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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技巧玄奥,不讲道法神奇,童子的战斗简单到乏味,最终归结为四个字。
以力欺人!
很少有人知道,道院各位长老中,童子资质从来都算不上优秀,甚至说不上好;他的悟性也不算好,心机谋算更属平常,其身上值得称道的有两条,一是固执,再就是清醒。
这是他的弱点,也是优势,因为他很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长与短,坦然接受。
一生专注于修行,童子没能摸到下个门槛的边,或许可以这样说,他从来就没有把心思放在那上面,自始至终专注于修为。他很早就将修行的目标做了调整,改修能够增加寿元,但无助于、甚至可能阻碍破境的功法;因此他活得足够长,比任何活着的人都长;他用这种方式换来无尽法力,以之称雄天下。
“有老夫在,道院翻不了天。”
去年对十三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童子信心十足,因为他知道,当世之修、或连那些前辈化神都算在内,没有人能与他比较修为。
只要没有人突破化神。他就是第一。
天地二老与童子不一样,他们的资质更好。悟性更高,因有了实质性突破。才会自认无敌于天下。
都认为自己是第一,碰撞起来便无退路。然而对童子而言,对手如何并无实质差别,无论与谁作战,他的方式始终如一。
普通修士避不开与之斗力,老妇能,但她开始没想着避开,现在身在牢中,想避也做不到。
童子不知道。他的方式与十三郎如出一辙,区别在于对手不同,再有童子孤身一人,十三郎号令千百群魔。比较可惜的是,去年童子并未与十三郎深谈,没能获知秋猎中群魔酣斗冥君的情形。否则的话,今天这场“越阶之战”可能是另外一番模样。
天残不知道这些情况,因此觉得意外,同时有些担心。
道院不准打群架。道盟也不例外。几大尊者只好紧盯着道盟的修士、尤其天残与玄灵子二人,虎视眈眈;对应的,天残老叟、玄灵子不能出手,望着童子那仿佛能把天空翻过来的手掌。神情复杂。
开弓没有回头箭,今天这一战如果败了不能败!
“老身不会败!”
稀疏白发,满脸鲜血。老妇面孔狰狞,怒吼声中竭力腾出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点向虚空,点向头顶那座连绵无尽的山风。或者叫山峰。随着她的举动,其身形朝一方倾斜歪倒,驼背撅臀扶膝咬牙,活像是忍受便秘煎熬。
如此难堪丑陋的一幕,看到的人们丝毫没有滑稽可笑的感觉,望着老妇艰难伸手的,耳边似能听到骨骼不堪负荷的呻吟,与猛兽无法脱困的暴怒与羞狂。
易地而处,化神修士、哪怕是后期处在老妇的位置,恐也早就被碾成肉泥。其身体周围不知存在了什么,似墙非墙似膜又不是膜,给人的感觉就像有一重空间隔层,明明随时可能被,偏偏差上一线。
最最奇妙的是,煌柱之风攻袭浩荡,遇到的情形与刚才那道雷霆一样,每前进一寸都会消解不少,威力或不足全盛时的一半;越是靠近老妇本体,这种消解的速度便越快、程度也越深。换句话说,假如不是童子如大海般深厚的修为做支撑,即便风柱再狂暴一倍,也奈何不了她。
问题在于,似这样泄洪一样使用,童子虽有无上修为,又能支撑多久?
周围人不知道,童子自己也不知道,他也根本不理。老妇伸手欲点当空的那一瞬,天上童子立即有了一股危机临头的感觉,随即开声断喝。
“擂天鼓!”
童子左手握拳,高高举起,重重砸向右手。
吼声落,鼓声响,一拳砸下,老妇刚刚抬起半尺的身躯猛地一顿,在度低头。龙舟之上人人变色,数十名舵主竭尽全力,仍不能阻止龙舟加速。
“二声鼓!”
