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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童玉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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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固执地站着,风吹动他的头发。半晌,他才热烈地说:〃听着,我在想,我再也不能丢失她,那个倔强的丑女孩。〃
  〃她丑得要命吗?〃我仰着脸问。
  〃是。〃他说,〃但在我眼里,她是个天使。〃许久,他又添上一句,〃永远是天使。〃
  山岭上人在那儿大声唤我们上筏子。他伸过手来搀我,在这一刹那间的接触中,我明白,这个人已成了我的恋人。这本是我早有预感的,避是无法避开的,任何抗拒都是徒劳,因为我们是如此地相互仰慕着。至于将来跟他挽手站在筏头,我觉得将来对我无紧要。
  节选于《十六岁少女》


  3第三部分

  第29节:莘莘(1)

  莘 莘
  (一)
  〃被打的小孩才更可怜呢!〃莘莘说,〃大人有什么可怜?他们是自由的,他们不自由,只是他们不想要。〃
  升六年级后,也许是灵魂里充满某种生机与暗示,莘莘对自己的身体变得格外留意。
  她咳嗽,看见痰里带几条血丝,慌慌张张去找生物老师。老师说,那是毛细血管破裂,没关系的,她这才舒了一口气,说:〃噢!〃
  晚上睡觉,发现枕头上留下了几根碎发,她就会小心地收捡,举起来想一想,随后说:〃下次洗头一定要轻点揉。〃
  她似乎是在忧虑不安中关爱着自己,高度敏感,多愁善感。她眼看同伴们都一个个长大了,南南、金苹都出落得像两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只有她还像个丑小鸭似的。她的身体还未完全苏醒,而意识里却挣动着渴望发芽。
  莘莘终于看见,就连瘦弱的常戚都有了发育的迹象,常戚最近在衬衣里套上了真丝小胸衣。
  那是有一次,常戚向莘莘控诉她妈最近的暴虐行为:那天,她妈做了一桌子菜,妈真是难得那么有兴致,不过,这位母亲的手艺实在糟糕,她烧出的菜有天底下找不出的怪滋味。她给常戚夹了好些难吃的菜,常戚吃不了,就悄悄地包裹起来,塞进厨房的下水道里,她以为这样万无一失,谁知却被发现了。她妈死命揪住她,没头没脑地一顿打,她那双抓住常戚的手,长长的指甲快嵌进常戚的肉里去了,极疼。
  常戚把莘莘拉到走廊尽头的无人处,撩起胸衣给莘莘看身上的伤痕,莘莘无意中瞥见常戚鼓起来的小胸脯,不由怔了怔,说:〃咦?〃
  〃不能摸的,很疼的。〃常戚说,〃我妈打我时碰到了这上面,钻心疼,像要破掉了。莘莘,你以后也会疼起来。〃
  〃真的?〃莘莘有点不信地问,心里却混混沌沌地觉得这变化已经来临,就在眼前。
  从那一刻起,莘莘其实就开始准备迎接发育的痛楚了。她带些焦虑,有些怜惜自己,又有些惊骇,这种微妙的迷乱令她不适。
  常戚哭起来,抽抽噎噎地说,每次她妈暴怒地打她,她都狠狠地掐自己的腿,发出诅咒,要以这腿上的疼牢记妈的仇,长大后不管妈,冷淡她,让妈在晚年时为自己的过失悔恨交加。可每当妈对她稍露温情时,她又忘掉了这些誓言,去亲近她妈了。
  常戚说:〃你说我怪吗?〃
  〃怪的。〃莘莘说,〃你应该去青少年保护委员会告发她,她犯法了。〃
  常戚说她才没有这么傻,她爸在外面做生意,不大回来的,要是把妈告倒了,谁管她呢?再说,自从常戚的外婆去年死了之后,她妈就没有亲人了,没有亲人的人,是应该可怜的呢。
  〃被打的小孩才更可怜呢!〃莘莘说,〃大人有什么可怜?他们是自由的,他们不自由,只是他们不想要。〃
  常戚想了想,说:〃可是,我想来想去,除了我妈,没有谁待我更好。我不想让她上法庭,她是我亲妈呀。〃
  她说到这儿,又抽抽搭搭地哭起来,伸手问莘莘讨餐巾纸。
  正在这时,林宝妮奔跑过来,小瘦脸惊得发白,说:〃倒霉了!倒霉了!你们要小心些。〃
  林宝妮说,刚才她听王星辰对曾超说,想要跟一个女孩接近是很容易的,可以端一杯水,径自朝那女孩走去,走近时假装站不稳,将水洒在女孩身上,随后摸出手绢说:对不起,要不要我来帮忙?
  〃王星辰现在已去灌水了呢!〃林宝妮说,〃小心点啊!〃
  常戚顾不得哭了,发出惊骇的尖叫,莘莘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就像身体已经受到了袭击。王星辰这坏男孩想侵犯女孩的那种粗鲁说法,着实出乎莘莘的意料。在这之前,她略知成人世界的复杂晦涩,但相信自己的世界是另外一副样子,就像象牙塔一般纯洁宁静,在那里,男孩和女孩相互仰慕,脉脉含情,是两小无猜的纯情。仅这些,在她看来,就已蕴涵那么多的甜蜜了,它们融于一个小小的微笑中,一个友好的眼神里,或者,仅只远远地瞥一眼对方,在那些亲切的小波澜里,每一个狂喜都是纯美的。

