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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疼 陈家桥-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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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不能过去。我们之间的动机已没有什么共同点,我们即使都在回忆,但回忆方式是不一样的,在我来说,所有的回忆都是一种空白,因为王涛的一切对我而言全部陌生,甚至可以说并不存在。以前那样的做爱,仅仅是在相互的磨动中,加强身体的温暖,所浮现的仅仅是回忆中可以被公开的部分,而大量细小的微妙的过去的生活,仍是她们私自的东西,我永不可能捕获。性,也许在我的思想里,仅仅由身体传递回一些对身体的感知,在王涛这个人身上,我想我丧失了很多,这些消失的东西正是他和我相互拒绝的地方。由于他的死,我想我这十几年来,从没有讲过我自己的故事,我的童年、少年、青年以及我以前的爱情,我只能被他所包围,所以当鲁英说我的精子产生了他的复活时,我无法反对这种谬误,因为也许有一种强烈的对抗一直在爱情中生长,它无非就是要找到那个曾经的王涛,找到了他,才能更好地感受她俩,她们都是美丽的女人,拥有聪慧的大脑,迷人的身段,还有那种纪念的性质。我活动在她们的身体中,也许我从没有真正得到过,但我相信她们一定通过我看见了什么。这时,我想我真的可能会冲动到一个高处,那儿,我将搂着她们,生活已不会给我其他机会,我得继续爱下去。
  现在的身体被晾在一边,但这只是死者的怀孕,只是她们相互矛盾的时期,终有一日,她们会解放开来。纪念持续的时间可能是终生的,但王涛总可以站出来,解释这一切的。
  我试了试小霞,她已睡去,我的手放在她的乳房上,乳房很圆,很结实,像一块很厚的很粘的泥巴,我感到一种真诚的发自内心的性欲,这种性欲没有使我的身体硬起来,但我觉得它窜到了我的全身,似乎总有一日,我会看见自己埋没在妻子的全身的里处。再没有黑暗与遮蔽,而是共同的存在。我摇了摇她,她还是没有醒,我能做什么呢?我的身体还是没有硬,我的手放到她短裤外边,我身子很热,我们贴得很紧,在某种幻觉上,我又觉得是她在我的身体中,她已融进来了,我很紧地约束着。 