童子再发一声喝,左手成拳重重夯击,血花瞬放。
一拳砸低老妇的头,二拳砸烂自己的掌,半空一团殷红四射,下方老妇本声惨嚎,跪下一条膝。
“撑住啊!”不知多少人在心里狂叫,有些为了老妇鼓劲,有些为童子喝彩。
龙舟堪堪抵达地面,骄傲的龙唇快要啃到第一口泥,但终究是停住了。
天上,童子再不是童子模样,时光就像被手拨动的钟,在其脸上飞速流逝,转瞬之间,他有童子变成少年,再变成青年、壮年、中年,即将变成老年,或许比天地二老还要老。
“童兄,罢手吧。”
天残老叟终于忍不住开口,缓缓说道:“切磋技艺不要伤了和气,这场打和,由老夫领教”
“三声鼓!”
童子厉啸当空,眼耳鼻唇均流出鲜血,再次高高举起左拳。
“不可!”天残忽然意识到什么,匆忙挥掌。
“你敢!”七大长老纷纷断喝,抢步上前。
他们慢了,不比天残慢,但比那道天外飞矢慢,比远方传来的声声断喝慢,慢得多。
“灵魔象征不下万年,本宫第一次知道,道盟中人这般无耻。”
“外域征战万年,老夫今日才明白,明明妖灵大陆实力偏弱,因何能够自安。”
“百年沙场,道盟众人一无是处,老身今日才知道,原因何在。”
“佛祖慈悲,上境对下境,还要暗施手段,天残地缺,你们坏了规矩。”
“两只老杂碎,和他们讲个屁的规矩。”
最远的那声怒吼最先抵达,因为他与流光一道,射破千重山。
“杀!”
(未完待续……)
第一一六十一章:敢为不祥事
喝声吼声咆哮声,惊讶惊疑惊慌色,都掩盖不了那道夺目光华。
起自天外的光点如此炫目,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想要看个清楚,当他们刚刚凝聚精神,光点已穿透层云、身后拖出长长尾焰抵达目标,直奔天残老叟眉心。
无可形容的快,来不及眨眼,没有机会思索,天残老叟甚至考虑不到其威力能否威胁自己,仓促间挥手。
重压之下必有慌乱,慌乱之中容易出错,身处童子掌下边缘,目睹地缺老妇苦苦支撑,天残全部精神都被这场比斗所吸引,举止难免匆忙。待其发现光矢空有速度,力量并非如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强、再想分出心神的时候,接连几声断喝又已临头。
当世间,虽敢在这样的场合自称本宫?
两域内,那个敢以妖灵大陆代表自居?
百年里,谁有资格对战争做整体品判?
灵域上,何人能开口质问二老,说他们坏了规矩?
至于最后那一声怒吼,力量最弱,但其给天残的震撼却最足,因为他清楚的意识到,前面那些人之所以出现在这里,通通因为他。
他的话,他的怒,他的经历与咆哮,无一不在向世人宣告,那些能够羁绊、捆缚任何大佬的规矩与枷锁,有时有用,有时不比一纸空文更值钱。
“杀”字出口,攻击实际上已经到了,天残可以不在乎掌天弓一射,但不能不在乎这一箭所包含的意义。假如来者均按照发箭之人的心意行事。今天道盟不说立威,能否安然离去恐还在未知数。
揣着这么多私心杂念。天残出手略有犹豫,那支原本威胁不到他的箭矢得以发挥奇效。竟然穿透了半尺空间,在被天残握住之前抵达本体,在他的手上叮了一口。
轻轻一次触碰,三寸箭矢力竭停顿,箭尖刚刚刺破皮肤,带出一颗小血珠。
汗滴般大,无毒,无意,对凡人而言都算不上伤害。不用说修士。
天残却变了脸色,周围人也都因此变了脸色,包括雷尊。
人们知道射箭的人是谁,知道他实力强大,但怎会强到这种地步?
即便天残遇事慌乱,但他总归出了手,相比之前雷尊那一击,明显做的更多。如此是否意味着,那位道院学子已经具备了可与雷尊相较的能力。甚至超过?
凛然之中群修失色,天残老叟将目光投向那支箭,看了看,眼里闪过一丝明悟。
到底领先化神一步。他能看出别人看不出来的东西,之所以这支箭矢的效果超越雷尊,并非使用者的力量更强。而是因为箭矢本身。
本该因此放松下来,天残突然想起自己被打断的动作。惊呼中抬头。
“小心!”
来不及了。经过这么多波折,战斗已成定局。
“三声鼓!”
