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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女人的必经痛苦。那些刀具、吸盘会作用于她,然而它们是金属,并且要穿过身体,进入子宫,那是另一种温床,说实在的,子宫跟性生活没有必要的联系,它是另一种空处,可以讲,是有意划分出来的一个空洞,以维持人种的继续。所以男人对肚子应该有感情,只不过那仅仅是对与自己的身体没有直接关系的肚子,像鲁英这样,我在性方面已与她连在一起了,感受上也力求相同。我对医院也有一种无名的憎恨。
邢医生很正规,在做短短的介绍后,她了解了鲁英的情况。很快在另一个医生口中,邢医生得到了好消息,原来鲁英就是新街口那家美乳中心的老板,她几乎把鲁英当成了同行。这让人吃惊,好像美乳与刮胎都是对身体的积极改造。医生也没替我想过我与肚子中的事物的关系,尽管那肯定是一个孩子,可现在谁也不提他,我也只能这样,我说过,即使她怀了,我们也弄,那个小得不能再小的还不存在形状的孩子倾听了摩擦声。我不感到刮胎有罪,至少它是有道理的。邢医生对鲁英有点殷勤,鲁英对她的态度很一般,这使我突然意识到鲁英跟一般女人的确不同,即使邢医生又有什么,至少有四十岁,小腹有点挺,身体肯定有小毛病了,有什么,把手伸到鲁英的下边?
我为鲁英的矜持而自豪,邢医生对我是慢慢有好感的,可能她看见鲁英的下身之后,她明白了我的地位和作用。也许她理解我是唯一的性对象,可是我也不去反对。就让她这样去以为好了,反正我完全可以做到这样。鲁英被推进去时,邢医生和两个护士已经把她当熟人了,向她咨询了关于乳头的情况。鲁英从床上回头时,乳房往上耸,这种气息令人震奋。护士们热情起来,她们为即将从鲁英下身掏出东西而产生甜蜜的亲情。总之,邢医生、护士和鲁英,她们都处于同一个起跑线,那就是密切地分开对身体的意见,都会明白女人的构造是怎样的。
很好,很美,从外观上看,一定这样,邢医生不会有其它意思。鲁英的那个就是这样。颜色很好,是那种浅白中渗出的淡红,只要轻轻一翻,就看到那个粉红的挤着的细肉,稍一放,就会往回缩,可不会缩到封闭,而是半封闭,由于受到触及,它们会自己在挣扎异动,往往在瞬间要带动腿根,别一下,它们虽不会全部地开启,但已经呼出了弱小的骚动气息,那粉红的肉像一种蠕动的被扯开的团状的思绪,它们有感情、有知觉。邢医生当然没有直接就用那个镊子,她是用带着手套的手指向里翻了翻。仅仅这外形,就令她感动了,这真是个优秀的女人,也就是在这时候,她对我有了好印象,她认为这个男人一定身手不凡,能与这女人匹配。
我当然有自己的一套做法和生长特点,再说,就目前的刮胎来看,那果真是我的能耐。是我插入的后果。邢医生在护士的注视下,模仿我或者任何一个男人的心理,用手指向里伸,往下,靠近正下方,而在上边靠骨头那儿,皮还半皱着,门没有全部打开,但经验丰富的邢医生已在下边那滑腻的孔道上,试了两下,鲁英动了动,多么的愉悦,只是这个邢医生怀有另外的目的。一个护士捂了捂嘴,我在外边看见她擦了擦嘴角,邢医生是背对我的,鲁英的腿抬高,支着蓝色的医用布。
我从半敞的门帘向里张望,另一个护士就笑。我很奇怪怎么听不见使用工具的声音。
邢医生低下头去,也许头都插进去了。那我也不管。问题是她在干什么?邢医生似乎忙了起来。我从下边看见那台小仪器还是在塑料管的带动下轻微地颤着。
身体完全翻开了,先是邢医生的好几个指头一起试进去,那感觉相当粗鲁。身体本身就想关上,孔道还很硬,不会软,手指再往里,就不是甜蜜的预感,而是充满疑惑。但当事的四个女人都保持愉快的本意。身体的外翻和道口粉红色的细肉朝外的姿态,使邢医生下手为难,她拨出手时,带出许多粘稠的液体,那里边温热的内壁令她回味无穷。邢医生刮过无数女子,但这次她有了不同的做法,也许鲁英的乳房和她本身的美与矜持给了邢医生从未有过的冲动。
这种冲动是一个医务工作者的模糊的爱。
是舌头,从唇上转了一下,好比结实地触到刮胎人的身体。
从上往下看,那紧闭的身体吸紧了插进去的一根小管子。邢医生脸色沉重地站着。我有点急躁,也想问个究竟,可又不便去打扰,站在门边,护士们也脸红了。外形从侧边看去,像一幅被缩小了的山脊的侧面,一种内含软土的灰黑的坡。几根长一些的阴毛的顶端已撑到那儿,掩映着生命的活力。现在,生殖器本身寂寞地合上,医生和工具都跃跃欲试,而我可怜的女人,这是谁的责任,为什么不能让身体的美丽永远地沉沦在男性的关爱中呢?