  第30节:莘莘(2)

  现在,她听到了她不愿倾听的恶俗话,她的心里害羞、恼恨着,它们对于她太赤裸、太无赖、太肮脏,属于不健康的东西,但是,她不愿接受的东西却是那么强烈,气象万千,从此有关男孩对女孩的挖空心思的觊觎成为经验,令她多了些提防异性眼睛的喜与忧,或许也隐约预示了异性的神秘难测。
  这女孩越发拼命珍惜自己,为女性身体、灵魂的尊贵而窃喜。
  〃妈!〃莘莘对我说,〃能问你个不好意思的话题吗?〃
  她问的是关于女孩发育的情况,说是想提前知道这些。
  其实,她的《人体与卫生》书上就有类似的内容,可她还想找一个亲历这一切的女子问一问,来证实书上所说的每一个细节究竟是否正确,我很高兴能把亲历的这些告诉自己的后代。
  她小心地保护自己拥有的或者该得的,她对即将来到的都保持着清醒严正的态度,近于愚钝。这或许正是她的特长,是大人容易缺失的品格。
  王星辰那天说完此话后,的确是约曾超飞跑着去灌水了,这引起女孩们的惊惶。但在灌水这当儿,他们早忘掉要去骚扰女孩子这件事了,他们自己相互用这些水浇来浇去,打起了水仗,他们更感兴趣于绕着操场疯跑,闹着闹着,王星辰一个直拳出击,打破了曾超的鼻子。
  王星辰经常会失手闯祸。他举止变得乖戾,眼睛开始近视。那双过去能在黑夜里辨明飞虫的眼睛失却了逼人的亮光。但他拒绝戴眼镜,他一听要戴眼镜就笑得喘不过气来,说那是书呆子的代名词,那些捧着书死啃作业的小孩才配这样。他认为自己则是专门为嘲笑那些人而生的。
  他意识到了,一个没什么文化的野性的小孩,戴上眼镜,是多么滑稽!
  他的美得带点女性妖娆的眼睛可能毁在通宵达旦玩游戏机、看电视上,这也可能与失败与愁苦有关。关于向女孩子泼水,去设法碰她们身体的想法就是来自一个描写情仇的故事片,他在几乎不见父亲的家庭里长大,他的许多理念、意识、幻想都模仿着故事里的男性,但这一次,他仍为父母的分手而彻夜难眠,紧紧抱着自己的前胸度过黑夜。他不再面壁注视他父亲的照片,过去父亲不在身边,只是〃走失〃,还是有的,而现在,却是另一种情形了。
  小吟顺利地与王宝林解除了婚约。她的母亲没看错王宝林,他的确是在静等小吟来动手,他什么都不想付出。不过,了却婚姻关系后,他们的关系平和、真诚了些,有时在电话里谈及王星辰,双方会推心置腹。
  我总觉得,小吟已把王宝林当成一个不争气的兄弟,她鄙薄他,却无法彻底与之了断,他是她儿子的父亲,他们的血缘通过后代相融交汇,她不能真正抛弃他,她推不开他,永远如此。
  王星辰的奶奶经常拄着龙头拐杖来学校看孙子,带点吃食,再用力掐掐王星辰的大腿,看孙子长得结实不结实。王星辰对自己的奶奶一向是亲不拢的,从看到她进校的第一眼起就说:〃你回去吧!走呀!〃
  他打发奶奶回家,轻轻往外推她,还微皱着眉,着实不耐烦,他对她带来的吃食,也是心不在焉,随手一放。
  他奶奶有时会落泪,她从不跨进小吟的住处去看孙子。她觉得王家有愧于任家,无颜见昔日的儿媳。她总为儿子尽力去分担这分良心债,她逢人就唠叨:〃我丢了个好儿媳,她是好人家的金枝玉叶……〃
  〃这个人的奶奶一点不好!〃莘莘说,〃弄死金鱼的就是她呀!〃
  〃这个人很吓人的,常戚和庄文相互掀裙子玩,他就站在一边看。〃
  〃这个人会唱难听恶心的小调,什么'小妞洗桑拿'都有的。〃
  〃这个人上生理卫生课时狂笑。〃莘莘又说,〃这种人哦!〃
  〃这个人常常盯住林宝妮,怪不怪?〃
  所谓〃这个人〃乃王星辰。莘莘对这个人不友好,对他的〃恶行〃一桩桩牢记,她对他不屑一顾,甚至带点横眉冷对的批判,势不两立,但另一方面,又不断地被他左右着视线。
  她觉得他〃坏〃,但并不因为他的坏而轻视他,反而给予他较高的礼遇:一种在意,它仿佛变形的器重。我不知这是由于两家特殊的关系所致,还是在这个弱小的女孩身上流露着崇拜不羁的叛逆气息,或者是其他。

