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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田一-女王蜂-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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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正是如此。当时大道寺先生大概已经别无选择了,所以只好出此下策。” 
  “金田一先生!” 
  加纳律师身子向前挪了一下。 
  “大道寺先生是怎么杀游佐先生的?能不能请你详细说明一下?” 
  “好的,不过这也只是我个人的推测。” 
  金田一耕助注视着加纳律师的脸,慢慢说道: 
  “我曾经错误地推算了游佐先生遇害的时间,这件事你大概已经从衣笠先生那儿知道了吧!唉!如果不是推算错误的话,或许就能早一些知道凶手是谁?并且阻止后面几件命案的发生。” 
  “不,这也不能完全怪你。衣笠先生临阵脱逃也是不对的,我认为衣笠先生对这一点也该负一些责任。” 
  “如果不是我自以为聪明的话,就不会把犯罪时间推算错。正因为我把犯罪时间考虑得非常狭窄,所以才让大道寺先生有了完全不在场的证明。 
  “事实上,在这段时间之前,他说他在洗澡,而凶案就发生在洗澡这段时间。 
  “我想你也知道,松籁庄饭店除了一个可容纳数百人的大浴场外,还有不少家庭式的浴室。这种家庭浴室从正房到通往大道寺先生所住的偏房走廊途中,有三四间之多,大道寺先生故意使用其中的一间,而且这个家庭浴室也正好让大道寺先生顺利达成目的。 
  “只要他在走廊上挂出‘使用中’的牌子,就不会有人去偷窥。不,即使是偷窥,反正更衣室的门内有门锁,所以外人还是无法达到偷窥的目的,何况浴室的门也可以从内侧上锁,那就更加有保障了。而且浴室里有窗户,他可以从窗户溜到庭园。” 
  “原来如此。” 
  加纳律师一脸诧异地点点头。 
  “大道寺先生把浴室作为变魔术用的逃脱箱了。” 
  “是的,他从浴室出来之后,便利用多门连太郎逃走时所经过的后面楼梯来到顶楼。因为后面这个楼梯很少被使用,被人看见的概率也自然降低。于是他进入了钟塔小房间,等待接到信受骗而来的游佐先生。 
  “我想大道寺先生当时的样子一定非常骇人,因为他一开始就心怀杀机,所以我们不难想象游佐先生当时看见他有多么震惊和恐惧。况且游佐先生又刚从姬野东作那儿听到大道寺先生过去的秘密,一定吓坏了。 
  “正因为游佐先生紧张得要命,所以没能叫出声来;再加上大道寺先生体格魁梧,游佐先生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大道寺先生只要左手拖住游佐先生的咽喉,把他推到墙壁上,右手再挥动手中的凶器刺杀他,就可以把他解决了。” 
  加纳律师把脸转向旁边,缩着身子,干咳一声之后又摇摇头。 
  从金田一耕助的描述里,他可以感受到当时恐怖的情景。 
  “那么,凶器是什么?” 
  “这个部分我稍后再说。总之,当游佐先生断气之后,大道寺先生便把预先准备好的乒乓球拍拍手折断,沾上鲜血,扔在尸体旁边。” 
  “这就是用来暗示月琴岛那间上了领的房间里的月琴?” 
  “是的。那天早上大道寺先生试着在更衣室镜面上留言,以逼迫智子小姐回月琴岛。但是智子小姐不肯低头,反而更加坚定了留下来的决心,因此大道寺先生只好把恐吓的文字反映在现实生活中,他想让智子小姐明白,只要她到东京去,就会不断发生这种可怕的杀人事件。 
  “换句话说,大道寺先生是利用杀游佐先生来达到一石二鸟的效果。这么做不但能封住游佐先生的嘴巴,又能吓阻智子小姐。” 
  “嗯,我明白了。接下来呢?” 
  “接下来大道寺先生离开钟塔小房间,循着原路回到庭园,再从窗户爬进浴室,顺便洗净身上和凶器上的鲜血。 
  “刚才我说过,当时大道寺先生的样子一定很骇人,想必他为了避免被害人的鲜血溅到自己身上,于是故意脱去上衣,裸身行凶。” 
  加纳律师又把脸转到旁边去,恐惧的阴影再度袭上这位阅历丰富的老律师心头。 
  金田一耕助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 
  “方才你问我杀死游佐先生的凶器是什么,我想这要从后来发生的一起杀人未遂的事件来探讨。” 
  加纳律师相当吃惊。 
  “金田一先生,除了我们所知道的事件之外,还有杀人未遂的事件吗?” 
