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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上下下地忙,两头忙,按了这边按不住那边,满头满脸都是血,还是按不住。无奈无助,小少爷扬起脸朝周围看,想找人来帮忙
周围的人全在忙。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啊!”小少爷重新低下头,竭力提醒自己逢大事需静气可他怎么能静得下来。
忙来忙去没个结果,小少爷终于将老师的吩咐抛在脑后,嚎啕大哭。
哭声响亮,哭声凄厉,哭声撕心裂肺,闻之者无不转过面孔,不忍睹。
“少爷,不要忙了,不要”那名亲卫伸出手,年轻的面孔上露出笑容,正想说点什么,目光却陡然凝固。
“小心!”
吼声中,亲卫一把将小少爷的身体扯倒,翻身压了上去。
刀光与此时闪过,伴随一声嘶鸣几声惨呼,还有一道摧人心魄的狂啸
“额昂!”
(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九章:兽性,兽心。
十名,不,七名蛮战的破坏力是多大?
答案是:五十米。
壕沟加上一群仆妇投石抛枪拦下两人,发狂的蛮战被沟内倒插的铁枪扎穿身体仍然高挺着脊梁,身后战士踩着他们的头、肩越过战壕,砍翻拦桩,悍然杀入人群。
几十名强壮仆妇勇敢地冲了上去,利用斜桩的阻截再杀一人,之后便成了虎吻下的羔羊,顽强抵抗但又任人宰割。
不是一个层次的战斗中,勇气只能让对手的刀光更加明艳,起不到多少效果。一名红了眼的家奴冲上去,直接被刀光剁成两半,又一名红了眼的妇人冲上去,一口咬在蛮战手腕上,结果却啃蹦了牙。
蛮战咆哮,挥拳,妇人的头像一只被重锤砸烂的西瓜,四射着血与瓤。仙人面前弱如蝼蚁的蛮战面对这些仆妇的时候,何尝不像仙人面对他们时一样,山岳般不可撼动。
仅余的两名亲卫冲上去,背剑长枪齐出,那名脸上犹带着狞笑的蛮战尚未来得及发出快意呼号,粗大的脖子便连遭重击,血泉喷涌中先被长枪彻底穿透,再由重剑贴着枪杆劈砍而入,头颅高高飞起。
这两人由疤脸亲自安排,较那些普通亲卫实力更胜;两人同攻一名蛮战,只能说他们已经失去理智,内心已恨极。
蓬蓬!
发泄仇恨无利于改善战局,两人同时得手,但也同时被撞飞到空中,鲜血狂喷。六名蛮战刚刚砍过人群。连宽刀都来不及回收,然而对这些高近三米的巨汉来讲。身体何尝不是武器。
六个人,六把刀。对此时山坡上的人们来说,无异于天神。当头一名壮汉跨步前冲,宽刀轮开如长鞭一样横扫,斩飞几把刀叉,砍断数截躯体,前进速度丝毫无碍,如入无人境。
两人紧随其后,还有三人大步流星冲向那一团红绿锦绣,仿如饿狼盯住仓惶的白兔。眼神嗜血而疯狂。
如果说,砍人是最让蛮战兴奋的事,砍女人就是让他们灵魂都要飘到空中的极乐享受,假如在砍死她们之前还能及时乐上一乐,那便是天降甘霖,是连飞升都无法相比的天眷。
蛮战发狂会失去理智,但没有失去本能;刚一冲山坡,几名蛮战的目光便被那群柔柔弱弱的身形所吸引,再也无法移开。
官家女子。果然不同凡响;看看那脸蛋,那腰身,那娇小不容一握的身材,还有那些怎么都遮掩不住的嫩胸!三名蛮战**着上身。胯下高高隆起如篷,浑身上下每一滴血都被火焰燃烧,急需温软才能浇灭。
需要提到的是。蛮战在雪盗中的地位并不高,以往的战斗中曾多次错过、甚至被同伙抢掠猎物。被夺走本属于自己的女奴。这一次不同,身后无论敌人还是同伙的距离都很远。足够他们用自己最最锋利的武器刺穿享用这些猎物,甚至两次
疯狂的目光更加疯狂,眼里的杀戮被淫欲所替代,三名蛮战以追赶落日的速度朝女眷方向狂奔,有一名连手里的刀都扔掉,将一名挣扎扑上来的伤员剁成三截。
“走!”
