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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汝-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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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婆大人下令,管临耷拉着脑袋不吱声。他作揖:“娘子教诲!小生这厢有礼!”
  连尹儿都忍不住笑了。
  若容脸微微发红,嗔骂:“还不走!”管临逃也似地离开这“是非之地”。
  若容走进尹儿的卧房,顺势关上了门,复又坐在椅子上。
  见若容这么神秘,尹儿知她有话要说,便起身为她斟了一杯茶。
  “谢谢。”若容把茶杯放在一边,她可不是来喝茶的……她看看尹儿,略有些尴尬地笑笑:“我来是……”
  尹儿轻笑地望着她。
  “是……”若容莫名地有些感到难开口,她“腾”地站起来,甩甩手,“罢了罢了……还是让管临自己跟你说,我难担此重任。”说罢,竟开门跑出去。
  尹儿被她弄地一愣一愣,半天还没弄清。
第四十八章 谁家心替(一)
第四十八章 谁家心替(一) 
  自从尹儿无故失踪,喁琰下令撤查一月过去仍无丝毫线索,他渐渐把自己封闭在乾清宫,概不见人。皇宫像阴霾一层乌云一般,无人敢大声说话,沉闷不堪。
  他面对着画轴上的尹儿,恍在眼前。
  “皇上”小路子探在门口,“太后驾到!”里面无人应声。
  见太后脸色不愠不火,小路子又试问:“皇上?太后来了。”喁琰还是无声。
  小路子福身,“太后,皇上恐怕……”未完,门“咯吱”一声,太后先道:“皇儿!”
  几日不见,喁琰像变了个人,两眼红肿,疲惫不堪。
  小路子忙鞠躬:“皇上。”
  喁琰整个人散发着扑鼻的酒臭,衣褛滥钐。他颓抬着眼,“皇额娘……”竟有些体不支力。
  太后忍不住皱眉,她责骂道:“都是怎么侍奉皇上的!这模样还是一朝君主么!”众奴才跪在地上,不敢吱声。
  进了乾清宫,太后更是惊吓一跳,里面凌乱地撒着酒瓶,宣纸,还有好些打翻的墨汁,泼在地上,肮脏不堪。太后的手脚没处可安放,她拂拂衣袂,“咣裆”一幅画轴落地,顿时墨汁印满整副画面,画面上尹儿的嘴唇乌黑一片。
  喁焕像突然之间清醒过来,他推开太后,一把拾起画轴,用衣袖拭擦,嘴里不住道:“尹儿……尹儿……”
  身后的太后看他一副颓败相,怒油然而生,她一把夺过画轴,捏紧一团,步步逼进:“尹儿,尹儿!你天不上早朝就待在这里就是心心念念上官尹!”太后两手一片片地撕烂画卷,碎片纷飞,那是喁琰的心。
  “她已经不在了!”太后皱纹死起的脸红涨地厉害,“你为什么还执迷不悟!”看着喁琰的失落与苦楚,太后在心里苦道:他像了他皇阿码懦弱的一面。
  “不!”喁琰怒吼道,他用手捶着自己胸口,丝毫并不感觉到疼痛,“尹儿在!她在!她不会丢下朕离开的。”他情绪激动,太后忙命旁边的内监用力反手按住他。
  他企图反抗,连日来的疲惫与焦虑让他身心疲惫,丝毫使不上力。
  “喁琰!上官尹已经失踪一个月了,整整一个月了。这一个月你已经调动所有能调动的人手,大街小巷都已搜遍,还是没有讯息。”太后此刻有些气虚,她单手撑着紫檀椅,声音像是刺进喁琰耳里,“放弃吧。若是找得到,早就有消息传来了。”
  棕香四起,端午仍旧,故人不知何处。
  喁琰蹲下去,风吹过,翻起遮住的画卷,那是尹儿平静如水的模样,静若处子,当初,他就这样慢慢迷恋上她。他声音沙哑,“她怎么可以不告而别……”
  太后过去抚他的背,无奈叹息,“她已不会再生育……留下来也会受非议……”
  “腾”地,喁琰抬眼惊望她,“是不是你们!”