  第四部分

  保龄球

  仲政的另一个朋友从上海过来请朋友们去玩保龄球,李佳打我的手机,叫我带小霞去放松一下,毕竟这么多天以来,她在南京并没有真正很轻松地面对过大家。按说,我心里也应明白这一点,可我无法改正自己。我告诉李佳,小霞晚上一定到。可那晚小霞自己去散步去了,现在我很怕她一个人散步,我总以为那是对亡魂的一种呼应。我阻止,可她态度强硬。我决定明天再带她到中山陵风景区去,不论在梅花山意识到什么,我觉得都没有什么可更正的了。生活有它自身的规律,有时我们是无能为力的。现在的性欲如此松散,但又明确,真的,它不再仅仅从身体上显出来,它偶尔会从身体的任意一个部位向外流露。晚上我们赶到霸王保龄球馆,李佳带着翠儿一起来的,他穿一身高档的观奇西服,翠儿也打扮入时,小鸟依人般地冲着我笑,我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是个什么样儿。仲政来时,把李晓芬带来了。李晓芬我已有些时间没见了,她完全换了个样儿,居然穿起职业装来,这一招让我很吃惊,她走在仲政的前头,她早就知道我要来的,她过来之后,把包放下,一边换鞋一边问我,嫂子没来?
  她今晚有事,散步去了。
  散步?她问。
  哦,不,是这样的,她有事。
  我很生硬地回着话儿。李佳不跟我搭理,她很生气我没把小霞带来。翠儿为我打开一瓶可乐,李晓芬坐在我边上,和我打一个球道。
  那从上海来的朋友一直在打电话,是个秃顶。
  我对打保龄球不感兴趣。
  这时,我的下身硬了。我知道这是李晓芬打球时撅起屁股给我造成的反应,撅起屁股时,我看见了她的内裤。
  性欲在此时明显地滴在身体的前头。我想,我还很有力量,这时,我的头尖锐地立着,我觉得我在生活中并没有遵守真正的游戏规则,假如我意识到了规则的存在,那么我所做的也许是一直在努力地背叛它。
  翠儿总是对李晓芬有意见,在她眼中,这个未婚女人有病似的。其实,我想也许晓芬的自由精神就在这个地方。她不算漂亮,但很有神韵,再说,我从来就没有在心中思念与回忆过她,我觉得她的存在比任何人都要真实。李佳让我用心打球,不要老是胡乱猜想。
  李晓芬在打倒78分时对我说,她现在想改变一下生活方式了。
  怎么改变法?我问。
  我的口气听起来根本不像是老朋友,我觉得她也陌生了。
  我要结婚了,她说。
  听她这么讲,我马上就笑起来,这个说法触动了我的良心,只要她一结婚,我头脑中的她的浓密的毛发立即就燃烧起来。
  她的温度很高、很烫。
  你不能,我说。
  为什么?
  我知道我不该来阻止她,但我的想法也是真实的,千万不能结婚。她也是三十岁出头的人了,跟谁结婚,以前那个男生?
  跟谁都行,她说,但问题是她只能选择一个人结婚。
  我脸上有点痒,空气中飘着粉尘似的,这是一种幻觉,但粉尘不会粘着,扯着,后来我才发觉空气中飘着毛茬儿,那是她的毛发,令我觉得很奇怪。你的毛发,飘在空中,感染着我。
  也许我的自由真的到顶了。不再摇摆,而是永远无聊地晃下去。
  你把球打到我们的道上来了,李佳在右边叫到。
  我揉了揉眼睛,我发现我猛地变老了。
  别可怜自己。
  她打了个臭球,就一直半蹲着,翘起了屁股,我低下头,看她的短裤。李佳过来拍了拍我的背,他说,她快是别人的了。
  但我以前有情感么?对她?她回过脸来,一脸的稚气,虽有点皱纹,但浑身透着那种知识分子的温情。我真想马上抱起她,但我相信我的能力是有限的,我的精液也是有限的,我所自由选择的生活,仅仅是被另外一种盲目的力量所决定。
  仲政人很老实,一直在左手兢兢业业地陪上海朋友打球,他不看我。李佳很在意我的表现,他有时过来跟李晓芬说点什么,晓芬就回过头来冲着我笑。
  我喝着啤酒,心里不是滋味。
  她的笑声很大,但她透着另一种温情。
  我总在后边看她的短裤,她便坐下来不打了。
  我决定和她一起先走。
  李佳不让,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他知道我的烂脾气,他不允许我在这个时候再滑下去,可我没有办法,我想令我疯狂的机会也许不多了,我得紧紧抓住。
  李佳把我拉到拐角的VIP房,问我,你到底要玩多久?
  我说,她要结婚了。
  她结婚怎么了,难道你以为你是谁?
  我想,也许我还有用。
  你这个杂种!李佳骂我。
  我就这样把李晓芬从保龄球馆带了出去。
  回到她的住处,已以十点十五分。 

  第四部分

  能剪出喜字吗?

