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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途之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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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蓦地回过身来:「安德丽亚……」
  「请别说了,」她闭上眼睛,「让我好好地清醒一下,我现在都被弄糊涂了。」
  「该死的,安德丽亚。我真是个傻瓜。」
  随着黄昏的降临,外面有些冷。
  「你?」安德丽亚笑中带着苦涩。「如果你是傻瓜,那我又是什么呢?」
  「我很高兴,」埃勒里说,「你们能认识到自己。」
  「这是个陷阱。」她的身体有些僵硬,「那封电报……」
  「我们都知道电报的事了。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她突然跳了起来:「妈妈!我一定要见到妈妈……」
  「安德丽亚,现在没什么可怕的了。电报是个骗局,显然不是你妈妈发的。它只是为了把你骗到这儿来。」
  她颤抖着说:「请带我去见我的妈妈。」
  「你是开车来的吗?」
  「没有,我是坐火车来的,从车站一直走到这儿。」
  「好吧,」埃勒里说,「你一定有什么事要告诉我们吧,安德丽亚?」
  她把手放在嘴唇上:「我……我还是先想一想吧。」
  埃勒里看着她,轻轻地说:「你知道,我的车只有两个座位。不过有后备箱打开可以坐,如果你——」
  「我可以坐在后边。」比尔沙哑地说。
  「我想,」安德丽亚说,「我们三个都可以坐在……」
  「你愿意坐在比尔或我的腿上吗?」
  「那我来开车,」比尔说。
  「不,你不可以,」埃勒里说,「除了奎因医生之外,谁也不能开这辆车。安德丽亚,恐怕你要忍受痛苦了,我想坐在比尔的膝盖上是世界上最不舒服的了。」
  比尔大步地走开了,安德丽亚用手梳了梳头发,温柔地说:「那我就冒一次险吧。」
  埃勒里轻松地一边开车,一边吹口哨。比尔像一块石头一样坐在旁边。安德丽亚安静地坐在他的膝盖上。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有安德丽亚偶尔给埃勒里指一指路。车子开得有些颠,不知为什么,埃勒里好像连路上最小的颠簸也躲不开。
  在到达乡间别墅15分钟以后,安德丽亚和他们俩在花园会面。她已经把身上肮脏的衣服换成了一套浅色的衣服,在黄昏中很难辨别出到底是什么颜色。她坐在一把藤椅上,一时间他们谁都没有说话。由于园丁刚浇过花,花园里空气很湿润,使他们疲惫的皮肤感到很舒服。鼻子里闻到的也是沁人心脾的花香。整个花园平静而且安宁。
  安德丽亚侧了一下身,说:「妈妈不在这儿,我很高兴。」
  「不在?」埃勒里叼着烟斗,微微皱了一下眉。
  「她去拜访她的老朋友卡鲁夫妇。我告诉了仆人们对谁都别说……我回来时的样子。没有必要让妈妈惊慌。」
  「当然……你使我想起了那些粗心的电影中的女主角,安德丽亚。她们总是很方便地换上一套新衣服。」
  她笑了,但是没有回答他,可能是太累了。她仰望着花园中间的一棵树。一名仆人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手里的托盘里有三只玻璃杯。另一名仆人拿着桌布也进来了。他们在桌子上忙完了就出去了。
  安德丽亚拿起杯子,呷了一口,又把玻璃杯放下。她站赶在扛匆可前走来走去,一会儿又走到花丛中,脸始终背着他们
  「安德丽亚,」埃勒里耐心地说,「还没到时候吗?」
  比尔握着杯子,没有插话。他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安德丽亚。
  安德丽亚突然伸出手,折断了一支剑兰。她用手指揉粉太阳穴说:「噢,保守这个秘密简直是太累了!真像是一场恶梦。如果我再多忍一天,我一定会发疯的。你们不了解,你们不可能了解我所受的折磨。这不公平,也不公正。」
