店子,也不容易,领导也不想为难她。没有想到以后林欣的老娘得了病急需要钱,明明可以筹集到的,但是那老娘心里面压根就不想欠债,到处想做不赔本的买卖,鲁名就在这个时候趁机而入。    
    后来就是她老娘将菜刀架在脖子上逼她嫁给了鲁名。    
    “人家一直说对你好呢,人家有钱!”老娘当时是这样对林欣说的。    
    呸!    
    林欣当时就吐了她老娘一脸口水,她不愿意看着娘死了,毕竟林欣很爱爸爸,娘一死,爸爸就是光棍了,连个睡觉的伴也没有了,她不知道父母现在还做不做那种事情,但是她不想让爸爸孤苦无依,于是林欣就嫁给了鲁名。    
    “我以后再也不回家了,我恨这个家!”林欣不止一次这样说了。其实她见过三次爸爸,每一次都塞给爸爸很多钱,哭出很多眼泪来,但是爸爸是明白女儿的难处的,可是爸爸怕妈妈。这一点林欣明白,所以他不会怪罪爸爸。    
    林欣会将钱一份准备两半,数目也不一样,她说:“爸爸,左手的钱是给妈妈的,那是鲁名的钱;右手的钱是我自己的,给爸爸用的!”每次说到这里,林欣就用手使劲的搓衣服的角,眼里就又有了泪水。    
    “爸爸,你过的还好吗?”    
    “爸爸,你千万不要与妈斗气!”    
    ……    
    林欣爸爸每次总是握着她的手很久很久。老人有神经炎,充满皱纹与老茧的手老是不住的颤抖,颤的林欣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第一部分第一章 野草一样的欲望(6)

    当我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也是在叶子的酒吧里面。那时才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漂亮的女人也是有不“漂亮”的一面。林欣的一句话让我永远忘不了。    
    她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但是不结婚,爱情就死无葬身之地。随后她又曾经告诉我,她现在已经将一只血淋淋的手从墓地里面伸了出来,在黑暗的空气里面招摇,哪怕最后不幸又滚回坟墓,也是命,她也就服了。”    
    我说:“你不是吓唬我的吧,我感觉你的细胞里面有很多宿命的成分,那样不好,像我这样子多好啊,没有过大的压力,你看你,有时候我受不了你这样。”    
    说完,我看着表,我总是在有意无意的看表,这个习惯怎么也改不了。    
    林欣说:“我没有做过学生吗?我还不了解你们,就你们啊,说吧,你讲的周可冰,你们之间难道就是非常纯洁的关系吗?”    
    我说:“有了你就不一样了,我没有想到我们在一起会这样,但是毕竟是事实,我感觉与你在一块谈心的时候很舒服,不是生理上的。”    
    是啊,她说:“不过,有了我的出现,你的心理天平就歪了。”    
    我看这她脖子上的项链,说:“你认为我会冷淡周可冰吗?”林欣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认为,即便没有我的出现,你与她的关系未必就是旷日持久的。”    
    我于是连忙反击:“哦,原来你认为你的出现让我与可冰的关系变的危险?”    
    她说:“我是这么怀疑,不过现在变了。没有几个大学生最后走到一块的,大学里面啊,就是一个滋生情孽的地方,为了很多东西,比如实习、工作、家庭父母什么的,能够走到一块的就不多。”    
    我不想反驳,事实上也是这样。    
    她问了我一个问题,说:“你的周可冰是什么星座的?”    
    我说:“狮子座,怎么了?”    
    她说:“没有什么,我好奇啊,问一下。你知道白羊之间会怎么样吗?我已经查过了,在桌子上面打印了,你看看!”    
    我走到桌子旁边,一边喝酒一边看起来,纸张已经排版过了,所以比较精美,看的出来她费了不少的功夫,我心里想值得吗?又不是要交给什么人看。我看见纸张上面这样写着:    
    情侣速配      
    白羊座VS白羊座      
    配对指数    
    友情:★★★★★    
    爱情:★★★★    
    婚姻:★★★    
    亲情:★★★★    
    谈情必读:    
    两个一模一样的白羊座在一起,必然是爆炸性的组合。    
    两人会很快被对方相同的行为态度吸引在一起。他们不会转弯抹角,而是直接表达出自己的爱意,马上进入热恋的阶段。不过他们过于相同的思想行为,相处久后会逐渐无法容忍对方的缺点,加上自私和不服输的性格,在没完没了的争吵中,对对方的爱意会变成讨厌甚至仇恨。另外,一旦两个人成为夫妻,一定要在理财计划上好好处理,否则入不敷出。     
    性生活方面,充满活力的两人配合度相当高。只是太着重性生活而忽略心灵上的沟通也是他们之间的大问题。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感情这家伙在跟我玩封建迷信啊,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说起星座的事情,起初没有很在意,但是林欣,她将所有一切都记住了,这多少让我有一些惭愧,我说:“你这个家伙,连最后人家资料上面说的性生活也记录下来了,我真实佩服你,哎呀,你就是可以这样做到事无巨细,我就不行了,学习就可以压垮我。对了,有闲心整天弄这种东西,你店子里面怎么办啊?”    
    她却说:“你不要转移话题!你看上面说我们之间的爱情是三颗星,而友情就是四个,看来我们之间更适合做朋友而不是情侣啊!”    
    我说:“这东西都是骗人的,弄不清楚你们女人怎么这么相信这个啊?再说了,你相信这里面的玄机吗?我们会经常吵架吗?没有啊!”林欣说:“你这个人怎么就怎么庸俗啊,人家总结的东西不一定不准确!你啊,当初的浪漫跑到哪里去了,痞子?”    
    我不愿意再多说什么,我感觉我们之间的感情就像在星座的支配之下,可是林欣还是非常相信星座的,我知道这一点我没有办法改变,而且,似乎,这也是她懂得宿名一样。    
    但是我说了:“林欣,你知道吗?我不是不相信星座的故事,而是,我认为我们应该是自由的,我们之间的故事应该由我们自己来支配而不是依托在什么星座上面,你说不是吗?我不想让这种星座的观念来阻挡我,而且,我们应该为自己争取。命运不是一开始就注定的,不是吗?这就是我的想法!”    
    林欣忽然流泪了,她说:“痞子,你知道吗?在我们东方,有一个传说,就是星座相同的人在一块不会有美好的结局,甚至是悲惨的,我不愿意看到什么悲惨的事情!”    
    啊!    
    原来是这样,这个说法我最近两年听说过,而且似乎还比较灵验,但是我宁愿相信这只是一个传说而已,而传说,往往是不真实的。    
    注视着一瓶啤酒在面前慢慢的消失,我胃里面伴随着她的那些话开始发烧似的翻滚,一种情绪在身体里面蔓延,爪子与脚伸进心脏里面,我还有一个周可冰啊,而,这才是煎熬的源泉。    
    “也许,有一天会好起来的!”她端起酒杯,我看到了她痛苦的表情映在暗蓝色的玻璃的影子里面,散开了像张牙舞爪的灵魂。


第一部分第一章 野草一样的欲望(7)

    今天的课感觉上的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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