  她摸着我的睾丸。我侧对着她。
  我始终没有放到身体里,我觉得这些人对我身体的拒绝显示了所有有关的人对我的看法,这种看法包括我自己在内,也许我本人也在拒绝它,所有混乱的行为都该结束了,因为没有哪个时候比现在这样强烈地显露死亡的意志,它沉重地压服着我。
  我的眼睛?她问。
  我说,是的,眼睛中的精子。
  哪一天,才能只有我一个人的精子呢?
  她说,就现在吧。
  明天,我和小霞去梅花山。我说。
  她没有不高兴,很轻地问,小霞她好吗?
  好的,我一说完,声音就不对了,我想我虚弱了。
  我绝不让自己的身体软下去,因为我现在所面对的晓芬是个长满浓密毛发的女友,我从没有真正地拥有过她,但我想我真诚地面对她,也许我唯一坚强的东西便是我的身体了。她的手指捏着身体的尖头,我的背夹在她两腿之间,她的下身很软,但沟很深。我的手背在上面试了试,她没有反应,很轻柔地看着我。
  结婚以后呢?我问。
  她说,闭上眼睛。
  而那时,再游动的就已不再是我的精子,不论她多幸福,那都是她自己的事了。可能的话,我的精神再也不会游动了。
  她的身体软极了,这是一种真正的放松和反应,完全不是冲动上的意义,而且在主观上对自我的放弃,那些彤红的红纸和喜字冲击着我神经的背面,它使我们浮动在象征性的场景中。我没有放进去,这是我最好的行为了,如果放进去我想那些红就会变成我的血,我不想破碎。她吻我的小腹,她的眼里有一些水,但不是泪水,是一种被光所折射的东西,也许,那是精子在幻想中滋生的水,流动,淌着,每一颗都是六棱型的。
  阴沟如此柔软,深陷,我想什么都可以陷进去的。
  我站了起来,她让我坐下,可我没有。
  我捏住我的身体,我很焦躁,我的声音粗了起来。
  她一直在吻我的小腹,我不明白她的意思。
  她让我躺下。我觉得她有她的办法。
  我睡在长沙发上。这时她蹲在我身上。几乎是凌空的。我看见她的身体。
  我的手掌盖在身体上,它有点热。
  我能一直看你吗?她问我。
  我是你什么人?我问她。
  她说,朋友,最好的朋友。
  可我没有关心她,也没有爱护她。
  但她觉得我是这样的。
  我的身体向正上方翘着。
  这时,她的下身贴在我大腿上,她说,动吧。
  我看着她的眼睛,可能它以后会关闭,但现在它是有感觉的。
  她逮着我的手,要我自己弄我的身体。
  我用手翻弄我的身体,我已很久没有手淫,但现在我面对晓芬按照她的意思,用手来回地弄它。我的头脑中浮现了许多过去的东西,这些东西使我愉快,她的手掰着她的身体,她在看着我。我想在我的精子和她的眼睛之间,道路并不遥远。
  我不仅想到了过去,而且浮现了过去的所有东西,那是我自己一个人的想象和回忆的世界,它们给我安慰,使我看到生命中的真情。
  她的舌头伸出来,在空中舔着她自己的唇儿。
  这是一种很好的控制。
  我弄了很长时间都不射精,因为回忆有生疏的地方,但我看到她眼睛中的那些空处,那也是一种深渊,令我冲动。
  她那样蹭着,乳房下垂,几乎够到我嘴上。
  最后,我射了,那时我的过去都改变成自己身体的生长,改变成一种模糊的肉,那些精液往上,喷在她身体周围,有些在她手上,她很温情地看着我。这时,我难受至极,身体快要崩溃。
  她赶忙趴下来,把我还没有完全软下去的身体塞在她的身体里。
  某种温暖的生命中不存在的东西穿过我的心灵,我所有的意志都聚集在身体上,而且她的身体很紧,我知道她是在竭力地控制,身体在不自主地用力,像一个母亲似的抱着那颤抖的身体。这时,我才知道,空间虽然有限,但人与人之间本能的好感却会无限。我们都要活着。她的大腿内侧都是精液,卡在我身上,我们交结的地方腻滑极了。她抱住我,几乎真的是长在了一起,她的身体紧紧地抓着身体,身体在事后,轻轻地撑着。
  她倔强地抬头,看着我。
  她的眼睛里闪着光。我相信她理解许多我自己不理解的我本人的某些部分。
  我想吻她,但她没让,下面的进入已完全实质。在射精之后,我想到了一切意义的消失。 

