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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之舞 作者:恍然若梦-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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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之舞 情深缘浅 第七十一章
  车撞上了护栏后,直接冲上了路牙,破旧的丰田基本报废了。挡风玻璃震碎了,车前盖全扭曲变形。还好,逸南只被碎裂的玻璃划了几道小伤口,在急诊室处理下就可以了。斯琪却重了点,一头撞上了车侧窗,恶心呕吐等脑震荡现象很明显。留院观察二十四小时。
  逸南下了出租车直接往急诊观察室走,眼角闪过一个熟悉的影子,转头看时,就见意文和玛亚两人站在急诊大厅里,意文满脸惶急,不断地催着玛亚什么。
  “快点,找问讯处。”意文着急地说。
  玛亚转头四顾:“别急啊,太太,我在找呢。”一眼看到了大步走过来的逸南,惊喜地叫:“先生!”
  意文一愣,熟悉的声音已在耳边响起:“意文,怎么来了这里?”
  “阿南哥!”意文伸出手,逸南迟疑一下,握住她的手。意文一把握住,紧紧攥着,逸南吃惊地看着她眼里浮现的泪花。“意文?”他唤,“怎么了?”
  意文含着泪,笑着摇头:“没事,没事了。”意文又哭又笑,逸南只能疑惑地看向玛亚,玛亚摆手:“我不知道,太太突然就说要到仁爱医院来,我也搞不清怎么回事呢。”
  “妈打电话给你的?”逸南问意文。
  “妈电话打不通,我,”意文蓦然想到逸南要为她找心理医生的事,悄悄放开手,垂下头,紧张地思索要怎样解释自己的行为,才能不至于让逸南因为自己的过度反应重提请心理医生的事。
  “意文?阿南?”淑贞走进医院,一眼就看到急诊室里显眼的三个人。意文松了口气,赶紧对淑贞:“妈,我打电话您怎么不接啊,我还以为有什么事呢。”
  “电话?”淑贞一愣,取出手机,好几个未接来电,“可能市场上人多,没听到。”她说,奇怪地看意文:“你怎么来了?”
  “你到医院,又不接电话,我有点担心。”意文呐呐地说,又急急补了一句:“只是过来看看。”
  淑贞笑了:“傻孩子,妈能有什么事。是阿南开车撞了护栏,夏小姐受了点轻伤,阿南要到警局录口供。让我过来照顾夏小姐。”
  意文脸色立时煞白,虽然明知逸南好端端立在身边,心还是拼命地跳,手脚都麻木了。
  “意文,意文?”逸南担心地看着她:“你不舒服么?”
  逸南的声音,惊醒了意文,嘤咛一声,她一把抓住逸南的手臂,满脸的不安与恐惧。
  逸南缓缓把她搂入怀里,小小的身子颤抖着,逸南知道她害怕是为了什么,车祸的阴影一直笼罩着她,这时候,小小的刺激,都能让她沉入恐惧的深渊。取消心理医生,这个决定是错,还是对。
  ====
  医生叮嘱,斯琪出院后,要静养,两周后如果没什么症状再出现,才能算康复。逸南与母亲商量了一下,接斯琪住到了家中。自己留下来暂时代替斯琪工作。
  意文这几日,心里很是不舒服,斯琪是谁,与阿南哥原来是什么关系,她心知肚明,阿南哥的决定她不能说什么,毕竟是阿南哥造成斯琪受伤的。他们怎么会在一起?阿南哥一回来就去找她了么?虽然明知道他们是同事关系,阿南哥回来肯定要去分店看看,但心里总是梗着一根刺。
  斯琪嘴巴很甜,见多识广又能说会道,讲的新鲜事,人人都爱听。往往一坐上饭桌,就听斯琪在讲故事,淑贞与玛亚时常让她逗得合不拢嘴。
  逸南话也多了起来,与斯琪说的话,大部分她都听不懂,总之都是公司的事。逸南会与斯琪讨论问题,两人商量着解决。意文坐在一边,如坐针毡,只能寻个借口离开,实在闷得难过,便一个人出门转转,透透气。
  意文越来越沉默,刚刚恢复点红润的脸,又渐渐苍白。原本便瘦弱的身子,越发消瘦。出去得很勤,在外面呆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候,连饭都不回来吃。
  逸南看在眼里,只是默然,意文为谁消得人憔悴?他不愿去想。工作很忙,所有的工作,都是在初期最忙,他用工作填满脑中每一个角落,这样,就不会去考虑意文在哪里,与什么人在一起。
  淑贞也察觉到意文的异样,忍了又忍,还是找了儿子:“阿南啊,我看夏小姐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要不,让夏小姐住回去吧。”
  “医生说要休养半个月时间,还没到,妈,您就再辛苦一下,不差这两天。”逸南道。
  淑贞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阿南,你没注意到么?最近意文很不开心。”
  逸南眼皮都不抬:“她是为了斯琪住这里不开心么?”