再说,我现在也冲不进去。还有一根管子呢。
这是干什么?
邢医生这才从里边出来,她推了推我。我们站到廊沿上。我没准备去听坏消息。她手上有一股骚味。她完全把我当成一个唯一的重要的男人。在刹那间,她的头长了起来。目光也拉长了,向我贴近,她讲话时的舌头能被我抓住,她所有软弱的部分都觉得跟鲁英的身体有关,她吸引了女子的气质。
她有问题?
哪?
她说,子宫。
鲁英的子宫有问题,这没有令我立即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像我这样年纪的人,可以理解女人的任何特殊状况。
看见了?我问。其实我还没想她是如何观看鲁英粉红的阴腔。在观念,目光,与接触中。
她没有去形容她粉红的内壁是否有深红、酱红、或哀红的阴影,而只是在另一个方面向我谈了她的感受。即使看不见子宫,凭她的医务经验,她也试出了异常情况。
那怎么办?我问。
她倒不是太怕。但她必须将情况告诉我,是我把鲁英带来的。她问我鲁英生活情况怎么样。
我说,她生活是很优裕。
忧郁?
不,我说,是很优裕,就是很自由,想干什么都行,想搞什么都搞得成。
她说,是这样的,你能谈谈她的性生活?
当然,我只能谈我的性生活,顺便谈一谈她。邢医生接受了我的意见。她可能从我的谈话中听出了什么特殊的部分。她已经有个准头了。谈话时,我一直在看她的小腹,我知道这种有点发胖的女人,你如果在上边不能平躺,必须用双手把上身支起来,那时你会看见她腹部的甩动,油脂丰润,暗含大肠和屎一起摩动。她们这种人很容易达到高潮,因为她们身体结实。
邢医生很快把我从幻觉中拉出来。她以为应该给鲁英做以下检查,B超,镜和血常规,小便七项。
刮个胎,要刮出这些手续,实在出乎我的意料。那么,要住院吗?
可以住,也可以不住。
邢医生对鲁英这种关心程度令人感动。还有几个女子都在诊断办公室等着。但她还在耐心地处理鲁英。十分钟谈话之后,鲁英的下身变成那种黑红色。刚才被摸出来的润液现粘在身体边上,发出干裂鳞片状的碎光,像掉在地上的石灰边儿。两腿还夹着,再不会外翻,里边一定保持了以往的潮湿。
随着心情冷静下来,那个子宫带着邢医生的意见就在我心中无限地撑大了,似乎已没有边界,达到天之远处,是无边的黑暗和抑制。血液都回流到更秘密的组织中去了。
邢医生最后低下头,那动作酷似她在亲柔地用某个部分触动忧伤的鲁英的身体。之后,护士们为她穿上裤子,她抬起头来,目光中渗满了一种凄楚的印象,刚才不是性,绝对与性无关,所有的生殖器部件,每一部分都运动过。没有我的欲望和鼓舞,而是医生的意见和仪器,她沉默了,问,什么问题,不能刮吗?
邢医生按住她的肩,能刮,只是要做几项检查。
鲁英这才放下心来,她遇过很多事。
是子宫有点问题,刚才我跟陈军也谈了,邢医生说。
子宫?
对,你的子宫,现在看来,太厚了,邢医生点了点头,接着说,肯定不是太大的问题,但我很吃惊,你的这一切怎么长成这样?