  第31节:莘莘(3)

  莘莘在说及男孩们大胆的反叛、他们的力量时,往往口吻里会带着夸耀与惊叹。
  这小女孩平素不怎么与王星辰直接交锋,惟有一次。
  莘莘自选举中队长失利后,曾拒绝参加小队长的竞选,有些〃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意思。后来,她忽然改变主意,开始认真投入小队长的竞选。我得知后,为其高兴,还以为她能上能下,变通达了。
  〃妈!〃她泄露天机,说,〃只有我当上小队长,做得非常出色,别人才会在明年选我当中队长。大家一般不会选一个没任何职务的人当中队长的。〃
  原来,她还是在梦想着〃曲线〃当上中队长啊,她把当小队长视为〃仕途〃的第一步,不知道她为什么会为这些精心打算。
  莘莘当上小队长后,对这个职务非常尽职,她说:〃小队长的权力很大的。〃
  据我所知,她职务中最大的权限是能在每一次的课后劳动中向本小队的队员分派活儿。她习惯把扫地、擦窗这一类重活分派给男生,把擦黑板、擦窗台这些轻活指派给女孩。
  就在那次课后的劳动中,王星辰在一边晃荡着,抢过庄文的抹布抹着,说些有关金苹和郑小愉相好的闲话,把活计全推给女生。
  莘莘冲着王星辰嚷:〃你好意思吗?你应该干重活呀!〃
  〃凭什么?〃王星辰说。
  莘莘说不出确凿的理由,反而被问闷掉了。在她印象中,男孩是个大、有力气、雄浑的生物,惟力量为美。而女生则是另一种,反正,应该是非力量型的。
  莘莘一时语塞,隔了一会儿,振振有词地叫道:〃男生就应该干重活,女生就应该干轻活!这就叫'重男轻女'!〃
  〃自说自话!〃王星辰说,〃女生应该重活、轻活都干。〃
  莘莘和南南她们结成统一战线,她们都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为此,王星辰干脆扔了抹布,抄起了手。双方发生了口角,王星辰恼羞成怒,又说南南是〃长舌妇〃。
  南南终于道出了王星辰的〃隐私〃。这下,在场的同学或者说几乎全班上下都晓得王星辰父母离异的事。
  南南对喊她〃长舌妇〃的王星辰说:〃你那么坏,怪不得你爸离婚时不要你!〃
  对于王星辰,这是世上最毒的一句咒语,因为在他心里,他总想着家里的变故是否与自己有关。他有点伤心,是那种流不出泪的颓废,无法言语的困顿、委靡。他懒得再去报复南南,他想到这女孩都有些怯意,惟恐她再顺口说出一句埋在他心底的致命的咒语,他有点忌怕这一针见血的厉害女孩,不愿再去沾她、惹她。
  事实上,小吟也已无力挽回儿子受到的伤害。自从那只叫金鱼的猫死后,每次她试图硬性管教儿子时,都发现他梗着脖子,怒发冲冠,显出一种抗拒的神情。她说她有时听见王星辰在睡梦里哭,他蜷缩着身子,耷拉着头,把脸埋在枕头里的软弱样子就像死去的叫金鱼的猫。可作为母亲,她能医治儿子身体上的任何苦痛,却拯救不了他受伤的灵魂。
  莘莘不知怎的,偷偷听到了小吟和我这番对话。她用手指点着太阳穴,偏着头,做出沉思的样子,说:〃哦。〃
  她没跟任何女伴提及王星辰的这个秘密。她对他的软弱心怀不安,她更愿意他是包打天下、强硬蛮横、大胆无忧、雄赳赳的男生,她不想看到他倒运、发愁的另一面。
  在她心目中,还深藏着对王星辰不可捉摸的力量的高估。她时而把王星辰贬成另类,非议、挑剔他的大胆不可思议,时而又隐约悟到与另一类人的分歧,瞥见了作为女孩生活的无形的禁忌和束缚……
  那时,被莘莘视为朋友的,无一例外全是女生,她对同性宽容、仁爱,视她们为同一阵营的人。其实,她站在女性一堆里,放眼远眺,容易看见的人则是隔着一条性别之岸的男生们。
  莘莘在与男生的交往中,带着种小女孩的〃洁癖〃。
  她排斥粗鲁的、说脏话的、有攻击性的男生。她开始只与安静可靠的男生偶然有些松散的交往。
  莘莘与〃老弟〃郑小愉算是个例子。事实上,郑小愉比莘莘年长些,不知怎的,他愿意认她为姐姐,却不认做妹妹。这个男生斯文腼腆,对数学有特殊的迷恋,他还酷爱集邮、做航模,是个睿智而敏感的男孩。