  “那倒不是,她没说过,可是阿南啊,一个外人,还是个女孩子,住在自己家里,意文总归有点想法的吧。”淑贞勉强地说。
  逸南抬起头,正视着母亲:“妈,意文为什么不开心,您知道,我也清楚。不关斯琪的事。”
  淑贞愕然张大嘴,脱口而出:“阿南,你都知道了?”
  逸南苦笑,淑贞急急地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意文不是这样的孩子。”
  逸南淡淡对着母亲:“不是我想怎样,是她想怎样。妈,我只是在想,要不要随了她的心愿。”
  淑贞呆呆地看着儿子,儿子这一刻的神情,非常陌生。不太明白儿子的话,心里隐隐觉得不妥,不妥在哪里,偏又想不出来。
  云之舞 情深缘浅 第七十二章
  看着端端正正摆放在储藏室的巨幅画像,逸南的手微微有点发抖。他见过这幅画,在天培画坊。非卖品。
  画像上纤尘不染,想必是日日抹试,怎么克制,逸南也不能抹掉脑中显现的意文天天坐在画前的影像。
  淑贞的声音透进来:“阿南,你找到锤子了么?”
  “啊,找到了。”逸南匆匆拿起储物架上的工具箱,转身出门。
  “工具箱就放在储物架上,怎么找这样久?”淑贞嗔道。
  逸南没接口,为母亲将新置的挂勾钉好。淑贞试了试,满意了。逸南收拾了工具箱,准备送回储藏室。意文从房里出来,逸南看着她,心微微一痛,意文脸色很不好,精神也不济。眼眶下是重重的黑晕,不由想到画像中意文,巧笑嫣然,舞姿轻灵。如果一直不能抹去那眉稍眼底的轻愁,不如,让能在那张苍白的脸上添上红润的人来守护?
  逸南被自己脑中突然闪现的念头吓到了,晃了晃头,都想些什么啊。
  淑贞已迎了出去:“意文,起来了?吃早饭吧。”
  “妈,早安。”意文声音有点恹恹的,逸南担心地看她一眼,淑贞已经把手抚到她额上:“没发热啊,意文,哪里不舒服?脸色很难看。”
  “我很好。没事。”意文在桌前坐下,淑贞递了牛奶给她,又对逸南:“你也洗洗手吃早餐了,别一会又说来不及,什么都不吃就走。”
  “好的。”逸南回答,意文听到逸南的声音,不安地动了动身子,然后道:“阿南哥,早。”
  “早。”逸南回答,匆匆离开送工具,意文怔了怔,逸南只回答一个字就走开,是从来没有过的事,这样冷淡。垂下眼,只觉得鼻子酸酸地涨。
  逸南放好工具箱出来时,斯琪也正好出房门,“南,早啊。”
  “早。”逸南看到斯琪打扮正式,淡妆薄施,诧异地问:“穿这样整齐,你要出门么?”