小少爷被亲卫压在身下,林家小姐按住的那名伤兵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扔出去;尚未缝合完毕的腰腹用力挺起,独脚踏地居然站起了身。在他身后,林如海的脸像他的双手一样抖个不停,发疯一样想朝前冲,却直挺挺地摔倒在地上,啃满一口血泥。
他不是没有勇气,腿抽筋了。
另一边,夫人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短匕横在雪白的颈子上,嫣红顺着刀沿滑落,好似一颗颗绚烂的珍珠。
“跑啊!”
独腿亲卫的肠子再次流出来,嘴里如泼妇般哭天抢地大喊着,张开双手一头朝冲过来蛮战撞去
他撞上了一堵宽大肥厚的墙,身体再也难以维持平衡,摔倒,晕倒。
耳边传来一声嘶鸣,一声咆哮,还有两声重物击中**的闷响;失去意识前,亲卫的目光依旧向前,望着那头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怪驴在蛮战破烂的胸膛上猛踩,终于闭上了眼。
“额昂!”
大灰的腰腹被宽刀砍出一条深深血口,恶狠狠一口咬在另一名蛮战的脖子上,甩头狂舞!
神驴也未完全恢复,现在的它,实力充其量只有巅峰时三成。
一颗连着筋骨的头颅被它活生生咬断不,是从身体上拔了出来,带着难以置信的目光飞到天空,正落在夫人面前。
“嘶!”
“咣当!”夫人倒吸一口寒气,匕首跌落于地面,身体也随之软倒。
“额昂!”
大灰再吼,后蹄以不符合驴行轨迹的角度侧踢而出,将从身边经过的那名蛮战踹到空中;鲜血与内脏在空中洒落,蛮战的脸贴着脚,几乎对折在一起。
三成力量,本不足以扫断蛮战的腰,但却蹬穿了他肚子
作为一名高贵的上古魔兽,身为一头骄傲的神驴,大灰向来认为自己有一项最最值得称道的品质:忠诚。
大灰并不喜欢忠诚这个词,他觉得自己与十三郎的关系不能用忠诚形容,应该是兄弟情义,比忠诚厉害得多,且更帅。
所谓忠诚,最基本的操守便是恪守本分,做好自己应该做好的事。比如此前十三郎曾经吩咐过,小少爷不得离开大灰十步,大灰觉得这是对自己的信任,断断不能辜负。
小少爷是会动的,大灰拦不住也不想拦,只好跟着他到处跑。蛮战冲上来的时候。大灰看到了,但没有第一时间上去迎击。它的职责在这边。在十步内,在小少爷身上。
神驴看出蛮战的冲击方向。看出他们是朝小少爷而来;于是决定耐心等着,等他们再前进几步,再得意上那么一两息时间,然后迎头痛击,让他们见识见识夔神风采。
它看到蛮战屠戮,看到那些仆妇亡命阻击,不知道为什么,眼看着那些在夔神眼里一文不值的人们一个个死去,大灰心里渐渐有什么东西被触动。好生难过也好生为难。
大灰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之很难受,很想冲出十步外。
当那三名蛮战从阵列中分出,当他们怀着猪都能感受到的**冲向女眷一方的时候,神驴的挣扎达到顶峰;当林家小姐被扔出,当那名亲卫跃起,林如海摔倒,夫人准备自尽的时候。骄傲的神驴终于放弃矜持与尊严,决定做一次违规、违法本心的事。
“谁没有荒唐的时候呢?本神道心坚凝,但本心嘛,一会儿再拿回来就是。”
以这样的念头安慰着自己。大灰冲过去,离开小少爷十步外,连杀三人。
然后它连忙回过头。匆匆忙忙往回赶的时候,便看到自己最最害怕、最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场景。
雪亮刀光高高举起。以劈山之势下落,当头一击。
刀下两人。一大一小。
“额昂!”
大灰也疯了
刀光落,亲卫跃起,双臂横架。
青年侍卫的选择很不智,也又很明智;他可以翻滚躲避,但没有这样做。他的身体不足以抵挡蛮战宽刀,于是架起双臂,给对方增加两层阻碍。
刀落,两条身影侧面扑出,撞向蛮战的腰。
刀落,臂断,臂断,入体歪到一边,切开年轻人的胸口,划断了他的腰。
蛮战的身体歪到一边,正看到自青年身下滚出来的小少爷的脸。
身后又有刀落,两名重伤的亲卫变成五截。
歪倒的蛮战送给小少爷一个他认为最最温柔的笑容,伸出手,抓向他的头。
嘶吼入耳,狂风袭来,一只铁蹄重重地踏上蛮战的头。
“蓬!”