  金田一耕助笑着点点头。 
  “被杀害的对象是谁?” 
  “是我——金田一耕助。” 
  加纳律师一听,吃惊得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金田一先生,这……这是真的吗?大道寺先生想杀你?” 
  “这是千真万确的,但是请不要吃惊。干我们这一行的,经常会遇到这种情况,这件事我稍后再说给你听。” 
  加纳律师整个人跌坐在椅子上,重新打量起金田一耕助这个人。 
  这位个头不高、不修边幅的男人,竟然会从事这么危险的工作,他对金田一耕助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有关凶器的部分……” 
  金田一耕助若无其事地继续说下去。 
  “从我被袭击的情况来看,大道寺先生好像不会很刻意去准备一些特别的凶器,他总是非常巧妙地就地取材。我在想,游佐先生很可能是死于镇纸之下。” 
  “镇纸?” 
  “是的,松籁在饭店的每个客房里,都会放一个龙形的笔架镇纸,不论是大小、重量,还是拿在手上的感觉,都恰好是随手可得的凶器,而且那是金属制的,容易清洗血迹。 
  “所以大道寺先生只要在回到浴室后,立刻洗净溅在身上和凶器上的血迹,然后再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到房间就可以了。” 
  加纳律师叹了一口气。 
  虽然金田一耕助轻描淡写地描述大道寺先生的杀人经过,然而这就已经让他感到汗毛直竖了。 
  “当然,大道寺先生这样做,其实是非常冒险的举动,不过,只要够机智、够大胆,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而且或许是巧合,由于钟塔报时开关的移动,造成我推理上的错误,于是凶手便顺理成章地顺利逃脱了嫌疑。” 
  加纳律师拿出手帕,静静地擦拭额头和掌心的汗珠。 
  “原来是这样子,你已经把松籁在饭店的杀人事件说明得非常详细了,接下来是歌舞伎戏院的杀人事件吗?” 
  “不,在此之前,还有一件金田一耕助险遭杀害的事件哩!” 
  于是金田一耕助便简单地说出那天晚上整个事件发生的经过。 
  “也就是说,大道寺先生并不知道神尾老师从我口袋里偷走照片的事,他为了要夺回照片,便在送我出大门之后,立刻穿越丁香花园出门,然后从后面袭击我。 
  “如果当时那块石头击中我的后脑,或是当时巡警没有朝这边走来的话,说不足我现在已经成为幽灵侦探了。哈哈!” 
  “石头?多大的石头?” 
  “差不多这么大。” 
  金田一耕助用手比划出石头的大小后,加纳律师倒吸一口冷气。 
  “这件事……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你真是福大命大。” 
  加纳律师的言词中充满了关怀之意。 
  “谢谢你。” 
  金田一耕助点头致谢。 
  “就因为这次的袭击,让我更加确定了两件事。一件是凶手那天也在大道寺家,另一件则是那些照片对凶手来说,肯定非常重要。” 
  “这些照片不是有底片吗?” 
  “是的。所以我本想好好调查一下,可是却被狡猾的凶手抢先了一步了。” 
  当金田一耕助说完底片被骗走的经过之后,加纳律师遗憾地说道: 
  “大道寺先生连这种事也做得出来啊!他实在是既凶狠又狡猾。对了。接下来就是歌舞使戏院的事件了吧!” 
  “是的,不过这没有重新说明的必要。他只是从文彦的糖果罐里拿了一颗巧克力糖,然后掺入氰酸钾,再放在三宅先生的口袋里罢了。” 
  “这个我知道,只是那天晚上大道寺先生为什么非杀三宅先生不可?” 