  “是啊。”斯琪与淑贞和意文道了早安,然后回答逸南:“我上班。”
  “胡说。下周再提上班的事。”逸南回绝。
  “南!人家好多事要处理。”斯琪不依。逸南将牛奶杯推给她,又递了个面包过去:“有什么事,你交代我处理。”
  “你?”斯琪笑:“我可不敢吩咐你做事。那不是反了么。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这可是你向来的要求。”
  “行了,别贫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敬业爱工作?是呆家里时间长了气闷吧?”逸南笑:“还有三天,就解你的禁闭了。这三天里,哪里都不许去。”
  “南!哪有这样的。”斯琪叫:“我明明什么事都没有了,做事不要这样一板一眼的,医生说要两周,只是个大概时间么。”
  “没可能。”逸南一句话回绝了她。
  “霸道。”斯琪失望地靠到椅背上。
  意文垂着眼皮,很认真地吃着早餐,仿佛没听见餐桌上那两个人的对话。迅速吃完早餐:“我吃好了,你们慢用。”站起来便要离开。
  “意文。”逸南唤她。
  意文停住脚步,身子却没回过来,逸南心里叹了口气,柔声道:“再去睡会吧,脸色不太好。”
  “哦。”意文应了一声。
  逸南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又唤了一声:“意文。”
  意文回过头来,脸上一闪而过的是期翼,逸南眨了眨眼,意文脸上已是一片平静,也许是眼花了吧,他自嘲地笑笑,“天气预报有雨,如果要出门,记得带伞。”
  意文失望地低头转身:“知道了,我会带伞。”
  斯琪静静看着他们俩,心里淡淡地笑,意文,那个站在你面前人,眼里盈满的深情,你看不见。而看得见的我,那双眼,却再也不会在我身上停留。
  住了近两周,这两个之间微妙的别扭,自己感觉得清清楚楚,为什么出这场事故?再明白不过,逸南心里有根刺,很深的刺。自己很想为他拔掉,不想再让他痛,可这刺,只有扎下去的人才能拔得出来。那个人,不是自己。
  意文关上房门的刹那,一直隐忍的泪水决堤般淌下,把手握成拳,紧紧堵住嘴,将呜咽掩饰住。
  他们才是相配的一对,共同的工作,共同的事业。相互之间熟呢万分。坐在一起时,自己才是那个局外的人。
  用力擦着泪,没关系,没关系。她对自己说,只有三天了,三天后,她就离开了,家里,一切会恢复到从前。阿南哥说过,他会一直守在自己身边,阿南哥是重承诺的人。
  悲哀慢慢涌起,用承诺能留住一个人多久?
  不知不觉中,阿南哥已融入她的所有。那是种刻骨的依赖,如果失去了,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再走下去?
  作者有话说:感谢亲们的支持,也收到很多很好的留言,非常高兴,你们的鼓励,就是我更新的动力。
  云之舞 情深缘浅 第七十三章
  门外传来斯琪爽朗的笑声,分外地刺耳。意文将被子紧紧裹住头,闭上眼,决意地阻隔着外面的一切。
  逸南看了看表,站起来:“妈,斯琪,我走了。”
  “好的。路上小心。”淑贞道。
  逸南经过意文的房门,脚步迟滞了一下,想了想,伸手敲门。门里没有回声,又用了点力,还是没有回答。淡淡的失望浮在眼底。
  靠在出租车的后椅上,逸南微微合上眼,伸手揉揉眉心。意文,你到底要什么?
  意文从沉睡中醒来,几日无眠,这个回笼觉倒是睡得深沉。掀开紧裹在头上的被子,捂了一身汗。按铃叫来了玛亚。“我要洗澡。”
  洗个澡,神清气爽。睡眠果然很重要。推门出来时,就听到斯琪的笑语,听声音是在厨房,她在讲巴黎的趣闻,间或夹杂着淑贞忍俊不住的笑声。
  玛亚也早就赶了过去,不时问这问那。
  “妈,我出去一下。”意文道。
  淑贞愣了愣,看意文已经在换鞋,知道阻止也没用,只得道:“玩一会就回来,中午我做了你爱吃的菜。”
  “不了,时间已经不早了,妈,我晚上会晚点回来。”意文回答。
  走在街道上,意文慢悠悠地走着,什么时候爱上了走路的感觉?重新站起来后,有些东西,失而复得,更显弥足珍贵。爱上了脚踏实地的感觉,一步一步,路在脚下。看不见了,听觉便分外地灵敏,周边所有的声响,都能传入耳际。
  坐在维多莉亚花园里,静静听着周边,嬉戏的孩童,散步的老人,网球场那边传来的击球声,偶尔从身边经过的自行车,鸟语,花香。静逸舒适。
  周围的声音,渐渐安静下来,连鸟儿都不在鸣叫,正午的阳光,透过树荫,洒在身上,暖暖的。
  有点饿,明知道出了花园,坐一站地铁便是繁闹的铜锣湾,那里什么吃的都有,她却懒得动,兴许是走累了,浑身无力。
  “意文?”惊喜交集的声音,又带了点担忧:“怎么坐在这里?你一个人?”