  「你记不记得勃朗宁在《戒指与书籍》一书中提到过,」埃勒里说,「极度的错误也许是非常的正确。」
  安德丽亚听了他的话平静了下来,她用手摸着一株长寿花,然后叹了口气又坐回到藤椅上。
  「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也许这个错误是正确的,至少我认为是正确的。现在,我也不得不这么想了。」她轻轻地说,「我不知道。我并不确切地知道更多的事。一想起来我就感到头晕。现在我只是很……害怕。」
  「害怕?」埃勒里平和地问,「是的,我应该想到你会害怕,安德丽亚。就是因为害怕,你不明白我们想帮助你,帮助可怜的露西吗?你不明白我们组成统一的阵线能够减轻你的恐惧,尽力避免危险吗?」
  「你知道?」她的声音略带颤抖。
  「不知道全部。可能连一半都不到。我知道那天晚上你到特拉华河旁边的那个小屋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事,就发生在你的身上。我想,安德丽亚,在露西的审判中关于火柴棒和烧焦的软木塞的推断是正确的。凶手把那个烧焦的软木塞当作铅笔写了一张字条,那张字条不见了,然后你就去了。你看,那么字条就是给你留的。而你后来的举止证明那张字条把你吓坏了。」他抬手把从他的烟斗里冒出的烟轻轻地拂去,「但这只是推测,我想要的是事实的真相。除了凶手之外,只有你能说出事实的真相。」
  「但这对你们没有任何好处,」她轻轻地说,「不可能的。噢,你不觉得我一直是凭良心说话的吗?不管怎么说,如果这对露西有帮助,我会不说出来吗?」
  「你为什么不让我来判断呢,安德丽亚?」
  她的叹气表示她已经被埃勒里说服:「我以前所说的话绝大部分都是真实的,不过不是全部。但我的确接到了那封电报,我也借了伯克的跑车,星期六下午开车去了特伦顿。
  「哦?」埃勒里说。
  「我到那儿的时候正好是晚上8点。我按了喇叭,没有人出来。于是,我就进去了,屋里没有人。我看到了墙上挂着男人的衣服,桌子上的一切——这让我感到很奇怪,甚至开始觉得很古怪。一种直觉告诉我这里发生过可怕的事或是即将发生。我跑了出来,跳上车,朝着卡姆登方向开去。」
  「然后你又回去了。」埃勒里说,「并不是你对我们说的9点钟,对吗,安德丽亚?而是9点钟以前。」
  「那时墙上的钟指着8点35分。」
  比尔声音嘶哑地说:「你肯定吗?上帝啊,安德丽亚,这次可别弄错了!你肯定吗?」
  「噢,比尔。」她说着,开始哭了起来。
  比尔踢翻了他的椅子,跳过前面的空地,「安德丽亚。」他的声音有些慌乱,「我不在乎了,一切都无所谓。请别哭了,我对你太不好了。别哭了,我原来什么都不知道。你看,是不是?我都被露西的事弄得不知所措了,如果……」
  安德丽亚把手伸了出来,他羞涩地握住了她的手,几乎停止了呼吸,像是捧着一件极其贵重的东西。他这样站着好半天,直到安德丽亚开始说话。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只有埃勒里的烟斗里冒着炽热的亮光。
  「我8点钟到那儿的时候,」她的声音有点抖动,「屋子里面有些昏暗。所以我打开了台灯——桌子上的那盏台灯。当我八点半过一点儿回来时,灯还亮着。我从前面的窗户看见了台灯的亮光。」
  埃勒里打断了她:「你第二次到那儿的时候,车道上是否停着一辆福特车?」
  「是,我就停在它后面。我记得当时我还奇怪这会是谁的车。那是一辆旧的福特双人汽车、里面没有人。后来……」她咬着嘴唇,「后来我才知道车是露西的。但在当时,我并不知道。我进入小屋,希望能见到肯特。」
  「是吗?」埃勒里说,「然后呢?」
  她露出了一丝苦笑:「我从来没想到我会看到……我所看到的那样。当时,我推开前门,站在门槛那里。我只看到一张桌子,上面的盘子和台灯。我想我当时已经吓得要命了。我觉得……我往屋里走了几步,然后……」
  「安德丽亚。」比尔说。她的双手在比尔的手中颤动着。
  「我看到桌子后面的地上有两条腿。它们一动不动。我把手放在了嘴上——在那一刹那,我的脑中一片空白……接着,就像是爆炸了一样,我的眼前发黑。我能记住的只有后脑一阵剧烈的疼痛,还有我摔到了地上。」