  知道刚才口出失言,太后忙解释:“不,皇儿……”
  “朕不要听!”喁琰甩开太后的手,往后退,“是不是你叫她走的?还是皇后?”喁焕忙气急,“快宣皇后来见朕!”
  太后见他还要宣皇后,忙阻拦,“皇儿,这事……”
  喁琰此刻沉着脸,什么也听不进去,冲那太监道,“还不去!”
  皇后着着紧紧地赶来乾清宫,她越过凌乱的地面,见太后也在,感到疑惑。喁琰的脸色阴骛,她欠身:“皇上。”
  喁琰走到她跟前,嘴角轻扬:“很好,皇后。”他饶着皇后周身踱步。皇后意识到不祥预感,她朝太后望,太后只皱着眉头,轻摇头。
  皇后再福一福身:“臣妾在,不知皇上唤臣妾来所为何事?”
  喁琰过去掰着她的下巴,双眼似要望进她内心深处:“是不是你叫尹儿走的!”说话间,手力逐渐加强。
  被她弄得生疼,皇后几乎落泪,“皇上弄痛臣妾了。”记得以前幼时,他还是太子,她是她的表妹,常常进宫找他玩耍。她记得她只得到他肩那么点高,她调皮经常捉弄他。他便这样掰着她的下巴:“看你还顽皮。”她便不住讨饶:“你弄痛我了。”他便笑笑松手,还温柔地问她:“还痛吗?”可能就是那时,他掰着她的下巴,双眼凝进她的心里,她开始习惯追逐他的身影。
  只是,旧时繁华不复。
  喁琰松手,冷冷道:“希望你如实说出尹儿的下落。”不再关心她一言一语。只是沉着脸,心心念念上官尹,他不再温柔。至少对她,他不温柔。
  皇后低头,依旧款款福身:“回皇上,臣妾并不知皇贵妃下落。”
  “哼……”如果不是你皇后,朕和尹儿会这么轻易就出宫,尹儿会莫名其妙失踪?喁琰渐渐提高音量,不带任何感情。
  心是委屈冰凉的,皇后盯着自己的护指套,明眸迷惘,“皇上既然不相信臣妾所说,臣妾多说无益。”一字一句首入耳内,喁琰近视她,熏人的气味阵阵传来,“好,那皇后就将话都藏起来。来人!”
  太后欲说:“皇儿。”
  喁琰并不看她,吩咐道:“送太后回宫。”他又看看一直弯腰的皇后,“皇后近来沉闷,还是去佛堂静修几日。”
  太后惊讶着嘴巴,她指着喁琰,“荒唐!你疯了,真是疯了!”
  喁琰嗤笑,不知是喜是悲,“我是疯了!”他又狠狠看着太后和皇后,目光如针,“朕活了三十年该为自己真正活一次。可是……是你们不让朕好过!”
  太后强词:“别忘了你是皇帝!”
  “别说这两个字!”喁琰大叫,“朕痛恨……痛恨……”说罢他冲出了大殿。
第四十九章 谁家心替(二)
第四十九章 谁家心替(二) 
  忘了多久没踏出寝宫,喁琰见到明媚景色,不禁黯然。那是和尹儿在端午前夕见面的亭子,不远处是冬雪初融时寅文咿咿呀呀为尹儿簪上梅花的倾笑刹那,还有……仿若昨日,今日人面全非。
  喁琰漫无目的地步行在宽阔冷清的皇宫大道上,一路的太监宫女纷纷默跪,有些人甚至只低着头,不敢冒犯圣颜。
  一位太监顾自在清扫石阶上的尘埃,扫帚触及到明黄色的靴筒,一抬头,见是喁琰,顿时惊慌失措,忙扔下扫帚下跪:“奴才罪该万死,请皇上恕罪。奴才不知皇上驾到……”
  “咸福宫”三字好象暗淡了些,映入眼帘,喁琰脚不听使唤走进去。花园里的海棠开得风华正茂。还有遍地的小紫花,记得尹儿额娘的墓周边也开满着种花,早在初春时,尹儿指着光秃秃的地坪对他道:“皇上,到了春天,这里会开满好多好多美丽的小紫花,淡淡的……”她绻在他怀里不住比划着。喁琰用手拭眼,竟有斑驳的水滴,咸咸的,苦苦的。
  旎梓从殿内跨出来,见到喁琰来了,很是惊讶。她走到喁琰身边,福身:“皇上吉祥!”