  第四部分

  嘴儿扑在青草上

  光滑的草坡不断出现凹着的地方。梅树之间各自独立,我总相信这次我陪小霞来梅花山一定是某种结局了,也许我们根本得不到验证,死者的存在仍会由活人的主观去反映,可以说他活着,但又可以继续不认同他,有时,我想,他没有权利,这就是我们不断地记住他的原因,倘若,他控制了我的什么,那一定是一种真实的遗忘,不是对死者本人,而是对生活中的一切。他所遗留的东西也不过是借用他的名义,事实上那些东西却以它们本身的方式反对着现在的我们。天空那样的高远,下午两点的梅花山空无一人,我想,我们永远也找不到他了,因为他所复活的假相存于子宫中,也就是说那是子宫中的事情。小霞的淡青色的T恤衫,在梅树中游动。我承认我不打算找那张脸,那没有多少意义。我很多时候,都觉得自己的妻子是失而复得的,虽然我认为我得到了她,但每次都是从失去的人群中找回的。阳光下的梅花山更强化了我这种感觉。她本身就是一个陌生人。虽然,在内心是她控制了我的爱情,但我从不能声明它,从今之后,我们不仅可以讨论而且我们必须讨论。因为任何沉默都带有吃人的味道。我们相互搂着,在梅树间缓慢前行,这些梅树,枝丫干练,非常精简,找不到任何地上的阴影,天空的形状在土地上完全显现了。
  我再不来南京了,她说。
  不,不要这样说,南京,没什么的。
  不,不来,她面对我认真地说。
  这时,眩目的太阳晒得我头脑发烫。我想到了高潮。这是我唯一可以抵制沉默的办法。
  抵制头脑中的沉默。
  抵制所有人的沉默。
  我想让自己喧哗起来。
  不仅要想到高潮,而且那是别人的高潮,这不存在对自己身体的抵制,而是客观地解释过去。
  照亮以前的秘密。
  我们的力量是有限的,再不是十八九岁的初恋,而是现在这样模糊的身体界线以及肉体中的盲目,我们体内虚无的部分在可恶地膨胀。但我的身体并不能冲动。它仅仅是客观地帮助想象。
  别再找了吧,我对小霞说。
  我也没找呀,我只是想来看看。
  这恢复不了一切的,我说。
  那就不要去恢复,她说。
  小霞,我问你,你和他的高潮是什么。
  我们坐下来,这是一个非常讨厌的问题,但我必须问她,因为我知道一切都会终止的,可以说现在就是终止,没有任何必要再在主观上去参与别人的纪念了。
  我们想到了很多,她说。
  你和他想到了什么?我问。
  大部分都不一样的,她说。
  高潮时,你们能说话么?我问。
  为什么不能?她反问。
  我想,应该可以想怎么讲就怎么讲。
  为什么你会想高潮?她问我。
  因为一种晕眩。梅花山的晕眩。
  她看了看头顶的太阳。
  太阳如白光。
  她倒下去。
  我看着我的妻子。
  高潮和阴影。
  别人的高潮,有她那一部分在内的情况,怎么样?
  她说,我们想到了任何一个人。
  她侧过脸来,青草上的小霞充满忧伤,说,比如我们也可以想到你。
  想到我?我问。但我认为这是玩笑。
  而且,是一个比喻中的玩笑。但至少她们都决定了我的出现和以这种方式的存在。
  有时,我很想跟你讲所有的声音问题。
  不,别说了。那没什么特殊的,她说。
  我用胳膊撑着头,平静地看着我的妻子。
  不做爱,也可以在高潮上,我说。
  她点了点头。
  我们仅仅是在设想,高潮就是一种体会。
  我不知道以后会怎样,但现在似乎可以结束了,没有任何宣告,也没有任何约束,这是自己的态度问题,结束吧。
  她轻松地翻过身,背朝上,嘴儿扑在青草上。
  梅树向上,向着天空。
  草有什么味儿?
  这是她的头颅,是高潮与议论中的头颅,是丈夫所爱惜的头颅,我站在她边上,她的头轻灵地扑在草上。
  头疼,她说。
  我说,那是他的头。
  结束了,就是头疼,她说。
  回忆一切,都头疼,因为那是他始终不能抛开的一个观念,头疼。即使在高潮上也这样,她说。
  任何一次高潮,她说。 

  第四部分

  死者还会施行什么样的想象

  我立即就想处于高潮的位置。但我的身体无法冲动,梅花山的景色也完全抽象了,妻子由扑在青草中的头,转变成一种微笑,她的眼神包含一种信任,我想那种信任已越过我所能理解的范围。在我本人所有秘密的关系上,我仅仅是处于一种对应。也许我解释了它,但我却看不到那种思想的过程。我并非生活在和他共有的时间中,我们之间有不同的目标,而且,我们都在丧失它。现在,我感到了他的高潮,那是一种普遍的境界,能感受头疼的头颅现在也很晕眩。我无法真正支持他。也不能表示对一个死者的崇敬。现在,我知道高潮作为回忆之中的一种形式,要想复苏它,已经相当的困难,也无法计算还有多少时间,还有多少精子伺机待发,一切都可能被未来的生活所耗费。妻子就要离开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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