  「他袭击了你?」比尔喊道。
  埃勒里说:「那个凶手一定是听到你的车开过来,就知道有人来了。他其实可以从侧门逃走,但是他要开福特车离开,好嫁祸给露西。于是,他就藏在门后。你一进来,他就猛击你的后脑。这一切就像是亲眼所见一样。那个纸条……对了,安德丽亚,你继续说吧。」
  「幸运的是我戴着帽子,」安德丽亚继续说,「也许他——他并没有用力打我。我醒来的时候是9点过了几分钟。我记得当时迷迷糊糊看了一下手表。那个房间又空了。我躺在桌子前面的地上,就是在那里被击倒的。我的头痛得像要裂开一样,我站起来,靠着桌子,还是觉得身体很虚弱。然后,我觉得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哪只手?」埃勒里连忙问。
  「右手,戴着手套的。那是一片纸,包装纸。和壁炉架上被撕开的纸一样。」
  「我真笨啊!我应该更仔细地检查壁炉架上的包装纸。不过,它被撕得……对不起,安德丽亚,你继续吧。」
  「我看着它,还有些头晕。上面有些字迹。我正好在桌子旁边,里台灯很近,就看了上面写着什么。」
  「安德丽亚,」埃勒里温柔地说,「如果……那张字条在哪儿?上帝啊,对我们仁慈一些吧!你有没有留着那张纸条,安德丽亚?」
  他在黑暗中没看到什么。但是比尔仍然握着她的手,感觉到了她热切的渴望。安德丽亚用另外一只手从怀里拿出了什么东西。
  「我知道有一天……不管怎么说,」她简单地说,「我留下了这张纸条。」
  「比尔!」埃勒里激动地大叫起来。他迅速从椅子上起来,跑到他们的面前,「光,从我口袋里把那包火柴拿出来。我需要光……上帝啊,比尔,你可以一会儿再做牵手之类的事!快给我拿过来。」
  不一会儿,火柴点了起来。在黯淡的光亮中,比尔的脸显得皮肤微黑,而安德丽亚则闭上了她的眼睛。但是埃勒里弯着腰,仔细地看着那张纸条。他要吸收每一句话、每一个词和每一个字,好像这张揉皱了的纸片是古代遗留下来的圣书。
  火柴劈劈啪啪响了一阵子熄灭了,比尔点燃了一支又一支。埃勒里直起腰时,他
  安德丽亚的叹息声,比尔又握住了她的手,这一次握得更紧。
  「真是有趣,」埃勒里有些茫然地继续说,「当然,现在至少有一件事很明白,安德丽亚,那就是你为什么要保持沉默。凶手正是利用你对你母亲的生命安全的担忧,来迫使你保持沉默。经过这件事以后,就更明白了。我为我的愚蠢深感自责,一个人永远都不会知道他在什么时候会犯愚蠢的错误。是的,是的,真是非常有趣。你的母亲对此一无所知吧,是不是?」
  「噢,她不知道。」
  「你在今晚之前也没对任何人讲过?」
  「我怎么会呢?」
  「这是个沉重的负担,」埃勒里严肃地说,「我不会愿意一个人去背负它。」
  「但是现在……今晚。她一定害怕极了,我是指这个可怕的人。其实是我愚蠢,而不是你。我早就应该想到。但是今天下午电报来的时候,我非常慌乱,所以轻易地被骗了。我想到了各种可怕的事,于是就急匆匆地赶到了那个旅馆……无论是谁都会冒这个险的。我一到那儿,就立即进入大厅,都没有时间意识到我是怎么被骗的。当时,一只手拿着柔软而有一股难闻的气味的东西捂在我的鼻子上面,接着我就昏过去了。醒来时,是在外面的椅子上,看到了比尔。」她说完了,比尔像个孩子一样感到局促不安。
  「你什么都没看见吗……他的脸、手或者是衣服?」
  「什么都没看见。」
  「你对那只手有什么感觉?」
  「我其实根本就没感觉到那只手。我只是猜想那是只手,因为我感觉到的只是布——应该是一条手绢——浸满了氯仿。」
  「一次警告。又是一次警告。很不寻常!」
  「有什么不寻常的?」比尔问道。
  「请原谅我,我一边想,一边就说出来了。但是,警告没有起到作用,是不是?安德丽亚。不但没有使你的嘴闭得更紧,反而让你把事情都说了出来。」
  「你不明白吗?」安德丽亚喊道,「你一把我从昏迷中救过来,我马上就明白了。今天下午攻击我的这个人一定就是那天晚上在小屋袭击我并塞给我纸条的那个人。我当时就意识到了,而且我更肯定——终于肯定了。」
  「肯定什么?」比尔茫然地问。