  喁琰见是旎梓,抬抬手让她平身。面对满园姹紫嫣红,喁琰自言自语道:“花儿不知人心悲,依旧开得芬芳。”
  旎梓听了很是心疼,她是看着喁琰长大的,知他对皇贵妃是一片痴心。皇贵妃失踪这么久还没消息,她也埋怨喁琰,一个弱女子……她轻声道:“皇上既然来了,就进屋喝杯茶。”
  喁檐点点头。
  进了屋,是琏儿上的茶,她一见到喁湮,一肚子火转身就走。旎梓走过去,拼命拉她衣角不住使眼色,琏儿才忿忿染走到桌边重重的放下茶杯。喁琰本想责怪她,但她是尹儿进宫陪来的丫鬟,知她心里恼他,也是人之常情。
  喁琰端起茶杯饮一小口,问旎梓:“这茶可是用雪水泡制而成?”
  旎梓点点头道:“这是主子以前贮存在地下的,坛子四周全用晒干的藕叶裹住,这样泡起茶来特别好喝……”旎梓突然意识到失言,忙掩住了嘴。
  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了一样,窒得疼痛。半晌,喁琰才抑制住想爆发的情绪,他干涩着嗓子道:“是朕……”
  旎梓噙着泪无语。
  喁琰无力地踏出咸福宫,他抬眼,夕阳垂落在天际,淡得几乎没有颜色,可喁琰却觉得灼热地让他透不过气来。他蹲下来大口大口呼吸,突然,眼眸底处瞥出一抹白色身影,风华旖旎,他连忙起身追上去。
  前面的一抹白影渐渐加快步伐,喁琰加快脚步,他的心在“扑通扑通”跳动,像是沉寂好久好久突然苏醒过来一样。他拼命去追寻转眼到了幽静的小径,喁琰四处望去,突然见到那人在拐脚处,他失声道:“尹儿!”忙跑过去用手抓着她的肩膀,不料因用里过度,衣领滑落下来,露出半个肩,靡靡香气沁入人心。那人轻轻转身,宛转而笑:“皇上。”
  喁琰噤了声。不是尹儿,是柔妃娜贝柔。他眼睁睁地盯着她,淡扫娥眉,那发髻,那衣服,不是和尹儿如出一辙么。
  娜贝柔小心翼翼拉着喁琰的衣角:“皇上……”声音柔美极至。
  “不……你不是尹儿……”喁琰一把推开她,柔妃脚底一滑,向湖里倒去,惊呼:“皇上!”