瞬间苍老的童子发出怒吼。那只高高举起的拳头重重击落,夯在自己的右掌。
蓬!
血肉飞溅的声音,本已看不清模样的右掌变成肉泥,四射八方飞得到处都是。
轰!
龙舟落地的声音,巨大龙头撞入地面,翘着屁股斜向天空,活像一只挖洞的挣扎的龟。
咔嚓!
双膝跪地并且碎裂的声音,地缺老妇匍匐倒地,满头白发尽去,露出青惨惨、白生生、涂满鲜血的头皮。
“嘶!”
倒吸寒气的声音,玄灵子茫然望着眼前的一切,目光难以置信,神情颓废、如丧家之犬。
“啊”
杂乱无章、惊慌失措的声音,数十名舵主东倒西歪,有些逃有些留,有些试图拔出龙舟,还有些干脆一头摔倒再翻身乱滚,让自己的样子看上去更惨。
“哈哈!哈”
童子仰天大笑,笑出三声突然停顿,口喷鲜血,身形如石头一样当空坠落。
“童老!”
“师尊!”
声声惊呼,四尊三老从各个方向扑过去,共同施法,以最最急迫、最最温柔的姿态托住那个不足三尺的身躯。
“长老”
雷尊抢前半步,本有机会第一个接住,但不知因为什么原故,脚提起又缓缓放回原地,默默收手
“狗杂种!”
仅仅这么点功夫,南方出现黑压压一大片人影,空中地面数条身形如电光飞射,瞬间即到眼前。当先青年双目似火,满头黑发被风吹得笔直,径直冲向跪地刚刚挺起上身的地缺。
“吼!”
没有停顿,没有问答,黑衣青年人到拳到,于千百道呆滞目光注视下,砸向地缺老妇狰狞扭曲的脸。
“放肆!”再不敢、也来不及过多思索,天残再度挥掌。
“哼!”
“佛祖慈悲”
最最不想见到、最最恶劣的情形出现,三声冷哼一声佛号,四名人间巅峰同时出手。
剑意临头,凌厉杀机刺得天残双眼生疼,几难视物;当空山岳起,万万钧巨力笼罩头顶,不说其本体威力如何,单单因为灵魔之气引发的冲突,便可焚灭化神。
世外活佛慈悲心肠,不忍心群殴又不好不出手,于是他以禅杖点地,大地好似倒退一样消失在身后,瞬间来到天残眼前。
不起眼的举动,对天残而言,这才是最致命的。
一尺半尺,范围相差并无多大区别,要命的是两者叠加,天残忽然间发现,自己最最为之自傲、认为可凭其打遍天下的那方空间,崩溃了!
当神域遇到神域,结果会怎样?
必有一方、或者双方都将崩溃;崩溃不是一下子完成。视线中,老人与和尚几乎贴面。身体之间千军万马展开厮杀,雷光火花四方迸射。片片飞絮与血花自老人的胸膛、面容、双腿绽放,呼啸八方。
这不公平,真真太不公平。一来天残无法集中全力与当面,二来活佛修成金刚法体,其肉身之强悍,放到战盟也能名列前五,甚至前三。
规矩没了,**裸地群殴。
“尔等,大胆!”
尖锐长啸。天残一路倒飞一路泼洒鲜血与愤慨,声音透着掩饰不住的惊恐;身在半空,他在应付周围多重风暴的同时不忘低头,面孔顿时扭曲到极致,目呲欲裂。
“你敢杀人”
一拳砸下,老妇面孔顿时瘪了,一张脸被硬生生夯进脑袋;看上去,她的身体如大虾一样猛地向上弹起,随后就被巨锤击中。仰面朝天摔向地面,半截身子陷入地底。
“我敢。”
十三郎紧跟着的左手如刀,闪电般挥出。
巅峰大拿到底不凡,刚刚收到那般重挫。仍能生手十三郎一拳而不死。但她已露致命要害,这一次,十三郎取其咽喉。
这一掌挥出。哪怕一段与脖子等粗的钢铁,也要被削成两断。
“不能啊!”