  “这个啊……加纳律师,当时大道寺先生和智子小姐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令他情欲勃发;若是战胜不了这股冲动的话,他就有可能在深夜悄悄跑到智子小姐的寝室去。 
  “毕竟他是社会上的名流绅士,当然不可能和继女发生违背人伦的行为,为了解决这种两难的局面,惟一的方法就是逼智子小姐回月琴岛。 
  “另外,虽然游佐三郎、驹井泰次郎、三宅嘉文这三人是他挑选出来和智子小姐结婚的对象,可是他又强烈嫉妒那些男人跟智子小姐走得太近。那天晚上,智子小姐因为别有目的,所以便对三宅先生稍微‘礼遇’了一些,这下子可刺激到大道寺先生了,因此他立刻下此毒手。” 
  “这么说,大道寺先生一直将氨酸钾带在身边?” 
  金田一耕助似乎就是在等加纳律师提出这个问题,他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罐子,递给加纳律师。 
  “是的,就放在里面。” 
  加纳律师屏住气息,声音颤抖地问:“这东西究竟是……” 
  “大道寺先生被枪杀之后,我在他的西装口袋中发现的,不过我并没有让警方知道。当时大道寺先生正把手伸进口袋里,紧紧握住这个罐子。你明白他的用意吧!” 
  加纳律师的眼神显得有些惊慌不定。 
  “这么说,这个男人早已觉察到了?” 
  “是的,他毕竟是个聪明人。” 
  金田一耕助放下那个令人生惧的小罐子,好一会儿两人都不说一句话。不久,加纳律师又再度拭去额头上的汗水问:“九十九龙马也是大道寺先生杀的吗?” 
  “是的,他先去杀了人之后,然后再回到车站等神尾老师出现。只是我不明白,他怎么会知道那个秘密通道的事。”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加纳律师突然插进一句话来。 
  “大道寺先生以前曾经和九十九龙马走得非常近,他当然知道里面的所有机关。记得我曾经提醒过他,九十九龙马是个危险人物,千万要提防他,后来不知为什么他们还保持来往。” 
  加纳律师面带微笑地说: 
  “对了,金田一先生,我最后还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你。你若不想回答的话也没关系。” 
  “是什么问题?”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大道寺先生起疑心的呢?” 
  金田一耕助瞄了加纳律师一眼,语气沉稳地说: 
  “加纳律师,这件事还真是不好回答呢!我很抱歉,在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之后,才开始注意到这个人。不过老实说,当姬野东作的尸体被发现后,大道寺先生的影子就开始浮现在我的眼前。” 
  “怎么说呢?” 
  “这要从神尾老师偷听到姬野东作和游往先生密谈的事说起。姬野东作似乎是告诉了游佐先生有关十九年前发生在月琴岛上的那件事,因为当时游佐先生必须同时和驹井先生、三宅先生竞争,胜者才能成为智子小姐的丈夫。 
  “在这场竞争中,游佐先生该怎么做才能占上风呢?你想想看,利用九十九龙马或神尾老师的弱点,对他来说没有太大帮助,只有握住大道寺先生的秘密,他才有可能取胜。” 
  “原来是这样。” 
  “另外还有一点,也让我对大道寺先生感到怀疑。事实上,最关心、注意文彦行动的人,莫过于他的父母。可是茑代根本没有勒死姬野东作的力量,所以就这方面而言,大道寺先生的嫌疑就更重了。 
  “尽管如此,那时我还是不能确定大道寺先生就是最大的嫌疑犯,因为在推理的时候,最忌讳有先入为主的观念。再加上当时大道寺先生又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说完,金田一耕助便整个人瘫在沙发上。这是他的习惯动作,每当他侦破重大命案之后,全身就会出现极度的倦怠感。 
  他先是两眼无神地看着前方,过了一会儿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似的,抬起头看着加纳律师。 
  “加纳律师,我所知道的已经毫无保留地交代清楚了,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加纳律师想了一会儿之后说:“不,我没有任何疑问,这样我就可以对我的委托人有所交代了。” 
  “那么接下来,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哦?什么事?” 