  喁琰伸手去拉,却已来不及。柔妃落在水里扑腾着,喁琰忙跳下去把她救上岸,避到旁边的假山里。
  假山里有凉凉的风,柔妃绻在喁琰的怀里轻微战例,紧紧与他相靠。喁琰抱着她,湿透的衣纱展露她诱人的身体。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沉着声音。
  柔妃环住他的颈,吸取暖意,声音似是委屈却柔:“臣妾……是为了皇上……”说着,她紧紧抱着喁琰,啜泣道:“臣妾虽不是皇贵妃,却愿意为皇上做任何事……”
  情迷中,柔妃的话像春天的暖意,流过喁琰冰凉的心田。
  当两人缠绵时,喁琰以为身下的就是尹儿……
第五十章 荷花沉湎(一)
第五十章 荷花沉湎(一) 
  柔妃自此后,夜夜专宠,喁琰像把整颗心放在她身上,苏杭的绸缎,回族的葡萄酒,新采的鲜果……凡是所有能想到的,他都极力拿来赐给柔妃。
  柔妃娇媚地像朵终见暖阳的兰花,空谷幽兰暗自芬芳。
  喁琰也不再上朝,终日不出寝宫,与柔妃共度良辰美景。他身上常常弥散着一鼓浓烈的露酒味。露酒本不浓烈,饮得多,气息袭人。待到双眼迷离时,喁琰会让柔妃用红纱布把他双眼蒙住,四处搜寻柔妃的身影。蒙着双眼,他会感觉外面的世界鲜红,光芒夺目,他会开始做梦。
  扑腾着双手在空中挥舞摸索,喁琰发出阵阵高昂嘶笑声。这笑声,有时让柔妃胆颤,瑟缩在床角,空气里有她柔柔的晃动声。喁琰觅着声音一把把她扑在怀里,他把她重重地放在锦衾上,隔着红色的薄纱,粗鲁地褪去她身上的衣裙,浓烈地索求……只有那一刻,他的大脑才是空白的,他才会停止思念那抛下离去的尹儿,他才会感觉到自己还活着、活着、活着……
  直到有一天,喁琰将自己和柔妃的衣物扔得满屋飞时,柔妃哭出了声音,轻轻地,泪流不断。喁琰摘下纱布,柔妃低着头全身绻成一团。
  抱着她的玉肩,喁琰道:“抬起头来。”柔妃停止哭泣声,却不敢抬头。
  “朕叫你抬头。”喁琰用另一只手掰起她的下巴,柔妃眼泪簌簌,喁琰盯着她,柔声道:“朕是不是很粗鲁?”
  柔妃用手紧紧捏紧如水流苏帐,木然道:“臣妾不敢……”
  喁琰用掰着她下巴的手揾去她的泪,宽厚的手掌覆着柔妃的脸,脸上有些干涩,是她未干的泪痕,而后,喁琰看着柔妃一字一句道:“朕要听实话。”
  柔妃抬起红肿的眼,微倾上颚,“臣妾哭不是因为皇上粗鲁……而是,臣妾觉得现在像是一场梦。”
  “梦?”喁琰提了提精神,凑进柔妃只肌肤之隔,“怎么说?”
  掌心的流苏滑得几乎捏不牢,已一半落出掌外,柔妃把下巴支在喁琰的宽肩上,道:“臣妾曾以为,皇上永远不会把目光停留在臣妾身上……眼下……臣妾谢皇上龙恩。”双眼看着自己几乎全裸的玉体,双颊通红。
  喁琰缓缓将她卧在下面,没有只言片语,极其温柔地脉脉注视她。柔妃心一晃,那挡不住的流苏帐哗啦啦垂幕下来,将里外隔绝……
  永寿宫里,皇后半倚在席榻上,目光顺着敬市房太监总管指着的本子迅去,上面依旧是“柔妃”二字。闻兰小心翼翼递上新鲜的水葡萄。皇后一怔,葡萄滑落在地上。闻兰忙跪下:“奴婢该死。”
  皇后半坐起身,并无说话,只挥了挥手:“都下去吧。”
  “是。”众人跪安无声退下。
  当这宫里只剩下皇后一人,她便开始嗤嗤笑起来,渐渐地,愈笑愈大声,那笑声似包含着什么,幽幽地回荡在殿内,蓦地,那笑声戛然而止。皇后半跪着,趴在榻上,曳地的衣裙拖在地上,糅成一堆。在佛堂静闭大半月,喁琰未曾看过自己一眼,迫于情形,她才让柔妃着与皇贵妃的衣裙,发髻……哪知,如今,却是为她人做了嫁衣。
  “娘娘!娘娘!”闻兰兴奋得推门而入,“奴婢让小太监摘了新开的荷花,娘娘您看,还是花苞呢。”闻兰见皇后一脸阴郁,忙住了口,到皇后跟前,唯唯诺诺,“娘娘……”
  皇后站起来,回头看着闻兰手上的荷花,嗔怪她:“花都还没开满,就早早摘了来!”