沉闷的声音中,蛮战的头颅重重撞在地面,撞入地面,仅露一只眼。
他的半边脸陷入脑袋里,下巴卡进咽喉,那只伸出去的手在小少爷的头发上碰了一下,本能地收回来,抓向头上的那只脚。
抓了个空。
狂风自身体上掠过,一只后蹄重重踏在蛮战的腰,神驴硕大的身体与两把刀、两个人同时滚翻在地,扑咬成一团。
头颅被踩的蛮战有些迷糊,尚未能弄明白究竟发生什么事,露出地面的眼窝猛的一疼,眼前一片漆黑。
“狗杂种!”
小少爷哭着拔出匕首,再一次插进去,再一次,再一次
“狗杂种,狗杂种,狗杂”
蛮战停了声息,远处却有惊呼嘶吼声传来,听在小少爷耳中格外熟悉,格外让他觉得惊恐。
小少爷拔出匕首,想了想又插进去,随后才站身朝远处看。
一颗长着疤的头颅飞到天空,圆睁的双眼犹自朝这边望,与小少爷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下面,几名亲卫将一名蛮战按在身下,手中武器亡命般起落,直到将他剁成肉泥。
小少爷茫然地看着那颗头,看着他好像朝自己笑了笑,徐徐闭上了眼。
那颗头颅被连根斩下,脖子上缠着一条被染成鲜红的纱巾,慢慢滑脱,带着眷念与不舍飞到空中,缓缓落地。
“噗通!”
一名丫鬟晕倒
山下,两团阵列稳稳前进,天狼骑乘,角蚩驱狼,缓慢而坚决地压向坡顶。不远处,五百狂狼声声怒啸,似为主人愤怒所感染。
“退!”
十三郎挥拳击碎最后一颗头颅,举步上山。
身边,连伤带残加上赤手空拳者通通算在一起,一百一十四人
(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章:雪停风骤
雪停了,风却更大,就像刚才发生在风中的那场战斗,以及将来到来的另一场厮杀。
天空云层依旧,却不似刚才那样昏暗,棉絮堆叠般的天空点缀着几块黑,如漆黑夜空点缀星光的反面,意义不同,但同样醒目。
似乎有天人在注视这场大戏,忍不住挥开那些阻挡视线的雪,想看一看结局,看一看人们该如何收场。
疤脸已死,坡顶还有一百一十四名亲卫,无一人完好;那头彪悍的驴依旧彪悍,但它只是一头野兽,哦,它应该是一头魔兽,那也没什么大不了。
还有那名书生,他很厉害,甚至都没有受伤;但他只有一个人,一个只能用拳头一拳一拳打杀对手的人;最要紧的是,不惜体力连续作战后,书生的面色越发憔悴,时时用手按住胸腹,似在忍受着什么。
这就是坡上的全部实力。他们所要面对的,是以生力军登场的两大种族超过千名战士,还有身后最最强大的五百狂狼。
结局似乎已经注定了,除非
有人力挽狂澜
“放弃吧黑老头,非要和本座打一场才甘心么?”
自觉大局已定,雪盗中的那名黑袍修士终于开口,声音清脆悦耳,仿佛带有某种魔力,能够吸附人的心神一样。此时此刻,对坡顶的人们来说,这道让人遐想的声音无异于恶魔之诅。格外可憎,但也格外强大。
人人都知道她讲的是事实。只是不明白对方忌惮什么,居然没有马上全军杀出。当然。人们更震惊的是其话语中流露出的内幕:己方修士与对方之间,居然是旧识!
这样的话,咱们在这里浴血搏杀到底是为了什么?难不成就为了让他们看戏,为枯燥的修炼生涯增添几分乐趣?
这样的念头在每个人心头缭绕,林家几口面色灰败,胸中憋满愤怒但无处发泄,只觉得无力。最最难过的无疑是林如海,呆呆地坐在地上无法站起身,眼神已经绝望。
凡人的想法。修士通常不太在乎,更不要说像他们这样的高人。被称为黑老头的黑袍怪笑几声,虽竭力表达淡定,终难免流露出几分失望。
“猫猫女不要着急,老夫”
“闭嘴!”