眼看无法挽回的祸患即将发生。不知多少人惊恐大叫,其中包括随十三郎而来的同伴。最无知的人也能明白。今日这样的场合,天地二老如果死在十三郎手下,结果
那是灾难,无可化解、可令乾坤为之翻转的灾难。
如此关头,在场修士虽然过千,人人都在忙着手上的事,纵有闲人,谁有力量阻止十三郎?
人群中,雷尊目光突转明厉,脚步二度举起忽然摇了摇头,二次退了回去。
收回脚步,雷尊有些灼热的目光望着场内,望天塌亦可不动的身躯竟然有些颤抖;心里揣着焦虑,他注视着,等待着,或者期待着
耳边传来一声轻唤,软弱,疲惫,无力且无生机,一听便知道,那是将死之人才能发出的声音。
“住手。”
“”
雷尊双拳骤然握紧,连扣几次松开数回,最终默默叹了口气,默默低头
普天之下,漫天神佛,此时此刻还能阻止十三郎行凶者只有一人:童子。
不是因为他的地位高,不是因为他的修为强,也不是因为他的价值重,更不是因为他的威望足;十三郎停手的原因只有一个,童子是当事的那个人。
战因童子起,不管是维护规矩还是显露威严,总归当事者的意志为先。四尊三老都在此地,其中多数以师长之礼对待童老,说句不中听的话,即便要杀,动手、至少下令动手也应该是童子本人。
有鉴于此,有感于此,十三郎收力但未收掌,甩手在地缺脸上抽了一记耳光。
“啪!”
脸不平而且血肉模糊,这记耳光的声音不算响亮,但如打在众人的心上,沉重无可形容。所有人都明白,论力量与伤害,这记耳光连那一拳的万分之一都不到,但它带来的影响却更大,更恶劣,更加无可挽回。
“还不如杀掉。”
许多人心里这样想,包括雷尊。于是雷尊眼神明亮,想了想,忍了忍,终于站了出来。
“回来了。”
声音平静目光平和,雷尊说道:“为何这么迟?”
听了这声问候,群修一片茫然,心想雷尊这句话何意?责怪不像责怪,夸奖不像夸奖,为何有股“托付大事”的感觉。
茫然疑惑中,十三郎缓缓站起身,回头望着雷尊说道:“我知道,你能看出来。”
周围人愈发茫然,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地看,猜不透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雷尊微微皱眉,说道:“看出来什么?”
十三郎想了想,说道:“算了,无所谓的事情,别因为这个”
“不要争了。”
一声轻唤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话,几名长老扶持下,童子艰难坐起身,朝十三郎招了招手。
“你,过来。”
“”
十三郎稍稍有些意外,但没有迟疑,举步走到童子身前,恭敬施礼。
“起来吧,以后有的是机会。”
挥手阻止十三郎下拜,童子望着他说道:“听说,你有很多了不起的宝贝?”
十三郎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得点头承认。
童子嗨嗨一笑,笑出几团粘稠血块,有些狼狈地伸出手。
“有没有什么天材地宝,让老夫再活三个月?”
(未完待续……)
八月火
一一年八月二十六号,老枪拉开键盘,郑重其事打出“闯将”二字。
一代笔仙就此诞生。
呵呵。
闯将两百二十万字,期间大改一次,小改无数次,无断更经历。算下来,平均每天工作九小时,更新近七千字,收益不足四十(包括打赏)。
当时的我三十八岁,各种压力,亚力山大。
一二年九月,闯将杀青,动笔写锻仙。我给自己制订两个目标,首先与闯将一样,定要写出不同味道的仙侠;其次是成绩,我希望锻仙有万名读者。
为了这个,我写了如下的话,当成给自己的鼓励,或者督促。
“我相信,这本书会创造一个奇迹。”
对一个头本书扑街,次本新书月收藏不足万的新人来说,把这样的话发出来,挺有意思。
新书一个半月,收藏一万五上架,二十四小时订阅三百多。
是首订。
当头一棒呵,夯得那个结实。
写啊写,期间经历过什么,看客不知、知亦不能体会,一言以蔽之:痛并快乐着。
能挺到现在,最大支撑毫无疑问来自读者,最大欣慰是得到认可,许多认可,许多鼓励,当然也有安慰,也有嘲讽,也有冷漠都是收获。
最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