  见皇后没事,闻兰又开心道:“娘娘看这花,多美。”皇后笑笑,拿着荷花轻嗅,喃喃自语:“怪不得人说‘异香来天外,清韵出尘环’。荷花塘每年开花,本宫都未曾好好观赏……”
  闻兰听了却是一脸茫然。
  皇后也不管她听懂与否,背过身吩咐道:“多去摘些花,为每宫娘娘都送去些,柔妃娘娘在皇上处就免了。”她忽由转过身面向闻兰:“别忘了怀妃娘娘那要最美的荷花。”说完,顾自笑吟吟离去。
第五十一章 荷花沉湎(二)
第五十一章 荷花沉湎(二) 
  闻兰依皇后的吩咐亲自拿着荷花来到冷宫。
  已是夏日炎炎,可闻兰走进屋里还是感到一阵寒意。她睨着眼环视这个屋子,摆设被褥等都是旧的,屋里北面的墙角还是阴暗潮湿的,她皱皱眉,一瞥看到床边站着一个,不禁吓了一跳,退后几步。
  那是怀妃!
  她身上穿着的那套衣服已经脏地沾满了油脂,头发瘪成一堆挽起,脸上暗淡无光。她盯着闻兰,嘴角蛊惑似地笑:“你是谁?来到这种地方。”她边笑边移步靠近闻兰身边,“晚上,这里的风刮得可大了,呼呼……好象在向本宫讨债……你知道那声音吗……呼呼……”
  闻兰听得几乎软下身来,拼命往后退到门口,单手靠着门褴,“娘娘……”怀妃已被蠲免了封号,但此时此刻,闻兰还是情不自禁地喊出口,“皇后娘娘让奴婢给娘娘送来荷花。”说着她急急地把拿着的荷花递到怀妃怀里。
  “荷花?”怀妃呆呆地看着含苞待放的荷花,又凝望着闻兰,不再嗤嗤地笑,“为什么送荷花?”
  见怀妃情绪有所恢复,闻兰咽了咽气,“皇后娘娘说今年荷花开得最好,特地上奴婢给您送来最新鲜的两束。”
  怀妃用脸庞摩挲着花瓣,闻着淡淡荷香,“这花真美。”此时,她的目光柔和,静静抿笑。
  闻兰瞧着怀妃此时的模样,趁机道:“皇后娘娘特意让奴婢给娘娘送来最美的……”她把目光看向外面,杂草被阳光晒得倦怠垂首,有意无意道,“娘娘还不让奴婢给柔妃娘娘送去……”
  怀妃一抬头,迎上闻兰那躲躲闪闪的神色,闻兰忙跪下:“奴婢多嘴。”
  “哼。”怀妃坐在就近的凳子上,姿势傲人,似乎又恢复往日怀妃的神采飞扬,她看着跪着的闻兰,问,“娜贝柔为什么没有?”
  闻兰不敢抬头,可言语间却无半分害怕:“娘娘说怀妃娘奶奶感就是怀妃娘娘,不管别人怎么着也只是她上官尹的替身罢了。可怀妃娘娘不同,您还有宵容格格,皇后娘娘对格格视同己出。”
  一听到宵容,怀妃的脸顿时变了色,手里荷花一晃飘落在了地上,静悄无声。怀妃支着桌子站起来,用食指着闻兰:“你……你们……”闻兰抬眼注视着她,眼里仍是不亢,怀妃虽深居冷宫,她的手还是一如既往纤细,毫不粗糙。闻兰站起身,掸掸衣襟上的埃尘,垂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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