  「肯定你的妹妹绝对不是那个女人啊,笨蛋!我从来就没有真的相信,比尔,那天是露西杀死了肯特,并袭击了我。但是我不敢肯定,今天我终于清楚了。露西还在监狱里,所以她不可能……你明白了吗?所以,这件事我终于明白了,它促使我下定了决心。不过,保护我的母亲还是很重要的——现在更重要了。但是露西所受的委屈……我必须告诉你们我所知道的事。」
  「但是你的母亲……」
  「你认为,」她小声说,「有人会……」
  「没人知道我们在这儿,安德丽亚。」埃勒里轻柔地说。
  「你的母亲回来之后,我们一定要在暗中保护她。然而,这张纸条……没有开头,没有署名。我本来预期会有的。措辞上也没什么特别的。另一方面,这些字的长度对凶手来说还是有点麻烦的。最后这句话已经逐渐地变得模糊起来,到了最后两个字,几乎无法辨认了。当然,从这些字的长度来看,一定用了很多火柴。软木塞烧焦的部分只有上面一层,用力划一两下焦炭就没有了,所以又得点一次火……安德丽亚,你刚进来的时候——在你被击倒之前——你是否看到桌子上面有头上插着软木塞的那把刀子?」
  「没有,我是说那时候桌上根本没有刀。我只是在醒来的时候,才看到它。」
  「这就说明了一定的问题。你在被击倒之前,刀子应该是插在金鲍尔的心脏处。在你被击倒和苏醒之间这段时间里,凶手拔出刀子,在刀尖上插了软木塞把它烧焦,又撕下一块包装纸,在上面写了字留给你。在你苏醒之前,她把字条塞到你的手中,然后就开着福特车逃跑了。你一眼都没看到袭击你的人的样子吗,安德丽亚?」
  「没有。」
  「连手都没看见吗?」
  「这完全是突如其来的事。」
  「你苏醒之后都发生了什么事?」
  「我读了那张字条,当时就害怕极了。我看到了桌子后面的乔,他躺在地板上,胸口染满了血……他看上去已经死了。当我认出他的时候,我一定是尖叫了一声。」
  「我听到了你的尖叫声,」比尔说,「这个声音在我的梦里出现了一百次。」
  「可怜的比尔……我抓起了我的包,跑到门口。看到了主车道旁有汽车的灯光,我意识到当时的情况十分危险——单独跟一个死人在一起,我的继父……我跳进跑车准备开车离开,在经过另外那辆车时,用了一块手帕挡着我的脸。当然,我那时不知道那是谁的车,也不知道谁在里面。离开那里回到纽约的时候大概是11点钟,我偷偷溜进公寓换回晚礼服,又开回了沃尔多夫。在舞会上,我只是跟他们说我的头有点痛,不太舒服之类的,他们也没有怀疑我。其余的,」她疲惫地叹了口气,「你们都知道了。」
  「你后来又收到什么信之类的吗,安德丽亚?」埃勒里问。
  「有一次,就在那个……发生后的第二天。有一封电报,上面只写着什么也别说。」
  「那封电报在哪儿?」
  「我把它扔了。」
  「它是从哪儿发过来的?」
  「我想我没有注意。我已经被吓坏了。」她提高了声音。
  「噢,当我知道暗中有人在监视着我的时候,我怎么敢和你说什么呢?她随时准备杀害我母亲,如果我说什么的话。」
  「不要害怕,安德丽亚。」比尔关切地说。
  「可是,我说的这些对露西又有什么用呢,比尔?你要明白,从现在开始我和妈妈都必须受到保护。今天我受到袭击证明露西不可能是那个……」
  「不,安德丽亚。从法律的角度来讲,还不能证明这一点。波林杰会说今天袭击你的人是露西的朋友,其目的就在于使她看上去是无辜的。」
  「我同意比尔的意见,」埃勒里突然说,「事实上,我们的计划从现在开始必须改变。安德丽亚,你必须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今天在北岸旅馆遭受袭击的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的母亲。那么袭击你的人就会认为,你把她的警告牢记在心而保持沉默。他就会觉得很放心了,我相信这是最好的保护。不管用氯仿麻醉你的是谁,亲爱的安德丽亚,他都不是一个嗜杀成性的人。你一定会很安全的。」
  「你这样认为就好。」安德丽亚说。
  「但是,埃勒里……」比尔似乎有不同的意见。
  「不,不,我肯定她不会有危险,如果我们就到此为止的话,比尔。我看我们最好还是走吧,安德丽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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