  意文抬起头,想笑,脑里模模糊糊地想,原来这世界,少了任何人,其他人都是一样地活。每周四,雷打不动的网球聚会,忘了的是自己,居然跑到这里来。
  站起来,想离开,脚下一软,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很久没有打网球了。意文出事后,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来,常常是一个人发怔。已经许久没能提起画笔,总是烦乱,那样的心绪,画出来的东西,怎么会好。好在还有莫千言顶着,画坊的生意一切照旧。
  今天就是千言,实在看不过天培的颓废,死拉活扯地把他拖来打球。不知为什么,难道这便是心灵感应?一进球场,心便呯呯地跳,平日里从来不会注意到这边,却在无意中扫过,那抹坐在公园椅子上淡淡的身影映入眼帘时,心里是狂喜。是意文!丢下球拍便奔过去,她来这里,是特意的吧。她知道自己每周四都会在这个时候来打球!从来没有这样感激过千言,意文是不是在这里等过多回?想象着意文每次失望的离去,他的心就痛了,对不起,我来晚了。
  奔到意文面前时,又惊又喜地唤出她的名字时,却被意文的神情惊呆了。脑中所有的想法全部变得空白,意文坐在那里,脸上是空空的,没有任何表情,瘦弱的身子,仿佛只要秋风吹得劲一点,便能将她卷起吹走。
  心一下子痛得要裂开来,怎么会是这样的表情?
  孤单,落寞。意文身上,写满了失意。
  意文仰起头,笑容苍白无力,眼中只有空洞。伸出手,一把接住她软倒的身子,意文的脸,泛着异样的红晕。天培暗暗心惊,抚上她的额头,烫得像火烧。什么都没想,他抱起意文便跑,千言紧跟着他:“怎么了?”
  “快,拿车,去医院。”
  云之舞 情深缘浅 第七十四章
  浑浑噩噩,人如在水中飘浮,着不了地,也抓不住任何东西。心里空落落的,一个高高的人影在自己的前方,很熟悉的感觉。意文想张口唤他,唤不出来,嗓子仿似被什么东西缠住,发不出一丝声音。想伸手去抓住他,偏偏身子如灌了铅般沉重,怎样都抬不起手来。
  绝望地看着那个身影越离越远,她止不住痛哭。
  李天培守着意文,医生说只是一般的发热,退了热便好。意文的手机响过两回,最后一次,响得很固执,一直不间断。看了看时间,已是晚上八点,那边是要担心了。天培接了电话,打电话的人似乎对他接电话并不意外,只微微顿了一下,便问道:“意文呢?”
  “意文病了,在医院。”天培对他也有不满,意文怎么会那样孤单地坐在公园里?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哪家?”声音里带了急切,天培冷笑,现在才担心,晚了点吧。刚说出医院的名字,那边已挂断了电话。
  拧了把冰毛巾,将意文额上已暖了的毛巾换下来。
  意文睡着的表情也很悲哀,眉头紧蹙着,眼角还有泪水。轻轻用指尖抹去她眼角的泪珠,很快的,又涌现了出来,一滴一滴,一串串,意文在梦中啜泣。
  “意文,醒来。”再不忍心看她悲伤的脸,天培轻轻唤她。
  淳厚的男声,是谁在唤她?意文吃力地想,温暖的手,抚在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烟草味道。
  “阿南哥!”她猛地睁开眼,眼前仍然是黑暗一片,抚摸在脸上的手,停滞了一下,收了回去。
  “不要。”她急急地唤,急切地伸手:“阿南哥。”她支起身子,徒劳地想抓住那双手。
  一声叹息,天培按住意文摸索的手,“别动,在输液呢。”
  意文不管不顾地反手死死握住他的手,“阿南哥,不要离开我。你答应过我的。”她仰着头,求乞着,指节因为用力,都发了白,神情里满是悲哀的卑微。
  心,郁闷得要炸开来,那个人做了什么?竟让意文如此心痛?意文脸上泛着异样的潮红,抓住天培的手烫得惊人。“阿南哥,我会乖乖的,不要离开我。”意文如梦呓般说着糊话。
  止不住心酸,伸手抱住她滚烫的身子,天培哽咽着:“不离开,你放心,我不会走。”
  意文依偎在他怀里,泛起无力的带着满意的笑,“我知道你不会走的,你说过,你会永远在我身边,做我的眼,做我的腿。。。。。。。”
  “我会在你身边,做你的眼,做你的腿。”天培重复着她的话,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心里暗暗补上一句,“而且,我再不会让你伤心流泪。”
  逸南默默放下推门的手,病房里,相拥相泣的两个人,插不进外人的身影。意文虽然在哭泣,脸上却挂着满足的笑意。
  是不是,到了该放手的时候?原本便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终归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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