什么?鲁英反而很热情地问。
邢医生用手拢住嘴角,悄悄地说,丰硕的美。
我这就更加迷惑了,似乎不能刮不要紧,反而发现了新的希望。我真想马上把她按下去,我要尝试被别人偷窥的内腔。她的腿还有点不自如,这会使今后她更有力量,敞开,通过。
我和护士们走在后边,邢医生和鲁英并肩走着,她们之间似乎已好了起来。我为鲁英而担忧,难道女人的手指和工具也能有效催生青春中神秘的感情?看,她们挨得更近了。
长得太好了,邢医生说。就如同在讲那个刚刚受孕的孩子。而事实上,她在讲述她的下身。无边的黑暗的子宫支持了外边的构造,颜色,润液,腔壁和手感。人类很清楚,是什么东西给了生殖的力量。现在,我们用语言在确定它。
第二部分
她的声音,粗大
把热毛巾给我拿来。
我这就把热毛巾拿来。她光着身子躺在那张大床上。房间里的音乐已经关掉了,她很冷静,刚才的烦躁也没有了。
乳房很高,房内的空调开在二十五度。浅绿色的床单上,长发飘散。这套位于金陵饭店三十二层的套房是吴总长年包下来的。现在鲁英的堕胎变得复杂了,吴总一回来,肯定会有些不正常的。她害怕吴总受到伤害。今晚,之所以我过来,也是想练习一下,我们如何学会在吴总的背后过一些隐蔽的生活。
但是鲁英坚持认为我和吴总都是对她很重要的人。
毕竟套房中的一切都是吴总的,不过,我没有不好意思。
大毛巾,热腾腾的,才从卫生间的加湿器里取出来,想不到她已脱光了。她之所以冷静,是因为现在她通过邢医生和这个社会有了个人的生殖接触,两只手撒在边上,眼睛望着屋顶,我想扑上去,真的,我很想,我发现她给我的激情毫无压力。而她显得无所谓。我并没有扑上去,而是按照她的意思把大毛巾折成一个方块,盖到她的身体。她要把它蒸一下。也许是白天被邢医生弄凉了。可感觉依然是有的,这个也会恢复。而更关键的是要让毛巾的蒸汽通过通道扑向里边,在整个通道里必须有一种热量去加固它复苏它本来的行为目的。子宫不是目的,它无边的黑暗是思想的惆怅和命运的必然空间。现在,我们需要的是通道,从那儿的运动我们就可以达到美好的境界。这也是一惯的做法。我们双方都没有再提子宫,无论它黑暗到什么无法想象的程度,我们仍可以敞开来就刺入。现在,蒸汽使她渐渐自信,一切如同过去。屋子真豪华啊,我觉得吴总也只能搞到这个份上了,即使把宫殿搬到天上,那也还是男女私情,肉之间的拱动而已。
毛巾上的热会使她对现实做出正确的判断。堕胎出现一小点障碍,不会影响到大局。鲁英仍是吴总的女人,这是我们双方都能接受的事实,就算她为除了吴总之外的所有人怀孕,那么她也是他的女人,因为吴总先入为主,以富有的生存条件决定了她的选择,况且,吴总的背景一定相当诱人。我在房里就喝过她的乳汁,我知道吴总对鲁英的意义,而且,我也理解她对我的看法,说清楚点,就是只要我的身体还在,那么我就永远依照命运的安排,在她的生活中扮演一个相对被遮蔽的角色。而我不在乎,我不会为她的怀孕或爱情而大惊小叫,也不会为她的乳汁而醉生梦死。我在某种意义上和死者王涛是一样的,也就是说我可以已经死去,是的,这就是我经过一切的心理基础。我和死者是没有隔阂的,阜阳的小霞也许也能证明这一点。
大毛巾温热的火气一定通到了通道里边,她的脸也光艳起来,乳房耸得超过了下边的位置,奶顶有一些奶水,我没有去喝,可能她认为也没有绝对的意义要去付出乳汁,我们都在轻松地虚度时光。白毛巾贴在身体,那上边的毛发已经露出来,毛巾稍微向凹处扁进去。身体的色调在毛巾里恢复成一种淡黑的哀红,这是从外边来看的,热量会使它忘记邢医生的皮管子。我坐在被单上。她轻轻地用手勾住我的头,腹部绷得很紧。
我的手按在毛巾的角上。
她让我摸一摸,把那些感觉褪去。
什么感觉?我问。
白天的感觉,她们的,她们围绕在子宫中的感觉。
可她们没有错。
但生命有错,你听见了吗?我让你尽快把她们摸掉。