猫猫女显然不是一个能够让人开心的称号;话说回来,她对老者未见如何客气有礼,只不过眼下占了胜势,心态上难免有些优势,自觉拥有骄傲的资格。
“林家已在本座掌握中。你不承认也没有用。”
猫猫女低头看了看山坡,冷笑说道:“违反约定的后果,你应该很清楚。”
黑老嗨嗨几声,说道:“不要忘了。约定是三方,你我都不知道那边做了什么,也许下一刻”
猫女傲然说道:“本座马上就将掌控全局。不管他们做了什么,还是没做什么。都已经来不及。”
黑老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她讲的对。但又不甘心也不敢这样放弃,强撑道:“那又怎么样,林家还在,那个那小子还没死呢。”
老者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在正巡视山顶的十三郎身上,眼眸深处有一抹疑惑,此时却顾不得多想,只能将他拉出来撑场。
“林家只要还有一个人抵抗,你们就不算赢。”
“呵呵,就凭他?”
猫猫女冷笑,略看一眼便不再理会,转过头说道:“他都不是林家的人,不知你们从哪里找来”
老者打断她的话,说道:“话不要乱讲,老夫可没有做什么违规事。此人的确是路上偶遇,这里每个人都知道,随时可证。”
猫猫女懒得争辩,说道:“本座现在就要登山,你应退避三十里。”
老者不答应,说道:“老夫职责所在,断不能在林家未灭前离开。你若有本事,大可来攻就是。”
猫猫女怒道:“本座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动手脚,若使些阴险手段,这些人可经不起。”
老者丝毫不肯退让,说道:“那没办法,老夫保证过不会出手,但也不能让你提前登坡,片刻都不行。”
猫猫女声音转寒,说道:“本座若是坚持呢?”
老者叹息回答道:“老夫唯有坚守本分,与你周旋一二,”
猫猫女望着老者,突然咯咯娇笑几声说道:“打的主意不错,你想借机生事,误杀我方的人,对不对?”
误杀二字用得好,老者甚至都没办法否认;事实上他的确有这个打算,若与对手发生战斗,大可随意朝地面施展几个神通,为坡顶减轻些负担。
这种事情当然不能承认,老者干脆装糊涂,说道:“随你怎么想。”
猫猫女怒而无奈,说道:“你若出手,本座也要出手。”
老者说道:“你出手,老夫当然要出手。”
儿戏般的对话暗示着某种结果,假如双方的人全部死光,那个所谓的约定算谁赢?
要不,干脆重新开始?
猫猫女不能接受那样的结果,冷笑说道:“老鬼,不是本座看不起你,你以为能杀死在场的所有人?”
老者寸步不让,嗨嗨一笑回答道:“老夫发现那名年轻人的身法不错,身体也颇为强横,他若是逃起来”
十三郎会不会逃?当事情真正无可挽回的时候,想必是会的。假如他开始逃跑,假如老者帮助他逃跑,猫猫女能否杀得死他?
没有答案的假设,但是可以估计,结论是:多半不行。
猫猫女何尝不明白,大怒道:“他不是林家的人!”
老者淡然说道:“在场所有人,皆与此事有关。”
猫猫女沉默下来,周围也是一片沉默,僵局
“老师,我娘有话对您说。”
小少爷拉拉十三郎的衣角,脸上的表情异常复杂,但已没有了眼泪,一滴都没有。
十三郎楞了一下,回头看了看安顿好女儿、正朝这边走来的夫人,心中略一思索,似明白了什么。
他低下头,望着小少爷的脸说道:“还怕不怕?”
小少爷摇摇头,被十三郎的目光看得有点心虚,又点点头,低声说道:“还是有点怕”
十三郎蹲下身,温和说道:“会怕是对的,不用觉得羞耻。”
小少爷不明白,但觉得轻松不少,紧绷的身体松弛下来。十三郎拉起小少爷的手,将那把死死握住的匕首归鞘,说道:“收好,用不到了。”
小少爷目光黯淡下去,想要开口,但被十三郎阻止。
“不是你想的那样,收好它。”
十三郎拍拍他的小脸,起身转头,说道:“夫人是来为我送行的么?”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