  第32节:莘莘(4)

  郑小愉的同桌金苹待他特别好,她像真正的姐姐似的关怀和照顾郑小愉。郑小愉这人有奇怪之处,他的教科书和作业本子总是扯得破破烂烂的,有时封面像枯叶似的掉下来。金苹看见了,会取出固体胶帮他精心粘贴,可隔不了一两天,书又变破了,金苹接过去再补。她不责怪郑小愉,总是像好心的姐姐似的小声说:〃补好就好喽。〃
  莘莘看在眼里,不由得说:〃金苹对我老弟特别好!〃
  她一说这话,常戚、庄文就哧哧地笑,说:〃很有意思吧?你离人家远一点呀,人家中队委和中队委特别好……〃
  〃她们是同桌呀。〃莘莘加了一句,〃当然好。〃
  这天英语课调课,换到下午第二堂课才上。班里的气氛不怎么好,不少同学都显得有点疲倦,有人打哈欠。〃独生子女〃华老师便说要请几位同学上前做口语练习,找一个做爸爸的角色,一个做妈妈的角色,她这么一说,大家纷纷把头抬起来。
  老师点了郑小愉念爸爸的会话,又找了金苹上来念妈妈的会话。这下,班里许多人会意地笑起来,王星辰还拍手鼓掌,说:〃爸爸和妈妈,苹苹和愉愉。〃
  金苹细若凝脂的脸微微映红了,郑小愉也不自然起来,生涩地笑着。他们的紧张再次成为大伙欢乐的源泉。老师不明白出了什么问题,诧异地问:〃怎么了?怎么了?〃
  于是,大家的新欢乐蜂拥而至,再次开怀大笑,为自己的知情,为老师成了局外人。
  莘莘身处教室,却不大明白大家为何大笑。放学后,像个小傻瓜似的到处打听。后来,还是常戚告诉她,说金苹和郑小愉是一对,常戚说到此,又掩上嘴,有滋有味地哧哧笑起来。
  〃可是,我仍然觉得没什么好笑的。〃莘莘说。
  她也听过别人对他俩的风言风语,但没有刻意地去联想,去领会,去大惊小呼,去满怀敏感和激动,她仿佛是一架少了根弦的乐器,弹奏到细节就难谙曲中的奥妙。
  常戚讨个没趣,怏怏地说:〃那我们都觉得好笑呀!〃
  莘莘一如既往地信任郑小愉,与之悄悄往来,经常和郑小愉、金苹组成〃三人谈话小组〃,凑在一起探讨数学难题的多种解法,打发课间的那一段时光。郑小愉是最早从班里课间游戏中脱身而出的人。他在游戏中显得格外笨拙,或许这也是促使他洗手不干的原因。他只有在谈打打闹闹以及数学和科技话题时,方显出他以思索见长的睿智本色。
  金苹参加着业余奥林匹克数学学校的学习,她做数学难题讲究的是解题的思路,而莘莘是另一门类,是凭聪明小孩的挖空心思,路子怪怪的,但转弯抹角,最后也能找到正确的答案。
  郑小愉对莘莘的解题方式似乎很感兴趣,还说这样的解法,全世界只有莘莘一个人想得出,别处是不会有的,他都想不出。
  金苹听出话里的赞扬,非常欣喜,悄悄地捏一捏莘莘的手,她们借此交流快乐,不分彼此,只为一个男生对女生美言了几句。
  金苹做了大队委后,出头露面的机会很多,但依然保持一种对人很好的本色,很真诚。只是那一阵,她在家里过得并不愉快,她有时把这些家庭秘密说给莘莘和郑小愉听,她相信他们不是长舌妇或长舌夫,她想听听朋友的评点。
  金苹有个要好的朋友叫邵美霞,是她原先小学的同学。邵美霞想念金苹时就给金苹拨电话,金苹父母都认得她,待她像干女儿似的。这个邵美霞有一阵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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