身体已经向上,这次是扯着神秘的神经,往上,拉着,大腿也舒张开来,我的手一触到,她的身子就不自主地翘了一下,并发出呻吟,我想她肯定是在思想中,催化她的欲望。我轻轻地伏下去伸出舌头,在那细嫩的大腿内侧舔了舔,我的目光顺着白晰的皮肤,越过黑红的身体,射向墙壁,墙上挂着油画。空气中虚无的东西凝聚着,下垂。
我的身子弯下来,屁股有点紧。
舌头往里,是向大腿深处,那接近身体刚刚开始发出淡黑的地方。那儿的皮肤已不像内侧肌肉处的细腻,她们光滑,像粥面,有一种淡青的甜味。她的手抱住我的头,她的手感如此温柔,充满情绪。舌头够到了毛发边上的嫩处,那是由皮脂和丰富的神经所组成的秘密结构,它们软弱、伏倒、自动地蔓延,铺开,有的地方缩住,舌头轻轻地舔住它们,它们像本来那样欢迎着舌头上的欲水,而它们从里边所滑出来的水,在偶尔脸部与之的轻触中已沾染在外边。身体的信号在一点一点地积聚,感觉相当松散,但真情,对身体本身的真情就从这个地方开始,与对方的思想和存在无关,而纯粹是对器官的怜爱和尊重。
她的声音粗大,仍透出一种抵抗。她抓住我的头发,偶然会拉一下,把整个头部都撞在她的部位上。
我当然有我自己的呼声,用热烈的呼吸激情地喷发在柔软的凹处,这整个的凹处只是从双腿与小腹之间划分出一个相对独立的领域。而血液和神经仍然传遍全身。我的双手掰开腿,这是正面和轻微的俯视,以便更好地接近,恢复她的感觉是她的想法,我只是需要达到我精神上的主观性,认真地舔,用那种比灵魂还要真实的每一瞬间的关爱和冲动,去引发她更多的微颤。这种引发使她完全发挥她的权利,在每一个细处都统一在整体的感知中。邢医生,护士和其他男人一样,她们都是在理想中陪伴的人,在实际行为中只有物体,舌头,生殖器和手,或者工具,都一样,它们只是履行了它们在人类面前的奴役性,它们需要对女人做出保护,不会像子宫那样,动用无边的黑暗,而是用对激情的呼应和理解,加入运动和做爱的路线。严格说来,已进入做爱的深层,是加入了她本身的自觉的需求中。
不要去羡慕舌间,那也不过是暂时脱离食物的一种游戏。更重要的是它通过味觉强化了行动的有意义的一面,丰富了全过程精彩的心理反应。她的呼声真重啊,从下边都能感觉得到。是的,她会痒的,但一切仍在遏制,大毛巾已甩到床下,现在是肉体本身的温热在强化记忆中所通过的过去的一切。是舌头,手指或者脸部,是能相对地凸起来的一切,在凹处,在她兴奋和关注的区域发生关系,这就是注定的游戏的本质,无论她的抵抗是否有核心存在,甚至我们从根本上都是无意的。如果客观地说,我宁愿你欢乐而不愿你悲伤。
在很重要的时候,她止住了我,一把把我拉上去,亲吻我。我已十分的受罪,可亲吻的温柔,使我慢慢静下来。她的身子全部贴紧了我,她动情地问我,你是不是有点离不开我了?
这问题她问过,我当然是有点离不开了。
这么美好。这么温柔的吻,深入内心的性,以及场景,还有亲眼看见的身体本身的自动,这都提供了一个与自己完全相反的对象,并一拍即入,完全自如。我想,我更加相信爱情了。
第二部分
它们真诚地守护在有志气的表层
别只顾舔,贴得太紧,没有距离,像生在了一起,像身体长到了头上,假如头顶,你的头顶就开了这样一道阴口,那么是不是朝向阳光和雨水,怎么见人?
我会离开的,这种反对吸附的自控的能力我是有的,我深知这世上还有无数女人,她们都接近于鲁英的构造,关注细微差别上的阴具只是情感所导致的一种喜好,况且,怀孕,性事实,以及咬口,这些都从瞬间的实施过程中得到了心灵的检验。于是,舌头缩回口腔,望着整体的她。或许,整体的她反而没有意义了,因为整体的形体会变异为一种干枯的造型,被遗忘在与同类易混淆的感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