  “你的委托人碍于身份地位,不愿意露面的心情,我完全理解。只是这样做也应该有个限度吧!请你们想想智子小姐现在的处境。经过可怕的经历之后,她已经一无所有了,外婆、继父。家庭教师全都离她而去,现在她一个人孤苦无依地住在月琴岛上。 
  “还好她是个坚强的女孩,才能承受得住如此残酷的打击,若是换作其他女孩,只怕早就崩溃了。所以我想请你和你的委托人谈一谈,尽快前去处理这件事。” 
  加纳律师望着金田一耕助,眼角挤出一些慈祥的皱纹。 
  “金田一先生,你说的没错。事实上,我也是大道寺家的法律顾问,必须尽早和智子小姐商讨遗产问题,明天我就派事务所的职员去月琴岛。” 
  加纳律师说完,露出神秘的笑容。 
  “哈哈!看来仅仅是派我的职员去,阁下好像还不太满意是吧!那么,就连这个职员的保证人也一块儿跟去吧!” 
  “保证人?” 
  “是啊!我这个职员叫多门连太郎,而他的保证人是谁,你应该不难想象吧!” 
  金田一耕助睁大眼睛,直盯着加纳律师。 
  突然,他抓抓头,向加纳律师鞠了一躬。 
  加纳律师的心头一热,一股温馨的暖流也涌进金田一耕助的心田。 

  
尾声



  一连串恐怖的杀人事件已经结束了,所有的人都像一阵轻风般地飘走了。月琴岛上偌大的大道寺宅邻里,如今只剩下惟一的幸存者——智子。 
  金田一耕助还在岛上的时候,智子的心情倒也还算平静,可是当他离开月琴岛之后,孤寂感又再度袭上智子的心头。 
  智子已经失去思考问题的力量了,她心灰意冷地在家里寻寻觅觅。一会儿跑到外祖母的房间,一会儿跑到神尾秀子的房间,还到过那间曾带给她可怕回忆的房间——十九年来始终深锁的房间。 
  不过这里已经不再是那个封闭的房间,在金田一耕助的提议下把门窗全部打开,一扫十九年前那件凄惨事件留在人们心中的阴霸。 
  此时,智子宛若是个失去魂魄的影子似的,两眼光神、空洞地盯着这个房间。 
  一切的不幸强开始于这个房间,也终止于这个房间。 
  智子的父母在这个房间里两情相悦,但她的亲生父亲却在这个房间走完他的一生,使得母亲从此把自己锁在痛苦的记忆深渊中。 
  经过十九年的封闭岁月,当这个房间再度开启的时候,智子的继父和家庭教师又双双命丧于此。 
  智子怀着伤感的心情,轻轻抚磨着已被拂去尘埃的家具和日用器皿,仿佛是在和这里逝去的亲人做心灵交流。 
  智子在房间里缓缓地移动着脚步,六月的夕阳从开启的窗子恣意地投射进来,窗外茂密的山茶树叶也将智子的上半身映得斑斑驳驳。突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女佣阿静出现在门口。 
  “大小姐,有客人到访。” 
  “客人?是哪一位?” 
  “他说是东京加纳律师事务所的人。” 
  智子也曾听过加纳律师事务所的名字,知道他们和养父的关系。 
  (大概是来处理善后事宜的吧!) 
  “好的,你先请客人到前厅,我这就去。” 
  “是。” 
  阿静刚一转身,便发出一声惊叫: 
  “啊!你……” 
  进来的人是多门连太郎。 
  “是你。” 
  智子原本苍白的面孔,一下子泛起了红晕。 
  “开什么玩笑!你怎么会是加纳律师事务所的人?” 
  多门连太郎关切地看着智子,眼神中透出热烈与温情。 
  “对不起,因为我等不及了,所以求经允许就闯进来。不过,我真的是加纳律师事务所的人,不信请过目。” 
  说着,多门连太郎从口袋里取出一个信封,上面字迹工整地写着: 
    大道寺智子小组 亲启 
             加纳律师事务所加纳辰五郎 
  智子听说过加纳辰五郎是一位具有很高知名度的民事诉讼律师。 
  “我现在可以看吗?” 
  “当然!” 
  智子轻轻撕开封口,大致例览了一下内容之后,便把信装回信封里,然后回头对站在门边、神情不安的阿静说:“阿静,你先下去吧!” 
  “是。” 
  等阿静离去之后,智子才回头看着多门连太郎。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那间事务所工作。请坐。” 
  智子虽然隔着中国式桌子面对多门连太郎,可是她的心里还是感到一阵不安。 
  因为他的父母亲当初就是对坐在这张中国式桌子的两端。 
  “怎么了?” 
  “没什么。对了,你这次来这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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